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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22 20:03:46

(一)


你见过你父亲做爱吗?这是她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愣了,可她笑了,
我见过,你相信吗?

他反复想着这句话,想到她,就想到这句话,木木是个奇怪的女孩。

后来她就跟着他了,嘴巴挺甜,哥哥长哥哥短叫个不停,他挺喜欢这个小女孩,娃娃脸,很可爱,说她有双让人难忘的眼睛,还不如说她有让人难忘的目光,有着杀伤性能的目光,以及让人永远也不明白的浅笑,她叫木木,17岁,高二,吸烟,喝酒,爱穿格子短裙,漂亮。。。。

哥哥,你会结婚吗?这是木木常问他的问题。他永远也搞不懂她心里想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天到晚老缠着他。他比她大三岁,大二,有女朋友童,由于木木叫哥哥时间长的关系,周围朋友都叫他哥哥,还引来不少歧异。

木木是怎么跟上你的?童笑着问他,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永远存在的,聪明的女人懂得先从男人开始下手,在男人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开辟战场,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木木就跟上了自己,他只记得有次和朋友去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孩走来,醉熏熏的问他有没有看到过自己的父亲做爱?当时觉得她在说胡话。当然他没有把这句话告诉童。

周围的朋友都说木木是看上他了,可木木的眼神总那么让人捉摸不透,似乎在他身上要找寻什么,又似乎有有意无意的嘲弄,他都弄不懂。对木木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个叛逆不听话,玩世不恭的孩子,还有个开网吧的男朋友,而且经常住在一起,木木找他出来玩要不就是情绪濒临崩溃,要不就欣喜若狂,从来没有平缓的时候。

怎么了?木木。凌晨2点半接到木木的电话,哥哥你翻墙出来,她缓缓说,这到让他有些惊讶了,这么平静的时候他还没见过。问木木你在哪儿,简单一句话电话挂了,他决定翻墙。他也说不上来怎么就那么冲动为了木木半夜爬墙出去了。

这是木木的家,灯没有开,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进来的光,让房子有点颤抖,原来木木母亲死了,父亲彻夜不归,熟悉吗?木木突然问道,我家的味道你熟悉吗?他楞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到你们家。

灯开了,他吓了一跳,木木披着凌乱的头发,脸上青紫了一大块,脖子上也被掐了一道红印记,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藏在灯光的阴影里,木木,你怎么了,告诉哥哥。

哥哥,想看我其他受伤的地方吗?木木站在他面前有大部分埋在了阴影里。话从她嘴里就象烟圈一样幽幽吐出来,还没来得及听或者看,就吸进了五脏六肺。肩带被她用长指甲勾到胸部以下,那是一对和童不一样的胸部,童的乖巧,饱满,甘愿男人依附
让人感到祥和。他一直认为女性的胸部就应该童那样的,有着母亲味道的胸,而眼前的这对胸,却象魔鬼一样摧毁他的意志,她们似乎象两座燃烧的山峰,急剧的升高他的体温。还有那张微启的嘴唇,习惯了甜美,乖巧,木木半裸的上身象野豹一样,让他方寸大乱。

哥哥,你来摸摸我的伤口。木木拿起他的手从脸庞,脖颈,胸部一直下划到跨部停下,也许她不该投胎做人,他有时候会这样想,野猫也许更适合她,在木木发出呻吟的时候,他这样想,就象绝望的野猫在没有边际的荒地上的失声发出的痛鸣。让人心痛。所以与木木做爱通常都是快乐和痛并存。

你可以经常来这里,哥哥。父亲一般是不回家的,除了带女人来。说到这里,木木笑了,死静的夜回旋着木木张扬的笑,赤身的裸体有些狰狞。

知道吗?哥哥,父亲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女人做爱,就是我们躺的这张床,木木怪异的吐着烟圈,卫生纸,水,安全套都是我递的。有次父亲竟当着女人的面要我给擦他的狗娘养的。木木笑得不成声了,那种笑声让他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一个披着头赤裸身体的女鬼在凌晨琐命。他连裤子来不及穿逃走了,身后是木木鬼唳一样的笑声和幽魂一样的烟圈。

她会毁了我,他逃回宿舍惊魂未定。也许她根本不是一个人。想到了童,他现在发疯的想童。只有童能象母亲一样安抚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笑,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后然后告诉女朋友说很想她,真他妈的操蛋。

木木自从那次之后,在他的生活里似乎暂时消失了,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去学校还找过她几次。听说和网吧男友分了,现在也不知去向。也从那次后,他对童体贴入微。偶尔会想到那对胸部和笑声。也许她还只是个孩子,也许那晚的逃走对她伤害很大。他以为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二)


他毕业了,和童结婚了。在S城一家装潢公司上班,他接了一分工作,给一家酒吧装潢。酒吧的老板娘就是木木。哥哥。这是木木出现后说的第一句话。

真巧。他笑道,暗橘黄灯光下木木的眼光显得柔和平静。不在是穿人内脏的尖锐,不变的还是那永远无法让人捉摸的浅笑,似乎在啜泣,也许又是嘲弄,但有或许什么都不是。莫名的心脏一下狂扯,心痛不已,突然意识到他从未怕过木木,也许只是种强烈的好奇,好奇她17岁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多痛,也许不仅仅是好奇,甚至是心疼。也许他有过几秒种是爱木木的吧。木木说她喜欢用双刃刀保护自己,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他突然想到这个叫了他一年哥哥的女孩在保护自己的时候也伤痕累累,而他看到的只是自己和童是否受伤。

他心痛了,男人的内疚让他觉得难受,那你过得还好吗?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可笑,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孩短短4年内拥有这么大间酒吧,怎么过的显而易见。他拼命喝酒来掩饰自己情绪。哥哥,想看看我其他地方的伤口吗?想到这句幽幽有如烟圈一样的话,让他觉得窒息。

哥哥,回去吧,明天还要工作她还在等你回家。酒精的作用让他变得不清醒来,隐隐觉得木木趴在他耳根说什么。他只感到耳边一阵湿热,说的什么也隐隐约约听不清。

木木叫来酒吧的人叫了辆计程车送他回去。自己依旧坐在那里,喝酒,嘴边挂的还是让人猜不透的浅笑。。。。

童显然被他那副样子吓住了,从来不喝酒的他烂醉如泥,嘴里咕噜,神情似哭似笑。躺在床上还在笑,看到妻子半露的乳房,忍不住伸手去摸,突然想到另一对裸露在他面前象火焰燃烧他意志的胸部,突然象野豹一样撕开妻子的睡袍,粗暴的蹂聍,疯狂的抽送,然后象死猪一样睡过去,童是个极聪明的女人,他知道丈夫今天一定把她想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不仅仅是简单的意淫,加上精神,全部是另外一个女人。

聪明的童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而是把精神注重在从丈夫嘴里呢喃出的女人,结了婚的女人很奇怪,把一切男人背叛的怨恨全撒在其他女人身上,她想到了木木。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她怕木木,木木有着男人女人都怕的东西,在男人面前她甚至是歇斯底里的,一种非常人的自我和痛让男人甘愿揉碎心来怜惜,而且是刻骨铭心的,谁也讲不清的原因,也许她根本不是人,在童看来,木木是黑色带着寒气的狐狸。对她从见面的第一次,就感到寒彻五脏六肺的阴气。现在尤其如此。

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家庭呢。童来到木木的酒吧,在女人看来一切的危险都不过丈夫背叛的危险。她希望和木木在聊天中找到点什么。也许是出于一种快感,还是女人对情敌的本能,童选择了木木最隐痛的话题,家庭。童想到了丈夫曾经说木木是一只永远抓不住的鸟,没人能猜透她的内心。对于曾经一直隐痛的话题,木木听到笑了,甚至是种释然的笑,童知道自己被自己愚弄了。突然明白,身中无数刀的伤也许还不及小刀割怕手指的小伤一样痛。

我母亲死了,被父亲逼死的,他逼母亲自慰,然后拍下来,给她那帮狗娘养的看,母亲受不了,就死了。木木说得很坦然,甚至很熟练,象是练习了很多遍背出来的一样。

童在发抖,眼前这个22岁的女孩在拿自己的痛拼命报复,为自己的孤独。所有人都一样,看到我就逃,你也一样,姐姐。


(三)


他有好几天没见到木木,有点心神不宁,管酒吧装修的梅姐告诉他木木的住址。

木木住的地方是个好多年破旧的桶子楼,陈旧不堪。很热闹,很多小孩追打耍闹,他的脚艰难的在堆满杂物的走廊里穿梭,看到走廊外挂着一件红格子短裙,那是木木的。他不由紧张起来,试想了很多木木开门的情景。也许有一个男人,甚至更多,也许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寂寞象楼下的老太太。。。。门开了,是木木,他楞了,木木你怎么了。木木凌乱的头发下满是憔悴的脸,让他有些心痛。进来吧。

房间潮湿阴冷,不透光。挂着衣物,背着光象很多狰狞的小人。你酗酒?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鸡尾酒的味道。好奇的问。

不,我不喝,这是给他的。他顺着木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床上躺着一跟男人。身上长满红斑,瘦骨鳞峋,已经奄奄一息。很显然,他已经被这个男人惊吓得说不出话。

不用怕,他是我一个朋友。在我酒吧认识的。生病了。木木说话是那样坦然,甚至还有种幸福的喜悦在里面。

什么病,为什么留在家里,不上医院?凭直觉他觉得这个男人对他和对木木都是种危险。他自己也弄不懂是哪个方面的。他怕这个男人,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旋涡,意识里面只有逃走。

回想起来,他突然发觉自己很悲哀。在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他选择逃跑。他至今仍然记得他落荒而逃,她的眼神。温柔却是致命的。她现在嘲笑。永远看不起他。
他逃回到酒吧,要了杯最烈的鸡尾酒。血红的渐变。又想到了那个象人又象鬼的男人。他问梅姐关于那个男人。

爱滋病。去年常在这里喝酒,和老板娘很聊得来,谁知得了这种病。害我们每个人都去医院检查,提心吊胆。梅姐涂满深红色的嘴唇机械的蠕动,带动嘴角被口红染了色的口水。他这才想到每次木木喝完酒的杯子都被她偷偷拿去仍了。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四十岁的老女人有比爱滋病还可怕的东西。他搞不懂,自己怎么这么胆小,好象怕一切他身边的东西,包括妻子童。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木木。他在想刚才的一切会不会是梦,他怎么也记不起木木的住址了。计程车在大街上乱转,木木好象再次失踪了。也许她会回来。

半个月后,木木回酒吧了。在靠窗的角落里,昏暗的灯光让她完全溶在阴影下。他却从阴影里找到了她。

木木,你怎么了?

木木抬起头,他觉得心被揪住了一样。木木哭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他死了。我很怕。他感觉木木的肩膀在抖,木木终于说出她的痛了。过去揽过她,她在他怀里就象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木木还只是个孩子。这一刻他明白了那个男人她为什么那么在乎,无关爱情,连身体都未接触过,唯一让木木在乎的是那个男人不会让木木感到孤独和异类。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把她当爱滋病人孤立起来。只有那个男人,她甘愿冒生命不顾照顾他,为的仅仅夜晚互舔伤口。

哥哥,你爱我吗?他头次发现木木只是个孩子,木木也会有孩子的稚气,孩子的问题。

爱,哥哥当然爱。他从来没有感觉木木如此近的靠近过自己。也许木木的心也有飞累了。

木木睡着了,他叫了辆车,抱着木木,在车里不知道要去哪里,直到司机催促,才随便说了一个宾馆。看着怀里熟睡的木木,他特别想哭,偌大的都市,竟没有木木的家。

旅馆的条件很差,木木睡得很香。他坐在床边努力的想看清楚这个女孩。却发现自己也变得模糊起来。

哥哥,你爱我吗?木木醒了。坐起来抱住了她。我爱你的,哥哥,你知道吗?从我17岁在酒吧第一次看到你。木木耳边的呢喃让他呼吸急促,他隐隐记得有一次在木木酒吧他喝醉了她趴在他耳根边上他听不清楚的话,现在他知道了。木木的嘴唇微启,渴望他的吻,一股点般的热流冲窜全身,他疯狂的吻下去,掠夺她的唇,木木的呻吟象一只小野猫在黑夜里哀鸣。粗鲁的撕开她的上衣,胸部象受惊吓的小兔一样窜出来,眼前回想起了五年前那对燃烧火焰的乳峰,意志被燃烧得粉碎的他疯狂的亲吻那对火焰。
哥哥,情欲的火烧得木木说话含糊起来,可他却听清楚了那句,
哥哥你不怕我也染上爱滋吗?这句话象冰山一样象他砸来,突然停止了动作,过了半分钟,从嘴角呢喃出,不会的。眼神却在发直,身体也变得冰凉。

木木笑了,和5年前那个夜晚的笑一样。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阳痿了,就象他一样,在木木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他不记得那个夜晚后面怎么样了,有时候太深刻的事情反而变得模糊。只知道木木跑出去了,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四)


他再也没有见过木木了,他知道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她象空气一样从他生活里消失了,似乎从没走进过他的生活,又似乎控制着他的生活。童和他离婚了,因为自从那次阳痿之后,就在也没有起来过,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药都没有用。他搬到了木木住过的筒子楼,终日不见日光。

终于有一天,木木来信了,信上说她很好,现在在****,要结婚了,是当地地位显赫的男人,说对她很好,她很幸福。

他笑了,由衷的,只有****才是她心灵的停靠点。木木说那里的蓝天,雪山干净得象出生的婴儿。他偶尔也从筒子楼出来,看看外面的蓝天,想着木木。

他在写关于木木,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孩,每天祈祷木木能幸福。他还发表了很多关于爱滋病人的文章,这样过了几年。

后来他收到了****某公安局的信,信里说木木死了,为了逃避那个男人家庭的反对,在雪山他们殉情了。在木木的衣服内层看到了他的地址。

在以后很多日子里,他都会从梦里惊醒,梦到木木在雪山上徇情的情景。再以后,他去****了,去看那里的蓝天,雪山,还有木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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