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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26 15:20:40

仲夏近午,炽阳高照,漫山新绿。
她,下车上山。软绵绵的小曲捋着山间羊肠小道。心情象路边的山花一样烂漫。
  “扑簌簌!”
  “吆!”她惊得一颤。心里不免生出嗔怪:这静静的山路,草木葱葱,他咋就没想到来接接我呢?继而,她又‘噗嗤’一笑,心里说:你也没告诉他今天要来呀。这不是眯着眼睛冤枉人嘛!
  哦!原来是一只花喜鹊草丛中飞起,摇逸着魔幻般的翅膀像一架玩具直升机调头向路前方飞去。
老人说,喜鹊通人性,遇着喜鹊是喜兴的兆头。‘嘿儿嘿儿’不会是喜鹊替他来接我的吧!放下惊恐,她心里又甜甜的笑了。
说起来,自打医院一别已经是快一年没见他了。只是电话上走的很近,他变得啥模样了?她的脑海里浮出了的仅有医院里那一幕一幕。
  去年深秋的一天,她正陪母亲在医院住院观察。病房门开了,两个小伙子抬着他进来,就放在和母亲对面的病床上。他穿戴整齐很干净讲究,神志清醒,又不像有什么硬伤。看样子就是下肢动弹不了。
“吆!年年轻轻的啥病啊?”母亲似乎疼痛缓解了许多,朝他询问。
他神情黯淡地告诉母亲:“镇医院医生检查说是神经炎。唉!要命啊。”
“神经炎是咋回事?”母亲不厌其烦地追问道。
“弄不好,这一辈子就得瘫倒到床上啦!”说着,他流出了眼泪。
“这儿的大夫检查了么?咋说?”母亲接着问。
“门诊人太多,要一会儿来病房检查。”见她同情的眼神儿在一旁关注着自己,他收住泪水,用袖角擦着眼角。
她把一张带着香味的纸巾递给他,他一声谢谢,她心里一热眼睛有些湿润。
“大娘啥毛病?不碍事吧。”他靠在被子上关心的问她。
“马上还说不准。说是深度胃炎,弄不好怕穿孔。正在用药观察,不行还得手术。”说到手术,她红润的脸蛋儿有些发黄,会说爱笑的眼睛神情忧郁。
两个送他来的小伙子引着大夫推门进屋,走近他的床边开始给他检查。
“你,出去给他买些橘子汁让他敞开肚子喝!”大夫指着身旁的小伙子说,又对另个小伙子道:“你跟我来拿单子让护士给他输液。俩小时后保证让他抬起腿!”
“啥病啊?大夫。”其中一个小伙子问。
“哪来那么多神经炎,我如果看的不错就是低钾症!”大夫走出病房去开单子。
嚯!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暗淡一扫而光。
她看到他脸上绽出了放心的笑容。她为他庆幸。
“嘿儿嘿儿,这下好了,没事啦!”
他对她开心的一笑,表示谢意。
‘喳喳…喳’, 喜鹊?那只花喜鹊好像知道怕她溜号耽误路程,收翅在不远处落下回头张望着喊她。
慢点!喜鹊。 她加快脚步一溜小跑,花裙子象花蝴蝶一样飘逸起来。 花喜鹊起飞了,翅膀慢慢地摇着,伴着花蝴蝶一同向前飘去。
她回头拉起思绪,生怕刚刚捡起的思绪遗落路旁。
液体‘滴答’地流进他的血管,橘汁不停地输进他的肠胃。俩小时后,他的腿有了知觉,能轻轻抬起,他异常高兴。她深情地看着他一脸欣喜。
第二天,他已经能起身离床下地溜达。两个送他来的小伙子给他留足够的钱赶回去接着培训。她与他一起送走了两个小伙子,嬉笑的说:“放心吧,有我呢。”
静静的病房里。她眼神从朦胧中母亲的身上离开,来到他的床边,坐下来与他低声闲聊。
他知道,她父亲早逝。只有他和母亲相依相靠。想读大学却不愿扔下母亲孤苦伶仃病弱的身子骨,帮着母亲经营着一个小副食铺,维持她母女俩的生活。如今母亲病倒了她很彷徨。
她也了解到,他是在镇上参加一个种植培训班上忽然瘫的。只是给父母捎个口信谎称去城里办事要晚回去几天,来住院治疗的。他也是高考落榜后迷上了药材种植,包下百十亩林间空地种植了药材。他想先创业后读书或边创业边学习。
俩人倾心愉悦的细语交谈,似柔柔的细雨滋润进母亲似睡无睡的心田。多好的两个孩子啊!要是……,母亲‘梦中’笑出声来。
‘喳喳喳’,那只花喜鹊飞飞停停,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视线。嘻嘻,一定是他派来与她为伴的。可爱的喜鹊见她放慢了脚步故意放开喉咙提醒她快走。
第三天,他已经痊愈,身子活动自如。看着他结实修长的身条,棱角分明面庞,对她一往情深的眼神,她心里甜甜的。
可他就要出院了。因为大夫给他进行了全面检查,每项指标都很正常。护士通知他可以出院了。
“再输两天液吧。”他恳求护士。
护士一脸狐疑:“你是不是公费医疗?”见他摇头,进而告诉他没有必要,回去干点啥不行呢?
是啊,他咋就好了呢?她不想他马上痊愈,希望他能多住几天,哪怕是她伺候他也心甘情愿。
听了护士的话,看见她依依不舍得目光,她的心忐忑起来。想和他说点什么却难以开口。她默默地把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悄悄地塞给他。他从外边提回一嘟噜水果和补品连同床头橱里的橘汁一起放到她母亲的床头柜上。打开一瓶橘汁递给她母亲。
“呵呵,多好的孩子。”母亲转头见女儿神情专注着他,便和女儿说:“一会儿你送送哥哥。咳!也没能让你到家里坐坐。以后有功夫来家看看大娘吧!”母亲嘱咐着面前的两个孩子,眼里沁出晶莹的泪花。
母亲仰脖一连喝了几口他递过来的橘汁,还没等他出门,突然手捂胸口额头上溢出黄豆大的汗珠,随即扔掉瓶子翻滚在床上。随着撕心裂肺的‘哎吆’声嘴里流出了黑红的血水。
她极度惶恐地跑出门外喊医生。
“大娘!大娘!”他一边急切的喊着一边拿起纸巾接擦着母亲的嘴角。
医生护士闻声匆匆赶来,见病人已经吐血也很是惊恐。
“快!背超!”医生朝护士厉声喊叫。
他迅即背起母亲随医生进了背超室。
‘喳喳’那只喜鹊停在她前面不远处喊她。她再次加快了脚步。可思绪仍陷进感激的场景里。
医生告诉他和她,病人胃已穿孔需要马上手术。他瞅着她点点头,她在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掏出兜里所有的钱替她叫了押金,她眼里流下了对他的感激。
“需要补五百毫升血,O型的。你们看是从血库调呢,还是自找血源?”医生推了推碧浪上的眼睛抬头问她(他)俩。
“巧啦!我是O型。抽我的吧!”他撸起袖子慷慨的看着她。
“你刚好,还是抽我的吧。我身体好。”她眼睛关心的看着他,劝他。
“没关系,他没别毛病,可以抽。”见她不放心,医生安慰她俩:“那就你俩各两百五十毫升!准备去吧。”
护办室里。他三百毫升热乎乎鲜红的血液流进血液袋里。他告诉她,你要伺候母亲少抽点吧。我一个大男人猛吃猛喝两天血管里就又满了。她回应他的依旧是泪水。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是他俩的血液使得母亲脸上重新泛起了红润。病房里传出了两个孩子陪伴母亲的欢快笑语。
“喂!大娘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啦?”电话那头他再次关心的问她。
“哦!妈的身体好多啦。你别惦记,专心弄你的苗吧。过些日子我去看看你…嗯……你那里的爸妈!”
“嘿嘿,不急!大娘的身体要紧!你也要注意自个的身体。”
“大娘,大娘,你就不会说声妈?别太累了,多休息。昂…”
电话两头每次都是一嗔一怪一疼一热,情意绵绵。想到这里,她心血沸腾,脸红红的。
那只喜鹊喜鹊在前边不远处的山杏树枝头落下,头向她歪着,抬起一只爪子在头脸上抹了两下,似乎在羞臊她。
“你!”她快步跑上去,喜鹊调皮的摇动了翅膀。
在她半年多的照料下,母亲渐渐地复原了。母亲几次催她:“去看看你哥吧,他是咱的恩人啊!”
“妈……,我知道。”其实,她已经很想他了。也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咱们这个家家也就别讲究太多了,你俩没别的想法就成婚吧。那孩子挺仁义的。”见两个年轻人又在黏黏糊糊通话,母亲为女儿添油加醋。
今天,她终于要见到她了。她心里咋能不高兴呢?
‘喳喳喳’那只喜鹊舞动着翅膀,她花裙子与喜鹊比翼飘飘。
飘过山梁,穿过丛林,林间开阔地上两栋银白的塑料大棚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芒,旁边那间茅屋烟囱飘袅着缕缕青烟。
哦!好幽静好神仙啊!她立在山岗上醉意浓浓,心旷神怡。
“喳喳喳”花喜鹊在前边老柞树丫落下,像是向林中的他报喜。
“嘘!”她单指竖在撅起的唇上,告诉喜鹊不要吵。
一个熟悉,令她日夜思念的身影出现在茅屋前,抬手遮住太阳刺眼的光芒向山岗眺望。
她闪身躲入一棵大树后面,琢磨着让他意外惊喜的点子。
    她要俏袅的走近他的背后,出其不意的双手蒙住他的眼睛。然后……然后让他猜,让他摸着自己的手猜。然后……嗯…他会紧紧地把她抱入怀了……
‘喳喳,喳喳’喜鹊叫声已远。
嗯?喜鹊呢?那只喜鹊一个斜翅俯冲稳稳落在茅屋旁边的一棵高大的山柳树丫上。正在与身边另一只和它一模一样的花喜鹊耳鬓厮磨,双双儿低声‘喳喳,喳喳’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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