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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8 12:46:10

皓月碧玉。

夜寂无垠。

清风拂面。

寒暖参半。

花月夜舒服的侧倚在一张铺着绝世貂皮的躺椅上,舒服的用一双清若见底的眼眸,望着一面湖水,左手成拳,舒服的让脑袋靠在上面。

这本是一个舒服的季节,又是一个舒服的夜,于是他舒服的享受沐浴在月光下的安静。

他厌倦嘈杂,所以他住在这座远离城镇的别院,他喜欢凝视,所以他的别院,又可隔着一湖静水,远眺那一番灯火通明,可是他却极少去看那繁华,更多的时候,他似乎更加喜欢对着这水。

现在他手中有酒,美酒,碧青的色泽,淡雅的芬芳,这无疑是一杯会在口中融化甘甜的佳酿,但他只将这酒吻上自己的唇形,未作引用。

人说,一个懂得生活的男子,必是一个懂酒的人。

他似在品嗅酒香,它浓郁异常。

他似在欣赏酒色中开出银月涟漪的波澜。

他又好似已然醉了。

修长的睫毛隐隐作拂,嘴角隐笑,脸上浮出月色下淡定的儒雅。

酒终究没有进入他的肝肠,被他搁置在边上的茶几。

他依旧定定的望着水面,微合的眼帘,若梦,如痴。

身后有人,轻身而来,碎步成铃,忽左忽右,忽行忽止,最后扑在他的身上。

花月夜就算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谁,只因太过熟悉。

“哈哈哈,抓到你了。”这是美妙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本身的年轻,还有一种朝气,这是生命最为神奇的地方,在芳华时,展露生命的多彩。

花月夜展颜浅笑。

幽幽的体香,肌肤间的滑腻,还有少女略微隆起的触感,这都在昭示这个人的曼妙,毫无疑问,那定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双臂勾住花月夜的脖颈,并不会太重,也不会太轻,重了,她怕伤到他,轻了,她似乎害怕抓不住他。

少女埋首花月夜的耳畔,一头秀直的黑发,侧倾入他的衣领。

她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睫毛浓长,此刻正从眼角边,撇着他,定定,她忽然玲玲的发笑,“嘻嘻,你要怎么奖励我?”

花月夜颦眉忍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悉听尊便。”说着,他的眼睛却还是望着一水不移。

少女隆鼻一皱,嗔怒欲咬他的耳垂,却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斥喝,“放肆!”

少女本像是一只成精的狐狸,用柔软的尾摆,细弄怀中的花月夜,一瞬间,却浑身僵硬,好似一个木头人。

花月夜本是忍笑,此刻禁不住笑了出来。

少女的声腺是甜美的,他的声线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淡定和释然。

喝声的是一个老者,一身黑色锦衣华服,缀着金丝的绣纹,威严中透显绝对的控制,但他却也被这笑声感染,他已在看花月夜。

少女也愣愣然的看着花月夜,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笑过。

他微侧眼帘,好像他的眼角已能撇到那老者,幽幽道,“花叔叔这么晚还不睡么?”

老者垂声抑怒,一双深沉的眼睛,如一对夹子一般,锁着少女,盯得少女情不禁支起身子,唯唯诺诺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这才恭敬道,“老奴正巡视宅院。”他也姓花,虽以下人自称,但一副当家摸样,不是管家,也便无他,头微低。

花月夜摇首,无奈道,“花叔叔又以下人自称了,难道想折煞为侄的么?”

老者猛然抬头,一忙道,“少爷视我等老奴为家人,但我等却委实不敢忘了身份……”

花月夜右手微举,虚动双指,遏止了老者言语,喃喃道,“花叔叔,您可知家父为何指明要您来我这儿?”

老者一怔,一张适才还威严神气的面容,顿时暗沉几分,这时,你才会发现,原来他已满脸皱纹,才会感受到,他已饱经风霜。

少女虽然退开花月夜几分,却未曾离开过他,此刻也不禁看到老者,一双水润的眼眸,也隐然浮出微微的湿润。

花月夜接口道,“花叔叔侍奉我花家三代,家父主家的时候,也全仗花叔叔扶持,家父南走北将一番祖业发扬光大,家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知道,十有三分是花叔叔啊的。”

老者闻言混身一颤抖,一双本已暗淡的神情顿时亮了许多,急忙失口道,“这是……这是老奴的本分……”

花月夜又抑止了他的言语,道,“花叔叔劳苦一生,直到中年之后才觅得良配,却在生下铃儿后早早……”他抿嘴一顿,隐隐感到身后少女单薄的身子,似被这春夜冷风打到,有些颤抖,有些抽泣,冥想片刻后又道,“花叔叔现下年时已高,再不能多做操劳,家父定是想让花叔叔在这花月一庄,安详后生,享几天清福。”

言道于此,花管家早已老泪横生,华铃也忍气垂泪,花月夜自己忽也禁不住黯然神伤。

须臾,花月夜又道,“花叔叔,莫要再以‘老奴’自称,为侄恳求您。”言罢欲起身。

花管家见状慌忙想来搀扶,又见花月夜一双透明清澈的眼眸,木然好像被震到,终于还是没有走出一步。

花月夜又道,“花叔叔可否允承?”

花管家呆呆然,点了头,老体摇摇欲坠,华铃见状忙疾步奔过去扶住,折头看着花月夜。

花月夜点点头,华铃搀扶着花管家便要走开。

望着静水的花月夜定定又道,“花叔叔,为侄的一直将你们看做家人,您是我的叔叔,华铃是我的妹妹。”

他的声音本就不响,却让远远的华铃不禁一愣,迷人的眼眸,合起一条忧郁的神情,有失落,有感伤,有悲伤,也有欣慰,没走几步,道,“少爷,东西我拿来了,放在您的酒杯旁边,要当心拿。”

水榭楼台涟漪处。

逶迤连绵通幽处。

花月夜庄卧水而筑,立水成台,独然世外,但住在里面的人难道就真的能独然世外了么?

花月夜鄙夷一笑,忽然觉得自己煞是可笑。

他本不是一个喜欢说些惹人伤感的话,可是今天却说了太多,他已不想说话,可心中为何还有诸多心事。

暖暖的风里面裹着冷冷的寒意,就好像在锦衣华服下的人,又岂能表里如一的灿烂。

花语香愁,裹土入岗。

月色多娇,伊人梦乡。

夜色朦胧,天地相望。

花月夜又坐回了他的躺椅里面,依旧那样儒雅,依旧那样淡然。

酒在桌上,他伸手去拿,顺着椅握摸到茶几,还摸到一样长长的东西,这是他叫华玲去拿来的。

往事不堪,何须多念。

一念起,一念沉。

他又笑的那样舒服,那样享受,手一扬,长长的杆子也瞬的拂开。

这竟是一杆鱼竿。

没有人会在夜晚垂钓,因为就算是鱼也需要睡觉,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他却似乎一点都不知道。

他手法极其灵巧,一甩,杆绳便点到了他面前一水静面上,激起了些水波,却绝对不多,只因为绳头是斜斜的,相当稳健的插入水中,没有一丝一毫多余摆动,就算是几十年的老垂客也会暗叹不如。

涟漪起的快,也散的快,但在绳头之下,竟有些气泡浮了出来。

鱼是不会有那样的气泡的,也绝不会这么多,稍定定,暗色的湖面上便隐约可见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慢慢的冒起,很慢,很诡异。

花月夜细声道,“春暖暖水,不知是鱼儿先行知道,还是阁下先知?”

轮谁在夜晚看到一个隐约付出水面的影子,都不免心生恐惧,这是鬼魅?还是水兽?还是人心最深的恐惧?

花月夜却似乎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样,舒服的坐着,等他回应自己。

涟漪在消淡片刻之后,又惊起一阵水白,而花月夜也挪动身子,正好像在欣赏这诡异的一刻。

最后出现的他面前的,不是一个鬼魅,不是一头水兽,而是一个人的头颅,还是一个没有一丝头发的头颅。

他眼目硕大,将要连到耳边,鼻孔如蛋,呼吸时却极其的轻微,几乎不可感觉,一张嘴更是活像一条怪异的水鱼,张合间,一口黄牙森森外显。

他不是鬼魅,竟比鬼魅更加吓人,他不是水兽,却更如水兽,只是这头水兽不仅活生生的出现在花月夜的面前,还开口说话。

“年轻娃儿有这样的定力,当真叫人佩服。”

花月夜浅浅一笑,道,“前辈过奖了。”

怪人道,“你叫我前辈?”

花月夜道,“难道不是?”

怪人勾笑道,“不仅不是,而且就算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也还嫌你把我叫老了。”

花月夜真该吃一惊,只因此人声腺之粗,沙哑之深,当是七八十的老寿星也不过如此,只是他中气胜足,才显得他尚是年轻鼎力之时。

可是他毕竟没有吃惊,好像他已经习惯了不同的惊奇,如此而已,不过如此。

花月夜道,“那再下该怎么称呼阁下?”

怪人眼目残忍一笑,道,“勾魂使者。”

花月夜反问,道,“勾魂使者?”

怪人道,“不错,勾魂使者,勾你的魂,夺你的魄。”

花月夜含笑道,“既然如此,阁下为何还不动手?”

怪人道,“因为我尚无完全把握,能勾你的魂,夺你的魄。”

花月夜道,“既然如此,阁下就不是勾魂使者。”

怪人道,“的确不是。”

花月夜将鱼竿搁置一边,端起桌上的酒,对怪人道,“水寒如冰,阁下为何不上来与在下共饮一杯?”

怪人一怔,一口枯黄的牙几欲夺然而出,他几乎要笑出来。

天底下怪人毕竟不只有他一人,原来还有一个,不过这个人不仅是一个怪人,还是一个疯子。

绝对没有一个人会请一个要来杀自己的人喝酒,除非这杯酒里面有毒。

花月夜似乎读出了怪人笑里的讥讽,还有鄙弃。

他极少饮酒,只因他一向觉得,喝酒会扰人清智,使人看不清很多东西,可是此刻他却用极快的速度将一杯酒灌进了肚子。

微扬的头,眼像是看着天,失神,忘记了自己。

他的脖颈刚才差一点被华铃香唇吻下,洁白细腻的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比女子更加妖艳。

这是绝美的时机,是杀一个人最好的时机,怪人本该抓住这个机会,可是他没有,他看着他喝完这杯酒,再将酒杯放回桌上,慢慢的,摸索酒壶。

又一杯酒被盛满,满到杯口,却没有溅出一滴。

现在这杯酒又被花月夜拿在手里,对着怪人。

怪人不语,像在思考,片刻,他笑了,道,“好~”好字一出,怪人竟张开大口,对着酒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满溢的酒,便如一条细线,一条晶莹的水带,被他吸进肚子。

“好酒!”

怪人神气的赞到。

花月夜摇摇头,道,“阁下好豪气。”

怪人格格一笑,道,“谬赞。”

花月夜又摇了摇头,道,“阁下当真好豪气。”

怪人听出他语气怪异,不语,一张怖人的脸霎时拧得相当严肃。

花月夜接着道,“你可知家父是以何为生?”

怪人不知花月夜语意,不接话,听。

花月夜道,“家父是商人,阁下可曾听过商人会做亏本的买卖?”

怪人心觉不妙,却依旧隐忍不发,继续听。

花月夜道,“阁下刚才喝下的,是西域葡萄美酒,即使是在西域也是被称之为绝品的,碧玉琼汁。”

怪人眼角开始抽搐。

花月夜道,“如此佳酿,阁下觉得商人会拱手平送么?”

他说的是极其阴意的话,却听来不绝丝毫害人之意,只觉得他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花月夜继续道,“阁下当真确定酒中无毒?”

怪人当下心中一沉。

江湖上,施毒之法甚多,更有甚者可施毒于无影,杀人于无形。

暗暗叫了声“不好”,怪人顿时杀气锐减,只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着花月夜,好似要吃了他。

这样的看人方法,娇是谁都不免心颤一下,可花月夜除外,他仍好似对着怪人那一双眼眸,看得那样空灵,那样头骨。

害人之人恒惧之,怪人竟反被花月夜的眼眸怔住,喃喃狠狠,低声道,“你刚才不是也喝酒了?”

花月夜笑道,“在下大可在酒中下毒,在杯口涂上解药。”

怪人本不觉得水寒,此刻竟若冰霜,身子猛地下沉了少许,喃喃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用手去接你的杯子,对口来喝?”

花月夜淡淡道,“因为你怕我。”

怪人觉得自己自己再无一丝力气,只因他已被看透。

的确,他怕他,如若借酒,他怕他手上施展擒拿之术,他怕他手上染毒,他怕他……

一个人若是被看透,岂非怖人,远比样貌来得怖人。

花月夜继续道,“阁下在水中隐藏多时,之所以不做动作,全因在下一直看着你。”

不错,怪人已在水中潜伏了不下三个时辰,从他潜到此处,便发现这个人,那双眼睛,就看着自己,他不敢动,只因花月夜没有动。

花月夜继续道,“在下适才以垂钓为引,已让阁下知晓在下略懂武功,故而若是不得已,阁下是万万不可能和在下有肢体接触的。”

不错,刚才那一手甩杆点水,料花月夜不仅认位极准,更拿捏恰当,绳头恰好俯在他的头顶,这才激他出水。

花月夜话还未绝,“阁下能在水中隐忍多时,想阁下吸吐引纳之功盛强……”

“所以你才料断我会这样饮酒?!”

怪人急急抢道,只是这话其实亦可不必再问,也无需多问,事实如此。

花月夜点点头,笑。

怪人低下头,想了半饷,忽的想要大叫一声,却又被花月夜抑止。

怪人不懂,问,“我已被你看透,难道连我豪吼一声都不可以么?”

花月夜摇摇头,含笑道,“在下只是希望阁下能告诉在下,阁下为何要取在下性命。”

怪人嗤笑,道,“你们花家做的好事,莫想瞒过天下人。”

花月夜眉间一紧,任何与花家有关的事情,他都绝不会放过,一点不会,问,“我花家做了什么了?”

怪人“哼哼”一笑,道,“你们花家做的好事太多了吧,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花月夜转念片刻,忽的问,“阁下想直取在下性命?”

怪人道,“我本想生擒你。”

花月夜又寻想片刻笑道,“其实这也不难。”

怪人不解,怔道,“我已为你所制,身怀毒汁,能有何办法?!”

花月夜道,“阁下当真觉得自己中了在下的毒?”

怪人忽觉蹊跷,隐有知觉,略喜道,“难道没有?!”

花月夜道,“没有。”

怪人一愣。

花月夜含笑道,“阁下还应该知道,商人的话,多少能信,多少不该信。”

怪人暗暗运气周身,这才发现果真全无丝毫闭塞,适才全因被花月夜的气势所逼,竟然忘了运气试探。

怪人心情一松,身子正要往后一扬,却又被花月夜抑止。

怪人问,“有做什么?”他起码已学会猜忌,可还是没有违背花月夜的意思。

花月夜笑道,“阁下还该知道,一个商人家,钱财一多,必定会有不少卫士,就算你看不见,他们却说不定看得见你。”

怪人稍稍松弛的神经又被收紧,又不语。

他已学会去验证,四下张望,便觉得顿时绝望许多。

原来花月夜一直以自己的身影挡住他在水中的人影,又以吊绳在水中的涟漪冲去他激起的涟漪,否则,否则花月夜身后数十丈之外的楼台水榭之上,俱是隐藏了诸多人影。

这些人影隐藏的极好,莫不是他自己也是潜藏的高手,断然看不出一丝马迹,而且怪人还看出,这些人影俱是身怀绝技之人。

怪人绝望道,“你想怎么样?”

花月夜笑道,“阁下若是生擒在下,会将在下带去哪里?”

怪人一怔,问,“你想怎样?”

花月夜道,“随你而去。”

怪人不语。

花月夜看出他的顾虑,道,“阁下担心在下会带人将阁下一众一网打尽?!”

怪人已学会质疑,却远远不及花月夜看透人心的本事,他依然放弃隐藏,道,“正是。”

花月夜道,“那阁下此刻有能力将在下生擒?”

怪人道,“没有。”

花月夜道,“那你就该试着赌一下。”

不错,怪人实在应该赌一下,只因他早已觉得自己在花月夜面前不仅全无机会动手,还全无一丝勇气动手,他本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花月夜太过恐怖,好像一个正在弈棋智者,自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怪人犹豫不绝,失声问,“你觉得我该赌一下?!”

花月夜道,“是。”

怪人实在不懂他,不仅不懂,还觉得好奇。

世间本没有这样一种人,不仅不对敌人痛下杀手,还将自己的生命交付在对方手里。

怪人毕竟不是江湖新手,这样的时候,他知道,除非花月夜有把柄在他手里,否则断然不会这样,自己有么?

有,因为他十分关心花家。

怪人不知道花月夜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花家,即使那是他的家,但遇到这样同等的情况,难道其他人也会这么做么?

怪人一点不懂,简直摸不透,喃喃问,“你信我不会伤害你?”

花月夜笑道,“在下不知。”

怪人道,“那你……”

花月夜抢道,“愿者上钩。”

怪人不语,只是看着花月夜,现在他不仅对他好奇,还有着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都无法告诉自己为什么,只是他知道,此刻,他竟然信任于他。

怪人道,“好,你跟我走,但是你最好以后莫要后悔。”

花月夜笑道,“阁下方才其实大可在在下绳头碰到阁下的时候游走,阁下没有,却浮上来,这便也是愿者上钩,阁下既然如此,在下亦为何不可。”

怪人突然想笑出来,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于是他隐忍着,决定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大笑一番。

花月夜道,“阁下走水路,在下从上面跟上。”

怪人问,“你家这些护卫难道不会跟来?”

花月夜摇摇头,道,“他们可以试一下。”

怪人的眼中露出一种骄傲的神色,一个鱼跃,窜入水中,如同蛟龙一般直射出十丈水外。

花月夜足尖一提,身子如白色娇虹,与黑夜中飘然而且,于空中回折,拍开衣摆,一跃亦是十丈。

黑暗中的护卫刚想起身,紧追,便发现自己眼中的花月夜早已化作一个星点,消逝于茫茫静水,几个起落便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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