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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岁末》
2010/3/26 13:19:19

   
      天还没亮,望向东方边际处,阴郁的散着淡紫的光。清冷的味道凝结在空气里喘吸,行人道上堆着些未化的积雪,清冷的天气,看来会让这雪堆得更厚重。
    临街的小店大多还紧闭着门窗,仅有三两家起早得开了,生意也是寥寥的如这天气一样。
    早冬新植的松树,树叶已有些枯黄,积雪压得弯了梢儿,寻摸着活不过年。草坷里麻雀睡得正香,为不吵醒它我放慢了行进的脚步。
    是什么牵引着我,促使我比往常起得都早。我想再看那古园一眼,明天它将被拆毁。希望可以在这最后一天陪伴它,以使它走得没那么落寞。
    院墙上的琉璃瓦沉睡了几百年,无从考究。唯一知晓得只是我与它结识的时间,两年三面。
    在古园里呆得最久的一次,从早八点到午后三点,只是静坐着四处观望。残缺不堪的城墙刻满了风的记忆,多少年,多少天。谁在这里驻足,谁又匆匆而过。你思念些什么,是否又和我一样。我莫莫问,曾经在这里留下痕迹的人。没有答案。你已离去,这古园也将离我而去。没有谁能证明你来过,没有谁能证明我来过。
    寂静的院落里榕树的影子和我的印在一起,没有飞鸟经过的声音,巢已空,它也知道明天即将不在,它的巢。风轻轻吹过湖面惊不起仍何波澜,已结了冰,踩着边缘吱吖吖作响。若隐若现的看到几条鲤鱼在游动,大概是橙色,还是那么自在。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打在暗红色的石柱上,照出条条裂痕,我档在它面前,以使它不被曝晒。条条的裂痕却仍那么清晰,直到云厚重了,我才得以更近的看着它。
    栏杆的积雪有几厘米厚,触摸上去清凉从指间传达到心底,少了几分烦闷,至少我还有些时间。你的心比我的宽厚,你仍保持着这份清凉,在我烦愁的时候;仍保持着寂静,在灯火缭绕的夜晚。
    我依着栏杆沉沉的睡了,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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