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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6 14:5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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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染指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从认识你到现在,粗略算来有十一年。忘记了那年初见的阳光是否明媚,也忘记了那年初见的风有否划过你的笑颜我的裙角。

      应该是黄昏,你从前门进来,阳光透过玻璃镀给你一层金色的轮廓,头发微有汗,根根竖起,白色的衬衣有被篮球蹭上的浅浅灰。眉眼微挑,淡淡的笑爬上脸颊,有些坏。传递给我的是,怎么剩你一个人?局促的我,只低头看书。你慢慢走过来,带着阳光的温度,操场的喧嚣,甚至还有秋日的微风,在我前面落座。我顿时四肢僵硬,脖子似乎咯吱作响,抬不起头,轻轻一声笑在头顶响起,我微抬眼,你眉梢眼角都是欠扁的笑:傻瓜,怎么不出去玩?说完不等我回答,埋头在桌子睡去。。。。

  “我。。。我。。。”我了半天,只好作罢,对着你的背影狠狠挥了下拳头。心想,你才是傻瓜,对~傻瓜~

    也许是被那夕阳打在你身上的光圈所蛊惑,从此以后的日日夜夜,我总是能在人群之中,第一个发现你,无论沉默的你还是侃侃而谈的你,即使是乌压压一片开大会的时候,我,总能第一个发现你,目光被你牵引,无法挪开半分。

  不明白的太多,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你吸引,更不明白我又有哪里吸引到你。即使有,也只是年少时节的悲伤。因你我前后坐,上课下课,总是有你的影子在周围,那时的你有稍许小孩的恶劣,每一次逗我到哭才肯罢休,而后被我追至满街疯跑,喜欢中于是带了一些些无奈。

  来年的夏日,我们已经熟悉到无话不谈,暑假来临,每个人都在忙碌收拾课本,空旷的操场只有零星几人在打球,我在台阶边的阴凉处,边看书边等你,直到夕阳西下,你抱着我预备给你的水,牛饮~

    那天的夜晚,因为小城没有污染源,繁星闪烁,就在头顶的感觉,不时有倏忽而落的流星,你疑惑的问我“为什么今晚的流星这么多,还以曲线下滑”,我仰头望天,两分钟后发现了奥秘,继而大笑,你越发疑惑。

    高空的灯照到飞过的蛾子,如此像划过的流星。。。。。。我笑到忘形,忘记了你邪恶的本质,看到你嘴角扬起,我知道我完蛋了,那晚的惩罚是你骑单车带我到夜市,从头吃到尾,我胖了两斤。更可怕的是你的破锣嗓子吼得情歌,《爱如潮水》,那夜之后,再未听过此歌。而自那夜你送我回家,直到暑假完,高三开学许久,我竟未曾见过你。

    于是 每天午后,我都在操场旁看别的人打球笑闹,日复一日,那年的圣诞前夜,下起了雪,我依旧在老地方抱杯水,缓解下被习题压迫的脑袋,清醒片刻转身准备回教室,你,却静静矗立在我身后,没有任何征兆看到你的脸,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愣愣没有言语和动作。几分钟后,直直越过你,走向教室,你的笑僵在唇角,伸手拉住我,喃喃道“我的傻姑娘”。

  我知道我们的路注定是不同的,你也抗争过,终究抵不过父母的期盼和光明的前途,甚或是太过年轻,以为一些东西只要靠自以为的坚定信念便可达成,或者也有太过相信,太过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总是纯净无暇,如同那晚的落雪。

  你说“别难过了”我笑
  你说“我努力过了”我笑
  你说“大学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我依然笑
  你说“我答应你,会回来,带你去看海”我的笑有些僵硬
  你说“不喜欢海?那带你去看青海湖,你之前说过喜欢的”我的笑凝固在唇角
你说“我的傻姑娘,没有我在,你依然能张牙舞爪的好好活着,依然能笑的没心没肺,是吗?”

    后来你拥抱了我吗,我不记得了,你的泪渗透了我的衣领,我记得。寒冷过雪。
  你说。。你说。。。你说。。。太过久远的事情,我只记得你说过很多话,却忘记了内容。依稀想起,那年的雪分外寒冷,冷到我嗓子干涩,无法开口成语。

  最终,你去了遥远的大洋彼岸,我留在原地,以一种等待的姿势。

  一早,我便没有太多的企盼,你未说过喜欢,我也未曾,太过年轻的喜欢和承诺,总是经不起时间,经不起空间,经不起轻微的挫折和冷淡,甚至经不起太长时间太阳的曝晒,和微尘的挤压。


  我终于还是去看过海,去看过青海湖,去看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去看过塔尔寺,在佛前久久伫立,只期望在人生的任何阶段,暮然回首,你还能静静矗立在我身后,终只是无望的期盼。
  一个人结束自己绝望的等待,因为你说时间和空间如此庞大,是你始料不及的。

  我的泪终于落下,你的傻姑娘,再没能张牙舞爪的活着,也没能笑的没心没肺。只是安静的走自己的人生路。从此咫尺天涯也只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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