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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1 18:43:22

 
秦北下了飞机,快出机场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出去。

“你怎么这时候想让我过来了?”秦北问地有些莫名。

“怎么,你以前说什么时候想你了,可以随时找你。现在想要反悔了?”谢言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秦北说,我这不是过来了嘛,你最近怎么样?谢言咯咯地笑着,说道:“还那样,忙。”秦北说,你忙什么呢?忙着助人为乐呢?还是忙着和男人上床啊?谢言有些不太高兴,说:“助人为乐我是算不上,现在都有110和城管呢。我是忙业务上的事。还有,我是想你了,才让你过来的。我忙着和男人上床?你嘴上积点德,小心我让你抱憾终生啊。”秦北说,行了,还在那等着吧,我一会过去。说完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

冬日的傍晚,天黑的有些早,要真说起来,秦北是今天下午5点10分到的江北国际机场,等他裹着大衣走出机场,天色早已经是黑蒙蒙的一片了,远处泛着淡红色的光晕,红色往下便是一道青灰的条子荡在天边,空气里弥漫着清冷料峭之意,却并不是非常的冷,比起冬天的北方傍晚,这里更像是深秋。

对于秦北来说,江北国际机场不是个陌生的地方。前几年,他每年都会从这里下飞机,然后到紫砂路的檀香酒店418房间去见谢言。她们一年顶多见两回面,一般都是一回。可是今年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了。秦北点了根软玉,叫了辆车,往檀香酒店去了。在车上,他回想着在飞机上的事。机舱里,秦北身边是个年轻的女孩,也就二十出头,长发,按照秦北的观点来说,算是漂亮的那类。刚上飞机那会,两人还搭了几句话,那女孩叫秦南,两人都姓秦,还一个南,一个北,便又熟悉了一层。谁知飞机起飞没多久,秦南吐得一塌糊涂,搞的秦北很不好意思,秦北今年三十四岁,也不算太老,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呢,女的吐了,男的理应为女的做点什么。秦北便拿了呕吐袋给她,最后呕吐袋换了四五个,也没见好转,空姐也都急了,说你要不要紧,不行的话通知地面叫救护车。秦南说,没事,吐完了就好了。秦北想,这该不会把中午吃的饭全吐完了吧。过了一会儿,秦南好些了,便喝了点水,眯了一会儿,醒来便好的差不多了。两人交谈中,秦北知道,秦南是青岛人,是应届本科毕业生,到重庆的一家公司去应聘。秦北笑了笑,说:“眼下生活水平真是高了,记得以前我大学毕业去外地面试,先问人家火车票报销不?你看现在,你们面试都坐飞机了。”秦南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啦,这次重庆那家公司通知的太迟,我坐火车来不及了,只能坐飞机赶来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呢,晕的不行。”秦北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秦南说:“是营销策划,我这次去那家公司也是做策划的。”秦北想,谢言好像以前就是学策划出身的。”他自己是搞策划和管理的,对那些搞策划,分析的人格外的喜欢。当时本科毕业了,本来是准备进武汉汉阳市政一公司的,搞路桥工程。可后来,他觉得施工太累,前途不是很大,也不属于他喜欢的行列,而那时候本科生进房地产公司虽然有些困难,不过说起来倒也行,但是为了以后着想,他还是考了重庆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专业不变,只是偏向于房地产的前期策划和开发管理。想起来他从重庆大学毕业也已经快七年了。谢言就是当时实习的时候在公司认识的,当时两人耍过一段时间朋友,可正式毕业后秦北却留在了家乡,青岛,谢言则在重庆留下了,也没回老家成都。两人一直没再联系,直到四年前。

司机问,来重庆出差啊?秦北一怔,含糊道:“几个朋友都在重庆工作,刚好我经过,一起聚聚。”他又拿了根烟,顺手递给司机一根,司机没要,他便自己点上了。车窗开了一半,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头靠在车座上,侧目望着窗外的街道,行人,灯光。重庆的夜色仿佛又停滞在数年前,街边的火锅,串串店散发着一股香辣味道,秦北便想起来研究生时候和同学打赌喝火锅锅底的故事,秦北输了,整整喝了一碗锅底辣汤,烧的嗓子疼了一个周。还有一起出歌乐山的时候,班级多少情侣确定关系的,那个时候多么写意。秦北读研的时候一直对哥们说,人啊,一辈子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条路上晃悠,等你弄明白了,这路你也走完了。为什么都说珍惜,珍惜什么?过去那叫回忆,未来你得憧憬,就现在,现在值得你去珍惜,可谁他妈的真去珍惜了?都没有,我也没有。滴水不漏那叫神仙,咱不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是散漫不进步的取向,我觉得这话说的挺好。人嘛,这辈子,看的太透不行,看的太迷糊也不行,难得糊涂过时了。谁敢说咱兄弟们都是酒肉之徒?这基金项目,晚会场合,哪里没咱兄弟的影子?哥儿几个,这人那,他就得活出点自己的样子来,咱们一起,多好,是不是?所以,珍惜咱现在吧,来,来,都干了。每当在一起喝酒,秦北总会说出一堆的道理,几个哥们最后也都会喝醉。现在秦北不常说这话了,有段时间,他都不怎么说话,后来又说话了,但是和他熟悉的人都说,他变了,但是至于哪变了,恐怕除了谢言就没人能说的好了。

一会儿,车到了檀香酒店门口,秦北付过钱,便走了进去。刚下车,有点晕,恍惚中他想起来五年前和沈芳菲在咖啡厅相遇的情景,要不是因为那天突然的大雨,秦北也不会走进那家咖啡厅,要不是因为沈芳菲刚刚在那咖啡厅相过亲,他俩也不会相遇,要不是因为沈芳菲问了秦北时间,恐怕他们也不会搭话。沈芳菲在青岛自己打理一家店面,自己当老总,应该说收入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商界拼搏,难免要些付出,她已经三十一岁了,还是单身,等到她发现自己在慢慢变老的时候,钱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秦北那年二十九岁,在一家小地产公司干高管。没多久两人便登记结婚,只是到现在没有孩子。有时候两人现在说起来,沈芳菲还在说,当时是中了魔法了,秦北笑笑说,是咱们的命运走到了一条路上。拿了房卡,秦北便上楼去了。他走到418房间外,并没有直接进去,他停了停,又走到楼道尽头的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静静地想着些什么。这些年,沈芳菲是不知道他和谢言往来的。还记得当时看完《瑞典火柴》后,秦北躺在床上,他突然有种想法,这个世界也许就有一种人,他们的感性远远大于理性,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理性是和周围的人是一样的,这种人少有,难道自己便是其中的一个?一个朋友告诉他,你这辈子注定了要有情人,你不信?走走看。有种东西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的,有的眼泪是哭泣,而有的哭泣,是没有眼泪的。这是一个怪圈,而秦北就在这个怪圈当中徘徊,有朝一日,他走出了圈子,想必会比现在更加的明了吧。

中央空调开着,谢言还是给他披了件衣服,秦北开了点窗,点了根烟,站在窗台前。他突然问了谢言一句话:“你,你没考虑结婚?”谢言侧躺在床上,愣了一下,道:“结婚?和谁?和你?”秦北说,和你喜欢的人,或者追你的人。谢言哈哈一笑,说:“我想和你结婚,沈芳菲也得同意啊。不过,你还别说,等那天我来了兴致,我还真说不准和你结婚了。”秦北说:“咱们结婚?你开玩笑吧。咱们只适合做情人,我倒半分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现在的情形,我们做情人是最好的。”谢言从后面抱住他,缓缓的说:“秦北,咱不说这个了,你这次能住几天?”秦北慢慢坐到床上,从背后搂着她说:“也就一两天吧。”谢言从秦北那拿了根软玉,秦北给她点上,问:“你的烟呢?”她说,我那金桥没劲,抽你的软玉安逸。秦北说,少抽点烟,女人抽烟虽然有范,但是伤害太大。你别看那些个女明星点上根烟装比,过了三十她们不保养,素颜都没法瞧。谢言说知道了。

电话响了,是秦北的手机,他拿起来一看,是沈芳菲。他示意谢言别出声,他拿起来接了,沈芳菲问他到了没。他说,到了,已经在酒店住下了,最多两天就回青岛。电话那头又说:“南方冬天再暖和也是冬天,你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让你带的药你带了没?”秦北说:“药我都带了,感冒的,拉肚子的都有,你就放心吧,你在那边也注意点身体。”说完便挂了。秦北看这手机屏幕上通话挂断,吐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了床上。谢言说:“老婆就是老婆,挺关心你的。你说我关心你还是她关心你?”秦北说,她关心我多。谢言笑了笑,说:”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好了,你饿不饿,下去吃东西吧。”秦北在飞机上就没吃东西,下了飞机到现在也没吃,刚忙活完,现在真是有点饿了。两人穿好衣服,便下楼去了。谢言自己开辆凯美瑞,但是没停在酒店下面,而是在不远处的师大校园里。秦北坐在副驾驶上,又点了根烟。他望着窗外匆忙的人流,不禁在想,人都有秘密,路上这么多人,每个人心中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好比我,谁知道,四个小时前,还在青岛,四个小时后,这个人便在重庆街头一辆凯美瑞车里坐着抽烟,生活太繁琐了,人生总是忙忙碌碌,如此这般的事情也太多了,也许人们都来不及去想了吧。谢言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带你去吃老火锅,不去德庄了。最近都流行吃老火锅,新派火锅都不去了。你没意见吧?”秦北一听吃火锅,顿时也有了精神,说:“我能有什么意见啊,到了你的底盘,一切听你的。我是真好久没吃火锅了。”谢言说,没意见,那就跟我走吧。

  那家火锅店叫“凌德居”,在观音桥那边,听谢言说是远近闻名。谢言点了毛肚、毛血旺、金针菇、耗儿鱼等一些秦北爱吃的菜。又给秦北的油碟儿里加了两大勺蒜泥,她知道秦北爱这么吃。这油碟里不加醋,吃起来辣的很,秦北不是南方人,却很能吃辣,以前谢言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吃不过他。两人吃的冒汗,秦北一抬头,发现拐角处坐着一男一女,这女的好像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这店里每个锅子里不时的有烟气蒸腾,看不太清楚。谢言夹了块耗儿鱼给他,说:“看什么呢?”他猛的想起,那女的是秦南,说道:“没看什么,辣的。”谢言说,你也会怕辣。秦北笑了,老了,不行了,不过,那地方还行吧?谢言脸一红,推了他一下,说:“去你的,没正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秦南的那一刻,秦北感到很松心,仿佛在死地遇到了救星,这其中的缘由也只是他自己清楚了。秦北说,你看到没,那边那女的。谢言向他说的那地儿瞧了瞧,说,长头发那个?秦北说是。谢言问,怎么了?秦北说,飞机上坐我旁边,你说有意思没有?谢言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意思?我没瞧出有什么意思。”秦北端了杯酒搂住谢言,笑道:“我是说啊,这世间的事情啊,总是那么的巧,你看,要不是四年前我到重庆出差,在解放碑大都会碰到你,咱们也不会再联系了,是不是?我去解放碑也只是怀下旧,没别的意思,谁曾想,就是碰见了你。”谢言拿了杯酒两人喝了。

  谢言出去开车了,等到秦北去结账的时候,正好秦南和那个男的也来结账,秦南惊讶道:“是你?”这一句弄的身边的男的很不好意思,秦北说:“是啊,真是太巧了, 这,这是你朋友啊?”秦南脸微微一红,说:“是我同学,我在重庆也没什么朋友,来了就暂时得麻烦他了。”秦北望了下那男的,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脸上还带着些稚嫩,倒掩盖不了一股帅气,他又瞄了一下他手上的钱包,里的钱也不是很多。秦北说:“好好面试,祝你成功。”他把账付了,便和秦南告别走了。

谢言问他,在里面和小姑娘都说什么了?我都看见了。秦北说,没说什么,她明天去面试,我预祝她成功。凯美瑞缓缓地在路上行驶着,夜,重庆。谢言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到我们公司来面试那次?秦北说,记得。他说:“那天是孙总亲自给我面试的,我们扯了半个钟头的淡,天南海北的侃,老总也是人,这句话倒是不假,我们很谈的来。”谢言笑了:“你啊,当时进我们营销部,我还以为你是个书中君子呢。没曾想,过了几天,你就原形毕露了。”秦北说:“这叫本色,不叫毕露。我就这性格,想掩盖也掩盖不成了。”谢言说:“孙总那么赏识你,你怎么毕业了却不留在重庆?”秦北想了想,说:“我是个恋家的人,很多人不信,其实就是。”谢言没再说话,她知道,再说就没意思了。

秦北和秦南的再次相遇,是在他即将返回青岛的那天,也就是他和谢言吃完火锅的第二天。那天谢言临时有点事情,本来说好了是去南山住一天的,可公司临时有事,不过她没开车回去,而是把车钥匙留给了秦北,她知道,让他到酒店等她是万万不行的,他能闷死。秦北去师大取车,想去朝天门码头看看两江,刚打开车门,还没坐下,便看到秦南从师大一座公寓楼里走了出来,这次是一个人。秦北喊了声:“秦小姐。”秦南四处望了望,发现了秦北,走过来道:“怎么,你在师大?”秦北笑了笑,说:“是啊,师大清静,早晨起来又能到操场健身,好的很那。”秦南说:“这车是你的啊?”秦北说,算是吧。秦南说,什么叫算是呢?秦北苦笑道:“是我的。你要去面试吗?送送你?”秦南说:“嗯,在解放碑那边。”秦北说:“有点远啊,我送送你吧。”秦南脸一红,说道:“不用了,王科,哦,就是那天我那同学,他一会来接我,谢谢您了。”秦北哦了一声,这时,一个男孩骑了辆踏板过来了,头盔一摘,是那天那男孩。他见秦南和秦北在交谈,望了一眼秦北,说道:“小南,咱们走吧,要不,来不及了。”秦南对秦北说:“我们走了,多谢你了。”秦北没做声,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快走吧。便上了车点了根烟。他望着王科载着秦南远去的背影,不禁有少许失落。可究竟失落什么,却一时半会又说不清。他骂了句,人真不能陷进去,他妈的。便开车出了师大校门。

  快到中午了,谢言才打电话过来,说:“中午过来吃饭,公司新来了个员工。”秦北问:“你公司新来个员工关我屁事啊,我去吃什么饭?不是说好了咱们去南山的吗?”谢言没多说,只说,你过来就知道了。挂了电话,秦北便开车到了谢言的公司,在车里,他突然发现秦南正和谢言站在一起。他头嗡了一声,下了车,他点了根烟,猛抽了两口,走到她们近前,很惊讶的问:“这,这,哈哈,谢言,行啊。”谢言淡淡一笑:“我就不用给你们介绍了吧?秦南,你们早该认识了,现在是我公司的策划主管,以后就跟着我干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秦北一怔,心想,一个本科毕业生,刚进来就是个策划主管,这是蒙人啊还是做梦?秦南不好意思的说:“谢总,您太客气了。”秦北吸了口烟,道:“谢言,你可找了个好下属,哈哈,咱们吃饭吧。”谢言说,好啊。

  多年后,秦北摸着头上的那块疤,总是颇有感慨地摇头。那天,他还没打开车门,就听谢言和秦南“啊”的尖叫一声,他意识到了些什么,可是已经晚了,他刚一转身,就觉脑门一凉,随即有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流了下来,他感到一阵的眩晕,恍惚中看到那个叫王科的男孩手里拿着板砖站在自己不远处。他就听到一句话,其他的就再没听清楚了。他只记得王科喊了句,我草你大爷的,勾引我女朋友!秦北到今天也没明白,自己哪里勾引到了所谓他的女朋友。可是那天在医院里,秦北却发现了自己心里的某些想法。谢言守在床前,秦北稍微清醒了,见她趴在那儿,没忍心惊动她,他想喝水,刚触了杯子,谢言便醒了,急道:“你放下,我来。”秦北长出了一口气,问道,那男孩儿怎么样了。谢言说,你晕倒后,我报警了,旁边的人拉住了他,警察来了,便把他带走了。秦北望着天花板出神。他心想,自己这一板砖真是活该,倒不是因为秦南,此刻他想起来明天天是沈芳菲的生日。

  谢言说,你好好歇着吧,也别急着走了,休息几天吧,公司那边你好好解释下,她那边,你看着办吧,你要是真想走我也不拦着你。秦北说,给我根烟吧,谢言说,你少抽点吧,都这样了还没忘记抽烟。秦北说,谢言啊,这几年我一直在想,我们究竟过的是不是日子?说实话,你我逸情相投,可算红颜知己,你是了解我。谢言说,你怎么被一砖拍的在这儿发起感慨了。秦北叹了口气,说,我明天走吧。谢言说,我去给你买票。秦北说,我来的时候买了回程的。你啊,别整天的忙,身体是自己的,多注意点身体。谢言没说什么,只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眼角不知何时挂着一滴清泪。

  秦北走的那天,重庆冷的很,谢言去机场送他,临走的时候,秦北说,其实我和秦南真没什么。谢言说,我知道。又给他整了整衣服和头上的帽子,说,走吧。秦北凝望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走了进去。

  沈芳菲一进家门的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打开门,见屋里关着灯,漆黑一片。突然,灯光一亮,秦北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向她走来,她没说话,轻轻把蛋糕放到桌上,深深地抱紧了秦北,她无意触摸到他的头,忙问到:“头怎么了?”秦北说,回家给你忙生日,地一滑,头磕到桌角上了,不碍事。沈芳菲非把他扶到沙发上,不让他再忙碌了。秦北趴在她耳朵旁边,说到:“还记得咱们认识的地方吗?想去看看。”沈芳菲轻轻打了他一下说:“你头都成这样了,还去。”

  秦北拉着沈芳菲的手,笑着说,跟我走吧。

  沈芳菲淡然一笑,说,我给你拿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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