【原创短篇小说】塔·拉夏的判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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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iStar 回复数：0 浏览数：1052 最后更新：2008/4/10 8:28:46 by iSt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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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ar 发表于 2008/4/10 8:2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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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小说】塔·拉夏的判决 你们，跟随这冷冰冰的 死亡之年的灵柩， 用滴滴泪水撒满她的坟头， 长出青草绿油油。 ----雪莱 一 与其说这一片被黄沙覆盖的土地是沙漠，不如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焚尸炉。显得有些不确切，因为被焚烧的不是有血有肉的尸体，是已经被烈日榨干了的骸骨。令人惊讶的地方正在于此，在这种与死神做邻居的地方，居然有这样一片绿洲，并且孕育了这样一个城市：鲁·高因。 在鲁·高因的偏僻处，静静的矗立着一个不算大的酒馆。正值黄昏时分，夕阳为酒馆刷上了一层金色的外壳。绚丽的巨剑依靠在大个子背上，踏进酒馆。大概是旅途中的人，在疲累了一天后来此歇脚。推开门，剑将阳光反射进屋子。画面异常宁静，美丽。完全感受不到沙漠的残酷气息。 巨剑的主人只是喝酒，一言不语。脸上分明写着困倦。是想快点找家旅馆休息吗？这跟下面的事情毫无关系。 有关的在于另外一个人，至少外形是人。因为被一身斗篷遮挡着，完全看不出来是哪一个种族的。 斗篷与巨剑的主人交谈，后来演变成比喝酒速度。十杯下肚，斗篷放下酒杯。 “我赢了，告诉我秘密吧。” “你是野蛮人族内的，应该听说过不朽之王吧。” “就是我们族内最伟大的英雄布尔凯索？” “是的。他死前，灵魂被囚禁了起来。而能够将他重新释放出来的圣物是他的意志。” 对方变得认真起来。“意志？” “封印在一串挂链内。” “今天依然存在吗？”急切地。 “据说被德鲁伊族得到，并奉为三圣物之一。” 兴奋的表情无以掩饰。 他继续讲下去，“只要用挂链摧毁用于囚禁的祭台，不朽之王的灵魂将被释放，也就意味着，摧毁祭台的人将拥有不朽之王的力量，那位伟大的布尔凯索将重生。” “在哪？祭台在哪？”简直有要把对方吞掉的气势。 “術士峡谷。” 二 万里无云，天空是蔚蓝的。天空下的湖面也是蔚蓝的。两个都是蔚蓝的，然后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谁照得更蓝了。湖面模糊有白色的波纹在闪耀，那是绵亘的雪山的倒影。蔚蓝的湖泊庞大的像个内海，更加连亘的雪山把这片小小的海洋围在当中，似乎是不忍有任何尘世的东西来污染它。湖面中心有几块沙地，使整个湖神圣、纯洁的同时，不会无意间给人悠远的孤单感。森林也是雪白的。破晓的微热将树头的积雪慢慢融化。雪水一滴一滴落到地面，就像钢琴的键盘被慢慢敲动，发出古典美特有的声响。 一群人围在湖旁，叽叽喳喳。景色还是如此和谐，并没有因为人的存在而变得喧嚣。因为他们是德鲁伊族的人们。这是个信仰自然的种族，每一位德鲁伊与生俱来拥有自然赋予的特殊能力。他们阅读自然，他们亲近自然，但由于战争他们却也利用自然。这次的驯兽就是为了确认一名少年是否有能力支配一头来自极北大陆的巨熊 。 “让一让，请让一让。”“让开让开，是迪姆的弟弟哦。”三名稚气未脱的小德鲁伊挤进人群。围观的人也都很礼貌地给他们让了道。“哥哥，哥哥”，其中一个有着灰色头发的小德鲁伊在朝场地中心挥手。从人群形成起就一直被聚焦的一名年轻的德鲁伊朝灰发的小家伙那跑去。 “艾尔克，今天不是上操控元素的课程吗，怎么跑这来了？” “是教员准许我来的啦。”艾尔克嘟着嘴巴，“他说知道今天你要驯兽，就放了我的假。” 迪姆放心的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头，却说不上来。“那就好。” “哥哥等下要加油哦，要是让我白跑半天，绝对揍扁你。”艾尔克摆出右边的小拳头，在迪姆的眼前挥舞。 “当然啦，等着我的精彩表演吧。”迪姆回头看了下场地中心，“长老在叫我了，我得过去了。” “嗯！” “太好了，没被发现~”在艾尔克身旁的一个小德鲁伊说。 “我倒觉着你哥是不是太---单纯了？说你放假，没说我们俩也放啊。旷课这种事居然没觉察出来。” “你才单纯咧，我哥今天是紧张吧。”说完这句话，艾尔克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安静！”一名老者平静的一次声响，已经听到了回声。 “召唤师，请把帕米带出来吧。”老者对身旁的一名高级召唤师说道。 他又转身面向迪姆，“没有特殊的规则，只要把帕米带到那块沙地上就好。”老者手指向近岸的一块沙地方向。迪姆点了点头。 已不是黎明时分，太阳爬过了雪山。 召唤师从湖畔的密林深处归来。同归的当然还有帕米。它是一头白色的巨熊，身形像巨大的雪球。在刚踏入平地那一刻，召唤师挥动手臂，停止了运输巨熊而创造的风元素。那是戏剧性的一幕，围观的人近乎同时发出惊呼。 “这么庞大？” “是啊，迪姆再厉害也危险了啊。” “已经有好久没有用过这么大的战斗生物了。” “恐怕会是场恶战啊。” 站在人群中的艾尔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在心里祈祷着,祈祷哥哥迪姆能够安全的走出那片场地。 “开始吧。”老者挥手示意在场地中央的人退出去。 现在只剩下迪姆了，还有面前的帕米。多么可爱的名字啊，要是它本身也那么可爱就好了。 “相信吧，我有召唤自然的天赋。”迪姆在心中默默念道。他小心地走向帕米，没有任何伤害性的准备。 令人惊讶的是，帕米竟也异常平静，用一种十分友好的姿势等待着迪姆。 到了，就在眼前了。迪姆没有丝毫害怕，在他走近帕米的过程中已经肯定，帕米是愿意接受自己的。正如他想的那样，帕米突然趴在地面上，用头来轻轻碰触迪姆的身体。那么痒，却那么舒服。 众人哗然，简单得甚至没有战斗。 此时，又有人提醒到，“别急，迪姆还没完成呐。他还得把那巨兽运到沙地上去。” “对啦对啦，隔着湖泊，看他怎么办。”毫不掩饰的兴奋大叫。 艾尔克对身边这群看热闹的人反感极了。 迪姆似乎也从围观者的嘈杂声记起了自己的任务还未完成。 嘴角微微上翘，“Show Time!”。 “冒犯了，神圣的湖泊。”迪姆弯身对眼前的蓝色湖泊鞠了一躬。然后走到湖畔，双手合十，接着虎指相扣，双掌按向湖面。瞬间湖面开始不再流动，比原先更加平静。冰封！一面无比巨大的镜子完成了。 “帕米，我们走吧。”迪姆手指向近岸的那块沙地。 帕米用毛茸茸的手掌托起迪姆，朝着沙地走去。 太阳照耀在天空的中央，绚烂刺眼，但毫不炙热。 “跟我到祭司坛来完成契约仪式吧。”长老微笑着。 “帕米呢？”迪姆问道。 “召唤师会帮忙的，”长老转向刚才那位带来帕米的高级召唤师，“是吗？” “当然。”笑答。 “完成仪式，帕米就将成为你的召唤战士，要建立好感情啊。”长老补充道。 迪姆点头。 冰封着的湖面渐渐融化，艾尔克躺在湖畔，懒洋洋的。 三 沼泽的天空永远是阴霾的。月亮巨大得触手可及，被沼泽旁凸起的嶙石断成两半。污浊的空气依附在月亮上，透过枯萎的枝丫看去，月亮就像阴森的坟墓。库拉斯特，多么贴近的名字，仿佛是沉沦的另一种写法。 在库拉斯特上层的一片沼泽旁，布顿与迪姆正坐在一起休息。来到这种鬼地方显然不是他们自愿的。这是德鲁伊族与野蛮人族联盟后的一种训练方法。凡是两族内的战士都要跨族组合，每名德鲁伊都有自己的野蛮人族的战友，来帮助自己提升各种能力。当然，受益的还有野蛮人族的战士。 “臭死了，还要呆三天，真要命！”布顿抱怨道。 “是啊，真搞不懂上头怎么会想到让我们来这种荒芜之地。”迪姆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碰触燃烧着的火堆，创造了一些火元素，让火烧得更旺些。 “对了，据说过了库拉斯特堤道，可以到达崔凡克。”布顿正用铁石磨砺自己的韩瑞德之剑。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族里的一些年长的人提到，那个地方曾是撒卡兰姆教的教会中心。” “可惜啊，撒卡兰姆似乎被铲除了。” “因为议会成员后来臣服于憎恨之王了，所以有很多狂热者完全违背了撒卡兰姆最初信奉光明与爱的教义，成为黑暗的仆从。” “不许你诋毁神圣的撒卡兰姆。” 两发圆锥形冰弹突然从沼泽黑暗的角落中朝两人射去。迪姆施展了火墙术，把冰弹熔化成了水气。由于已经十分疲惫的缘故，他反应并不是很迅猛。 “是谁？”布顿愤怒地粗吼。 “撒卡兰姆教牧师。”一名撒卡兰姆的海尔奥芬特（教内最高级牧师的称号）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饰金面具！”迪姆观察到眼前的人头上戴着的头盔。“是最高级的牧师吧。” “见识挺广。”撒卡兰姆面具下的嘴角露在外面，明显的向上抿着。“我可是由议会首席亲自封授的海尔奥芬特。” “难怪，刚刚那是传送之术吧？”迪姆不安的看向布顿，用眼神示意他要小心。 “是啊，挺有意思吧。”教徒边说边抬起双手，“还有更有意思的呢。”他的双手突然被白色爬满，瞬间一根树干粗的冰柱朝迪姆冲去。迪姆制造出一阵火风暴，可惜抵不过疾飞着的冰柱。被熔化了一半的冰柱重重砸在迪姆身上，把他逼退了几步后，迪姆坐倒在地。教徒得意的冷笑着。突然，布顿从身后窜出，手握巨剑砍向自己。“可恶”，教徒再度使用传送，躲过了布顿的跳砍。布顿爆发了狂乱，如疾风般冲向重新出现的撒卡兰姆。撒卡兰姆镇定地抬起右手，一条巨大的雷链伴随着雷鸣声从手掌飞出，飞向布顿。布顿可是动作的族员，轻松地闪过了雷链。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雷链突然被中断，释放出的力量形成快速扩张的新星。布顿被冲击飞开，倒在地上。 沼泽传来蛙叫声，一片荒凉。 “怎么给忘了”迪姆突然惊醒，“Camlature----”一道白光从迪姆身前爆裂开来。 “什么东西？”撒卡兰姆迅速抬起双手，小心翼翼地后退。 一只白色巨熊出现在沼泽旁，帕米。 “这是？”倒在一旁的布顿撑起身子，目瞪口呆。 撒卡兰姆疯狂地施展着各种各样的元素魔法，冰风暴，雷云，暴风雪，无一能阻止帕米向自己冲来。终于看到了，他脸上慌乱的表情。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教徒缓缓放下了手臂。 帕米抬起右手，将撒卡兰姆紧紧地握在手掌里。迪姆蹒跚地朝撒卡兰姆走去，布顿也已经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伤害我们？”迪姆示意帕米把撒卡兰姆放开。 “你在污蔑我的教会。”教徒说，却听不出这句话应有的语气。 “并不是污蔑，这是事实。你应该知道，你的教会早已经沉沦了，现在也不复存在了。三个堕落的魔神共同创造的黑暗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我---”教徒欲言又止。 迪姆慢慢走近他，伸手想要把他的头盔摘除。 “不行，我是海尔奥芬特。我一直是---”迪姆可以感觉到他在抽泣。 “教会已经没有了，你也不再是什么海尔奥芬特了。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你的现状，不是吗？” 教徒抬起头，望着迪姆。犹豫了一会儿后，“可是我无法忘记我的过去，有无数的场景在提醒我，我必须是海尔奥芬特。” “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去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 坟墓般的月亮就要看不见了。黎明即将到来。 四 德鲁伊族内圣湖畔。 “布顿-----叔叔！”艾尔克朝正走向自己的布顿和哥哥招手。 “混蛋！”布顿飞奔过去，把艾尔克抱起来，做出要把艾尔克扔进水里的动作。 “哥---” “我不管~”迪姆依然悠闲地走着。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叫我叔叔。”布顿停止摇晃，把艾尔克放下来。 “知道了，布顿叔叔。” “小心我真把你丢湖里去。” 艾尔克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英雄姿态。布顿无可奈何。 微风徐徐，开满花的季节即将到来，空气中弥漫着自然的香味。 迪姆、布顿坐在湖边，艾尔克躺在两人之间。 “喂，我说，我真的跟你哥同龄。” “没说不信！”艾尔克眨了眨眼。 “那你还总叫我叔叔。”布顿也显得异常天真。虽然身形庞大，却是头脑简单的类型。 艾尔克没有回答。 “哥，你喜欢这些长在湖畔的小草吗？”他突然转向迪姆。 “Um---也许吧。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很羡慕它们啊。” “羡慕？” “每天都能悠闲地仰望蓝天，微风吹过的时候开心，下雨的时候郁闷，多简单的一生啊。”艾尔克把眼眯成一条缝。 “呵呵，是啊。” “小鬼，干嘛说这个？”布顿插嘴。 “我觉得你们需要经常面对许多危险的场景，比这些小草不幸多了。” 布顿与迪姆相视无语。 他们的确需要好好享受每一刻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 五 “布顿也不在你这？”一名陌生的野蛮人族信使站在迪姆面前。 “是啊，那天完成任务后，他只在我这呆了一天就回你们部落去了。”迪姆语气中带着担忧。 “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布顿失踪！”信使用肯定的语气陈述。 “果然。。。”迪姆低头思索着。 “必须告知两族族长。”信使继续说道。 “等等，他是我的组内战友，我有标有布顿印记的盟军徽章。” “对了，这样就不需要多少时间就可以找到他了。” 迪姆跑回屋内，从床头取下一块椭圆形银牌。银牌两面分别画着两族象征：德鲁伊族的橡树与野蛮人族的狮子。”迪姆对着徽章念出结盟誓约，徽章中的两幅画渐渐消失。一只眼睛形状的图取代了原来的位置。一会儿，由“眼睛”放射出一波蓝色光，拼凑成地图状的光群。 “怎么会？”迪姆看到图后，因为惊惧而叫了出来。 信使也顾不得礼节，冲进迪姆屋子，看到蓝光地图也十分惊讶。 “这是，这是艾巴当吧。”迪姆转过头，询问信使。 信使点头，“仍然是不死族的地界。布顿怎么会在那？” “现在管不了那些了，拜托你马上去告诉两族族长，好吗？” “那你呢？” “我现在就赶过去。”迪姆从房里迅速取出战斗服。 “这怎么行，太危险了。” 没有等信使说完，迪姆已经跑出门去了，“拜托了！” 不死族，一个曾为巴尔而战的种族。它的历史是由罪恶与恐怖填满的。在第一脚踏入艾巴当的瞬间，迪姆已经完全领略到不死族的气息。火热的熔岩在由碎裂的骷髅堆成的小山边流动，不时有几颗因为膨胀而爆裂的岩浆气泡将火水飞溅出来。红色的世界，是血的世界。 迪姆想到要召唤冰元素，这里的温度简直可以把自己烧成骷髅。但是不行，这是不死族的地盘，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危险的。 虽然艾巴当不是不死很核心的地方，但也不算小。在这茫茫火海般的骷髅群居地，要寻找一名野蛮人，却是很困难的事。 “无论如何也必须找到。”布顿与迪姆一直是亲密的战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把脚步声放到最低，并且尽量避免踩到地上散步着的骷髅。 艾巴当岩浆的流淌如河流般，分支不断。所以由岩石与骷髅碎片铺成的不仅仅是地面，还有不少桥，用于从熔岩上通过。迪姆决定穿越眼前的第一座桥，但他的身体无法承受炙炎的烘烤。他创造了微弱的风元素，使自己的脚不直接地接触到地面，并用最短的时间从桥上通过。重新着地时，他听到自己鞋底烧焦的声音。 这不重要了，布顿就在眼前。不像平时那样强壮，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浑身焦黑。 最坏的念头--死了？ 不可能！ 迪姆被愤怒跟担忧所支配，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发疯似的冲到布顿身旁。 “布顿，醒醒！”迪姆抬起布顿的头，放到自己的手臂里。他下意识地把手指贴近布顿的鼻口。“还好。”发觉仍然有均匀的呼吸后，他松了口气。 “是吗？”一声狞笑传来。 迪姆猛地抬头，作出警戒的姿势。四名不死族的骷髅法师突兀地站在自己眼前。没有外皮的骨架，靠出卖灵魂获得行动能力。骨头间空洞的黑暗使人毛骨悚然。 “是你们，你们把布顿烧成这个样子吧？”迪姆喘着粗气。 “布顿？”其中一个手骨透着绿色光线的法师看了看迪姆身旁的布顿，“跟我们无关。” “开什么玩笑，他明明就躺在你们的地盘上。” “无所谓，反正你得跟我们回去了。” “回去？”迪姆有些不知所措，“跟你们？” “你是德鲁伊吧？是入侵者。”刚才那个骷髅法师又说。 迪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右手中指与拇指相扣，准备用元素魔法与四名骷髅法师纠缠。因为胜算极小，所以只准备带着布顿逃出艾巴当。 “等等！”远处创来熟悉的声音。 迪姆回头，看到族内的几名战士与野蛮人族的几名战士都正朝自己跑来。其中包括他的元素运用术导师。 “对于入侵贵地，我们十分抱歉”导师赶到身旁，对说话的骷髅法师说，“他们两个是我们族内的人，请放他们随我们回去吧。我们会马上离开。” 骷髅法师见来人不少，知道寡不敌众，就抛下一句“算了”匆匆离开。 赶来的人马上背着布顿出了艾巴当。 “谢谢，幸好你们及时赶到。”迪姆对着两族战士致谢。 “一个人就跑到不死的地盘里，真是太乱来了。”导师责备他。 “对不起。”迪姆看到布顿被小心的放躺下来，“现在请尽快治疗布顿，拜托了。” 导师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转身说，“是严重的元素伤害，恐怕得要送到我们部落才能治疗。” 野蛮人族的战士表示同意。 黑暗中疾风穿行。 六 一片黑暗。渐渐光从一条缝中射入，越来越亮。两层模糊的石块，地震似地在变动，然后叠影，重合。只有一层了，清晰可见。 “终于醒啦。”是迪姆的声音。 “这是哪？”布顿下意识的扭头，看到迪姆正坐在身旁。 “白衣德鲁伊居住的石堡垒。”迪姆回答，“白衣德鲁伊是我们族出色的祭司跟治疗师。” “你是被带有爆炸性质的强大的火系力量所伤害”一名严肃的白衣德鲁伊告诉布顿，“不过我们已经采取了治疗措施，修养几天后应该会恢复的。” “谢谢。”布顿还很虚弱的样子。 “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在艾巴当受伤吗？”白衣问到。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布顿望向白衣德鲁伊，“只是在回部落的途中，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 “神秘的人？”迪姆与白衣德鲁伊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 “是的，因为他披着一个斗篷，全身都被包裹在内，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后来呢？”迪姆急切地追问下文。 “在我看到他的轮廓后的一小段时间里，我就开始晕眩，然后倒下。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了解了，”白衣德鲁伊简单说了句，“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再见。” “好的，谢谢。” 白衣德鲁伊匆匆走出堡垒。披着斗篷的神秘人，让他想起了一个名字：邪恶旅行者。 迪姆为布顿端来一杯水，“口渴了吧。” 布顿小心地接过，手有些抖。 “迪姆，其实刚才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迪姆显得有些吃惊。向来单纯，甚至可以用艾尔克的话说是迟钝的布顿，居然...... “在我被那个神秘的人击倒之前，他还对我说了一些话。” “嗯？” “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因为关系到小艾尔克，所以还是决定说出来。” “艾尔克？”迪姆觉得有些玄乎，“他还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呐。” “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他说，在你启程寻找我的时候，他已经帮你照顾着艾尔克了。” “也就是说，他绑架了艾尔克？”迪姆异常惊诧。 “是那个意思吧。” “这也太。。。”离谱两个字没有说出口，迪姆想到他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艾尔克了。 “那么，他应该还有告诉你其它的事情吧？”迪姆追问。 “那个人说要你把一个叫神圣挂链的东西带到術士峡谷去。” 迪姆愣住了----神圣挂链！族内三圣物之一。 顾不得许多，迪姆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堡垒，留下布顿安静地躺在木床上。 他必须弄清楚，艾尔克现在真的消失了吗？那个神秘的斗篷者是谁？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为什么他会对族内的圣物感兴趣？ “不在，”“不在”，“也不在”。。。 终于可以确定的事实了，艾尔克失踪。 告知族长，不行！斗篷者要的是圣物。族长是不会允许的。 “我要去術士峡谷！”迪姆来到布顿身旁。 “那可是个死亡的沙漠啊。” “我知道，可是艾尔克就在那吧，也许。” “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布顿犹豫了一会儿后，微微点了下头，又在深夜中睡去。 神圣的德鲁伊族湖泊飘入一丝浑浊，然后渐渐散开，散开。 七 冰冷之原一向很暖和，温度适宜，名不副实。这次不一样。 乌云密布下的冰冷之原就是黑夜，潮湿的难以透气。 这是公共的、无归属的平原，所以设有小站（传送点）。 小站旁，一名野蛮人族的战士已经等候多时。他正不耐烦地用铁石磨砺自己的韩瑞德之剑。 “终于来了”迪姆从身后的小站突然出现。 “刚才有点事，拖延了会儿。”迪姆匆匆解释。 “你胸前的是什么？”布顿注意到迪姆的脖子上有一条挂链。 “斗篷者要的。”回答得简洁，毫不回避。 “神圣挂链？”布顿睁大了眼睛，“可是那是你们的族的圣物啊。族长允许的？” “没有，就是担心他会阻止，所以没有把这事告诉他。” “你怎么弄到的？” “先起身吧，”迪姆示意布顿收起铁石，准备启程。“边走边说。” 议会厅内，气氛紧张。 “你是说，你认为是邪恶旅行者复活了，并且把布顿送到了艾巴当？”其中一名年迈的德鲁伊长老对着白衣德鲁伊问到。 “根据布顿的描述，我想是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坐在议事桌上的一名议员说，“当初是Diblo(暗黑破坏神)控制了邪恶旅行者，他才会拥有那种能力。现在Diblo早已经被重新封印起来了，我想他也应该随之死去了吧。” “但据我所知，能够在毫无声息中将布顿那样的战士击倒，应该只有神的力量才办的到吧？” 众人沉默。 “这不是邪恶旅行者的作风。”长老突然说到。 “怎么说？”白衣德鲁伊问。 “他是不会留下活口的，要么成为他的骷髅战士，要么进入地狱。” “但也说不定是为了给我们警告，他已经复活了。” “那又怎么会把布顿带到艾巴当去，那么麻烦的事情难道是神会做的？” 争执不休...... “你是说看守圣物的长老今天没在？”奔跑中的布顿转头问迪姆。 “是的，”迪姆回答，“无意间听到今天有神秘的议会，所以我猜想长老应该会去吧。” “所以你就轻松的拿到了那个东西？”布顿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算吧，费了些力气。”迪姆脸上透着不安的神色。 “怎么？” “虽然长老不在，仍然有几名看守着的元素战士。我骗他们说长老让我来取东西，族里有规定，圣物除非族长或长老亲到，否则不能取出。他们当然会拒绝，我无非是要吸引他们的注意。” “吸引注意？” “趁他们分神，我事先召唤的沉睡藤蔓把他们催眠了。” “这样的话，你回去怎么跟族里交待？” “不知道。但现在我必须找到艾尔克。” 看到迪姆脸上认真的表情，布顿便不再说什么。 亲情是生命中难解的羁绊，何况对于迪姆而言，那是他唯一的羁绊。 八 一片狂风黄沙的術士峡谷，终于到了。 这是沙子的世界，从天到地，只要有光线照到，就可以反射出黄沙的影子。不时西风呼啸，卷起堆积满地的沙子，眼前就只剩黄色，无法分辨一切。 “果然如传说般，是个可怕的地方啊。”布顿感叹地说。 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只是沙子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吗？”迪姆显得很焦虑，“非要来这？” “我记得，那个披斗篷的人说了術士峡谷后，又提到一个什么古墓。”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片沙海里寻找到一个古墓？” “我想是的。” 那么好吧，“冰盾！”迪姆用冰元素创造了一面透明的盾牌，挡在两人面前。 “嘿，真不错，既挡风沙又降温。” “别夸了，找古墓。” 两人在风沙中艰难前行，留下了无数脚印。不知道延伸了多远，因为先前留下的脚印，不久后就又被填满了。 在两人精疲力竭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巨大恢宏的古墓。 古墓跟峡谷一样是一片沙子的颜色。但绝对不是由沙子堆砌而成的巨大沙堆，它的外形清晰可见。想必是当初被用石块建造好后，在这儿长年累月经历风沙的洗礼，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虽然被沙子所覆盖，但它的恢宏气势并未消失。就像上古时代贵族的墓葬。所不同的是，这是个没有被埋入地下的坟墓。也许这里“得天独厚”的环境帮助墓主依然享受地上的气息吧。 “这是什么文字？”布顿指着古墓入口门上的模糊痕迹问到。 “文字？”迪姆这才注意到入口门上的奇怪痕迹，“不知道，从未见到过。” “而且，不能确定是不是文字。”迪姆补充到。 “也对，”布顿笑了笑，“觉得挺像。” “走吧。”迪姆说的很利落。刚刚已经被削减得微弱的斗志现在又重新燃起。 “哦。” 墓内的道路的很复杂，分支频频。而且，沿路到处都有各种形状的骸骨、骷髅。看样子古墓曾经发生过种族间的战争。 “等等！”布顿压低声音提醒迪姆。 “怎么了？”迪姆回身。 “我听到有东西在动。”作为野蛮人族的战士这是基本的素能。 迪姆尽量停止任何动作，这是他与布顿一贯的默契。 “前面右拐角，但似乎只在很小的空间里移动。” “旋风！”迪姆召唤出一股较小的风，在前方拐角盘旋。 直到风的消失，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走吧，小心点。”迪姆的测试表明那个动静的确只存在于很小的空间里。 “我走前面。”由于野蛮人在体制上的优势，这是两人的组队习惯。 前面是个T字型路口，可是布顿的姿势根本没有打算提防左拐角，有活物的动静的是在右边。迪姆则两边都不放松，随时准备创造任何元素的盾牌。 站在拐角口时，眼前的情景让两人惊呆了。路口左边被堆积如山的尸骨完全挡住了道路。任何人看到都会想吐。右边则是连通地面与墓顶的巨大石门。不对，石门与墓顶有一条缝，越来越大，它在向下沉，沉入地下。 “那动静就在这后面吧。”迪姆已经虎指相扣，双臂伸直，是威力强大的元素魔法的准备姿势。布顿点头同意，双手紧握韩瑞德之剑。支配剑的意志已经被激活。 “什么东西？”迪姆大惊。 石门沉下一半，眼前出现一个野兽状的头骨，眼睛部分是空洞的黑暗。上下颚骨分开，巨大的“嘴”可以把一整个人头吞下。在奇长无比的利齿之间有一根紫色锥状的长条。上面遍布着恶心的结块。一想到那是概念上的“舌头”，迪姆跟布顿就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头骨两侧被法老头冠样子的金色头盔包裹。能够证明那就是一个头的是它的头发，斑驳的黑色，就像被加上了黑白的渐变效果。 “难道真的是上古的---某种怪物？”迪姆艰难的说到。布顿什么也说不出来，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石门即将完全沉入地下。怪物的身体呈现，就像没有被白布包裹着的木乃伊。皮肤上没有一丝水分，仿佛仅仅是为了给骨头上一层古铜色。 “大概是这个古墓的守护者吧。”迪姆猜测。“它的右手。” 布顿也已经注意到了，怪物的右手末梢不是通俗意义上的爪子，而是连着一把新月形的利刃。雪白的利刃伸长到脚，跟怪物身体的颜色、怪物脚的单薄都形成鲜明对比。 迪姆不敢在没有明确那怪物是个什么东西之前草莽动手。布顿见迪姆僵持同一姿势，便也谨慎等待。 突然，怪物空洞的眼睛射出紫色光束。 “什么人？”浑厚、神秘的声音在古墓内回响。 “它---活了？”布顿迟疑的问。 “我想是的。” 怪物把那对紫色光调向两人，“这里禁止任何人入侵。”回声不断，没有错过半个字的可能性。 “很抱歉，我们只是。。。” “你们只需要在进入地狱前知道，我乃是该古墓的守护者：解答者。” 一股绿色的毒气突然从解答者口中喷出。布顿爆发狂乱，用最快的速度带离迪姆，跑回拐角前的路。迪姆使用极地风暴，朝拐角口喷射。 “古墓太狭窄了，我无法使用毁天灭地。”迪姆解释。 布顿点头表示理解。 解答者追出拐角口，虽然被极地风暴击中，但只是行动减速。它突然朝左拐角的方向挥动左手。一名骷髅战士被复活，冲到解答者面前为它挡住极地风暴的冰冻效果。 “这不是死灵法师的专长吗？”布顿大惊。 “那是你们地面生物的归分，我本就来自地狱。” “我们必须尽快打倒它，否则，那一堆枯骨会一个接一个的成为活动着的敌人。”迪姆对布顿言语。 说话间，解答者已经向两人逼近了。它的面前又多了一个骷髅战士。 “我冲过去砍碎它的骷髅，你来想办法干掉它。” “小心点。” 布顿再度爆发狂乱，冲回解答者面前，双手挥砍他的韩瑞德之剑。解答者面前的一个骷髅战士被瓦解。 “黑色齿轮！”解答者朝布顿挥动左手，一个飞转着的黑色魔法体冲向布顿。 布顿躲之不及，被击飞数米，身体狠狠地撞在古墓的墙壁上。 仍在远处的迪姆正仔细观察着解答者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希望找到某个要害。 “对了”。他注意到解答者空洞双眼里的那对紫光。 “灵狼！”迪姆召唤出一头灵狼，虽然在狭窄的古墓里行动不便，但还是可以支撑着战斗一会儿。 灵狼冲向解答者面前的另一个骷髅。解答者把目标转向灵狼，再度喷出一股毒气。迪姆则趁机也上前扶起布顿，一边后退一边使用极地风暴。 可怜的灵狼在咬碎骷髅战士后也随之倒下。 当两人与解答者保持足够的距离后，停在原地。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解决它了。”迪姆告诉布顿。 “飓风！”他创造了一股小型的飓风，飞快地冲向解答者。 解答者毫无回避的意思。“这样等级的元素是伤害不了我的。” 当飓风刮到解答者身前的时候，它才意识到，那不仅仅是股小型飓风。在飓风后的同时有两只乌鸦。 “难道说？”解答者慌忙后退。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解答者没有能够后退五步，便停止了任何动作。迪姆召唤出的两只乌鸦飞进解答者空洞的双眼，一阵猛啄，随即紫光消失。 “结束了？”布顿惊讶地问。 “也许吧。” “怎么办到的？” “我在创造了飓风后又召唤了两只乌鸦，啄瞎了它那双漂亮的眼睛。” “不愧是我的战友。”布顿笑容满面。 两人来到T字型路口。在刚刚沉入地面的巨大石门后面，还有同样的一扇巨大石门。两扇石门中间就是刚才解答者所站的地方。 “我说，那后面不会还有一个提问者什么的吧？”迪姆风趣地问布顿。几乎忘记了艾尔克的事情。 “我想不会了吧。”布顿回答，“听不到刚才那种动静了。” “那就好。” “可是这么巨大的石门我们该怎么。。。” 没等布顿说完，那扇巨大的石门也如前一扇石门那样，开始渐渐沉入地下。 石门后空旷的墓室逐渐可以看见。 “太好了。”迪姆兴奋地冲向墓室。 就在他即将进入墓室的时候，背后突然被某种利器刺中。 他勉强转身回头，看到布顿正站在原地。 九 “为什么？”迪姆吃力地问。 布顿笑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那是迪姆第一次看到那样笑的布顿。 迪姆不支，坐倒在地。由于背后插着一把飞匕，剧痛无比。迪姆想要将其拔下，遭到布顿阻止。 “淬了毒的，拔掉只会加剧你的死亡。”布顿轻描淡写道。 “回答我。”迪姆怒斥布顿。 “放心，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清楚真相才不用巨剑送你下去的。”布顿做了个做作的动作，“哎，我就是不忍心你这位战友，不明不白的死去。” 迪姆什么也说不上来，愤怒与疼痛双重折磨交织。布顿背着韩瑞德之剑悠闲地踱到迪姆身旁。 “一年前我在沙漠历练的时候经过一个叫鲁·高因的城镇。我所告诉你的神秘的斗篷者就是在那遇见的。” “不是在回部落的途中吗？”被惊愕所支配。 “简单的说，不是。”布顿用可爱的语气陈述着，“目前为止，我只见到那个家伙一次。” “因为赌酒输掉，他告诉了我不朽之王力量的秘密。”布顿脸上写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不朽之王？” “是我们族内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只要用你胸前那个东西，就可以释放出他的力量。” “原来如此。”迪姆似有所悟。“所以你用艾尔克来骗我偷取圣物？” “谁让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呢？” “他现在在哪？”焦急地。 “大概死了吧。跟你背上那个同一种毒。” “畜生----”迪姆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 “把你胸前那个东西给我再骂。”布顿粗鲁地从迪姆脖子上拽下挂链。 “对了，再补充一些吧。”布顿刻意做出突然想到什么东西的样子。“我用徽章监视你的行动，在你即将到达艾巴当的时候我才进的门。至于元素伤害是我用猛爆性药剂砸自己身上弄的。” “怎么会这样？” “欲望吧，”布顿再次弯身，拔出迪姆背上的飞匕，投到他难以拾取的距离。“我也不清楚，你到地狱去想吧。” “我将成为第二个不朽之王。”布顿用英雄的姿势走进墓室，走向祭台。 沉睡在这片荒漠之中的，真的是不朽之王吗？ 十 墓室十分空旷，唯一的摆设就是树立正中央的祭台。四面墙壁画满了各种咒印，符文样子的东西。然而布顿一心只在意眼前的祭台，以及祭台内的镶嵌口。 布顿拿出刚刚从迪姆脖子上拽下来的挂链，与镶嵌口比较，是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真的。这就是不朽之王的意志。”他迫不及待地将挂链嵌入祭台内。 一瞬之间光芒从天而降，墓室的屋顶居然被光芒击穿。光芒照入祭台，祭台就像棱镜般把光折射成八束，准确地照在祭台下的符文盘的八个咒印。然后天摇地动，整个墓室剧烈摇晃、崩摧。 没有多久震动就停止了，墓室正对入口的那面墙完全倒塌。 “不朽之王的灵魂就被囚禁在这里面吗？” 没有等布顿跑到墙倒塌后出现的空间内，一个全身蓝色的人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啊，久违了的阳光。” “您就是不休之王--布尔凯索吧？”布顿表现的很恭敬。 蓝色人微微一笑，“很遗憾，不是。” 不容布顿再说下一句，蓝色突然身体骤变，不断扩张。 受惊吓的布顿赶紧跑到了墓室的角落里。 不久后，蓝色的身体已经完全不是人的样子，而是一头无比巨大的怪物。就像甲虫的壳，螳螂的钳，蜈蚣的足，所有这些被无限放大后拼装到了他的身上。唯一跟刚出现在布顿眼前时一样的，就是那张脸，丑陋畸形的蓝色的脸。 “为了感谢你为我解除了封印，我将告诉你一些秘密。” “啊？” “我叫都瑞尔，是地狱四大魔王之首---痛苦之王。你刚刚镶在那的就是这墓主意志--该死的塔·拉夏。” “可是，这不是不朽之王的意志吗？” “别跟我提布尔凯索，那家伙早死不知道多久了。” 布顿一脸愕然，不知所措。 “塔·拉夏用自己的身体封印了地狱最伟大的魔神---巴尔。我从没有想到人类法师居然会拥有战胜神的力量，不过这个耻辱很快就会被洗刷的。” 都瑞尔在冷笑，就跟布顿刚才的冷笑一样。 他突然瞥向布顿，“还有一份奖赏。” 一片狂风黄沙中，一个全身蓝色的人悠然自得地走着。 身后，烈火熊熊。整个古墓化为灰烬。 每一个脚印，都代表一份仇怨--是人类欠他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