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

牛子和英子相爱了，他们俩都是十七岁，都刚刚初中毕业回到村里，一起成了同一个生产队的社员。生产队场院的草垛是他俩偷情的地方，玉米地也是他俩亲密的世界，村边的小树林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场所，没过多久，英子的肚子大了，双方的家里才知道他们俩的事情，牛子的家里反对牛子和英子好，英子的父亲说：你要跟牛子好，就打断你的腿。两个人都愿意在一起，甚至想结婚，但是由于牛子母亲坚决反对和英子父亲的坚决反对，牛子也就死了心，没过多久就远走高飞，到一个表亲家，娶了表亲家的一个大他八岁的表姐，这是牛子父母的安排。
牛子娶了自己的表姐，做了倒插门的女婿，这在四十年前的农村是不可思议的，因为牛子在家里是老大，按照农村的观念，别说是牛子的父母，就是牛子本人也不愿意这样做；出了这样的事儿，表亲家的长辈也给出注意，正好大姑娘还没有主儿呢，何不让牛子当上门女婿呢？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牛子的大表姐长得也很标致，看上去比牛子成熟多了，牛子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呢！表姐也知道疼人，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表姐姐比他大八岁呢！知道疼牛子，爱牛子，把牛子搞得服服帖帖。牛子虽然和英子弄出孩子，但结婚他没有想到，他感到恐惧，他倒不是不喜欢表姐，表姐不象英子，她太成熟了，在她面前牛子感到自己象个小孩子，甚至是老师面前的学生，显得很拘谨。他的心跳得厉害，他怕自己的表姐把自己融化了，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一个成熟的女人面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圆房的那天，他怎么也不肯进洞房，他以为家里把他送到这里走亲戚了呢！平常住几天也没有问题。他也不是没有和大表姐姐同床睡过觉，但那毕竟是两回事儿，那时也有表弟呀！现在大人们都说：你们是两口子了，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盼望你和你表姐姐早点儿生大胖小子。
牛子一听傻了眼，说什么也不干啊！但是出是出不去了，门被反锁上了。大人们要成全两个新人的好事。大表姐面颊通红，十分富有韵味，眼睛里闪耀着柔情。牛子被参加的婚礼的乡亲灌了一些酒，虽然没有喝得太多，酒量倒还是合适。这也是家里大人和表姐的安排，既要让牛子有那么一点儿迷糊，又让他不要喝得太多而耽误了事情，当然是晚上同房的事情了。
大表姐的眼睛在牛子的身上游离，看得牛子怪不好意思的。由于酒精的作用，牛子觉得今晚的大表姐格外的美丽温柔，比以往见到的大表姐完全不一样了。
大表姐在一步步向他逼近，牛子感到激动和恐慌，他真想上前抱住自己的表姐，但两腿不听使唤。表姐娇嗔地：牛儿，牛儿，过来呀。表姐可想死你了，表姐早就等不及了。想你想了十多年了，做梦都想和你睡觉，做梦都喜欢你的小鸡鸡。如今你的小鸡鸡应该属于我了。
牛子象个傻子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胆怯地望着表姐。
表姐身着透明的睡袍，里面的红色乳罩和黑色三角裤清晰可见，蛇一样柔软的身体在逼近他，他感到这种诱惑太强烈了，他无法再抗拒下去，他不自觉奔向表姐，表姐一把楼住他，他感到自己身上的热血都在沸腾，他使出了自己的牛劲，把表姐姐扔到了床上，表姐顺势拔下牛子身上的衣服和内裤，两个人赤裸裸地滚在一起。表姐虽然跟别的男人干过这种事儿，但她从来也没有感到象今天这样兴奋和愉悦，以往她都是被动地服从男人，而今天她要让眼前的小弟弟服从她，这无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牛子象个小牛犊子似地抱着表姐，表姐那柔软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这是英子所没有的；如果说表姐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那么英子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他抚着表姐的乳房，那么柔软，那么细腻，感觉好极了，他用自己的嘴强烈地吸着那膨胀的乳房；表姐在呻吟着，发出那勾魂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下身膨胀得如同一座山峰。表姐也紧紧地抱着他，她的下身热得厉害，和牛子这样的牛犊子在一起，她疯狂地叫嚷：牛儿，牛儿，快，快，我等不及了。牛子果然没有辜负表姐的希望，十足了力气，她一声尖叫，然后不停地呻吟着。
此刻的牛子瘫软地躺在床上，而表姐依旧在呻吟着，呻吟着……

牛子已经睡着了，她还没有睡意，还在幸福地回味着刚才的甜蜜，这种甜蜜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真是舒服极了。她想：今天夜里是不能就这样过去的，这样一次还远远不够，她需要几次这样的甜蜜体验，她感到自己有着十足的欲望，这种欲望从来也没有今天这样强烈。她想把牛子摇醒，但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她亲吻着牛子的鸡鸡，真想把他的鸡鸡吞进自己的嘴里甚至……她深吸着，感觉是那样甜蜜，那样陶醉。她感觉牛子的家伙逐渐地膨胀，她把自己的下身对准了牛子的鸡鸡，她感到痒痒的，热热的，她又在牛子睡着的时候完成了一次性欲的满足。她抱着牛子睡着了。
后半夜她又被自己膨胀的欲望催醒了，她端详着身旁的牛子，他睡的那样香，嘴里还说着梦话：英子，英子，表姐，表姐……她又抚摩着牛子的下身，狂吻着牛子的鸡鸡，她又感觉自己的乳房和下身都在发热和膨胀，并且痒痒得十分厉害。牛子的鸡鸡又在她的抚摩和深吻下膨胀了，坚挺了；她又开始了自己一次疯狂的努力，使自己再一次达到高潮和满足。这是多么美妙的新婚之夜啊！窗外的月亮是那样亮，那样圆……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牛子才醒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气力。表姐的脸色越来越好看了，红润得象个苹果那样漂亮鲜艳。
牛子对表姐说：姐，我想回家。
表姐生气了：回家？没门儿！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是你老婆。我们是两口子，我们不是过家家。

英子肚子大了，一天比一天大，她不敢出门，她的父亲不许她出门；她本来要去找牛子的，但是她的父亲不允许：你就是生了孩子也不许跟他，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英子的母亲心软：英子他爹，你就依了孩子吧，让英子找牛子去吧。
“不行，她想跟牛子，没门！”英子父亲说。
“眼看着孩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不跟牛子以后英子跟谁去？孩子又快出生了，你要英子以后怎么办？”母亲哀求着。
“生，她有脸就生？生出来送人！”英子父亲恶狠狠地说。

英子仨月没有出门了，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忍受父亲的咒骂，基本天天都是这样度过的。父亲的咒骂，母亲的哀求，英子天天在泪水中度过。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英子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她就病故了。临死的时候对英子父亲说：你就不要再折磨孩子了，答应孩子和牛子的事儿吧。

英子的父亲是个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立场的人，无论事情到了什么地步也不会改变。老伴生前的嘱咐他都忘记了，他对英子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决不允许她找牛子。孩子以后送人，再嫁得远远的，不要给自己丢人。
孩子快出生了，英子只有期盼孩子的出生，她要把自己的孩子养大，这么长时间了，牛子也不来看望自己，这个没良心的早把我们娘俩忘记和抛弃了。看样子只有和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相依为命了，自己不会听从父亲的安排，孩子一定不能送人，我也不会再嫁给别人，不能给孩子找一个后爹。
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英子本打算有了外孙子，父亲的态度会有所转变，可是她错了，这更加速了父亲态度的强硬，说什么也要把孩子送人。本村有一个中年妇女，快四十了还没有孩子，父亲答应了人家，在父亲的逼迫下，英子实在没有办法，把孩子送了人；英子也认识这个中年妇女，孩子找了一个好人家，不会那么苦的。
孩子送人了， 父亲给英子找了一个铁路工人，英子跟着他远走高飞了，一直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没有回到自己的伤心之地。

牛子呢？牛子也一直没有回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村庄。
这一年，牛子十七岁，英子也是十七岁，都还是孩子呢！

            2008.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