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药店,提着一杯苦水,向车子走去,这个城市靠近海,我经常会头痛,害怕被风吹,可能是经常熬夜的的缘故,所以习惯骑车时戴着安全帽。
刚戴上帽子,突然听见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我转过身去,挺可爱的,大概三、四岁吧,瘦瘦的,一双眼睛闪烁着泪光,无助地望着我。我平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挺喜欢他的。
“妈妈...”他看着我低声叫道。
我猛地一震,“妈妈”?他叫我妈妈?我看看身后,没有人。为何他会叫我妈妈?我像他妈妈吗?
他还在叫,我突然有些无措,开着车子走了,在后射镜里我看到他无助地望着我,我没有回头,内心深处隐隐在发痛,泪水不知为何爬满整张脸。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无情的人,我对任何人都是那么冷漠,没有温度。那为何那个小男孩的眼睛会扯痛我的心,无助的眼神让我忍不住落泪?我不是会轻易落泪的人,更不会为陌生人而落泪。
一路上我一直想着他的那双眼眸,他仿佛想诉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小孩子的心灵是清纯的,他不可能认错自己的母亲,那为何他要叫我妈妈呢?以我的年龄根本不可能生过他,在我的记忆里也不可能有生过孩子,而且我还是个单身女人!
难道他是被贩卖的儿童?那我岂不是…不敢再往下想了,我担心他,想救他,不知为何,我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他了,甚至希望他真的是我的孩子。
当我再次回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他不见了。那双无助的眼神一直牵绑着我的心神,久久挥之不去。好几天我都去那里等他,期待能再次见到他,听他再叫我一声“妈妈”,哪怕只有一句,我会不顾一切将他带回家,管他什么世俗不容许,没有血缘关系,我就是要收养他。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依然等不到他,我再没有时间在那里等待了,只有每天回家的时候经过那里,看看是否遇见他。或许他只是认错人了,那天我戴着安全帽。
本想找好友谈这事的,但一想到她的思想逻辑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及的,等会她的推测会令我更烦,而我的思想向来也是不让常人所认可的,在他们眼中,我和几个好友都被视为另类的一族。那又如何呢?我们做我们所想做的,想我们所喜欢想的,活在他人的眼光下真的很累,人生短短几十载,何苦让自己活得那么无力?轻松一些不好吗?
每当深夜里醒来,我总是会想起那个小男孩,耳边仿佛会响起他低低的叫声,我喜欢他唤我“妈妈”,那一声唤醒了我属于母性的慈爱,我很想将他抱在怀里,小心呵护。
我想我将来会很疼爱我的孩子的,我会将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一个有作为的人,我想每一个女人都会这样想的。
望着窗外的明月,感觉自己仿佛老了,曾经我也是小孩,无助时会喊着找妈妈,而今已经不能了,在告别童年的那一刻,也失去了这项权利。多少年后,也许我也会成为一个母亲,我的孩子是不是也会有那双无助、单纯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喊我“妈妈”?在那个小男孩的眼里,我读到了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讯息。突然想找个人嫁了,不需要英俊,也不需要相爱,只要他是个有责任的父亲,我们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好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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