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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10 8: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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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刚过去不久。脑子里头几乎已经完全没有那样节日了。
记不得有没有去到她家里。也记不得有没去哪里约会。因为根本不确定,这个元旦她是否回了老家。
我开始认识到班里每个人来自四面八方是因为她。原来,耳边常听到回老家这样的话,是当作CCTV1里晚间新闻那种报道来听的。就像出席葬礼的有:胡....然后罗列一大串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人的名字。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以后,总想在班级、教室以外的地方见到。这时,她回老家这个问题就出现了。后来,我就把回老家这样的话当成是天气预报来听了,至于是央视的还是地方台的已无关紧要。

“今天这儿好宽啊。”她表示了一些惊讶。
我们照常下午放学同行吃饭,来到一家沙县。
我没有接话。
“吃什么?”她问我。
“不知道。”每天考虑吃的问题,也是从她那传染的。
在家外吃饭成为习惯,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因为有了同行的人,才有这样的可能,我是这么认为。
“啊~”她表现了一会儿可爱,然后重新收敛起来。点了炒饭还是什么,我没有注意。

每天循环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十分厌倦了。讨厌晚自习,讨厌晚自习前吃饭时昏黑的天空,既不明亮,也黑得不彻底。有点踯躅不前的意思。

“好累。”我自言自语,用的是询问的语气。
她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可回复的内容了。
说出这话后我感觉一阵恶心:这完全没有必要。
我们重复表示对教育的厌倦已经有政府抓廉政的次数那么多了。效果也大同小异。
吃饭间寥寥数语。后面的时间里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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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在既不明亮,也黑得不彻底的晚自习前,我们同行去吃饭。
刚刚考完数学的缘故,我跟她就像一起听了MP3:她听的是《夜的第七章》,而我听的是《团结就是力量》。在学校到**餐馆的平直的水泥路上,她几乎不曾错过一刻来说话。
“这次死定了”“有道题本来会做的,当时没想起来”大体是这类的话,却笑得跟医院不再对农民收费,买房子不再逼人自杀那么灿烂。
可数学对我而言,就是希特勒加墨索里尼,偶尔东条英机还会到场助威,在旁边嘲笑我无能的运算、无能的公式、无能的逻辑、无能的我!
受不了这个时候虚伪的她。我决计那天只字不提数学,不提考试。但这种抗议就像用黑笔代替粉笔,想在黑板上写几个特殊的字眼,结果却什么也看不到---白费劲。

吃饭间只是附和几句话,心不在焉。至于心在东京,还是脑在华盛顿,我并不能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当时是在怀疑的,怀疑我是否还喜欢她了。
喜欢这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不知不觉就开始了。也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只是冲动之间。感觉说,她是特殊的。于是,我就渐渐地把她特殊对待了。开始知道“回老家”,开始知道想想别人在想什么,开始知道说话不是演讲,开始知道---i might like her!

人生不只如初见!大概我也沦陷了,这是人性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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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了趟表哥的老家,在离城比较远的小村子里。
有车的那位因为工作,没有送我跟另外俩表哥,我们三人就到车站坐了班车。
车站不算拥挤,因为今天也不算特殊。虽然如此,上了去到表哥老家的班车后,还是被搁浅15分钟。我从静止的车子望向窗外,到处是人和车,弄得心情烦躁不安。

“借我手机。”我转向车座左边的表哥,突然想到什么东西。
他从小被炮仗炸过,手就像中风似的直抖,关于智力,可以简单的理解成智障。因为没有打算跟车座右边的另外个表哥解释,趁着他正入迷自己的笔记本,我把手机弄到手了。
拿到翻盖式的,我犹豫了一会儿,翻开了机盖,输入她的号码。
“嘟--嘟--”几声,接了。
“现在要去我表哥家,可能回去时到你那。”
“哦,你现在在车站?”
“是。挺吵的。”
几句常用的话后,挂了。
“女友?”右边那位不合时宜的不再耳聋起来。
“只是要好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本能的掩饰。
因为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交往、女友之类的字眼,大家只是心知肚明而已。
理由嘛,我想是因为我们都是小心的人。在开明的高中学校里,老师们时刻准备着,就像新华社要报导伊拉克战争一样的气势。
现在脑子里就有一例,俩高中生,因为嘴对着嘴碰在一起,而被其班主任宣判死刑。从此,两人见面,形同路人。我在假设,如果两人不止嘴对嘴碰在一起,而且俩性具碰在一起,那么他们的班主任是否要重新开设远东军事法庭呢?

一整天呆在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村里,我有些想右手握拳,直冲蓝天,然后大喊:
“雷欧——”。然后奥特曼从天而降,被表哥送到精神病院。
表哥家装的卫星电视,大概二百多台,这让我在循环往复地按时,多少多了些趣味。因为可以不时把阿拉伯语跟汉语合在一起吞下去,而后打个饱嗝,说声恶心。
村里刚弄了个所谓的森林公园,下午我们三人走了趟。由于是本地人,进入时没有收表哥的门票。爬了老半天的公园,感慨呢,简单的像给白卷打分一样——这根本是红军长征啊!我的手被一些带刺的植物划了几道小口,差点在斜坡滑落。走回去的途中,我们三人终于有了共同语言,无休止的骂这所谓的森林公园,骂它的开发商,骂村政府。简言之,我们有了相同的谩骂对象。

表哥家做了一顿正式的晚饭,请来邻里的几个人。
桌上什么人都说话,唯恐声音停止下来。他们谈论火龙果,谈论表哥的生意,谈论他车的配件,有什么谈什么。我低着头,随便吃了几口。其间,姑跟另外几个不知源头的所谓熟人给我夹了菜。可整个桌子的菜都像是数学,无一是我中意的。十来分钟后,我推说吃饱了,就早早离了席。
独自一人来到阳台,吹着村里傍晚的风,煞是惬意——要是没有想起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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