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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10 8:26:20

1
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总觉得是个不断失去的过程,美丽如同捧在手心的细沙缓慢悄然地流逝,内心也一点点被莫名其妙的黑侵蚀,原本的自己逐渐被吞没,除了记忆,我们什么都未能留下......

“蓝,画好了没?”记忆中的我弓下身,问埋头作画的少女,“快了。”少女应道,眼神依旧停留在画布上的某处,那上头仿佛有她希冀的某种东西存在,尽管正在以我为蓝本绘画,但途中少女的双眼却极少落在我身上,她所凝望的是更为深邃广阔,不让我知晓的所在。那时她看到的是什么,我到今天也没弄清楚,但我相信她想要表达的一定是超越我本身,内心的某种期盼,可惜看不到画面的我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那天,画完结束的少女匆忙收起了画布,“这是蓝的宝物......”她很狡猾地笑道,将画卷在我眼前挑逗地晃了晃,大概是摸清了我不喜欢勉强他人的个性,然后过了不久,她便完全地消失了,连同她那幅谜一般的画,整整四年,我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也不奇怪,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塔也好蓝也好,不外是临时的代号而已。

只是作为纪念,每年夏天我都会回到大学一次,那里是我遇见少女的地方,也是我踏出社会的最后一站,单纯就母校而言我是没有半丝好感的,对它的记忆只停留在四四方方,毫无艺术性可言的校舍设计,以及食堂汤面上漂浮的煮苍蝇,活物们同样不值一提,讲师也好,学生也罢,虽谈不上糟糕,但大体缺乏个性,像被某流水线加工过一样,除了极个别次品,均是好材料,和我同届的毕业生们想来多数已是达到厂家标准的成功人士,现在恐怕已有人自己设立生产线,积极为社会提供更多柔性十足的罐头。

碰到少女是在某个夏季的雨天,我撑着伞从宿舍楼下的车棚经过,那带一直是野猫胜地,看着那些毛绒绒的小生灵,总有种想抚摸的冲动,但作为男生逗猫未免让人觉得奇怪,而且我的长相据说还是比较猥琐的那种,无论如何都和爱猫一族挂不上钩,于是逗猫计划便长年打住,不了了之了。今天只有一只杂毛小猫呆在那儿,看起来才三月大,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坐在一辆摩托车皮座上直发抖,大概是看到我了,它咪呜了一声。可能被它的叫声萌到,加之四下无人,我觉得带它回去养两天也未尝不可,抱猫过程相当顺利,看来猫咪还未被人类捉弄过,正当我要把猫咪放进书包时,少女出现了。

“你想怎样!”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脸藏在白色的伞下无法看清,身子单薄得可以,被风一吹,整件连衣裙都贴在身上,显出竹节般纤细的身材,感觉像在读初中仍未发育的样子。

“其实它饿了,所以我想请它喝杯热牛奶而已......”

“真的?”

“真的,它刚才对我喵了,意思就是我饿。”我做了个把牛奶一饮而尽的动作。

“啊,你听得懂猫语吗?”少女的伞举高了一些,面容清秀,硬要形容的话,大约用凉风般的脸是比较恰当的说法。

“听不懂的,但大凡小东西叫唤就代表它饿了,小孩和小动物从这点来讲是一致的。”我把猫放进包里,“不放心就跟过来吧。”我对女孩说,女孩点点头,很自然的走到我身后。

我住的寝室位于底楼,不用通过大厅,翻过阳台即可进入,学校关于男女生不准乱串的规定对我根本不适应,不过即便是住高层的学生,在没有阳台的情况下,也会想出意想不到的妙着,可怜的法令最后也只是沦为摆设而已,或许法令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学生们是有目的地串,而非想象中的乱串,也或许装饰品就是法令本身,谁说得清呢,同一档事在林林总总的人口中自有林林总总的说法,我们只要坚持自己的价值即可。

猫咪在新环境中有点怕生,迟迟才从包里探出头来,我拿了块肉干在它面前摆弄,小东西紧紧地盯着,但还是没有爬出来的意思。

“还是我来吧。”女孩夺过我手上的肉干。

“据说人分为两种,天性恶劣和天性善良的,动物天生会分辨这种东西,它们和本性善良的人比较亲。”

她蹲到地上,咪咪地叫了两声,小猫竟真的走了过去。

“看到了吧?”她得意地朝我笑道,牙齿并不整齐,但有种童真的可爱在里头。我摊开双手,做了个“噢…….这”的动作,以示无奈。

“吃吧,娜控娜控,你一定饿坏了。”

“娜控娜控?”

“是她的名字,在日语里是猫猫的意思。”

“这风格…?”我不以为意地应了声,真像个孩子,随随便便给捡到的动物起名,但最后还是要丢掉的吧,猫咪倒是不会考虑这些,它正啪嗒啪嗒忙着啃肉干呢。

“还是赶紧热牛奶吧。”我从隐蔽处掏出名为“热得快”的工具,将它插入已盛满水的瓶子里。

“烧水干吗?”

“烫牛奶啊,把牛奶煨热再给猫喝。”

“好神奇哦,这样子就有热牛奶喝了。”女孩感叹道。

“喂,你很会装可爱哦。”我奚落她说,她只是嘻嘻地笑笑,全然没有被讽刺的自觉。

水开了之后,我把加热后的牛奶放在碟子里了,猫咪伸出丁大的舌头舔了一下,就大口大口喝起来。

“你也有份噢,大娜控。”我递过一杯热牛奶给她,谢谢,她调皮地回应了一声喵。
半个小时后雨停了,我们直接把小猫从阳台放走,女孩也和猫咪一道出去了,“有空我会来附近找娜控娜控玩的。”她对我摆了摆手,那意思就是“摆摆”吧,我突发奇想,ByeBye的起源莫非来自离别时摇曳的手臂,俨然一个不大冷的冷笑话。

“再见,对了,你的名字…?”

“娜控。”

“娜控?”

“嗯,雨天出没的猫咪幽灵。”

“你呢?”

“塔,雨天出现的迷之塔化身。”我没好气地说。

“呵呵。再见,塔。”她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雨后的某处,我快步地爬上二楼,想透过窗口,让她远去的身影延续得更长久,可终究没有看到,可能是弄错了方向,抑或者,她真是随雨而至的猫幽灵。

                      2
早晨都会被喔喔的鸡叫吵醒,说起来地处闹市区的学校为何会有鸡来着,想来该是生物系养来做实验的,但较之会叫的鸡我更烦的是穿着有如居委老奶奶的女辅导员,当然其本身也确是个老太没错,此人姑且称她为丁太,除了具备多数老年人唠叨的特性外,还特喜欢装嫩,用小姑娘的调调说话,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如此一来风味绝佳,最无聊的是她要求全班的学生每日七点半都要到操场集中,做广播体操,于是每天七点她都会伙同她的宝贝班长徐海军分头突击男女生宿舍,将没睡醒的人一个个撬醒,我因为起得早,每次都走在他们前头,算是逃过一劫,广播操自然也不会乖乖去做,都跑到操场看台上看书,有时装模做样看教科书,但较长时间都在读童话,安徒生,豪夫,格林百读不厌。累的时候会竖着耳朵偷听周边人士的谈话,多数是女生在谈论无聊的剧集,偶尔也有讨论男人的,但都不怎么露骨,实在说不上八卦,毕竟时候还早。怪事也时有听到,这次听说有个小罗莉在南区开了家杂货店的,还免费为失恋人士打耳洞,眼前骤然浮现起个把月前遇见的少女,心里寻思着莫非是她。

于是入夜时分人就往南区逛了,南区属于历史比较悠久的校区,设施齐全,高级点的酒店酒吧,平民点的小饭馆棋牌室,各种建筑在这块不大的土地上一应俱全,所谓的不大是多小我也很迷糊,自己对数字与实物的联系一直没有概念,不像某些人一说到赤道马上就会联想到6378.137,40075.7,所以买东西会时常被坑,因为对价格与商品的联系不敏感。想着与此行无关的问题,我来到传说中的小店之前。

店名很怪,叫A LONG SO,“一段长,所以......”叫人想深呼吸的名字,透过窗户偷偷窥视了一下,商品无甚特别,各类挂饰,海报,还有图片多过文字的漫画写真集,神秘的女老板照样神秘,她正在店内画画,画布挡住了小小的身体,只在椅子下面露出匀称细小的双腿,我猜想那双腿之上的部分,把它和那天的少女接合,得出的结果出奇地和谐,以致我不想打破这份感觉,于是,我做了个决定,在门口留了张便条,你是雨天的小猫吗?便转身离去。

回家路上接了个电话,是丁太的宠物徐海军,说是为了加强思想教育,以后每周都要举行一次班会,教导我们如何成为合格的社会人,我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想起了老早前几次班会的情形,每次都是丁太站一旁,徐海军主讲,对方走路总不忘托着怀胎4月似的大肚,黑黝黝的脸上笑得滑稽,模样活脱脱马戏团中卖艺的熊宝宝,不过熊宝宝比他年轻百倍就是,上台立正后,开场白都是同一句,大家今天畅所欲言,不要因为我是领导而不安......每次讲到这,我的耳朵不知为何,都会响起某某歌手低俗的歌声,2000年的第一场雪......停顿,然后直至整个演讲结束,该歌手的三大作品会在我脑中盘旋一遍,嗡嗡作声。现在由于惯性效应,脑内又再一次歌唱起来,走到宿舍门口时脑昏昏沉沉。以致连少女跟了上来也没有察觉。

“你想怎样!”她手上抓着方才留下的小纸条,我信口说临时有事,就留了个言,如有什么不妥,还请原谅,毕竟贴纸条有点偷偷摸摸,在某些人眼中,或许算是变态的行为,也可能完全不变态,只是我太在意别人的想法罢了,因为太在意而退缩,因为退缩而猥琐,因为猥琐而惹人厌。

之后我问了她免费为失恋人士打耳洞的事。

“塔觉得长大可怕吗?”少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我另一个问题。

这个很难说吧,怎么讲好呢,有时会觉得自己居然会懂得这样的东西,时间还是不要倒流的好,有时也会后悔得不得了,老想回到从前,我想自己是在说废话......世上的事几乎都可以用我这种句式咀嚼一遍。

“我完全不想长大。”少女说,并不是因为长大会变老死去,而是因为长大就代表原本的自己消失了,如果是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还好,但最要命的是原本的自己只是被关到内心的某处,然后要在那默默注视自己的身体作出很多以往不乐意做的事,直到躯体的消亡。

“告诉你一个秘密,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消打个耳洞马上就会舒畅起来,原理大致和排毒一样,但不能打太多,那样人长得快,伤口痊愈时成长荷尔蒙的分泌是最旺盛的,于是最后便渐渐给别人打耳洞了。”

“望梅止渴有时不失为好办法。”她完成了长长的解释。

“塔为什么叫塔?”

“因为不喜欢被同化。”我说,总觉得学校也好,公司也好,其本质都是巨大的加工厂,虽然还不明白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机器,但可以肯定通过和加工好的成品接触,半成品会变得越来越像成品,所以塔要住在塔顶,不和别人靠太近的话,身上的加工痕迹就少一些,自己可不愿意变得什么都标准货起来。

“说白了,塔跟我一样,都不想长大。”少女总结说。

“也是…”我承认,接下去我们沉默了数秒。

“塔猜我几岁?”

“十四吧…”

“嗯,我永远都是十四岁来着,因为别人丢掉的记忆都在我这儿,他们通过打耳洞忘记伤痛,但我把伤痛都回收了,这样我会一直长不大。”

“没有考虑用新办法,这样下去岂不很痛…”

“新办法到有一个,晚点也可以给塔试试,蓝可是魔法师来着。”她无意透露了自称,在此之后,我便一直称她为蓝,在高高的塔顶,我能看到的也只有蓝天,这样一来,我遇到少女或许不是偶然,少女不见的日子,我好几次冒出这种想法,像小水珠嗒嗒嗒地打在岩石上。

那天的最后我提到了店名,蓝的那个店名是?她提示我注意店内贴的海报,然后第二天,我在她不大的店里见到了那张尺寸不小的海报,上头是西班牙的阿隆索。
                    3
  丁太的思想指导会生意不差,起码想入党的人都会给辅导员面子,完全不买账的人是少数的,我是其中之一,那段时间我除了在图书馆看童话和各式神秘学书籍,便是到蓝的店里打转,也和她说丁太和她的宠物的故事,谈到徐海军,蓝说他打起耳洞一定不会好看,那种人相当地悲哀,没有什么值得放掉的记忆,丁太和她则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一个巴不得所有人都长大,一个希望永远停留在童年,我到觉得成人和孩童并非人生的不同阶段,他们代表的是两条平行线,只是多数人的两条线都连到一起,且孩童在前,成人在后,但不是说孩童的生存方式就是错的,只是成人的活法更强势一点而已,两者放到一起,诸如人民币对港币。

“那么塔承认丁太的生存方式了?”

“只是觉得那是人生无法逃避的一部分,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孩子。”我说到这里,蓝笑了。

有些时候,蓝会很忧郁,体内的成长荷尔蒙在吱吱作响,她说,偶尔得让它们释放一下,哪个时候我会做很多可怕的事,具体什么事她没有明讲,我也不方便打听,只能在一边用“蓝是个好人”此类陈腔滥调安慰她。

“其实蓝是个恶魔......”

“为了不长大不得不吃掉很多人的年轻,让他们老得更快。”有次在操场的看台上看日落,蓝的心情又莫名阴沉起来。

“可以像塔一样修一座塔,就像被埋在冰层里的种子,有时隔了很多年都不会发芽呢。”

“不要,那样子太寂寞,而且容易冻死!”她使劲地摇头。

“说起来,塔的塔究竟在哪儿呢?”

我指了指太阳落下的地方,在那里,不过平时是看不到的,只有雨天才偶尔会出现。

“为什么是雨天?”

“太冷了,塔里本来就比外头冷,到了雨天更是冷得受不了,所以要开开门,那样反而会暖和点。”

“然后蓝就进来了?”

“也不是进来,只是在塔下面陪我说话而已,总觉得蓝哪天还要到别的地方旅行的说”

“也是,但在哪天来临前,蓝一定会给塔施一个魔法,蓝这样子说过的。”

“塔很期待。”

“喂...你说有天我们完全不介意对方了是不是很可怕?”

“是很可怕。”轻描淡写地重复蓝后半句的我,心里第一次对成长产生恐惧,回忆这个东西经常只能等它自个冒出来,尤其是珍贵的回忆,一旦忘却了,或许就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或不愿忆起了,哪天如果再跑出来,想必会相当难过,因为自己已不是自己,我不知何故想起了多年前的电影《秘密》,片中的男主人公在妻子变回女儿后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但女儿结婚哪天他发现女儿还是妻子,可惜已改变不了什么,结局相当地无奈和惆怅,我想我稍微明白了蓝不想长大的心情。

  日子就是这样悠哉悠哉地过去,如同踩着单车越过坡道那般平常,丁太的思想会人少了很多,不少已入党的人都不去了,一半人是圆满出师,一半人是达到目的,无须留恋。蓝小店的生意不咸不淡,但近来关门时间提早了很多,说是要学习西班牙语,下次要跑那边开店去,我也因为准备期末考试,以及下学期搬到新校区而忙着打包,两个人的见面渐渐固定在清早和傍晚,在一起时无非谈天和看日落,久而久之其实也相当无聊,一对男女在一起如果不产生爱情,日子一长难免疏远,但我和蓝却还是在不断碰面,对我来说,蓝是难得来到塔下的旅客,必须好好珍惜,蓝的想法我则摸不透,这个自称孩子的人好像有很多朋友,又好像一无所有,有时我觉得她也有自己的塔,不过通讯设备应有尽有,她在里头和不同的人打电话发信息,但同样的,没有人可以进入她的塔内。

                    4
  校车下午五时会正式开往新校区。

“我周末都会回来的。”我对蓝说,此刻的她正在埋头作画,近来她迷上了写生,每天的话少了,多半都对着画布,勾勒四周的光景,我也由她的聊天对象,变成图画鉴赏者,其实只是凭直觉诉说好坏而已,不过蓝画得确实不赖,并非百分之百相像,但可以感到画和实物之间有相同的质在流动。

“塔,站到那边不要动。”她说。

“那个莫非要画我!”

“总之不要动就是”

虽然觉得自己或许要被抽象处理才具备艺术性,倘若单纯写生应该没什么好看的,但还是乖乖地站着,蓝的表情很认真,叫人无法抗拒。

之后便诞生了那幅我至今尚未谋面的画,完成了长长的回忆,我的思想终于回归于现实,我现在就站在当年她画画的看台上,操场上的草还是一如既往地稀薄,天的那一端,我隐约可以看到高高的塔,只是旅人不会再回来了。

搬走后我和蓝还是见面的,基本每周一次,每次都会问她画的内容,她只是抿着嘴笑,说“精灵塔”。

“精灵塔?”

“对,因为塔是只有小孩子才看得到的精灵。”她说。

  再后来我回去,她的店就不见了,连同她的人,她的画,消失得干干净净,那天是夏季末尾,下着雨,她在雷阵雨的日子出现,又在那里不见,伴随着雷阵雨出没的魔法师吗?我想她就如同魔法师一样不可思议。

“喂,爸爸,那边有座好高好高的塔噢!”一个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孩子突然说,可能是住校的教师或其家庭成员。

“可是爸爸看不见。”

“可是真的真的有。”孩子不服气地念叨道。

  我再次朝天边看了看,除了我所见的高塔别无其它高塔。

  疑惑的我在手上拧了一把,盛夏的汗水带来的粘稠感和轻微的痛感很是真实,莫非每年夏天我依稀看到的高塔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说孩子和痛感也是幻觉本身,说不清楚,也不想深究。如果是幻觉,貌似从四年前起一到夏天都可以看到高塔的样子,高塔,已经不是专属于雨天的了,这个变化我刚刚发觉,塔,可以沐浴在日光之下,大概这就是蓝所施的魔法吧,隐约的,像被雾所笼罩着,我仿佛再次回到了记忆中的少女之前,她面前的画布渐渐透明起来,我看到了她所描绘的,涂上阳光金色涂层,坚实而洁净的高塔,还有那上方,她所希冀的东西,一直以为那是只和她相关的东西,现在我知道那便是她所说的魔法,不仅仅是她,也包含在她之中的我。

  这一刻,我坚信少女是魔法师,她一直记得和我的约定,蓝,你的魔法我已经看到了,凝望着天边的高塔,我对不知身处某处的少女说,她可能身处在某场雷阵雨中漫步,或是呆在她的A LONG SO中继续画她的画,在某个异国的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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