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缘微香:纯情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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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一朵蔷然 回复数:0 浏览数:2464 最后更新:2010/9/12 12:13:33 by 一朵蔷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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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蔷然 发表于 2010/9/12 12: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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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缘微香:纯情姑娘 舍缘微香:纯情姑娘 这样回忆起来,时光似乎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而多年以前的S镇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要找寻,也只能对着黑白照片得到些许残存的破碎的记忆。其实,连记忆都不一定算得上,也就是印象而已。 印象里,多年前的小巷子,多年前的打谷场,有着多年前的麦草香味道,久远却值得回味。而回荡着多年的声音也应该可以在记忆里听得到,只是多了些沧桑的味道,不再像当初那样清脆。所以,当我拿着相机站在夕阳下的小巷中间,一个人开始留念,才明白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是一种特别的落寞和欣慰和孤单,自然而然的,我就想起了胡晓玉,还有一起走过的时段。 我会爬上老柳树上说,你还是懂事了再找我吧。 晓玉说,为什么,我已经懂事了。 我说,你还没,你看你都和你妈妈吵架,不孝敬的人不可以成为我老婆的。 晓玉站在树下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就笑了,说,哦,那我以后不了还不行么! 我又说,可是你的胸太小,你还没长大呢? 晓玉就惊讶地叫出了声,啊?我还没发育呢,要是发育了就会好大的。 那一年,我忘记了是哪一年,也记不清楚我们多少岁,总之有点小的。而站在小巷的西头,再爬上残留的灰白墙头,就可以看到打谷场上晾晒着大片大片的麦草,在六月天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青涩的麦香味。而打谷场边上的老柳树,树叶正翠绿得发亮,嫩嫩得好像可以一口吃掉一样。大人们都说,这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而跳过收割期,又将是一副全新的景象。 晓玉便指着远远的老柳树吓我,说,你要是那树叶,我一定一口把你吃掉。 我后退一步却不想被她绊住,整个人从墙头倒下来。她顺势压在我身上,坏坏地看着我躲她的侧脸,她说,你不是喜欢胸大的么,我这就让你给我摸大。 我没有看她,说,谁告诉你的? 晓玉说,是我亲眼看到的,兰子姐的胸就是在麦草垛后面被强子哥摸大的。 我说,你胡说,你不能再偷看。 晓玉强调说,我没,我路过的就躲起来,强子哥还脱了阿兰姐的裙子呢! 我又说,脱了又怎样? 晓玉说,不怎么样,你到底摸还是不摸? 我说,不摸! 晓玉又说,我再问你一次,摸还是不摸? 我说,不摸又怎样? 晓玉就说,不摸我就脱裤子给你看。 我便用力推开她且把她推倒在地上,才看到身后被压倒的青草里有一朵金黄的蒲公英,我掐下来别在她的耳边,正好有风吹来,不停地摇晃。晓玉就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生气忘记了报复,咧开嘴笑着抱住我。晓玉就激动地说,你爱我你还是爱我的。 我说,我哪里有,我才不知爱是什么东西呢。 晓玉扔掉手里的蒲公英就拉着我的手向前走,绕过满是泥水的小水沟,踩着垫脚的小砖头,非要我爬上老柳树给她编草帽。 晓玉说,戴了你编的草帽,我就是你的人了,别人是抢不走的。 我回过头来一愣,说,什么,可我说过要你么? 晓玉却摇着小手,满脸的天真,说,不用的不用的,我早晚都是你的姑娘。 我说,可你不是蒲公英么? 晓玉说,是啊,但蒲公英也有落脚的时候,你就是我落脚的土壤。 我说,我真的可以是么? 晓玉说,真的,你可以是。 天气好的时候,晓玉也会要挟我陪着她去寻蝉蜕。寻蝉蜕的时间通常要在很早的早晨,否则就被别人找去了。所以,每当太阳升起时,晓玉就会拉扯着我跑到老柳树下的老树根上,出神地看知了一点点地从蝉蜕里脱出来。晓玉等得有些着急,没有了耐心,便蹲下来坐在我的脚上,我则立在她身后,让她稳稳地靠着。 晓玉说,你说它累不累啊,都老长时间了。 我说,十月怀胎不是更长么,你等不了? 晓玉瞪了我一眼,说,嗯,那可不可以六月怀胎呢? 我说,不知道。 晓玉又说,那可不可以不怀胎啊,我可等不下去了。 我说,随便你,你又不怀我的,我才不管。 晓玉说,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戴了你编的草帽就是你的人,我就是要怀你的。 我说,不可以,你也不是我的人。 晓玉又说,对了,怎么怀胎啊,我也挺喜欢小孩儿的,是不是在一起睡觉就可以了。 我再次后退一步,晓玉就躺在了草地上,白地碎花的小裙子就被染上了浅绿色。晓玉有些不高兴,只好把小花袄脱下来扔在草地上,也染成了绿色,这样就色彩比较一致。 晓玉啮嗫地说,我们以后也要个小孩儿吧! 我说,不! 晓玉生气了,说,干嘛不? 我说,你还小呢,我不会。 一般的情况下,寻蝉蜕还是顺利的。但有些时候就显得很倒霉,很糟糕。有一次就很不幸,天空早早地就爬满了乌云,而因为她着急,所以就没来得及带雨伞。结果,雨水顺着粗糙的老树皮往下淌,顺着我们的身体往下淌,湿透了衣服,湿透了头发。晓玉也没顾得上拉扯我的手,就一个人跑在前面,最后,就跌倒在泥水里,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巴,活像一个丑小鸭。 我就赶上她并笑她,说,你跑啊,你干嘛那么着急? 晓玉站起来,抹花了满脸的泥水,说,你还敢笑,你再笑我打你。 我说,你还想打我,你都这样了怎么打我? 晓玉就气愤地跑在前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叫你笑我,我叫你笑我。结果,就慌乱之中跑丢了小皮凉鞋,脚板都磨出了血泡。 我赶上她,说,还要跑么? 晓玉服软了,说,你还是背我吧,我脚都出血了,好疼啊。 我故作为难,说,可你太脏了。 晓玉就跳到我身上,并牢牢抱住我,她愤愤地说,你怎么敢嫌我脏,你越嫌弃,我就越让你背,我就是要你脏。 然后,我们就在大雨落下的小巷里奔走,已经分不清是晓玉的泪水还是雨水,总之模糊了我的双眼。晓玉扒在我的后背上,紧紧地搂住我,早已害怕得失去了直觉和温度。结果,到家后,她就发烧得厉害,整个人红得像个小苹果,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我还特别摘了她最爱吃的桃子,还有村头老伯伯新炸的棉花糕,她就感动地找不到北,非要我钻进被窝陪她睡觉。 我说,我没有病,不用躺在被窝的。 晓玉说,你就不能陪我一起躺么? 我说,我陪你吃桃子还不行么,我给你洗个桃子吧。 晓玉就委屈,说,妈妈不陪我,你也不陪我,我还是不是你老婆啊? 我说,你别胡闹,大人们听到不好的。 晓玉却倔强得有点蛮不讲理,说,就闹,你就是我老公。 七月末的时候,田野里的麦茬已经齐刷刷倒下,一场雨过后,人们就开始播撒玉米。而此时的打谷场,却是最热闹最喜人的。成片成片的青色麦草已经被烈日晒成了成熟的金****,再经过打麦机的一番处理后,就铺萨在打谷场上的每个角落。这角落是幸福的,总要在充足的阳光下,光着小脚丫不停地赶场。而且,还要时刻关注天气的变化,一旦有乌云爬上来,就要敲锣鼓,提醒人们开始收场。而我和晓玉,因为力气小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负责晚上的看场。看场的目的不是堤防有人偷麦草,而是小心老鼠和麻雀来偷吃。尤其是老鼠,不仅偷吃谷物而且还会咬坏谷物袋和防雨布。所以,每到繁星漫天的夜晚,晓玉和我就会钻到用牛车做的小屋里,只露出两个脑袋看着整个被灯光灿烂的打谷场。灯光下就聚集了好多扑火的白蛾,啪啪地扑打在灯罩上,却从没有停下来。 晓玉说,白蛾怎么回事啊,太烦了,不会老实呆着么? 我说,那你怎么老纠缠我啊? 晓玉说,你是我老公,我爱你才缠着你呢。 我说,有意思么? 晓玉说,有啊,怎么没有。 夜深了人静了,星星就更闪亮了,我们就竖起耳朵,静静探听四周的声音。晓玉的话就特别多,一直说个没完,她说这样的感觉真好,真希望一辈子都这样。而困意来袭,她就会不由自主地钻进蚊帐里。结果,第二天醒来,晓玉就搂着我睡着了,小脑袋瓜埋在我的胸口处,还不住地想我往里挪。 我拍了拍她,说,该醒了,老鼠都把麦谷吃光了。 晓玉却慵懒地抱紧我,她说,老公我困,让我再睡会呗! 后记:这一篇,是用来回忆和记念的,就终止到这里。印象中的胡晓玉,应该穿着花布的小袄小裙子,是妈妈亲手做的,总之是很纯情的。而时间已过,零散的岁月里,都已经学会了成熟和长大。小巷,长满草的墙头,打谷场,老柳树,编草帽,寻蝉蜕,大雨里,看场,小屋,夜晚的星空,扑火的白蛾,你安静地搂着我睡着,这些有关纯情的故事,都已经丢失在过去里。 而去年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小宝贝已经学会了叫叔叔,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可能你已经忘记,两年前的我们是如何做出分手的决定。但是我知道,你已经走了,我却没有挽留的资格,因为你说这不是爱情,而真正的爱情不是简单的我爱你就可以的,所以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加油努力过生活,珍惜一切美好的感动! 支持80末写手,关注中国好青年,关注中国河北舍缘微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