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楼下有一位老人过逝。然后他的家人们雇来了主办丧事的人。吹吹打打到夜里两点多,一直无法入睡。爽性坐起来,趴在窗台上,听着楼下不住声的吹拉弹唱。
人死了,却仍是不可摆脱这些繁复的礼节啊。忽然想起了在有些山村里,一户人家生了孩子,也是要如此这般庆祝一番的。
生与死,在人们心中,终究有着不可卓越的地位吧?
一个人,从黑暗中诞生下来,然后缓慢的杖大。在经历了诸多是非与多舛之后,开始苍老,并闭上双眼,重归于黑暗。我们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兜了好大一个圈子以后,重归故里。只留下了一个圆满或不够圆满的圈。
人们总是赞美着生的璨然,同时有意躲避着死的阴郁。每逢谈话时说到死这个话题,人们总能很巧妙的转移话题。小辈与长辈的谈话更为艰难,父母叔伯,开口必然是,小孩子懂什么!
人们渴望着生,然而它是必然的,无论你渴望与否它指挥应时而来。没有谁真的可以长生不老。人们逃避着死,但它终究无可避免,扭转生死只是个老掉牙的神话。
生死本是一体,制是人们的偏见,使它们扭曲了真正的意义所在。
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自诞生起,手中便有了一捧沙子。我们就攥着这一捧沙,开始了我们人生的旅途。不停的行走,行走,再行走。沙在不经意中自指缝间流走,落到地上,划出我们生命的轨迹。当手里的沙流尽的时候,我们也就将再一次沉沦与黑暗之中。
我们在这一生中的选择大都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抉择,比如生死,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或许我们所能做的唯一不顺应天命的事就是自杀。
偏偏着我们对自己人生唯一的选择,要付出的太多太多,要离弃的太多太多。没有人死了再活过来告诉你那是个如何如何美好的世界。同时现实生活的匆匆往往使人们不再想将精神寄托在理想世界中。
何况,自杀的人们,是一群在生活无尽的压力下屈就的人们,它们把死亡当作解脱,从而选择自杀。真是有趣呀,人们如此褒奖着生,可偏偏有的人敢于选择死,而不敢生。
我们不可以选择生,选择死。但我们却可以选择如何生,如何死。有人死轻如鹅毛,有人重如泰山。这样的名言已不想再重复,我们谁都无法获悉攥在手里的沙还有多少,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剩下最后一天。
有些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终其一生;有些人穷困潦倒,忍饥挨饿终其一生;有些人大展宏图,春风得意终其一生;有些人一夜成名,飞黄腾达终其一生。都是一生,每个人手中的细纱同样的流,只是走的路各不相同。
同样是来世为人一次,为什么不快乐些呢?为什么总要垂头丧气呢?要知道,当你走到沙子全都漏净的那一天时,这个世界的一切你终究还是无法带走半件。在回首时间的过往,你为那些身外物付出了多少?丢失了多少?走了多少弯路?浪费了多少沙子?
人生的路上,我们依旧前行。不要错过路旁的风景,但同样也别忘了,脚下的路,仍在继续。
在回首时间的过往,你为那些身外物付出了多少?丢失了多少?走了多少弯路?浪费了多少沙子?
人生的路上,我们依旧前行。不要错过路旁的风景,但同样也别忘了,脚下的路,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