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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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钕孑祢真美 回复数:0 浏览数:787 最后更新:2009/3/11 6:15:19 by 钕孑祢真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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钕孑祢真美 发表于 2009/3/11 6: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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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罢了 风声不闻,雨声不惊,唯有此刻夺命的剑抚过风,舔过雨的声音,在这个练武场上是最为刺耳的。 握着的是一柄新铸造的剑,新,而且锋利。 因为新,所以拿着趁手,因为锋利,所以破空的嚎叫,让听到的人,以为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吴老五嘴角洋溢着胜利的,面对即将来临的自由的信心。 他的剑指着的风絮柳,醉眼迷离,一个破破烂烂的竹酒罐,刚刚从他被酒浸湿的唇上移开,而酒罐正巧挡住了风絮柳一只眼睛的视线。 只用一只眼睛是无法判断物体的实际距离的,而吴老五的剑招,又偏偏称之为,幻。 一切看起来已经已成定局,于是,看着的人,开始着急,开始懊悔去相信一个酒鬼的话,即使他是捕快。 长安布坊的大老板,果老板急了,因为这个吴老五从他这里抢去了十万两的黄金,西门的黑街老大,虎周握拳作响了,因为这个吴老五作践了他的姨太太,还将她的尸首赤裸裸的丢弃在他的地盘,从平仓追到长安的捕快黄三刀已经将他的佩刀拔出了三分,因为这个吴老五是十数个大案子的主。 这些人开始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们又不得不记得刚才风絮柳说过的话。 我和他一战,我死,他走,他拜,任我处置。 这是江湖,一个有着众多奇奇怪怪规矩和台面的地方,相聚是利,是义,是情,是德,无论什么,想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就必须遵守一条不成文的,也是从古到今的说法,一诺千金。 念想极快,这柄杀人的剑,却也不慢。 风,一过,飘几点星星点点的花香。 雨,斜下,裹稀淅脉脉叙叙的柳影。 杀人的剑没有在风絮柳的身上留下半点伤痕,风絮柳也遥遥自得的将一口不醇的酒咽下肚子。 剑碎了,因为它击中了的,是一个竹制的酒罐,碎的彻底,直到剑柄也不剩半寸利刃。 吴老五被震得倒退三丈,才勉强按住血气和重心,握剑的虎口隐隐作痛。 你……你使诈!! 吴老五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铁铸的剑怎么可能被竹子击的粉碎,唯一的解释是这个酒罐并不是真的竹子做的。 风絮柳酒入肝肠,前仰后摇,两颊粉色,额发随风。 你说我使诈?!凭什么?!为什么?!怎么?! 他语无伦次,奉出酒罐,单手一紧,酒罐应声裂开,里面没有半分液体,也不可能有本分液体,对一个酒鬼来说,一滴酒都是生命。 吴老五一震,心下念道。 好一个捕快,竟然有这份内力。 吴老五久在江湖,立时明了,刚才震碎自己剑的,并不是这个酒罐,而是这个捕快将自己精纯的内力灌输入酒罐,将这个脆制的酒罐,变成一个固若金汤的钝器。 心念一过,也让他知道,要对付这样的一样捕快求生,已经不能力取,只得智夺,或者…… 吴老五板直腰杆子,七分堆笑,三分嬉戏,调侃道。 好好好好好,阁下的内力果然惊人,小可自叹不如。 说罢,他一躬到底,全不知简由。 虎周抢出一步,怒道。 淫贼休得猫腻,比试就是比试,哪来这些劳资?! 风絮柳小试牛刀,已叫虎周心下坦然十分,知,吴老五断然不是他的敌手,此刻只盼的风絮柳早早废了吴老五的功夫,这场赌注完结,自己好亲手了解了这个贼子。 吴老五三角贼目一锹,嬉笑道。 我说虎周,你急什么,这态势,好像……好像你那婆娘在那夜里一般,哈哈哈哈哈…… 他淫秽的言语顿时激得虎周提气就要下场,幸而黄三刀单臂揽住,道。 虎老大莫要上了这狗贼的奸计,你此番下去,料想是他想趁乱溜去。 虎周自然懂得,只是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双腿一沉,足下青石砖台立时震得粉碎。 吴老五意犹未尽,接着道。 我说虎猫儿,你要是脚下的功夫有你这硬家功夫一半,恐怕此刻我早已命丧你手。 又是一震嬉笑。 吴老五,你已作茧自缚,何不俯首任缚,老实交代,料不定还能有生路。 说话的是果老板,他满脸横肉,抖抖而语。 我说果老头,你身家千万,家中珍宝也不少那南家的花家,这说来说去,还不是惦记着你那十万两的黄金不是?! 吴老五看透果老板心念,也不去理会,转脸看着风絮柳,邪邪道。 风老弟,我看你也是酒中游龙,知道不知道这酒中上品是何物?! 风絮柳嗜酒如命,嗜酒如痴,闻到这酒中珍品,双目一亮,不语而视。 吴老五暗暗做喜,想。 着道了!哈哈! 这酒中酒品啊,山西成大酒坊你可知道,其中酿制的汾酒可知道否?! 风絮柳连连点头。 吴老五步步靠近,接着道。 可是世人不知道,这成大酒坊可真不厚道,说着自己最为珍贵的汾酒才窖藏七十年,其实我知道,这汾酒之王,是十谭窖藏一百三十年的上品,乃是前朝原要进贡的贡品。 风絮柳听得津津有味,煞有其事,忙问。 真的?!在哪里?! 哈哈哈,这成大的老板贼,还能贼过那果老儿,这十谭老酒,被我偷了三谭,此刻…… 此刻如何?! 风捕头,莫要上了这贼子的当儿! 喊道的是黄三刀。 风絮柳侧头看他,刚想说,不打紧。 却猛然觉得脑后一阵劲风逼来,硬生生的踢在了他的后脑穴上,力大如虹,顿时将他踢倒在地。 而那吴老五这栖身靠近,正是等得这般机会,此刻一脚力毙风絮柳,又接着这反力飞去。 场中几人,都是追了他几日的人,近日被围,全是被这风絮柳逼上。 劲敌已无,他放身飞去。 虎周,果老板,黄三刀大叫,不好!!! 却又猛然收住了上弦的离箭。 吴老五已经一跃两丈,正在洋洋得意之时,他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 此刻如何?! 说话的是风絮柳,额发飘飘,慵懒醉意,掩不住的洒脱风流。 几番轮回,吴老五算是才看清这个年约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的样貌。 清秀,俊朗,要不是这酒气冲天,此番容貌,竟比得过他这一生所见的各色女子。 此刻如何?! 吴老五前身飞去,风絮柳侧身同行,轻功孰优孰劣,一览无遗。 人到急时,已不关他事,何况眼见的自由,难道要葬送这个酒鬼之手?! 吴老五不干,右手一鼓,直击风絮柳的面门,也不管一点怜香惜玉。 拳有力,而汇入大海,为风絮柳随意一拍,整条臂膀顿时碎了几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