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理财”免费网络账本(帐本),非常活跃的网上账本和理财圈子(www.17lc.net)〖啃书圈〗 → 【浪漫爱情】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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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10 8:17:11

那是一个飘着缠绵细雨的秋日,我打着伞到距学校不远的一条林中散步,独享着一份自认很有诗意的 情境。身边不时走过丽影双双,更有人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我并不在意,一个人不也很快乐,很满足吗?难道有谁规定没有男朋友的大三女生就一定很可怜吗?

  有人哭着朝我的方向奔来,等她近了才看清:是校话剧团“当家花旦”方妍。大美人果然与众不同,梨花带雨的娇怯;连我这个女生都看得有些呆了。

  “哎,‘多情总被无情伤’,不知哪位英俊潇洒卓群盖世的人物能让这种美女伤心若斯。可怜呀,可叹!真是——”

  几声刻意的咳嗽声打断我文绉绉的感慨。一回头,便触到一双含怒却带笑的眼睛,轻抿的唇角,一抹好笑的意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赶忙道歉。

  “对不起什么?”依然含笑的黑眸。

  “我,我挡了你的路了。”我口不择言。

  “哈!以前就听说外语系有个大智若愚的苏文芊,应该就是你吧?!”他的脸上有一种戏弄的神情,虽然帅气的逼人,却只引发我的怒气。

  “噢!我就说嘛,怎么这么浓的香水味,原来是情圣驾到。”我反唇相讥。

  “什么意思?”他脸上有一种带着问号的愠怒。

  “你洒不洒香水呢,我就无从得知,不过方妍身上可是香气四溢。”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我弱智啊!哼!”说完我绕过他,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前走去。

  真倒霉,好心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破坏了。只是他——江宇,校话剧团一号小生,全校最受关注的男生,怎么会认识我?摸摸自己和秋天一样清淡的脸,我摇摇头继续我的漫步。

  方妍,江宇,早也听说过有关他们的故事。据说江宇此人不但英俊潇洒,还 文体具佳,也算是“佳品”了,只是性格很是洒脱不羁;而方妍也是天生一副明星脸;夸张点:她美的让人屏息。性情则是反古型;温柔体贴,小鸟依人,标准的“我见犹怜”。这么一对璧人,不知羡煞多少怀春男女,怎么今天这阵势?看来,果然没有所谓完美爱情。

  哎,可怜天下有情人啊!

  当天晚上,我病倒了,一开始还不在乎。觉得自己年轻健康感冒发烧酸不了什么,直到嗓子哑了整个人都滚烫才在舍友的陪伴下去看医生。医生冷冷的告诉我:再迟来一天可能就得的是肺炎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只好卧病在床。每当寝室里就我一个人时,我靠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秋叶慢慢飘落,不由想起欧亨利的名篇《最后一片落叶》。年轻的女艺术家,将生命希望寄托窗外的秋叶,善良的男子用自己的生命“留住”了最后一片秋叶,挽回了她的生命。会不会有人也为我绘一片秋叶,祈祷我的幸福健康呢?

  就在我沉湎于幻想中时,有人敲门。“郭旭?!怎么会是你?”我本能地抓紧毛毯,瞪大双眼望着他。

  “怎么?特感动吧?王子冒险冲上塔楼,来看日思夜想的公主,只想一睹方颜。”郭旭笑着,好看的牙齿让人觉得出那份坦诚。

  “别瞎扯了,你可是万女瞩目的黑马王子(他肤色属阳光系列),千万别因我这不名一文,其貌不扬的寒门贫女折煞了你。”

  郭旭笑笑,很潇洒的样子。“说真的,怎么病成这样,快一个星期了。”

  我感激地向他笑笑:“多谢你这么关心我。”

  “天地良心!你总算体察到我一片真情苦心了。”他开心的样子,居然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小学生。

  “你这人总没正形,三句话就一句象样,还画蛇添足,破坏效果。”

  “我这是心直口快,”他 辩解到,“女孩子最欣赏的品质——真诚、直率。”

  “不跟你斗嘴了,辛苦上来一趟,不会只是来探病吧?!”

  他忽然收起笑颜,有些委屈地说:“你怎么老把我想得那么有企图心?!我是那种人吗?”他突然有些愤然。

  “对不起啦。怎么你成‘变脸郭’了,说变就变。人家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文芊,”他忽然声音很低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我如果是那些用不同方法向他示爱的女性中的一个,这一刻我应该是晕倒的。只是......

  “当然,当然不是啦。”我有些发慌。

  “那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不远不近的?两年了,你难道真不明白我......”他忽然停住了,深深的凝视着我。

  我当然知道郭旭的感情。诚然,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英俊、开朗、真诚、体贴。可是条件好又如何呢?条件好的男生多了,难道都喜欢不成?但是自己条件也不算好,他为什么还这么痴迷不放?如果谈及婚姻,条件好坏是必然要考虑的。但作为精神大于物质的纯校园爱情,情投意合,两心相吸,或者说一种触电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郭旭固然可爱,却不能人人都爱,至少我不想勉强自己也不忍欺骗郭旭。和他在一起,我总是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不让他觉得我不近人情,也不能让他产生误会。好在郭旭本人也活泼开朗,虽然常开些半真半假的玩笑,但也不足以破坏那份和谐。因此,我才能轻轻松松地让这种距离保持了两年。

  我再次到那条小径散步,已是深秋。这次我拉上江月——一起长大又又一起考入这所大学的好友。

  说实话,要是由江月自己选择,她决不肯散步。我们一起长大,我常被称为“乖乖女”,她则被冠以“假小子”之名。虽然现在长大了,多少有些收敛。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大胆、直率、快言快语,思维敏捷,在新闻系也是小有名气的。如果不说,外人很难想像我们这样在一起二十年,却在性格上有如此大的反差。

  提出让江月陪我散步,她夸张地向天看了一眼,“又散步?!小姐,你怎么这么小资产阶级情调!好好好,别那么楚楚可人地望着我,答应你还不成。”

  使出杀手锏达到目的后,不久,我就后悔了。“拜托你慢点好吗?这是散步,不是逃命!”

  江月在前面停住,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没办法,我看我是天生劳碌命,散步这么悠闲雅致的事,实在享受不来。”

  “少来了。”我顾作神秘的笑道,“那是要看和谁一起了吧?!”

  江月愣了一下,转而冲我大叫道:“苏文芊,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擅作主张,我才不会和他出去!”

  “别这么激动嘛,其实楚文洋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因为他没什么不好,我才受不了他。”

  “这是什么逻辑?”我诧异道。

  “这只是一种感受。你知道我喜欢自由自在、随意些,可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压力。你不许笑!他让我紧张,让我觉得自己很嚣张,嚣张的幼稚。”他甩甩头,夸张的摆摆手,“哎呀,不提他了,烦死了,难道除了男孩,我们就别无可谈了吗?”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江月宁静了几秒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就会指教我。郭旭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哦。”她故意把后面五个字拉得长长的。

  “打住!”我指着江月,“难道除了男孩,我们就别无可谈了吗?”

  江月卡住了,笑着轻哼一声。虽然江月牙尖嘴利,可不知为何,我总能制服她。

  一个月没来,小径上已是落英缤纷。在这条小径上散步已是第三个年头了。三年了,我看着新叶吐绿,绿叶繁茂,黄叶落地,枯枝覆雪,有时甚至会以为一切的变迁,仿佛只因为我,它们为我枯、为我荣、为我存在。唉!多么愚蠢的自我!一个月没来,秋叶飘坠,绿草萧索,一切都循着其沧桑不变的印迹在运动、变化。没有什么是专为我创造、而存在的。正如我也只是为自己而 存在、生活。或许其间因为姻缘机巧,出现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重合、交集,不也是过往匆匆来去只是往事如风吗?人与人之间的种种爱恨交缠、缘深缘浅,汹涌时激情澎湃,着实令人感叹;然而当潮水悄退,冲洗掉过往的足印时,却也是何等的感伤。或者乐观地说,一切只为那一刻真实的存在,足矣?足矣!

  “文芊,文芊!又想什么呢,那么投入,还唉声叹气的!”江月碰碰我,打断我的沉思。

  我冲她淡淡地一笑,没说什么。江月并未多问,因为她习惯了我没边没沿,遨游太空般的“沉思”,那是连我自己都不能言传的,我们之间存在一种“意会”的默契。

  “喂,快看!校花。”江月忽然很兴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方妍正半颔首,与我们相向而来。我想起一个月前也在这里见到过她,那次她是泪美人。

  已是深秋,她一件暗红色连帽短上衣,一条长至脚踝的同色薄呢裙,足上一双半高腰平底靴。衬着她高挑的身材,略显苍白的小脸,美丽、清纯、潇洒。

  “怎么你这么激动?”我看了江月一眼。

  “你不知道吗?话剧团正在排演一出新戏《灯火阑珊处》,男女主当然是方妍和江宇这对黄金搭档。可是据可靠消息,这对舞台兼生活上的双料情人,已经分手。我们系的《校园流行时》正在对这部戏进行台前幕后的追踪报道。”江月不愧是新闻系学生。

  “怎么你们还这么八卦,报道人家隐私?”

  “话不能这么说。学校是个小社会,他俩也算是这小社会里的文艺明星了,是公众人物。大家关心他们,当然得有人满足群众需求了。新闻系义不容辞嘛。”江月是《校园流行时》的名誉顾问。

  方妍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江月很大方地和她打招呼。方妍很优雅地微笑着。微笑的她更加美丽,可我仍然看见她黑眸深处一抹幽幽的哀愁。

  “方妍真是难得的综合型美女,江宇能蒙她芳心相许,也该知足了,还那么花心!”我总认为江宇对方妍不起。

  “着就很难说了。感情的事只有两个人最清楚。依我看,他俩都那么优秀,其实不适合在一起。”江月道。

  “也是,优秀的人往往骄傲,就不容易保持平衡了。可我觉得方妍不像很娇气的女孩。”

  “再自歉的人,总被吹捧着,自会有一种优越感。方妍很清楚自己有骄傲的资本,只是她本性不招摇而已。心底里,她可能比谁都骄傲。当然,换个角度说,谁有她那样好的条件,都会骄傲的。”江月顿了一下,“我们也是骄傲的女孩——虽然我们并不优秀。”

  是啊,其实每个人都有他骄傲的一片空间,无论他是否优秀。

  回到学校,江月提议去看《灯火阑珊处》的排练。听说他们一向拒绝参观,可江月说她有办法。

  进到大礼堂,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江月冲我耸耸肩。我走到中间一排坐下。我觉得在这儿静坐一会儿可能比看别人假戏真做,貌合神离的表演舒服多了。哎“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多少疾男怨女,多少悲欢离合。”

  “别酸了你。”江月笑着在我身边坐下,“这部戏讲的是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LOVE STORYV。”

  “哦?那可真是考验他们演技的时候了。”我想起江宇和方妍“分手”的新闻。

  “文芊,依你一个普通观众的观点,你认为他们能演好这部戏吗?”江月像做专访一样认真地问道。

  我把头舒适的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慢慢地说:“我觉得他们能。我以前看过他们的《雷雨》,我觉得他们的确才华出众;况且,只不过是分手而已,不至于决裂吧?我看他们挺有头脑的,不会那么叫真,不分轻重。《虎度门》上萧芳芳有句台词:一迈出虎度门,踏上舞台。谁都不是谁了,只有戏。这应该是他们演员的基本常识。”我闭着眼睛,侃侃而谈。

  忽然几声刻意的咳嗽声,不在我身边,不是江月!我忽然跳起来,回头向门口看去。

  “喂,前边呢。”江月碰碰我,压低声音道:“他好象一直在那儿。”

  我茫然的转回头。天哪,是他!

  “嗨!今天休息吗?”江月很镇定很大方地打招呼。

  江宇从 最前排站起来,(他一直躺着,所以我们才没看见他)。含笑的双眸,略带戏弄的表情。迅速回想一下刚才的话,没什么触犯他的,然而心仍然“砰砰”乱跳。

  “今天四点开始。今天怎么有空,来探班?”他扫了我一眼,对江月说。

  “探班?刘德华在这儿吗?”江月夸张地四下望去。

  我悄悄地碰碰江月,想赶快离去,这里让我有种紧张的感觉。

  江月会意,“呦,快四点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排戏了。”

  “没关系。我们还一直想请你来指导呢。你的那篇《灯火阑珊处》我拜读了,佩服不已——尤其佩服你虚实结合的巧妙手法。”江宇依然不动声色。

  (江月的《灯火阑珊处》是影射江方之恋的小说)

  江月无所谓的笑笑,她们学新闻的,首先就得学会应付各种当事人的各种形式的指责,不满甚至攻击谩骂,这是江月告诉我的。

  江宇始终一派很潇洒的样子,看似不经心的笑容,带笑意的眼睛,从表面看,你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仿佛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不在乎。要怎样的经历、见地和心境才会有如此矜贵潇洒而引人着迷玩世不恭的气质和表情呢?

  “怎么不把你朋友介绍一下呢?”江宇望着我,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噢!这位是苏文芊,外语系三年级,我们从小到大的朋友 。”江月挽着我的胳膊,“这位呢,就不用介绍了吧。”

  “我看过你的戏。”我淡淡一笑。他一个月前还说我“大智若愚,”今天却说不认识我,真是一个天才的演员。“你表演的时候很有光采。”

  他冲我欠欠身子,以示谢意。装得倒蛮绅士的。

  参加排演的同学三三两两的来了。江月和他们都认识,左右打着热情而恰倒分寸的招呼。我谁也不认识,又不便只身离开,只好始终带着温温淡淡的自认很得体的笑容,无声无息地站在一边。

  江宇不知何时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不远处轻轻说:“今天我身上没香水味了吧?”低沉的男生距我这么近,这可是头一次,我下意识的别过头,脸却开始发烧,想回他一句却无从开口,只好任他得意的走开。

  我刚想回头看他时,方妍来了。

  她换了一条黑色微喇牛仔裤,修长的双腿有一种很优雅的活力。

  她朝我们笑笑,走到台前去了。走到台下,一个男生伸手拉她上去,是江宇。他们很轻松的说着什么,方妍甩甩长发,很开心的笑着。

  “他们不像分手的样子呀。”我望着他们说。

  “都什么年代了,恋人不做还是朋友嘛。”

  “你和江宇很熟?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认识的人很多,他只是ONE OF THEM ,别忘了我的职业。”江月看了我一眼,“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他吧?My God!我可不想成为他那加强连中的一员。这种男生,连方妍都抓不住——当然,我承认我很欣赏他,是欣赏。”江月很快得说。

  “感情的事很难说,说不定江宇的真命女王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呢,这种事大都靠缘份,所谓条件相契?我不认为。”我似自言自语地说。

  “可能吧。说不准江宇会让所有人跌破眼镜。什么样的女孩能抓住他呢?”江月忽然看了我一眼,“说不准那个人会是——”

  “别胡说了!我可没那福分。”我脱口而出打断她。

  “咦,奇怪,我说会是你了吗?”江月诡异地笑着,“哈哈!感情的事很难说哦。”

  我白了她一眼,不在说话,免得她再即兴发挥。

  舞台上,江宇饰演的男主人公很忧郁地在抒发内心感情。江宇深锁的眉间一股揪人心的深沉忧郁状,满脸是一种无助茫然寻觅的表情,必须承认:他英俊的几乎不够真实。

  我大三女生的生活依然平静如水。偶而我会和郭旭去看场电影,但不会有什么新的内容了。江月还是那么忙,我和她都快得预约了,还好我动静皆宜,除了每周去几次树林,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里度过。这样很好,我一直这么认为。

  一天从图书馆出来已经很晚,校园的路灯已经亮了,深秋的风有些萧瑟却不寒冷。天空有很多星星,明天又是个好天气。我望望天空,忽然想起江月告诉我《灯火阑珊处》这个周末就要首演了。

  “苏文芊!”身后有人大声叫我。

  回头看时,他已经站在对面,是江宇。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这次仿佛亲切些。

  刚才在阅览室看见他时,彼此都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其实近来常在图书馆碰到他,但是也只是打个微笑招呼,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追星”。

  “这么巧,今天不用排戏吗?我听江月说,那部戏就要上演了。”我友好地 开个头,他点点头,走在我身边。

  也许是很少和男生单独在一起,总感觉不自在,以前也和郭旭出去过几次。可 从没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过,莫名其妙!好在江宇很是坦然地东拉西扯地说些他们戏的事,才不至于冷场。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像秋天的云。”他忽然说了一句。

  我怔住了。“秋天的云?我?”

  “是啊,”他的笑容有些扩散,却没有戏谑,灯光下轻轻的闪着光。“清淡却很有韵味。”

  “很美的一句台词。”我半天噎出这么句话。

  他停住脚步,转而又跟上来,“戏如人生,人生却非戏。所以我从不在台下说台上的词。”

  有些不舒服似的,我偏头看他一眼,想继续“保护”自己。只是,在接触到他目光的一刹那,我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眼神仿佛似曾相识,却比曾经的更亲切,更热烈,最主要的是: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的感觉,在心里一点点扩散。或许,一切正如一位哲人所言:升华而沉沦,都只是瞬间的一个意念转变而已。

  或许 ,心动就是这么简单而伧促。

  必须承认江宇是个很吸引人的男孩,但是他的故已经太多,而我只想拥有一个故事,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完整而美丽的故事。江宇对大多数女孩来说,只能视为梦想而不是理想,那会是一种残忍的失望。因此,那种心动的感觉也只能让它在那一刻定格成永恒,否则或许会转化成心痛。哪个追寻挚情真爱的女孩忍心让自己的全心全意化为最终的一切痛苦回忆?我们在追寻,却从不滥情。那么,千万别搭错车。我庆幸自己终究是清醒理智的。

  然而拿到《灯火阑珊处》的戏票,听到江月说:江宇可再三叮嘱给我一张时,我觉得我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见一个人。

  我的票是一等座位,第二排正中间。

  演出很成功。当演员们出来谢幕时,江宇作为代表表示谢意。

  他自如地走到舞台中央,依旧带着他灿烂的笑容,轻松而不失庄重地表达了对观众的支持的谢意,“特别地,我想感谢一个人,很感谢她来看今天的演出。我想告知她,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玄玄的却很真实的感情:男女主人公会在完全不曾预料的情况下相遇相识。戏如人生,人生却非戏——我一直这么认为。但是,当不预期的感情戏剧般的发生时,我会用人生的态度去面对。也许应该说:戏如人生,人生非戏却似戏。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以一颗相信的心认真地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珍惜“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缘份,抓住生命里漂浮的秋云。谢谢大家!”

  礼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凝视着神采飞扬却款款深情的江宇。我知道他在看着我,要不是因为他看的是我,我愿意相信那是一汪深情的泉水。只是,台上台下的距离——我是如此期望却也如此恐慌。台上台下,仿佛似一线之遥,却又似千年一样漫长。我怀疑地望着他,惊喜,恐慌,甜蜜,酸涩,一刹那间,全积在胸中,我受不了那种被火燃烧的压抑!

  我在泪水决堤前随着拥挤的人群,逃离了大礼堂。

  

  仅仅多月没来的小径,黄叶已经全部成为落叶,脚下的落叶堆成厚实的地毯,踩上云沙沙作响,听起来也悦耳,然而抬头却是枯枝单调,荒索的感觉,心头又不禁一阵凄然。

  天气已越来越冷,散步的人寥寥无几。我慢慢地走着一点点心情又仿似平静了,一如很久以前,那时我还未与他相遇。

  想起这段时间,就仿佛一场梦一般,虚虚飘飘,没有真实存在的迹象。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吗?

  “Hi!好久不见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打乱了已如止水的心绪。

  愕然抬头,一张英俊的几乎不真实的脸孔,带笑的眼睛里,居然也有几分忧郁,几分犹疑。

  他很自然的转过身,和我并肩往前走。

  “那天的演出——很精彩。”我轻声说。

  他笑了一声,“这可算迟到的祝贺了。”他顿了一下,“最近很忙吗?图书馆也不去。”

  “是呀,”我低声说,,犹自镇定。他在乎我。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好奇怪,我并不觉得尴尬或不自在,反而有一种很充实、很满足、很温馨的感觉,仿佛也有同样的感觉笼罩着他。多希望,就这么走下去,什么也不用说明,什么也不用理清。

  走了很久了,多久呢?有一生了吗?我停下来,前面没有路了。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转脸看他,他正望着前面一片绿锦似的麦地。

  他脸上有一抹奇异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痛。“这条路我从未走到尽头,原来最动人的风景在这里。”

  我转过头,望着那一片青绿,悠悠地说道:“很多人都在通往风景的路上留连徜徉,不止到真正的风景在哪里。但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快乐满足就好。幸福知足的人从不刻意追寻最美丽的风景,在他们眼里,到处都是美丽!”

  感觉到一束温柔的光注视着我。是他,好看的双眸带着QD笑,真真实实的一抹柔情在眼里扩散。

  我忘了矜持,忘了逃避,就那么迎上他的目光,用我一生的感情。

  我想我还是沦陷了。那一刻,我不在乎他的故事,不在乎自己的信约,不在乎过去,不在乎将来,只想不顾一切地守着他,守着这永恒的一刻。

  一滴冰冷的泪水滑过脸庞,提醒我,这可能是一种苦恋。

  我低下头,任泪水汹涌而出。

  “怎么了,苏文芊,你怎么了?”江宇的声音里有焦急的关切。

  我只是摇头。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擦去我的泪水。我停止哭泣,定定地、不相信地、矛盾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像秋天的云,清淡而有韵味。相信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感觉,我就渴望自己是你飘泊的额天空中最终驻足的那一片。”他用低沉的声音轻诉着。

  如果,我刚才还在犹豫,那么现在,就只是感动了。如果爱上他是一种沦陷,那就让我快乐的沦陷吧。唯求此刻似此生般长久,此生如此刻般幸福。

  当感情从朦胧黑为透明时,透明的就不只是感情了。一天天的相处,会使彼此的了解从浅入深。有时候会因了解因而失望分手,有时则会更加深情相许。当爱情中有了彼此欣赏的成分,这真是很幸运、很诚实的一种感情。我想我是幸运的。

  江宇并不像我初以为的那么玩世不恭,那么骄傲。虽然他有时很固执,却不是一味的自我。必须承认,他的性格挺复杂的。时而成熟,有久经人生的深沉;时而纯真可爱,有大男孩未泯的童心。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温柔体贴,想不通他认识我不久,却相当的了解我。我敏感而多变,他却每每都应付自如。渐渐地,我的心绪不再多愁,不再摇摆不定。有时我们会相对无言,任由各自思绪飞扬,偶尔相视一笑;有时会因一句话大笑不止;有时会很认真地谈文学、谈艺术,正正经经地交流思想;有时则东拉西扯,没一句正话却也兴致盎然......我不再相信“相爱容易相处难”,我只相信此情更比天地长。我坚信彼此挚爱便是永恒。

  然而,圆满并不代表完美。

  江宇是“公众人物”,作为全校最有魅力的男生之一,他是许多女生的梦想兼理想。当初江宇和方妍在一起,郎才女貌,珠联壁合的搭配,许多人只有暗自叹息;然而苏文芊,“她哪一点配得上江宇?!”——此话我亲耳所闻。

  别人的评论,眼光,我可以不在意,然而方妍不是别人。

  有关方妍和江宇的故事,我从未问过,他也从没讲过。我当然好奇,但我想那既然已经成为过去,也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能要求江宇打出生就只爱我一个女生呀。只要他现在和以后都只爱我就好了。

  如果不是方妍生病住院,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段”过去。

  “江宇和一个叫苏文芊的普通女孩在一起”的消息传开不久,方妍病了。

  那是一个温暖的冬日,我们照例去散步。

  温暖的阳光柔和地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慵懒的感觉。我们牵着手,慢步走着。

  “昨天,我去看方妍了。”江宇忽然说。

  我怔了一下,“她病了?严重吗?”

  江宇摇摇头,不再说话。

  “八成是给你‘移情别恋’气的。”我调侃道。

  他站住了,我回头望着他。他一脸的凝肃,我看到他眼里有个问号。

  “你想问我为什么从不提你和她的过去,是吗?”我淡淡地笑着。

  “告诉我,难道你从未介意过?”

  我皱皱眉,“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在认识我之前,你有权追求别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我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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