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利亚的一夜 2007.7.28夜在尼日利亚阿布斯港的小酒吧。
这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国家,所以这的人们只有利益,和他们在一起,更多的是利益的关系,因为穷所以需要钱,因为需要钱所以可以使用一切手段,不惜代价。混乱,脏乱大概就是这的全部吧。这只是我看到的。
在到这之前就已经听说过这,船长絮絮不止的一遍又一遍的说这里的治安环境很差,不要轻易下地,要下去就要人多一点。到了这里,这的港口散发着刺鼻的臭味,衣衫褴褛的贫民在四处的游荡,破烂的车,还有远处一座很久很古老的糖厂,它像个老人一样,残破的烟筒冒着白烟。旁边旧马达的响声一直不绝于耳,更像是个上年纪的老头在一直的咳嗽。
我认识了这一个黑人,他是这儿的代理商的儿子,我和他有点爱好相同,谈得来吧,人还算是可以吧。他愿意带我们到处走走。吃过晚饭,迎着那惨淡的夕阳,灰暗的天空,我们离开了港口,来看看这座在那个黑人口中说得比较大的城市。
穿过一辆辆破旧的卡车群,那些车冒着黑黑的浓烟马达的声音很大,烟味和港口的臭味混合成一种奇特的怪味,令人作呕。泥泞的混合着机油的小路,偶尔从身边窜过的汽车毫不吝啬地喷出呛人的尾气,无奈的我们只能捂着鼻子。即使这样也还会闻到,因为太浓了这个味道。出来了,像是个市场,这的空气好很多。两旁是一些做小买卖的,漆都要掉光的车子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转悠,点着煤油灯的摊还在卖着盖着一层烟尘的食物,一个人头顶着篮子,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食品成为了这儿的一个特有的景色。小卖部生锈的铁门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零碎杂乱的摆着各种东西。只是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旧地摊摆放着不知道倒了多少次的旧鞋,它们的原有颜色几乎被黑色遮住了。游荡在街头的年轻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些外国人,他们褪色的衣服上点缀黑色的灰,油渍,汗渍,空气弥漫着酸腐味。他们几乎每个人睁大眼睛打量着我们,还有那些女孩,不时的看着我,莞尔一笑。晚上不到八点,街上就没有多少人了,灯光更是少得可怜,就连煤油灯也没有几盏。抹着浓妆的女人在酒吧(我真开始没有以为那是酒吧,没有牌子,没有霓虹灯,更像是我们中国的公厕,还是很旧的那种)门口挑逗着我们。大厨是个湖北人四十几岁,个不高却相当的聪明。“食色性也”他受不了了,便让那代理的儿子带我们进去。混暗的灯光,颓废的画面,糜烂的气味,简陋的场地,四周充斥着噪耳的音乐。妖艳的女郎喷着浓烈的气息引诱着我们,扭摆着纤细凹凸的身段再一次挑逗着我们。习惯的上来打招呼,美丽不属于她们,她们只合适妖艳,如同黑夜里的幽灵缠着周围的人。
既然来了肯定要坐一会,叫上一杯这里特有的饮料,我闭上眼像让心离开这得到片刻宁静,一只细腻的手在抚摸着我的背,手不大很细腻,轻轻柔柔的掠过我的后背再回来,很凉爽也很温柔。我知道了,是这儿的小姐在引诱我了。我不喜欢,我不像大厨那样对漂亮的女孩兴致勃勃。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女孩是那么的虚伪,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我不想理她,想让她去找别的男人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她却更大胆了趴在我的耳边吐着柔媚,并且轻声地唤着“我的朋友”。没有办法,我只得回头看看,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尤其在这混暗的地方她的眼睛更像是一盏灯,厚实的嘴唇抹着发光的唇膏,柳叶眉毛,娇小的身材,乍一看不会觉得她又多么漂亮可是仔细的看看,她像个邻家女孩。年龄不会太大。紧身的牛仔衣服和裙子。她见到我会心的笑着问我的名字,手还是在抚摸着我的肩膀和后背。摄人的眼睛散发着的魅力吞噬着你的灵魂,是的,开始我的确有些不知所措,那美丽的眼睛摄取着我的灵魂。大厨的英文很好,他帮我翻译着那个女孩所说的话,她想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清楚她过来的目的。我用简单的话想要打发她,可是她却很自觉的坐到我的身边,手如同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肩膀和脖子,我告诉她我不喜欢这样。她才有所收敛。她嬉笑和我交谈,仔细的看着那笑容,我相信每一天她都会重复着对她的猎物采取这样的笑。不笑时她看着我,我才会感觉到她有一些真的东西。我没有怎么理会她,继续看着电视,我的余光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默默的静静的看着我,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由此我更加肯定她的年龄不会太大。
既然不想做什么我又为什么躲着她呢?难道她真的会摄走我的魂魄吗?再看看周围的他们都有了一个妖艳的女郎坐在旁边嬉戏挑逗。我想和她聊聊天也可以锻炼一下英文,因为我的英文太烂了。她看到我主动与她交谈很开心,说想要亲吻一下我的脸,我拒绝了。大厨说这样不好不礼貌,但是我无法让我不喜欢的人来吻我,她很失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长得很好看,估计我认为应该是长的比较标准吧。她想邀请我跳舞,但是我不会,她说可以教我。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舞没有跳,她却拉着我到黑暗的角落想要单独和我说些什么。可是大厨也来跳舞了,她语言又止只得又拉我回到了座位。她喜欢看着我,因为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种眼光有些热辣,忽然她的头轻轻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有些僵硬,因为从来还没有女孩将头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确是第一人。蛇手也不断的抚摸着我的后背还有手臂。她认为我很结实。我问道她是否喜欢这份工作,她没有作声,无奈地摇着头。霎时我明白了,艰难的生活强迫着她,可是我却始终认为她很年轻可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这里的生活没有光,看不到明天,有的只是糜烂颓废的生活,混浊的空气,肮脏的交易还有一群放纵的人,明天在这些人眼里是没有的。她的眼睛虽然明亮却也迷茫,因为同样她也不知道明天的生活。
走了,带着一些失落她离开了,我没有再看她,也不愿再看见她在这里,我只是祝福她有一个好的明天,起码在太阳下工作,离开那个黑暗的地方。尼尔利亚的一夜吞噬了多少灵魂?金钱魔鬼又在着黑暗的角落作了多少笔交易?没有办法,谁都不可以改变,就如同白天和黑夜一样,我们所能做就是做好自己。难忘的尼尔利亚一夜。但愿这夜不会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