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乃的。如果说回忆的话。我觉得我总喜欢回忆你。
你是我高中认识的第一个女孩。我的同桌。
你大概从来都不晓得。我有多么怀念你。
你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每天和你说的话都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
你教会我“亲乃的”“美少妇”等等用词。
你和我一起过每年的六月一日。然后拼命的细数我们是十二岁零四十好几个月的小盆友。
你和我一起写日记。你的文笔总比我好。你说你将来的日记发表了以后要叫《乱世浮生》。那是五月天的一张专辑。
你和我一起在上课的时候嚣张的吃薯片。嘎嘣嘎嘣的脆响。吃爱慕者送来的棒棒糖。很大的黑白猪的棒棒糖,吃到放学,嘴巴都僵掉,但是很甜美。
你和我一起坐在第一排的窗户口养蚂蚁。养蜗牛。
你总是很人来疯。人一多就特别欢腾。人少的时候又安静又寂寞。就像你在夜里写的那些忧伤的话。让人很心疼。
我扔掉的第一个Q号里那个空间里的评语。几乎是你一个人堆砌起来的。喂。我喜欢你刷屏。
我一直觉得很神奇。换过那么多次座位。我们还是顽强的坐在一起。直到文理分科。
和你相处的一年。我觉得我有很多坏习惯诶。我开始自称老娘你开始自称老夫。
女人之间开始勾肩搭背,像玩过家家一样的彼此分配老婆老公的角色。
SHE出《老婆》这首歌的时候还几乎每个人都挂了空间音乐。
文理分科的时候。我一个人去学了文科。和以前那堆幺蛾子都分开了。
虽然只隔了那么几步的距离。但还是觉得遥远啦。
我不适应新环境。在不认识的人面前特别拘束。
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写信。= = 我周围的人都说我们神经病。一天两三封信的来往、明明离得又不远。
那些信我都还留着。整整一本。
恩。你嘲笑我字写得丑T-T。说这些信可以当字帖用。
于是之后的一些年里。我经常看你的这些信。- -。字体真的越来越像你了。越写越小。
呐。可是,我们有多久没说话了呢。
一百天,两百天,三百天,比一年还长……
我刚生病的时候很自闭。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更自闭。之后你又出国了。
其实我直到现在也不清楚你去的是澳大利亚哪个国家。
我觉得。一年是比一光年更遥远的距离。
一年里都没有怎么说话。
于是。面对你的时候就觉得陌生。
于是。现在即使你的Q头像依然闪亮,我也不会找你说话。
我很想念你。但是只有想念而已了。
亲乃的。我对现在的你。已经词穷了。也许我还很想拥抱你,但是那些以前都只说给你听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亲乃的。你在我记忆里的那个温馨年代,一直是鲜活的。
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被我,温暖的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