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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16 4:34:51

寒冬的夜晚,我的心境似乎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平时自诩烟民的我实质上已经很久不抽烟了。我第一次抽烟是在14岁的时候。那时父亲已经离家多年,间隙的辰光里他会回来看我和母亲。母亲的眼神总是充满无奈,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只会呆坐在她的对面看她抽烟。

我对母亲说:“给我一根烟吧!”我们依偎着,各自抽着闷烟遣散各自的烦恼。岁月似乎就在那吞云吐雾间飘逝……

十多年过去了,我会对陌生人说:“给我一根烟吧!”可我似乎更加孤独,我会在凄厉的冷风中一个人凝望远方,用烟去燃烧我一点点的青春,一点点的寂寞。

这是我在荷兰的第三个冬天了。圣诞将至,人们都数算着假期的活动,而我依然茕茕孑立。第一年圣诞节我在中餐馆里不停地洗酒水杯,望着那些欢快的笑脸和听着莫名的语言,我感到悲哀;第二年圣诞节去了巴黎,一个人游走在塞纳河畔,注视情侣的相依相偎,我感到绝望;第三个圣诞节呢,我一个人估计只能孤寂得留守鹿特丹吧……

为什么我期待不来我的爱情呢?

我的初恋是我在国内工作的一位客户。他比我小一岁。当时我们公司运输他的一批货。本应快递的时效,因尺度的问题改走了船运至韩国。他的频繁电话使公司里的同事都深感烦恼,而似乎只有我有耐心去向他编织美好的谎言。其实他早已意识到货物改走了航线,但渐渐熟悉彼此的声音,也渐渐渴望彼此的面容。我们见面了,彼此拥抱彼此倾诉……可逐渐发现缺乏共通的东西缺乏所谓的爱情。我在异常平静中结束这场短暂的相恋。也许他并不知道我身在异国他乡,也许我依旧无法释怀我的理智。但那的确就像手中的烟灰,掸去就消失再也不见了。

我自认为爱上的第二个男人离过婚。成熟魅力的男人诱惑也是多的。他因一时的出轨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向我坦然过去的种种,我适时得成为他的聆听者,也适时得愿意成为感情所托者。我们的交集似乎就是物质的馈赠与付出,而我亦越飞越高越走越远。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是理解还是信赖。我又一次清醒告诉自己彼此的坚持注定会徒劳,不如不要开始。尽管他千里迢迢来欧洲来鹿特丹,但这个城市对于他太陌生了,我们在暧昧中挥手告别。

JAN是我接触的荷兰人中较为优秀的一个。整日忙碌自己的工作,去过中国,他竭力用他的OPEN表达他对我的好感。我却胆怯得想要逃离,我视他凌晨的短信为洪水猛兽,我怕自己因外界的因素而是爱情变质。有时我也期望自己拥有一个非留学生的成分减轻经济的负担,享受正常的福利,获取平等的竞争……可是我不想欺骗彼此。

此刻,我只能心烦意乱得敲击键盘述说昔日的困惑与无奈。手中的烟早已燃尽,烟可以接着抽,可是爱情走了还会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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