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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5/9 22:43:55

乐器中,钢琴为王,琴音醇厚,而且多样。
乐器中,小提琴为后,琴音清脆,既悲且悦。

晚风袭肩,落霞烧红。
落地窗外的景色在悲切的归夕中,染上一抹淡淡的雾色。
这个雾色是赤色,在落地窗上化开一圈圈,一层层的光晕。
下颚吻着琴托,眸色缀上优雅。
分弓,扬起孤独的音符,像是在这傍晚,兀群的鹜鸟,凄凄的在空中飞翔。
连弓,读出喧嚣之外的慵懒,即使人头串流,多是目中空洞。
跳弓,好似休止,却不是休止,好似下有文章,却等等,等等不来。
雅音随意的拉着,让自己的心境也随意的在这个空荡的空间里面游荡。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意外的好听,像是读着别人的心,还有自己的心。
曲终收罢。
她轻轻的叹息,垂下的手臂,握着琴颈,拿着琴弓。
定定出神,光幕已然褪去。
稍稍敛神,城市已然换了颜色,是夜晚的绚丽,是夜晚的迷离。
雅音静静地收好琴,小心翼翼的将琴盒放回橱柜最顶端。
渡出卧室,来到厨房。
静静地,静静地做饭。
静静地,静静地吃饭。

这是一个硕大的空间,有着各色高档的家具。
空间很大,有着上百平米,单单雅音的卧室就有一般人家整个家这么大,也很空。
家具不外乎电视,沙发,茶几,还有一些装饰。
中欧的风格,近代的个性,让这个空间的味道,有着纸醉金迷的奢侈。
厨房外有餐桌,卧在客厅和厨房之间,长而宽,两旁可坐十人。
可是现在只有一个人。
餐桌上的菜式单调,半生的番茄,熟透的牛排,还有一杯温凉的牛奶。
这本不该是一顿晚饭该出现的菜式,可是这偏偏是雅音的晚餐。
手侧有一本洁白的记事本,和一支笔,不知所用。
在她刚呷了一口液体,门口有了钥匙摸索的声音。

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有四十的男子。
额发整齐飒爽,鬓发有银丝,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尽的成熟魅力。
脸孔俊朗,也受时间的磨砺,有了岁月的痕迹。
他西装革履,神态坦然,淡定且温文尔雅。
脱了皮鞋,换了拖鞋,他拿着公事包,缓缓的走进这个安静的空间。
没有像一般的下班白领,他没有将公事包随手一掷。
在路过纯白瑞典沙发的时候,搁在了手倚处,一气呵成,未有滞留。
他的目光定在雅音的身上。
雅音没有对男子的出现而又任何反应,恰恰如他一般,淡定的吃着自己的,不去看那男子。
男子的眼光柔和,带着一种说不尽的悲伤。
他看到雅音在享用的晚餐,不禁颦起眉宇。
音,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沉沉的,儒雅的。
雅音夹起一块生硬的番茄,送入口中,慢慢放下牙筷。
侧身,拿笔,在洁白的记事本上,丝丝的写了几笔。
再回身,双手拿着记事本,面向男子,目光看着本子背面。
不用了,已经快吃完了。
爸爸。
字迹像极了这个男子的飒爽,洒脱的在纸上鲜明的突出。
最后的称呼写在本子的右下,说是称呼,还不如说,像是署名。
本子没有那多久,也没几个字。
雅音收回手,又将记事本放回刚才它卧着的地方,就算是那支笔,也放得分毫不差。
好像他们就不曾被移动过,被用过,唯有在洁白的本子上的字迹,说明了他们的存在。
一切就是这样的安静,安静到了寂寞,寂寞到了殇凉。
再是出落成稳,得体,在这样的场合也会不知所措吧。
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说了,又能得到什么回答。
无语是他的回答。
洗洗手,卸下外在的伪装。
再是一个成功的人士,在这个空间里面,他的身份不过是一个父亲。
仅仅是一个父亲罢了。
再次回到餐桌边上的他,没看到雅音,因为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半生的番茄,熟透的牛排,还有一杯倒好的牛奶。
番茄是酸的,牛排是清淡的,牛奶,牛奶是无味的。
男子在雅音坐过的位置坐下,眼神黯淡,神态茫然。
入口的番茄也许和牛排没有什么区别,牛奶更是变得作呕。

开着灯的房间有三个,客厅,书房,还有一个卧室。
客厅的灯亮的堂堂,照的厨房都是明亮的。
书房的灯夹杂着****的侧灯,还有白炽灯,像是在无奈中混淆着一种麻木。
卧室的灯只有白炽灯,从开始便是。
寂静的夜,和着风,从未关的窗缝里面溜进来,打一个圈,刮去一丝燥热。
夜深。
雅音完成作业,安然入睡。
凌晨。
男子合上电脑,穿过客厅,在雅音的卧室外,透着黑暗,看那个蜷缩的身子,在蚕丝被里面。
悄悄地,蹑手蹑脚的进来,小心翼翼,谨慎的查看她是否盖好被子。
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眸,在转身后,对上他的眼睛。
我看看你被子是不是盖好。
男子静静的说。
雅音点点头,拉了下被子,示意自己盖得很好。
男子点点头,在黑暗里面,他处在相对光亮的地方。
他看不到雅音的表情,却觉得自己尽在雅音的视线之内。
莫名的觉得不自在,他退了出来。

客厅的灯没有关上,开过夜。
男子渡回自己的卧室。
双人床大的出奇。
一侧的床头柜,放着一个人的单人相片。
里面的人像极了雅音。
亭亭而立,笑着,有着能让见到这个笑容都为之融化的笑。
男子拿起相片,对着相框看了许久。
他没有在眼眶里面流出思念的液体,只有一种叫做悲伤的神色挂着,久久不退。

第二天。
雅音早早的醒了。
关上客厅过夜的灯,梳洗,吃饭。
男子还没有起床,他要睡到中午。
雅音的动静很小,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兰花。
整理好,出门。

今天是雅音去新学校的第一天。

琴音流转,婉婉然,冷冷然。
轻柔抚离,清清然,淡淡然。
这是德彪西的月光。
用钢琴的琴键敲击出来,当真是风轻云淡,好不生优美。
流淌的琴音,皎洁,明朗,干净。
在清晨的校园,点起莫名的舒爽。
有早到的学生开始猜测是哪里传来的,有人听着,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人结伴而行,在寻寻觅觅。
但是才不过六点多,人不多,很多人寻了下,也就没了兴致。

雅音是坐父亲的车子来学校的,停在校门口不远处。
刚到校门口,便听到月光,淅淅沥沥,残残疏疏的零音。
月光是德彪西的《贝加摩组曲》中的第三首,说的是一个叫比埃尔的阔绰子弟,迷恋月光,最终为月光所杀,在经过月光的净化,得到重生的故事。
没来由的,雅音觉得整个人都愣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月光那迷迷离离的琴音触动,她忽然不知道怎么挪动自己了。
曲散不过片刻,琴音再有余音,也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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