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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 13:38:15

我甚至怀疑过,我和她是否相识,那场风花雪夜是否发生过我和她的故事。因为一切太突然,变的也太快了。像一场梦。一场风花雪夜的浪漫之梦。
  那年冬天的雪很美,它是我头一次见到了雪景,雪纷纷落下像鹅毛一般,落下的过程就像蝴蝶飞舞,远处一片白茫茫的,这雪就像一个人—舒雪,因为舒雪和它一样的美,一样的纯洁无暇。  
  舒雪是我去哈尔滨打工时在列车上认识的一位标准的东北女孩,在她身上我可以找到东北那的女孩所特有的热情、豪爽、奔放、开朗,还有点任性和刁蛮。
  从杭州来的我,在火车上默不做声,或是拿出本书读上一阵,或是打开窗遥望一下远方,实在累了就蜷缩着身子闭上眼休息一下。北方的严寒真让我这个从小长在江南水乡的人受不了,蛮后悔不该跟父亲打赌出来过年,我真是找事,唉,没办法。列车总是有些冷。那小风总会悄悄溜进裤筒里,让人不禁的直打寒战。偶尔松散地望望车厢里的人,大家似乎僵了一样,半天懒得动一下。我咒骂着这鬼天气,心里却想着我的故乡—杭州。头一次离家这么远,心里总有些压抑。车厢里还是静静的,静得可以使人酣眠。到处死气沉沉的,使本来已思乡的我更加惆怅。
  “哎呀,不好意思让开点,谢谢!”一个清脆而有甜美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大家不约而同的顺着声音寻找着那个人。只见他们瞪大眼睛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那样子滑稽极了。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她带着一顶红色的帽子,那帽子特扎眼。她面如白雪,水灵灵的眼睛透着一种灵气,修长的眉毛,瀑布似的头发一泻到腰又黑又亮,用我的话形容她简直就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的翻版。也许我有一些夸大吧。
她拎着大包小包走到我跟前,嘻笑着说:“这里没人吧,我可以坐吗?”
  “可¨¨¨可¨¨¨可以吧。”我满脸通红,显得很不自然。
  “你脸红什么,不是精神焕发吧。”她笑着借用《林海雪原》里的戏词说。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在杭州长达的我,具有着南方人的羞涩,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孩。她倒很自然,放下大包小包,坐了下来。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莎士比亚全集》细细地品味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伟大爱情故事,看的正入神,她突然的说了一句:“哦 《莎士比亚全集》,《罗密欧与朱丽叶》是莎士比亚的三大悲剧之一,结局太悲惨了。不如看一下《威尼斯商人》、它很有趣,或是看一下蔡志忠先生的漫画也很不错啊!做人不要太悲观嘛。”她嘻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透露着青春与活力,一时间我感觉不到冬天的严寒却觉得有种夏日的炙热
  我傻傻地点点头。
  看着我的那样子,她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使我的脸更红了。而她笑的更开心了,无奈我打开窗呼吸一下空气,她倒也一下安静了,车厢里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似乎比刚才更冷了。我偷偷地观察她,我想:她就是“完美无暇”的一种艺术代表吧。
“喂,偷看什么啊!”她似乎发现了我的眼睛在偷看她,用挑衅和责备的口气对我说
“没什么。”我连忙说,像做贼一样,脸微微有一点热
  “喂,书呆子,聊聊好吗,别有任何想法,本姑娘只是太闷了想说说话。”那样子好像我居心叵测似的。
  “喂,小姐,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请不要自恃清高。”我有些气愤地说。脸却红了。
  “你好有趣啊,你这个小四眼真好玩。”她的那样子与她的年龄极不符合,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那样子却真的好美。
  “我叫舒雪,在山东大学学中文系,我家在东北的哈尔滨。好了,该你了。”她很轻松得说完,似乎像是不止一次的这样介绍自己。
  “我¨¨¨不、我叫楚华,是¨¨¨杭州的,在浙江大学读管¨¨¨管理系。”我紧张地说,比女孩更害羞。
她又笑了,不过这次我有点火了,好象是她的笑触犯了我男人的尊严,我说:“你到底笑什么,我就那么可笑吗?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聊,或是瞧不起我们南方人你可以说吗,用不着笑来笑去。”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说话就脸红,你一脸红,我就想笑。现在我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她这次到是蛮认真地。见她那副像受委屈的样子,我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就没在说什么。
“南方好玩吗?”她眨着眼睛问道。          
  “南方好玩啊,比如我的家乡杭州,有西湖、有灵隐寺、有岳飞庙、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杭州可是有名的鱼米之乡。”这次似乎找到了我的自豪。我有点滔滔不绝。
  “那,那边的女孩呢?”这次她有点羞,脸微微有点红。
  “我们那儿的女孩端庄秀丽,美丽温柔,典雅大方,细心体贴,她们像水一样不定型,又可以融化一切。”我用骄傲地口吻说。因为我想让她知道她这样的女孩真不像女孩。
  这次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也拿出了一本书是琼瑶写的《青青河边草》,我看过这书改编的电视剧,但是因为学习耽误了前面的几集没看完。她这一拿书也勾起了我想看的念头,于是我腼腆地说:“可,可不可以¨¨¨”我还没说完,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想看吗?”我点点头。她把书轻轻地交到我手里,而她打开一点窗,欣赏着北国的风光,一席冷风吹进来,她的长发飘了起来,轻轻柔柔的,我依稀的可以闻到她的头发香味,这时我突然感到一种温柔,那头发的香味就像是江南水乡的荷花,清香、淡雅、芬芳。
  “你喜欢这本书里的谁?”她双手轻轻的托着那清秀的脸庞,眨着那富有灵气的眼睛说。
  “我,我想,我喜欢的是,是青青吧。”我犹豫了半天说,其实我当时也是乱说的,但是没想到我最后真的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不后悔我的当时的选择,因为这种类型的女孩的确可爱。                        
  “ 我也喜欢青青,她太像我们北方的女孩了,敢爱敢恨,敢于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像南方的女孩,想爱却又不敢爱,往往失去自己的幸福。”她这次似乎在反驳我的那番表扬我们江南女孩的话,我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我找不到可以反驳她的话。
  她缕了缕额前的那片长发,再次陷入寂静,我也把视线放入到了书中,车厢里也再次陷进这僵硬的气氛中去,晚饭过后,她似乎有一些兴奋,因为再过差不多一天就可以到哈尔滨了,她突然地问我:“你来过哈尔滨吗?”我先是一惊然后摇了摇头,她又说:“哈尔滨可好玩了,滑雪橇,堆雪人,打雪仗,看冰灯,吃着那脆生生得冰糖葫芦,看着哈尔滨的夜景,真是美的享受。”听着这稀奇玩意,我真的不免有些心动。然后大家又一次的寂静了下来。
  “你,你喜欢看书吗?”我腼腆地挑了个话题想打破这沉静。
“喜欢啊,我喜欢看池莉的书,三毛的书,喜欢看莎士比亚的作品,古典四大名著,还有中外名著,像《简爱》、《飘》、《巴黎圣母院》、《呼啸山庄》、《基督山伯爵》、《桃花扇》、等好多。”我似乎问了一个她十分喜欢的问题,她回答的信心十足。
  我们便讨论了起那些书籍,各自发表出自己对这些书的观点和评价,切磋着彼此看书的经验,我这时已不是那个脸动不动就红的我了,我们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从书谈到了学习,然后憧憬着我们的未来,感悟着人生,认识了几小时,我们便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现在我回想起当时也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但“缘”就是这样奇妙,像童话一样。
  当时我们使车厢里的气氛仿佛活跃了起来,尽管车厢外面还是依旧寒冷。就这样我们聊叙了好久好久,后来我们就休息了。我没想到我的身体素质适应不了北方的严寒,半夜里,我感到好热,口干舌燥,想喝水,但我四肢无力,倒水时不慎打翻了杯子。惊醒了对面的舒雪,我勉强地说:“抱歉,吵醒了你的好梦。”
“楚华,你好像脸色不大好。”她说。
  “哦,没事,请给我点水喝吧,我现在觉得没力气。”我乏力地说,仿佛说每一个字 都很艰难,她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当我们的手接触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地说:“好烫!哎呀!你好像发烧了。你等我一下,我去要点退烧药。”说完,她披了一件外套匆忙就跑了出去,要了些药给我吃。吃过了药,我感觉好多了,闭上眼我享受起了我那甜美的梦儿。第二天,舒雪起来后脸色不是很好,我问她,她只是说,昨晚没休息好,没事的。我感到内疚,同时也好感动。她起来后,没多久就开始一直打喷嚏、咳嗽,看样是感冒。我也赶紧去要了药,让她吃下,给她盖上我的大衣,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到站我叫你。” 看着也很单薄的我,她说:“你也才刚好,小心再着凉,大衣还你披着吧。”我说:“好了,我现在没事,你什么也不要管,好好休息吧。”然后我穿上母亲给我准备的厚毛衣,倒杯热水,捧在手里,抿了一口,然后打开书看了起来。偶尔看看躺在那儿的舒雪,觉得好熟悉好亲切,也许她的样子的确让人觉得不陌生。不知不觉中午到了,我去买饭顺便也给她买了点饭,不知是否是因为周围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把她吵醒了,还是因为她已休息够了。我回去时,她刚好起来在梳理那头有着荷花香味的头发。见我来了她嘻笑地说:“你打饭呀,也不叫我,没义气。”看样她已恢复了“元气”,又是一脸的“嚣张”。我解释地说:“小姐,你因为我的事没休息好,见你又睡的那么香,我能忍心吵醒你吗?”
  “哇!你这么善良啊。”她惊叫地说,那声音又尖又细,不但吓了我一跳,也把周围的人惊了一下子。我说:“别那么大惊小怪,好像我以前是个坏人似的。饭呢,我给你买了份。”
  “哇!你这么有义气。”她又是一声“吼”然后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我当时被打的弯了腰。 “小姐,麻烦你不要这么用力,好痛啊!。”我捂着肩膀说。
  “哦,南方人这么不经打,算了,下次我注意好了。”她的口气一点抱歉的语气都没有,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说:“你感冒了,我根据我们那的办法,给你买了碗面条放了些辣子,还有些米醋。你吃吧。”然后我放下了面条,去一边呆着去了,不过我从后面感到她在看我。车厢里也没有什么,有的只是饭菜的热气和人们咀嚼的声音。我在一边,边吃饭边思索:她这个女孩真奇怪,有时张狂,有时温柔,真让人琢磨不透。也许北方女孩就这样。
  下午,我们面对面的坐着,我看书,她的书被我“夺”走,只好披着大衣蜷缩着梳缕着头发,看着远方的景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尖叫:“看啊!雪!雪!下雪了!快看啊!”然后她打开窗,将双手擎在外面,像接受神圣的礼物似的,去捧着那雪,只见雪飘飘然然地落到她的手心,她的脸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双手慢慢地举到眼前,眼神里流露着无限的柔情与欣喜。也许北方的女孩爱雪就像是我们南方的女孩爱雨一样。我被她打断了看书的思绪,索性也爬在窗前看雪,再看一下周围,所有的人被她的叫声所感染,不约而同的在窗前观望着那如诗如画的美丽雪景。尤其是我这个头次来北方的南方人,真被这个美丽的景色深深的打动,同时也深深的爱上了雪,爱上了北方、爱上了北国的冰城-哈尔滨,尽管我还没见过它,但是这雪景已让我仿佛了解了它。
时间过的真快,已经快到晚上了,我们也快到站了。看着雪想着她,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一些喜欢上了那个脾气直爽的东北女孩,但是她不是我心里所喜欢的女孩类型啊!我真糊涂了。车到站了,我们一起下车了,这时已是晚上了,风和雪在这静静地夜晚欢乐着,我和她走在这风花雪夜的路上,她穿着我的大衣,我手里拿着她的那本书。她突然地说了一句:“我开始喜欢上你们南方人了。”我笑了笑。不一会儿,我找到了旅馆,她向我告别,我忽然上前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抓住了她的手,她如清泉般的眼睛望着我问:“什么事?”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想要说什么,所以只说:“谢谢,你在车上对我的照顾。”她有些失落的目光看着我淡淡地说:“没什么。”我缓缓的放开她的手,雪也在慢慢地落下,她喃喃地说:“真美,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五彩斑斓的梦编织在这个风花雪月的季节,可是被风轻轻一吹那如琢如磨般的绚烂就变得无疾而终,我们没有说话,手却一直的攥握着对方的指尖,北风将这手狠狠的撕开了。
我看着她将要远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她走了,带走了我的大衣,那大衣里什么也没有,但我觉得似乎我最重要的东西让她带走了。我不知她是否同样也感受到我给她留下了的东西。
  那年是我在北方渡过的第一个年,以后我便下决心到北方发展,大学后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分到了哈尔滨,找了份很普通的工作,在下雪时我常常茫然的走在街头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我却又不知道到底找的是什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她见面了,但却擦肩而过,我想她已忘记我是谁了,可能几年没见她忘记了我的模样,但是我可以清楚看见她穿的正是我当年的那件大衣,我想追上她说些什么但却迈不出脚步,因为一时间我明白了在找什么,我对她已感到了陌生,这似乎是一场梦,一场早该结束的梦。于是我缕了缕额前的头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看着天又开始下起了雪,风吹着雪,似乎又是一个风花雪夜。看着雪花纷飞,我矗立在街头。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的面,可我常常在问我自己和她究竟是否在风花雪夜里走过,但是我的确喜欢上了火辣的北方女孩了¨¨¨。

后记:
  年青时总是以为一见钟情是一种浪漫,一见钟情故事的开头永远是美丽而又浪漫的,可是我却无法看到结尾,或许说我应该如何去写完这个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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