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同桌,初恋,一段情怀
偶尔哼起怀旧的老歌,偶尔走过那熟悉的曾经走过的小路,拿出毕业的留念照片,看着那原来稚嫩朝夕相处的同窗,眼神不经意间看见了曾经的同桌,沏上一杯茶,伴着醇浓的茶香,回忆着陈年往事,忽然感觉那些事就好像发现在昨天一样。
初中的她,很不出众,小眼睛,细眉毛,短发刘海,有点干枯发黄,皮肤有点白却不是很细腻,手臂细弱无力,削瘦的身材,似营养不良,单眼皮使得她眼睛不是很有神。而我浓眉,眼一般大,身体强壮有力,反正一般的女生见我都是觉得特有安全感。但老师却就把我和这个不是很起眼的女生和我分在一起做同位。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我毫不客气的占了三分之二,她仅占着可怜的三分之一。每次坐下,她都让我先坐下,然后才目测的这余下的地方慢慢坐下。
在那个“三八线”横行的年代,我们也是一样,她十分宁静,不怎么说话,始终很默然。我们并没有和其它人一样举行“会谈”而是由我划分了各自的“领土邻空”,由于没有举行正式的建交,所以“边境线”不是很稳定,偶尔出现点小摩擦。但是她总是会谦让我一下,我想起了那么一首诗第一句忘了只记得后三句“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或许她有这样的大政治家的风范?
我算不上好学生,成绩一般般,打架,逞狂,十分叛逆。偶尔还喜欢上课时找周公聊聊。结果数次以后,老师勃然大怒,要联合和我们家的“上下议院的领导”一起弹劾我。没办法,我第一次主动的开口求她,让她在老师提问我时提醒我老师问题还有答案,她开始面色有些难堪,却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纠缠。想了半天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自那时我们举行的“非正式的会议”后。我们“两国”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会主动的推让部分“领土领空”,并正式实行以“领土”换去“和平”的国策。她也会送我一个甜甜的笑。其实她笑起来挺漂亮的。
一次我在自习课上,我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算了,我不打算做了,等同位做好了,我把她的“先进技术”引进来就好。同位不同意这样的“技术转让”,她准备派出技术骨干帮助我,对我进行技术帮持。我没想到经过她的指导,我迅速的掌握了这项技术的核心。其实数学不是很难啊。同位这时也来劝我,让我不要再上课睡觉了,其实用心听听我能听明白。我想了想同意了。
说来也怪,我上课认真听了一段时间后,是能听进去了,原来这数学真不是很难,而且很有趣。于是我们在这项“技术”的开发上进行了共同研讨和开发,这样有利“两国”经贸科技发展,我们正式举行“会谈”确立“两国”正式建交。所以之后我们成绩进步许多,老师对我进行了表扬,我知道这里面有她的功劳,向她会心一笑。
下课时,她拿出一颗糖像哄小孩一样,奖励给我。我觉得挺幼稚的,却还是很欢喜地接受了,酸酸甜甜的,一直到心里。
一节数学课,老师给了一道题让大家看看谁的解法多。我是一马当先,抛砖引玉,把气氛调动了起来。大家一起讨论解法。她小声地对我说,她还有种解法,我鼓励她试试,但是她太羞涩,就是不肯。于是我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起来告诉老师“老师我同位还有一种解法。”她没有办法,只好起来羞答答的说自己的解法,结果没讲几步,大家就哈哈大笑,原来她疏忽了一个细小的细节,结果使的她的以下步骤全错了。有人幸灾乐祸的起哄,说她长的就不像是个学习好的,她眼眶含着泪,使劲地憋着。我一看事情办砸了,心里也不好过。课下,我四处寻访良药弥补我的过错,终于我找到了在当时所有女生都为之魂牵梦萦的——“棒棒糖”。她接过来我给她的棒棒糖,笑了,和那糖一样的甜,红红的眼圈弯了起来。轻轻打开那层五彩塑料纸,秀丽挺拔的棒棒糖,光滑的表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不禁使人垂涎啊。她刚要放进口中,却被人一把夺过。是一个对我一直有好感的女生,因为这糖是她给我的,她竖眉横眼地说:“瞧你的样,扔了也不给你。”说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那颗无辜的糖甩进了垃圾筒。她再也忍不住了,泪一个劲的落,我是勃然大怒,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一拍桌子,愤然转身,直到那堂课上到快一半时,我才气喘吁吁的回来,当着大家的面将一堆棒棒糖,一下子全给了同桌的她,多少根我已记不得了,只想着我当时兜里是一毛不剩,她收起了金豆豆,破涕为笑了,我立即联想到了什么是“千金买一笑”。全班还都大吃一惊 ,我高傲的藐了全班一眼。
中午时分,由于我的一时冲动,将全部“国民生产总值”换取了棒棒糖,直接导致我经济体系全面的崩盘,人均生活直线下降,连温饱都成问题,而且出现了“饥荒”。直接倒退到1949年的解放前,彻底没有一毛钱了,最可恨的事我也忘记去向“他国”贷款了。中午我只能趴在桌子上,这时的嗅觉异常的发达,我闻见一阵一阵的香味,在由远到近由淡到浓的在刺激着我敏锐的鼻子。我睁开眼,圆圆的,香香的,油腻的,外酥里脆的,经过我以每秒三十万的流速将信息传入大脑,由大脑和各主要神经系统的汇总,做出了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确定——即确定这是一个肉饼,而且是酥皮的。她递给我,说:“知道你没有钱吃饭,我也只有这么多,所以给你吧。先垫垫吧,谢谢你。”我接过这个饼,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是个饼的市场价值约一元巨额人民币(对于我一分没有来讲,一元钱数字是挺大的,呵呵)的酥皮肉饼,一口咬下去,外皮轻声碎断,一股肉香直逼口腔中,内层的面少说也揉了数十遍,加摔打上劲,所以十分的有劲,在嘴里弹跳,揉面的人是手工揉的因此面有脉络和筋道,排列有序,层层相连,包的馅是三肥七瘦的猪肉,加入了大葱等起味,猪油将馅包裹并渗入到瘦肉的里面,吃起来肥的没有那么油腻瘦的也没有那么干柴。不过要是手剁的口感就更好了。
在此困难之时,同位的无私奉献,使的“两国”之间合作再一次加深和巩固。于是我们在友好的气氛下再一次举行商谈,双方举行了“会晤”,进行了亲切的交谈,达成了一致的共识并在“不干涉他国内政,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前提下,以科技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框架下,签订了一系列的互惠互利的“条约”,让双方加强经贸外交科技等领域的全面合作,使双方成为真正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从而达到共赢。
初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她很不错的挤进前十五,我的成绩还行,总之没有太差劲,基本属于可在教育好的学生。在那个还有封建残余影响的年代,一男一女走得太近必然会引起非议,不是我们关系不正常,是想这些事的人思想不正。即“歪”。
初二的青春萌动期,也就是很瞎要面子叛逆很严重的时期,一日有人和我说:“风,听说你和你们班那个丑丫头走得很近,搞对象了吧,哈哈.”
“你狗日的,瞎说什么,我是那么没有品位的人吗?你们看她的丑样!”我不知怎么勃然大怒,有点山东好汉不爱美人爱江山的气概。就在我表现得让他们赞叹时,她从我身边慢慢滑过,手里攥着一颗糖,嘴唇咬的紧紧的,眼眶里滚动着泪,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再也没有和说说话。那时起她又再一次默然,而且更忧郁了,成绩没有很大的退步,却也再没有进步。
班里除了有思想不正的还有就是喜欢落井下石的,突出人物“猴子头”一尖嘴猴腮的样子,一看就是见缝插针型的。以前有我,他还不敢怎么我同位,现在他看出来,我们关系有点冷漠,于是活跃开了。这一天,他竟然胆大的直接动手欺负她了,嘴里还说着:“你看看你丑样,上什么学,一看也不像是有文化的,死难看,真是影响市容市貌,哈哈哈。”还拎着她的辫子。周围的人也不少跟着起哄的,由于那家伙不是善茬子所以没有人出来说他。我正好回来,她无助的眼神望着我,委屈愤怒,还有哀怨。我是真突然发疯了,抄起一个铅笔盒,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阵暴风骤雨之后,我杀红眼睛恶狠狠地放出话:“娘的,谁以后敢动我同桌一根汗毛,他试试,老子亲手扒光他的毛。”大家傻傻的看着我,我上前拭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珠。默默的望着她~~~。我英雄救同位的事迹不经传开了。
对了,班里总会有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唯恐天不乱,结果就是以讹传讹的把事情夸大的传到老师耳朵里,然后老师发出特使邀请我喝鸿门茶,我们班主任思想政治学的一定很好,那思想讲起来,十几分钟不带停的,最牛的就是能把芝麻大的是说得像西瓜那么严重。一咬牙,事都出了,一个人扛下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再来一个也无所谓了。然后就是学校,为了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把我当做典型事例拿出来说事,让班主任们加强各班的思想教育,一手抓成绩一手抓思想,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校长,无比悲痛的夸我几句安慰我几句,之后转到但是上,什么为了严肃校纪等等吧,一系列的莫须有的罪名一扣,得,一个值得大家警惕的典型就出来了。一夜之间我是在学校的各界彻底出名了。
班里也来一个大调整,我们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由于我的特殊,女生们不太敢和我坐得太近或是多说几句。一天放学后,她见人都走了,才走到我跟前,幽幽的说:“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而且还没有为你澄清,对不起~~~”
没等她说完,我满不在乎的说:“咱们不一样,你是女孩,我理解,否则我也不用都拦下来了。还有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要自内信,人自信最美,我觉得你真好看的,要不我能出来帮你,哈哈!”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一颗糖塞进我的手里。她走后,我掉泪了,其实我也心里难受却还是不想让她心里有包袱吧,人家说喜欢就是淡淡的爱,在那个懵懂的年纪,我并不明白这些,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她能开心,我就很好。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转眼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她真的很不错,成绩稳步前 进,虽然还是没有上重点高中,但是普高很稳,我就没那么好,高中是没什么戏了,找了一个不错的职高也行啊。终于走到了分别得那一天,她突然邀请我去陪她玩一整天,我同意了。那一天我们玩得很疯,第一次做过山车,第一次拉手在摩天轮上看这座城市,逛街,吃小吃,还看一场电影,那时没有KTV否则我们一定能K一曲。嬉笑的游走在喧闹的街市。晚上,我们来到山顶,远处的城市依旧嬉闹,灯火通明的繁华。山很静,点燃一缕烛光,烛光下的她很怡人,我们守着这烛光,翻看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品味着那精彩的时刻,讲述着那发生在学校熟悉的故事。光在慢慢减弱,我们知道我们也快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们都拼命地护着这最后的一点光,希望它能再过一会熄灭。明天,我们就要到各自的学校去上学了,而且她要去外地上学连家也一起搬走,再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我们在月光下即将要分开,那会就是没有手机等高科技,要不留个手机号发短信呗。实践证明了科技是第一力。无论对于生产还是别的。
临走的那一刻,她忽然抱住了我,我也紧紧搂住她。瞬间她将一滴泪留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闻着她头发的香味。她从口袋里掏出糖来剥出来放进我的口中,我也在吃糖的刹那伸手接过那糖纸。然后也摸出一颗棒棒糖,放入她嘴里。糖还是很甜,可是一丝苦涩却涌入了我的心底。~~~
偶尔的联系,也只是暂缓相思之苦吧。终于等到了机会,班长的号召力是可以的,她振臂一挥,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上了大学,学习不很紧张,脑子里就有余暇的时间了,都不自觉的想起了同桌的你。决定某年某日初中聚会,顺便大家都看看曾经的同桌都怎么样了,还就是那段偷偷的爱恋的对象,现在都怎么样了。我们怀着不同的心情几乎同一个目的,再一次相聚到了一起。
我再一次见到了她,她的变化应该是最大的吧,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没错,那单眼睛长成了丹凤眼,妩媚啊,细眉毛成了月牙眉,挺起的鼻子,樱桃般红润的小口,桃腮嫩滑带着淡淡粉色的少女红晕,长发垂腰油亮乌黑,光滑白皙的肌肤,纤纤细手如春葱的葱白那么的丝滑,高挑的个子,妖娆的身材,谈吐大方得体,举止优雅高贵,气质典雅脱俗。使得她如鹤立鸡群,她自己不介绍,大家几乎不认识她了。不少男同学,忘记了他们的同桌,直接奔我同桌去了,包括“猴子头”。我没有上前,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细细的观赏着她,她的目光也不时穿过人群看看我。
晚饭后,大家争先要送她回去,她一一拒绝,然后很自然的挎着我的胳膊说:“风,会送我的,是吧,同桌。”我点点头,大家才恍然大悟,她是我同位。我们单独的溜达在街头,她说她想去个地方,我说我知道。于是我们就一起来到我们的一直惦念的地方——学校。回到了那熟悉的教室,很多东西都已是物是人非了,但是我们还是能找到我们曾经的位置,那条三八线在我们心里也依然可见,一坐到座位上,眼前马上回忆起当年的事情,那历历在目的片段依然清晰可见,就仿佛在昨天一样。我转过头趴下看着她,她看着黑板像是当年上课一样,然后习惯的拧我一下,说:“起来啦,上课还是喜欢睡觉。”那口气和当年一模一样。我不禁的拉起她的手,一股高压电流激起我心脏的快速运动。
“我很想你,从分开的那一刻起。”我闻见了那熟悉的头发香味。
“我不想你。”她调皮的把头一扭,接着有点羞涩的说:“但是我想你给我的棒棒糖。”说这话,她拿出了那一根旧的糖棍,头不自觉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掏出了那张尘封许久的快掉光色的糖纸,说:“我以后每天给你买棒棒糖,别离开我好吗?”
“那你不嫌我胖吗?”她眨着眼睛故意问我。
“不,只要你自信,你在我眼里永远都很美,岁月可以带走你的一切,唯一带不走的是那青葱岁月里我对你最真挚的情感。”
她凝望着我,樱桃香唇吻上了我,同时将一颗糖再一次吻进我的嘴里,那甜味冲走了一切麻木苦涩,留下的只是甜,还有就是淡淡的酸,我搂着她,许久许久没有松开~~~
耳边再一次响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人,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