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当我还是一个习惯被人疼爱,习惯去索要关心和注意的时候,我开始被教导着,去练习弹奏钢琴。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用着节假日,到枯竭的古楼,那个爬满青藤的地方,来学习一种技能的意义,我只是习惯性的,坐在那里,用小小的手,去触碰那些冰冷的琴键。
老师的印象已经淡忘,可是那时的好奇,却总让现在的我,在一个的人时候,觉得好笑。
为什么,黑键只能相隔而望,而白键却彼此相邻?
小小的人,觉得黑键的可怜,觉得黑键的孤单和寂寞,偷偷的,在每个小段,去触碰他们一下,像是在抚慰他们的孤单,以及寂寞。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东西变了。
开始懂得,学习练琴时一种技巧,一种可以增加自己筹码的技能,还可能是一种装饰的巧布。
小时候的我,很难看,人又胖,所以女生都很喜欢和我走在一起,这让她们觉得舒服,而我也习惯那种熙熙攘攘的乐趣。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人变了。
开始发现,身边的女生朋友少了,发现开始有男生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我周围,可是没有一种喜悦,而是更加孤单,以及寂寞。
读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外面,房子是自己找的,东西是自己布置的,人,却总是只有我一个人。
那是一个很旧的房子,有着类似小时候学琴的地方一样的青藤,不过他们更加老,更加沧桑。
原房主是一个老人,银色的头发,枯竭的眼眸,每每会凝神发呆的状态。
我买下了这栋房子的一半,不过钱却是我的父母出的。
说到我的父母,我就觉得有趣,因为我好想已经忘记该叫他们什么了。
他们在我还在读中学的时候,便相互离开,组织自己的家庭。
他们没有试着去争取我的抚养权,甚至都忘记还有我要抚养。
我是被我的外公抚养长大的。
他们每个月,总是会寄一点钱来,可是外公似乎并不怎么去用,用着我的名义,存在银行里面。
外公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进了医院,诊断为晚期肺癌。
我忘了自己有没有哭,整晚坐在外公的床边,然后睡着。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握着我的手,静静地睡着,并且永远的睡了下去。
从他进医院,到走,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过,而银行的户头上,只是多了一大笔钱。
我用了其中的一部分,算起来应该是我从小到大的,给我的抚养费。
原房主住在楼下,我住在楼上,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