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缘起
玉苍山,一黑衣老者仰观天象,只见帝星悔暗不明,幽狼蠢蠢欲动,似要脱离原定轨迹,这可是逆天的大凶之兆啊。
唉······一声长叹划破静谧的夜空,黑衣老者的眼中满是闪烁不定的星光,难道······
“师父!你怎么了?看出什么了吗?”思绪被身旁的少年唤回,猛然想起这几日都在山中,可别误了大事才好。所谓天意不可违,或许还有补救之法吧。
“天御,明日你就下山吧,带着书信去找师叔,切记一定要把信亲手交到他的手中。”名唤天御的少年接过信:“师父,你不和徒儿一块下山吗?”
“师父尚有不明之出,还需再观天象,三日后自会下山。”黑衣老者似乎隐瞒了什么,捋捋胡子,欲言又止。“一路小心啊。”
“徒儿知道了,请师父放心,料想定无人敢冒犯师父您的。”黑衣老者正是当朝国师玉清道人的师兄,一清道长。
待天御走后,一清道长望这天际一颗微亮的命星:“唉,乱世将至,师父也难自保,天御······据你的命星推测,尚无大碍,恐怕一切都维系在你的身上了。”
(二)
自天御离开已有三日,一清道长却无下山准备,仍就留在玉苍山顶,苍老的面容一片忧虑,似乎在等待什么。如果推算正确,他应该到了吧!
“如果到了,就请您现身一见,一清恭候多时了。”一清道长默然说道,沙哑的嗓音有抑制不住的悲凉与无奈。
虚空中有一丝裂开的波动,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一白色身影赫然出现,只是整个身体似乎漂浮在空中,宛如一团白雾缠绕,看不清面容。随风扬起银色的长发,丝毫没有柔顺飘逸的感觉,仿佛是无数的利剑即将向你刺来,对于强大力量的本能恐惧呼之欲出。
“一清,你老了。”淡淡的声音透不出丝毫的情绪,“人的生命果然短暂。”
“您还是一样,”一清抬头望了一眼那琢磨不定的存在,“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完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嘴角浮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只是想让你在这世上消失几日······”随后的话语散入风中,只余低沉的呜咽,和着寂静的玉苍山,渐渐消失。
三日后,京城,国师府大厅。
“拜见师叔!”蓝衣少年正是当日下山的天御,一路飞奔,终于在玉清道长闭关前赶到京城。
“天御啊,师兄怎么没和你同来?”许是国师当久了,难免沾上官气,一身不屑的傲慢。少年望着堂上高座的师叔:“师父还有事,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师叔。”说便就把书信递上,玉清道长一挥手,早有下人接过传上。
“天御,师叔还有重要的事,你就先下去休息吧。管家,带天御去客房。”
“可是,师父交代要让师叔先看信······”少年似乎还要再说下去,瞥见国师一脸的不耐烦,只得退下,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方。
玉清道长把书信往怀里一塞,整整衣冠,吩咐下人几句,便出门去了。
客房里的少年却是一脸的不解,师父怎么还没传消息给我,难道出事了······不对,师父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
(三)
盛世,或许会让人迷恋于表面的繁华,沉醉在歌舞升平的悠扬之音,淡忘甚至于遗忘或者封存那些久远的记忆,属于乱世的不堪毁灭的绝望记忆。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记住历史的每个瞬间,他们庞大的毅力支撑起所有的苦难与欢乐。遗忘不是过错,却是心底最不愿触及的隐痛。
栖霞山。
“他来过了?”明明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银发女子眉间有一抹淡淡的红。
“嗯。你不想见他吗?”坐在岩石上的小女孩有一张与她说话及其不符的天真笑脸,“姐姐,你们有多久没见面过了?让我想想······”
“研儿,你没有把我的消息告诉他吧?”银发的女子怀疑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天御哥哥已经转世了,让他好好保护天御哥哥。姐姐,我没做错吧?”
“研儿,或许你不该告诉他天御的事。只怕还要引起一场更大的浩劫,没有人能拦的住他。”银发女子眉间的忧虑更显深重,“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谁也无法逆转。哪怕是千年前···”“姐姐,你又乱想胡说了,快回去休息吧,不然又得几年见不到你了······”
等到银发女子安然入睡,研儿悄悄收拾东西,便往下山的方向走去。“既然姐姐已经睡了,我就下山去看看天御哥哥吧。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
京城,国师府。
天御自从上次见到身为国师的师叔后,便再也没见过他。这几日闷在后花园,除了练剑便是闲晃,看来
还是出去找找师父吧。打定主意,天御便准备向师叔辞行。刚走出后花园,便听见前面一片喧哗,难道
出什么事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8 22:00:04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