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理财”免费网络账本(帐本),非常活跃的网上账本和理财圈子(www.17lc.net)〖啃书圈〗 → <兄妹>
查看完整版本:<兄妹>
2009/7/27 16:46:37

初看的都以为我写的是BL~~~
女主角是我一向稀饭的帅^^ 呵呵 和超女米关系 我写它的时候是2年前~~~~~
希望大家可以看看哦~~帮帮偶滴说
作业太多太多很少上来~~~~~
谢谢~

```````````````````````````````````````````````````````

兄妹 BYherowiwi


从我的身高固定在墙上某一点的那一晚起,我放弃了逃脱那个诅咒的无谓挣扎。我确定了属于我的轨迹——白天在学校内惹是生非,夜晚沉浸在昏黄无助的过去,黎明前扼掉未来的种子。与此同时,徐未铭却以匀加速在另一条轨道上勇往直前。就像他在那个重点校从年段五十直升到第一的宝座死赖不起一样。我俩的差距好比盘古刚劈开的天地越拉越大。见过我们的人都说我们是孪生兄妹。这怎么可能?!天除非塌下来,才会挨着地的面孔。

我本该叫徐未铭哥哥。十年前,我们两个陌生人像两根无辜的稻草被绕在一起还打了结。我对他从冷漠到有温度再到冷漠,他对我从宽容到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宽容。天晓得我们在这个大房子内是怎么共存的。大房子里本还有负责照顾我们饮食起居的阿姨和管理财务的叔叔,在我16岁以后他们就很少出现在这个有阳光没温度的地方了。每月固定的那一天有很多钞票从国外汇来。那一天就像月圆之夜让狼人原形毕露,它把我深埋的过去统统挖掘出来丢进昏黄的梦境里。钱属于我形同陌路的爸爸和另一个扭水蛇腰的陌生女人。上一次见到他们是两年前在机场,我们四个像领导会面般有客气无感情。上一次接到爸爸的电话是收到汇款的第二天:“钱收到了么”、“收到了”。他们在国外有自己的孩子。我和徐未铭则被当作清仓甩卖的衣服丢在这里。

你读到这里一定已被我家错综复杂的关系搞得晕头转向。曾经我像个拿破碗的小孩,乞求他们施舍给我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暖。可是我错了。没有人理我,我被冷冷地一脚踹开。我甚至连传说中送走晚霞迎来旭日的友情都没有过。

现在,阳光斜穿过我挑染成紫色的乱发摔在地上,我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出来:高高瘦瘦,穿着长长的风衣和有破洞的牛仔裤,玻璃珠镶的长眼睛,左耳反穿三个耳钉,写满了孤独与冷漠的苍白面孔。



徐未铭的学校在城市的另一端。可他总是那个最早到班上的人,因为他管着班级的钥匙。而我呢,以红彤彤的分数和不少的票子攀上了大房子附近的一所以收留恶少及白痴而闻名的私立校。即使学校近到在我家厕所里,我也要等太阳够着天空最高处才舍得迈进校门口。即使这里人渣再多,那我也是人渣中的人渣,我肆意地横行,孤独地暴力,我看不起周围肤浅无聊的人,他们让我有种想惩恶锄奸的冲动。所以我让很多人害怕我,让不少人想修理我。其实我是五十步笑百步。徐未铭这样的人一定也瞧不起我。

白天我穿行在虚伪的自由空间里,晚上却受到徐未铭的严格管制。这家伙只比我大一岁,就时刻摆出一副慈母严父的臭架子。他不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强制性要求我完成功课。我当然不怕他!我是可怜他都高三了还力不从心地挽救他眼中堕落的妹妹,勉强顺他心意。不过我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不但门门功课及格,有个别科还鲤鱼越龙门地进了优秀段。不知内情的老师还以为我是从不听课都能考优秀的天才,忍气吞声不敢勒令我退学。

真正的酷刑是睡眠。我害怕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光线的房间。从小我就开着灯睡觉。梦魇却从不放过我。它永远让我在清醒的睡梦中明白:我就是个诅咒的符号。

她搞不好还未出生就被下了诅咒。她妈妈怀着她同爸爸吵架。她爸爸是乐团琴手,妈妈是医生,毫无干系的两类人硬扯在一起注定水火不相容。没的吵了,爸爸摔门而去,妈妈就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叹气或者大哭一场。她的胎教就是打架、吵、哭闹……”

“她的出生给妈妈判了死刑。在她出生后没到一个月,她妈妈就因为疾病而死……”

“爸爸恨她。她算什么呢,一个年纪轻轻的杀人犯,一个没能延续传宗接代使命的女婴……”

“四岁那年她被爸爸关在黑暗的小房间里整整三天。从此她再也离不开光线……”[/
color]醒来后我就知道这个上午又不用去上学了。窗外烈日当空,我的同学们大概都已在享受美味的午餐。冲下床把自己整理好,忙不迭地打开厨柜寻找饼干和牛奶。我想到此刻的徐未铭一定还在手捧课本调动大脑苦想物理难题,眼镜滑下鼻梁都不知道。可是我错了。我转头看到大门打开着,徐未铭半倚在墙上,正用愤怒的目光凌迟我。他咬了咬嘴唇要我交代为什么又没去上学。

“睡过头了。”无所谓地耸耸肩。

“算了,我还以为你又打架去了。”他脸一红,转身向书房走去,蓦地又转过头对我说:“明天早上早点起来!”

这样的情景剧每天都在上演。我冲他点了点头,咬了一口饼干。很奇怪,他的劝告还是有那么点魔力,能封住我体内的诅咒。每次我听完都会认真那么一段时间。可惜药效过得太快,第二天我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地继续堕落。



“她一个人陷在空荡的大房子里。爸爸很少在,在的时候也是藏在一副青灰色的面具后。她从没见过亲戚朋友来过。他们已将她从这个世界孤立开来。她预感到黑暗即将过去,而另一种黑暗又将到来……”

“大门开了。一个扭着水蛇腰的女人拉着一个男孩子走进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男孩子周身笼罩着奇异的白色,在昏黄调子的世界里就是一束明媚的阳光。他们对视良久。她惊恐地看到他们生着异常相似的面孔……”

“六岁那年,他成了她的哥哥。他自己的父亲在半年前死于车祸,母亲带着他来到这个城市嫁了她的爸爸。后来他的母亲跟着她的父亲去了美国。她和他一起住在大房子里。他的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面对一脸冷漠的妹妹……”

“他的成绩很好,受到老师的青睐与同学的欢迎。她的过去被装在漏风的口袋里,越来越多的孩子知道了。她常受到他们的戏弄与围殴。他看到了,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毫不犹豫地上前阻止他们……”

半夜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神经质地想去喂鱼。客厅摆着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有十来头名贵的热带鱼。徐未铭就爱养些花鸟虫鱼之类的,但是他自称现在自己处于高三第二轮复习的冲刺阶段繁忙无比,只有请我这个游手好闲之人帮忙。可惜淡紫色的鱼缸飘悠的水草细腻的雨花石充足的供养都没有阻止它们一天接一天一个接一个地死掉。我常看到活着的一群鱼不停地拱一只鱼的尸体。它们是在喊魂吗。还是在看它是不是只是睡着了而已。当我把尸体捞上来的时候,它们的恐惧我感同身受。它们知道了自己也会和死去的那只一样永远的睡下去,尸体被纸包着丢进下水管道。

“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世界是个鱼缸,我在里面游啊游的,像是活得很滋润,其实空虚的要命,跌跌撞撞,不久后就被扔进另一个世界。”

我曾多愁善感地对他说这样的话,遭至他的反驳。他说他的世界是一条清河,他总有一天会死,但是他会在死之前活得自由自在。

“没死也早被人钓上去吃了。”我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果然我们是不同轨道上的人。 我滞留在现在的世界。时间从我身上一寸寸爬过,身体却仍止步不前。我始终相信我被诅咒而不被祝福,被诅咒又诅咒着别人。



那天下午一放学,我就不远千里穿越半个城市骑车来到徐未铭的学校。那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学校,好比天上的月亮。我望着高大洁白的教学楼发呆,偶尔也看看徐未铭。其实我来过这里好几回,当然都是背着徐未铭来的。这个学期他一直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常左手托着腮帮子思考问题,右手时不时推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偶尔又别过脸看着窗外发呆。我担心他发现我出现在他的地盘上,更怕出现四目交错的尴尬。好在在他一书呆子眼中,黑板风景独好,他立马转过头去了。

这里要提到的是,徐未铭不但学习好,还很有女人缘。从小到大追她的女生有一大把,收到的情书有一箩筐。可惜我的出现让他黯然失色了不少。由于我的穿着举止的问题我总被当成男生。据说我左手夹着烟落寞地站在夕阳下的镜头迷死了不少少女。于是徐未铭假意向我灌输淑女就应该穿裙子留长发热爱学习而且绝对不能抽烟的思想,并且他曾几度把我手里的烟接过来掐灭。其实他是想减少竟争对手。所以我对他说:“你直接说你的标准和我相反不就得了吗?”可很奇怪,这么多年来他守身如玉,坚决与一切女性划清界限。 我一问他,他就一脸严肃:“学习第一。”两眼镜片还会放光。

很快我发现他是个伪君子。在高三强大的空气压力之下没,某个傍晚时分,我回到家竟看到他和一女孩坐在沙发上闲聊。是长发、穿校服裙子、说话细声细气的那种。我感到自己像是一大屏障挡在他们的中间,赶紧倒杯水先。没想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女孩含情脉脉地盯着我,好一会儿她对徐未铭说:“你弟弟吗?好帅啊!”我差点没把含在嘴里的半口水喷出来。只听徐未铭闷闷的声音:“她是我妹妹。”估计这回她该喷水了。良久她说:“你们长的真相啊。”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知道徐未铭最忌讳人家说咱俩长得像。可能是因为像我这么一号人很丢人吧。再说,我和他本无血缘关系,我们长得像除非是亲戚,这不是在说他是他妈妈和我爸爸的私生子么。不过这也不是很大的原因,他对他妈妈的感情就像我对我爸爸的一样单薄。谁和谁生的其实没什么关系。那又是什么原因呢……他们四下无话。徐未铭铁青着脸。估计那女孩再也和他聊不上几句话了,她无辜地失去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夕阳的余晖在为我做祷告。我的心情第一次这么释然。

“没娘的孩子!”

不管他,我继续骑我的车。

“没娘的孩子!”

刹车。转头。我看到一张让我愤怒的面孔,陌生的亲近。那是一个狠扁过我的臭女人。她斜挎着书包挑衅地看着我:“好久不见,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她被人摁倒在地。孩子们的拳头像流星雨落在身体上,叫你喊不出哪里疼,因为哪里都疼。他们叫她‘没娘的孩子’,脸上满是狠狠的笑容。最可怕的莫过于她临死的嚎叫在冰凉的空气中渐渐变弱,变成这个世界里的一捧黄土盖住他们的表情……”我以为忘记这些梦可以像我忘掉书本知识那样快,不过任何东西都在提醒着我,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像一把寒冷的刀子扎在我头上,我顿时热血奔涌,跳下车冲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我一直都记得你!”我狠狠地说。她一脸愤怒还没反应回来,我就把她摁倒在地,拳头像流星雨落在她身体上,叫她喊不出哪里疼,想必她哪里都疼。她一定不知道,现在的我一个人就可以用拳头摆平一切。包括她。

如果没有两个保安路过拉开我,她起码得落个半身不遂。她哭丧着脸爬起来整整衣服头发,回头朝我吼:“等着吧,有你死的!”



徐未铭期待又惧怕的日子——高考就要到了。他仍旧读到夜半时分。我依然过着半死不活的生活。不过为了徐未铭能得到点安慰,我死撑着做了点作业。

我暂停了打架斗殴的生活。一干这样的事,徐未铭就得来到我的学校和老师苦口婆心的交涉,好在他没有悲惨地碰上我们打架进行时,以我所知他的群架技术十分不过硬。真不晓得他3000米长跑冠军铅球亚军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你就是奎蕾葳吧。”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停了下来。我讨厌我的名字,更讨厌陌生人叫我的名字。四五个青年手持凶器面带奸笑等候我的光临。我忽然想到那天的臭女人。她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呼风唤雨。看来我今天保不住完璧归赵的群架记录了。痞子是不讲武士道精神的。

我似乎看到徐未铭的身影, 可是忽闪一下又没了。临死前的我已经出现了眼花的症状。一直期待死亡的我不知怎的突然不想死了,我掉转车头飞奔。他们跟着车屁股跑得比我的车还快。就在我万念俱灰时,我看到徐未铭领着班保安向我们跑来……

“他阻止他们欺负她。却也被摁倒在地。结果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笑着问她这样的他是不很难看。她第一次哭了……”

解决完所有事情已是八点。刚才的事仿佛把我完全掏空。我和徐未铭没说一句话,就静静地走着。我在想我们的名字。奎蕾葳。傀儡,多么宿命的名字啊。这是一个一出生就受到诅咒的名字。而未铭,则表示命运的齿轮不会压过,一切都靠自己掌握。

夜空没有半颗星星。走到离家近的地方才发现这一带停电了。黑暗吞噬着我。我忍不住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左手。他非常吃惊地别过脸盯着我,又转了回去,抽出他的左手,紧紧地握住我的右手。

“上一次停电是八年前了。”我深吸了口气。秋天的夜晚凉得可以。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我们要挣够50万一口气还给他们,以后我们就不再欠他们的了。我们就不会再受到过去的连累。”

“……”

“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很努力的向上爬,就是为了能挣够这么多的钱……可是你……”他越说越激动,停下来看着我。

“我讨厌我的名字。”我给了他一个云里雾里的答案。

“它很好听……回去办理休学手续吧,他们还会再找来的。”



他一直坐在我的床头。黑漆漆的夜里我握紧他的手睡着了。

“每一个东西都像是从泥土里打捞出来一样,染着灰黄破败的颜色。她坐在台阶上望着泥淖班的落日,托着下巴的双手布满了疮疤,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看见他向她跑来。飞快的身影带着洁白的光环,照亮了周遭的事物。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一切都是假的。过去只不过是个长长的噩梦。你站起来,试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现在……”


我睁开眼睛。阳光散进床头给我做弥撒。我的右手被徐未铭紧紧攥着,而他还半倚在床上熟睡。像只鸵鸟。

尾声

故事以徐未铭考上北方某著名大学为收场。我一个人到机场送他。

“以后别那么迷信命运了。”他说。

“以后不要再抽烟喝酒打群架了。要像个淑女。”他说。

“停电害怕了就打电话给我。”他又说。

我冲他点点头。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洗涤一切。我要学会遗忘。我对自己说。

“你就没话对我说了吗?一句都没有?”他有点急了。

“谢谢你,哥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给我一个既满意又失望的笑容。

此外仅有沉默而已。



“一起理财”理财圈 © 2007-2025
Processed in 0.02 seco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