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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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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神怪(上)
禺号:东海海神,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黄蛇,足踏两条黄蛇。
禺京:禺号的儿子,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足踏两条红蛇。风神兼北海海神。
魃:热神,身着青衣,头戴青帕,面容冷漠。图片的样子象老猴子。性别是女的。
祝融:火神,兽身人面,驾两条火龙。
共工:水神,蛇身人面红发,驾黑龙。乃祝融玄孙。
后土:土神。
噎鸣:时间神。
句芒:木神,又名重,鸟面人身,驾两条龙。
神荼,郁垒:冥府之神,居东海桃都山。
不廷胡余:南海海神。
烛阴:钟山之神。
帝台:中山大神。领中山之地。
西王母:人身豹尾虎齿,乱发蓬松的头上精心地别着一支玉胜。大神,居西方之玉山。
英招:人面马身,背长双翅,通体虎纹。
陆吾:昆仑山神,人面虎身九尾。
开明兽:昆仑山神,身如巨虎,九头,每个头都有一张人面。
离朱:昆仑山护树神。眼睛最明亮。
长乘:赢母山神。
帝江:天山神,六脚四翼无头。
瑶水:型如牛,八足马尾,两个脑袋,喊叫地声音象鸣号筒,他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有战乱。
白泽神兽:将天地间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精怪奇物描述出来的神兽。
蚩尤:人身牛蹄,四目六手,头生坚角,耳旁毛发直竖如剑,以沙石金钱为食。
魑魅:人面兽身四脚的怪物,以柔媚的女儿声迷人。
神辉:人面兽身,独脚单手,能以催人入眠的哈欠声迷人。
魍魉:象三岁小娃娃,通身黑里透红,长耳红眼,长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能用呀呀学语的童声迷人。
风伯飞廉:鹿身雀首,头生尖角,通身豹纹,尾如黄蛇。
雨师屏翳:形如七寸细蚕,背生鳞翅。
夔牛:牛形无角,灰身一足,进出海水,必定有大风雨伴随,双目如日月般明亮,吼声如打雷震惊天地。
雷兽:龙身人头,肚大如鼓,每自拍打肚腹,便放雷。
肥遗:六脚四翅的蛇,当人们看到它在天生翱翔的时候,地上就会发生可怕的旱灾。
柃柃:牛形虎斑纹,鸣声似人呻吟,它一出现就会发生大水灾。
蜚:牛形白脑袋,一只眼,尾似蛇,它经过水水干枯,经过草草枯萎。它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瘟疫。
毕方鸟:象鹤,青身白嘴,红斑纹,一只脚,它出现在哪,哪就会发生怪火。
酸与鸟:象蛇,四翅六眼,三只脚,见到它的地方就会闹恐慌。
玄丹山的五色鸟:人脸长发,栖息在哪,哪里就会有亡国之灾。
吃人的怪兽
诸怀:四角,象牛大耳,嘴形状怪。
狍鹗:象长腿大狗,眼长在前脚后面。
穷奇:牛形红身,人面马脚,叫似婴儿啼哭的怪物。(跟黄帝有血缘关系)
浮游:人面兽身有翼,身披红毛,常浮游水上,善兴风作浪。
相柳:九头怪物,天界第四次大战结束后与共工不知所踪。
腾蛇:忘记了。
凿齿:人身兽首,口生六尺长的凿刀般的利齿的怪物。
修蛇:又名巴蛇,身长百丈,黑身青首,一口可以吞下一头大象。
强良:嘴里衔着蛇,手里握着蛇,人身虎头,有很长的手。
日猋:长居地心烈岩,暴躁凶狠,浑身如烈日煞白,足迹到处,裂地焦土。群火中凶芒。
魍狐:狡猾奸诈,占有欲强,****昧火能僵化所有生命。代表群火中之惑昧。
尚飨:贪嘴暴食,可吞天地,口喷腐蚀性的紫光,可溶解坚矿金鉴。代表群火之贪芒。
螟蛟:愤世嫉俗,凶性爆发青色烈火,蒸云化雾,损害天地干旱连年。代表群火之怒火。
金鳌:水陆双栖,属性玄寒,深蓝之光能凝固万物成冰。代表群火中之冰寒。
凫鷩:疯狂妄为,熊熊烈火无孔不入,催发火山天灾,令生灵涂炭。代表群火之狂焰。
貔貅:嗜杀残暴,双目照射红光,高热令万物化成灰烬。代表群火中之血光。
崔嵬:生于阴暗,讨厌光明,闇黑邪芒蚕食日月之辉,遮天蔽地。代表群火中之黑暗。
狡猊:怨毒乖张,以摧毁世上一切美好为乐,蓝色烈火可焦土千里。代表群火中之怨炎。
藏传佛教
竖三世、横三世
按佛教说法,在过去已有佛陀出世,虽然不见得再住此世,但按经典所传,他们是(1)毘婆尸佛(2)尸叶佛(3)毘舍浮佛(4)俱留孙佛(5)俱那舍牟尼(6)迦叶佛。加上释迦牟尼总称过去七佛。在藏传佛教中,以迦叶佛为过去佛的代表,加上现在世的释迦佛,以及未来世的弥勒佛,合称三世佛。这种三世佛安排,也被称为“竖三世”佛。
另外一种安排,系以释迦牟尼佛在中间,右有文殊菩萨,左立普贤菩萨;右边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两旁是观世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左边为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两旁日光菩萨和月光菩萨。菩造像纯以三位佛为主称之横三世。若以每组三尊出现,则称释迦三尊,阿弥陀三尊。“这种安排乃应佛为度脱世间众,随三界六道而有不同的应化。”
三界
佛教术语。即欲界、色界、无色界。界,意为类别。三界又可总分为有情界(有情识的生物)和器世界(处所)两类,而以有情界为主体。三界是据有情所造善、恶业及修不同定业所感苦、乐、色、无色等不同果报而建立的。如“三界众生,轮回六趣”即此义。
1.欲界。欲指财、色、名、食、睡五欲。主要指男女色欲。“男女参居,多诸染欲,故曰欲界。”欲界有五趣十二处。趣,义为趣向,五趣指有情生死,有五个去处,即地狱、畜生、饿鬼、人及六欲天,所以又称五趣杂居地。又有佛、菩萨来此度生及有修行成圣果者,又称凡圣同居地。其中地狱有等活、黑绳、众合、号叫、大叫、炎热、大热、无间等八处,加上畜生、恶鬼为十恶趣。人有南赡部洲、东胜身洲、西牛货洲、北俱卢洲等四处。天有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睹史多天、乐变化天、他化自在天等六处。人天合为十善趣。此立足于人,地狱在下,最底层是无间地狱;天在上,他化自在天位居最上。
2.色界。位于欲界之上,为离欲的众生所居。色,义为物质。“宫殿高大,是色化生,故名色界。”色界有四静虑十七天。静虑即平静思虑的禅定境界,四静虑天即有情依成就禅定的深浅所感的不同果报,有四级处所。初静虑三天(梵众、梵辅、大梵),二静虑三天(少光、无量光、极光净),三静虑三天(少净、无量净、遍净),四静虑八天(无云、福生、广果、无烦、无热、善现、善见、色究竟)。此八天中前三天是凡夫所居,次五天为圣者所居,圣者烦恼清净,又称五净居天。是为凡圣分居地。
3.无色界。在色界之上,为无形色众生所居。“但有四心,无色形质,故名无色界。”无色界有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此四皆以不同定心境界立名。无色界无边所,有情在某地修某空定成就,舍色身后,即于是处入某空处。由于无物质形态,又名四空天。此三界总为一个世界。大乘佛教认为宇宙中有无数这样的世界。
四大天王
天王的起源可溯自古印度的婆罗门信仰,以后被佛教吸收,成为宇宙中心须弥山腰,犍陀罗峰,镇守四方的天神。
东持国天,梵名提多咤,白肤。率领毗舍阇(颠狂鬼)和干闼婆(香音神),为帝释天的主乐神。据云听觉蕴毒伤人,故平时多以冠覆耳。手弹琵琶,以免闻者受伤害,其专司护持东方弗提婆州(东胜神州)的人民,因此称东方持国天王。
南增长天,梵名毗琉璃,蓝或绿肤。一说其能增长人智能,持剑以断烦恼。一说其蕴触觉之毒,故横剑勿使人近身。他率领鸠乐荼(雍形鬼)和薜荔(饿鬼),保护着阎浮提州(南赡部州)的人民,故名南方增长天王。
西广目天,梵名毗留博叉,红肤。因视觉有大威力,故平时做注意手中托塔,不使目光伤人,且因其原为大鹏金翅鸟,能镇蛇,故于左手握蛇,率领诸龙和富单那(臭恶鬼),专司西瞿耶尼州(西牛贺州)人民之保护,故名西广目天王。
北多闻天,梵名毘沙门,黄肤,有大福德,专保护众生的财富,故右手撑象征胜利的胜幢。由于口中蕴毒,故多做闭口像。左手怀抱之蒙鼠,口中源源不绝吐出珠宝,他持护郁单越州(北俱卢州)人民,故名北多闻天王。
在平时造像时四大天王都是身着王室盛装,穿铠甲,呈站立姿,表示他们将随时去护卫佛法。绘相中每位天王背后都有圈火焰,代表可以捣毁内外之敌的智能与机敏。有时天王亦坐相出现。
四大天王经常和罗汉归入一组出现,因前者保护佛法,后者宏扬佛法,在佛寺中绘像常在殿堂走廊。
四天王中唯有北天王被奉为独立主尊。在藏传佛教塑像或绘唐卡常单独造像另外供奉。图像中的北天王,座骑为青鬃白狮子,身色金黄,浓眉大眼,蓄着上卷的小胡须,有西域人士之味道。以其能使人增财富故,所以常得供养。
护法
在藏传佛教中,佛藉不同形象教化信众。在信者修习奉行佛法之时,有一批神灵护卫佛法,并使修法之人,免受内外而来的灾害,这些神灵皆为护法神。
为加强其神力,降除魔障,阻吓信仰上的敌人,所以护法神也呈各种形相,善相护法神或怒相护法神。一般为降伏邪魔,多做多面多臂之忿怒相,相并做展立姿犹如随时备战状。故于寺院之进口或前厅之处,往往绘此类尊相或悬挂唐卡,其目的在求保护寺院之用。
护法另称布畏。在藏传佛教所传,有“八大布畏”,其分别指是“吉祥天女、大黑天、马头观音、阎魔、降阎魔尊、战神、大梵天及财宝护法。”由于密教中以金刚为最精最圣之代表,是故造护法像有大威力者,名之金刚。以护卫佛法,亦为护卫修行密教之人,护法金刚亦按不同之经典,现不同之相与威力。
五方佛
五方佛代表五种智能,又称五智如来。****密宗仪式规认为修行人仅仅依靠念诵咒语和观想曼陀罗,仍然不能达到即身成佛的境界,还需要五禅定的五种智能,才能成佛。
方位名称部族手印座骑肤色与其含义三昧耶形
中央大日如来(毗卢遮那佛)如来(智拳)
觉胜狮子白肤。代表清净人的痴心之毒,将色蕴转为法界体性智能**
佛塔
东方不动佛(阿敏如来)
金刚触地象青肤。代表清净人的瞠恨之毒,将识蕴转为大圆镜智能金刚杵
南方宝生佛
宝与愿马金黄肤。代表清净人的傲慢心之毒,将受蕴转为平等性智能宝
西方阿弥陀佛(无量寿佛、无量光佛)
莲华禅定孔雀赤肤。代表清净人的贪心之毒,将想蕴转为妙观察智能莲花
北方不空成就佛
羯魔施无畏金翅鸟绿肤。代表清净人的嫉妒心之毒,将行蕴转为成所作智能羯魔
供奉、修行五方佛不仅可以清净人心的五毒(贪、嗔、痴、慢、疑),将五蕴转五种智能外,并能成就息、增、怀、诛四种事业,以达平息灾难、增加智能、福寿、财宝、具爱心、关怀他人、降伏魔障等功德。
罗汉
梵文音译,全称为“阿罗汉”,为佛的得道弟子也是小乘佛教修行所获最高果位,受佛陀嘱托,留在人间护持佛法,直到弥勒佛降世。
罗汉原为十六位,汉地名称来自唐朝玄奘取经翻译而来,同时期****及敦煌中有十六罗汉的造像出现,至于后来再加上二人成为十八罗汉,加上哪两人呢?不同朝代及地区,说法各异。
音译为阿罗汉,简称为罗汉。在大乘佛教方面,认为不论是阿罗汉或罗汉,都是指小乘声闻之得到悟境的最高圣者,是只求自利的人。但是大乘佛教这种讲法并不是阿罗汉的本意。阿罗汉的原意是应供,是指“应该被供养之人”或“有资格接受的人”。这个意思是说阿罗汉是断尽一切烦恼,具有卓越人格的人。所以这样的人也具有感化与善导世人的优越德性。
因此,如果供养阿罗汉之衣食住的话,那幺供养者将会得到数十百倍功德的回报。阿罗汉又称为福田,这是指阿罗汉就是一个可以使人们得到幸福收获的良田。愈是良田就愈能丰收,有时能回收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收获。如果供养或播种在像阿罗汉这样的良田上,那幺供养者就会收获到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大功德。所以阿罗汉又称为无上福田。像这样的阿罗汉,是可以救渡世人,使他们幸福的。佛当然也是这样的阿罗汉。
在弟子(声闻)中得到最高悟境的人就称为阿罗汉。在这方面,不论是佛或弟子中的阿罗汉都是一样的。但在大乘佛教来看,阿罗汉是未具教化活动的小乘圣者,这是对阿罗汉本意的一种歪曲。
天龙八部
“天龙八部”这名词出于佛经。许多大乘佛经叙述佛向诸菩萨、比丘等说法时,常有天龙八部参与听法。如《法华经:提婆达多品》:“天龙八部、人与非人,均遥见彼龙女成佛”。“非人”是形貌似人而实际不是人的众生。“天龙八部”都是“非人”,包括八种神道怪物,因为以“天”及“龙”为首,所以称为“天龙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干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
“天”是指天神。在佛教中,天神的地位并非至高无上,只不过比人能享受到更大、更长久的福报而已。佛教认为一切事物无常,天神的寿命终了之后,也是要死的。天神临死之前有五种征状:衣裳垢腻、头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汗出、不乐本座(第五个征状或说是“玉女离散”),这就是所谓“天人五衰”,是天神最大的悲哀。帝释是众天神的领袖。
“龙”是指龙神。佛经中的龙,和我国传说中的龙大致差不多,不过没有脚,有时大蟒蛇也称为龙。事实上,中国人对龙和龙王的观念,主要是从佛经中来的。佛经中有五龙王、七龙王、八龙王等等名称。古印度人对龙很是尊敬,认为水中生物以龙的力气最大,因此对德行崇高的人尊称为龙象,如“西来龙象”,那是指从西方来的高僧。古印度人以为下雨是龙从大海中取水而洒下人间。中国人也接受了这种说法,历本上说明几龙取水,表示今年雨量的多寡。龙王之中,有一位叫做沙竭罗龙王,他的幼女八岁时到释迦牟尼所说法的灵鹫山前,转为男身,现成佛之相。她成佛之时,为天龙八部所见。
“夜叉”是佛经中的一种鬼神,有“夜叉八大将”、“十六大夜叉将”等名词。“夜叉”的本意是能吃鬼的神,又有敏捷、勇健、轻灵、秘密等意思。《维摩经》注:“什曰:‘夜叉有三种:一、在地,二、在空虚,三、天夜叉也。’”现在我们说到“夜叉”都是指恶鬼。但在佛经中,有很多夜叉是好的,夜叉的任务是“维护众生界”。
“干达婆”是一种不吃酒肉,只寻香气作为滋养的神,是服侍帝释的乐神之一,身上发出浓冽的香气。“干达婆”在梵语中又是“变幻莫测”的意思,魔术师也叫“干达婆”,海市蜃楼叫做“干达婆城”。香气和音乐都是缥缈隐约,难以捉摸。
“阿修罗”这种神道非常特别,男的极丑陋,而女的极美丽。阿修罗王常常率部和帝释战斗,因为阿修罗有美女而无美好食物,帝释有美食而无美女,互相妒忌抢夺,每有恶战,总是打得天翻地覆。我们常称惨遭轰炸、尸横遍地的大战场为“修罗场”,就是由此而来。大战的结果,阿修罗王往往打败,有一次他大败之后,上天下地,无处可逃,于是化身潜入藕的丝孔之中。阿修罗王性子暴躁、执拗而善妒。释迦牟尼说法,说“四念处”,阿修罗王也说法,说“五念处”;释迦牟尼说“三十七道品”,阿修罗王偏又多一品,说“三十八道品”。佛经中的神话故事大都是譬喻。阿修罗王权力很大,能力很大,就是爱搞“老子不信邪”、“天下大乱,越乱越好”的事。阿修罗又疑心病很重,《大智度论卷三十五》:“阿修罗其心不端故,常疑于佛,谓佛助天。佛为说‘五众’,谓有六众,不为说一;若说‘四谛’,谓有五谛,不说一事。”“五众”即“五蕴”,五蕴、四谛是佛法中的基本观念。阿修罗听佛说法,疑心佛偏袒帝释,故意少说了一样。
“迦楼罗”是一种大鸟,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是如意珠。此鸟鸣声悲苦,以龙为食。旧说部中说岳飞是“大鹏金翅鸟”投胎转世,迦楼罗就是大鹏金翅鸟。它每天要吃一个龙王及五百条小龙。到它命终时,诸龙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因为它一生以龙(大毒蛇)为食物,体内积聚毒气极多,临死前毒发自焚。肉身烧去后只余一心,作纯青琉璃色。
“紧那罗”在梵语中为“人非人”之意。他形状和人一样,但头上生一只角,所以称为“人非人”,善于歌舞,是帝释的乐神。
“摩呼罗迦”是大蟒神,人身而蛇头。
六道轮回与三世因果
释迦用归纳的方法,并列生命的种类,大体约分为六道:所谓天道、阿修罗道(界于天魔之际)、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的六类。一切众生,由于思想与行为善恶程度的多寡不同,而互自沦为六道当中的生命现象,人能为善而生天,亦能为恶而变为畜生、饿鬼、乃至堕入地狱;但天如忘善动念为恶,亦可互变为阿修罗,乃至旁入他道,于是认为这个宇宙世间所有众生生命的异同现象,都由于心意一念之间的善恶而互变,相似与道家物化宇宙的理论(相似不即是全同)。故一念的善恶,与起心动念的行为,积微末而成为显著,便构成三世因果的理论;所谓三世,是指时间的过去、现在、未来,由过去的因,累积而成现在的果,由现在的因,累积而成未来的果,未来与过去,又如循环的无尽,所谓轮回,便是指此周旋动转的意义,于是建立一个三世因果,六道轮回的学说体系。
三界:
释迦学说,归纳天人之际,而有三界的区分。所谓欲界、色界、无色界,统名谓之三界;欲界的天,包括上至日月以外,下及人与畜生、饿鬼、地狱,日月运行之际的天,仍属欲界之中。所谓欲界,是指这一界内的众生生命,都从欲爱(男女饮食)而来,广义的说:有色、声、香、味、触的五欲之乐;狭义的说:有笑、视、交、抱、触的行为。欲界之中,共有六重天界,其中所谓忉利天者,包括三十三天的分布,随时互易其主,在欲界中的人道世界,约分东南西北四洲(部分),我们人类的世界,是属于南瞻部洲的一部。这个世界的总名,叫做娑婆世界,娑婆,有堪忍、缺憾的两重意义;堪忍是指这个世界上充满缺憾,甚多苦难,而人与一切众生,不但能忍受其缺憾与许多的苦难,而且还有很多的人们,孜孜向善,所以值得赞叹,如果世界上没有缺憾与苦难,自然分不出善恶,根本也无善恶可言,那应该是自然的完全为善,那就无可厚非,无所称赞了。欲界天人之中,各有主宰,超过欲界以外的,便是色界,色界的众生,但有情义而无欲,相视会心一笑,就会生出生命的成果,它有十八重天,属于修习静虑定境界众生所生的果位,色界的最高天,为色究竟天,有大自在天为其主宰。超此以外,便是无色界,计有四重天,为修习静虑得果者所生之处,但有意识,而无情欲的存在,统此三界之中,为其主宰者,又名大梵天,由此简略来说,释迦区分天人的界限,约有六十重天,统名谓之三界,仍然属于六道轮回的范围。
大千世界:
这个三界的宇宙世界,是以一个日月所照的太阳系统为单位,由人间世上至日月,以及三界中所属天中,时间的实际与观念,各各自有不同,例如月中一昼夜,等于人间半个月;日中一昼夜,等于人间一年,于是分别宇宙世界的时间,繁细到难以算数,总之,他的宇宙观是无限的、扩大的宇宙观。他的世界观,是以一个日月系统做为一世界的单位,累积一千个日月列系的世界,名为一个小千世界,累积一千个小千世界,名为一个中千世界,累积一千个中千世界,名为一个大千世界,他说如此三千大千世界,在这个无垠无限的宇宙,多至如河沙数量,不可计算,由此反观人间多欲众生的纷纷扰扰,真是渺小得可怜。释迦既说出三千大千世界的三界宇宙观,以统摄印度上古的各宗教与各派哲学的天人思想,开拓人智胸襟的领域,至于天文数字不可能及的境界,反之,分析物质微尘的精细,又深入到最后无形无相的微妙,因此使往古来今各派哲学思想的内容,实在难与其互比丰富与充实。
五阴(五蕴):
色、受、想、行、识。色阴,是包括物理与生理身体的四大种性,所谓四大,就是地大、水大、火大、风大;受阴,指生理的感觉与心理的反应;想阴,指思维意识的思想作用;行阴,指身心本能运行活动的动能;识阴,指心灵作用的精神本质。
三毒:
贪、嗔、痴。由三毒所生的差别罪恶,便有三种心理的罪过,即贪、嗔、痴;四种口舌的罪过,即妄语、恶口、两舌、绮语;以及三种身体的罪过,即杀、盗、淫。六根、六尘、十八界:
眼、耳、鼻、舌、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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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界
|||||||
色、声、香、味、触、法——
四谛:
苦、集、灭、道。人生世界,一切皆苦,纯苦无乐,而众生无知,反取苦为乐;归纳其类,分为八苦,即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等,这就叫做苦谛。因为众生自寻烦恼,以采集苦因而成苦果,误以为乐,这就叫做集谛。如欲灭去苦音苦果,达到离苦得乐,这就叫做灭谛。因此必须要以求证道果,升华人生而得达究竟的法门,这就叫做道谛。
十二因缘:
首先从无明开始,无名就有不明根本,不知其所来的意义,普通人们对于生命或心灵意识活动的泉源,都是一本糊涂,不明究竟,反之,就是明白觉悟而得其究竟了,可是一切众生,都从无明而来,所以姑且裁定以无明为开始的因。首因无明而发生第二相互关系的行,行就是动能的意思。第三因行而有识的作用,识是基本能思的潜力。第四因识而构成名(抽象的观念)色(实质的生理与物理)。第五因名色而生起眼等六根与色等六尘进入的现象。第六因六入而发生接触的感觉。第七因触而引起领受在心的作用。第八因受而发生爱欲的追求。第九因爱而有求取的需要。第十因取而现有的存在。第十一因有而成生命的历程。第十二因生而有老死的后果。复因老死而转入无明,又形成另一因缘的生命。
二十八星宿
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樟星日马张月鹿翼水蛇轸火蚓
玄武七宿:斗木萌牛金羊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壁水獐室火猪
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心日兔房月狐萁水豹尾火虎
白虎七宿: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昂日鸡毕月鸟参水猿觜火猴
法器
法器是科仪中的用具。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专供布置科仪坛场之用的幡等物,另一类是科仪过程中使用的法剑和九节杖等。《道书援神契》和《上清灵宝大法》等书,屡有记述其制作和要义。
道教“建斋之始,近斋坛空隙地,立长竿,预期扬幡,启闻穹厚,普告万灵”,使得“显幽共睹,鬼神遥瞻”。幡的种类很多,据《灵宝无量度人上经大法》称,有引魂明光之幡、接魂洞照之幡、威灵拔度之幡。玉皇赦罪之幡等二十四种。但据南宋道士金允中称,古幡仅二种,即迁神和回耀。迁神宝幡以“绛缯七尺或四十九尺,造幡一首,以朱砂雌黄合研,书日月斗形于幡首,书幡名于幡身,左手书三天内讳,右手书三天隐讳。亡魂睹此则得罪障解脱,神迁南宫”。回耀灵幡以“白素黄缯,造幡长二十四尺或四十九尺,幡身书青玄全号。左足书太微回黄旗,无英命灵幡。右足书摄召长夜府,开度受生魂。左手书茫茫酆都中云云,右手书功德金色光云云。以长竿悬于坛下,任风吹扬,十方幽魂,睹此灵幡,一念皈依,则夙生罪障,应时消灭,以至尘劳大罪,皆得原除,上生南宫,地狱开泰,死魂更生”。但是明代的《天皇至道太清玉册》认为“世制之幡,皆以荷叶为顶,莲花为坠,鄙亦甚矣”,因此,朱权“更其古制,幡顶用桐梓之木为之,上用日月星辰云霞,内画天尊于二,以表天也。幡腹书天帝之名,脚俱用龙凤。两边带取象于手,皆以云龙飞凤为副之,取象于人也。坠脚亦用桐梓之木,画山河大地,五岳四渎,取象于地也”。不过,此幡的制作并未流传于后。
法剑:古之学道者,都有好剑随身。因为宝剑难于铸造,剑身如流矢,故传有神异。作大剑之法,要“斋戒百日,乃使锻人用七月庚申日、八月辛酉日,用好铤若快铁,作精利剑。镮圆二寸六分,柄长一尺一寸七分,剑刃长二尺四寸七分,合长三尺九寸”。剑身左右面和镮背上均以金银镂字,要求“此剑恒置所卧床头上栉被褥之间,使身以自远也”。眠卧之时,要祝呼剑之名字,则“神金晖灵,使役百精,令我长生,百邪不害,天地相倾”。道教科仪中常用法剑召遣神将。
九节杖:亦称策杖。《洞玄灵宝道学科仪》称:“凡是道学,当知九节杖,辅老救危,各有名字,不可不知。”九节各以星为名,其顺序为太皇星、荧惑星、角星、衡星、张星、营室星、镇星、东井星、拘星等。
印:科仪中的章表奏申、关牒符檄,都要用印。印者信也,因也。《上清灵宝大法》称:“隆古盛时,人鬼各安其所,阴阳不杂其伦,故道之用唯见于修真炼本,以致轻举飞升。中古以降,慢真日益,正道日晦,邪伪交驰,上下返覆,于是出法以救其弊。
尸解
道教认为道士得道后可遗弃肉体而仙去,或不留遗体,只假托一物(如衣、杖、剑)遗世而升天,谓之尸解。《后汉书-王和平传》李贤等注云:“尸解者,言将登仙,假托为尸以解化也。《无上秘要》卷八十七云:“夫尸解者,形之化也,本真之练蜕也,躯质之遁变也。”故又喻之为“蝉蜕”,“如蝉留皮换骨,保气固形于岩洞,然后飞升成于真仙。”但《洞真藏景灵形神经》又云:“尸解之法,有死而更生者;有头断已死,乃从旁出者;有死毕未殓而失骸者;有人形犹存而无复骨者;有衣在形去者;有发既脱而失形者。”可知失去骸骨或仅留骨或衣者,皆称尸解。
尸解之说在汉代十分流行。《仙苑编珠》卷下载:“倩平者,沛人也。汉高卫卒也。得道,至光武时,不老,后托形尸,假百余年却还乡里。”《抱朴子内篇-论仙》引《汉禁中起居注》称:李少君病死,“久之,汉武帝令人发其棺,无尸,唯衣冠在焉。”葛洪曰:“按《仙经》云: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今少君必尸解者也。”又称费长房、李意期“皆尸解者也”。南北朝至隋唐亦流行尸解之说。《无上秘要》卷八十七所引《洞真藏景录形神经》《洞章琼文帝章经》《洞真太上隐书经》《洞真八素真经》《真迹经》等,即出于南北朝,书中多论尸解术。《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三十一《万振传》称万振“龙朔元年尸解于京师,数日启棺,惟有一剑一杖而已。”道教发展出许多所谓“尸解之方”。《云笈七籤》卷八十五《太一守尸》称:“夫解化之道,其有万途。……或坐死空谷,或立化幽岩,或髻发但存,或衣结不解,乃至水火荡炼,经千载而复生,兵杖伤残,断四肢而犹活。”同卷《太极真人遗带散》称“凡夕解者,皆寄一物而后去,或刀,或剑,或竹,或杖,及水火兵刃之解。”据《无上秘要》卷八十七和《云笈七籤》卷八十四至八十六所载,即有尸解法十种以上,较著者有:
(一)火解。《无上秘要-尸解品》云:“以药涂火炭,则他人见形而烧死,谓之火解。”《云笈七籤》卷八十五《太极真人飞仙宝剑上经叙》也称:“以录形灵丸涂火炭,则他人见形而烧死,谓之火解。”(二)水解。《道迹灵仙记》说:“段季正,隐士也,晚从司马季主学道,渡秦川溺水而死,盖水解也。”又称:“王进贤者,王衍之女也。遭石勒略……赴黄河,自誓不受辱,即投河中。时遇嵩山女仙韩西华出游,……救而度之,外示沉没,内实密济矣。”
(二)兵解。《无上秘要》卷八十七和《云笈七籤》卷八十五《太极真人飞仙宝剑上经叙》皆称:“以一丸和水而饮之,抱草(一作木)而卧,则他人见已伤死于空室中,谓之兵解。”《云笈七籤》卷八十五《王嘉兵解》称,陇西安阳人王嘉及二弟子为姚所杀。姚苌“先使人陇右,逢嘉将两弟子,计已千余里,正是诛嘉日也。嘉使书与苌,苌令发嘉及二弟子棺,并无尸,各有竹杖一枝”。
(三)杖解。《云笈七籤》卷八十四引《赤书玉诀》云:
“当取灵山阳向之竹,令长七尺有节,作神杖,使上下通直,甘竹乃佳。书黑帝符著下第二节中,白帝符第三节中,次黄帝符第四节中,次赤帝符第五节中,次青帝符第六节中。空上一节以通天,空下一节以立地。蜡封上节,穿中印以元始之章,又蜡封下节,穿中而印以五帝之章。绛文作韬,长短大小足容杖。卧息坐起常以自随……当叩齿三十六通,思五帝直符吏各一人,衣随方色,有五色之光流焕杖上,五帝玉女各一人合共卫杖左右。微祝曰:‘太阳之山,元始上精;开天张地,甘竹通灵。……’毕,引五方气各五咽,合二十五咽,止。行此道九年,精谨不慢,神真见形,杖则载人空行。若欲尸解,杖则代形,倏歘之间,已成真人。”此即所谓“尸解神杖法”。
另外尚有太清尸解法、太一守尸法、太极化遯法、鲍靓尸解法、太阴炼形、水火荡炼尸形、阴阳六甲炼形质法等,名目繁多。尸解术是早期道教信奉的成仙术,多遭世人非议,王充《论衡-道虚篇》即称之为“虚妄”之术。一些道士也在逐渐修改看法,隋唐道士已视之为成仙之下品,金元全真道更在基本否定肉体成仙的基础上,加以彻底摈弃。
雷法
道教声称可以呼召风雷,伏魔降妖,祈晴雨、止涝旱的一种方术。该法将内丹与符篆咒术融为一体,既讲存思、存神、内丹修炼,又讲祈禳斋醮、符篆咒法,是道教诸方术的融合体。雷法道士根据天人感应的思想,不仅设想出人的精神可以感通天地,影响自然,而且还进一步设想可以主宰天地、创造自然。《道法会元》卷一《法序》说:“了一心而通万法,则万法无不具于一心,返万法而照一心,则一心无不定于万法。”认为只要行法者有很深的内炼工夫,就可随心所欲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并可以自己的先天元气变现出雷神将吏来。平日工夫纯熟,至此自然而神,不知其所以神。”雷法道士所作的一切法术,有求风、云、雷、雨、晴等术的记载,如《起西北方风诀》《起云诀》《起雷诀》《祈雨诀》《祈晴诀》等。其《祈雨诀》云:“先存神,运祖气归肝宫,九周,令木气盛,运行至绛宫,生心火,三周,令火旺盛。先教阳极,庶几阴生也。然后以此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七周,要令水旺。以此水克火,五周,克得火都消灭尽浑,无一些火气。五行之气都化水,归黄庭,升上风池,透出两耳,则为风;升上山岳,透出神庐,则为云;以雷局作用,升上顶门,吸喝出,则为雷;升上泥丸,入华池,运神水喷噀,则为雨;升上绛宫,闪目出,则为电。五事都只从黄庭一个作用中化出来。”在雷法道士们眼里,风云雷电晴雨等自然现象,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存思气功制造出来。呼风唤雨、翻江倒海,似乎都在指顾之间。
咒术
咒术是道教应用咒语祈请神明、诅咒鬼蜮的一种方术。咒语导源于巫觋。《尚书-无逸》有“厥口诅祝”,《正义》曰:“以言告神谓之祝,请神加殃谓之诅。”其书面形式,最初发现于东汉墓葬中,与符篆连为一纸,表明在东汉时符篆与咒语已经合并使用。道士作法时,符咒并用一直成为定制,创制了各式各样用于各种场合的咒语。它们散见于众多的符篆、道法书中,又有一些咒语专书加以结集。如《太上三洞神咒》十二卷,即收有长短咒语七百三十六首,数量是很多的。
道教咒语与符篆一样,使用十分广泛。有用于治病者,加《咒枣治病咒》《咒水治咽喉咒》《治寒病咒》等。有用于内丹修炼者,如《净口咒》《净身咒》《净天地咒》《安魂定魄咒》《坐炼咒》等。有用于驱逐邪祟者,如《六合咒》《役遣咒》《禳童稚多灾符咒》等。有用于雷法者,如《起风咒》《起云咒》《起雨咒》《起雷咒》等。就其语言内容而言,有向天神或大神祈求者,大多为陈述心愿、颂扬威德之词;有向一般神灵进行呼召役遣者,大多为命令之语;有向鬼蜮进行诅咒、呵责者,大多为斥责,威吓之词。其语言形式,大多为三言、四言、五言、七言组成的韵语(以四言为最多),少数为长短不齐的无韵语,还有一些夹有梵文译音或纯为梵文译音的咒语,如“唎吽啰吒”等。咒语的文末,一般都以“急急如律令”作结。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一说:“急急如律令,汉之公移常语,犹今云符到奉行。张天师,汉人,故承用之,而道家遂得祖述”。兹举道书所载数例,以见一斑:《天蓬敕咒》: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紫微大帅,天皇赐功。……金阙玉房,大有神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顺吾咒者,速来伏降。违吾咒者,倾死灭亡。急急如律令。《致雨咒》:五帝五龙,降光行风。五湖四海,水最朝宗。道士念咒,有出声的念,有不出声的默念(称心咒、密咒)。念咒时,常配合掐诀。所谓掐诀,即将手指的指根、指节、指头、指甲背等处,分别与天干、地支、五行、七政、八卦、二十八宿相配,按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作各种手势,即成各种诀。
符篆
符篆通常表现为符号、图形,指记录于诸符间的天神名讳秘文,一般书写于****纸、帛上。符篆是天神的文字,是传达天神意旨的符信,用它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
符篆术导源于巫觋,始见于东汉。早期道教承袭此术,五斗米道和太平道,就是以造作符书和以符水为人治病来吸引信徒创建组织的。唐末宋初,天师道和上清、灵宝派分别以龙虎山、茅山、阁皂山为活动中心,形成著名的“三山符篆”。南宋金元之际,更在“三山符篆”基础上,分衍出神霄、清微等众多符篆派。可以说,宋元以前,符篆道法是道教的主流。金元之际,全真道内丹兴起,但擅长符篆之正一道仍在南方与之鼎足而立。直至明清,重符篆的正一道和主内丹的全真道一直分统着道教,史实与道教的历史相始终。作者在造作这些字时,或许曾赋予它们以某种意义,但现已难于知晓,难于认识,无非是让人产生神秘感而崇信其术而已。
云篆:据说是天神显现的天书,主要见于《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其卷五称“真文”,卷九称“天文”,卷十称“灵文”,每个云篆之下或旁皆注楷字。如卷五“东方真文”有:卷九“禹余天玉律天文一百六十一字”有:《道法会元》卷七十三至七十四所载之“天书雷篆”(数百字)亦属此类。《三洞神符记-太上敷落五篇》亦为云篆,但形体更为复杂。
灵符、宝符:由更为繁复的圈点线条构成的图形。这是数量最多、使用最广的一种符篆。其中除屈曲笔画外,又常夹有一些汉字,如日、月、星、敕令等字样。
符图:由天神形象与符文结为一体的符篆。这类符篆也很多,在古墓葬发掘中,亦曾发现过这类符篆。
道教十分重视符篆的书写方法,认为:“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主要强调两点:一是心诚。符者,阴阳符合也,唯天下至诚者能用之,诚苟不至,自然不灵矣。故曰,以我之精合天地万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所以假尺寸之纸号召鬼神,鬼神不得不对。”二是运气书符。即要求书符者平时有内炼工夫,书符时发放精气于笔端,使符篆上附着气功家的精气。《云笈七籤》卷七《符字》说:“以道之精气,布之简墨,会物之精气。”宋元以后诸符篆派更加重视这原则,认为:“符朱墨耳,岂能自灵;其所以灵者,我之真气也。直认符篆只是形式,起作用的是附着其上的精气。
道教符篆使用十分广泛。有用于为人治病者:或丹书符篆于纸,烧化后溶于水中,让病人饮下;或将符篆缄封,令病人佩带。有用于驱鬼镇邪者:或佩带身上,或贴于寝门上。有用于救灾止害者:或将符篆投河堤溃决处以止水患,或书符召将以解除旱灾等。至于道士作斋醮法事,更离不开符篆,或书符于章表,上奏天神;或用符召将请神,令其杀鬼;或用符关照冥府,炼度亡魂。整个坛场内外,张贴、悬挂各式符篆。
符篆术的思想基础是鬼神信仰,称其有召神劾鬼、镇魔降妖之功效者,自不可信,而用以治病偶尔称有“小验”者,也并非其驱逐了致病之“鬼”,可能别有原因。据推测,某些病本轻微的患者,因相信符篆,饮符水后,造成一种鬼已驱去、病已脱身的心理态势。这类似于医学上的心理疗法,起作用的不是符篆本身,而是符篆所引发的积极心理状态,促使人体调动防御机制克服了疾病。另一种可能能是气功的作用。
印度神话
梵天:印度教神话中三大最高神之一。世界的创造者。佛教吸收为护法神,称大梵天王。
湿婆:印度三大神的第三位。又叫“西哇”。是最受崇拜的神之一。是象征“昌盛”和“吉兆”的神。同时又象征“毁灭”,是起死回生之神。一般被视为“破坏神”。同时
他也是生殖之神,传到中国后与藏教密宗中的大欢喜菩萨互相影响。有时也被人塑
成一面目狰狞的怒汉和一极美女子交合的形象。湿婆表现愤怒的一面传入日本后,
作为大黑天十分闻名,是武士和浪人的保护神。
毗湿奴:三大主神之一,与前两者并称为三联神。称谓极多,有一千种以上,常见的为“那
罗衍”,“世界之主”等。
在吠陀神话中的毗湿奴并非有力量的神。但在印度话中,他却在三大主神之一,占著有力的地位,并衍生出无数的神话。毗湿奴手持法螺贝,光环、棍棒与莲花,座骑是一只称为加尔达的大鸟。千头的舍沙龙(或称阿南塔龙)将其掩蔽。他的肚脐上长了一株莲花,梵天(亦为三大主神之一)由此而生,创造新世界。毗湿奴最为显著的特色就是阿哇陀那(权化或称化身)的神话,化身的种类没有一定,但一般都称他以十种化身来救世。
加尔达的大鸟又称为迦楼罗即是所谓的金翅鸟,专门以龙为食,每天要吃一只龙王及五百条小龙。千头的舍沙龙:有时只画成七头的眼镜蛇,在南传佛教寺院常见其造形,甚至有一种佛陀的的造形,坐在这尾蛇所盘成的身躯上,而蛇的七个头张开如伞盖,护住佛陀的头,这个形象进入密宗之後,成为北方不空成就如来的造型。
1.鱼(麻磋):当淹没世界的大洪水袭来之际,毗湿奴化身为鱼,以他的须系住人类的始祖马奴所乘的船,使其成为唯一的生存者。
2.龟(卡契亚帕):当神与恶魔施行乳海大搅拌之际,毗湿奴化身为龟潜入乳海之底,背负著曼陀罗山。
3.野猪(筏罗柯):当一个名为毕拉尼克的邪的恶魔将大地拖入海中之际,毗湿奴化身为野猪潜入海中与恶魔决斗并打倒恶魔,再以他的牙将大地拉起。
4.狮面人(那罗辛哈):不死身的恶魔毕拉尼卡吉布因其子崇信毗湿奴,愤而欲杀其子,毗湿奴化身为狮面人打败恶魔。
5.侏儒(威马那):为从恶魔帕利手中夺回天、空、地三界的主权,毗湿奴化身为侏儒,帕利答应将他走三步的范围内的土地交出来,毗湿奴恢复原来的模样,三步跨过了三界,将主权确保。
6.帕拉罗摩:以圣仙吉马达克尼的儿子帕拉罗摩的身分出世,扫荡了傲慢的克吉特里亚王族,确立婆罗门的地位。
7.罗摩:以大叙事诗的主角罗摩的身份出世,打倒拥有十个头的兰卡魔王拉法那。十首王-克吉特里亚王为楞伽岛的国王,楞伽岛即今斯里兰卡
8.克里希纳:以威斯提娃与提娃吉之子克里布纳的身份出世,斩杀恶王凯撒。
9.佛陀:毗湿奴化身为佛陀,否定了婆罗门的牺牲祭祀,倡导不杀生。
10.柯奇:世界濒临破灭,末法现世结束之时,毗湿奴将手持利剑,身跨白马,化身为柯奇现身救世。
因陀罗:雷电神,众神之首,后成为天王。被佛教吸收后又叫“帝释天”,为善见城城主。
吉祥天:即拉克什密。被称为毗湿奴的妻子。在最古老的神话中与大梵天,俱毗罗,因陀罗联系在一起,是佛教的护法天王。是毗沙天门王之妹,号称“功德天王”。毗沙天王是北方天王,是财富之神,胜利,护法之神。
释迦:原名乔达摩。悉达多,佛教的创始人。相传为印度北部小国王子,后舍弃家庭,权位,独自出走。七年后在菩提树下顿悟成佛。又被称为大日如来。佛教中最为崇高的神。
埃及神
奥赛里斯:大地和植物之神,他的思象徽着每年的旱季,他神奇的复活象徽着尼罗河一年
一度的泛滥和谷物的生长。
海瑟:长牛角的爱情女神,亦司快乐和舞蹈、音乐。一个婴儿降生时,就有七个海瑟跑到
他床边,共同决定其命运。
普达:孟斐斯的地方神,又是手艺人的保护神。有些传说中他念出世界万物的名字,就能
令那些东西突然出现。
阿努必斯:司制木乃伊的胡狼神,由于他在葬礼中协助,死者才能进入冥世。他手中握着
国王和神都要握的神权杖。
缪斯:不是长着朱鹭头就是长着狒狒的头,掌管智能之神,太阳消逝之后也管月亮。?斯
总是想用其光明驱散黑暗。
阿象:底比斯之神,往往具有人形,但有时也做公羊或鸡形。罗马人后来奉他为朱比特.
阿象,并在其庙里求签问卜。
索贝克:鱼神,水源特别珍贵之城如绿洲上的可罗考底洛玻利斯崇奉他。这些城把?鱼养
在池里,并给他们载珠宝。
赛思:被认为是上埃及的主宰。其形象是长着两只大耳朵活象驴似的想象的动物。一般说
他是主管沙漠和风暴的神。
瑞伊:希利奥玻利斯的太阳神,第五王朝时享祀全国。有些传说尊他为人类的创造着,古
埃及人自称[瑞伊的牲畜]。
何露斯:长着鹰头的神,右手握着生命之匙(其实每个神右手都握着这个东西,左手持着
相似的权杖,生命之匙玩过古墓丽影四的应该知道,就是从棺材上拔下来的那个金
制东西,接着触发剧情,棺材底部开始流出鲜血)。他是爱西斯和奥赛里斯支子,
埃及历代国王都把自己同他联系在一起。
尼费赛斯:爱西斯的妹妹,妇女之神。他的名字意为[宅第夫人]。她曾助奥赛里斯复活,
也就总与后者连在一起。
爱西斯:奥赛里斯的妻子和妹妹,天生神通广大,所行善事甚多,其一是保护儿童,这使
他成为埃及最受欢迎的女神。
塞克尔:埃及神话中的死者之神。以鹰头木乃伊的形象出现,传说为冥界的判官,常用一架天平来称量死者的心脏,以决定他的待遇。在古埃及法老陵墓中的壁画上大量出现,在罗。斯托神庙中被膜拜。
其它有代表性的神
巴尔:又名巴卢尔或巴卡尔,出现在不同神话中,名称也不同。美索不达米亚一带的主神,
掌管雷电和农牧,生殖。也是死而复生之神。与兄长穆图是死敌。起先是善神,后在基督教义中被视为邪神。在《暗黑破坏神二》中登场,被视为毁灭之王。
穆图:也名莫特。死神,冥界之神,混沌之神,干旱和歉收之神。是巴尔的兄长和主要对
手。出自闪米特族神话。
阿卡特拉姆:凯尔特神话中的勇敢之神,达努神族努阿达的别名。曾与邪神巴尔殊死作战。
须佐之男:日本神话中最早的大神依邪那歧三子女中的最幼者,另两为就是日本最高神天照大神,和月读了。他全名为素盏鸣尊,乱暴之神,因其狂暴的性格而被视为破坏神。他斩杀了八歧大蛇,成为神话中的英雄。
伊希斯:埃及神话中神力非凡的巫师,被视为魔法的始祖。
塞特:出自埃及神话,希腊人称之为缇丰,为恶灵的化身,永远与善良作对。传说他曾化
身黑猪,每月攻击啖食月亮。
哈奴曼:印度版孙悟空,是印度神话中的神猴。风神和母猴所生之子。在英雄叙事诗《罗摩衍那》中登场成为帮助罗摩王子的好帮手。他聪明非凡,力能排山倒海,善于腾云驾雾,变幻形象和大小(还说不是孙悟空?),多次救助罗摩王子,是智能和力量的化身。
中国神话异奇(整理版)
如果只将目光注意在异兽的身上,我们会忽视很多有价值的东东。找点理论,^_^
在《搜神记》中有一篇诠释妖怪的短文,甚有道理。如下:
妖怪,是精气依附于物体而形成的。精气充斥于物体的内部,物体外部就会发生变化。物体的形神气质,是物体内外的表现。它依于金、木、水、火、土,通达于貌、言、视、听、思。即使生灭增减,变化万端,它在善恶吉凶方面的征兆,都可以根据精气的存在之物来论述。
归纳的相当不错,并且通过这段话,东方的神话特点亦清晰明了。(注意细节,精气和mana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要和日式奇幻混谈。和西方的所谓魔力亦有很大区别。)不过,这点可以大家讨论讨论。
东方神怪(下)
异兽:
白泽
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通过去,晓未来(玩笑)。不过能说人言,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鉴(内有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封神榜?)。绝对神兽中的No.1。
《轩辕本纪》、《抱朴子(极言)》、《瑞应图》有载。
化蛇
水兽。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存在象《3×3只眼》中的MM也有可能)
《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载。
英招
人面马身(人头马?),有虎纹,生鸟翼(人头飞马?),声音如榴。号称是替天帝看花园的神,但看起来充其量不过是只神兽而已。
《山海经(西次三经)》有载。
玄蜂
其实就是巨蜂,腹大如壶,蛰人,有毒,能杀人。
《楚辞(招魂)》有载。
青牛
出名主要是作为老子的坐骑。但真正的原形是千年木精(土精成形是玉羊)。
《嵩高记》、《录异传》有载。
呲铁
形状象水牛,但有巨角,皮毛漆黑,以铁为食。排泄物利如刚(精炼?提纯?),可作兵器。
《神异经(中荒经)》有载。
山臊
山神,人脸猴身,(一手)一足,能说人话,而且会变化,特别喜欢吃虾蟹。
《神异经(西荒经)》、《国语(鲁语下)》、《诉异记》有载。
火鼠
又名火光兽。生活在火山中(非现在通指的火山,乃是燃烧的森林),重百斤(体形应甚大),毛长接近一米,细如丝,见水即死。用它的毛就可制成“火烷布”(如果脏了用火一烧就可变干净)。
《神异经(南荒经)》、《十洲记》有载。
商羊
一足鸟,招大雨。(估计只是能预见天气)
《说苑(辨物)》有载。
讹兽
别名诞。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其肉鲜美,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了。(利用价值很高,呵呵)
《神异经(西南荒经)》有载。
民鸟(此为一字)
嘴为赤色,身为翠色。可御火。
《山海经(西山经)》有载。
钦原
鸟,形状象蜂,和鸳鸯差不多大(可能就是一种巨蜂)。蛰兽兽死,蛰树树枯。(玄蜂升级版?)
《山海经(西次三经)》有载。
钩蛇
蛇,身长二十米以上,尾部有分叉。捕食时于水中用尾巴钩岸上动物食之。
《水经注(若水)》有载。
远飞鸡
又名翻明鸡、目羽鸡。紫色,翅膀下亦有眼睛。日出夕还。(鸽子的异种?)
《洞冥记》有载。
腓腓
有点象狸,白色的尾巴。养之可以解忧愁。(高级宠物?)
《山海经(中山经)》有载。
诸犍
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
《山海经(北山经)》有载。
混沌
长毛四足,如犬,有腹无五脏。抵触善人,凭依恶人。(绝对恶灵是也)
(另有混沌神之说,另行说明,不归此处)
《神异经(西荒经)》有载。
应声虫
居于人腹。宿主每发声,腹中便有小声效之,且会越来越大。以雷丸可治。(腹语?)
《续墨客挥犀》、《隋唐嘉话》有载。
庆忌
又名要离。泽精,人形,大概十几公分高。黄衣黄帽,乘****小车,日驰千里。叫它的名字可使之报信(亦有捉鱼之说)。历史上也有人名(吴王僚子,猛将)、塔名为此。
《管子(水地)》、《太平预览》有载。
并封
类猪,黑色,前后皆有头。
Ps:述荡则是左右有头。
《山海经(海外西经)(大荒西经)》、《周书(王会)》有载。
夫诸
象白鹿,但有四角。招大水。
《山海经(中次三经)》有载。
当康
有牙的小猪状,因叫声而得名。可以预见丰年。
《山海经(东次四经)》有载。
山蜘蛛
巨蛛,大如车轮,其丝可止血。
《南部新书》有载。
鸣蛇
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见则大旱。
《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载。
南海蝴蝶
巨型蝴蝶。有人曾捕之,去掉其翅膀和须足,仍有八十斤,极其鲜美。(可惜无人饲养)
《岭南异物志》有载。
幽(安鸟)
类似有条纹的小猴子,经常发笑。看见人则躺倒(藐视?挑衅?)。因叫声得名。
《山海经(北山经)》有载。
狸力
猪状兽,脚后有突起,声音就像狗叫。应该是有操土之能。
《山海经(南次二经)》有载。
(马交)
类马,白身黑尾,头有一角,利齿,四足为爪,发音如鼓声。以虎豹为食。一说可御兵。
《山海经(海外北经)(西次四经)》、《管子(小问)》、《周书(王会)》有载。
孰湖
马身鸟翼,人面蛇尾(与英招类似)。喜欢载人(应该很适合作坐骑)。
《山海经(西次四经)》有载。
媪
似羊非羊,似猪非猪。在地下食死人脑,能人言。用柏枝插其头方可杀之。
《搜神记》、《晋太康地志》有载。
患
身长数丈,类牛,青眼光耀明亮,四脚于土中,虽在动却不移开。唯灌酒能消。因为其为忧伤之气所聚,酒能忘忧,所以可消。
《搜神记》有载。
鬼车
别名九头鸟。色赤,似鸭,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瞭,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爱入人家烁人魂气。亦有说法称九首曾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此疑个例)
《三国典略》、《岭表录异》、《正字通》有载。
九婴
水火之怪,为羿所杀。(应可喷火吐水,为九头蛇之类)
《淮南子(本经训)》有载。
可和西方的九头蛇比比?很类似吧。
或和小日本的八歧大蛇比比?
飞廉
鹿身,头如雀,有角,蛇尾豹文。有说其为风伯。但我觉得应该是操纵风力大气的神兽更合理。
《楚辞(离骚)》有载。
飞诞鸟
鸟,似鼠,赤足。口可分泌粘胶,用其洒在树上粘取飞禽食用,亦有时用其喷射,百发百中。(澳洲土著亦有用其法捕猎)
《广博物志》有载。
九尾蛇
巨蛇,体有鳞甲,腰以下有九尾,拖行,有铁碰撞之声。尾端有小孔,会喷射,如枪弹,中者非死即残。(神话气息不浓,但可算是比较标准的怪兽,而且还是满强的)
《续子不语》有载。
奚鼠
巨鼠,居于冰下,重千斤,肉可食。皮毛可以制衣被,为御寒上品。用其皮蒙鼓,其声可以传千里,它的毛发可以召集鼠类。(鼠王的说)
《神异经》有载。
傲因(字打不出来啊,痛苦中)
类人,穿着破烂衣服,手为利爪。袭击单身旅人,喜食人脑。舌头暴长,有时伸出盘在地上休息,用烧烫的大石掷之,可杀。(有相当智能,懂伪装。可能感觉敏锐,尤其是舌头(痛死的?)。可推见其反应甚快,为搏斗型。)
《神异经(西荒经)》有载。
吼
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虎畏之,盖吼溺着体即腐(强酸?)。(不过还是比犼弱太多了啊)
《偃曝馀谈》有载。
橫公鱼
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神异经(北方荒经)》有载。
傒囊
象小孩子,见到人就伸手牵引,但人一到它住的地方就立刻死去。(应该不是动物,而是一种鬼怪吧。吸人魂气?)
《搜神记》有载。
风狸
别名风生兽。似貂,青色。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风立即复活。用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其溺可入药,其脑和菊花服满十斤可寿五百。(此兽灭绝多半就是因为那个‘寿五百’上了,人类真是恐怖啊^_^)
《抱朴子(仙药)》有载。
(角圭)(角虎)
又名任法兽。如羊,一角,青色,性忠直。看见有人相斗就触理亏的一方。皋陶(人名)曾用其断案。(疑可识人心,故能断对错。生物测谎仪?)
《诉异记》、《神异经》有载。
委蛇
又名延维。人首蛇身,有两头,紫衣朱冠,和车辕长度相当。厌恶雷声,闻之则捧首而立。见则能霸天下。
《山海经(海内经)》有载,《庄子(达生)》则说齐桓公曾见之。
Ps:闻一多《伏羲考》中则说此为人首蛇身之伏羲女娲交尾神象。(搞笑吧?)
契俞(不好意思,用了别字)
兽中最大者,龙头马尾虎爪,长四百尺,善走,以人为食。遇有道之人则隐藏,遇无道之人则食之。(惩恶扬善?不过依此之言,无法理解其捕食方式?如此大的体形,速度要多快才能)
《尔雅(释兽)》有载。
魍魉
木石之怪,亦有说为山川之精。状如三岁小孩,红眼长耳,赤黑色,喜欢模仿人声用以迷惑人。
《国语(鲁语下)》、《说文》有载。
(鼠勺)犬
类狗,能飞,食虎豹。
《周书(王会)》有载。
率然
五彩蛇,亦有说为两头。人物触之,中头则尾至,中尾则头至,中腰则头尾并至。(登它主要是因为《孙子兵法》中‘三军势如率然’即为此蛇)
《神异经(西荒经)》、《博物志(异闻)》有载。
佚事:
剑光射人(invincibility提供)
汉帝相传。以秦王子婴所奉白玉玺。高帝斩白蛇剑。剑上有七朵珠九华玉以为杂厕五色琉璃为剑匣。剑在室中光景犹照于外与挺剑不殊。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开匣拔鞘辄有风气光彩射人。
谏珂
平公有一天出朝,有只鸟围着他飞不离去,他就对师旷(人名)说:“我听说如果是霸王之人,凤亦为之下;今天有鸟整天围着我传,那是凤吗?”师旷说:“东边有一种鸟,名叫谏珂,文身朱足,喜狐,今天主上必然穿狐裘大衣上朝。”平公说:“是。”师旷说:“今天鸟围着你飞是因为狐裘,而不是你的德义。你为什么要自己yy呢!”平公听后很不开心。
揭露八仙中张果老的真正面目:
《独异志》载:唐玄宗时有张果老此人,岁数不祥,被皇帝召见,以礼待,问他问题没有不知道的。
当时还有个道士叶静能,也很博学。玄宗问他张果老是什么人,他说:我知道,但我说了就死,不敢说。但如果皇上免冠赤足救我,我就能活。皇上答应了他。叶静能说:张果老乃混沌初开之白蝙蝠精。言毕就死。
玄宗去求张果老,张果老说:此小儿太多口了,不惩罚他,天地间的事情都要坏了。玄宗一再恳求,张果老用水喷他的脸,道士就活过来了。后来张果老便不知所终。
《通俗编》载:张果老骑一白驴,日行万里,休息时将驴叠成纸,放于箱中;用时用水喷之,又变为驴。
特别客串(喾王星作):
充满神奇幻想的神话传说世界中,有许多生物是横空出世,莫问出处的;但也有一些有着明确的来历,便于后人系统地去了解。
今天介绍的角色就是有着“显赫身世”的一个邪恶神兽-穷奇。
穷奇作为怪兽的形象有两种:《山海经.西次四经》上言“状如牛,音如狗”;《山海经.海内北经》上言“状如虎,有翼”。但不管是哪种形象,它都是一种食人怪兽,而且有着固定的原则,大致引《神异经.西北荒经》上的说法,它“知人语言,逢忠信之人,啮而食之,食人自首始;逢奸邪则擒兽而伺之”。也就是说,好人遇到它会变成食物,而且先被咬掉脑袋,而坏人遇到它反而会得到它送来的野兽之类做食物。这样“是非分明”且付诸行动的怪兽的确少见。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了穷奇的来历,“少昊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舜将其流放,“迁于四裔,以御魑魅”。少昊为西方天帝,其母名皇娥,其父称为“白帝子”,即太白之精,他们的故事可见于《拾遗记》,非常美丽动人。在那里有一棵穷桑树,其果实万年一结,吃了的话天老我不老。少昊主宰西方,称为“穷桑氏”,或者“金天氏”。注意这些关键字“白”啊,“金”啊,少昊一族位于西方不容置疑,而穷奇也是被舜驱逐到了西北方向,被一同驱逐的还有黄帝的不才子“浑沌”;颛顼的不才子“桃(应为木+寿,音tao)杌;以及“饕餮”三族,作为怪兽的“浑沌”,“桃杌”,“饕餮”也无一例外地出现在西方,其中饕餮位于西南一些,但想来离被称为“西王母”(地名)的西荒之地不远。也就是说,和其他几位帝王略有不同,被虞舜放逐的都到了西方而不是四方都有,所谓“御魑魅”的说法很可能是指压制当地少数民族,从这样的想法衍生开思考,怪兽们的行为特性也就不足为奇。“浑沌”,“桃杌”,“饕餮”也具有相似的特点,这里不加赘述了。
一种说法认为“穷奇”是一种怪兽,而少昊子只是因为其特性而被比作“穷奇”。从家族命名和传说的情节而言都可以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穷奇就是少昊帝之子,不仅仅是因为有智能而被视为神兽,它本来就是“神-兽”,是一个是非颠倒,善捕禽兽的家伙。至于大傩(旧时的迎神赛会)中的逐疫十二神中负责“食蛊”的穷奇神,因为反而不够“神话”,也就暂时弃之不理了吧。
饕餮:
《神异经-西南荒经》:“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头上戴豕。贪如狠恶,积财而不用,善夺人谷物(上二句原作“好自积财,而不食人谷”,据《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改)。强者夺老弱者,畏强而击单,名曰饕餮。《春秋》饕餮者,缙云氏之不才子也。”
《左传-文公十八年》云:“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天下之民以比三凶,谓之饕餮。”《神异经》所谓“《春秋》言”,即此。
《吕氏春秋-先识》云:“周期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宋罗泌《路史-蚩尤传》注云:“蚩尤天符之神,状类不常,三代彝器,多者蚩尤之像,为贪虐者之戒。其像率为兽形,傅以肉翅。”揆其所说,殆亦饕餮。
《左传》谓饕餮是“缙云氏不才子”,而《史记-五帝本纪》集解引贾玄曰:“缙云氏,姜姓也,炎帝之苗裔,当黄帝时在缙云之官也。”蚩尤姜姓,亦为炎帝之苗裔(《路史-蚩尤传》),故蚩尤很可能即此缙云氏之“不才子”饕餮。又《山海经-北次二经》所记“狍(号鸟)”,郭璞注以为即《左传》之饕餮。
附:狍(号鸟):《山海经-北次三经》:“钩吾之山……有兽焉,其状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号鸟),是食人。”郭璞注:“为物贪(忄林),食人未尽,还害其身,像在夏鼎,《左传所谓》饕餮是也。”
貔貅
大熊猫专浓家张和民教授日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大熊猫人工饲养可能开始于4000多年前。
张和民说,在古籍中,大熊猫被称为称为貔貅(pixiu)。《史记.五帝本纪》中,叙述了中国“五帝”之首的黄帝,他的国号为“有熊氏”,不仅尊重熊这种野生动物,而且能将熊(黑熊)、罴(棕熊)、貔貅(大熊猫)等野生动物明确区分开来。
这本史书还追述了一个故事:4000多年前,黄帝指挥驯养过虎豹、熊、罴、貔貅等猛兽的部落,在坂泉(河北涿鹿县)打败了另一个部落的首领蚩尤。由于板泉之战比较著名,所以西汉的史学家司马迁将它加以记载。
张和民说,这表明中国人工驯养大熊猫,可能开始于距今4000多年前。
除了《史记》外,中国第一部追述古代事迹的《尚书》,在《牧誓》篇中也曾叙述,距今3000多年前,周武王的部队“如虎如貔”,在牧野大败商纣五的军队,一直到后代,还用貔貅比喻勇猛的军士,战无不胜。
另(JohnnyHe提供):
鲲鹏: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庄子》
鬼母:南海小虞山,有鬼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述异记》
神鸟帝江:天山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山海经》
恒山神鸟:恒山之鸟,生四子焉,羽翼既成,将分四海,悲鸣而送之。《艺文类聚》
海中大蟹:昔有海商海中行,遇洲港,林要茂甚,乃维舟登岸,息于水旁,半炊而林没,钯断缆乃得去,详视之大蟹也。《山海经补注》
龙鱼: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狸(鲤),一日虾,即有神圣乘此以行九野。《山海经》
犼(超强)
形类马,长一二丈,有鳞片,浑身有火光缠绕;会飞,食龙脑,极其凶猛。与龙相斗时,口中喷火,龙即不敌。
有人尝见一犼独斗三蛟二龙,斗三日夜,杀一龙二蛟方毙。
《诉异记》有载。
异草:
车马芝
名山生神芝。上品车马形,中品人形,下品六畜形。食之有说可不死;有说可乘云而行,且有云气覆之。
《太平御览》、《博物志(物产)》有载。
影木
一种植物。白天看它,一叶百影;花会发光,夜晚就如星星一般。万年才结果,果如瓜大,青皮黑子,食之则身轻。
《拾遗记》有载。
偓??古仙人名。常在槐山上采药。喜欢吃松子,身上有毛,有七寸长。能在空中飞,能追上奔马。据说曾经把松子给尧吃,但尧没空。当时服用松子的人,都活了三百岁。(那是什么松子啊!开过光的不成?不过用这个佚事作零食广告不错。^_^)
《搜神记》有载。
乖龙
这个家伙厌烦了行雨,到行雨之时便四处逃逸,藏在人身上,或古木大柱,或楼台厅阁;逃避雷神的追捕。如果在旷野,无处逃避,往往钻入牛角,牧童往往因为受此牵累,被雷震死。
《亭夜话》有载。
这是标准的用神话传说来解释自然现象的范例。
牛鱼
形如小牛,毛色青黄,喜欢睡卧,受惊动声如大牛,可传一里。把它的皮悬起,潮涨则毛起,潮退则毛伏。
《博物志》、《太平御览》有载。
云阳
山中有会说话的大树,并非树的缘故,而是因为树精云阳。正确叫出它的名字就无事了。
《抱朴子(登涉)》有载。
龙生九子
大兒是叫囚牛:它平身喜?垡魳罚食A⒃谇兕^上。如?h族的胡琴,白族的三弦琴等。而蒙古的馬頭琴也可能是囚牛的變種。
二兒子是睚毗:它平身?蹥⑺远啾话苍诒魃希靡酝-z敵軍。同時又用在儀仗上,以顯得更加威嚴。
三兒是嘲風:是隻獸形龍,樣子有點像狗,它善於瞭望,故多安在殿角上。據說可以威攝妖魔、消滅災禍。
第四兒是蒲牢:喜歡吼叫,人們就把它安在鐘上,大多是蒲牢的形象。據說它是住在海濱的,但卻十分怕鯨魚,一但鯨魚發起攻擊,它就會嚇得?y叫。故人們把木杵造成鯨的形狀,以令銅鐘格外響亮。
第五兒是狻猊:形似獅子。是外?砥罚S佛教傳入中國的,所以性格有點像佛。它好安靜、又?蹮熁稹K酝阉苍诜鹞簧匣蛳闵希屗鼮榉痖T護法。
第六兒是霸下:又名贔屭,樣子似龜。相傳上古時它常背起三山五嶽?砼d風作浪。後被夏禹收服,為夏禹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治水成功後,夏禹就把它的功績,讓它自己背起。故中國的石碑多由它背起的。
第七兒是狴犴:又名憲章,樣子像虎。相傳它主持正義,而且能明是非,因此它被安在獄門上下、衙門大堂兩則、以及官員出巡迴避的牌上端,以維護公堂的肅然之氣。
第八兒是負屭:因它喜?畚膶W,故多安在石碑的兩則。
么子是螭吻:又名鴟尾,魚形的龍。相傳是大約在南北朝時,由印度「摩竭魚」隨佛教傳入的。它是佛經中,雨神座下之物,能夠滅火。故此,螭吻由此變化出?恚运喟苍谖菁箖深^,作消災滅火的功效。
洞冥草
一种植物。会发光,折下枝条可以用来当火把。可以照见鬼物。可服食,常食之身体亦会发光。
《洞冥记》有载。
酸与
鸟类。形状象蛇,四翼六眼三足。自呼其名。现之则该地有恐慌。
《山海经(北次三经)》有载。
帝江
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沌无面目,识歌舞。(就是一带了点零碎的肉团。有说是古神,窃觉不似。)
《山海经(西次三经)》有载。
此物算有些名气,在不少游戏中露过面。
更新佚事:
辟疟镜
尝有陈姓人家,有祖传古镜一面,直径大约八九寸。凡是患疟疾的人,用它照自己,必然看到自己背上有一模模糊糊,面目不清的东西附着。此物一被照到,立刻象受惊一般,突然消失,病就好了。猜测此物为疟鬼,羞于见己,故遁。世间称此为宝。
后来有兄弟分家,将此镜一分为二,再照疟疾,不复见鬼。(可惜了这面宝镜)
《庚己编》有载。
更新异草:
玉红草
应该是玉红色的一种植物。据说食它的果实会醉三百年,然后再醒来。(建议埃及法老使用,比制作木乃伊好的多了。冷冻睡眠也比不上它啊。)
《尸子》有载。
小常识:^_^
龙的分类
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璃龙。
《广雅》有载。
蜮
(这东西解释很多,我选其一列之)
甲类,生于山溪中。长一二寸,口中有弩形,以气射人影,所中之出发疮,不及时医治则死。
《博物志(异虫)》有载。
更新异草:
如何
大树。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花色朱,果实正****。高五十丈,叶长一丈,宽二尺多。果实有核,形状象枣子,长五尺,宽也差不多。用金刀切则味酸,用芦刀切则味苦。食之则有地仙之能,不畏水火,不畏白刃。(前段感觉有点象王母娘娘的蟠桃^_^)
《神异经(南荒经)》有载。
更新异兽:
毕方
木精(?)。如鸟,青色,赤脚,一足(有说两足一翼),不食五谷。见则邑有讹火(有说常衔火在人家作怪灾)。为黄帝卫车之神鸟(有说为致火之妖物,俗称火鸦)。
《山海经》、《神异经》、《淮南子》俱有载。
更新佚事:
彭侯
吴朝建安太守派人砍大樟树,没砍几斧,突然有血出。树断,有一人面狗身(有说无尾)的东西跳出。太守说此为彭侯,杀了烹食,味道象狗。(和同是木精的青牛比运气差多了。^_^)
《搜神记》有载。
更新异兽:
多即
形状象西方的狼狗。红嘴红眼白尾,一出现该地就有火灾。
《山海经(中山经)》有载。
小常识:
白鹿
瑞兽,常与仙人为伍。
鹿寿千岁,满五百岁则色白。
《太平御览》有载。
龙刍
草名。马食之,一日千里。古语云:‘一株龙刍,化为龙驹。’穆天子尝以此养八骏。有说为龙的口水所化。
《诉异记》有载。
重明鸟:尧在位七十年,有秖支之国。献重明之鸟……能捕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拾遗记》
独角羊:觟至①都,一角之羊也,性知有罪。皋陶治狱,其罪疑都(有嫌疑的人),令羊触之,有罪则触,无罪则不触。故皋陶敬羊,起坐事之。《论衡》
①因为那个字打不出,所以有同音字代替
(虫为)
川水之精。一头两身,类蛇,长八尺,呼其名,可取鱼鳖。
《管子(水地)》有载。
药兽
神农时,白民进药兽。人有患病就用白民所传的不明语言告之。兽就到野外衔草回,以此草服之,病就痊愈。有说黄帝叫风后整理其资料,传后世。(神农呢?)
《芸窗私志》有载。
更新古神:
计蒙
人身而龙首,经常出现在有水之处,伴随其必有狂风暴雨。(与后世传说中的龙王很像,应为其原型)
《山海经(中次八经)》有载。
神农
有说即炎帝。人身牛首。其贡献之一就是开发农耕。尝有丹雀衔九穗禾,其拾落地者植,食者老而不死。另其为医药之祖。《搜神记》言其用赤色神鞭鞭百草,了解百草习性,从而利用它们。《淮南子》则说他天生玲珑玉体,可看见自己的五脏六腑,见毒解毒。传说是用茶,但一次尝断肠草,还没来得及喝茶解毒已毒发致死。
一般以后者流传较广。
更新异兽:
海蜘蛛
生于海岛中。如车轮般大,身具五色,吐丝亦粗,虎豹触之亦不得脱,其毙而食之。(应该就是巨型蜘蛛,但其能毙虎豹亦为奇事,且生于海岛?)
《香祖笔记》有载。
麒麟
麒为公,麟为母。麋身牛尾一角。不履生虫,不折生草。虽然很强却不为害,谓之仁兽。祥瑞之物。麟凤龟龙,谓之四灵。
《说文》、《礼记(礼运)》有载。
白鵺
单张之山,其上无草木有鸟焉,其状如雉,而文首、白翼、黄足,名曰白鵺,食之已嗌痛,可以已痸。
X战记中,桃生小鸟的母亲"沙鵺"成被误译为(沙夜鸟),就是塔罗牌中的"Fool"
虎鹰
飞鸟。身大如牛,翼广二丈余,能捉捕虎豹。
《墨客挥犀》有载。
照海镜
圆形,围长二尺余,外圈绀色,似玉非玉;中间为一白石突起,透底空明,似晶非晶。可在百里之外照见怪鱼及一切礁石,以利回避。
《续子不语》有载。
更新佚事:
龟宝
希世之灵物。尝有海客得一如婴儿拳大小之琉璃瓶,内有一寸长之小龟,在不停转动,但瓶口极小,不知如何进去的(这个可以作到,并不稀奇)。但立刻为众龟所围,不得脱,只得弃之,龟群方散。有识者称其名龟宝,福薄之人遇而不可得;如得而藏于家,则必得宝藏。(估计如同聚宝盆之类,或可令龟衔宝来聚之类)
《虚谷闲抄》有载。
东海夔(KUI)牛
东海中有座山,名叫流波山。此山距离海岸约七千里。山上有一种兽,形似牛,全身都是灰色的,没有长角,只长了一只脚。每次出现都会有狂风暴雨。它身上还闪耀着光芒似日光和月光,它的吼声和雷声一样震耳欲聋。后来黄帝得到这种兽,用它的皮制成鼓,并用雷兽的骨做鼓槌,鼓声响彻五百里之外,震慑敌兵,威服天下。
更新异兽:
蛮蛮
鸟。形状象野鸭,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要两只鸟合起来才能飞翔。它一出现天下就发大水。
《山海经(西次三经)》有载。
更新古神:
强良
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就样子来言应可称之为人头虎(比西方的人头马强?^_^),可能喜欢以蛇为食)
《山海经(大荒北经)》有载。
更新:
玉桃
光明洞彻而坚荧,须以玉井水洗方可变软食之。服之可长生不死。(后世生出许多变化,如‘王母桃’、‘仙桃’、‘蟠桃’等。)
《诉异记》、《神农经》有载。
更新异兽:
谢豹
为杜鹃之别名。但有一虫亦名之。此虫圆如球,类虾蟆。见人就以前足遮头,象害羞一样。能钻地,速度很快。但有时在地上听到杜鹃的叫声就脑裂而死。(可能以此得名)
《虫经》有载。
更新异地:
酒泉
西北荒中有酒泉,其水若酒,酒味美如肉,清如镜。其上有玉杯,喝一杯又有一杯出。该泉和天地同,永无干涸之时。有说饮此酒者,与天地同寿。
《神异经》有载。
更新异兽:
九尾狐
最早见于《山海经(南山经)》,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食人。吃之不蛊。但其后被赋予象征子孙繁息之意,成为瑞兽,与白兔、蟾蜍、三足乌并立与西王母座旁。可惜最终受小说及民间传说所累,又变回了高等妖兽。(妲己)
更新古神:
浮游
共工的臣子。据说战败后自己投水而亡(应该是死后为神)。其状如赤熊,经常带来不祥。在厅堂上见到则称霸天下的人死,厅堂之下见到则平民受到惊骇;在门附近见到则近臣有忧,在庭园里见到则没什么大碍。
晋平公尝夜梦其窥屏,乃病。子产言其窥屏只病而无伤。因其为颛顼所败,又为共工之臣,故祭颛顼共工可愈。
《古文琐语》有载。
异草更新
蔓金苔
晋朝时,有邻国向宫中敬献一种叫做蔓金苔的苔类植物。其色如金,宛若无数只荧火虫聚在一起,体态有如鸡蛋一般。若将它投入水中,则蔓延于水波之上,所发出的光亮闪烁夺目。因此,也有人称“夜明苔”。
见唐段成式《酉阳杂俎》
更新异草:
藤花
形似菱菜。朝紫,中绿,午黄,暮青,夜赤,五色变幻。
《异苑》有载。
更新异兽:
肥遗
如蛇。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山海经》有载。
能
三足鳖,尾有分支。食之无蛊疾。(传说为鳐死后所化。)
《山海经(中次十一经)》有载。
更新异物:
风狸杖
这个东东本应该和风生兽一块发的。有得之者,禽兽随指而毙;有所欲者,指之如意。
《岭南异物志》有载。
小常识
华盖
黄帝与蚩尤战时,常有五色云气,金枝玉叶,停在其头上。因其有花卉之象,故称为华盖。(后世之帝以己为天之子,故)
《古今注》有载。
更新异鸟:
瑲(其实是"王仓")琅
好像是山海经里说得,除凤凰之外的又一个神鸟,叫声如犬吠,飞起有火光,衔灵芝为巢,下蛋四方(是指形状哦,这鸟下蛋时候也不怕割屁股).
更新异草:
蛇衔
昔有百姓耕地,看到一只伤蛇在边上。另一只蛇衔一草覆于伤处,隔日伤蛇愈。后用其草治疮,皆灵。此草本无名,以其事而得名。
《异苑》有载。
更新异兽:
天鸡(有多解,取其一)
北海大鸟,其高千里,左足在海北边,右足在海南边。其毛苍,其嘴赤,其脚黑,以鲸鱼(这是神话中的鲸鱼,和现实中相类,但更夸张)为食。震动翅膀飞翔时,声音如雷如风,震动天地。(中国神话中这种巨兽超多,亦是一大特色)
《神异经》有载。
更新异兽:
雨工
柳毅曾经看到一个妇人在牧羊,问之。妇人答:此非羊,雨工也。再问:何谓雨工。答:雷霆之类也。(造此解释应为雷属性的异兽,类羊。不过神话中雷神和雷兽大多为有人形特征,最不济也象只猴。此应为异数)
PS:那妇人不会是电母吧。^_^
《异闻集》有载。
更新异草:
怀梦草
似蒲,色红,白天缩在地里,夜晚才露出地面。怀着它的叶子可以知道梦的吉凶,立刻灵验。
但有佚事:汉武帝思李夫人之容不得,东方朔(此人超强)献此草,帝怀子,夜果梦之。(好象心理探测)
《洞冥记》有载。
更新异人:
鬼谷子
有说晋平公时人,隐居鬼谷,以此为号。弟子百余人,独苏秦、张仪好纵横之术。在人间数百年,后不知所终。
亦有称其为古之真仙。姓王,自轩辕之代,历于商周。自周末定居鬼谷授徒,曾以一履变化为犬,为苏、张引路。
(还有种说法称其为苏秦掩饰自己,所作之化名,以之作《鬼谷子》一书)
《太平广记》、《录异记》有载。
更新佚事:
养神芝
秦皇时,旺死者众。有鸟衔草覆于死人面,立刻复活。秦始皇派人拿此草给鬼谷子看,回曰:此乃祖洲不死草,生在琼田中,叶如菰,不丛生,一株可活千人。
更新异人:
东方朔
平原厌次人,在吴中教了几十年书。汉武帝时上书,拜为郎。当时的人有人认为他是圣人,有人认为他不过是个小丑。他说的话或深或浅,无人能捉摸到其本意。后弃官而去。《汉书》称其为‘滑稽之雄’(精辟!)。就传说来看,此人博学多才,能和仙班交往,本身能力显现不多。(绝对大智若愚)。
《列仙传》有载。
更新佚事:
东方朔未死时,曾经和同住的人说:天下没有人知我本来面目,除了大王公外。他死后,武帝听到这传言,召大王公问之。大王公说:我不知啊。帝问:你擅长什么?回道:观星。帝又问:星位正常吗?回:其他都正常,只有岁星不见了十八年,刚刚重新出现。武帝仰天长叹:朔在我身边十八年,我竟不知他是岁星之精。惨然不乐。(注:岁星即木星)
更新古神:
刑天
原来是炎帝的臣子,好象是个文臣(至少不是带兵的)。炎帝为黄帝所败,刑天不服,继续作战。帝砍掉其头,埋于常羊山(炎帝诞生地)下。没了头的刑天,就以自己的*作眼睛,肚脐作嘴巴,左手持盾,右手拿斧,挥舞不息,继续战斗。(猛士!)
《山海经(海内西经)》有载。
小常识:
五帝
东方为太皡,南方为炎帝,西方为少昊,北方为颛顼,中央为黄帝。
《楚辞》、《周礼》俱有载。
天帝一般是指黄帝,但也有时指炎帝或尧。
不尽木
生于南方炎火山(此山终年大火)中。火灭时生出枝条;火一起,枝条立刻掉光。
用此木为柴,不会有灰。此‘尽’同‘烬’。
《诉异记》有载。(但《神异经(南荒经)》中炎火山却是大火得暴风不猛,猛雨不灭,此木究竟是无灰还是无尽?难说。)更新异物:
游仙枕
色如玛瑙,温温如玉,其制作甚朴素。若枕之,则十洲三岛,四海五湖,尽在梦中所见。(催眠加全息投影?)
《开元天宝遗事》有载。
续弦胶
凤喙及麟角合煮作膏。此胶能续弓弩已断之弦,刀剑断折之金。用此胶续之,以力士破之,别的地方断,它续之处,始终不断。
《十洲记》有载。(《博物志(异产)》中记载汉武帝时事例。)
更新异兽:
丹鱼
此鱼浑身发赤光如火,割其血涂足,可履水如平地。(水上飞?)
《诉异记》、《水经注(丹水)》有载。
水虎
类三四岁小孩,浑身有鳞甲,箭射不入。夏天时喜欢在岸边晒太阳。漆头似虎,爪往往没在水中,只露出漆头。小孩不知道,去逗弄,就会被杀。
《水经注》有载。
更新异草:
返魂树
击打树身,会发出类群牛吼的声音。用它的根心在玉釜中煮,在用微火煎到如黑稠状,以之为丸,叫惊精香,又名返生香。死者闻香气乃活。
《十洲记》有载。
一、上古十大神器鉴赏
1、东黄钟:下落不明、力量不明。一般传闻它是天界之门。但据天山石窟中诸神时代残留之古老壁文记载,东黄钟乃十大神器力量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
2、轩辕剑:黄金色之千年古剑,传说是天界诸神赐予轩辕皇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内蕴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3、盘古斧: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中醒来,见天地晦暗,遂拿一巨大之斧劈开天与地,自此才有我们之世界。此斧拥有分天开地、穿梭太虚之力。威力不下轩辕剑。
4、炼妖壶:古称九黎壶,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
5、吴天塔: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穷之力,能降一切妖魔写道,必要时仙神也可降服,但后来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
6、伏曦琴:伏曦以玉石和天丝所制成之乐器。泛着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拥有能够支配万物心灵之神力。
7、神农鼎:古称造世鼎。上古时代神农氏为天下苍生遍偿百草,也为后世奠定医学基础。神农昔日炼制百药之古鼎,正因积聚千年以来无数灵药之气,能炼出天借诸神也无法轻易得到之矿世神药,并隐藏其他神秘之力量。
8、崆峒印:崆峒海上不死龙族的守护神器。器上刻塑有五方天地形貌,并有玉龙盘绕。自古相传的到它的人,就能拥有天下,也有人传说它能够让人不老不死。自古许多方士都出海寻找此印,但最后都只是踏上不归之路。
9、昆仑镜: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传说有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梭时空之力量。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背人所偷,至今下落不明。
10、女娲石:人类之母女娲,捏土造人,炼石补天,并帮人族收伏许多妖魔,自古为神州人民敬仰。相传女娲曾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剩之五彩玉石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玩我啊!”
欧阳七浑身散架似的瘫倒在一片草坡上,仰天发出一声哀嚎。
整整七天了!
七天来他被困在这片陌生而广袤的原始山林中始终无法走出,其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野果充饥、以山溪解渴,头发乱了、衣服烂了、身上脏了,原本阳光帅气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尤其让他郁闷的是,从来到这个未知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基因突变似的,毛发以及眼瞳都成了绿色。
其他地方绿就绿了,可头发绿了算什么?
长了一头绿毛,天天如戴绿帽,真他妈晦气啊!
欧阳七想到这个就气急交加,可惜身边没有刀剪之类的工具,否则早已自我剃度了。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没犯过大是大非的错误,老天爷为什么要把我弄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唉,是我倒霉吧,人要是倒了霉,喝口水都能噎死!”欧阳七顺手扯过身边一根不知名的野草衔在嘴里,又开始感叹起自己的命运来。
欧阳七本是徽州华佗中医学院的学生,假期里与几名同学相约去郊外游乐场玩蹦极,其他同学玩的时候都还正常,可轮到他时弹力绳却发生断裂事故,下坠过程中浑浑噩噩似是陷入了无底地狱,又仿佛穿越了漫长时空,当身体触到地面时,这才惊觉已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除了体毛眼瞳这些改变了颜色外,其他一切都还正常。
开始时欧阳七宁可相信自己“人在梦中”,可在经历了许多天的困苦折磨以及遭遇了数次凶险之后,欲哭无泪的他不得不接受“人在异世”这个事实。
“算了,没有死掉也是老天爷赐福,知足吧!先不管这是个什么世界,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走出去,否则早晚一天会被这山林里的怪兽给撕吞了。他妈的,这里的怪兽都是大块头,以前从没见过,不会是我回到了侏罗纪时代吧。”欧阳七自我安慰了一阵,想起自己几次从怪兽眼皮底下逃生的情景,现在还心有余悸。
躺在斜坡上呆呆看着天空中的浮云,不知不觉间日头西坠,天入黄昏。
夕阳下的山林景色虽然有如幻境般美丽,然而欧阳七却无心欣赏,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草坡下的小溪旁洗了把脸,吃了几枚不久前摘来的青涩野果充饥,随后在附近找些枯叶野草铺在溪边一块高高凸起的平坦岩石上,准备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刚刚躺下身,耳边蓦地传来一阵“轰轰”之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物体在锤击地面。
“妈的,好像又有怪兽在附近出现啊!看来今天又得换地点休息了,折腾来折腾去的,简直要了老子的老命了!”欧阳七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听声音就知道来的必定是个庞然大物。
这些天他在原始山林中茫然行走,时常会看到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怪兽凶禽,若不是靠着机敏警惕,恐怕早已成了它们的腹中美味。
“轰轰”的声音渐响渐近,地面也随之有节奏的震颤起来,抬眼望去,只见一只体形犹如小山般的怪兽四腿交错,正以奇快的速度向这边冲来,所过之处树倒石飞,威势惊人。
那怪兽长相极为可怖,头颅巨大酷似鳄鱼,双眼深陷,目光森寒,不时吐露出来的舌头剑一般细长分叉,脖颈粗大,四周堆积着橙****的厚皮,有褶皱下垂,全身披覆着厚厚鳞甲,四肢短粗健壮,趾端有锐利的长爪,身后拖着一条丈长的尾巴。
“我的妈呀,这什么怪兽?”欧阳七敢对天发誓这是自己亲眼见过的体形最大、模样最凶的一只怪兽,一瞬间竟被吓昏了头,直到那怪兽投下的身影快要笼罩住自己身体时才回过神来,“哇哇”大叫着跳下岩石抱头奔向北侧的森林。
身后轰轰声响,那只怪兽居然尾随着向他追击过来。
幸运的是,怪兽的追击速度因为森林树木的阻拦而迟缓许多,欧阳七的身体却能在林间自由穿行,他拼命狂奔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与怪兽保持了一定距离。
“他妈的,干嘛追老子追的这么紧?想吃老子肉吗?千万别,老子皮糙肉厚,难吃的很!吃了老子肉,准生一身瘤!”欧阳七双腿如灌了铅般的沉重,心里叫苦不迭,不住咒骂着。
“喀喀嚓嚓……”
这时正前方也传出一阵剧烈的枝干断折声,欧阳七认为又有什么怪兽凶禽出现,一身冷汗立即冒出,他脚下不停,抬眼向前看去,只见树林掩映间隐隐穿透出一道道青芒,也不知是什么物体发出的。
“屁股后面那只怪兽还没甩脱呢,前面千万不要再出来一只啊,否则老子真的要挂掉了!”欧阳七一呆之间,见后面的怪兽追近了不少,咬了咬牙,破着头皮继续前冲。
跑出不到二百米远,眼前豁然一亮,竟出现了块约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露天场地,场地中数十株腰粗的古树仿佛被刀砍斧劈一般成排倒下,夕阳余辉从上方投射进来,可以看到场地东西侧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让欧阳七感到惊奇的是,两人的身体竟然各自被一团如烟雾缭绕、似水气氤氲的青焰包裹在其中,青焰恍恍而动,像是燃烧着的烈火,看上去如梦似幻,而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两人的背部居然都还生有一对羽翼。
“人的身上长翅膀?鸟人?!”这是欧阳七脑中的第一反应。
他的突然出现也引起了空场中对峙着的两人的注意力,处在东侧的那名男子更是忍不住向他瞟了一眼。
“锥心啄!”
抓住对手分神这个稍纵即逝的绝好机会,对面的女子娇叱一声,双翼全力猛挥,瞬间一道亮眼青芒自她翼下生出,劲风激涌中,青芒幻化成一只双翅大张的巨大鸟形,伸出尖利鸟喙,以闪电之速、雷霆之威向对手心口啄击过去。青芒过处,搅起周围无数断枝碎叶漫天狂乱飞舞。
那男子的实力本来与她处在同一个等级上,可坏就坏在他分心旁顾,虽然只是随眼的一瞟,却已犯了生死大忌,眼见对方突施袭击,仓促间固然不能全力防御,连闪避都已不可能,无奈只得拼命把身周的青色斗气聚焦到身前,结出一层防御气壁,只可惜在对方倾尽全力的一击下,这层气壁如螳避挡车,一触即溃。
随着一声刺耳唳叫,那男子心口处被疾袭而至的青芒鸟喙啄中,赫然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青芒余威的强大冲击力带起他的身体向后跌出数丈,落地后当即毙命,缭绕在他身周的青焰也随即消失。
“乖乖……好厉害!好残忍!”欧阳七心惊肉跳的看着那名死状极惨的男子,双腿居然不争气的发起颤来。
这些天他遇到的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可眼前这样血淋淋的一幕却还是首次看见,心想自己目睹了那女子杀人,万一她为了不留下罪证来灭口,冲自己也来那么一道神乎其神的青芒,那自己岂不是也要悲惨的挂掉?
他从发现空场中的两人直到那名男子被杀,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还没等看清那名女子的容貌,忽然间狂风骤起,劲气激荡,竟是身后那怪兽已经追近,摆动巨尾向他横扫过来。
“完了完了,这回老子真要挂!”兽尾未至,欧阳七已经有种泰山压顶的窒息感觉,不由亡魂尽冒。
骇然等死之际,远处那名女子又是一声娇叱,欧阳七只觉眼前一花,那女子竟已挟着周身青焰掠到他身前两丈处,挥扇发出一道和先前一样凌厉的青芒,掠过自己头顶,径直啄击向怪兽。
那怪兽虽然皮肉坚厚,也难挡青芒威力无匹的一击,脖颈处被啄出一个血洞,疼痛之下翻翻滚滚的压倒了足有十数株腰粗古树,这才寂然不动,看样子是死掉了。
欧阳七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明白自己性命是那女子所救,看来她对自己并没什么恶意了,正要上前说声谢谢,却听那女子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奈轻叹,随即身体缓缓软倒在地,刚才击杀怪兽时她身周的青焰光芒瞬间大灼,而这时也不见了。
“怎么倒下了?会不会是她和那男人打了很久的架,刚才又击杀怪兽救我,以于体力虚脱所致?”欧阳七小跑着来到那女子身前,当凝目看清她的容貌时,脑中顿时“嗡”的一响,心中大叫:“好漂亮的女人!不对,是漂亮的女鸟人!”
女子年龄在十五、六岁上下,一头青色长发垂泻腰际,樱唇桃靥,青眉青瞳,上身穿着橄榄色的轻薄羽衣,下身是件棕****的羽裙,都是属于超小超瘦超短型的那种款式,以至于粉嫩的脖颈、幽深的乳沟、盈握的腰肢、笔直的大腿等等妙处皆被欧阳七收入眼中。
虽然眼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欧阳七还是忍不住眼光发直,心里胡思乱想:“小美女年龄不算大,身材却发育到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地步,再过两、三年那还得了?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极品中的极品啊!”
觉得喉咙有些干,欧阳七接连艰难的吞了几口唾液,连日来的悲闷情绪一扫而空,一瞬间觉得这个异世界充满了阳光。
只是当看到小美女那一头青色的发丝时,他的心里又郁闷起来:“虽然小美女也不是一头黑发,可她一头青丝也比我这一头绿毛好看多了。老天爷就是不公平,我和她都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搞颜色歧视?鄙视啊鄙视!”
他眼光直勾勾的把小美女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最后才和她目光对上,那双生着青色眼瞳的美丽大眼睛看上去诡异迷人,仿佛精灵之眼,除了透出几分疑惑和警惕外,还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痛苦。
樱嘴紧抿,青眉微蹙,脸色苍白,小美女此刻的神情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想搂在怀里好好呵护怜爱一番的感觉,真难想象刚才就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举手投足间毙掉了一人一兽。
“哎哟,小美……小妹妹,你流血了,让哥哥看看吧!”欧阳七眼光移转,很快就发现小美女痛苦的原因了,他迅速抛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扶着她坐了起来,见她左侧羽翼上被什么利物划出了道血痕,血水外渗,浸染出了一片巴掌大小的殷红。
欧阳七并不知道,小美女这伤是她刚才与那名已被击毙的男子交手时所负,之后她又倾尽全力击毙怪兽,加重了自身伤势的同时也耗尽了体内仅余的一丝斗气,所以才会软到在地,此刻的小美女不但战斗力丧失殆尽,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还好,还好,伤的不重,敷上些消炎止血的草药,再休息几天就能痊愈了。小妹妹别怕。”欧阳七低头察看着小美女的伤势,自言自语的道。
虽然在医学院学的专业是针灸推拿,可其它的医学知识他也掌握不少,仔细查看了下小美女的伤势后,轻轻吁了口气。
忽然间想起对方刚才杀人毙兽时那种鬼泣神惊的厉害手段,自己居然对她说出了“别怕”这样的字眼,简直可笑之极。
“嘿嘿,小妹妹厉害的很,怎么会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八道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厉害归厉害,受了伤还是要及时治的,你说对不对?”欧阳七讪讪笑着,自嘲道。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使得小美女放松了警惕,眼光在他脸庞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后,小美女微微点头,苍白无色的脸上泛出一丝淡淡笑意。
欧阳七大喜,起身说道:“等等啊,我去找草药给你敷上。”随眼又在她身上瞟了瞟,这才闪身跑开。
“唉,小美女也真是的,虽然身上穿了羽衣,也遮挡住了一些重要部位,可半掩半露的景色更让人遐想无想啊,真是要人老命了!”欧阳七边跑边想。
那少女见他离开,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目开始调息,她在试图恢复自己已经耗尽了的斗气,只要能恢复到三、四成,就可以进行自我疗伤了。
这一带的原始山林并不浓密,阳光可以从从树顶的枝叶间透射进来,因此野花野草依树傍根,生的遍地都是,欧阳七眼光尖利,很快就找到几株具有消炎止血功效的草药。
他兴冲冲的返回到小美女身边,见她盘膝坐地,双目紧闭,不知在搞什么古怪,说道:“药采回来啦,我帮你敷上。”
也不等小美女出声,蹲在她身侧小心翼翼把她伤口周围的一些血渍污物清理干净,再把摘来的几株草药一点点嚼碎均匀敷在伤口处,最后用树叶覆盖了,扯过几根结实的草藤仔细包扎好。
忙完这一切,天光似乎又暗了一些,欧阳七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小美女长长的青色睫毛一眨一眨,眼皮也在颤动,知道她是故意闭着眼睛,嘿嘿笑道:“好了,像这样多换几次药,用不了几天保你又能活蹦乱跳!”
小美女本来经进入调息状态,可当欧阳七为她清理伤口以及敷抹草药时,两人的身体距离是如此接近,有几次还发生了无意的肌肤碰触,她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慌,再也无法静下心去调息,睁眼后看到欧阳七额上出汗,同时自己身上的伤口处传来凉凉的感觉,疼痛似乎减轻不少,又惊又奇,脱口道:“谢谢你了。”
虽然只说了短短四个字,但声音出口有如天籁般美妙,欧阳七听来心中一荡,嘻笑道:“我只不过帮你医治小伤,你却救了我一条大命,要谢也该是我谢你才对!多谢!多谢!”
说着站起身,双拳一抱,装模作样的给小美女作了个揖。
小美女慌忙摆手,说道:“你……你不要给我行礼呀。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咱们两个谁也不要谢谁了好不好?”
她哪知道欧阳七在作揖时腰是弯了下去,可眼睛并不是看向地面,而是向上翻起,从她笔直修长的小腿一直扫到雪白圆润的大腿,然后思想又非常龌龊的向她羽裙下延伸过去,表面上是“吃了亏”,暗里却大占“便宜”。
“好啊好啊,扯平了。”欧阳七哈哈一笑,在小美女面前蹲下身,右手伸出,阳光灿烂的微笑道:“本人欧阳七,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美女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微一犹豫,这才有些羞涩的伸出小手与他握在一起。
“我……我叫画眉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画眉儿声音很小。
“画眉儿?我的天啊,这名字起的太有水平了!听你说话的声音,还果真像极了画眉鸟唱歌,清脆空灵,宛转动人……”欧阳七敢举起双脚发誓,自己这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的,绝不是在刻意讨画眉儿欢心。
画眉儿也不说话,抿嘴一笑,灿然生花。
“小妹妹……哦,现在该叫你画眉儿了。刚才你和那鸟……那男子为了什么打的那么厉害?还闹到杀人的地步。”欧阳七本要说“那鸟男人”,可转念想到画眉儿也是“鸟人”一个,便及时改口。
画眉儿抬眼看向那名男子的尸体,眼神中忽然充满了愤怒,恨恨道:“那人叫苍鹰,本也是我们翼人族的一名高级战士,可他在魔血联军入侵我们翼人族领地时不但不参与反抗,还帮助外族来残害自己同胞……哼,他是翼人族的败类和耻辱,根本不配做一名翼人族战士!他这次想抓到我去向魔血联军邀功请赏,没想到反而死在我手里!这是他应得的报应!该死!”
欧阳七懒得去理解魔血联军是什么东西,却心想难怪画眉儿和那男了都长了翅膀,原来是什么翼人族,那么自己现在算是哪个族类呢?绿毛族?
“绝对是报应!这种以出卖同胞换取利益的败类最他妈可恨!我平生也最痛恨这种人!”欧阳七咬牙切齿,表现的比画眉儿还要愤怒百倍,又道:“画眉儿你刚才好厉害啊,连出两招什么什么啄的先干掉那败类、又屠掉那怪兽,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是什么什么啄,是锥心啄啊!”画眉儿听他说不出自己绝招的名字,也不生气,微笑着提醒道。
“对,是锥心啄。听听这名字,多有气势啊,多么威猛啊,难怪能一下子把那败类的心口戮出个大窟窿!”
他大拍马尼,画眉儿脸上却没有一点得色,说道:“能我和苍鹰实力本来相差不大,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让他分神,想杀掉他恐怕还要很久的苦战才行。这个我还要谢谢你呢。”
欧阳七无所谓的一摆手,随口道:“不要说谢,朋友嘛,一提这个字就显得俗了。不过你真要谢的话,不如陪我多说几句话,你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
他也没注意到画眉儿脸上透出的淡淡红晕,转口道:“算了,你身上还有伤,眼下多休息才对,有话还是等明天你伤好点再说吧。你现在能不能走动?”
“不能,还要再等一会儿。我刚才耗力太过了。”画眉儿眉头微蹙,冷不防欧阳七双臂一伸,一只从她腿弯里穿过,另一只从她腋下穿过,竟将她横抱了起来。
新书不容易啊,望兄弟们多多砸票收藏,小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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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画眉儿吃了一惊,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出。
“不要乱动,否则伤口迸裂就不妙了!”欧阳七双臂一紧,迈步向前走动起来,边走边正色道:“天快黑了,咱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从这里一直向南走,出了林子后有条小溪,咱们今晚就在那过夜。画眉儿,你身上这伤虽然不算重,可想要完全恢复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伤好为止。”
“那你……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画眉儿还在挣扎。
“刚刚谁说的不能走?得了吧,这时候不要逞强,还是我抱着你走!”感觉到画眉儿身子绷的紧紧的,脸上也是一副紧张表情,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似的,欧阳七不由好笑。
美女在怀,欧阳七倒真是忍不住想“吃”了她,可先前见识过了画眉儿的厉害,他可是有那心没那胆了,总不能拿小命开玩笑吧。
画眉儿被他抱的紧紧的,无奈只得放弃挣扎扭动,心里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小美女,虽然不能‘吃’了,抱抱总行吧?她的身体娇软温香,皮肤光滑如缎……啊,好幸福啊!”欧阳七感受着画眉儿的柔若无骨与轻盈,心里乐不可支,走起路来觉得浑身是劲。
他心里起伏万千,画眉儿何尝不是?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之外的男子抱着,头枕着欧阳七结实有力的臂膀,鼻端闻到他呼吸时喷出的微热气息,心头小鹿乱撞,有种如坠云端雾里的感觉。
“娘曾经说过,和一个男人好过之后就要是他的人了。这个欧阳七抱了我,我心里也很愿意让他抱,我们这算不算是好过了?可他……他是人族,我是翼人族啊,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画眉儿羞羞的想着,抬眼去看欧阳七,见他虽然满头满脸的尘土,但绿发飞扬,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绿色眼瞳犹如三月春分的碧绿,散发出勃勃生命光采,令人心醉,还有他那匀称强健的身材也在自己从所未见、破烂不堪的怪异衣服下时隐时现,“春光”外泄。
她偷眼看人,冷不防欧阳七蓦然低头迎向她目光,然后咧嘴坏坏一笑,她顿登大窘,双眼立即紧紧闭上。
自己堂堂一个翼人族的高级战士,举手投足间就能把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族少年轰杀至渣,为什么要怕他呢?可这种怕又不像面对更强的对手时那样恐惧害怕。画眉儿自己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哈哈,小美女很害羞啊!不过越羞越可爱,越羞越好看,越羞我越喜欢!”在医学院混了两三年,欧阳七专业知识出类拔萃不说,追美泡妞方面也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对于揣摩女人心理很有一套,看到画眉儿这副表情,更加放心大胆。
出了这片山林时,已是日隐西山,明月高挂,好在月华清亮,照得大地有如白昼,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之前休息的地方。
欧阳七把画眉儿放到那块已经铺好了草叶的岩石上,把白天采摘的野果一古脑儿塞到她手里,说道:“饿了就先吃着,我去另外找点草叶铺在那边的石块上,先就这么着凑和过一夜。”
他鼻子里哼着歌曲走开,很快搜寻了一大堆落叶枯草回来,在旁侧一块较小的岩石上铺好后,和身躺到上面,叹道:“累死我了!还是躺着舒服啊!”
“给你,也吃一个吧。”一枚野果从对面抛了过来,不偏不歪正滚落在欧阳七的脑袋边。
“好香啊!画眉儿,再赐给我一个吧!”欧阳七侧过头咬起野果,三两口吃下了肚,然后又冲画眉儿张大嘴巴。
“香?”画眉儿怔了怔,拿过一枚野果放到鼻端轻嗅了一下,蹙眉道:“这野果子没完全熟透呢,吃起来还有一点点苦涩的味道,哪里香啊!”
欧阳七咂巴了几下嘴,吃吃笑道:“果子本来不香,可被你的小香手摸过之后,吃起来就香了!啧啧……真是回味无穷啊!”
这话明显带着调戏的意味儿,可画眉儿就是一点也恼不起来,反而羞的脸红过耳,好在月光之下也看不清楚,心道:“这人族少年真是的,一会儿正经严肃,一会儿又嘻皮笑脸,还说些很……很坏的话,不过看他的模样不像是个坏人。哼,是坏人我也不怕,他只是个没有丝毫圣气的普通人族少年罢了!”
自己所属的翼人族修炼的是冲霄斗气,他们人族修炼的却是无限圣气,虽然名称有别,但都分为九层,修炼到每个层次时的实力也都相差无己,如果他是个拥有一层无限圣气的普通战士,刚才也不会被那只森林野兽吓到魂飞魄散了。
见欧阳七嘴巴还在张着,忍不住噗哧一笑,道:“还要吃是吗?给你了!”刚才休息了片刻,她体内的斗气已恢复了一、两成,玉掌轻扬,手中一枚野果平空横移,正嵌在欧阳七的双唇之间。
这一弹的劲力拿捏的恰到好处,所以欧阳七的感觉就像是她亲手拿着果子过来塞到自己嘴里一肌,实不知她用的劲力只要稍微大上一点,自己那满口的牙齿就非被震落不可。
欧阳七把野果拿在手里,慢慢品尝着,每咬一口,便会大赞一句“好香”,画眉儿初时被逗的脸红心跳,后来习以为常了,也就放松了很多,咯咯笑着着看他吃。
“吃好了,睡觉了。”欧阳七接连吃了画眉儿抛过的六枚野果,这才觉得过瘾,吐出最后一枚果核,侧头道:“画眉儿,你也休息吧,休息好了伤势恢复的更快。”
画眉儿“嗯”了一声,道:“你先睡吧,我……我不太困,想再坐一会儿。”
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在相邻的两块大岩石上或躺或坐,静静聆听着旁边潺潺的溪水声,享受着夜风拂体而过所带来的惬意。
小美女不睡,欧阳七又怎能睡着得?眼睛半睁半闭的偷偷看去,只见画眉儿抱膝坐着,臻首微抬,凝眸望着远处夜幕中矗立的山峰,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淡淡月华洒在她的身上,如同为她罩了一层氤氲薄衣,平添了几分圣洁和神秘,那双微微展开的羽翼以及被风撩起的青色长发更带给人一种无声的美感。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欧阳七搜肚刮肠,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画眉儿此刻的美妙姿态,喃喃道:“美……真美……真是太美了……”
“你说什么?”画眉儿正在出神,恍惚间似乎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的说话,侧头来问。
“我是说……啊,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啊!”欧阳七随口胡扯着,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忽然间心血来潮的问道:“画眉儿,你会唱歌吗?”
“唱歌……”画眉儿眼光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叹道:“我……我唱的不好听……”
“唱的不好听就是会唱喽?来吧,随便唱一首听听,你声音这么甜脆,白痴都不相信唱出歌来会不好听。唉,我也睡不着觉,这么躺着又实在无聊……拜托了,唱一首吧,就一首……一首而已……”
画眉儿抵不过欧阳七的死缠硬磨,无奈只得应允,轻咬了下嘴唇,叹道:“自从我的家园被魔血联军占领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唱过歌了。这是第一次……”
欧阳七见她神情有些凄然,皱眉道:“又是魔血联军?!咱们认识没多久,你就已经提到了好几次。魔血联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画眉儿道:“不是东西,是魔族和血族组成的联合军队。自从居住在东圣洲的圣族衰落以来,世间就没了可以抗衡魔族的力量,于是魔族的野心急剧膨胀起来,联合血族组成一支实力强大的联军,向其他五大族所建立的国家发起侵略战争,他们的目的就想让所有族类的百姓臣服在他们脚下,接受他们的驱使和奴役。”
看了欧阳七一眼,见他听的认真仔细,接着道:“我们翼人族所建的许多国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遭到毁灭,无数百姓流浪无依,境况凄惨。不只是翼人族,其他族类也都一样。你们这里虽然暂时安全,可用不了多久魔血联军也会打过来的。”
“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乱七八糟啊!”欧阳七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忍不住伸手搔了搔。
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够倒霉了,想不到这世界还是如此的动荡不安,照此看来,如果没有点本事的话,今后恐怕连生存都成问题。
看到画眉儿脸上一股淡淡哀伤,他胸口豪气顿生,一拍胸口,凛然道:“自古邪不压正,我们要相信,总有一天侵略者会被赶走,光明终会到来!画眉儿,等到了那一天,我去帮你重建家园好不好?”
“好!”画眉儿展颜一笑,眼中泛出希翼的光芒,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羽裙后,樱唇轻启,开始曼声清唱。
一如欧阳七所期待的那样,画眉儿的歌声有如仙音妙乐,只是歌词曲调中却充斥着低沉哀婉、悲怆凄凉的意境,仿佛一个背井离乡的流浪少女在为自己和同胞们的悲苦命运而泣诉。
欧阳七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易被一些煽情的东西所打动,可这次在不知不觉间被画眉儿的歌声感染,听到最后时,鼻尖居然有些酸酸的感觉,眼眶已有些湿润。
“唉……”一曲歌毕,画眉儿又是一声轻叹,随手抹掉粉腮上两行清泪,幽幽道:“对不起了,我不该唱这么伤感的歌儿,惹的你也伤心。”
“我伤心?哈哈,开什么玩笑,我这人铁石心肠,你唱的再悲情几分,也休想赚到我的眼泪!咦,刚才什么东西吹到我眼里了……”欧阳七说着借机揉了揉微微发涩的双眼。
画眉儿被他逗的一笑,道:“我明白的,你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你说你是铁石心肠,其实正好相反,应该是古道热肠才对吧,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热心的救我,还给我治伤……”
“我救你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你也救了我;第二,是因为……你是个小美女!”欧阳七刚才难得有了片刻正经,转眼就回复本性,眯起眼睛看着画眉儿,吃吃笑道:“换成个丑一点的女人,我才懒得去管呢。”
“你……你又在说谎话。我知道,就算再丑的女人受了伤,你也一定会救她……”
“哈哈,画眉儿,你真是太了解我了,这就是所谓的知己啊!红颜知己!”欧阳七真想跳下岩石冲过去抱住她狠狠亲上一口,终于还是忍住。
好不容易在这个异世界里遇到个可以交流沟通的人,而且还是个天使一般的美女,千万不能过早的暴露了色狼本性,否则吓跑了美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是红颜知己啊?”
“红颜是指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知己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红颜知己加在一起呢,就是说你这个漂亮的女人是我欧阳七的好朋友。怎么样,要不要做好朋友?要不要做我的红颜知己。”
“嗯,我要。”画眉儿轻轻点头。
这时画眉儿苍白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看上去红扑扑粉嘟嘟的极是诱人,欧阳七心中大动,咳了几声,说道:“其实呢,我刚才那些话都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个心地善良、纯朴厚道、光明磊落、正大无私的好人,不管遇到什么人有了难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忙……”
画眉儿听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脸上现出崇敬之色,欧阳七精神一振,转口说道:“我明白,任何人失去了家园都会非常痛苦,可我们不能被痛苦所击倒,我们要学会用坚强去抵御痛苦,用自信去打垮悲伤,用微笑去蔑视困难,用快乐去憧憬希望……我们这样做了,敌人就会感到恐惧和胆寒,最终会被我们击败!画眉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对。”画眉儿用力点头,眼睛仿佛燃起了一团火。欧阳七一番****演讲使得他的形象在画眉儿心目中变得无比高大起来。
“既然对,那么就请你换个心情、唱一首轻松点的歌来听吧,不许再悲情了。据说悲情的东西听多了,会让人失眠的。”拐了个大圈子,欧阳七终于把话带回到了正题上。
“那我……我试试吧……”
已经唱过一首歌的画眉儿不再像之前那样羞涩,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再次以天籁之音吟唱起来。
这首歌比起先前那首果然有了很大改变,节奏轻快,旋律优美,似飞泉叮咚,如流涧欢鸣,仿佛让人看到一个纯真无邪的美丽少女在花草间曼吟轻唱,翩翩起舞,以及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和向往。
“好!唱的好啊!什么叫‘此曲本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了你的歌后,我才算是真正的彻悟了!”画眉儿歌声刚落,欧阳七就在旁边摇头晃脑的感慨起来。
虽然不太明白“此曲本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是什么意思,可画眉儿知道这是欧阳七在夸攒自己歌唱的好,抿嘴浅浅一笑,心中一股暖流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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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儿,你的伤口还很疼吗?一连唱了两首歌,该累了吧。这都怪我,不让你好好休息,非要缠着唱什么歌?该打!该打!”欧阳七一脸懊恼的样子,挥起巴掌就向自己脸上打。
“啪啪”两声脆响传出,画眉儿立即惊呼起来:“不要啊!你别这样!”
她哪知道欧阳七打的声音虽响,完全都是“配音”的效果所致,左掌暗中拍打大腿,右掌从脸颊上轻扫而过,夜色中画眉儿也看不太清楚。
“我一点都不累……”画眉儿见他打了两巴掌就停手,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几分惊奇说道:“你给我敷的草药好像灵验的很啊,才这么片刻时间,伤口就不疼了。欧阳七,你是几等药师?”
“什么药师?不懂。”画眉儿冒出的最后那句话让欧阳七一怔。
“不会吧,你居然不知道药师是什么?那你怎么会用药给我治伤?”
“这个……”欧阳七眼珠转了转,说道:“我聪明啊,自学成材的。还有,我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真是惭愧。”
“告诉你啊,药师是这个世界里最能挣钱的职业了。尤其是大药师,他们配制出来的药丸价格昂贵,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才可以买得起。大药师以下还有一等药师、二等药师、三等药师,他们遍布于国都、省城、县城各处配制出售,也需要金币、银币、铜币才能买得到。”
欧阳七猜想金币银币可能是这个世界里的流通货币,心想:“原来配制个药丸也能赚大钱啊。那就好,我在医学院学的专业虽然是针灸推拿,可用草药配制药丸还是会的,有了这个技术,还怕生存不下去了?只要有了钱,管他什么战争动乱,我照样能活的幸福滋润!”
只听画眉儿又道:“既然懂得用药给人治病疗伤,你可以去参加每年一届的人族药师大试啊,只要获得了药师资格,就可以公开配制药丸卖了。”
“画眉儿,谢谢你指点迷津。如果我以后发了大财,决不会忘记你的好处,说你想要什么,我先记在心里。”因为画眉儿的话,欧阳七感到未来一片光明。
“我……我……我不知道……”画眉儿莫名其妙的脸又红了。
欧阳七道:“算了,以后我买东西送给你,包你开心满意就是。”
画眉儿不善言语,接下来的交谈中几乎都是欧阳七在问,她在回答,偶尔也会反问几句欧阳七的家庭身世等问题。
得知欧阳七父母亲人都已不在,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流浪生活时,画眉儿大为同情,看向欧阳七的眼光也从仰慕崇敬变成了女人天性中特有的怜悯关爱。
当然了,欧阳七口中这段“催人泪下”的故事三分是真,七分杜撰,真要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画眉儿八成会把自己当成疯子。
经过画眉儿不厌其烦的解答,最终欧阳七对这个异世界有了大体的了解。
据画眉儿所说,自己是属于人族,而她属于翼人族,另外还有圣、魔、血、兽人、水人五大族类,七族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圣洲、血洲、魔洲、兽洲、灵洲五块大陆上。按照地理方位以及居住族类的数量,五块大陆又习惯的被称为东圣洲、西魔洲、南血洲、北兽洲、中灵洲。
顾名思义,圣洲以圣族居多,魔洲以魔族居多,其他洲也是如此。由于中灵洲居于五大洲正中,因此成为各族沟通的桥梁,因此除了数量最多的人族之外,其它六大族类也占有一定比例。各族混杂而居,有时难免会为了自身利益发生矛盾,久而久之就会演变成冲突,因此中灵洲也是五大洲中最不稳定的一块大陆。
七大族类中,翼人族和水人族是两个特殊族类,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大陆,只在五大洲的高原山岭或者河流水域建有自己的国度。由于地处偏僻,人迹少至,所以他们很少与其它族类发生冲突,往往能够享受长久和平。
虽然种族繁多,但各族却有着相差不大的体征容貌。只不过翼人族多了双翅膀,可以在天空自由翱翔;水人族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而且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兽人族身上某些部位还保留了一些兽类的原始特征。
“什么什么?还有魔族?还有兽族?我的天,魔兽世界啊!”欧阳七拍了拍额头,吁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才道:“画眉儿,如果我以后遇到了其它族类,该怎么去区分他们?比如你们翼人族有翅膀……”
画眉儿道:“你注意到我的头发、眼睛、眉毛颜色和你不同了吗?这个就是各族最明显的区别了。你记住啊,人族是绿,翼人族是青,圣族是黄、魔族是紫、血族是红、兽人族是橙、水人族是蓝……”
欧阳七目瞪口呆,喃喃道:“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大族类……七种颜色……嘿,还真他妈有意思!”
他本来还为自己一头绿发而苦恼,可想想既然自己所属的“人族”都是这个模样,那么以后加入到他们其中时,就不必再为“万人丛中一点绿”担心了。
后来说到画眉儿以锥心啄绝招击毙苍鹰时,欧阳七对她那身惊人实力羡慕不已,得知她修炼的叫什么“冲霄斗气”,便一本正经的道:“画眉儿,我拜你为师吧,你教我冲霄斗气怎么样?外面世道这么乱,学点本事防身也好啊!”
“不行!”画眉儿摇头道:“我们翼人族修炼的是冲霄斗气,你们人族却修炼无限圣气,斗气与圣气不是相通相融的,强行修炼会对身体造成很大伤害,所以我不能教你。出了这片原始山林没多远就是你们人族建立的流金国国都了,城里面有几家圣气学院,你想学的话,只要交上五枚金币学费就可以了。呵呵,据说天赋好的五年之内可以修炼到第一层,成为一名普通战士。”
欧阳七双手一摊,苦笑道:“我现在浑身上下就只有这套破破烂烂的衣服了,以后吃喝拉撒都是问题。要不画眉儿……你借我五枚金币吧,我将来发财了还你五十……五百枚。”
画眉儿脸一红,嗫嚅道:“我……我身上也没钱了。我和同伴们被魔血联军冲散,失去联系好几天,后来又苍鹰追击到这里来……”
凤求凰这个典故讲的就是男人泡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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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七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道:“都还没走出山林呢,现在说这些没用。画眉儿,咱们算是朋友了对吧,你伤好后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啊。”
“怎么会呢,等我翅膀的伤势好一点,我就带你飞出去。”
欧阳七一脸感激之色:“画眉儿,你真是个好人,人美心更美!谁要是娶了你做老婆,非幸福死不可!对了,我很严肃的提个问题,你心里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嫁本族的还是外族的?据说不是一个族类的男女结婚成亲,将来生的孩子会很聪明。”
“你……你瞎说……”画眉儿红着脸侧过头去,不敢再和欧阳七目光相对,心想:“这个欧阳七啊,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真是羞死人了!不把魔血联军打败赶走,我才不要嫁人呢!”
欧阳七见她扭过头去半天不说话,还认为自己那句调笑的话唐突了她,立即转移话题,说道:“画眉儿,想不想听我唱歌?我们家乡有一首流传了上千年的古曲,如果你觉得好听了,我可以免费教给你。”
“好啊好啊!”唱歌吟曲是画眉儿的天性所在,一听欧阳七也要唱,登时来了兴趣,重新面对他坐好。
“那接下来本人就献丑了,唱的不好,不许笑话,否则……笑一声罚打屁股三下。”欧阳七捏了捏喉咙,“咿咿呀呀”的清了清嗓子,开始用他略带磁性的男声演绎起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千古名曲《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
一曲凤求凰,千载共传唱。
画眉儿单手托腮,青瞳美目凝视着欧阳七的俊美脸庞,凝神聆听着他所唱的古曲,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词中的意思,但还是被优美的曲调深深吸引,只觉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听到的最美的一首曲儿。欧阳七唱完时,她还沉浸在如痴如醉中。
当初在医学院学习时,为了追求同班美女萧小若,欧阳七除了把针灸推拿以及各种中医知识学到精通外,知道赵小萧喜欢古典类的东西,便也附庸风雅的学了不少古时香词艳曲,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只是其中一首,只可惜学会后还没来得及唱给萧小若听,自己就在蹦极出了事故来到这里。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自己学来这些东西就是为泡美女所用,虽然没机会再泡赵小若,可眼下的画眉儿不也是个美女吗?况且此美女比起赵小若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只强不弱,泡上她更好。
年龄小点算什么?可以养成!长了翅膀有什么?那叫个性!嘿嘿,我喜欢!
当然,欧阳七心里的这些龌龊想法,画眉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
“画眉儿,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是不是声情并茂?有没有一种被打动的感觉呢?”欧阳七厚着脸皮得意洋洋的问道。
“已经唱完了吗?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好听……真的很好听!”画眉儿痴痴吟诵:“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凤凰……欧阳七,能不能告诉我这首曲子叫什么?”
“叫凤求凰。好听是吧?那我现在就教你唱,不过你要答应学会之后再唱给我听。这首歌要是你唱出来,绝对空前绝后的好听。”他盘膝与画眉儿相对而坐,开始一句句教唱起来。
画眉儿不愧是音乐方面的天才,欧阳七只教了两遍,她便已全部熟记学会,速度之快,令一向自认为“聪明绝顶”的欧阳七都感到羞愧汗颜。
“你确定你学会了?完完全全的学会了?”看着画眉儿认真点头,欧阳七有种自信心倍受打击的感觉。
“我唱一遍给你听吧,哪里唱的不对,你要给我指点出来哟。”画眉儿眼中流露出无限喜意,跃跃欲试的脆声道。
见欧阳七点头,她小嘴抿出一个美丽迷人的弧,然后展开歌喉唱了一遍。
虽然没有筝琴相伴,但欧阳七还在是画眉儿的清唱声中陶醉了一回,意犹未尽之下,硬是让画眉儿接连唱了三遍才肯罢休。
“知道吗,这首凤求凰是有来历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家乡有个和我差不多英俊有才的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人,为了追求这个女人,那男人就写下了这首曲子,然后跑到那女的家里唱给她听……”听完古曲之后的欧阳七意兴俱飞,在画眉儿的请求下,娓娓说起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
他口才极好,添油加醋的把这段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说的愈加精彩,有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画眉儿瞪大眼睛凝神倾,心中不时泛起一层层涟漪,悠然神往起来。
“好了,都半夜了,今天先聊到这里,都睡吧。”眼见月至中天,夜已过半,欧阳七看着画眉儿侧身躺好,自己也睡了。
……
欧阳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香甜是因为有春梦相伴。
梦里他与一个软绵绵、滑腻腻、香喷喷的青春娇体纠缠在一起,那娇体用一双轻薄的翅膀把自己和她紧紧裹在其中,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拥抱温存,抵死缠绵,依稀中可以辨出那美女一头青丝,容貌和画眉儿有几分相似……
当这个马拉松似的春梦进行到最后的阶段时,蓦然间一声响彻云霄的鸟鸣把他给惊醒过来。
睁开眼来,这才发现朝阳初升,天已大亮,扭头去看身侧的岩石,却发现画眉儿已经不在。
“人呢?画眉儿哪去了?”欧阳七翻身站起,站在岩石上向四处眺望,没有看到画眉儿的身影,却只听到刚才那鸟鸣声还在山林上空悠悠回荡。
他跳下岩石,用溪水漱口洗脸,转身正准备继续找人,抬眼却看到画眉儿飘然立在森林边际的一株古树之巅,双扇大展,宛如翩翩欲飞的天宫仙子。
欧阳七呆了呆,仰头大声:“画眉儿,你翅膀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乱动?快下来,我该帮你换药了!”
画眉儿足尖一点,从枝头滑翔而下,轻飘飘的落在欧阳七面前,低声道:“你昨晚……昨晚给我用的药很神奇,我的伤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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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欧阳七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道:“好了?不可能!虽然那种几种草药混合起来用效果更好,可也没理由好的这么快!嘿嘿,画眉儿,说谎可不乖哟!”
画眉儿道:“天快亮的时候,我发觉伤口已经愈合了六成,于是用冲霄斗气自疗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好了八、九成。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好的这么快……”
欧阳七知道她不会胡说八道,叹道:“这么说来,也不全是我的药灵验啊,有了你自身的冲霄斗气配合才好的这么快。功劳咱们一人一半。”
画眉儿的伤势奇迹般恢复,按理说本该欣喜高兴才对,可欧阳七却发现她脸上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欧阳七绕到画眉儿身后,见自己帮他敷的草药已被拿掉,伤口处果然已经痊愈,仅余一道浅浅的疤痕可辨。
“还真的好了啊!”欧阳七搔了搔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能这样给自己解释:“同样都是草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的疗效完全不一样,在这里用时,疗效至少高了五倍。”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是不是这么回事,只能留待以后检验了。
“欧阳七,抓住我的手,我带你飞出山林。”画眉儿伸出手去,头侧向一边,没让欧阳七看到自己眼眶中的盈盈泪光。
欧阳七脑中还在思索着草药疗效的事情,并没留意她的表情,闻言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他还做好任何思想准备,“嗖”的一声,耳边风声忽紧,整个人已经在画眉儿的牵带下冲天而起,箭矢一般掠行在山林上空。
他被带着在空中飞行,心中全无恐惧,有的只是兴奋激动,本要和画眉儿说上几句话,可嘴巴一张便被疾风灌满,只得紧紧闭起。侧头向后看去,画眉儿双翼完全展开,轻捷有力的快速扇动着。
“他妈的,难怪这些天老是走不出山林,原来搞错方向了。画眉儿带着我向南飞,我却向东走……唉,犯了方向性错误啊!”欧阳七想想前些天自己的辛苦全是白费,禁不住又是一阵自责懊恼。
忽然间耳边再次传来一阵高亢鸟鸣,欧阳七明显感觉到画眉儿在听到这声音后,和自己牵在一起的手猛然一颤,心里正觉奇怪,画眉儿樱唇微启,同样也发出了一声鸣叫,似乎在作出回应。
他恍然而悟,知道画眉儿有可能遇到了自己的族类,鸟鸣声可能在相互打招呼联络呢。
画眉儿的脸上带着几许焦虑急切之色,继续向前飞了片刻后,翅膀收拢,和欧阳七缓缓落在地面。
“怎么不继续飞了?”欧阳七问道。
“对不起,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画眉儿脸上带着歉然之色,幽幽道:“我的同胞在召唤我归队呢,我要和他们一起去参加和魔血联军的战斗。这里已经到了原始林的边缘地带,你继续向南,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出去了。”
“不是吧,你要闪人?我说画眉儿,咱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这样也太绝情了吧。拜托你,要走也行,再陪我聊半天的话怎么样?咱们这一分开,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喂……喂……喂……”
在欧阳七的大叫声中,画眉儿双翅轻振,身体缓缓升上树梢。
“欧阳七,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虽短,可我觉得……觉得说不出的开心快乐。”画眉儿望着欧阳七,眼眶泛红,颤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走啊,可我要为了自己被占领的家园去战斗,为了解救我被奴役的族类去战斗,我不能不走啊……”
“完了完了,本来还想泡小美女,可没等上手人家就要闪了。唉,这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啊!早知道不如软硬兼施的收了她!”眼见着画眉儿展翅腾空,欧阳七拍着大腿暗叫后悔。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耳边蓦然响起画眉儿委婉动听的歌声来,正是欧阳七所教的凤求凰。
一曲凤求凰堪堪唱完,画眉儿眼前已是模糊一片,两行清泪禁不住顺着俏脸滑落。
鸟鸣声再次从远方天际传来,仿佛在催促着画眉儿快快离去。
“欧阳七,我这就要走啦,希望以后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再见了……再见了……”画眉儿她在欧阳七头顶上空恋恋不舍的盘旋了一圈,这才低低哀鸣一声,直破云霄而去。
抬头呆呆看着空中,直到画眉儿的身影消失不见,欧阳七这才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倒在地,喃喃道:“老天爷,我这次真的被你玩死了!你既然让我遇上个小美女,为什么又要她走了?她这一走不当紧,我梦想中的‘性福生活’也没了。谁说的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的命比美女还要薄!”
沮丧了好久,这才起身四处观看,发觉附近的树木明显低矮稀疏了很多,也看不到高耸的山峰了,看来画眉儿说的不错,这里已经是原始山林的边缘地区。
“出了山林,就正式和这个世界接触了。这个世界里的城市是什么模样?街道上热不热闹?逛街的美女多不多?画眉儿是翼人族的,翼人族美女我已经见过了,不知道其他族类的美女都长的什么模样?嘿嘿,画眉儿穿的够露了,还有没有比她穿的更露的?”对陌生世界的强烈好奇心和探知欲望让欧阳七精神重新振奋起来,看了看向,举步南行。
熬过了八个昼夜,其间屡逢危难,迭遇凶险,眼看着可以重见之日,欧阳七走起路来都觉得脚步轻快了很多。
走了片刻,一路上遇到不少山鸡野兔,欧阳七之前在山林深处被一些体形巨大的猛禽怪兽追的狼狈不堪,几次险些挂掉,这时看到体形小的动物,便哇哇大叫着猛追狂赶起来,无耻的寻找着那种欺负弱小的快感。
追了一阵,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身子打了个踉跄,翻翻滚滚的扑倒在地,额头正巧撞到地面上的一块石头,登时隆起了个肿包来。
“疼死我了……哎哟我的妈!”欧阳七手捂肿包爬起身,回头看时,赫然发现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一具死尸,不由吓了一大跳。
那尸体仰面倒在及膝高的野草间,想是自己刚才追的急了,所以没有看清。尸体的脖颈间血肉模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身上的黑色兽皮衣服留有几道爪痕,并没有破烂,一双黑色皮靴,头发竟也如欧阳七一般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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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异世界后,这是我遇到第一个同族类啊,可惜已经死了。咦,这人看起来有点面熟……”欧阳七大着胆子蹲到那尸体前,凝目去看他的脸庞,越看越是惊奇,死尸除了一身衣服和自己不同之外,无论年龄、面容、身高、体形等等都和自己极为相象。
欧阳七摸了摸脑袋,冲那尸体喃喃道:“本来呢,我是不想管你的,可看在你几乎和我长的一样帅的份上,我就找个地方把你埋了吧,让你入土为安。”
在旁侧找了个天然小坑,把尸体拖到坑边,正要向下推去,赫然发现尸体腰间的兽衣袋内露出一角白色,随摸了出来,却是一面巴掌心大的玉牌,上面刻着“摇光府”三字。
“白玉的?不错,说不定以后能换点钱用,先收着了。”欧阳七随手把玉牌揣到怀里,双手合什对那死尸道:“兄弟啊兄弟,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正玉牌对你也没用了,你就做做好事,把它送我,就当是救济还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穷苦百姓了。”
又见那尸体穿的黑色兽皮衣表面似乎经过了精心修剪,只有一层薄薄的绒毛,摸起来手感很好,皮质也属上佳,想必用什么珍稀动物的皮缝制做成,贪心又起,三下五除二的扯了下来,擦掉上面的一些血渍后换到自己身上,想了想,索性把他的皮靴也脱了穿到自己脚上。
“很合身……弹性不错……穿起来很舒服……这套衣服和鞋子怎么像是给我订做的呢?兄弟,你赤条条的来到这世上,也赤条条的去吧。你送了我这些东西,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将来有时间了我会过来给你添土上香……阿弥陀佛!”欧阳七喃喃自语了一阵,这才用力把那尸体推入坑中,用些碎石把坑填平,又在上面覆了层厚厚的落叶,这样算是把尸体安葬了。
他拿了别人的玉牌,穿了别人的衣服鞋子,心里多少有些发虚,也不敢在此地多作停留,转身撒腿飞奔。
半时辰后,当穿过最后一排林木,眼前终于一片开阔。
“出来啦!我出来啦!哈哈……终于出来啦!”欧阳七兴奋之情难以名状,忍不住张口大呼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天胸中堆积的所有憋闷全都发泄出去。
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叫声在吓跑了山林间无数飞鸟的同时,也招来了一支数十人的马队。
那马队循着他的声音疾驰而至,当前一名乘者看到了欧阳七后,脸现激动之色,高声道:“小七!七弟!原来你在这里,让五哥这几天好找啊!”
“怪事了,他怎么知道我小名叫小七?”欧阳七纳闷不解,见来的这些人都是紧身兽皮衣,绿色毛发,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心道:“太好了,刚刚走出困境就遇到同类的人。这叫做出山见喜,大吉大利,以后保准诸事通畅!”
那名自称“五哥”的人跃下马来,上前一把抓住欧阳七的双肩,道:“七弟,你带着一帮下人进山打猎,怎么后来和他们走散了?这几天全家人都为你担心,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快和五哥说说,这几天你都在哪里了?”
“七弟?五哥?”欧阳七凝目打量眼前这人,见他比自己大了七、八岁模样,英气勃勃,眉目间果然和自己有点相似,皱眉道:“老大,咱们见过面?我好像……好像不太认识你……”
“嘿,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跟五哥开玩笑!等着瞧吧,回去后爹一定会狠狠教训你一通!”那叫五哥的人握起拳头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
“对不起老大,我是真的……真不认识你,你肯定认错人了!在下姓欧阳名七,敢问老大尊姓大名,仙居何处?在下初来乍到,人地两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多多……”
“关照个屁!再跟我胡说八道,我先教训你一顿再说!咦?你头上的肿包怎么回事?”
欧阳七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叹道:“摔倒了,撞石块上了,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啊!真他妈倒霉!”
那人笑道:“脑袋撞石头了?哈哈,我说你今天说话怎么胡天昏地的呢。”
他扯着欧阳七的手走到一匹空闲的马旁,说道:“咱们快回家去,先见过爹娘再说。娘这几天为了你寝食难安,人都瘦整整了一圈,幸好你没事。”
欧阳七越听越糊涂,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都说你认错人了,你还不相信!拜托,请你瞪大眼睛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是不是?”
“认错人?”那人见欧阳七一脸肃然,不由一怔,绕着他走了一圈,喃喃道:“这身黑熊兽皮衣、这双野鹿棕皮靴……还有……”
他右手倏然,以极快的手法从欧阳七腰间兽皮袋内掏出那块白玉牌,嘿嘿笑道:“还有这块咱们摇光府的专用玉牌……哼,还敢说我认错人了?!行了七弟,玩笑到此结束,快上马跟我回家!”随手把玉牌塞给欧阳七。
欧阳七心中“咯噔”一跳,终于明白刚才在山林里遇到的那具尸体才是眼前这人的真正“七弟”,而自己碰巧与那尸体的容貌相似,姓名相同,又恰恰穿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玉牌,所以才会被误认。
“怎么办?把遇到尸体的事情说给他听吗?不行,那尸体的衣服玉牌现在都在我身上,我要是说了,傻瓜都会想到那死尸可能是我杀的,到时候我有理也说不清,不被当场大卸八块才怪!”想到此处,欧阳七背上嗖嗖直冒冷汗。
心念电转之下,又想:“看眼前这些人的阵势,好像死的那人很有背景……嘿嘿,反正我暂时也没地方去,不如冒名顶替的跟他回去,遇到不明情况时就装疯卖傻。唉,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欧阳七嘴一咧,居然笑出声来。
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被丢到这个乱世里来,天忌英才啊!
“七弟,你傻笑什么?上马啊!”那个自称为欧阳七“五哥”的人催促道。
欧阳七打定了主意要蒙混下去,也不再说那人“认错人”了,一脸茫然的道:“五哥……你真是我的五哥吗?那你叫什么名字?咱们的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哎哟,我的头好疼……我什么都想不来了,我的头啊……”
忽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用力扯拽着凌乱的绿色长发,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他的表演自然流畅,毫不做作,自己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报考影视学院。
“七弟,你别吓唬五哥啊!你的头……真撞坏了?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看到欧阳七那副表情以及他头上的肿包,五哥居然信以为真,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惶急问道。
趁着低头的机会,欧阳七迅速把口水抹到眼皮底下,然后捶胸跺地的哀嚎起来:“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失忆了,我不要活了……”
他掩面“悲泣”,目光透过手指缝看去,只见包括五哥在内,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怜悯同情,似乎全被自己给唬住,心里暗暗好笑。
“七弟……七弟,你千万不要着急,你的记忆可能只是暂时失去,以后会慢慢恢复的。上马吧,先随五哥回家去……”说着先行翻身上马。
欧阳七当然不会再拒绝,假意抹了抹“眼泪”,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到五哥给自己准备好的马旁。
“老天,这哪儿是匹马,简直比牛还壮!”用手比划了一下那马的体形身高,欧阳七暗暗咋舌。
他以前去大草原旅游时曾学过马术,可那时候骑的马和眼前这匹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上上,这马的马背几乎和他持平,四腿健壮,鬃毛粗长,通体黝亮,浑身透着一股雄狮般的剽悍劲儿。
“老大……五……五哥,不骑马行不行?我好像不太会哟。”
那人一怔,叹道:“七弟,你以前马术很好的啊,难道碰了脑袋后,连马术也忘了?唉……过来上我的马吧。”
欧阳七见他冲自己伸出一只手,便上前紧紧拉住,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便如云驾雾般的飞了起来,轻飘飘落在他的背后。
“坐稳了!”五哥轻喝一声,马鞭扬起,在空中舞了个清脆的鞭花,策马扬蹄向前驰奔。
那数十名下人跟随着五少爷一起寻找二少爷,临出发前老爷特意交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谁也不许回府,现在二少爷已经找到,自己这些人也好交差了,因此心里都很高兴,眼见两位少爷当先走了,也纷纷呼喝一声,催马紧随在后。
马队在山道上一路奔行,出了山口后放眼望去,眼前已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两侧田地披满绿妆,向着远方延伸开去,与远处天空的澄蓝连成一线,恍如大草原一般阔美。
欧阳七坐在五哥身后,以“失忆”为由不停向他询问着“家里面”的一些情况,心中思量着回去后的应对之法,以免露出什么马脚。
询问中得知,自己所在的这个国家叫流金国,居住地方叫摇光府,自己的“父亲”欧阳山现为流金国七大将军之一,名号“摇光将军”;自己这位五哥名叫欧阳五,在家中排行第五,而自己排行第七,所以叫欧阳七,既是欧阳家七兄弟里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没本事的一个,因为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常被父亲痛斥为败家子,而“母亲”欧阳氏却对自己疼爱有加。
“眼前这人是我五哥,我是老七,这就是说明还有六个哥哥在家里呢。”想到那位未曾谋面的母亲居然生了七个儿子,欧阳七心里简直敬佩到不行。
“五哥啊,就你一个人出来找我吗?家里不是还有五个哥哥吗?”欧阳七问道。
“战死了!”欧阳五听他提到这个事情,收了收马缰,放缓了马速,沉声道:“他们五人为保护流金国百姓先后战死,是咱们欧阳家族的骄傲,虽死无憾!七弟啊,你以后记得多多努力,争取成为一名实力超凡的战士,光大欧阳家族门楣!”
欧阳七“哦”了一声,跟着重重叹了几声,心道:“成为战士干什么?要我去打仗吗?没门儿!泡美女我行,打仗我怕死!”
忽然想起画眉儿来,脱口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和魔血联军打仗?”
欧阳五道:“不,魔血联军还没打到这里,眼下咱们的敌人是一直对咱们国内金矿垂涎万分的万木国。”扭头看了看欧阳七,奇道:“七弟,你一向只关心赌钱喝酒找女人,也知道魔血联军这回事?”
欧阳七支支吾吾的道:“我记得……以前好像听谁说过……只是有一点点印象而已!对了五哥,你现在是什么等级的战士?”
“惭愧,五哥我天赋太差,苦修了二十年,无限圣气才修炼到第三层,所以暂时只是个中级战士。”
欧阳七见他有些沮丧,正色道:“五哥,你天赋再低,还能低得过我?不要灰心,只要继续努力,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欧阳五道:“七弟这话说的好!想不到你撞坏了脑袋,说起话来却比以前有板有眼了。”
欧阳七心道:“废话,以前的欧阳七再笨再废,那都不是我,我这个欧阳七聪明着呢。等着瞧吧,不久以后,我这个撞坏了脑袋得了失忆症的欧阳七会让你更加刮目相看。”
这时道路渐宽,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其中绝大部分是一头绿发的人族,偶尔也能发现几个其他发色的族类。
欧阳七问了欧阳五才知道,虽然现在各家及各族间时有矛盾冲突发生,但民间的交流却从未中止过,尤其眼前这条道路直通流金国国都,所以除了人族之外,其他族类的百姓也不少,多数是为了做生意而来。
欧阳五和那些下人生长于这个世界,司空见惯了倒没什么,可欧阳七除了自己所属的人族和翼人族美女画眉儿之外,其他族类还都没照过面,好奇之下,路上每看到一个不同发色的异族,就会瞪大眼神盯看一阵,发现都长的与人族大同小异。只有一位兽人族的仁兄进化没有完成似的,獠牙外露,双耳直立,模样有点恐怖,听欧阳五说这是兽人族中的狼族,都是这副德性。
又行片刻,道路两旁开始出现了稀稀疏疏的房舍,都是些石板石块砌成的石屋,方方正正,面积大小不等,想来这个世界的建筑大多如此形状。
“七弟,看到没有,前面就是咱们流金国的国都。从南门进入,沿街直走三里左右,路北大门前有两尊石牛的就是摇光府。你用心记住了路径,免得以后找不到家。”欧阳五回头看着一脸新鲜好奇的欧阳七,面带忧色的嘱咐道。
欧阳七这时已经没什么功夫去理会他了,伸长脖颈向前看去,只见一堵高逾十丈、宽不见边的城墙横亘在平原之间,高大雄壮,气势磅礴。
马队随着人流来到城墙南大门前,守门的几十名流金国普通战士认得这是本国摇光将军的两位少爷,也不盘查直接就放进去了。
进入流金国国都,欧阳七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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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开始的想象中,这个世界极端贫穷落后,文明程度最多只相当于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奴隶社会时期,就算一国之都,能有十万人口就不错了,哪知眼前一切都大大出乎意料。
这座城市的规模极大,道路宽阔整洁,商铺人进人出,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异常,保守估计人口应在百万之众。城市建筑中一层的石屋占了近半,再有就是两、三层的石楼,建造石楼用的石板外表打磨的光可鉴人,阳光下熠熠生辉。
震惊过后的欧阳七觉得就是兴奋了,城市里人多好啊,越多才会热闹!
不久马队来到城内的摇光府前,大门两侧果然有两尊巨大的作出冲刺状的石牛。
欧阳七心想别人家门口不是放石狮就是放麒麟,用以镇邪避凶,弄两个石牛算怎么回事?
下马后,欧阳五带着欧阳七走入大门,随行的下人们把马匹从旁侧小门牵入。
宽阔的院落、精美的石屋、清澈的鱼池、繁多的花草……从大门一路前行,欧阳七左看右看,惊奇不断,心想这院落要是放到自己那个世界里,除去房屋花草树木等,仅仅一块地皮就能价值过亿了。
“只要成为这个家族里的一员,将来眼前的这一切就会有我一份,到时候寿与天齐不敢说,仙福永享是肯定了。嘎嘎……加油啊欧阳七,凭你的天才演技,一定可以成功蒙混过关,看好你哟!”欧阳七暗中握了握拳头自我鼓励。
走入一个回廊,迎面过来四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女,每个少女身上的兽皮衣用料少得可怜,穿的像是比基尼模特一般,以至于蛮腰半露,玉腿难裹,看到她们后,欧阳七的眼光立即就直了起来。
那四名少女走的近了,齐齐向欧阳五、欧阳七鞠了一躬,脆声道:“五少爷好!七少爷好!”
欧阳五只是冲四女略略点了下头,便脚步不停的继续前行,欧阳七却有点受不了美女给自己鞠躬的感觉,给她们还了一躬,咧嘴笑道:“你们好,你们好。”
嘴里说着话,眼光在四名少女身上瞟来瞟去,心想:“四个小美女穿的都好性感,简直和画眉儿那件短小的羽衣有得一拼了。会不会这个世界里的女人穿的都这么少?”
四名少女都是摇光府中的婢女,十一、二岁时就被廉价买进府来,负责照顾摇光府大小主人们的生活起居,她们知道这个七少爷平素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对待下人们的态度也极为恶劣,这时见他偷眼来看自己,色迷迷的样子分明不怀好意,不由吓得脸色发白,低头迅速走开。
欧阳七目送她们背影消失,这才回头疾步赶上欧阳五,问道:“五哥,刚才过去的那四个小美……四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咱们府上的吗?”
“四个婢女而已。”欧阳五瞟了欧阳七一眼,无奈摇头:“七弟,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需要女人的话,不如过阵子让爹娘给你讨几房老婆养在家里吧。那些婢女们身份低贱,怎能配得上你?”
“靠,四个水灵灵的小美女,怎么配不上我?我可是文明社会过来的人,在我这里,没有贵贱尊卑之分!”欧阳七心里嘀咕着,随口问道:“五哥,咱们这里……男人们可以讨几个老婆?”
欧阳五哈哈一笑,豪声道:“只要你有那个能力,没人会管你讨多少老婆的!”顿了顿,拍了下欧阳七的肩头,正色道:“七弟,美色虽好,却容易消磨男人的雄心壮志,耽误大好的前程。听五哥的话,先努力干出一番事业,再图享受不迟。”
“嗯,我要努力干事业!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欧阳七握起拳头挥舞了一下,语气坚定的道,只是心思大半还在刚刚过去的四名婢女身上。
想不到四个粉嫩嫩的小美女居然是府里的婢女,既然是“婢”,可见地位是何等低下,那么照此说来,自己这个七少爷以后岂不是可以堂而皇之的调戏她们了?
少主人调戏婢女,应该不用负担什么责任吧。欧阳七想到这里,忍不住嘎嘎轻笑两声。
欧阳五只顾继续走着,没留意到这个兄弟一脸的淫荡表情,说道:“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七弟,你这话说的真是太好了!只是……这个苦以后咱们有得吃了……”
“这话怎么说?”欧阳七一怔。
欧阳五道:“魔血联军现在虽然还没打到这里来,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按照他们势如破竹的攻势,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流金国就会陷入与魔血联军的战争。到时候百姓们固然会深受其害,咱们也不得不抛弃安逸享受的生活,投身到反击魔血联军的战斗中去。魔血联军实力强大,咱们反抗的过程注定会非常漫长,我才说这苦以后有得吃了。”
“他妈的,魔血联军真不是东西啊!他们要是敢来,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欧阳七愤然怒骂了几句,心中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享福一天是一天,我才懒得管那么多!等到什么时候魔血联军打过来了,我就卷点财物偷偷跑路,躺到不打仗的地方去。我知道这种想法会很让人鄙视,可我不想这么快就挂掉!”
两人边走边说,不觉间到了东侧院落的一座豪华石殿前,石殿门前的两根粗长立柱引人注目,每根立柱上分别雕刻着一只疾奔的牛形图案。
“小五,是你回来了吗?”欧阳五还没说话,石殿内忽然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爹,娘,是我啊,我把七弟找回来了。”欧阳五瞟了欧阳七一眼,毕恭毕敬的朝着石殿门答道。
他话声刚刚落下,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名穿着灰色兽皮衣的绿发中年女子疾步冲到欧阳七身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抽泣道:“小七,我的小七,你总算平安回来了,这几天可把娘担心死了!”
绿发中年女子身后,一名年过五十的中年男子缓步跟了出来,浓眉大眼,宽肩阔背,身材竟比欧阳七还高了几分。
和欧阳七五、欧阳七身上穿的紧身兽皮衣不同,这一对中年男女身上穿的衣服虽也是兽皮做成,可看上去却宽松休闲了很多。
看到欧阳七后,中年男子眼中的喜色一闪即逝,一张脸却还是拉长着。
欧阳七再笨,也已猜出这两名中年男女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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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的没错,中年男人正是这摇光府的主人欧阳山,他是流金国屈指可数的能把人族无限圣气修炼至第五层的超级战士,也正因为他的非凡实力,才被流金国君主封为七将军之一;那中年女子是欧阳山的正室,因欧阳山不喜女色,所以这欧阳氏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听着耳边“母亲”的哭泣声,感受着她怀抱的温暖,不知为何,欧阳七觉得心里一热,几乎张口叫出“娘”来,转念想到自己现在是个“脑袋出了问题”的人,最好还是少说话为,免得言多必失。
欧阳氏抱着他哭了片刻,抹掉眼泪,退后两步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见他额头上有个肿包,心疼的道:“小七,你这头是怎么了?碰到哪里了?”
欧阳七冲她咧嘴一笑,仿佛她就是个陌生人一般,然后扭头看了看欧阳五,却不说话。
欧阳五暗叹一声,上前扶住母亲的一只手臂,低声道:“娘,七弟他……他这些天在山里迷了路,不小心摔了个跟头,脑袋撞到了石块,好像……好像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了……”
“啊!?”欧阳氏倒抽了口凉气,急声道:“不就是碰了个肿包吗,怎么会这么严重的?。”
欧阳五道:“我在山林边找到七弟时,他连我都不认得了,要不是我带着他一起回来,恐怕他连家门也摸不到……”
欧阳氏知道这个五子从不说假话,又看了看七儿子一脸迷茫的表情,更不怀疑。
“老爷,你快想办法给小七治治吧。他如果不认得我这个娘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欧阳氏脸色惨白,差点没当场昏过去,紧紧抓住丈夫的手央求道。
欧阳山平时虽然爱疾言厉色痛斥这个七子不成器,可儿子毕竟是亲生骨肉,出了事情他也心急火燎,握了握拳头,扭头就向外疾走,边走边道:“先让小七回房去休息,我到皇城去一趟,请金大药师过来。”
于是欧阳七在五哥和母亲欧阳氏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房间,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屋内的装饰摆设,就被母亲欧阳氏催促着脱了皮靴躺到床上。
侧头看去,自己这间房内装饰的还挺奢华,家具古色古香,桌几上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宝石玉器,一侧的墙壁上还挂了几柄刀剑,然而让他感到郁闷的是,几乎房内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或画或雕刻了一头奔牛。
“刻个龙画个凤的,既有气势又好看,弄些牛上去……唉,难道这个世界的人崇拜牛图腾?”欧阳七暗想。
“小七,我是你娘啊!你还认得娘吗?你这身兽皮衣和皮靴就是娘新手帮你做的,你还记得吗?”欧阳氏坐在床边不停的问着欧阳七,希望可以勾起他的一点回忆,但欧阳七眼光四处乱瞟,根本不来看自己。
见这方法并不奏效,欧阳氏只得放弃,伤心之下,低头呜呜哭了起来,欧阳七床边的被子都被她的眼泪打湿。
欧阳七见他哭的悲伤,心里一软,思忖:“我既然决定要冒充人家的儿子了,以后难免要叫她妈……哦不对,在这里应该叫娘了。不如现在就叫她几声,让她高兴高兴吧。”
想到这里,目光移到欧阳氏脸上,喃喃道:“娘?你是我娘吗?”
“是……是啊小七!我是娘,是生你养你的娘啊!你终于认得娘了吗?太好了,你看清楚娘的脸,以后千万要记住了!”欧阳氏激动的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记住了,你是我娘。娘别哭,我脑袋虽然不灵光了,可我已经知道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娘,那是我的五哥……只要你们好好教我,我很快就能重新记住这里的一切。”
欧阳氏先前担心儿子撞了脑袋后会变成个傻子,这才悲痛欲绝,一听他开口叫娘,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点头不迭道:“好,好,现在娘就开始教你。我是你娘、这是你五哥、刚才出去请大药师的是你爹,你爹厉害着呢……”
儿子听得认真,欧阳区愈加欢喜,不厌其烦的一字一句教了起来。欧阳五在旁相陪。
不到半个时辰,欧阳山引领着从皇城请来的金大药师匆匆而至。
整个流金国具有大药师资格的只有三人,金大药师正是其中之一,他同时也是本国君主的御用医师,身份尊崇不在七将军之下,欧阳氏见他来了,低声安慰了欧阳七几句后,知趣的从床边让开。
“金药师,拜托你了。如能治好小儿的病症,我当以重金相谢。”欧阳山知道金大药师的医术在流金国举国无双,对他寄予了厚望。
金药师点点头,在欧阳七的床前坐下,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起身说道:“欧阳将军,令少爷的失忆可能是脑袋撞上石头后受到震荡所致……”
“能治得好吗?”欧阳山急问。
金药师捋着绿色长须道:“这个……这种病不同于跌打损伤或是破口流血,吃些生血丹、愈伤丹就可以治愈……嗯,我以前也遇过几个这样的病人,有些人是自己慢慢恢复了记忆,有些人无论怎样医治都好不了,所以……我没把握……”
欧阳山心中一冷,看了妻儿一眼,黯然长叹。倒是欧阳氏刚才已经和七儿子交流过了,神色倒没怎么变化,她别无所求,只要儿子还认得这个家、认得所有亲人就行。
金药师道:“这样吧欧阳将军,我给你留下十粒‘万灵丹’,你每天让七少爷吃一粒,兴许对他的记忆恢复有所帮助。至于能不能好……全凭天意了。”
欧阳七见他摇头晃脑,惋惜叹气,心道:“这干瘦老头子就是什么大药师?听画眉儿说,大药师们配出的药丸很灵,而且卖的价钱很高,不知道真的假的。只是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草药非得制成药丸?难道熬成药水或者制成膏药贴不行吗?”
忽然间鼻中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草药味道,凝目看去,金药师正拿出一个小药盒打开后交给欧阳山,说道:“这是十粒万灵丹,请欧阳将军过数。欧阳将军和我是老朋友了,这些药丸我不收钱,就当是送的了。”
欧阳山小心翼翼的接过药盒,然后转给夫人欧阳氏保管,感激的道:“多谢金大药师。”
“不用不用……”金药师摆了摆手,叹道:“回去后我要多加研究揣摩,希望可以配出治疗这种失忆怪病的药丸。”和欧阳山客套了几句,返回皇城。
欧阳七侧头看他出了屋门,心道:“这瘦老头吹牛呢,我还没听过失忆症可以吃药治好的。你要能治好了我,我认你做亲爹!”
送走金药师后,欧阳氏迫不急待的取出一粒万灵丹送到欧阳七嘴边,让他立即吞下。
欧阳七鼻子凑到万灵丹前闻了闻,皱眉喃喃道:“这药丸……是三七、黄岑、白芨、当归等等几种可以消炎止血祛痛的草药配制成的,居然也能称做万灵丹?真是好笑!”
上榜了,感谢诸兄弟鼎力支持。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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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医学院上学时被师生们称为百年不世出的怪才,短短两三年时间内针灸推拿专业固然学的无人可及,其他的传统中医学知识也一点即通,过目不忘,此刻闻了万灵丹的药味,便迅速辨出了其中的草药成份来,心想如果有工具的话,自己也能轻易配制出这样的药丸,而且用药比例还要比这个更加科学合理,这药丸能叫万灵丹,那么自己配出来就能叫“万万灵丹”了。
“本来还认为大药师的医术有多高明呢,原来不过如此!不知道那金药师会不会针灸,懂不懂推拿……看他老态龙钟的模样,我猜十有八九是不会了。”欧阳七不免对这个世界里所谓的最能赚钱的大药师看轻了几份。
想到之前自己用草药外敷法给画眉儿治伤,一夜间便让她血止伤复,堪称奇迹,照此看来,这枚万灵丹虽然治不了自己的失忆症,但对自己头上肿包的消退还是应该有些用的,于是仰脖吞了下去。
欧阳山对药理丝毫不通,可听儿子语气中对金药师配出的万灵丹很是不屑,眉头一耸,沉声道:“小七,金药师医术神奇,不但是流金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药师,在整个人族中也备受推崇,就连君主都对他存了三分敬意,你怎么敢轻视他配制的药丸?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乱说话!”
欧阳七知道自己不能他争辩,咧嘴一笑,道:“爹,我记住了。”
他第一次称呼欧阳山为“爹”,居然丝毫不觉拗口,仿佛已经叫了很久似的,自己都觉得奇怪。
欧阳山一怔,随即一喜,大声道:“谁说小七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听到了没有,他还认识我,还叫我爹呢。”
欧阳氏叹道:“老爷,是我刚刚才教的小七……你看,他虽然碰住了脑袋,可人还是很聪明的。”
欧阳山半张着嘴巴怔在那里,失望不已,想到这个七儿子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如今又撞坏了脑袋,恐怕以后形同废人,摇头叹息着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中。
直到这个时候,欧阳七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去,目前看来自己以“失忆”蒙混过关的策略还是很成功的,至少没有任何人怀疑自己的身份,看到欧阳山沮丧的样子,心中一动,说道:“爹,回来之前听五哥说我以前是个很无能的家伙,能不能简单的举几个例子我听听?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欧阳五大为尴尬,“咳咳”两声,辩解道:“七弟,我可没说过你,是爹……爹以前说的。”
欧阳山轻哼一声,缓缓道:“举例子?那好,你刚满十岁,我就把你送入国都城内最好的圣气学院去学习圣气武技,五年时间下来,那些天赋好的学员都能把无限圣气修炼到第一层,也掌握了基本的武技……可你呢?你倒好,五年前进去什么都不会,五年后出来还是什么都不会;还有,我见你没有成为战士的资质,就让你转学医术,以后做一名药师,哪怕最差的三等药师也行,可你呢?依然令我大失所望;于是我又让你去学铸师,结果你又怕累,几次偷跑回家……唉,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能?”
“的确,以前的我简直无能的连渣都不如!不过……”欧阳七话锋一转,握起拳头用力挥动了一下,坚声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虽然脑袋摔坏了,记忆丢失了,可说不定我会因祸得福,从无能变成天才呢。”
欧阳山摆了摆手,苦笑道:“我和你娘现在只希望你这失忆的怪病能够早好,其他的不敢奢求什么了。”
说了片刻话,发现七儿子除了“失忆”之外,其他方面都没什么问题,欧阳山夫妇这才放宽了心。
“小七,你自己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一会儿我会吩咐婢女叶儿过来伺候。”离开之前欧阳氏说道。
欧阳七也冲七弟点了点头,跟随着父母一起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欧阳七反倒觉得轻松了很多,他穿了皮靴下床,像个充满了好奇的小孩子一般左摸右看,尤其是那些摆放在桌几上的宝石玉器更让他爱不释手,心想这东西拿回到自己那个世界里,绝对都是价值连城。
瞟眼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几柄刀剑,其中一柄剑的剑靴宽厚,走过去摘下本想耍玩几下,哪知那剑竟是奇重无比,手腕一软,“呛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剑柄不偏不歪正砸在他的左脚背上抱脚“哇哇”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从门口闪了进来,看到这幕情景后,惊呼道:“怎么了七少爷?”抢步上前,蹲下身去扶欧阳七。
耳中听到的是清脆甜美的声音,鼻中闻到的是淡雅醉人的体香,眼中看到的是一片耀眼的雪白,进到屋中的人居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长长的绿发,大大的眼睛,挺秀的鼻梁,小小的嘴巴,穿着打扮和自己刚进府时遇到的四名婢女一模一样,而身材与容貌更是胜了一筹。
“你……叫叶儿?”看着身边少女清秀淡雅的脸庞以及裸露在外的如雪肌肤,欧阳七觉得脚背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刚才欧阳氏走时曾说要让一个叫叶儿的婢女来伺候自己,难道就是此女?
“是啊七少爷,我是叶儿。”叶儿已经夫人那里听说七少爷失忆的事情了,怯生生的答着,搀扶起欧阳七坐回床边,替他脱了皮靴后,迅速向后退开两步,垂首再不说话。
见叶儿不敢看自己,身体好像也在打着颤,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欧阳七心中一动,问道:“叶儿,以前我对你是不是很凶?是不是经常欺负你?”眼光在叶儿身上打着转,最后停留在她的双腿上。
这双腿修长笔直,双腿间几乎没有缝隙,绝对能称得上是双美腿,然而欧阳七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大腿处几块青紫色的瘀伤,似乎是被人虐打而留下的。
“没……没有……”叶儿想不到七少爷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畏惧之意更增,忙摇头否认。
身为婢女,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任何权利地位可言的,就连生死大权都握在主人手里,何况打骂虐待?
“还说没有?没有你见了我为什么吓的浑身发抖?还有你大腿上的瘀伤是怎么来的?赶紧给我老实回答,要不然……不然……嘿嘿……”欧阳七也顾不得脚疼了,下了床,带着一脸邪恶的笑一步步逼向叶儿。
欧阳七的这副笑容对叶儿来说不啻于恶魔之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泣道:“我说……我说……呜呜……七少爷,求求你不要再打我……”
她知道如果自己的哭声被老爷夫人听到了,那么倒霉的只会是自己,所以红润如菱的双唇紧紧抿起,尽力不让声音释放出去。
“说吧,说我以前是怎么打你骂你欺负你的?挑重点的说!要是敢撤一点谎,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欧阳七目露凶光,持续威胁着。
他这么逼问叶儿,只是想知道以前那个欧阳七究竟坏到什么地步,又是如何狠得下心虐待这样一个温柔可人的少女。
叶儿几天前还被七少爷虐打过一次,对他实是又惧又怕,哪还敢有半点隐瞒?于是抽抽噎噎的说了几件以前被喝骂虐打的事情,这几件事情让她心灵遭受了重大创伤,所以记忆犹新。
“禽兽!人渣!败类!”听完叶儿的“血泪控诉”,欧阳七怒不可遏,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他妈的,老子很久没骂人了,现在忍不住就想骂!以前那个欧阳七不是人啊,对你竟然这么坏!叶儿,你说他有好几次想占有你的身体是吗?老天,你还不到十五岁呢,还是未成年呢,他怎么可以……可以这样非礼你?色急也不必急成这样吧,难道再等个两、三年,等你熟了再摘不行?我靠,越说越气!气死老子了!”
欧阳七骂了一阵,一屁股坐在一张椅中,端起一茶水喝了几口,忽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叶儿,以前那个欧阳七占有了你的身体,你心里一定恨死他了吧。”
叶儿听欧阳七自己骂自己,还认为他是故意如此,接下来有可能会狠狠的打骂自己出气,颤声道:“没……没有啊。七少爷你忘了,你以前每次想……想那个的时候,你那东西就会变的……软下去……”
“噗……!”欧阳七一口茶水还没嗯下,闻言全喷了出来,失声笑道:“软了?不会吧,难道以前那欧阳七是个阳……是个无能的家伙?”
叶儿从来没见过七少爷在自己面前这样笑过,苍白的脸色里泛出一抹红布,低声道:“少爷你每次软……软了之后,就疯了似的自己拍打自己的脑袋,然后大骂自己是个无能的男人,再然后就狠狠的打我出气……”
“哈哈……叶儿,这么说你还是个处……还是完璧之身喽?很好……很好,哈哈……”欧阳七开心大笑起来,看着叶儿的眼光里也带上了几分“发现新大陆”的龌龊意味儿。
叶儿虽然只有十来岁的年龄,却在“前任”欧阳七的调教下对男女之事有了几分了解,见这时的欧阳七一副色色模样来看自己,似乎又想打自己身体主意,脸色顿时大变,跑又不敢跑,躲也不敢躲,只能跪在地上低头蜷缩着身子发颤,像一只即将要遭受欺凌的小绵羊。
“叶儿,别跪着了,快起来吧。”欧阳七走到叶儿面前拉起她,脸上一副后悔自责之色,叹道:“我碰到了脑袋,以前的事实都不记得了。如果我真的欺负过你,那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并且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打你骂你。信不信我?”
叶儿呆呆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就是以前那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下人的七少爷,见他一脸真诚,木然的点了点头。
欧阳七知道以前的“七少爷”带给她的伤害太大,所以现下自己突然说出这些示好的话来,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只有想办法慢慢的化解消除她心理的阴影了。
笑了笑,欧阳七让魂不守舍的叶儿坐到自己床边,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一手搂着她肩头,一只手缓缓摩挲着她一头柔顺的绿丝,柔声道:“叶儿,忘掉以前七少爷对你的不好吧,以后七少爷将会是个善良可靠、温柔体贴的男人……噢对了,让我来看看你的腿上的瘀伤……哎哟,真是心疼死我了!来,你缓缓躺好,我帮你推拿按摩……”
叶儿身不由己的按照他说的做了,平躺在床上,身子绷得如弓一般紧。
欧阳七双手放在她大腿瘀伤部位,用专业的推拿按摩手法为她活血化瘀,只觉入手处肌肤紧致滑腻富有弹性,手感颇好,虽然也有趁机揩油的意图,但多半精力还是放在了力度与手法上,希望可以早点使叶儿腿上的瘀伤消退,弥补以前那个欧阳七对这小美女犯下的过错。
推拿按摩法对活血化瘀固然有一定作用,但如果配上些药酒或是以中草药外敷内服的话效果就会更佳,只不过欧阳七思忖着自己刚刚才到摇光府,以前还是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突然间就会给人治伤了,会不会惹人怀疑?
自己现在人在异世,在没有摸清适应这个世界里的规则之前,诸事都一定要小心谨慎。欧阳七心想。
叶儿不懂“推拿”是什么意思,还认为七少爷的老毛病又犯,想借机来占自己便宜,不过七少爷的一双手始终在自己大腿的青瘀处揉捏,并没有向其他部位侵犯的意图,这才略略放心,只觉那双大手忽轻忽重,大腿处的不适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所取代。
“叶儿……你双腿绷这么直干什么?你的大腿内侧还有瘀伤,我怎么给你推拿按摩?来……把腿分开些……对,向两旁分开……对,就这样……”欧阳七温声的安抚着叶儿,尽量让她放松。
一双异性的大手就放在自己腿上,而且还是在敏感度极高的大腿内侧,叶儿这个初懂情事的少女又怎能真正放松得下来?脸红心跳,身体微微颤栗着,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这种感觉……好奇妙啊!”叶儿紧紧闭着眼睛,如坠云端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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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正值春情萌发的年龄,本来好好的推拿按摩渐渐的就变了调儿,欧阳七双手终于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轻抚摸着叶儿裸露在兽皮衣外缎子般顺滑的肌肤,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处子体香,心猿意马起来。画眉儿胸膛随着呼吸的加快起伏不停,脸颊上涌现出两抹好看的潮红。
“叶儿,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了?”
“嗯……七少爷,好舒服的……”
“我是问你腿上的瘀伤还疼不疼了,你回答的什么?”
“啊!我……我……还有一点点的疼……”
“那以后我天天帮你这样按摩两次,你这瘀伤很快就会消散了,好不好?”
“好……啊不不……不好!”叶儿蓦地想起了什么,慌忙翻身下床,扑通在床前跪倒,一脸惊恐的道:“七少爷,叶儿该死!叶儿该死!”
欧阳七莫名其妙:“又怎么啦?我已经说过以后不打你了,还跪?起来起来!快起来!”
无论他怎么劝拉,叶儿就是不肯起来,后来竟再次呜呜的低声哭泣起来。
“我说大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肯起来呢?要不然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把我杀了?”对待女人,欧阳七永远是有耐心的。
“叶儿不敢……叶儿不敢……”叶儿哭的更凶,香肩耸动的更加厉害,断断续续的道:“求求你七少爷,千万不要把今天你帮我……帮我推拿的事情告诉老爷和夫人,呜呜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狠狠的骂我,然后……然后会把我赶出府。我爹娘都不在了,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身为一名婢女,不但躺到了少主人的床上,还坦然接受了他的揉捏推拿,在这个主仆等级严禁的世界里,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欧阳七明白了叶儿害怕的原因,在她鼻梁上轻刮了一下,笑道:“放心吧叶儿,今天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要是说了出去,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叶儿破涕为笑,在她眼里看来,现在的七少爷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做坏事的“恶棍”,反而像极了童年时常常逗自己玩耍的亲哥哥,只可惜她十岁那年哥哥因病没钱医治死去。
“不过呢……”欧阳七笑着退后两步,缓缓躺倒在床上,欣赏着帐顶绣着的奔牛图案,续道:“我刚才帮你推拿按摩过了,你也舒服了,接下来该你给我服务了吧。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再不起来七少爷我可生气啦!”
叶儿乖乖站起身,娇柔的双膝已经跪的有些发红,她抹掉眼泪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坐在欧阳七身侧,嗫嚅道:“七少爷,我……我不会像你那样揉捏,我只会随便的捶捶……”
“那就捶吧,技术好不好我不介意的。”欧阳七四肢大开,身心完全放松了下来,心想:“来到这个世界后吃了好多天苦,终于可以在一个安稳的环境中享受人生了。嘿,想不到我鬼使神差的来到这个异世界,又阴差阳错的成了一个将军家的七少爷,这一切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叶儿的双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腿上,或以拳捶,或用掌拍,虽然毫无技术章法可言,可欧阳七依然摇头晃脑,一副受用表情。
异性提供服务嘛,还讲穷什么技术章法?享受的就是那种令人销魂心跳的感觉啊!
知道叶儿会无条件的完全服从自己,欧阳七的胆子大了很多,时不时的和她调笑几句,把她逗到粉脸通红才肯罢休。
“叶儿,不要老是揉捏一个地方啊!唉,我的小腿都快被你给揉的麻木了。向上一点……对……再向上……继续向上……”欧阳七色心忽起,龌龊的指导着叶儿,让她双手从自己小腿一路向上揉揉捏捏,最后距离男人标志还不到一个拳头时,这才陶醉在心满意足当中。
他也知道以现在自己的七少爷身份,完全可以立即强占了叶儿的身体,只是他坏则坏了,却不屑于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作为,他喜欢温火熬稀饭那样的慢慢去熬,直到对方心甘情愿了才有成就感。再者说叶儿虽然发育的还不错,可年龄的确是偏小了点,青涩的瓜不甜啊!
“至少也要等过了十六岁吧。十六岁……嗯,应该可以采摘了。”欧阳七看着叶儿裹罩在兽皮衣下的高耸胸脯和圆翘美臀,心里邪邪想道。
半个时辰之后,叶儿额头鼻尖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有些累了。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欧阳七起身和叶儿并排坐在床边,说道:“叶儿,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忘了以前好多事情,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把你所知道的咱们府里的所有情况都说给我听,我要重新记忆。”
叶儿被买入摇光府已经三年时间,人又聪明伶俐,对府里的上上下下全都了然于胸,况且来时夫人也特别交待要自己多和七少爷说话,协助他恢复记忆,于是理了理思路,开始娓娓道来。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不知不觉间已到中午饭时。
欧阳七的饮食近年来一向都是由叶儿负责,所以她也养成了很强的时间观念,每到这个时辰都会先提醒欧阳七一声,然后再去厨房端来已经做好的饭菜在一边伺候欧阳七吃下。
“七少爷,到吃饭时间了,我去厨房给你端来。”叶儿从床上站起身。
“要端到这里来吃?怎么我们一家人不在一起吃饭吗?哦,我的意思是说,老爷、夫人、五哥还有我,我们一家四口都是分开吃饭?”欧阳七问。
叶儿道:“是啊,你和五少爷十岁以后就开始单独居住了,食行住行都由婢女们负责,算起来我是第三个照顾你的婢女了。府里的饭菜都是由厨房先做好,再由伺候老爷夫人、五少爷、七少爷的婢女分别去端。”
欧阳七打了个响指,道:“了解。从这里出了门向西走,然后向北拐,进入第三个院落,然后第三间石屋就是厨房……我是的对吧叶儿?嘿嘿,你说了一遍我就全记住了,我真是太聪明了!”
“嗯,七少爷一直好聪明的。”叶儿想起七少爷抱住自己说了半天的话,虽然其间也有动手动脚,可态度比以前好了百倍千倍,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待自己,那自己肯定是天下间所有婢女里面最幸福的一个,心里竟盼着七少爷的记忆永远不要恢复才好。
她满心欢喜的正要出屋去为七少爷端饭,哪知在门口却遇到了欧阳山夫妇过来,慌忙闪身让到一旁,畏畏缩缩的低声道:“老爷……夫人……”
欧阳山夫妇点点头,欧阳氏淡淡问道:“叶儿,七少爷他这半天还好吗?”
“回夫人,七少爷他……他很好……”叶儿侧头看向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七少爷,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把刚才的事情抖落出去,屏息敛气,紧张已极。
欧阳七也没想到老两口这时候会过来,怔了怔,暗里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难忍之下挤出几滴眼泪,然后起身迎上前去,先哭着扑在欧阳氏怀里“娘”“娘”的叫了几声,然后又转扑向欧阳山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爹”,那情景当真是感天动地,哀怨凄绝。
欧阳山有些受不了儿子这种前所未有的亲情式拥抱,加之身上的名贵兽衣胸前被他眼泪混着鼻涕弄的湿漉漉一片,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肃声道:“好了小七,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没一点儿大丈夫气概!”
欧阳七不以为然,心道:“怎么说你们也是我的爹娘了啊,难道见了你们表示一下激动都不行?不理不睬才叫有大丈夫气概?”
一旁欧阳氏掏出块巾帕递给欧阳七,温声道:“小七,快把眼泪擦干净了,一回儿还要吃饭呢。”
欧阳七脱开欧阳山怀抱,接过巾帕道了声“谢谢娘”,也不先擦自己的脸,反而把欧阳山胸前的鼻涕泪水擦拭干净了,歉然道:“爹,弄脏了你的衣服,真是对不起。等我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亲自上街给你订做一套更好的衣服。”
侧头对欧阳氏道:“娘,你的巾帕也脏了,等下午我洗好了再给你送去吧。”
他这两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对欧阳山夫妇来说却有着极大的煽情作用,欧阳氏的眼泪立即就下来了,从小儿子手里抢过巾帕,哽咽着道:“巾帕还是娘来洗吧。小七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你多年来第一次和爹娘客客气气的说话。唉,想不到你撞了脑袋之后,整个人也跟着变了……”
欧阳七心里“咯噔”一跳,干笑道:“娘,我没变啊,我还是我。”
欧阳氏慈爱笑道:“傻孩子,娘是说你变的比以前懂事多了。娘觉得……这一切或许是上天的安排……”
欧阳山一向沉稳冷静,老成持重,这时也有些激动,看向七儿子的眼光柔和了许多,心想:“如果这个最不争气的儿子因为撞了脑袋而变得开了窍,那么未尝不是一场福缘呢。他不傻不痴,又能认得家中父母亲人,我又何必担心?”
欧阳七可不愿做个败家子式的少爷,所以他决意借着这次“失忆”的机会来加以改变,眼下就从与家人以及下人们的关系上改起吧。
见自己只是小小的“温情”了一把,欧阳山夫妇就起了如此大的反应,欧阳七觉得很是满意,说道:“爹、娘,刚才我和叶儿聊了很久,知道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常常惹得二老生气……唉,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我有错,我对不起你们!”
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挺起胸膛朗声道:“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以后一定浪子回头,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努力,将来一定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来,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让欧阳家族为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荣耀和骄傲!”
他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慷慨激昂的话来,欧阳山夫妇以及站在一旁的叶儿都听的目瞪口呆,脸上全是诧异震惊的神色。
“哈哈哈……”欧阳山像是拣了宝一般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他老泪纵横,猛地住欧阳七的双肩,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好小七,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不错,以前爹的确是放弃了你,可现在又对你重新燃起了希望。开始努力吧,去向人们证明我欧阳山的儿子将来会比任何人都有出息!”
“小七决不辜负爹的期望!”欧阳七握拳坚声道。
在此后的两天时间里,欧阳七一直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里,一切都由叶儿伺候着,经过和叶儿的聊天,他已经对府里的一切情况了若指掌。欧阳山夫妇也每天过来看望一次,见他精神越来越好,记忆也似乎在逐渐恢复中,心里都是暗暗欢喜。
而更为欢喜的是摇光府的下人们。第三天傍晚,他们全都被召集到挂满了红灯笼的大院中吃了一顿有生以来最美的晚餐,并且每个人还得到了一枚金币的赏钱,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七少爷。
下人们私下里已经传开了,都知道七少爷前些天不小心脑袋撞上了石头,只不过这一撞却因祸得福,以至于七少爷品性大改,对待父母孝顺了很多不说,对下人的态度也大大转变,这无疑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也难怪老爷夫人会这么慷慨大方呢。
作为欧阳七屋里的婢女,叶儿这次格外幸运,得到了夫人的夸赞不说,另外还被赏赐了五枚金币,一件上等兽皮衣,着实让同伴们羡慕了一阵。
要知道摇光府的下人们一年到头辛苦做事,能拿到的合计起来也不过有一、两枚金币,叶儿一人独得五币,几乎等于五年所得了。
当晚饭后,下人们纷纷离去,院中只余欧阳山夫妇和两个儿子聊天说话。
欧阳山看着七儿子道:“如果不是吃了金大药量配制的万灵丹,你的记忆怎能恢复如此之快?还有你额头上的肿块也不会这么迅速的就消退下去。这回你不敢再轻视金大药师了吧。”
“嘿嘿……不敢……不敢了……”欧阳七唯唯诺诺,虽然自己心里比谁都要明白,可也知道现在不能反驳什么。没办法,只能便宜那个金药师了。
不过有一件事却让他惊喜万分,虽然万灵丹治不了自己的“失忆症”,可吃了它后,额头上的肿包却实实在在的消退了下去,而且消退的速度之快出乎意料,这就更加证明了他当初给画眉儿以草药疗伤后的猜测:同样一种草药,在这个世界里用在病患身上效果好上很多。
“以后要是得了机会,老子也配制药丸去卖,赚多了钱后,就在这个世界里大搞低价倾销……哈哈,到时候想不发财都难啊!”欧阳七眼前仿佛出现了堆成小山状的钱。
只不过这钱并不花花绿绿的纸票,而是一枚枚金光灿灿的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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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风渐起,虽然身上穿着虎皮缝做的衣服,欧阳七还是觉得有些微微凉意。
这时欧阳氏已经独自回屋去睡,院中欧阳山、欧阳五、欧阳七父子三人谈兴却还浓。
“小七,你既然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了,这样一直闲在家里事可不行。说说吧,你想学些什么本事?”欧阳山问道。
“不是说药师最赚钱吗?就学这个怎么样?”欧阳七兴奋的搓了搓双掌,心想自己专业虽是针灸推拿,可采摘草药、配制药丸这些技能也样样精通,只要随便学上一段时间,肯定能轻而易举的取得药师身份。
几天前来的那个姓金的糟老头随便几种草药配制出的药丸就能叫万灵丹、就能做大药师,自己论年龄比他年轻,论相貌比他英俊,论医术也不会比他差了,做个大药师应该绰绰有余。
欧阳山眉头一皱,眼中掠过一丝失望,说道:“药师虽然能挣大钱,可咱们摇光府并不缺这个。听我说小七,男人想要成就大事业,就要努力成为一名战士……等级越高的战士越好,就像你爹一样,如今已是拥有五层圣气的超级战士、堂堂的流金国七大将军之一,哪个见了敢不敬?”
欧阳五连连点头,插口道:“是啊七弟,听爹的没错,去学习圣气武技吧。有了一身实力,等将来魔血联军打过来了,既可以用以自保,也能保卫家园,救护百姓。况且在咱们这里,一名等级高的战士绝对比药师要受百姓尊敬的多。”
欧阳七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世界里战士和药师究竟是怎么回事,搔了搔头,心道:“保卫家园、救护百姓对我来说太伟大了,要说自保倒还差不多,另外画眉儿也说过这里早晚会发生战乱,看来学点防身本事还是很必要的。”
当下嘿嘿一笑,说道:“爹,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帮我在圣武学院和药师学院同时报名,我一个月里上半月在圣武学院学习,下半月去药师学院学习……”
“这怎么能行?不管战士也好,药师也罢,分心两用什么也别想学好!”欧阳七连连摇头,毕竟这个七子在前一个五年时间里什么也没学到,结果惹得流金国其余六大将军对自己冷嘲热讥,令他颜面扫地。
欧阳七正色道:“爹,拜托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这样吧,给我一年时间,我战士、药师同时学,如果一年后没什么进展,我就死心踏地的专修圣气武技。”
欧阳山也是个爽快性子,闻言拍桌而起,说道:“好,一言为定!三天后是新一期圣武学院和药师学院同时开学的日子,明天我会吩咐府里的下人牛四、牛五陪你去两家学院报名。神族保佑,愿你这次能学有所成,不再让我失望。”
牛四、牛四都是四十来岁,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人高马大的还算强壮,而且进府的早,对国都城内内外外都很熟悉,所以欧阳山才决定让他们陪同欧阳七一起去。
欧阳七来摇光府的这几天时间里,府中的婢女下人都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那些婢女们个个清秀粉嫩,名字也还好听,可男仆们却是十个有八个长的如同歪瓜裂枣,模样丑就不提了,连名字都极具“特色”,从老到小三十多个男仆,按照进府时间先后,名字从“牛大”一直叫到“牛三十八”,简直让人喷饭。
更让人喷饭的是,这些名字居然都是欧阳山亲自起的,原因无他,只因欧阳山本人喜欢牛,所以就让下人们以“牛”为姓了。
忍住了笑,欧阳七把胸膛拍得拍拍作响,正色道:“再学不好的话,不用你们说,我自己都会觉得丢脸,到时候干脆自杀算了!”
欧阳山吓了一跳,见他嘻嘻哈哈,知道又在胡说八道,指着他鼻子笑骂:“你这浑蛋小子,为人轻浮油滑,说话不着边际,和你爹年轻时稳重端正的性格一点都不像!看看你五哥,一句废话都没有!”
欧阳七对这个五哥印象还不错,冲他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
欧阳五白了他一眼,笑问:“七弟,你还记得爹爹的绝招奔牛拳吗?时隔一年,想不想再次见识一下它的威力?”
“奔牛拳?这个……这个我倒是想不起来了。”欧阳七精神一振,转向欧阳七道:“爹,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困意,不如你演示一次你的绝招给我看看。我听叶儿说过,你这摇光将军的名号就是靠着一身强大实力才争取到的。”
自从在原始山林和画眉儿一遇后,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七大种族各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绝技,其中人族战士毕生修炼无限圣气,据说如能修炼到最高的第九层,就拥有了超乎想象、只有传说中远古神族才会拥有的强大实力。
欧阳山一听两个儿子都有意要看自己演练绝学,胸中登时涌出一股傲意,朗声道:“记清楚了小七,你爹现在是一名拥有五层圣气的超级战士,已经能够结出隶属于人族生命战衣的奔牛战衣。整个流金国中,就只有我们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将军才拥有超级战士的身份。放眼到整个人族,修炼到五层圣气、取得超级战士身份的也不过区区百人。”
欧阳七嘴巴大张,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暗想:“画眉儿那么厉害也才只是个高级战士,我这个异世老爹高她一个等级,那岂不是更强了?嘿嘿,有这么个既富贵显赫又有强大实力的老爹作为后盾,我还愁什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奔……奔牛战衣’?什么玩意儿?”欧阳七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名词,虽然不懂,可隐隐觉得一定和充斥在摇光府几乎每个角落里的牛形图案有关联。
欧阳山道:“世间共有七族,每一族的战士修为到了一定等级,就可以参照某种自己喜欢的具有生命的物体进行战衣修炼,一旦成功结出战衣,就象征着实力上的一次巨大飞跃。”
说到这里,他双目中掠过一抹异样绿色芒彩,续道:“我是历经四十年苦修无限圣气才达到第五层境界,又参照牛的习性修炼,终于结出奔牛战衣。如果无限圣气提升到第七层的话,不但拥有生命战衣,还能以幻化出元神来,临阵对敌时,战衣配元神,无论防御性和攻击力都是异常恐怖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自嘲一笑,嘘唏道:“当然了,我这辈子修炼至七层圣气已经不可能了,毕竟整个人族那么多战士,能修炼到这一层的也只有寥寥几人……”
欧阳七道:“第七层都这么难了,如此说来,想要修炼到第八层、第九层岂不是难如登天?”
欧阳山点点头,正色道:“能把人族的无限圣气修炼到第八层的,放眼世间也就只有‘人帝’一人,而第九层……我目前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修炼到这一层过。”
“人帝是谁?能修炼到第八层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欧阳七好奇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号称“人帝”,难道是人族的皇帝?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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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山道:“我也没见过人帝,只听说他居住于咱们中灵洲的‘灵境桃源’,五十年前就稳世不出了。有人说他的圣气达到第八层后,又开始闭关冲击第九层最高境界,不知是真是假。人帝是我们人族战士的精神领袖,在他身边聚集着十名拥有五层圣气的超级战士、五名拥有六层圣气的终级战士以及两名拥有七层圣气的左右守护使,另外还有难以计数的其他各级战士,因此灵境桃源也是所有人族战士膜拜向往的圣地。在实力强大的人帝面前,就算是每个人族国家的君主都要敬他三分。”
见欧阳七听的瞠目结舌,呵呵笑道:“算了,或许人帝的传说对你来说有点过于神话,等将来有一天你的成就超过我时,说不定有机缘去瞻仰他呢。”
“五十年前就稳居了?我靠,这么说来,那个人帝的年龄岂不是很大了?”欧阳七惊奇之余,连口头语都带了出来。好在欧阳山及欧阳五都没有在意。
“人帝隐居之前年愈八十,如今算来,应该快有一百三十岁了。”
“一百三十岁?我的天,他能活这么长?现在不死恐怕也行动困难了吧。”
“那怎么可能!”欧阳山摇头道:“你还不太懂,咱们人族的无限圣气修炼到第八层时,身体机能就会奇迹般的重新焕发出生机,精神体力都堪比十八岁巅峰之时。所以人帝的年纪虽大,却因实力跨入了一个人人梦寐以求的极高境界而获得生命轮回,等于生命又从十八岁重新开始。还有,如果他能够在新的一个百年中使自身的无限圣气修为达到最高九层,那他就能获得永生的能力。”
“永生?在我的那个世界这只是神话传说中出现的词汇,千万年以来人人都在追寻永生不死的境界,可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到。难道在这个世界里真有可能吗?也难说,这个世界的一切不就处处透着古怪吗?”欧阳七暗想。
搓了搓手,看着欧阳山脸上一副对人帝神往的表情,说道:“爹,咱们不说人帝了,我和五哥都还等着看你施展奔牛拳呢。”
“跟我来,一起到演武场去!”欧阳山也有心在两个儿子面前再次展示实力,以激励他们勤奋上进,起身说道。
欧阳五兴奋的朝欧阳七眨了眨眼,喜道:“七弟快走。”
演武场在摇光府大院西部,几乎占去了整个府地面积泊三分之一,由此可见“武”在这里的地位是何等重要了。
演武场北侧的支架上摆挂满了刀剑斧棒等各类兵器,南侧竖立着几块丈高的不规则状坚硬巨石,其中几块巨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小如拳头,大如面盆,像是用什么工具凿出的一般。
“知道巨石上的这些孔洞是怎么来的吗?”欧阳山扭头去问欧阳七。
“是爹的奔牛拳打出来的。”欧阳七想都没想便说道。
他曾亲眼见过画眉儿这个高级战士一招击毙庞大怪兽,当然也有理由相信身为超级战士的欧阳山有这个实力。
说完之后,见旁边的欧阳五偷偷冲自己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对了,嘿嘿一笑。
“是啊,这些孔洞是我当年修习奔牛拳时打出来的。”欧阳山淡淡一笑,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轻叹道:“是我老了吗?这两年无论我如何努力修炼无限圣气,再也难有突破……”
欧阳七道:“爹,你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精神又这么充足旺盛,根本看不出一点老态啊。任何事情都有个周期性的,现在你进步缓慢,说明是在积蕴力量,候机勃发,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来个大爆发,无限圣气一举修炼到第九层。”
这明显是吹捧的话,可欧阳山听在心里就是觉得舒坦,哈哈笑道:“小七你又胡说,九层无限圣气是所有人族战士心中的一个梦想,能修炼到这个等级的,恐怕几百年都难出一个。好了小五,你露一手给你七弟看看,我也有些日子没检验过你的修炼情况了。”
欧阳五“嗯”了一声,待父亲和七弟向后退开了一些,这才缓步走到一块完整的巨石前,隔开数丈远的距离,两个拳头咯咯作响,紧紧握了起来。
欧阳七瞪大眼睛看着欧阳五,留意到他那双紧握的拳头忽然被一层绿色光焰环绕了起来,随着绿焰的色彩渐浓渐亮,欧阳五整个人看上去也充满了力量。
类似的情形,欧阳七在初遇画眉儿时也见过,只不过画眉儿是被熊熊如火的青焰环绕周身,而欧阳七五只有两个拳头被绿芒包裹,无论看表面的气势还是给人的震撼力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啊……!”
欧阳五蓦然间发出一声暴喝,喝声中右臂出击,一团绿焰呈球形飞离他拳端,闪电般撞中前方的巨石。碎石迸溅中,那块巨石上赫然出现了个一块碗口大小、一尺来深的深洞。
这一拳的威力对于欧阳七来说足够震惊,可对欧阳山来说却不以为奇,反而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用斥责的口气道:“小五,这一年来你都干什么了?修炼没有一点长进啊,连一块普通的石头都打不透。”
“爹,我……我会继续努力……”欧阳五没敢看父亲的脸色,满脸羞愧的退到一旁。
“嗯,多努力吧。”欧阳山叹道。
他知道这个五儿子资质也算是上乘的了,年龄不大却已是一名拥有三层圣气的中级战士,自己之所以还是感到失望,只是因为他的成就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而已。
“爹,五哥已经显露过身手了,我就等着看你的奔牛拳呢。”欧阳七催促道。
欧阳山淡淡一笑,脱去了外面的宽松兽皮袍甩在一边,露出里面那一套利落的紧身灰色兽皮衣来。
欧阳七现在总算弄明白了这个世界对于穿衣的讲究,虽然都是兽皮缝制的衣服,但普通百姓平时可以随便选择兽衣款式,多以宽松休闲为主,而那些专门从事特殊职业者、尤其是具有战士身份的人,除了睡觉时之外,贴身的一定是紧身兽皮装束,这样利于遭遇突发事件时迅速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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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龄已经不小,但欧阳山裸露在外的双臂依然肌肉虬结,像是一块块铁疙瘩似的,高大雄壮的身躯也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欧阳山眼光缓缓移向刚才被五儿子打过的那块巨石,绿瞳中精芒迸现,双拳轻握中,仿佛是从身体里溢出来的一般,周身立即被一团火似的绿焰围裹。
这情形和画眉儿击毙翼人族败类苍鹰时相似,只是此刻聚集在欧阳山身周的绿焰范围之大、光芒之亮,已远远胜过了画眉儿战斗时身周生出的青焰多多。
“七弟,咱们退后!”欧阳五拉着嘴巴大张的欧阳七向后退了两丈远。
他话声刚落,场中的欧阳山身上又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异变化。
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欧阳山头、胸、腹、背、四肢等一些重要部位绿芒大涨,在刺的人眼花缭乱之际,那里已经结出一层水晶般的护甲。夜色中水晶护甲通体泛出耀眼夺目的绿色芒辉,与附着在他体表的绿焰相互辉映,整个演武场的空间顿时被绿的色彩所充斥。
当欧阳五和欧阳七的身体被绿色光辉笼罩进去时,两人同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力量漫延过来,压的他们几乎透不出气,不由自主的又退了十几步。
“啊!那……那真像是一只牛……牛的外形!”欧阳七指着欧阳山身体上结出的水晶甲,忍不住惊叫出声。
虽然绿色水晶甲分散开来护在欧阳山身体的各个部位,但牛首牛身都有形可辨,如果那水晶甲可以御下凑集在一起,绝对就是一只正在扬蹄狂奔的怒牛。
“七弟,看到了没有,爹身上结出的那一片片绿色水晶甲,就是属于咱们人族战士的生命战衣!通常结出生命战衣的战士,他出招时无论攻击力还是防御力都会大大增加。”欧阳五兴奋不已,激动的道。
“为什么要叫生命战衣?”欧阳七问。
“因为绿色生机勃勃,象征着生命,同时绿色也是咱们人族的标志。看看你的毛发眼瞳,不都是绿色的吗?”
“原来如此。明白。”欧阳七点头,看着欧阳山生命战衣上散发出的绿色芒辉,仿佛看到了春天里那种入眼皆绿、万木争发的景象。
“爹的生命战衣是参照牛的习性修炼得来,所以取名‘奔牛战衣’,他的奔牛拳也正是从牛被激怒时那种爆发性的攻击中演化得来的。快看,爹就要出招了……”
演武场中风势骤紧,尘土飞扬,以欧阳山为中心的大片区域内开始生出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同时欧阳山身上的奔牛战衣也发出愈加耀眼的光芒,仿佛天地间的力量正在向他体内迅速聚集。
“奔——牛——拳!”
随着欧阳山闷雷般的喝声,他右拳挟裹着一股汹涌如潮的绿焰向巨石方向迅猛击出,绿焰在脱离他的拳端后,瞬间幻化成一只仿佛被激怒的野牛,扬开四蹄,带着暴怒双角撞顶向对面巨石。
轰的一声巨响,那块丈高巨石如遭雷击一般,顿时迸裂四溅,成了一堆不成形的碎石。
“我的妈呀,好恐怖的破坏力!”虽然之前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目睹了这惊天一击后,欧阳七还是嘴巴大张,半晌合不扰,心道:“他的这一招奔牛拳,看起来似乎比画眉儿的锥心啄的威力要强上不少,不愧是超级战士啊!实力果然超级厉害!”
他原本想着学点本事以后用来防身保命,但看过了欧阳山结出的生命战衣以及奔牛拳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威力后,才对这个世界里的奇异绝学产生了浓厚兴趣。
“七弟,知道爹爹奔牛拳的厉害了吧。咱们也不要只去羡慕,自己多加努力修炼才是。”旁侧的欧阳五见七弟呆呆不语,还认为他是被奔牛拳的威力吓呆了,拍着他肩膀笑道。
这时欧阳山身周弥漫环绕的绿焰以及绿水晶般的奔牛战衣已经奇迹般迅速消失,他大踏步走了过来,脸上非但没有那种显露过强劲实力后意气风发的表情,反而显得有些焦躁。
刚才那一记奔牛拳引发他体内的无限圣气鼓荡不安,很想立即找个对手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宣泄出去,只可惜眼前的两个儿子实力差得太远,根本没有与自己一搏的能力,这让他感到无可奈何。
“爹,你的奔牛战衣呢?跑哪去了?好诡异……”待欧阳山走到近前,欧阳七绕着他的身子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着,喃喃说道。
那奔牛战衣出来的神奇,消失的也神奇,整个过程犹如变戏法一般,也难怪他这个来自另一世界的小子会充满好奇了。
欧阳山接过五儿子递过来的宽松兽皮衣穿上,走到附近一个石墩上坐下,然后招手示意欧阳七过来,说道:“也怪你以前只知贪玩取乐,对人族的圣气武技不感兴趣,这才不明白生命战衣怎么回事。现在我告诉你吧,世间七大族类,不论哪个族类的战士,都必须进行下、中、上三处丹田的修炼。下丹田藏精,是‘炼精化气之处’;中丹田藏气,是‘炼气化神之处’;上丹田藏神,是‘炼神还虚之处’……”
欧阳七在医学院学的是传统中医,另外十岁左右时又随着出身于中医世家的舅舅学了一些养生功法,因此自然也知道人体分为上、中、下三处丹田,想不到这里居然也有这么一说。
欧阳五这时也凑了过来,欧阳山点点头,让他在欧阳七身边的石墩坐下,道:“小五,你和小七一起听着。”
顿了顿,接着道:“和所有族类的战士一样,人族战士的修炼也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主要修炼下丹田,这个阶段一般需要二十年时间,其结果就是把无限圣气从第一层提升至第三层,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初级战士,再到中级战士,同时下丹田内神晶结成;第二阶段主要修炼中丹田,这个阶段需要三十年,其结果是把无限圣气从第三层提升到第六层,从一名中级战士成长为高级战士、超级战士,直至终极战士,同时中丹田内神晶结成;第三阶段主要修炼上丹田,这个阶段是最难修炼的,只有天赋奇佳的战士才有可能把无限圣气修炼到第七层,成为仅次于‘人帝’的强大存在……”
见两个儿子都听的入神,欧阳山欣慰一笑,续道:“一旦上丹田神晶结成,也就代表着第九层无限圣气修炼成功,到时下、中、上丹田的精、气、神贯通,三处神晶相融结合,就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拥有传说中神族那样的实力……也就是永生的能力。”
“问……问一下,神晶是个什么东西?”欧阳七舔了舔嘴唇,心里涌动着莫名的亢奋。
以前只是在梦里的一些东西,在这里似乎一一出现了,比如庞大凶悍的猛兽、比如长着翅膀的美女、比如撼天动地的能力、比如永生……而这些,在这个奇异世界里居然都存在着或是有实现的可能。
欧阳山道:“神晶是在修炼过程中丹田内自行结出来的,我也很难说清它是什么东西,它平时会像水球一样凝结在丹田内,面临战斗时就会发挥巨大作用。下丹田内的神晶可以积存或释放无限圣气;中丹田内的神晶可散在体表结成生命战衣;而上丹田内的神晶更可幻化成元神……”
欧阳七对“元神”一词并不陌生,在一些修身养生类的书中经常看到,忍不住插口道:“等等!爹,你说的这个……这个元神怎么回事?是不是从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和自身模样差不多、受自己意识控制的一个小人儿?”
欧阳山转头看向他,奇道:“你怎么知道?”
欧阳七嘿嘿傻笑两声,道:“我啊,我是胡乱猜的,不知道对不对……”
欧阳山点头道:“嗯,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和你描述的差不多吧。当一名人族战士的无限圣气修炼到第七层时,下丹田和中丹田内的神晶已完全结成,而上丹田的神晶则处于初期阶段,虽然这时结出的神晶也能够幻化成元神,可辅助战斗的能力并不强。随着神晶渐渐成熟,它所幻化成的元神战斗力也越强大。所以说,只要能把无限圣气修炼到第七层,就同时拥有了具有强大防御能力的生命战衣和强大攻击力的元神。战衣、元神两者配合,就可以纵横五洲大陆、快意七族之间,举世罕有敌手了。”
欧阳七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也懒得用心去思索,但“纵横五洲大陆、快意七族之间”这句话却让他怦然心动,说道:“爹,你本身就是一名超级战士,实力强大,我跟着你学习圣气武技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花钱去什么圣武学院学习?”
欧阳山苦笑道:“小七,你在圣武学院里可是呆了整整五年时间啊,想不到撞碰坏了脑袋之后,你连那里的事情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听着,身为人族一员,只有进入圣武学院学习圣气武技,才有资格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战士大试,从而获得举世公认的战士身份,才能领到王国发给的薪金。不进入圣武学院而私自修炼的,就算最后实力再强,也得不到王国的承认,没有半点薪金可拿。家庭富有的还好,那些不被承认战士身份、家庭贫穷、又有一身实力的人,不得不选择去做雇佣兵、杀手、盗贼等等这些低贱的职业,换取生存所需的钱物。”
欧阳七也听画眉儿说过,想要进入圣武学院学习,就得事先交纳五枚金币作为学费。五枚金币对于富人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对于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普通百姓来说却是一笔不小数目,或许为此他们永远也迈不进圣武学院的大门。
虽然觉得不公平,可欧阳七明白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公平只是对强者富贵们而言的,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是一种奢侈和梦想,所以想要得到公平,就要努力让自己变成强者,就像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父亲欧阳山一样,因为他强,所以获得了摇光将军之名、拥有了摇光府地、积蓄了大量金钱、买下了上百个婢女下人……
“怎么了小七?你发什么呆呢?”见欧阳七不出声,欧阳山问道,
“强者……”欧阳七豁然站起身,仰天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豪气满怀的道:“我要努力做一名强者!”
他答非所问,欧阳山不但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大感欣慰,心想这个儿子以前一直颓废不振,现在居然立志要做强者,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现在五儿子已是中级战士,将来成就或许可以赶上自己,如果这个七子也能像他一样,那么欧阳家族的未来必定会更加兴盛。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都去睡觉吧。小七,明天一早我让牛四、牛五在大门口等着你,让他们陪你去圣武学院和药师学院报名。学费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安排牛四的。”欧阳山说着站起身,径直回屋休息了。
欧阳七和欧阳五也各自回屋去睡。
“生命战衣……元神……第九层圣气……永生……啊,我已经被引诱了!不管了,开学以后我要努力学习!我要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强者!我要永生!”欧阳七觉得今晚有种被刺激到的感觉,冲回屋后鞋也不脱,直接在床上躺下,眼前不停闪现着欧阳山结出生命战衣后施展奔牛拳的情景,连一旁的叶儿也都无视了。
“七少爷,你还没洗漱呢,这就要睡吗?”叶儿从窗下的石桌前站起,轻轻走到床前问道。
“不用了,你去睡吧。”欧阳七摆了摆手,随口道。
“那我服侍七少爷宽衣休息。”叶儿蹲下身,先替他脱了皮靴,起身又去解他兽衣侧面的纽结。
这几天欧阳七的起居洗漱都是由叶儿伺候,就连每晚洗澡时也是她帮着搓揉身体,欧阳七有生以来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当第一次脱个净光赤裸面对着叶儿时,一向以厚颜无耻自居的他居然也会脸红心跳,急匆匆的窜进浴桶里不敢出来,而当叶儿那双温暖滑腻的玉手在他身上轻缓的揉搓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令他的“男人标志”忍不住“性奋抬头”,直到洗完了澡叶儿为他穿衣时也毫不疲软,惹得叶儿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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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色狼级男生,经过第一次美女揉澡的不适应后,后面两天再洗澡时欧阳七就表示得自然多了,虽然叶儿搓澡时依然还会“性奋”,但过不多久就能压制下去。有时候色心大起,坐在浴桶里伸手去摸叶儿的挺胸翘臀,叶儿也红着脸没有避开,惹得欧阳七忍不住要脱光她的衣服拉她进浴桶里一起洗“鸳鸯浴”。
不过他也明白,这个世界里主人与婢女的身份是天差地别的,自己如果非礼了叶儿,自己本人不用承担一点责任,而叶儿却会受到来自父母的严惩,因此他也只敢在没人时对叶儿作出些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小动作,并没有其他过火行为。
“妈的,有个这么诱人的美女在身边却不能碰,这不是活生生的要把人憋死吗?以前遇到生理问题,还能找校园里泡到的女友解决一下,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自己关起门来打手机?”看着小叶走出屋到隔壁房里去睡了,欧阳七郁闷不已。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欧阳七换了身新制的纯黑色紧身兽衣来到摇光府大门前,看到下人牛四、牛五早已经守候在那里。
“七少爷,您起得可真早!”
“七少爷,您这身兽衣穿着可真精神!”
牛四、牛五迎上前来,点头哈腰的笑着,一脸恭维之色。
牛四、牛五在摇光府的男仆里面也算是“眉清目秀”的了,可欧阳七看到他们那一脸的媚笑之后,还是有种想上前痛扁他们一顿的冲动,心想身为一个男人丑就丑了,决不能没有一点英雄气慨,笑的这么“娘们”,岂不是该打?
“牛四、牛五,去学院报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欧阳七心想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摇光府的少主人了,总要拿出些架势来才对,于是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淡然问道。
“知道,昨晚上老爷就已经和小的说过了。”牛四拍了拍腰间那个小兽皮袋子,说道:“这是老爷清早交给我的金币,让我和牛五陪着七少爷走一趟。”
“哦?老爷给了你们多少钱?”欧阳七瞟了眼牛四腰间的兽皮袋,随口问道。
牛五接口道:“回七少爷,老爷一共交给我们十枚金币和两枚水晶币。”
“两家学院的报名费加起来不是才十枚金币吗?为什么还带了水晶币?”欧阳七皱眉问。
他知道一枚水晶币可以兑换到一百枚金币,虽然也是这个世界里流通的货币,但通常只有强权富贵之家才有,普通百姓几乎难以见到,欧阳山让他们带这个去有什么目的呢?
牛四笑道:“这是老爷特意吩咐的,十枚金币是学费,两枚水晶币分别送给圣武学院院长和药师学院院长,让他们以后多照顾你一点。”
靠,原来这里也搞教育贿赂啊!
欧阳七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个世界里也存在着行贿受礼的腐败问题,照此推测,那两家学院的院长也不是什么好鸟了,有这样的院长,学院还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
“嗯。现在就走吧。”欧阳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前面带路。
管他好不好呢,反正进了学院后自己努力去学就行,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坚强信心,还愁学不到本事?欧阳七满怀自信的心道。
自从上次被误认成“七少爷”来到流金国国都后,欧阳七一直闷在摇光府里,现在有机会出来逛逛这庞大的国都城,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出了摇光府大门后,走在通向圣武学院和药师学院的宽阔路面上,迎面吹过一阵阵疾风,欧阳七理了理一头被风吹的凌乱的绿发,忽然间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甩动双臂,迈开两腿,走起了T型台上男模们那种略带些匪气的“流氓步”来,片刻就甩开牛四、牛五一段距离。
“天啊,七少爷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脑袋摔成失忆后,连正常的走路姿势也不会了吧。”牛四、牛五看着欧阳七的背影目瞪口呆,见他走得远了,这才回过神疾步赶上。
毕竟是拥有百万人口的国都城,虽然还只是清晨,但城内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开了门,不少店主忙里忙外,恨不得把所有货物都摆出来出售。
欧阳七注意到,这些店铺里的货物虽然数量不少,可惜卖的都是些简单的生产器具和生活用品,另外就是各式各样颜色不一的野兽皮毛,商品种类稀少,另外还看到了沿街几家专门铸造兵器的铸造坊,而他所关心的药铺则少之又少,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一家药铺。
“是人就会生病,生病就要看大夫,看大夫就要付钱。这国都城内人口众多,药铺却开的很少,物以稀为贵,难怪都说药师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挣钱的职业呢!”欧阳七心道。
他以前在医学院学习针灸推拿及其他一些传统中医知识,理想就是毕业后能在城市中开一家针灸推拿诊疗所,可惜现在人在异世,这个理想看来是没法实现了。还有他曾经问过叶儿,明白这个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针灸推拿治病一说,百姓生了病后会到药店让药师诊断,然后根据自己病症抓些草药回家煎服或者直接买下药师配制好的对症药丸吞服。
有病只能用草药来治,没有其他方法可行,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医术落后到了什么程度,要不是草药的疗效极好,每年因为伤风感冒就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呢。
“哈哈,他们的医术越差越好,药铺开的越少越好,以后我要是有了机会,就把药铺开遍全天下。不是自吹自擂,凭我的医术和经营头脑,保证药铺的生意红红火火,财源广进,那些药师们看到后一定会眼红羡慕,气到半死!”欧阳七看着街边的一家药铺,心里满是邪恶的想法。
低头想了想,让牛四、牛五在原地等着,自己举步走进那家药铺中。
他想看看这家药铺里卖的都是些什么药物,顺便再打听一下价格,先做到心中有数,也好为将来广开药铺作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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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药还是看病?”药铺里的一名伙计无精打采的爬在柜台上,见有人进来,看了一眼后,懒洋洋的问道。
“不买药,也不看病。”欧阳七随口答着,眼光在药铺内四处瞟了起来。
那伙计一怔,有些愠怒的道:“那你进来干什么?脑袋出毛病了啊!”
欧阳七也不在意,笑嘻嘻的道:“你猜对了,本少爷就是脑袋出了毛病。”
那伙计认为他是存心找茬来的,脸色一变,正要轰他出去,却见药铺门口人影一闪,一个五十来岁的绿发枯瘦老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四名身穿破旧兽衣的汉子,手里分别提着两个木箱。
那伙计白了欧阳七一眼,不再理他,出了柜台迎上那老者,喜滋滋的道:“掌柜的,您回来了?这次进了不少药丸啊。”
那老者微笑点头,示意四名汉子把木箱放在地上,然后给了他们每人几个铜币,四名汉子道过谢后,紧攥着铜币欢天喜地的走了。
欧阳七见老者是药铺掌柜,正要上前和他搭话,却见他俯身打开了那几个木箱的盖子,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即从木箱中弥漫出来,瞬间整个药铺内都是这种味儿。
闻着熟悉的草药气味,又想到刚才那伙计提到“药丸”两字,欧阳七心中一动,凑到木箱前探头向里看去,只见木箱被几块薄木板隔成了一层一层,分别排满了不同颜色的指甲大小的药丸,与之对应的箱壁上分别写着:续骨丹、消痛丹、生血丹、回气丹、驱毒丹、万灵丹……另外还有少量的滋阴丹、壮阳丹。
欧阳七心道:“这些药丸名字起的倒好听,其实每一种药丸不过就是用了三、四种普通草药配制成的,放在我以前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不合格药品,但在这里就不同了,毕竟这里普通的草药治病效果都要好很多。”
“掌柜的,你这些药丸怎么卖?”欧阳七问道。
“你……你是哪位?”药铺掌柜的心思都放在进来的药丸上,这时才留意到他。
欧阳七为之气结,心想自己这么高大俊美的一个翩翩少爷,往人堆里一站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这老头子居然无视自己的存在这么久,真是可恼可恨啊!
“他肯定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肯定是这样!”为了安慰自己倍受打击的心灵,欧阳七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他正要回药铺掌柜的话,一旁的伙计已经抢着道:“这小子不买药也不看病,就这么一直站在药铺里东看西看,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对了,他说他脑袋出了毛病……哼,我看八成是来捣乱的!掌柜的,我这就轰他出去!”
欧阳七笑道:“兄弟,做生意不能这么强横啊,会吓跑客人的。我的脑袋前几天的确出了点毛病,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转头去问药铺掌柜:“掌柜的,你说这脑袋要是撞在了石头上,起个又大又痛的肿包,该吃什么药才好?”
那药铺掌柜捻着一绺绿色长须,摇头晃脑的道:“撞伤?这属于跌打损伤,买些消痛丹回去服用就行。”
“消痛丹?有用吗?”
“岂有此理!”药铺掌柜绿须一翘,微怒道:“金药师身为流金国屈指可数的大药师之一,不知治好了多少人的疑难杂症,这消痛丹是他老人家亲手配制出来的,你居然敢置疑?”
金大药师?不就是那个给自己看失忆症,并在临走时留下十粒万灵丹的糟老头子吗?想不到药铺里出售的药丸居然是从他那里进来的,如果药铺多了,而且每家药铺都从他那里进药来卖,那老头岂不是发大财了?
欧阳七想着,自己心里也痒了起来,恨不得立即开家大药铺,白天给人看病,晚间配制治疗各种病症的药丸,然后采取低价倾销的方式出售,铁定了能顶垮金大药师的生意。
不过想归想,欧阳七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去开什么药铺的,除非在药师学院学有所成,取得了药师资格才行。另一方面家里的那个老爹欧阳山强烈希望自己能专心修炼学习圣气武技,将来做一名像他那样拥有一身超强实力的战士。
欧阳七立即给自己定下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获得战士和药师的双重身份,以战力进行自保,以行医大赚钱财,两下里齐头并进,创出一番伟大事业。
他咧着嘴巴意淫了一阵,见药铺掌柜和伙计都对自己怒目相视,显然自己是个极不受欢迎的人,于是讪讪一笑,说道:“金大药师嘛……我也见过的,医术还算可以。对了掌柜的,听说开药铺需要具备药师资格,那么请问你是几等药师?看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我猜至少也是个仅次于大药师的一等药师吧。”
药铺掌柜先是一愕,随即老脸涨的通红,嗫嚅道:“我……我……我哪里是一等药师……”
“不是一等药师?不用说,肯定是二等药师。”
“我……我……不是……咳咳……”药铺掌柜脸色更红,低头用力咳嗽着,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二等药师也不是?不会吧,你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只是药师里等级最低的三等药师?”看着药铺掌柜涨成猪肝色的脸,欧阳七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忍不住想笑。
药铺掌柜瞟眼间见到欧阳七笑脸嘻嘻的模样,仿佛在嘲讽自己似的,不由羞怒交加,挥手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子捣乱,快走快走,不要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一旁的药铺伙计早就对欧阳七不耐烦了,听掌柜逐客令一下,立即向外推搡欧阳七。
欧阳七叫道:“喂,我说掌柜的,先别赶我走啊!你带回来的那些消痛丹、生血丹什么的怎么卖?你给个最低价,我觉得合适了,或许会考虑全部买下来!上门的大笔生意,你难道要拒之门外?”
那药铺掌柜虽然气恼,可听说有大生意可做,气顿时消了,摆了摆手,示意伙计不要再推欧阳七,说道:“这些药丸是金大药师亲自配制,价钱很贵的,不过你一次要买完的话,我可以给你个全城最低价,三枚金币三粒药,别的药铺里可都是只给两粒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听一下,我卖的要比别人卖的贵了,你随时可以来退。如果你实在买不起金大药师配制的药丸,我这里还有一等药师的,一枚银币可以买一粒;二等药师的十铜币可以买一粒;我自己配制的只需要一铜币就行……”
欧阳七听他说这些话时有如舌绽金花,心里暗暗好笑,说道:“废话,本少爷什么没有,就是钱多,要买当然就买最好的药了……”伸手摸向腰间兽皮袋,忽然间神情一愕,一拍脑门,自怨道:“看我这脑子,出门来居然忘了带钱。掌柜的,要不明天我再来买吧!先闪人了!”嘿嘿一笑,返身溜出药铺。
药铺掌柜和伙计见他走远,面面相觑一眼,那伙计恨恨道:“掌柜的,他走的时候笑的真阴险,我看明天他八成不会来了。”
“明天?明天我肯定不会来了。我可没疯,一下子买你几百粒药丸干什么?拿回家当饭吃啊!”欧阳七出了药铺后,冲牛四、牛五一挥手,三人继续前行。
“普普通通的一粒药丸居然可以卖到一枚金币那么贵,他妈的,真黑啊!有钱人生病了还好,穷人得了病买不起药,岂不要活活等死?等我以后做了大药师,配制的药丸卖给有钱人收他一枚水晶币一粒,穷人生病免费发放。”欧阳七边走边想。
转过前面路口,走上了国都城内最为宽阔繁华的一条街道,据说这条街聚集了流金国内最有钱和最有权的人,因而在这一带也相应衍生出了国内规模最大的赌馆、生意最火的花楼和设置最豪华的酒坊。
欧阳七从牛四口中得知,这里所谓的花楼其实就和自己那个世界古时的青楼妓院差不多,人到了里面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左拥右抱,风流一夕,是有钱人的风流地和销金窟。
接着又听牛五说花楼里除了有人族美女之外,还有花楼老板娘用钱从五洲大陆七大族类的国家里买来的各色美女,一般十岁左右买过来,经过四、五年的调教后就开始服侍客人了。
“十四、五岁就让服侍客人?真是禽兽啊!”欧阳七心里在骂着,脑中却邪恶的幻想出一副七个不同族类的小美女脱光衣服并排躺在自己床上的香艳画面。
世间七大族类里,除了翼人族美女和人族美女外,其他五大族的美女欧阳七都还没有见过,心想七族美女拥有七种颜色的头发,如果她们肩并肩、手牵手的站在一起,长长发丝随风飘舞连成一片,有如一道彩虹般,那将会是多么美妙的一副情景啊!
在这条繁华街道上走了一阵,欧阳七心中渐渐又多出几分欣喜,欣喜是来自于身边过往的一些绿发雪肤的人族美少女们。
这些美少女穿着都很暴露,或许和叶儿一样,也都是其他富贵人家的婢女,虽然身上的兽皮衣质地不怎么好,可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以及娇好身材却完全弥补了这些缺陷,足让欧阳七看到眼花缭乱,鼻孔窜火。
养眼!赏心悦目!每有一名美少女从身边走过,欧阳七的脑中就会蹦出这两个词来,只恨自己少生几双眼睛,东瞟西溜的看个不停,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七少爷,您看什么呢?……”在前面引路的牛五回过头,见欧阳七眼光游移,忍不住问道。
“大白馒头!很养眼啊!”欧阳七的目光在一名美少女的挺立双峰上狠狠“肆虐”了一把后,随口答道。
“馒头?”牛五一脸茫然的搔了搔头,正想追问哪里有“大白馒头”时,却见前方不远处许多人围聚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七是个好事之徒,见状立即疾步走了过去。牛四、牛五担心他出事,慌忙跟上。
人群围观之中,两个穿着棕色紧身兽皮衣的彪悍男子正挥动手里的皮鞭,狠狠抽向蜷缩在地上的一名兽衣褴褛的人族老者,老者一脸惊恐,每挨一鞭身体便会痛苦抽搐一下,但牙关紧咬,竟不敢叫出声来,身上脸上许多部位留下的道道鞭迹已有鲜血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令人恻然。
“这死老家伙,不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吗?拿了他一张破兽皮就要了命似的叫唤……哼,我让你叫,打他!用力的打!”一个和欧阳七年龄差不多、一副纨绔模样的矮胖年轻人站在人群北侧,横眉怒目,指挥着场中两名彪悍男子打那老者,嘴里还不时的骂上几句泄愤,每听到那老者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脸上就会泛一丝狞笑。
欧阳七留意到这年轻人身上的暗红兽皮衣毛柔皮软,光泽隐现,虽然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皮制成,但可以肯定非常的名贵稀有,而从年轻人的语气神态以及周围百姓们的态度来判断,他在当地一定是个臭名昭著的恶霸级人物。
通过身边百姓的窃窃私语,欧阳七了解了些事情真相,原来那老者不知从哪得来的一副上好兽皮在这里叫卖,那名年轻人路经此地,看到兽皮后欲以令人无法接受的价格强行卖走,那老者不愿,于是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这时围聚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虽然人人都对地上那名挨打受欺的老者万分同情,可竟没人敢出面说句公道话,更没人敢上前阻止那两名正在用鞭行凶的大汉。
“妈的,欺人太甚,老子看不下去了!”眼见那老者快要被鞭子抽死,欧阳七头脑一热,也没想自己能不能管得了这事,拨开人群就想向里挤,却被牛四、牛五一左一右死死拖住胳膊不放。
“靠,你们拉我干什么!”欧阳七回头怒声道。
“七少爷,您可不能管这闲事啊。”牛五见他发怒,心里有些害怕,颤声道。
可害怕归害怕,他和牛四两人的手却没有松开一点,这次他们陪同七少爷出来去学院报名,一切以安全为重,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回去老爷不把自己两人打死才怪。同时两人也对七少爷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以往七少爷遇到这种事情时,要么看也不看就走过去了,要么就嘻嘻哈哈的站在一旁看热闹,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想冲上去“拔刀相助”。
“还不放开我?信不信回去后我痛打你们两个浑蛋?”欧阳七脱不开身,又气又急,恨不得一人一脚把他们踹飞了。
牛四哭丧着脸道:“七少爷,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会放手!您知道那穿暗红兽皮衣的是谁吗?他可是天枢府四少爷夏侯剑……”
牛五接道:“天枢将军夏侯泰是咱们流金国七大将军之首,老爷曾叮嘱过摇光府里的所有不要轻易招惹天枢府的人,以免惹来麻烦!”
欧阳七已经从欧阳山那里知道了流金国七大将军的事,更从叶儿口中得知父亲欧阳山和夏侯泰结有私怨,以至于摇光府和天枢府长久对立,而欧阳山的实力在流金国七将军里最弱,夏侯泰则最强,因此在对立中摇光府始终落在下风。欧阳山近年来苦修无限圣气,就是一心想在实力上赶超其他六将军,让两个儿子学习圣气武技,也是想儿子们能在将来占据优势。
欧阳七刚才还热血沸腾,经牛四、牛五这么一说,便随之冷静了不少,心想自己第一次走出摇光府大门,要是惹了事回去,欧阳山一定会大为光火,可眼前被打的老者实在可怜,难道这样见死不救?以自己的品性,虽然做不了正直侠义的大英雄,可也不能做个麻木不仁的无情男啊!
欧阳七心里正在冲突着,对面人群中忽然挤出几个人来,当前是一名绿眉绿瞳、模样俊美的人族少年,戴着白色兽皮帽,穿着白色宽松兽皮衣,脚上蹬着双白色兽皮靴,一身装束如雪般一尘不染。少年身后跟着四名穿着紧身兽皮衣的精壮男子,个个目光凌厉,随眼视扫处,周围百姓无不为之一颤。
“夏侯剑,让你的人快住手,我不许你再打他了!”那少年冲到被打的老者身边,手指向一边的夏侯剑,横眉竖目的说道。
夏侯剑看清了少年容貌后,本来带着狞笑的一张脸神色陡变,慌忙喝止住两名手下,陪笑道:“公……”
那少年不等他把话说完,哼了一声,嘴角微撇,瞪着那双新月般的眼睛斥道:“滚!带着你的两个下人一起滚。告诉你,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在城内欺负百姓,我就告诉我爹去!把你抢来的兽皮还给人家,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夏侯剑指挥下人打那老者时凶悍霸道,不可一世,可在这少年面前却不敢有半点张扬,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干笑道:“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把抢到手的兽皮丢到那被打的老者身前,向着两名下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低头灰溜溜的走了。
“这个夏侯剑还真他妈的下贱啊,围观的这么多百姓他都不怕,却偏偏怕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嗯,小娘们的身份看来很不简单啊!”与四周的百姓不同,尽管那少年打扮的不显水不露水,可也休想瞒过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欧阳七。
男人哪有那么粉嫩雪白的肌肤?哪有那么精致雅细的绿眉?哪有那么细密翘长的绿睫毛?哪有那么水灵灵勾人魂魄的大眼睛?哪会穿着一身雪白还能保持这么干净的兽皮衣?嘿嘿,不是个西贝货才怪!
欧阳七猜的没错,这西贝货少年名叫金小七,真实身份是流金国七公主,现居住在国都皇城内。
流金国皇族有规定,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到了一定年龄时必须要走去皇城去学习一技之长,七公主今年已二八年华,自幼喜玩好动,所以钟情于圣气武技,今天特意带着四名下人去圣武学院报名准备学习,路上正巧碰到了这事。
天枢将军家的四公子夏侯剑人品低劣,恶名远播,七公主也曾和他照过几次面,对他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今天她替那老者出头,其实也是想借机挫挫夏侯剑的威风,夏侯剑再横行霸道,也不敢顶撞君主的宝贝女儿,只能溜之大吉。
被打的那老者似乎伤的不轻,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七公主看了他一眼,秀眉微皱,低声吩咐两名下人带老者到附近的药铺里治伤,自己则由另外两名下人陪着缓步离开。听到身边众百姓不绝于耳的交口称赞,她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见西贝货少年去的方向也是学院那边,欧阳七心中一动,跟在她后面走了一阵,欣赏够了她纯白色宽松兽皮衣下的那双纤美小腿后,这才疾步追上前去,大声叫道:“兄弟慢走。”
七公主和两名下人听到叫声,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
“你是谁?”见来者是个陌生男子,那两名下人心生警惕,横身拦住欧阳七,其中一人眼*芒,厉声问道。
这两人与刚才带着被打老者去治伤的两人同是流金国内为数不多的高级战士,专门负责保护七公主的人身安全,这一点欧阳七自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西贝货少年会是最受当今君主宠爱的公主,否则哪敢色胆包天的想去打她的主意?
欧阳七也不理会挡在面前的两名下人,眼光越过他们,直勾勾的盯在七公主脸上,边看边想:“这小妞儿五官精致,长的还不错,看她一身的娇贵气儿,肯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了。嘿嘿,你不是装男人吗?我就是个男人,男人之间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总没有问题吧。一会儿我要狠狠吃你豆腐!”
两名高级战士见欧阳七这么大胆的直视七公主,眼中齐齐掠过一丝怒色,这怒色在欧阳七看来,就是四道利刃一般的绿芒,不由吓了一跳,隐隐能感觉出这两人的实力似乎比家里的五哥还要强大,由此更加断定那西贝货少年身份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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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哥千万不要误会,”欧阳七非常友善的笑了笑,说道:“我刚才见那位兄弟锄强扶弱、仁义为怀,心里对他的敬仰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想和他交个朋友。”
说到此处,冲着两名高级战士身后的七公主摆了摆手,嘴角微抿,送出一个自以为对少女极具“杀伤力”的微笑,冲他大声道:“兄弟,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交朋友,你要是愿意就点个头,不愿意转身请走,我决不强求。”
七公主自幼居住在皇城内,平时很少和年轻男子接触,就算有,对方也决不敢这样对她大放“电波”,偏偏遇到个欧阳七不循常理,不但对她笑了,而且还笑的暧昧十足。
欧阳七的笑还是很有男人魅力的,七公主的目光与他相接后,心中竟突地一跳,粉脸有些发烫,猛然间惊觉自己现在也是个“男人”,绝不能流露出女人的羞怯来,于是“豪爽”笑了几声,大大咧咧的一指向欧阳七,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七,摇光府七少爷。”欧阳七知道这小妞儿来头不小,为免被她瞧不起,便把自己的身份给搬了出来。
“欧阳七?”七公主瞪大眼睛看着欧阳七,皱眉道:“你就是摇光将军家的七少爷?”
“如假包换!”
“哦,原来你就是欧阳七啊。我虽然没见过你,可是却听人说过关于你的一些事情……”
欧阳七心想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短短几天而已,连府门都没有出过,她听说的肯定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欧阳七做过的事情,那个败家子可没做过什么好事啊,干笑道:“你都听说什么了?”
“说你这人和那个夏侯剑差不多,都是纨绔少爷败家子。不同的是,夏侯剑做事强横霸道,喜欢欺负百姓,你是喜欢吃喝嫖赌……”
欧阳七大跌眼镜,忙截道:“兄弟,你又不是亲眼见了,道听途说的事情不要轻易相信。你看看我……看看我像是个吃喝嫖赌的人吗?不像吧!我今天带了两个下人一起出来,你可以问问他们,我的人品那是绝对的好。”
叫过身后的牛四、牛五,正色道:“你们两个说说,本少爷是个怎样的人。”
牛四、牛五面面相觑一阵,这才先后道:“我可以证明,七少爷是个纯朴厚道老实的人,从没有去过赌馆、花楼和酒坊。”
“是啊,七少爷在家里孝敬父母,在外面帮助弱小,乐善好施,仁慈博爱。对了,前几天七少爷在街头看到一只受伤小狗狗,他亲自把小狗狗抱回家里养伤,并收留了它……唉,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欧阳七心中大乐,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牛四、牛五,恨不得抱住他们脑袋亲上两口,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事,这些都是小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提起来干什么?低调……我这人做事一向很低调的。”
主仆三人你唱我合,戏功做足,七公主又没什么阅历,居然信了几分,笑道:“这么说,好像你这个七少爷人还不错嘛。嗯,告诉你吧,我叫金小七。”示意挡在身前的两名高级战士闪开,放欧阳七过来。
“你叫金小七?!”欧阳七向前走了几步,在她面前站立,用惊喜无限的语气道:“兄弟,咱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带个七,看来是有缘啊!怎么样,交朋友的事情,你愿意不愿意?”
金小七笑眯眯的道:“不是朋友,我会和你说这么多话吗?”
欧阳七点头道:“也对啊,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小七兄弟,你今年多大?”
“十六。”
“哈哈,我十八,大你二岁。既然是朋友了,我又比你大,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哥哥吧?来,叫声七哥听听。”
金小七怔了怔,随即红润小嘴撇了撇,似乎很不情愿,心想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七公主,除了比自己大的那些皇子,怎么可以随便叫别人哥哥?
“不想叫就算了。唉,可怜我一片诚心,却换不来别人真心相对,真是失望啊!失望啊!失望啊!”欧阳七连着三声“失望啊”,脸上一副沮丧无奈之色。
金小七觉得过意不去,目光在他脸上溜滴滴打了转,咬了咬牙,这才低声叫道:“七……七哥。”
这一声“七哥”叫出口,她觉得双颊又有些发热。好在很快就掩饰过去,并没有流露出那种含羞带怯的女儿神态。
欧阳七“嗯”的应了一声,吃吃笑道:“叫的好,叫的妙!哈哈,这才是我欧阳七的好兄弟、乖兄弟!小七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七哥罩着你了!”
欧阳七明明知道她是女扮男装,被她娇娇柔柔的声音叫了一声,只觉心里美美的十分舒爽,暗想:“这个世界里的女人见的世面少,接触的人情事故少,哄起来真是太容易了!哪像我原来那个世界啊,女人们一个个比男人还要精明,我刚才那些话要是在她们面前说,非被她们骂成“虚伪”不可!哈哈,我爱这世界!我爱这世界里的美女!”
“你罩我?什么意思啊?”金小七平白无故认了个“七哥”,想想也觉得好笑,不过这个“七哥”能说会道,开朗幽默,给自己的感觉还不错,一点也没有以前听说过的“败家子”模样。
“我罩你,就是我保护你的意思。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七哥一声,七哥保证替你出头!七哥的本事虽然不大,可是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欧阳七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当然,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金小七既然敢斥责身为流金国七将军之首的天枢将军家的四少爷夏侯剑,后台一定比摇光府硬得多,哪还用得着自己去罩?她来罩自己还差不多。只是这话还是要说的,如果能让金小七感动一把,能不能泡上她先不提,至少对自己的以后会有好处。
金小七虽然贵为公主,可毕竟只是少谙世事的少女,听他说的慷慨激昂,情真意挚,果然有些感动,说道:“七哥,你是个好人,先谢谢你啦。”这声“七哥”叫的顺畅多了。
欧阳七很潇洒的一甩头,道:“不用,兄弟间相互帮忙应该的。对了小七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圣武学院。我要去学习圣气武技。”
“那太好了,我也正要去报名,不如一起走吧。”欧阳七拉住金小七的一只小手就向前走,走了没两步,回头跟上来的牛四、牛五道:“你们两人远远跟着就行,不要靠的太近,以免影响我们两兄弟说话。”
牛四、牛五唯唯诺诺,向后退了几步。
金小七的手被欧阳七紧紧握住,先是微微一惊,偷眼看到欧阳七神情自若,似乎完全当自己是个男人似的,心里不由一宽,也不怪他唐突非礼,扭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保护自己的两名高级战士出退远一点。
两人双手相牵,并肩而行,金小七开始还有些紧张,但一路上欧阳七不时的说上几个笑话,逗得她咯咯笑个不停,便也完全放开了。
欧阳七得寸进尺,开始只是拉着她的手,后来索右臂一展,揽住了她的香肩,又担心她会受惊挣扎,于是嘴里笑话不停,借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金小七也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么夸张的动作,出于少女本能的矜持,她是想挣扎开来,可又怕这样会伤了“朋友”的心,心里激烈的冲突了一番,终于还是“朋友”情谊占了上风,再加上欧阳七搂抱时的那种异样感觉,她身子绷的紧紧的像个木头人,大脑里一片空白,任由欧阳七“为所欲为”。
欧阳七见她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又是庆幸,又是兴奋,按照他以往的泡妞经验来判断,如果对一个女人作出亲近动作,而这个女人又默认了的时候,那么泡上她的成功机率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小七兄弟,还没问你家住哪里呢,以后有时间了,我也好去找你说话啊。”欧阳七个头高出金小七不少,说话时侧首低头,眼睛看着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故意把口中的热气喷将过去。
“据说耳根部位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我这么呵气,会不会撩拔的她春心荡漾,欲火焚身呢?哈哈,爽啊!做男人,就是要淫荡一点才好!”欧阳七觉得自己不但越来越淫荡,而且“无耻神功”也更精进了一层。
其实当年刚进入医学院学习时,欧阳七也是老实纯洁的处男一个,因为年龄在班里的男生中最小,因此被同学们戏称为“老实纯洁小正太”。没过多久,这个“小正太”意识到“老实纯洁”害苦了自己,常被校友们取笑嘲讽不说,那些娇艳如花的女生也被一个个狂蜂浪蝶采走,幡然悔悟之下,小正太开始苦修无耻神功,努力攀登淫荡高峰,终于成为华佗医学院里人所皆知的风流一哥。
金小七扮成男装出来报名,就是不想泄露自己身份,听欧阳七问起,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们家住的地方很隐秘,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你要找我说话……可能不行了。对不起啊欧阳七。”
欧阳七洒脱一笑,不以为意的道:“没什么,去你家里说话不行,咱们可以选在其他地方啊,比如找个酒馆什么的地方,咱们兄弟边吃喝边聊天,不醉不归,那多痛快啊!”
眼见金小七薄薄的那片耳垂在阳光下透出雪一般的白,忽然间这种白又变成了桃花一般的粉红,欧阳七知道她羞了,心中更乐,真想凑过嘴去在她耳垂上轻轻呷上一口,只是想想身后跟着两个貌似非常厉害的家伙,还是忍住了。
反正以后会在同一所学院里学习,别说要亲她的小耳朵,就是侵犯她的身体,那还不是机会多多?泡女人需要时间和耐心,千万不能急在一时!
金小七被他一口口温热气息呵的耳根发痒,浑身渐渐燥热起来,虽然觉得难受,却偏偏还很享受这种难受。
“七少爷,圣武学院到了。”牛四、牛五以及金小七带来的下人仿佛商量好似的,几乎同时在后面大声提醒起来。
欧阳七一怔,抬头看去,只见前方街道北侧一个巨大的玉砌石门,上方写着“圣武学院”四个巨大绿字,大门内外站着许多年龄不大的少年男女,想来也都是来报名学习的学员。
考虑到前面人多眼杂,女孩子脸皮又嫩,于是欧阳七迅速把揽在金小七肩头上的手臂拿开,免得她会尴尬。
金小七如释重负似的缓缓舒了口气,心里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说道:“七哥,圣武学院到了。”
欧阳七见他脸上一抹红晕未褪,更增几分娇艳,吞了下口水,轻笑道:“到了就好,咱们哥俩一起进去报名。”
两人并肩走到圣武学院大门前,从人缝中间挤了进去。由于之前没有到过圣武学院,因此走在学院内宽阔的空场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一脸茫然。
“七少爷,您在学院里随便走走,先熟悉一下环境,报名的事情交给我们两个就行了。一会儿我们再过来找您。”牛四、牛五说了这话后,便一路小跑着离开。
“有个下人使唤着就是好啊!”金小七笑着招手叫过跟随自己来的两名高级战士,说道:“你们也去帮我报名吧,我和七哥在学院里逛逛。记住,报名之后,在大门外候着就行了。”两名战士应声去了。
没有了下人们的一步一随,两人都觉得轻松不少,相视一笑,随着学员人流在圣武学院各处游览。
既然叫圣武学院,当然是以修炼为主,所以学院内空旷的演武场地居多,而每一块演武场的旁侧都建有石屋石楼,供学员们白天吃饭休息、夜晚住宿睡眠而用。男、女学员住宿的石楼被一堵高高的石墙和铁门隔开,据说是防止幽会偷欢,影响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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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七走过那堵石墙和铁门,心中大不以为然,暗想:“用这个隔开有屁用啊,学员们想要见面,办法多的是。想当年我在医学院住宿时,女生宿舍楼的砖墙也够高了,可我照样有办法进去,与女友花前月下、幽会偷欢。嘿嘿,不知道金小七以后是继续女扮男妆住男宿舍呢,还是恢复女身住女宿舍……嘿嘿,住男宿舍好啊,我要跟她睡邻铺,半夜里装做梦游钻她被窝里去……”
走了片刻,居然再次遇到那个因为欺负老者而被金小七斥责的夏侯剑,欧阳七和金小七固然懒得理睬他,而夏侯剑看到两人后也远远避开,待两人走过去之后,这才用恶毒的眼光瞪视着他们背影,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心里又忌又恨。
忌的是欧阳七区区摇光府七少爷,除了比自己长的讨女人喜欢点,其他样样不如自己,就凭他怎么可以讨得七公主欢心?恨的是七公主先前在大街上当众喝斥自己,让自己名声大损,颜面丢尽。
“走着瞧吧,等魔血联军打过来的那一天,有你们两个受的。欧阳七,到时我夏侯剑会第一个冲进摇光府杀你!七公主,到时你落在我的手里,我要让你做我的女奴,狠狠的蹂躏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侯剑嘴角微斜,露出一丝魔鬼般的狞笑。
没过多久,牛四、牛五小跑回来,说是报名的事情已经办好。金小七笑道:“七哥,你已经报好名了,我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过去看看,咱们后会有期吧。”
欧阳七心想自己一会儿还要去圣武学院对面的药师学院报名,总不能一直跟着人家吧,再说过两天学院开学又能见面,拍了拍金小七肩头,含笑道:“小七兄弟,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一见如故,我这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可惜你还有事,我也一样,要说也只能等以后了。再见!”说着转过身,昂首挺胸,大步向圣武学院大门走去。
他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自以为是的猜测金小七一定会在背后盯着自己看,而且还会是呆呆出神、若有所失的一副痴相。
金小七的确在看着他的背影,只是却没有发痴,心道:“我这个刚认的七哥虽然有些坏坏的感觉,可和传言中的‘游手好闲、平庸无能’也并不相符啊。说他游手好闲,他不是来圣武学院报名学习圣气武技了吗?说他平庸无能,他一路上有说有笑,妙趣横生……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种话可不是平庸无能的人能说得出来的。唉,看来以后再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不能轻易相信。”
又想:“两天后学院就开学了,我肯定要以真面目来学习,到时候遇到了七哥怎么办?他要知道我是个女人,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因为我欺骗他而生气?我和他还能做得成‘兄弟’吗?”
眼前仿佛出现欧阳七生气不理自己的情景,心里竟有些惴惴不安,咬了咬嘴唇,疾步走到学院门口叫上随行的两名高级战士,心事重重的返回皇城。
药师学院就在圣武学院的斜对面,之所以隔的如此相近,只因圣武学院每年都要举行两次学员间的比试,以检验每个人的成绩优劣高低,比试时虽然规定了不准下重手杀手,可是伤筋动骨却在所难免,而一旦出现伤人情况,便可以立即把伤者抬到对面的药师学院去医治。这样一来使伤者得到及时医治,二来也为药师学院的学员们提高医术提供了“研究对象”。
和圣武学院不同的是,一入药师学院的大门,放眼就是遍地的花花草草,凝目细看,居然都是些普通草药,前来报名的学员们小心翼翼的走在花草之间的石板路上,生怕踩坏了一株。
牛四、牛五自行跑去替欧阳七报名,欧阳七聊来无事,独自在药师学院中遛逛,脚下的草药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已经见惯,没什么兴趣再去欣赏,倒是前来报名的有不少漂亮人族少女,他猎色心起,看到有孤身一人的,便装作欣赏花草在后面跟随一阵。
从背后欣赏美女,虽然看不到俏丽脸蛋,但纤腰摇曳,玉臀生姿,自有另一番动人韵味。
盯着一位细腰长腿的少女身后走了十几步远,忘形之下靠得近了,结果被那少女发现,那少女秀目瞪了他几眼,朝地上啐了一口,骂了声“淫贼”,红着脸碎步跑开。
“淫贼?”欧阳七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双掌圈成个喇叭状放到嘴边,冲着跑开的长腿美女喊道:“冤枉啊!下六月雪啦!淫贼不是我的错,谁让美女太诱人!”
这时侧面小径上走来一人,看到欧阳七后呵呵笑道:“这不是摇光将军家的欧阳贤侄吗?”
欧阳七回过头,见是前几天去府上给自己治疗“失忆症”的金大药师,见他身材瘦小,偏又穿着身宽松轻薄的兽皮衣,风一吹过,当真如弱柳扶风,只是风姿就不那么绰约了,不由哑然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糟老……金大药师,咱们又见面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嘴一滑,差点没把“糟老头”给叫出来。
金药师淡淡一笑,说道:“我本来就住这里,何谈‘来’字一说?贤侄,听说你记忆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真是恭喜啊!对了,你来里又是做什么?”
“同喜同喜,多亏了金大药师的万灵丹效果好啊!我是来报名的,想做药师。”欧阳七心里虽然有些瞧不起这位金大药师,可家里人却把他吹捧上了天,不尊重他一点,让老爹欧阳山知道了又要挨训受斥。
这时一名药师学院的年轻学员路过,看到金大药师后,神色变的拘谨而又紧张,冲他深深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道:“院长好。”
“呵呵,好。”金大药师微笑点头,那年轻学员这才起身走了。
“我靠!院长?”欧阳七呆了呆,怎么也没想到这糟老头会是这药师学院的院长,幸好刚才没和他胡扯八扯,否则以后有的小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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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5……肠胃炎加发热,好难受啊,上吐下泻差点要了命。
谁有好办法啊!
欧阳七见风使舵,登时换上了一副崇敬膜拜神色,咳了两下,正色道:“原来金大药师还是这里的院长啊,刚才多多失礼冒犯,院长大人您胸容大海,心纳百川,一定不会见怪吧。”说完连连鞠躬。
欧阳七对生身父母都没这么鞠过躬,却让这糟老头占了大便宜,心里很不情愿,不过入乡随俗,人家都鞠了,我为什么不能?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嘛。再说这也算是“前期投资”,给这位院长大人留下个“尊师重教”的印象以后总有好处的。
“失礼冒犯?你没有啊。呵呵,你这年轻人很不错……嗯,心纳百川,胸容大海……这句话我喜欢。呵呵……”金大药师手捻绿须,品味着欧阳七这话,很有些自得。
“你喜欢马屁是吧?那我以后就多拍些给你听,让你听的晕头转向,飘飘欲仙。”欧阳七再鞠一躬,说道:“以后还请院长多多关照学生。学生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院长再见……哦,告辞。”
欧阳七可没闲心在这里和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说长道短,换个好兄弟倒还可以探讨一些泡妞经验,换个美女来也可以深入探讨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和老头子代沟太深,说话肯定格格不入,没劲!
走了一阵,正好遇到牛四、牛五,于是三人出了药师学院,按原路返回摇光府。
路过花楼时,欧阳七本想进去转转,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花样,可一来身上没带钱,二来怕牛四、牛五不可靠,偷偷所这事泄密给欧阳山知道,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后有时间了自己偷偷一个人来。
“其实我进去也就是看个新鲜,不会主动去做其他什么事的。但要是有美女来引诱我的话,那就难说了,我是被动嘛。”欧阳七看了看那间名为“七色楼”的花楼,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走开。
心里却在想:“七色楼……怎么会起这样莫名其妙的名字?哦哦,我顿悟了,一定是因为这间花楼里面有来自七个族类的美女,而每个族类美女头发、眉毛、眼睛什么的颜色又都不一样,所以就叫‘七色’了。嘿嘿……就是不知美女们隐私处的那一小撮毛毛是不是也红橙黄绿青蓝紫?我好坏呀我好坏!”
回到家中后,向欧阳山告知了去两家学院报名的情况,欧阳山少不得又是一番“开学后要好好学习,要与学员和谐相处,要对师傅谦躬尊敬”等等之类的嘱咐。
他说的语重心长,欧阳七却全当成耳旁风,听他说完之后便诺诺点头,一溜烟的回到了自己房里,四脚朝床上一躺,叫过叶儿为自己做个放松按摩。
经过了两、三天的调教后,叶儿的按摩手法已经有了相当进步,这让欧阳七大喜过望,心想美女可教啊,以后自己要是在这个世界里广开药铺、大兴针灸推拿之风,少不得需要人手帮忙,像叶儿这样心灵手巧又乖乖听话的美女正是自己所需也。
当然了,他教给叶儿的这些只说是自己胡乱琢磨出来的,并要求叶儿暂时不要显露,只当成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就行。叶儿自他“撞坏脑袋”之后,明显感到他待自己的态度有了巨大变化,非但没有再打骂过自己,反而经常说说笑笑逗自己开心,这让她觉得欧阳七成了天底下最好的少主人,而自己俨然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名婢女,所以欧阳七现在说一,她决不会说二。
两天后,圣武学院与药师学院同时举行开学大典,虽然大典要求新学员必须都到,但欧阳山已经用钱打通关节,让欧阳五代替欧阳小七去药师学院报到,欧阳七本人则去圣武学院。
虽说药师是这个世界上最挣钱的职业,但最挣钱并不等于最热门,那些有着远大雄心和抱负的男人往往会选择作一名战士,他们都想掌握一身实力,对内可以保护家人财产,对外可以杀敌建功,远比窝在屋内做药丸来得酣畅淋漓。
与欧阳七同期的圣武学院新学员共有数百人之多,分编成五个小组,其中男学员占了四组,女学员自编一组。欧阳七被分在男四组里,从大典刚开始,他就东瞅西望,想找到金小七的所在,后来才在女组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不是金小七是谁?
金小七今天穿着圣武学院专门配发给女学员的束身纯黑色兽皮新装,据说是为了修炼圣气武技时利于拳脚伸展活动,可在欧阳七眼里看来,这新装简直就是为了展示女学员们的身材而设计,一个个胸挺臀翘,性感十足,这边的男学员看了,哪还有心思去修炼?
金小七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粉嫩,今天穿的又是纯黑兽皮衣,一头绿色长发高高挽起,下方玉颈粉胸,蛮腰纤腿,阳光下更显的雪白耀眼。
欧阳七想到那天和她勾肩搭臂、依偎而行的情景,不由一阵心猿意马,忽然间发现金小七的目光也正向男学员这边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当两人目光相遇时,欧阳七一阵挤眉弄眼,金小七眼光一亮,随即满脸涨红的低下头。
“哈,小七兄弟……不不,以后就是小七妹妹了。小七妹妹刚才目光游移不定,到处乱扫,很明显是在寻找我的存在呢。小姑娘脸上飞红光,心里面准在想情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又是一段风流情债啊!”
本盼着金小七能够和自己眉来眼去的调调情,度过这段无聊的开学大典,可惜却没有得到金小七的响应,第一次两人目光碰撞之后,金小七就再也没有扭头看他,这让欧阳七丧气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开学大典结束,再去寻找金小七时,竟发现她已经随着女学员散开,转眼间没了踪影,无奈只得悻悻而回。
从次日开始,便是为期半月的圣武学院学习。负责教导欧阳七这组的是一名人族高级战士,年龄已四十有余,也是属于那种身高马大的肌肉型男。
本认为那肌肉男上来就会传授圣气武技,哪知他让学员们盘坐在演武场上后,居然讲起了圣气武技的一些理论知识,什么来源、发展、现状、将来等等,欧阳七听的无趣,想看看金小七提提精神,偏偏男女学员们又是分开修炼的,连影子也没见到。
无趣归无趣,听还是要听一点的,不然回去后欧阳山盘问起来,自己屁都不知,那可不太好。
肌肉男名字叫索兴,他说了整整一个上午,所有学员几乎都听兴味索然,昏昏欲睡,最后才在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中结束自己的长篇大论。
根据索兴所讲,原来人族的无限圣气和武技并不是人族先祖创出的,而是上古传说中的神族在开辟出神之世界、并从现有这个世界中退出前留给人族的战斗技能,以协助身为神族后裔的圣族制衡魔、血两族统治五洲的野心,共同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稳定。
索兴说的一本正经,熬有其事,欧阳七却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什么“上古传说”,传说的不就是虚构的?我所在的那个世界里也有上古传说,还有盘古、女娲、蚩尤、刑天呢,可惜都是后人们杜撰编造出来的,当不得真。
或许是早上见本组的学员们反应不热烈,下午索兴也不再浪费口舌,开始直奔主题,教授无限圣气第一层第一阶段的修炼方法。令欧阳七感到的惊奇的是,这无限圣气居然和自己修炼过的一些养生功法有几分相似,因此他学来也快,别的学员还在懵懂不解之中,他已经完全领悟贯通。
正常情况下,学员们在圣武学院的五年时间里能把无限圣气第一层修炼成功就算过关毕业,同时还要记熟从第一层至第八层的修炼方法,离开学院后可自行继续修炼,至于最终能达到么境界层次,就全凭自身的勤奋和天赋了。
修炼两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就拿索兴教授的无限圣气第一层第一阶段来说,按照他的想法,就算学员天赋再高,修炼进度再快,也需要一个年头才可能收到效果,进而才能教授第二阶段的修炼方法及一些拳脚招式,直至第三阶段修炼完成,拳脚间有淡淡绿芒生出,这才可以学习刀剑等武技,直至五年学期结束。
一连十几日,欧阳七反复修炼的都是无限圣气第一阶段的功法,除了感觉身体比以前壮实、力气比以前增长了些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而那个叫索兴的肌肉男师傅又不肯教授新的东西,使得他本来浓厚的兴趣减弱不少。
“他妈的,这样慢吞吞的教法,什么时候我才能结出类似于爹爹那样的生命战衣?打出他那样威力巨大的奔牛拳?”这一晚欧阳七睡在同组学员集体住宿的宽大石屋内,迷迷糊糊中想到欧阳山身结生命战衣、击出奔牛拳时的情景,禁不住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依样葫芦的暴喝着击出一拳。
不想这一拳击出后,身边却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他蓦然一凛,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个梦,人躺在学员集体住宿的石屋内的床上,双拳还作着朝天轰击状,怪异的姿势被一些还未睡入眠的学员看到,这才惹来哄笑。
“靠,笑什么笑,老子这是修炼入了迷,做梦都练着呢,有本事你们也来一个啊?不行吧,哈哈,羡慕死你们!”欧阳七嘿嘿一笑,缓缓收回双拳。
“啧啧,连做梦都不忘修炼啊,真是个勤奋刻苦的好学员。看来你欧阳七以后会比我们大家都要强喽?”说话的是夏侯剑,欧阳七与他分到同一个小组,只是双方一直未曾照面说话而已。
欧阳七听他说话阴阳怪调的,像是个太监似的,反唇相讥道:“比大家强可不敢当,但比某个叫夏侯的贱人强那是一定的。”
夏侯剑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叫夏侯的贱人”指的就是自己,登时气的哇哇大叫,如果不是两人间隔着几张床铺,他恐怕已经跳过去和欧阳七撕打起来,怒声道:“欧阳七,现在说大话没用,有本事以后找个时间咱们比比。”
“比就比,谁要是输了,你就是乌龟!”欧阳七道。
“好!一言为定!”欧阳七话说的太快,夏侯剑竟没听太清楚,一口答应下来后,听到身边有人轻笑,皱眉回想了一下,急道:“不对不对,你刚才怎么说的?再说一遍,说慢点。”
欧阳七暗暗好笑,道:“我说‘比就比,谁要是输了,谁就是乌龟!’怎么,这话难道不对吗?难道谁输了你就是乌龟才对?”
夏侯剑怒道:“你才是乌龟!”
欧阳七笑道:“你这龟儿子!”
夏侯剑说他不过,气的咬牙切齿,冷笑道:“逞口舌之利不算男人,定个时间吧,咱们打一场,输了就学乌龟在学院内爬一圈!你要是害怕不敢答应,现在就在屋里爬一圈让大家开开心得了。”
众学员都想看个热闹,闻言纷纷起哄。
事到临头,欧阳七当然不能退缩,便也冷笑道:“你想学乌龟爬我就成全你。只不过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我要转去药师学院学习,没功夫和你打,咱们把时间定在半月之后。”
两人定下了时间,当着众学员的面都表示决不反悔,否则天打雷劈,肠穿肚烂。
在圣武学院半月的学习时间转眼即过,欧阳七最遗憾的就是一直没能见到金小七,好像她在故意躲着自己似的,难道被自己知道了她是个女人后害羞了?那也不必一连羞上十几天吧。
这天回到府中休息了一天,次日清晨在牛四、牛五的陪同下去药师学院报到。经过圣武学院大门口时,发现一个身材纤秀的少女正背对自己向院内张望。
“是小七?”欧阳七兴奋忘形,大步上前从后面拦腰把那少女抱了起来,哈哈笑道:“小七妹妹,可见到你了,想死哥哥了!”
那少女惊声尖叫一阵,挣扎着回过头来。欧阳七看清她的容貌后,如同当头挨了一记闷棍,差点没当场昏迷过去,双手一松,那少女站立不住,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牛四、牛五,交给你们来善后了!少爷我自己去药师学院就行!”欧阳七不等那被摔少女从地上坐起,飞也似的逃离现场,高速冲进附近的药师学院内。
牛四、牛五看了看七少爷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呜呜痛哭的少女,面面相觑一眼,都是哭笑不得,都想:“七少爷这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怎么突然间抱住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亲热?这小姑娘……唉,从背后看倒还不错,可从前面一看,简直就是个丑八怪啊!”
一路暗叫着“晦气”的欧阳七冲入药师学院,向一名学员打听清了自己所在的二号药堂后进入其内,按照半月前就已经分配好的座位坐下,和旁侧的学员学着摆好了纸笔,只等药师前来授业。
欧阳七在府里时就听老爹欧阳山说过为自己授业的药师姓温,乃是金大药师的得意门徒,医术精妙,四十岁时就已取得一等药师资格,还有人说他五年之内就有问鼎大药师的能力。
欧阳七半月没来,也不怕跟不上课业,反正那温药师已经私下收了他们府上送来的重金贿赂,会单独找时间为自己补上没听到的课业。
“大哥,你很面生啊,是第一天来吗?”离授课时间还有些时候,这时欧阳七左侧一名少女主动和他搭讪起来。
这少女五官精致,身材娇巧,浑身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灵秀气质,嘴角微翘,抿起时便是一道美丽的孤形,欧阳七知道这样的少女多是属于性格开朗型的。
“是啊,第一天。”欧阳七自来到异世后,除了摇光府里的老娘之外,还是第一次遇到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的女人,尤其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少女,不由大感新奇,微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
“师芝妙。”
“十指妙?好名字哇!十指纤纤,妙手回春,就凭这名字,你学起医术来肯定前途无量。”
“大哥,你搞错啦,人家名字里的师是师傅的师,芝是灵芝的芝啊!你以后叫我小芝就行。”师芝妙咯咯轻笑道,问了欧阳七的名字后,两人便旁若无人的左一句右一句扯了起来。
欧阳七想不到这少女年龄虽小,却如此健谈,无论自己说些什么,她都能接上几句,而且涵养极好,就算是拿她开上几句玩笑,她也表现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就像是个不知羞忿恼怒为何物的小精灵。
师芝妙生长在国都城中,父亲是名一等铸师,专门为流金国的战士们打造各型兵器,母亲管理家务,她自己偏爱医术,所以报名来药师学院学习。
当知道欧阳七的父亲是流金国七将军之一的摇光将军时,师芝妙只是略显诧异,并没有大惊小怪的样子。要知道摇光将军虽然在七将军里最弱,但放到整个流金国来看却位尊权重,一般人知道了欧阳七的身份后就算不巴结几句,也会脸露羡慕之色,她却波澜不惊,更让欧阳七佩服。
当欧阳七问起自己缺席的半个月里温药师都教了些什么时,师芝妙毫不犹豫,拿过自己记录的一些内容让他观看。
欧阳七很庆幸这个世界里的文字和自己所学的并无两样,而毛笔自己也能马虎使用,本想把师芝妙的记录抄下一份回去再细看,但随眼扫了一遍后,却发现温药师这些天教给学员的都是些医术中最基础的知识,而这些自己早已经滚瓜烂熟,了然于胸,根本可以一跳而过。
“那个金大药师是这里的院长,他的医术本就不怎么样,还能指望他的徒弟教些什么?唉,我来这里学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要没有这个师美女陪我聊天解闷,我非郁闷死不可!”欧阳七心下感叹,随手把记录还给师芝妙,说了声谢谢。
“大哥,你看完了吗?你要是一时半会儿记不住的话,我这份先借给你看看?”师芝妙这时已经知道欧阳七同时在圣武学院和药师学院学习,心想一个人心分两处,这里缺点,那里少点的,又怎么能学得好,学的精?
欧阳七笑道:“小芝,我这人没有其他长处,就是记忆力特好,你那点东西我随眼一扫就全记下了。”
师芝妙哪里肯信?随口问了几句,欧阳七笑而应答,几乎不差一字。
师芝妙美目圆睁,又惊又喜,正要赞他几句,却听咳嗽声响处,温药师腋下夹着本厚厚的书籍慢条斯理走入药堂。
这温药师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动辄以竹尺敲人手心,开学仅半月时间,已有几名学员在他手下吃了大亏,因此他一出现,本来还有些嘈杂的药堂立即安静下来。
欧阳七凝目细看温药师腋下所挟那书,却是一本《药经》。他不知那《药经》里面都记载了些什么医学知识,不过根据书名来看,应该和自己所读过的《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脉经》等等之类的医书相似。
温师药走到众学员之前盘膝坐下,眼皮也不抬,翻开药经前几页开始缓缓读了起来,下面学员知道他一向冷漠,也不以为意,执笔开始认真记录起来。
“靠,搞什么啊,他念我们记?一人发一本药经回家看不就得了?真麻烦!”欧阳七装模作样的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只觉手背酸痛,偏偏那字写的又大又难看,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医学典籍很少,而且又不许民间私自印制,加上价格极贵,所以通常只有药师学院或者药师家中才会存放。
咬着牙又写了十几个字,欧阳七终于忍受不住,丢下毛笔,举手说道:“温药师,我这里有点问题。”
他音量甚大,惹得众学员纷纷向他看来。师芝妙和他离的最近,侧眼看去,见他的记录做的歪歪扭扭,犹如孩童涂鸦,差点没失声笑出。欧阳七冲她咧嘴一笑,做了个鬼脸。
“哦?你叫欧阳七是吧。”温药师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皮,沉声问道:“什么事?说。”
“我……我这几天手痛的要命,不记录了行不行?我会记在心里的。”
“如此……随便你了。”温药师说了这句话后,又开始读起他的药经来。
欧阳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见其他学员羡慕不已,心想:“钱能通神,这话不假啊,要不是老爹提前贿赂了他,我哪能享受如此优待?哈哈,不写字的感觉真他妈好啊!”
眼见师芝妙不时来看自己,杏眼流波,樱唇含笑,心中不由一动,再次拿起毛笔,在铺开的纸张上认真为她作起画来。
师芝妙似乎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脸蛋微红,故意侧过头去不给他机会。
一个连毛笔字都写不好的人,可想而知画出的画会是什么模样了。等温药师授课完毕后,师芝妙向他索要过自己“画像”,结果怔怔的看了半天,硬是没能看出他画的是什么东西。
“看看这圆鼓鼓的双峰,再看看这浑圆美妙的翘臀,不是你还有谁?没办法,毛笔质量太差,你又一点不配合,我只能画成这样了。”欧阳七无奈耸肩。
师芝妙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平生第一次发怒了,恨恨的要求欧阳七说他画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对于美人一怒,欧阳七当然不会害怕,反而觉得她怒起来的模样更有味道。
药师学院一般是早上授课,下午自行温习,趁着这个时间,温药师把欧阳七叫到自己房间,要为他补上半月以来所缺的课程。
温药师也听说过这欧阳七是个百事无成的少爷,不过他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自己只要尽到力就行,至于这小子学的是好是坏,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欧阳七哪有闲心听他读那些自己早已烂到肚子里的知识?他在进来前就已经起好了对策,一听温药师说明了意思,便恭恭敬敬的道:“温药师,补课的事情就不用麻烦您了。学生今天来的时候已经认真看过了邻桌学员的记录,该记的都已经记住了。”
温药师一怔,奇道:“半个月来我教的东西你都记住了?”
“你半个月里教的东西写在纸上也不过才几百字,又都是我学过的,我记不住才怪!”欧阳七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挑些重点的摇头晃脑念了一遍。
温药师听后连连点头,说道:“很好,你能记住这些东西,算是很难得了。不过强背硬记只是小聪明而已,咱们学过入门知识以后,还要教授一些病症的病源、病理、用药方法等等,另外又需亲自到山区野外学习如何辨认采摘草药、最后再学如何炼制药丸……这些都需要认真去学,马虎不得。明白吗?”
“学生明白。学生以后只要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来请教温药师。至于补课的事情……”
“只要你能记得住,学得会,补课能免就免了,我也不强求。”温药师也不是个傻子,既然这位少爷不想补课,自己才懒得掏这份心力呢。
下午很多学员留在药堂内温习所学课业,欧阳七却无所事事,想找师芝妙说话,这小妞儿却和几名女学员相约去药师学院北侧的小湖边欣赏风景,自己虽然很想与美同行,可众目睽睽之下没好意思直接跟着过去,等到她们走了一段时间,这才偷偷溜出药堂一路寻去。
药堂距离小湖有一段路程,欧阳七嘴里哼哼着小调子,沿着一条花草小径慢步缓行,不多时抬眼已能看到小湖边的那一排粗壮垂杨柳。
“小湖一带的风景不错,是个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好地方,一会儿到了湖边后,我想办法支开其他女学员,让师芝妙留下陪我。嘿嘿,这小妞儿在药堂里就主动和我搭讪,肯定对我有点意思,到时候湖边就剩我们两人时,她会不会主动来诱惑我做些什么事?靠,我就那么容易被诱惑吗?我是柳下惠他师兄,一定坐怀不乱!”
边走边想间,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呼救声,欧阳七心里突地一跳,只见迎面疾步跑来了几名少女,都是和自己同一药堂的学员。
“怎么回事?”欧阳七横身挡住一名胖乎乎的少女急问。
“快……快去救师……师芝妙,掉……她掉湖里了!”那少女惊恐万分,结结巴巴的道。
小湖的水虽然不算太深,但足以淹没师芝妙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如果师芝妙不通水性,那么短短数分钟内就可能失去生命,欧阳七情急之下,猛然推开那少女,一路向湖边狂奔。
他学医出身,这时候脑袋里想的只是一条人命,可没有什么美女不美女之分了。
那几名少女知道他是去救人了,呆了呆,有的继续大声呼救求援,有的则跑去寻找温药师。
欧阳七奔到湖边的时候,师芝妙已经离岸五、六米远,虽然还在湖中一沉一浮的挣扎着,但力道已弱,眼见就要沉入湖底,几名女学员站在湖边呜呜大哭,她们虽有心去救,却无能为力。
“扑腾”一声水花溅起,欧阳七穿着紧身兽皮衣直接跳进湖中,外面本来套着的那件宽松休闲兽皮衣则早被他在跑来的路上甩掉。
欧阳七以前常和一帮学友去游泳馆玩耍,一身泳技这时候有了用武之地,加上师芝妙身轻力弱,施救时也相对容易,所以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她弄到了湖边,一帮女学员接住后连拖带拉的把师芝妙抬到岸上,平放在地上。
欧阳七喘了口气,正要上前施救,却听那帮女学员围住师芝妙喧闹起来,这个叫道:“啊,小芝的脸色好难看!”那个惊道:“小芝好像没有呼吸了!”又一个哭道:“小芝死了!呜呜!”
这时温药师也带着几名学员匆匆赶到现场,看到这情景后,温药师蹲下身以手探其鼻端,感觉没了气息,又见她口唇发紫,面部浮肿、四肢冰凉,断定已经身亡,不由长叹摇头。
欧阳七心里清楚,师芝妙落水时间不长,吸入的水量也应该不多,只是因为吸入湖水后喉头出现痉挛而导致暂时性窒息,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及时采取措施救治,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人命关天,他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显山露水了,俯身抱起师芝妙,把她背上面下的扛在自己肩上,在岸边快步奔跑了两个来回,感觉她体内的积水倒出的差不多了,又把她放下来嘴对嘴的做起了人工呼吸。
他露的这几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旁观众人先是呆愕,随即一片哗然,人人都想师芝妙已经死亡,这人却居然对她又搂又抱又亲,简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包括温药师在内,人人都对欧阳七怒目相视。
“欧阳七,你在干什么?师芝妙生前和你有仇吗?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侮辱她的尸体!”温药师怒声斥责着,示意两名男学员上前强行拉开欧阳七。
欧阳七也急了,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地上的师芝妙仿佛大梦初醒,长长出了口气后,缓缓睁开眼来,看到周围站着许多人,梦呓似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死了吗?”
“小芝,你好端端的,还没死呢。”看到人醒了过来,欧阳七心中一喜,直了直腰板,从拉住自己的两名学员手掌中脱开,上前扶着她坐起身。
师芝妙记得自己和几名女学员们在湖边观赏游鱼时不慎踩滑落入湖中,挣扎一阵便失去了知觉,没想到睁开眼却见半倚在欧阳七怀中,几疑身在梦里,咳嗽了几声,口鼻中带出些水来。
那些女学员见她“起死回生”,立即欢呼雀跃起来,倒是温药师刚才断定师芝妙“死亡”,没有动手施救,这时不免显得有些尴尬,呆呆站在学员中间,看着欧阳七的目光中又是惊奇,又是诧异。
“院长来了!快让开一下!”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人群骚动间,金大药师神色焦急地从外面挤了出来,看到师芝妙和欧阳七两人都是浑身湿漉漉的,急问:“怎么回事?你们哪个溺水了?”
“院长,师芝妙溺水了,是欧阳七跳下湖把她救上来的。”一名女学员嘴快,抢着说道:“师芝妙被救上来后已经没了呼吸,本来温药师都说她死了,可欧阳七却抱着她扛到肩上跑来跑去,然后又……又亲了她几口,没想到师芝妙竟然又活了过来……天啊,这真是太神奇了!欧阳七太棒了!”
这女学员不顾周围人多,两眼放光的看着正无奈苦笑的欧阳七,一脸狂热崇拜之色,还真有几分追星族的潜质。
欧阳七见她说的手舞足蹈,不但没有半点欢喜之情,反而恨的牙齿发痒,真想爬起来给她一个飞踹,心里叫道:“大姐,拜托你快住嘴!你不停的说我好,把咱们的温药师置于何地了?没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吗?靠,你这不是在吹捧我,根本就是在捧杀我!我只是名刚刚入院的学生,怎么能比师傅强了?就算真强,也得装着弱啊!”
金大药师走到温药师身边,低声询问了他几句什么,然后点点头,待围观学员散去之后,让两名女学员扶着师芝妙找地方去休息,却让欧阳七留下说话。
欧阳七当然知道他们留下自己是为了什么,也不慌乱,心想反正你们问什么,我胡扯一通就是。
“欧阳七,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那些方法救活了师芝妙?”金大药师一脸微笑的问道,看他的神情不像别有目的,倒似真的要虚心请教一般。
按照以往的经验,一旦有人溺水,救上来之后只要出现了师芝妙之前的症状,通常就会认定此人已被“淹死”,不再想办法抢救,而欧阳七却突出奇招,把一个明明已经断了气的人救活过来,对于还没能掌握“溺水急救法”的这个世界里的人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
“这个……其实呢……也没什么……”欧阳七心念电转,缓缓说道:“很多年以前,我和几个朋友去一个小湖中洗澡,结果有个朋友因为水性不好被淹了,我们七手八脚的把他救上来后,发现他口唇青紫、没了呼吸,就和刚才的师芝妙一个模样。本来我们都认为那朋友已经死了,吓的不得了,恰巧这时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从湖边经过,他二话没说,就用我刚才用的那种方法救活了那朋友。我在一旁留心观看,不明白的后来又问了那老头,也就学会了。”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遇到的那老头肯定是个医术极高的化外高人了!”金大药师见他说的一本正经,深信不疑,同时又长声叹道:“世人都认为我们大药师医术最高,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大药师们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啊!就比如这救治溺水之人的方法,我这大药师不会,你这刚入学院的小子却懂的。”
“那是那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嘛!”欧阳七得意之下,也忘了什么叫谦虚,脱口说出这话。
温药师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来,眉头一皱,心道:“这位七少爷真不是一般的狂妄啊,居然敢在金大药师面前称师,那我算是什么?岂有此理!”
金大药师却比他开化很多,赞道:“三人行,必有我师……说的好哇!我们学医之人,就要多看多想多学,博采众家之长,才能在医学上有所建树,固步自封永远都没出息。”
说到此处,又让欧阳七复述了一遍“溺水急救法”,然后指示温药师把这方法记录下来,将来载入医史,以供后人学习使用。
经此一事,欧阳七的名声居然在药师学院里响了起来,人人都知道这个摇光府的七少爷用一套连金大药师都不会的新奇方法救活了一条人命。
作为事件的另一主角,师芝妙无疑也成了公众人物,只是与欧阳七大受赞誉不同,学员们谈论起她时,说的却多是事发当天她如何被欧阳七搂抱亲嘴、大占便宜。
欧阳七本认为师芝妙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性情大变,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却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谢过自己的“救命之恩”后,依然还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只是细心时却能发现她看自己时那双美目中多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
朦胧水雾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她和欧阳七两个人心里最清楚,只是她装作没事一般,欧阳七也不点破。
在药师学院呆了半个月,欧阳七等于玩了半个月,什么有用的也没学到,倒是和师芝妙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天傍晚课业结束后,两人就不约而同来到小湖边的垂柳下,坐在一起欣赏月落平湖的夜景。
月光淡雅,美人圣洁。欧阳七每次和师芝妙坐在一起时,也想“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儒雅一番,可是美女半偎,体香阵阵,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能忍得住心猿意马?开始时是摸摸师芝妙的小手,后来便以传授溺水急救法里的“人工呼吸”为名占有了那两片红润香唇,再后来双手还要去“翻山越岭”,却被师芝妙咯咯笑着以“怕痒”躲开。
欧阳七也不恼火,反而觉得这样很有感觉,心想吃不到的葡萄才最甜,要是轻易到手,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爱情嘛,绝不能粘的太紧,也不能放得太松,要的就是若即若离的感觉。
结束了在药师学院的学习,欧阳七回到府中休息一天,准备明日重返圣武学院。
当天晚上,他让叶儿为自己准备了几块木板,打算明早起来就绑在身体的要害部位,以便在和夏侯剑约好的打斗中占些便宜。
他和夏侯剑约斗的事情恐怕四组所有学员都知道了,心想既然决定要打,就要打个痛快,夏侯剑平时仗着他爹是流金国第一将军,嚣张狂妄,目空一切,自己这次如果能打的他哭爹叫娘,既大快了人心,又熬了他的气焰,一箭双雕啊。
哼,他的老子虽然比我的老子强,可我却要骑在他头上!
欧阳七踌躇满志,热血沸腾,第二天早早从床上起来,吃过饭后一个人躲在屋里正往胸口绑木板,却不防老爹欧阳山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一张脸阴沉沉的很难看,进来劈头就问:“为什么要和夏侯剑约斗?”
他这话一问出口,欧阳七立即吓了一跳,讪讪笑道:“爹,你怎么也知道这事了?嘿嘿,我们两个闹着玩,不是真打架。”
欧阳山冷哼一声,道:“别以为爹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圣武学院里做过什么事情,教你的索师傅都会告诉我的!”
“靠,肯定是我和夏侯剑约斗的事情从学员口中传到了姓索的那里,然后姓索的又告诉了我老爹。唉,老爹不让我在外面惹事,我偏偏却惹了,这回他准要发火!”看着欧阳山凌厉严肃的眼神,欧阳七心里突突直跳。
欧阳山沉声道:“哼,这件事幸亏我知道的早,否则你和那夏侯剑打了起来,不管结果谁输谁赢,两家的私怨势必都会加深一层,万一引发两家冲突,那可如何收局?我倒不是惧怕他们天枢府夏侯家,而是不想在国难当头时自己先有内讧。”
顿了顿,面现忧色,续道:“据我所知,魔血联军如今已经征服北兽洲大陆,正积极备战,准备全力攻击咱们流金国所在的中灵洲。中灵洲以人族国家居多,而人族国家间为了争夺利益、扩充疆域,又常常你征我战,自相残杀,如果这次不能协力同心对抗魔血联军,也难免遭到如北兽洲兽人族国家一样的灭顶之灾!”
魔血联军的事情欧阳七已经听了不少,并不放在心中,他真正关心的是今天和夏侯剑约斗之事如何罢了,说道:“可我已经当着圣武学院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夏侯剑比试,如果主动弃权,岂不是等于认输?”
欧阳山朗声笑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计较一时的输赢。再说你也没真的输他!想逞威风,他日魔血联军攻来时,就看谁杀的敌人多!”
欧阳七苦着脸道:“可我们还有约定,谁输了要学乌龟在圣武学院爬上一圈!老爹,我要是真的爬了,咱们摇光府的名声可就完蛋了。”
欧阳山笑骂道:“胡闹!胡闹!你快去吧,到了圣武学院见到夏侯剑,就推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约斗延后,这么一直拖下去就是了。时间一久,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说完又嘱咐欧阳七到圣武学院后用心学习,甩手出屋。
欧阳七看着他缓步走远,无奈叹了口气,心道:“既然老爹不让打了,那我就不打了,何必为了一时之气惹得他大动肝火呢?妈的,不就是在学员面前丢次脸吗?我欧阳七当初在医学院和人争女友时没少打架,输的也不止一次两次,脸已经丢尽了!”
他也没让牛四、牛五去送,自己一个人到了圣武学院。早上在演武场听索兴讲授圣气知识时,看到夏侯剑在远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时用挑衅的眼光来看自己,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和自己开打。
索兴的授课刚一结束,夏侯剑就叫住想要开溜的欧阳七,一脸轻蔑的道:“欧阳七,别忙着走啊,咱们的约斗现在就开始吧。这演武场地方宽大,我看正合适打斗。”
学员们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人间的约斗之事,见状立即苍蝇般围过来数十人,这些学员巴不得看个热闹,纷纷嗷嗷怪叫着起哄。
索兴在演武场边休息,听说有学员要打斗,不但没有理会,反而觉得很高兴。因为圣武学院有个规定,意思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就要在战斗中成长起来,学员们平时学习圣气武技,就应该多多打斗切磋,只要不伤及对方性命就行。如果有人受伤,对面就是药师学院,可以直接送过去医治。
“靠,打就打,才不怕你!”欧阳七胸膛一挺,右拳紧握,作了个出击的姿势。
人人都认为一场好戏就要开场,哪知欧阳七却突然双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去,话锋一转,无奈说道:“他妈的,我也想打啊,可是我这两天拉肚子拉的厉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看样子暂时没法和你打了!姓夏侯的贱人,你也算是个男人了,肯定觉得打赢一个状态不在巅峰时期的人没什么意思吧。”
夏侯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不过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想了想,傲然说道:“那好,等你不拉肚子了咱们再打过。这次便宜你了。”
欧阳七不甘示弱,也道:“便宜你这贱人了!”
此后几天,夏侯剑天天来问欧阳七拉肚子的毛病好了没有,欧阳七开始几天说没好,后来推说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后来不是说腿抽筋就是扭了脖子,借着各种理由,拖拖拉拉居然耗了一个多月。
这一天恰逢流金国君主喜添皇子,君主欢欣之下,宣布国都城内一切行业休假三天,同庆皇子降临,圣武学院与药师学院也都在休假之列。
休假了干什么?欧阳七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
闲在家里?无聊!和叶儿嬉戏?机会多的是!找金小七、师芝妙聊天?不知道住哪!进赌馆赌个通宵?老爹不让!逛花楼寻乐子?老爹不让!去酒坊狂喝痛饮?老爹不让!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休闲娱乐才好,偏又看到欧阳五去找自己的朋友玩耍,更是急的乱跺脚,最后采纳了牛四、牛五建议,三人驾着马车,一同到国都城郊外游览。
本来欧阳七对郊外游览也没多大兴致,可牛四、牛五这两个家伙深谙少爷心理,眉飞色舞的说现在郊外游玩的美女众多,不去看看可惜,欧阳七这才心有所动。
国都城外美女的确不少,可惜能让欧阳七感到惊艳而注目多看几眼的却不多。牛四、牛五见七少爷兴致渐减,便又说马车里带有渔具,不如去山边的小湖旁垂钓。钓鱼也是欧阳七平生一大爱好,当即精神一振,欣然答应。
马车沿着山路疾驰一阵,将到湖边之时,前方突然出现十名穿着紧身兽皮衣的流金国普通战士,手中刀剑一横,将马车拦下。
牛四停住马车,怒道:“瞎了你们的眼睛,连摇光府的马车也敢拦!”
拦车的一名战士冷声道:“摇光府怎么了?能大得过我们天枢府?告诉你们,我们家夏侯小姐此刻正在前面湖中沐浴,任何人不能接近小湖,你们快回去吧。”
牛四、牛五面面相觑,扭头去看欧阳七,请示他该怎么办。
欧阳七听说有女人洗澡,眼光大亮,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的摆了摆手,说道:“女人洗澡、咱们钓鱼,那多不方便啊!牛四、牛五,听我的,调转马车,打道回府!”
心里却道:“老子回去才怪!不就是夏侯家的小姐在洗澡吗?很好,欧阳家和夏侯家一向不对路子,老子就要看你们夏侯家小姐光着身子的模样!大占你们夏侯家的便宜!气死你们!”
牛四、牛五调转了马车向回赶,路上骂骂咧咧不停,走了没多远,却被欧阳七叫停。
“牛四、牛五,这附近的地形你们熟不熟?”欧阳七跳下马车,四下里打量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牛四道:“回七少爷,不是我们吹牛,我们从小在这一带长大,方圆几十里的草草木木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欧阳七邪邪一笑,摸着下巴道:“那好,我问你们,除了眼前这条路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能通到小湖的路径?越偏僻越隐密越好。”
牛四、牛五都是聪明人,立即知道了七少爷打的是什么主意,牛五道:“七少爷,我知道附近有条小山路通到小湖对面,不过要绕一个圈子,而且不太好走。”
“少废话,只要能到湖边就行!”欧阳七搓了搓手,满脸兴奋之色,当下让牛五带着自己同去,留下牛四在这里看守马车。
牛五引着欧阳七走上了路边的一条崎岖山道,左拐右折,走了有半个时辰,正觉得脚底酸痛难忍,忽听牛五道:“到了到了,七少爷,过了前面的野树林子就是小湖。”
“很好,你带路有功,回去后本少爷重重有赏。”欧阳七安抚了牛五几句,又道:“你在这里守着,看着别有什么人过来。少爷到湖边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牛五只是个身份低贱的下人,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去偷看堂堂天枢将军家的小姐洗澡,闻言点了点头,关切的道:“夏侯家小姐这次出来好像带了不少人,少爷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知道。”欧阳七咧嘴一笑,心道:“还用你说?老子当年在医学院时,不止一次去偷窥女生洗澡换内衣,从没失手过,经验可是相当的丰富!”
走入前面的野树林中,耳中隐隐的已能听到林边小湖内传来的阵阵开心嘻笑声,笑声清脆悦耳,显然是出自几名少女之口。
欧阳七心里猴急,蹑手蹑脚的绕过几排野树,抬头看去,眼前果真是一个椭圆形的小湖,湖水极是清澈。
这小湖是南北窄、东西长,欧阳七藏在小湖南侧的杂草之间探头凝目观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几名赤身裸体的绿发少女在小湖靠北的水域里泼水嬉戏,上半截身子露在水面上,胸前的雪玉双峰、两点红樱都一览无余。湖北岸十几名少女拿着衣服等物站立,看穿着打扮多是些婢女。
欧阳七看得浑身发热,恨不得脱光衣服扑到水里和这些美丽少女来一场鸳鸯戏水,忽然间发现湖中众女围裹间的那名身材最高挑的少女缓缓转过身来。
“这个美女长的最好看、身材最正点!”欧阳七看清了她的容貌后,心中不由大加赞叹。
身材高挑的少女看上去有十六、七岁上下,眉目如画,一头泻至腰际的绿色长发湿漉漉的紧贴在曲线优美的脊背上,肌肤有如白玉般光滑莹洁。她的人站在湖水中,水面只到她的玉脐处,纤细蛮腰裸露在外,盈盈一握。她身旁的几名少女虽然也个个身材娇好,容貌清秀,可与她一比起来,却都黯然失色。
可能是觉得的有些疲累了,身材高挑的美女自行游到湖边水浅的地方,半蹲着身子看着其他同伴继续玩闹,同时双手不停的掬起湖水缓缓浇淋到自己脂玉般的胴体上,当一道道水线顺着雪白傲立的酥胸迅速滑下时,她微闭双眼,臻首高抬,显然十分的舒适受用。
“可惜现在没有相机在手,否则一定要把这副众美裸身嬉水图拍摄下来。尤其那个最正点的美女,一定给她多拍几张。”欧阳七目不转睛的从草缝间窥视着美女们洗澡嬉闹,既觉香艳刺激,又大感遗憾。
正用心品赏着高挑美女的身材容貌、猜测着她的三围数据,忽然间见他从湖水中缓缓站起露出挺翘浑圆的美臀以及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
“不是吧,这么快就洗好了?拜托拜托,再多洗一会儿,我还没看够呢!”见那高挑美女迈步向湖岸上走去,欧阳七暗叫可惜。
没想到那高挑美女上岸之后并没有立即穿上衣服,而是拿过一名婢女手中的浴巾,站在湖边缓慢轻柔的擦拭起来。
“不要着急,要慢慢的擦,擦干水珠之后最好再躺到一边的岩石上面晒个日光浴,这样对肌肤健康大大有好处。”虽然两只眼睛已经瞪到发酸的地步,但欧阳七还是硬撑着不去眨它。
那高挑美女似乎很配合欧阳七似的,果然擦的缓慢,擦完后也果然没有去穿衣服,只不过她也并没有去晒什么日光浴,而是不时低头去打量自己已经发育成熟的娇体,后来居然双手在自己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游走抚摸起来。
“不是吧,自己摸自己?这美女不会是个自恋狂吧!”欧阳七大跌眼镜,心里大叫:“自摸多没意思,少爷我十指灵巧,技艺高超,让我来替你摸,一定让你爽翻天!”
那高挑美女本来身体微侧,欧阳七无法看清她每一个部位,后来侧了个身,这一来身体正面朝向南岸,所有妙处皆落入欧阳七那双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睛里。
欧阳七的目光从美女头顶一直溜到脚底,最后落在玉脐下方数寸处的那一片神秘地带上,只见婴婴绿草,柔嫩初发,诱人已极,鼻腔登时有种热乎乎的感觉,暗想:“我的妈呀,我果然猜对了,她那个部位的毛毛也是绿色的。我靠,这简直太诱人了!”
正看到忘我魂销之际,忽然间身后一阵草响,似是有人迅速靠近过来,欧阳七认为是牛五,头也不回的道:“他妈的牛五,你来干什么?也想欣赏美人裸……哎哟……”只觉后颈一疼,似乎被人用掌力猛斩了一下,眼前一黑,知觉全无。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身上猛然一凉,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那小湖边,后颈部疼的要命,身上也湿了个透,显然是被湖水给浇醒的。
身前站着一排少女,居中的那位穿着身紫色的小兽衣,咬牙切齿看着自己,正是刚才被自己偷窥的那高挑美女。
少女的眼波本该是温柔迷人的,可欧阳七的眼光迎上紫兽衣少女那双绿水晶般的眼睛时,从中却只看到了某种恶毒之意,不由一阵心寒。
“欧阳七,你这该死的淫贼,居然敢偷看我洗澡!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那紫兽衣少女并没有流露出欧阳七想象中羞愤欲狂的神色,反而显得出奇的镇定,只是声音阴冷的有些可怕。
欧阳七坐在地上,已经猜出这高挑美女就是天枢将军夏侯泰的女儿,听牛五说她叫夏侯桃,从小就极度讨厌男人,除了他老爹之外,几乎对所有的男人都冷如冰霜,不屑一顾。自己落到她手里,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欧阳七?”虽然夏侯桃已经穿上了衣服,但欧阳七想到刚才她洗澡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向他胸膛上瞟了一眼,咽了下口水,心道:“她这胸又大又挺,又白又嫩,就像一对水嫩多汁的蜜桃,我看把‘夏侯桃’这名字改成‘夏侯水蜜桃’最合适。”
夏侯桃冷然一笑,说道:“摇光将军家的七少爷大名鼎鼎,国都城里有几个不认识的?”语调一变,厉声道:“欧阳七,你少装糊涂!你看了我夏侯桃的身子,我要狠狠的惩罚你作为报复!”
欧阳七偷看别人洗澡被当场抓住,想赖也赖不掉,只得道:“得了,我也脱下衣服到湖里洗次澡,让你在一旁偷看,这样总行了吧。我看你,你也看我,大家算扯平。”
夏侯桃目光森寒,银牙紧咬,恨恨道:“无耻淫贼,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
欧阳七吓了一跳,倒还真怕她会这么做,对方虽然只是些女人,可里面有几个是持刀带剑的女战士,自己说不定就是被她们中的一人打晕弄到这里来的,忙陪笑道:“挖眼睛也太狠了点吧。夏侯小姐,你我的老爹毕竟同为将军,手下留点情,以后好说话啊。”
“同为将军又怎样?你看我洗澡,辱我名声,就算我当场把你给杀了,你爹欧阳山也无话可说!”夏侯桃丝毫不为欧阳七的话所动,拿过身侧一名随行女战士手里的精小短剑,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欧阳七倒抽了口凉气,连滚带爬的向后退避,眼光四顾,只盼牛四、牛五这时突然出现,替自己抵挡上一阵。
他并不知道,在自己被抓来的同时,牛四、牛五也被夏侯桃手下的几名女战士抓到一顿好打,两人被打之后见势不妙,便赶着马车回摇光府求救去了。
眼看着夏侯桃一步步逼近,眼睛难保,欧阳七蓦地心一横,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道:“妈的,你要挖老子的眼睛,还不如直接把老子杀了痛快!”又道:“这么多女人欺负一个男人,算什么本事!”
夏侯桃一怔,随即冷笑出声,撇了撇嘴角,收回短剑,悠然说道:“挖你的眼睛只会弄脏我的手,我也不想杀你……我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惩罚你……”
她后退几步,吩咐身侧的两名女战士道:“你们过去,把他的衣服给我剥下来!”
两名女战士毫不犹豫,其中一个上前抓住欧阳七的两只胳膊,另一个扯住他的上身的兽皮衣向两边用力一撕,“哧啦”一声,欧阳七上半身立即裸露出来。
我靠,剥我衣服干什么?难道这些美女都是变态,想把我强奸至死?不行啊,一两个美女我还能应付,多了可受不了,就算不被折磨的精尽人亡,也要几天爬不起来。
“住手!放开我!不要啊!”欧阳七大叫着用力挣扎,这情景连他自己都觉得哭笑不得,以前看的都是女人遭非礼时这么叫法,如今自己这个男人居然也沦落到了这种悲惨地步。
挣扎之中,下身兽皮衣又被那女战士撕碎扯下,于是男人健美阳刚的体魄出现在夏侯府众女面前。众女多是十几岁的年龄,从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一个个羞的脸红耳赤,有些扭过头去不敢来看,有些则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好奇偷看。
夏侯桃看了他身体几眼,脸上也是一阵羞红,忽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扭过头摆手说道:“去去去,你们两个把他带到深山里随便一扔,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对欧阳七道:“欧阳七,这次算是便宜你了!”
欧阳七初到这个世界时就在山里呆了半月之久,深知其间之苦,一听夏侯桃要把自己扔进深山,不由头皮发麻,大叫道:“拜托,你这样把我扔进山里,我就算不被野兽吃掉也会因迷路走不出来饿死的!求求你不要啊,我……你们还是把我强奸至死吧!”
夏侯桃怒道:“到这时候还要占便宜,不是该死是什么?哼,打晕了他,带他走!”
那两名女战士得命,一人出手将欧阳七再次打晕,然后同另一人左右架起欧阳七的胳膊,向山中掠去。
两名女战士的无限圣气修为已达第三层,同为中级战士身份,是夏侯府内的得力干将,欧阳七虽然身高体重,但在她们手里却只相当于一只柔弱绵羊,带着他双足在地面轻轻一点,就能弹纵出几丈高远,快如疾风。
她们翻山越涧,专挑艰险的路段行进,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算着这里已是深山腹地,欧阳七短时间内根本没可能走得出去,便把他随便丢到一块高大岩石上,返回去向夏侯桃复命。
欧阳七再次醒来时天近黄昏,发现自己果然被扔到了深山之中,看着眼前的乱石杂草,初来异世的那段野人般的苦日子又在脑中闪现,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又想那时候至少还有身破衣服可以用来遮体,而现在却是赤条条的什么都没了。
事到如今,想什么也没用了,谁让自己色欲熏心去偷看人家洗澡呢?现在好了,付出代价了吧!
在岩石上呆了片刻,觉得后颈部的酸痛感觉不那么重了,这才站起身观察方向,思量着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可能出去。
“天一黑,好多野兽都会跑出来,在这里呆下去很危险的,要快点找个安全地点才行。”欧阳七跳下岩石,见往北的路面较平坦一些,于是向北走去。
走了很长一段遍地乱石的山路,终于找到一个有草坡溪水的所在,他弯腰掬了几口溪水喝下,一屁股坐倒在溪边的鹅卵石上,手托腮帮,望着潺潺溪水发起怔来。
夕阳余辉穿过远处群峰的间隙斜射在溪面上,泛出金****的鳞鳞波光,小溪一路东流,长而曲折,望去像是一条逶迤游动的金色长龙。
“天太晚了,暂且先在这一带凑合一夜,明天再走。他妈的,夜里千万别有什么野兽怪物来骚扰,老子怕怕啊!”见不远处有个凸起的小山包,山顶刚好可以睡下人,便抱了几块石头上去放到两侧,自己睡在石头中间,以免夜里滚落受伤。
天色渐黑,他赤身裸体的蜷缩在山顶,身子被石头隔的难受,竟一直无法睡去。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刚刚才有点困意,忽然被几声天崩地裂般的连绵巨响惊的猛然坐起,他本来就心中惴惴不定,这时更是心惊肉跳。
巨响声停了片刻,接着又轰然响起,虽然声音从远处传来,却震得小山包也在发颤,堵在身体两侧的石块也滚落了下去。
欧阳七惊惧交加,认为又有什么从所未遇的巨大怪兽出现,做好了准备跑人,不过那巨响只是在远处时时响起,并没向这边靠近,于是他又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强烈好奇心,决定冒险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下了山包,辨明了方向后,借着星月微光向响声传来的地点走去。
转过两座山峰,抬眼看到正前方的夜空被渲染成一片金黄之色,黄芒大盛之际,就会有几声巨响传出。
“什么东西在发光?山里面出宝贝了?”欧阳七精神一振,顾不得碎石遍地,崎岖难行,加快了脚步一深一浅向前跑去。
越过几座低矮的山岭,穿过几条狭长山缝,最后艰难的攀上一道陡峭的山脊,爬在山脊凝目下望,发现下面竟是个一里见方的幽谷。谷底正中心处一堆木柴熊熊燃烧,火堆不远处的一块峭立岩石上笔直站着个人。
由于是在夜间,谷顶到谷底的距离又太远,欧阳七虽然瞪大了眼睛,仍是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深更半夜的,那人跑到这里干什么呢?怪了,刚才那不停闪现的金****光芒怎么不见了?”欧阳七正纳闷间,忽然看到谷底那人的身体顷刻大变。
与那晚摇光府演武场上老爹施展奔牛拳前的情形同出一辙,随着刺眼夺目的黄芒,那人的头、肩、胸、腹、胯、膝等要害部位几乎在同一时间结出了一层水晶护甲,金****的晶甲在夜色中泛出有如阳光般灿烂的光芒,映的整个山谷白昼一般明亮.
“啊,是龙……他身体上结出来的是龙形战衣!天啊,这个世界里难道会有龙的存在?”已经对“战衣”有所了解的欧阳七又是震惊又是兴奋,只见那人体表结出的金****晶甲分别以马首、蛇身、鹿角等等形状罩护在身周,远远看去,正像是披上了一层只有在传说中存在的东方神龙的外罩。
一名战士实力进展到了一定阶段,想要结出属于自己的战衣,就必须参照这个世界里的某种有生命的物体进行修炼,并且要极其熟悉参照物体的特性,谷底那人的战衣既为龙形,那么就说明他一定见过龙并且和龙长期相处过。
让欧阳七难以理解的是,自己所属的人族结出的生命战衣都是通体绿色的,而谷中人结出来的却是金****战衣,那又是归属于什么族类?
蓦然间脑中一闪,心中暗道:“是了,是了,人族的颜色标志是代表生命的绿色,所以结出来的战衣是绿色的,按照这个逻辑,谷中人结出的战衣为****,****又是圣族的颜色标志,由此可见,他肯定属于圣族一类了,只是他不住在东圣洲大陆,怎么却跑到了我们中灵洲大陆来,还躲到了这个荒僻山沟里?”
转念又想:“听说世间七大种族里,圣族与魔族实力同为最强,后来圣族内部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大事故,结果实力大衰,被魔血联军用偷袭战术打了个七零八散。或许这人因为东圣洲大陆已被魔血联军控制,无处容身,这才躲到了此处吧。”
正想间,谷底之人身上的金****龙形晶甲升腾起一股巨大的****火样光焰,并且以他站立处为中心,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般的能量波动以圆形状态呈现出来。
欧阳七用力揉了揉双眼,瞪大眼睛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那一道道能量波动并非像水中涟漪般向四外扩散,而是如镜头倒放一般,反而从四周向他身上涌聚汇集。
那人缓慢凝重的把双臂抬过头顶,然后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拳端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光团,仿佛一个缩小了的太阳。
“要出招了!要出招了!”欧阳七感觉到那黄芒万丈的球形光团中仿佛积蕴了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巨大力量,一颗心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谷中那人的目光一直盯着东侧平滑坚硬的山壁,欧阳七猜知,他手中的****光球转眼间就会击向那一侧的山壁。
“天舞——狂龙!”
随着那人口中发出的一声犹如天际龙吟般的暴喝,他高举的双臂猛然下压,拳端聚起的那团巨大****光球拖着长长的黄芒如溃堤之水汹涌而出,半途中幻化成一条盘旋舞动的巨大龙形,随即闪电般撞向山谷东侧的山壁。
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碎石漫天迸溅,待山壁处滚滚的石尘消散之后,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隧道般的幽深洞穴。
欧阳七仿佛被鸡蛋噎住,嘴巴大张着半晌没有合扰,心中只想:“天舞狂龙……天舞狂龙……太可怕了!唉,以前见识了我老爹的奔牛拳后,认为他都能天下无敌了,可是如果遇到了这人,他们同时出招对攻,奔牛拳撞到这招天舞狂龙,后果会是什么?那简直就是用鸡蛋碰石头啊!”
谷中人双腿微曲微动,弹身纵上了身后一个两、三丈高下的石台,然后盘膝坐下,身上的龙形晶甲迅速收缩隐入体内,身周散发出的****光焰也如同被浇熄了的火一般灭掉,整个人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欧阳七呆了好久,这才转过神来,心中对谷中人钦佩羡慕不已,他想瞧瞧到底圣族和人族长的有什么不同,更想瞻仰一下谷中人是怎样的一副威武模样,于是什么也不去管了,借助着山谷北侧的粗壮葛藤小心翼翼下到谷底,在遍地乱石长草的掩护下,蹑手蹑脚山谷中心潜行。
他担心被那人发现,是以距离他坐立的石台远远的就趴伏在地上,屏息敛气,匍匐着向前缓缓爬近。每前进一分,就觉得心里多一份紧张,一颗心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他当然不会知道,此刻石台上那人正在修炼圣族的九天圣气,处于冲关破层的最紧要关头,全身精、气、神已经凝聚到一点上,就算周围发生了天崩地裂的事情也不会察觉了,否则的话,早在欧阳七溜下谷时就难逃他的耳目。
好不容易爬到石台左前侧,借着谷中的火堆映照,终于看清那人须发皆为金黄之色,方脸阔口,容貌威武,俨然是个七旬以上的老者。
欧阳七心道:“这老者毛发都是****,果然属于圣族一类。唉,我要有他一半的本事,何至于会被那个夏侯水蜜桃抓住扔到这里来受罪?妈的,那时候我很可能会一拳把她轰晕了,然后抓她到这里来,先奸后杀!”
趴伏在一丛杂草后偷看了片刻,眼见那圣族老者依然双目紧闭,像是熟睡了一般,于是壮了壮胆子,继续向前爬行,想从正面一睹黄发老者的全貌。
他只顾低头爬行,却没留意到石台上的圣族老者身上再生异象,仿佛是从他身体里分离出来的一样,一个有如烟结雾凝、通体泛着金芒的小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虽然小人转眼间就涨大数倍,体形却仍是如同七、八岁的孩童。
小人身上仿佛罩着层黄金外衣,发出的灿灿光芒犹胜之前的龙形战衣,使得山谷内燃烧着的熊熊烈火都默然失色。
欧阳七正低头爬进,忽觉眼前大亮,抬眼看到那圣族老者身后的小人,发现容貌竟和圣族老者一模一样,暗暗惊呼:“元神啊,那就是元神了!老爹说,我们人族的无限圣气修炼到第七层才能幻出元神来,其他族类也是如此,难道这圣族老者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类似于无限圣气第七层的境界?”
猛见那老者背后的小人元神似乎转头向自己怒视起来,他吓得魂飞天外,“妈呀”一声大叫,起身抱头向一侧的山壁狂奔。
此时正值深夜,万籁俱寂之中,欧阳七的这声惊叫显得格外响亮刺耳,他的人跑出老远,余音仍在山谷内回荡徘徊,良久不息。
那圣族老者在这山谷内已经隐居二十年,每天潜心修炼本族的九天圣气,本想这山谷幽深寂静,人兽绝迹,不用去提防什么,想不到今晚修炼的关键时刻却有人来打扰。
他以为是强敌突袭,大惊之下,只得强行中止修炼,把刚刚可以凝聚成形的元神收归体内,还原成两枚大神晶以及一枚小神晶分别存于下、中、上三处丹田。
虽然神晶得以收回,但他强行中止修炼,已经犯了修炼者的禁忌,体内九天圣气如脱缰野马般狂窜乱行,再也难以控制着导入三处丹田神晶之内。
他仰天厉啸,恼怒欲狂,摇摇晃晃的从石台上站立起来,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从石台跌落下来,登时昏死过去。
欧阳七在自己失声惊叫后就知道大事不妙,想着那圣族老者厉害无比,根本不用动身来追自己,只要远远的拿出一招“天舞狂龙”来,自己就一定会被轰杀至渣,连半点骨灰都找不到了。
他惊惧交加,抱头没了命的向回飞奔,心里只希望那老者是个听不见看不着的瞎子聋子最好。
那圣族老者的一声厉啸传出,他心神一震,冷不防被脚下一块石头绊倒,慌乱中扭头向后看时,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追来,却直挺挺的躺在在石台下,那个小人儿元神也不见了踪影。
“刚才还好端端的坐着,怎么转眼间就躺到了地上?黄毛老头子搞什么鬼呢。他结出的小人儿元神呢?他妈的,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似的,可这分明又不是梦啊!”欧阳七搔了搔头,有些怀疑刚才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
隔了良久,还是不见那圣族老者动弹,他这才吁了口气,大着胆子返回石台。
“喂……喂……老伯……老伯……”走到圣族老者身侧不远处停下脚步,欧阳七探头叫了几声,声音渐大渐响,而那老者却一直没有反应,近前几步再看,发觉老者的嘴角挂着一道血丝,脸色惨白如纸,不知是生是死。
虽然担心老者醒后会害自己,但本着救死扶伤的医德,欧阳七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在老者身边蹲下,探了鼻息、搭了脉搏、听了心跳,知道老者只是气急攻心导致吐血晕迷,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下双手并用,在老者手掌背面的合谷穴、脚心的涌泉穴、鼻下的人中穴三处穴位上揉捏起来。
开始时不敢太过用力,见那老者没什么反应,于是咬了咬牙,下重手在三处穴位上狠掐了一阵,良久才听老者喉中发出“嗬”“嗬”声响,眼皮微动,终于醒转过来。
“急救三穴要记清,合谷、涌泉与人中。哈哈,这法子果然有用!”欧阳七喜滋滋的搓了搓手掌,对老者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
那老者涣散无神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的年轻人,面带诧异之色,喃喃道:“你……你这人族是谁?”蓦地里一阵剧烈的咳嗽,随之又呕出两口鲜血。
欧阳七双手在他后背由上而下的轻抚着,温声道:“咳嗽伴出血,应该是呼吸道出了问题,可惜这里没有止血药什么的可以给你吃。我说老伯,你这时候千万不能激动,越激动越容易出事,万一血液吸进气管造成了窒息,你就会挂掉。现在你听我的,保持镇定,不要慌乱急躁,缓慢呼吸……”
那老者按照他的话做了,这才稍觉舒服,嘴唇嗫动,吃力的问道:“人族少年,你的名字叫什么?家住哪里?你怎么会……会到了这里的?”
欧阳七道:“我啊,我叫欧阳七,就住在国都城里。嘿嘿,实话不瞒你,我招惹了国都城里一个大仇家,被她报复扔到了这里来……”
蓦然一阵山风吹过,只觉身上凉嗖嗖,这才想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缩了缩身子,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在你老人家面前献丑了。他妈的,这都怪我那大仇家,她是个蛇蝎美人,太狠毒了!”
顿了顿,看向圣族老者的眼光涌现出崇拜之意,眉飞色舞的道:“老伯,你刚才那一招天舞狂龙打出来,真是令鬼哭神泣,日月变色啊!不是我吹捧奉承,你是我自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人!我老爹都远远不如你!”
他话没说完,那圣族老者双手疾伸,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肩,怒声道:“是你……刚才那叫声是你发出来的,对不对?”
“是我没错。刚才你身后的小人儿瞪我,我害怕啊……哎哟!你抓得我肩膀好疼!喂,你先松手好不好?有话好好说……”欧阳七只觉圣族老者十指犹如铁钩,抓的自己双肩钻心的疼,忍不由惨叫连连。
“我……我杀了你!”圣族老者闻言更怒,本想一拳结果了他的性命,但见他满脸痛苦之色,又想圣族人族本是同气连枝,心中一软,终于没有下手,只是十根手指依然抓着他的双肩不松。
欧阳七虽然性格轻浮,处事油滑,但骨子里却也有股遇强愈硬的脾气,临到生死关头反而不再恐惧,脸上流露与年龄不符的镇定与冷静,忍痛大声道:“是,你本事大,实力强,杀我当然易如反掌,可你总要给个杀我的理由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死,难道是因为偷看你了修炼?哼,你刚才吐血昏迷是我救治的,这天大的恩情你不报答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杀我?我就是死了,也要鄙视你!”
“理由?哈哈哈……”圣族老者狂笑声中放开了抓住欧阳七双肩的手,笑声止歇,蓦地里又是一阵仰天厉啸,似乎要把胸中的激愤透过这一声震天彻地的啸声发泄出去。
欧阳七耳膜被他发出的厉啸震的嗡嗡作痛,表面上却依然摆出一副凛然无惧的傲然神色,心道:“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休想吓唬住老子!老子又不是吃奶的婴儿了,怕你就是王八蛋!”
圣族老者啸声忽停,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岁不到的人族少年,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悲愤的道:“你知道吗,我隐居此谷二十年,就是为了修炼我们圣族的九天圣气,如果不是你刚才那一声惊叫打扰了我,我或许已经冲关破层成功,由第七层晋升到第八层了。你……你这少年毁了我二十年苦修之功,害的我走火入魔,身受重伤,性命都难以维持长久,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死无可恕?你是不是该被我杀?”
欧阳七哪会想到自己那声惊叫给圣族老者带来这么多大事情,听的目瞪口呆,搔头道:“这么说来,你刚才吐血昏迷还是我的错了?老天,我那一声惊叫比起你刚才的厉啸声可差得太远了,怎么可能会吓到你?”
“你知道什么!”圣族老者恨恨道:“那时我正处在修炼的最紧要关头,哪怕是一点点异样的响动都会受到惊扰,你那一声惊叫传出后,要不是我收功及时,恐怕这条老命当场就废了!”
“可这……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欧阳七一脸委屈,起身辩解道:“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长的什么模样,谁想到你背后突然出现的那个小人儿却拿眼瞪我。那小人儿看上去太诧异了,是个人突然看到了恐怕都会害怕。我是个男人,再害怕也不过惊叫了一声,换成个女人的话,一定在惊叫之后双眼翻白、当场昏迷过去。我想反问一句,如果刚才不是你被我的惊叫声吓到吐血昏迷,而是我被你变出的小人儿吓的精神失常,大小便失禁,你是不是罪大恶极,死无可恕?你是不是该被我杀?当然,我打不过你,杀你没可能的。”
圣族老者闻言怒火又起,吼道:“狡辩!狡辩!你这人族小子如果有一点点的反悔诚意,或许我会饶了你,可现在……嘿,你就闭目等死吧!”
欧阳七见他须发戟张,似乎怒到了极点,咬了咬牙,索性把胸膛一挺,傲然道:“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消亡,咱们两人你强我弱,所以被你杀了我也没话说。他妈的,不就是一死吗?来吧,用你的那招天舞狂龙来打我啊,我欧阳七要是皱一下眉头,下辈子就转世做王八去!哈哈,你堂堂一个圣族的大高手杀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族小青年,传扬出去后世间所有人都会拍手大赞:佩服你啊佩服你!你真强啊你真强!”
他表面上装作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其实心里却怦怦狂跳不止,心道:“老子赌上了,但愿这黄毛老头被老子的话一激,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再不肯对老子下杀手。”
他这话果然收到了效果,那老者瞪视着他,怒火渐弱,后来怔怔不语,脸上神情数度变幻,也不知在想些,忽然间满脸涨得通红,“哇”的一声再次呕出几口鲜血。
欧阳七扶住他摇摇欲倒的身体,惊道:“你的伤势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啊!你先等着,我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可治内伤、止吐血的草药。撑到了天亮后,我再背你出山找地方去治疗。”
圣族老者虽然收回了元神,保住了一甲子苦修而结成的神晶,但本来蕴藏于神晶中的强大圣气却溃散在体内各处,一时间难以控制收回,这情形就如一个大湖,长时间没有支流来水的注入,便会渐渐干涸,成为一个死湖。
“不用了,我的伤我自己明白,此刻就算神族降临,也救不了我的性命了。”圣族老者见欧阳七满脸焦急关切之色,知道他是真心想救自己,并非虚伪做作,叹息着摆了摆手。
一瞬间,他的心中已经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示意欧阳七坐到自己身前,说道:“人族少年,不管怎么说,我这次受伤你有着不可推御的责任,这一点你承认吗?嘿嘿,你要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要敢于承认错误,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欧阳七双手一摊,苦着脸道:“我要是不承认,你一定又会生气吐血;我要是承认了吧,自己又觉得冤枉……唉,算了算了,看你伤的这么重,我就做个受冤负屈的好人吧。”
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圣族老者作揖陪礼,正色道:“老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好才让你受了伤,我这里给你老人家道歉了,请你原谅。”
圣族老者点点头,颇感满意,肃声道:“你承认自己有错就好。咳咳……我不行了,再怎么坚持也难活不过一个时辰去。人族少年,我希望在我死之后,你可以按照我的遗愿去完成一件事情,就算是弥补你犯下的过错吧,否则……否则你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死后都不会放过你!”
欧阳七哇哇大叫:“什么什么?绕了半天的圈子,你又是要我认错,又是让我负责,原来另有企图啊!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万一你让我去杀人劫色怎么办?我可没你那一身厉害的本事!我这人老实本份,胸无大志,只想以后挣点钱讨房老婆,再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呢。”
圣族老者听他胡说八道不肯答应,心里一急,五脏六腑顿时有如刀割剑刺的难受,脸部肌肉也因疼痛而抽搐起来,看上去面目狰狞,令人不寒而栗。
欧阳七还真担心他激怒之余给自己一拳,心里咯噔一跳,忙又道:“答应你也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我坚决不干!打死也不干!”
圣族老者刚才一阵气急,伤情急转直下,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又重新聚起一丝圣气,道:“说……说吧,只要我玄龙能够做到的,一定会答应你!”
欧阳七道:“原来老伯的名字叫玄龙,这名字很威风、很有气势!我的要求嘛……很简单,你要教我本事,尤其是刚才那一招天舞狂龙,我要学到手,否则什么也别谈!你也知道,现在天下大乱,魔血联军即将进犯中灵洲,不学一点本事来防身,以后遇到了什么坏人歹人把我给杀了,我还怎么替你办事?”
他记得画眉儿曾经说过,不同种族之间是无法相互传功授艺的,之所以提这要求,心里还是不想替玄龙办事,天知道这黄毛老头会让自己去干什么呢,万一要水里来刀里去的危险事情,自己难道也要去帮他完成?
其实他心里也有另外一层想法,自己在圣武学院修炼人族无限圣气,五年时间最多也只能达到第一层境界,而眼前这老者玄龙却是圣族中的大高手,虽说和自己不是同一族类,但他功参造化,学究天人,说不定就有什么奇妙的方法可以让自己速成高手,果真那样,自己就算替他办点事情又有何妨。
玄龙没想到他提出的会是这个要求,勉强一笑,说道:“你要帮我办的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没有一身强大的实力根本无法完成,不用你自己说,我也会传你一身纵横五洲、傲视天下的本事。”
“可你为圣族,我为人族,不是同一个族类的人,能传功吗?我听说如果强行修炼异族的本事,会因无法兼容而导致浑身经络断裂,死的很惨的。”欧阳七一脸忧心的道。
玄龙本来萎靡无神,此刻脸上却突然涌出一股傲然之色,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别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我玄龙就可以!我会在临死前把蕴含了七层九天圣气的神晶传度给你,但你暂时还无法运用神晶所蕴的能力,只能等以后遇到了圣族高手、学到九天圣气的修炼方法,然后依法修炼,这样才能逐步激发诱引出神晶所蕴的圣气,最后达到我眼下的这种实力。嘿嘿,不要小瞧了这七层九天圣气,只要不是遇到世间最顶尖的七大种族领袖,再没有人是你对手。”
“九天剩气?你们圣族就修炼这个?好衰的名字!还不如叫‘十天剩饭’呢!嗯,名字不好听没事,只要厉害就行。”欧阳七心里这么想着,却也知道玄龙不是吹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玄龙脸色突然一肃,沉声道:“人族少年,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来历,我只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我死之后,你肯尽心竭力的去完成我托付给你的事情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
欧阳七笑着截口道:“行了,你也不用拿话激我,我欧阳七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我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做。不过我只答应帮你做好事,坏事坚决不干。”
玄龙皱眉道:“那么你认为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
欧阳七想了想,道:“这个嘛……锄暴安良、行侠仗义、乐善好施,这些应该算是好事吧;烧杀抢掠、欺贫辱弱,这些应该算是坏事吧。”
玄龙眼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厉声道:“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有人侵犯别人的家园、霸占别人的财产、杀戮别人的百姓、奸淫别人的妻女,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你遇到这事该怎么办?”
“靠,这当然是坏事了!要是让我遇到这帮人,我有一身厉害本事的话,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干掉他们!这叫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玄龙赞道:“好一个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欧阳七也不理他,续道:“对付残暴不仁的入侵者和十恶不赦的浑蛋,我会以比他们更凶狠更残忍的手段作出反击,男的杀光,女的……咳咳……该杀也要杀。我会让他们都知道,犯我欧阳七神威者,虽远必诛!”
他口中说的唾液横飞,脸上神气凛然,一副“谁惹了老子,老子就跟谁玩命!”的样子,玄龙看到之后又惊又喜,拊掌豪笑道:“说的好!说的妙!说的痛快!哈哈……犯我神威者,虽远必诛,这话深得我心!”
又道:“原来你的名字叫欧阳七。嗯,好啊,想不到你这人族的小小少年,居然也有如此过人的胆魄和见识,如果各族百姓都能像你欧阳七一样,何愁魔血联军不败?何愁天下不能重归太平?我刚才……刚才有些小看你了……”
欧阳七被玄龙高帽子一戴,心里顿时有些飘飘然,嘿嘿笑道:“你说吧,让我帮你去做什么事情?我掂量掂量能不能完成。”
玄龙微一思忖,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寻找三样东西和一个人。”
欧阳七一听不是要自己去打打杀杀,心下稍安,饶有兴趣的问道:“找什么东西?找什么人?说来听听。”
玄龙一字一句的道:“圣戒、神典、穿天弓、慕婴宁。”
欧阳七喃喃重复了一遍,搔头道:“你这又是圣又是神的,我搞不懂是什么啊,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玄龙神色变的恭敬异常,正色道:“圣戒是我们圣族信物,见圣戒者如见圣主;穿天弓是我们圣族至宝,具有无竖不破的威力;神典是远古神族遗留下的神秘宝笈,传说无论是谁,只要心怀正义、禀性善良,得到它就可以修炼成与神族相等的实力;慕婴宁是我们圣主之女,被圣族百姓尊为圣女……”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欧阳七听的入神,接着又道:“神典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千万年来没人见过,这就罢了,找不到没什么,找得到更好。而圣戒、穿天弓却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在后来圣殿被魔血两族战士联手攻破之后,才连同圣女一起不知所踪。我玄龙在玉山圣殿之战中侥幸逃生,之后就一直苦苦寻找这些圣族遗失的至宝以及圣女,可惜一直没有任何发现,后来我被实力与我相当的魔血两族战士追杀,无奈只能逃离了东圣洲大陆,来到你们中灵洲人族国家内避难。这期间我苦苦修炼九天圣气,以图能使自身实力迈上一个崭新境界,可万万想不到今晚修炼的关键时刻,你却突然出现,你那一声惊叫……唉,不说了,不说了,天意如此,不让我玄龙亲眼看到圣族复兴、天下太平的那一天啊!”
欧阳七见他一脸凄然,心中一阵愧疚,这才真心实意的说了声:“对不起!”
玄龙摇头摆手,只说这是天意,不关他事,又自觉生命大限已经不远,叮嘱道:“欧阳七,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吧。你要答应我,无论今后遇到怎样的困难,都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找到我说的三样东西还有圣女,然后辅助圣女领袖各族战士,联手抗击魔血联军,这才有希望击败他们。而找不到这些的话,或许过不了十年八载,世间五大洲的各族百姓都将沦为魔血两族的奴隶,遭受他们剥削奴役!”
玄龙越说脸色越是凝重庄严,那表情让欧阳七油然生出一种“受命于危难”的感觉,胸中豪气顿生,拍胸道:“你托付给我的事情虽然如同千斤重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挑起来的。”
玄龙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仰天大笑一阵,忽然间微垂眼帘,脸上现出无比尊崇之色,双臂交叉贴在胸前,喃喃念道:“神族保佑,圣族复兴!”
右掌箕张,掌心向着坐在身前的欧阳七一吐一收,欧阳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就经像纸屑一般飘移到了他的身前。
“喂,我说你……”欧阳七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头顶被一只重重拍击了一掌,眼前一黑,就此坐着失去了知觉。
脸上带着欣慰无憾的笑意,玄龙开始了以生命作为代价的神晶传度。
他垂眉低眼,双掌轻置于腿膝处,片刻后脸孔扭曲,身体一阵剧颤,仿佛体内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煎熬,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十余分钟,仿佛是被从体内挤压出来的一样,三团泛着氤氲黄光的水样球体分别从玄龙的小腹、胸口、眉心处缓缓生出,悬空飘浮在他身前数寸处。其中两团较大,一团较小,均呈透明状,仿佛是三个金光流动的水球。
这小小的金****水球,就是玄龙数十年来修炼九天圣气而结成的神晶。自从神晶开始结出的那天起,就已经与他的灵魂肉体融合在一起,与他的生命相互关连,一旦失去了神晶,也就代表着他灵魂的消失,生命的终结。
三枚神晶仿佛自有灵性,在玄龙身前悬浮了片刻后,缓缓平移到欧阳七头顶,然后依次缓缓下沉,神奇般的没入到他体内不见。
欧阳七现在人事不醒,当然不会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的身体因为承受了玄龙蕴含了七层九天圣气的神晶而体质大变,从此,他的人生轨迹也开始出现重大转折。
神晶已度,玄龙睁开眼来,望着身前坐立昏迷的欧阳七,喃喃道:“人族少年,等你醒来之后,你就会有种脱胎换骨、如获新生的感觉,从此之后,你再也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族少年了。我们圣族能否复兴崛起、世间各族百姓能够重获自由和平,就全拜托你了。我……我走了……”
他一对金****眼瞳陡然泛出两道太阳般的光采,随即迅速暗淡下去,同时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水分,渐渐消瘦收缩……
山风渐小渐无,火势渐小渐熄,山谷重新归于寂静。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这样昼夜轮换,一直到三天后的清早,欧阳七这才如大梦初醒般的恢复了意识,只觉浑身如在云端雾里,说不出的轻松舒泰。
他睁开眼来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睡着了吗?”忽然间想起了玄龙,回过头见他也如自己一样盘膝坐着,只是脑袋低垂,黄发遮脸,看不清面部表情,于是轻声叫道:“老伯,老伯……”
叫了几声,玄龙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欧阳七隐隐觉得不对,起身走到他身前,在他肩头上轻拍了一下,玄龙身子一斜,缓缓歪倒在地,黄发分处,一张干皱枯瘦有如木乃伊般的恐惧脸孔呈现在面前。
“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欧阳七他之前看到的玄龙容貌威武,面色红润,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惊的寒毛炸立,冷汗大冒。
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玄龙的鼻息脉搏,感觉不到一丝生命迹象,不由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喃喃道:“死了……他死了……”
忽然间心中自责不已,暗想:“他的死全因我那一声惊叫所致,是我害死了他,我对不起他啊!”
缓缓站起身来,黯然道:“玄龙老伯,我做的错事我会承担责任的,神典……圣戒……穿天弓……慕婴宁……你托付给我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做。”
顿了顿,又道:“当然了,最后能不能办事这些事情,就要看天意了,实在不行,你九泉之下也不要怪我!”
抬头四望,眼见山谷西侧有个大深坑,于是把玄龙的尸身移到坑内摆放好,然后用周围的碎石堆出一个高高的石坟。忙完这些,已经日头当中,天至午后。
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欧阳七站在玄龙坟前恭恭敬敬的给他鞠了几个躬,说道:“圣玄老伯,暂时只能把你葬在这里了,等我以后混出了名堂来,再帮你建造个像模像样的大坟墓。”
默默祈祷了一阵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来,转过身,双拳一握,大吼着“天舞狂龙”,虚击向对面的山壁。
本想这一拳会像玄龙之前使出的那样,也可以打出一条金****的巨龙来,在对面山壁上开出一个大洞,可结果是他的吼声回音震的山谷作响,拳端却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传我什么神晶、什么七层九天圣气么?怎么我感觉不到自身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会不会是玄龙老伯到生命的最后关头想传我神功,却已灯枯油尽、有心无力了?”
玄龙在他昏迷中授以神晶,等于在他体内放置了巨大的能量库,只要学会九天圣气的修炼方法,就等于找到了打开这能量库的钥匙,实力会被逐渐开发出来,这一点他完全不知,坐在坟前怔怔着呆,心中好生失望。
欧阳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还以为这才是第二天的早晨,三天时间颗粒未进,如果不是体内承受了玄龙的神晶、体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早已经支撑不住。
休息了片刻,心想现在时间正早,寻找出山路径要紧,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暂且先放在一边了。出不了山,一切都是白谈。
他被夏侯桃手下的女战士打昏后扔到深山里来的,因此不知此刻身在国都城的哪个方向,于是找了根树枝,随手抛出,见树枝落地后细的一端指向西北方向,就向西北方向走去。途中想到夏侯桃对待自己的恶毒手段,边走边骂,直到口干舌燥,这才罢休。
他急于走出山区,脚步飞快,整整两个多时辰居然没有感到丝毫疲累,反而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快敏捷。原来他在奔走中血液流转加快,气息运行急促,玄龙传入他体内的神晶受此感应,便如春茧吐丝一般释放出一缕九天圣气,虽然这缕圣气非常微弱,但却给欧阳七带去了非同寻常的助力,使得他长时间内不疲不饥。
眼见地势渐渐趋于缓平,已有到了山区边缘的迹象,不多时眼前出现一条窄窄的山道,山道上杂草极少,一看便知常有行人由此经过。欧阳七心中大喜,心想顺着这山道一直前行,用不了多肯定就能回到国都城。
在山道间走了不到一里远,忽然间从两侧的山石后窜出几名身材魁伟的汉子拦在前面,个个持刀携剑,神情狰狞,为首一人见欧阳七身上一丝不挂,怔了怔,还是惯例性的抖了抖手中的宽厚大刀,喝道:“呔!此山是爷开,此树是爷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妈的,遇上抢劫的了!”欧阳七听到劫匪们最常用的“专业术语”,心中不由一颤,连呼倒霉,苦着脸道:“各位大爷,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多可怜,连身上的衣服都被人剥光了,何来钱财可留?大爷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男见男喜,妞见妞爱,还望高抬贵手放我过去吧。”
为首的持刀汉子摸了摸嘴角的杂长硬须,呼呼哈哈一阵大笑,用刀背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碎,道:“劫匪也有劫匪的规矩,那就是每次行动不能落空,你既然没钱财可留,那就留下小命吧。”
欧阳七打了个哆嗦,暗骂道:“留命?留你奶奶个熊啊!老子双拳难敌四手,打不过你们,逃走总行吧。就不信你们会为了一个身无分文的人穷追不舍!”
他想到这里掉头就跑,没想到身后的退路不知何时也被几名汉子堵住。
“小浑蛋,还想跑?嘿嘿,你跑不掉的。老三,你过去一拳爆了他的脑袋!”持刀汉子冷笑道。
他身侧一名精壮汉子领命,狞笑着一步步逼到欧阳七身前,有着几道刀疤的脸孔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七又惊又惧,眼见那精壮汉子越走越近,握起拳头虚空挥舞了几下,叫道:“你……你再上前一步,我这拳头打出去,保管打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他话声一落,立即惹来身前身后众劫匪嘲讽似的笑笑,一个个仿佛把他看成了只待宰的羔羊,那精壮汉子更是拳头握的啪啪作响,不屑的看着欧阳七,脚下不停向前移动,笑道:“小子,咱们就试试看,到底是你的拳头能打得我连骨头都不剩,还是我的拳头可以击爆你的脑袋。”
“奶奶的,对方人多势众,看来不拼命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了!”欧阳七存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念头,待那精壮汉子把话说完,他抡起拳头冲了上去,拳打脚踢之余,口中不住的“啊啊”大叫,为自己壮着声势。
这些汉子虽然身为劫匪,却都有着普通战士的实力,尤其是精壮汉子的实力更达到了初级战士的水平,他们因为私自学的人族圣气武技,没有进过圣武学院,因此没能取得国家承认的战士身份,后来结伙跑到山里当起了劫匪,杀了不少无辜的过往路人。
欧阳七虽然进了圣武学院,但只学过半个月的理论知识,其他什么也不懂,因此他毫无章法的打法在那精壮汉子眼里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
轻松躲开欧阳七的乱拳乱腿之后,精壮汉子嘴角挂起一丝残酷的笑,看准了他的脑袋,铁砣般的右拳狠狠砸了出去。
带着拳风的铁拳泛出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绿芒,结结实实砸在欧阳七脑袋上。
和其余劫匪想象中的一样,在惨呼声中,欧阳七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背部狠狠撞击在旁侧的山壁之上,然后跌落在地。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欧阳七的脑袋不但没有被“打爆”,整个人也似乎一点事没有,他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的被打部位,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
惨呼声还在持续着,众劫匪这才骇然惊觉发出惨呼的并不是欧阳七,还是那名击打欧阳七脑袋的同伴。
精壮汉子的右臂软软下垂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痛苦异常。
“怎么了老三?”为首的持刀汉子见情况不对,上前问道。
精壮汉子哀声呻吟着,带着哭腔道:“那小子的脑袋像……像铁块一样,我的拳骨……拳骨已经完全碎裂了……天啊,我完了!”对于一名擅长以拳头攻击的初级战士来说,废掉了一只拳头,也就等于废掉了自身大半的实力。
能够抵挡拥有二层圣气的初级战士一拳而丝毫无事,至少无限圣气要修炼到三层以上方可,而眼前这少年似乎不到二十岁的年龄,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境界?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个狗屁不通的小子啊!
众劫匪看了精壮汉子痛苦难当的模样,又扭头看向欧阳七,都是一脸难以置信。
“兄弟们都上啊,给我抓住那小子!不活剥了他,我消不下这口气!”拳骨碎裂的精壮汉子厉声叫道。
众劫匪都是凶悍之徒,闻言一齐上前,将还处在茫然不解之中的欧阳七团团围住。
“忽”的一声,刀风起处,持刀汉子手中的宽厚大刀斜斜斩向欧阳七脖颈,这一下劲力沉猛,如果被斩中了,欧阳七肯定会尸首分家。
生死关头,欧阳七的头脑反而变的异常清醒,耳中听到刀风,左脚本能的向后退出小半步,这一退的速度快到毫巅,那宽厚大刀顿时斩了个空,持刀汉子用力过猛,收势不住,刀锋劈到地面上,激的碎石迸溅飞扬。
为防那汉子再次举刀来斩,欧阳七冲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身子,用力向后一顶,那汉子一向自恃身体强壮,力大无穷,没想到竟吃不住欧阳七一顶之力,身体向后倒去,后脑重重撞在地面一块凸起的石块之上。
持刀汉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用力支起身子,反手向后脑一摸,见手上满是鲜血,不由怒极,哇哇大叫道:“上!都给我上啊!把这小子生擒活抓住,老子要把他的心肝剜出来下酒吃!”
众劫匪抛掉了手中兵刃,嗷嗷怪叫着围住欧阳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些劫匪都拥有普通战士的实力,懂得一级圣气和基本的武技,出拳踢腿间都挟着淡淡的绿芒,欧阳七被他们团团围住,无处可躲,只觉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可奇怪的是,开始时他还觉得身上被打的部位有点疼痛,后来这种疼感便渐小渐无,更像是隔衣搔痒一般。
正庆幸间,猛觉里胸口中了一脚,整个人被踢得高高飞起,然后狠狠摔在地面,本认为这次要摔伤了,可落地之后竟然全无知觉,像是身体麻木了一般,同时下丹田中似有缕缕如丝的暖流涌向身体四周,感觉极是舒泰。
“靠,怎么别人越打我就越觉得舒服?我可不是受虐狂啊!”欧阳七心里纳闷,又想:“或许这是圣族老者玄龙临死前在我身上做的什么手脚,让我变成了打不死的小强。哈哈,真要是这样,我以后还怕什么?打起架来勇往直前的猛冲就是。”
他刚刚爬起身,冷不防众劫匪们又冲上前来一阵疾攻,他身体忽而中脚飞起落下,忽而又中拳跌倒撞上山石,可无论对方怎么拼力殴打,他就像是橡皮做的骨肉,被打倒后立即又会爬起来,浑然无事不说,反而越来越显得有了精神。
殊不知存在于欧阳七体内的下、中、上三处丹田内的神晶虽然蕴含着七层九天圣气,可它基本上处于一种“沉睡”状态,而众劫匪的疯狂攻击导致欧阳七体内气血波动,这无异于对神晶起到了一种“唤醒”作用,神晶迅速散出一道九天圣气,在欧阳七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无影无形的保护气罩。如果欧阳七此刻懂得九天圣气的修炼之法,那么这层保护气罩就不是无影无形,而会泛出淡****的芒彩了。
虽然神晶远未“觉醒”,威力也只发挥出很小一部分来,但这一层微薄气罩却足以保护欧阳七安危,除非是遇到实力超高的战士全力一击,否则他难受伤害。
渐渐的,那些疯狂攻击欧阳七的大汉们开始发觉不对劲了,其中一名打到手软的汉子退下阵来,哭丧着脸对受伤的持刀汉子道:“大……大哥,这小子不是个人啊,怎么打都打不倒他!怎么办?”
其余劫匪也心有所怯,只是围住了欧阳七不让他溜掉,却不再攻击,纷纷望向持刀汉子。
持刀汉子刚刚包好了头上伤势,闻言破口骂道:“他妈的,你们这群笨蛋,拳脚打不伤他,不会用刀砍、用剑刺啊!老子现在不要活的了,你们给我砍死他、剁碎他!我就不信了,他还真会是铁打钢铸的不成?”
众劫匪齐发一声喝,纷纷抢刀挺剑,向着欧阳七身上招呼。
欧阳七受得了他们拳脚击打,却不敢以身试刃,眼见刀锋剑刺招呼来,只得奋力躲闪,他虽然在性命攸关之时躲闪速度奇快,但周围尽是劫匪,没多时觉得身上中了几下刀剑,也不知是否受伤,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这回老子真要挂掉了!唉,没想到老子来到这个异世界里还没享上几天福,如今却要赤裸裸的死在荒山野岭里,难道老子命就这么苦吗?不行,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死掉了!”欧阳七心中绝望,耳中又仿佛听到了众劫匪的得意笑声,悲愤之余,闭上眼睛不顾一切的乱踢乱打,心中想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打死三个赚一双!”
随着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同时听到轰轰隆隆的山石倒塌声,等到拳脚再也踢打不到人时,欧阳七这才睁开眼来。
只见那七八名围住自己的劫匪横七竖八的躺在一些残壁碎石旁,要么脑浆迸裂,要么身断肢残,死状极惨,那名拳骨碎裂的精壮汉子以及持刀的汉子分别被一块碎石撞中胸膛,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是断了气。
“都死了?是被我打死的吗?”欧阳七呆了呆,随即低头查看自己身体,见没有受伤流血,心中大喜,喃喃道:“到底是我变得厉害了,还是这些劫匪们的眼睛都瞎掉、以至于刀剑全都砍刺偏了?哈哈,总之是我命大,不该死啊!”
看着身边散落的一柄柄刀剑,想想刚才的危险情景,虽然性命无碍,但欧阳七还是心有余悸。
他脱下其中一名汉子的兽皮衣服穿上,又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一些钱币,随手拿了柄剑在手里用以防身,沿着山道继续前行。
他疾步而行,没用一个时辰便出了山区走上大道,遇到一名行人问了,知道国都城就在前方,惊喜交加之下步子放的更快,不多时已能看到高大的国都城西城门,心道:“夏侯桃啊夏侯桃,你想害老子,老子却好端端的又回来了,气死你啊气死你!”
说来也真是巧,欧阳七想到了夏侯桃,夏侯桃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欧阳七从西城门进入时,正遇上夏侯桃也带着一帮女下人进城,看样子她们像是刚从城外游玩归来。
此刻城门口人来人往,欧阳七料想夏侯桃不敢在这里大胆对自己行凶,于是冲她抱了抱拳,嘻嘻笑道:“夏侯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咱们又见面了。很遗憾啊,我从深山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毫发无损,让你失望了。我虽然不小心看到了你光着身子洗澡,可你也看了我的裸体,另外你还差点害死了我的小命……唉,我吃点亏吧,咱们两下里算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要找谁的麻烦了。”
见夏侯桃目如喷火的瞪视着自己,脸色极度难看,欧阳七把一绿色长发向后一甩,哈哈大笑几声,疾步向摇光府方向返回。
“小姐,这人实在太可恶了,让我过去把他抓回来,带回咱们天枢府狠狠处罚。”夏侯桃身边一名女战士看不惯欧阳七的嚣张,握起粉拳恨恨道。
夏侯桃看着欧阳七远去的背景,咬着嘴唇冷哼一声,摇头道:“这里人多,况且离摇光府又近,咱们直接抓人恐怕不妥。你们先随我回府去,我自有办法要他好看。”
她粉面罩霜,在一帮女下人的簇拥下直奔天枢府,一路上遇有国都城百姓在前面阻路,便有女战士大声喝开,哪个百姓闪的慢了,便被硬生生的推搡到一边,其强行霸道不输男人,惹得百姓们指指点,议论纷纷。
欧阳七回到摇光府,守门下人见是七少爷回来,大喜过望,说道:“七少爷,你这三天三夜没回家,可把老爷夫人给急坏了。快进去报个平安吧。”
“什么?三天三夜?”欧阳七吃了一惊,心道:“我在山谷里盘膝睡着,难道那一觉居然睡了三天?坏了坏了,这回准要被老爹痛训一顿。”
明知要挨骂受斥,还是硬着头皮向父母所居的石殿赶去,快到石殿前时,迎面遇上了牛四、牛五,上前揪住他们两个问道:“快说,我被夏侯桃那贱人抓住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到哪里去了?夏侯桃那么狠毒,怎么肯放了你们?”
牛四、牛五见他回来,均是喜笑颜开,只是满头满脸都是损伤,笑起来时看着比哭还难看。
牛五道:“七少爷你有所不知,那天你在湖边被夏侯桃的几名女手下打晕后,我想上前去帮你,想不到也被打了一顿。那些女人打过我后,带着我回到马车边,看到牛四也和我一样被打的不轻。本来我们两个认为必死无疑了,可那些女人却放了我们,让我们回来告知老爷,说她们家小姐将代替老爷执行家法,教训……教训七少爷你这个……好色无耻之徒。我们两个打不过她们,就只好回来搬兵求援了……”
欧阳七急问道:“那我老爹知道了这事后是什么反应?”
牛四接口道:“回七少爷,老爷听说这事后,先是大骂了你一顿,等火消了,便派家人到小湖一带搜索你,后来听说你被夏侯桃使人丢进了深山里报复,便又让人进山找你。唉,其实老爷表面上气你,心里还是很惦记挂念你的……”
“我娘呢?”欧阳七问道。他也知道府上最疼爱自己的就是这个母亲,自己不论出了大事小事,她都会心惊肉跳,担心的要命。
牛四道:“夫人得知你惹了天枢将军家的小姐夏侯桃,先是惊了一场,后来天枢将军又带着女儿一起过来闹事,非要向咱们欧阳家讨还个公道不可,惹得老爷差点没和他们大战一场,夫人为此又吓了一场,这一惊一吓之下,夫人就害了病,躺床上茶饭不思,几天下来,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老爷请了金大药师来也没能看好……”
欧阳七虽然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人,欧阳山夫妇也并非他亲生父母,可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却得到了欧阳山夫妇尤其是欧阳氏毫无保留的母爱,心里实已将他们当成了至亲,听说欧阳氏生病,叫了声“娘”,抛下牛四、牛五,心急火燎的冲入石殿。
石殿内,欧阳山正坐在床边陪着妻子说话,听到殿门大响,有人从外面硬闯进来,不由勃然发怒,回头见是七儿子,一喜一怒两种情绪同时在心头升出。喜的是儿子平安无事归来,怒的是儿子惹了祸事,以至于府中不安,妻子重病。
“娘,我回来了,小七回来了。您老人家怎么病成了这样?”欧阳七冲到床上,见母亲本来红润有光的脸上此刻竟毫无生气,仿佛病入膏肓似的,鼻头一酸,竟滴落几颗泪水。
欧阳氏见是他回来,精神一振,抓住他的手欣然道:“小七啊,我儿啊,你可回来了,呵呵,别哭,你回来了娘就高兴了。唉,看你身上脏兮兮的,这些天都躲到哪里去了啊,家里人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娘,一言难尽啊,我这次被夏侯桃那个小贱人给整惨了,差点见不到您老人家。真是没想到,夏侯小贱长的不错,心却狠毒的像蛇蝎一样。”
欧阳氏有气无力的叹道:“夏侯家小姐貌美如花,心地却恶,国都城里谁人不知?你怎么敢去招惹她啊。幸好这次你没出事,不然娘会伤心死的。记住了小七,以后千万不要再和她发生冲突,咱们欧阳家目前还斗不过夏侯家啊!”
欧阳七点头道:“我知道了。娘,你这病是为我生出,现在我回来了,你也可以放宽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去洗漱睡了。”见欧阳氏微笑点头,转身便走。
他从进来后一直没敢正眼去看欧阳山,只是偶尔用眼角余光去瞟,感觉到欧阳山此刻神情严肃,满面愠怒,担心他会冲自己发飙,所以不想多留片刻。
“你给我站住!”欧阳七越是担心什么,什么就越是找到头上来,心里一惊,就听欧阳山接着大道:“孽子,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偷看别人家姑娘沐浴,有辱我摇光府声誉,丢尽我欧阳山脸面,我……我……我”
欧阳七见父亲怒目圆瞪,说话声音也变了,显然情绪激动,心道:“到摇光府这么久,从没见老爹像今天这样发过火。唉,我掐指一算……靠,今晚大事不妙啊!”
他停住脚步,回头一脸委屈的道:“爹,你听我说……”
“还说个屁!”欧阳山一批桌子,长身而起,厉声道:“本认为你是学好了,想不到还这样没出息!哼,太让我失望了!”
欧阳七心道:“你要是知道我不是你儿子,肯定会更失望了。”
就在这时,忽听牛五在外面禀道:“回老爷,天枢将军夏侯泰带着女儿夏侯桃及一大批人马硬闯摇光府,我们阻拦不住,现在他们已在大院中叫骂开了。”
欧阳山脸色陡变,飞步出屋,沉声问道:“他们骂什么?”
牛五道:“他们……他们……天枢将军的手下们骂七少爷卑鄙无耻,龌龊下流,天枢将军本人倒没骂,只是口口声声要老爷还他女儿一个公道,还说如果老爷纵容包疵七少爷,他决不罢休。”
欧阳七没想到自己刚进家门,夏侯桃就带人过来寻事,这是明摆着想赶尽杀绝,心中气愤不已,说道:“说我卑鄙无耻?那夏侯小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她脱光我衣服、把我扔进深山……”
“住口!”欧阳山怒喝一声,咬了咬牙,对牛五道:“你留在这里看住七少爷,不让他离开半步,我到前面去看看。”
他阴沉着脸,大步走到前面大院中,只见院中已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南侧一帮人身上的兽衣绣有狼形图案,一看就是知夏侯府里的人,自己己府里的下人们站在北侧,一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天枢将军夏侯泰穿着身灰色兽皮衣,站在一帮家人最前面,身侧是一个满脸熬气的美貌小姑娘,正是夏侯泰女儿夏侯桃。
欧阳山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与夏侯泰虽然结有私怨,只为了流金国利益着想,从未发生过直接冲突,这次对方强行硬闯摇光府,既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行为,也是不把他摇光将军放在眼里,欧阳山再有隐忍之心,也不禁胸中动怒。
“夏侯泰,你带这么多下人气势汹汹的赶来我摇光府,不知有何贵干?”欧阳山强忍怒火。冷冷问道。
“有何贵干?欧阳伯伯,你少装糊涂了,你府里的下人牛四、牛五几天前就该把事情和你说清楚了吧。”夏侯泰尚未出声,站在其身边的女儿夏侯桃已经接上了口,寒声道:“欧阳七呢?他躲到哪里去了?这个小色魔偷窥我洗澡,辱没我清白,我今天来是向他讨要个说法。欧阳伯伯,流金国百姓都说你为人正直,急公好义,在这件事情上你不会徇私吧。”
天枢将军夏侯泰目光阴骛,绿瞳中不时闪烁着野狼一般的慑人绿芒,看着女儿说话,只是捻须点头。
欧阳山长笑出声,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夏侯侄女,三年前我见你时,你还是个娇羞纤弱的女娃儿,想不到如今长大成人了,说起话来竟会如此气势凌人!好!好!好啊!”
他话锋陡然一转,厉声道:“我家小七偷看你洗澡有错在先,你让人剥他衣服,扔入深山,却是错在其后。夏侯侄女,我倒问你,是你的清白名声重要,还是我儿的生命重要?”
夏侯桃一怔,随即撇了撇嘴道:“当然是我的清白名声重要。再说了,我刚才入城时看到了欧阳七,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身上一连伤都没有。”
欧阳山不怒反笑,说道:“嘿嘿,那是我儿命大福深,没被深山中的猛禽野兽袭击所伤。否则的话,我欧阳山说不定此刻已经到贵府上去讨要说法了呢。”
夏侯桃虽然口齿厉害,终于还是个小姑娘,哪能说得过欧阳山?恨恨瞪了一眼欧阳山,咬着牙看向身边的父亲,似在求助。
夏侯泰嘴角掠过一丝阴笑,上前几步与欧阳山相对而立,拱手道:“欧阳兄,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样以大压小可显不出长辈风范啊!唉,不是我向着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你那个七儿子做的事情太荒唐了!这样吧,你把你那七儿子叫出来,让我女儿骂上几句消消气,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怎么样?”
欧阳山与夏侯泰同事多年,对他全无好感,知道他心胸狭窄,为人阴险,这次如果不遂了他的意,他决不会善罢干休,以后只怕两家恩怨更深,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岂能随便让他女儿骂去,那岂不是等于往自己脸上泼脏水吗?
“夏侯将军,真是对不住了,我儿子此刻不在府中,诸位请回吧!”欧阳山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侯泰嘿嘿一阵笑,冷声道:“欧阳将军,我女儿亲眼看到你那七儿子回城入府,你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护短了。”
“我护短又怎样?”欧阳山有些愠怒的道:“夏侯将军,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你我身份相当,同为将军,有什么权利带人硬闯我摇光府?”见夏侯泰怔怔不语,理直气壮的道:“我摇光府不欢迎你们,这就请你们出去罢!”
夏侯泰实力较欧阳山强上一筹,本就不惧他什么,这次借着为女儿“讨还公道”之机来到摇光府,正是存心要给欧阳山一点颜色看看,自然不会轻易退去。
“想赶我们走?哼,不把小色魔交出来,我们决不离开!”夏侯桃脆声道。
“女儿不愿离开,一心要讨个说法,我这个做爹的怕她会受欺负,也只好陪着他了。”夏侯泰说了这话后,见欧阳山以及摇光府的下人人面带怒色,心想我就是不走,看你欧阳山能耐我何。
欧阳七听夏侯泰话里软中带硬,分别就是要骑到自己头上欺负,这口气怎能吞下,双拳一握,厉声吼道:“夏侯泰,再不带人滚出我摇光府,休怪我翻脸无情!”
眼光绿芒闪现,胸中斗意大生,顿时身周火一样的绿焰升腾而起,映得渐黑的夜空一片碧绿。
夏侯泰见欧阳山进入了临战状态,也知道他的绝招奔牛拳威力强大,不可小窥,便也毫不示弱的身子一挺,双腿微分,周身生出同样的绿色芒焰。
两人身携两团规模相当、亮度相等的绿焰,彼此相互对峙,拉开的距离不过三丈,绿焰中衍生出的力量波动缓缓向四周扩散涌动,天枢、摇光两府的下人们因承受不住那种让人惊慌心悸的强大压力,纷纷后撤,让出了一个大大的空场区。
“欧阳将军,你我同为拥有五层圣气的超级战士,多年以来实力一直不相上下。我听说近几年欧阳将军苦修勤练,实力大增,却不知是真是假,今日正好借机领教领教。”夏侯泰说是“领教”,但脸上却满是轻蔑不屑,仿佛根本不把欧阳山瞧在眼里。
欧阳山嘿嘿笑道:“你是七将军之首,我是七将军最末,人人都知你夏侯将军比我欧阳山实力强,说到领教,该是我向你领教才对!”
两人嘴上相互“客套”着,实则暗中都在提升着无限圣气、同时催动存在于中丹田内的神晶,在体表各自结出超级战士所拥有的人族生命战衣。
欧阳山的生命战衣参照奔牛修炼结出,名作“奔牛战衣”,而夏侯泰却喜野狼的残暴凶猛性情,他在山林间与野狼共存数年,参照其习性修炼出狼形生命战衣后,便取名叫“天狼战衣”。
两边的下人们见各自的主人都结出了攻防兼备的生命战衣来,都知道接下来他们间必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都盼着自己主人能大获全胜。
欧阳五听到天枢府有人前来冒犯的消息后,也匆匆赶至,看到身结奔牛战衣的父亲正与身结天狼战衣的夏侯泰在两团高燃绿焰中对峙着,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此刻别说上前帮忙,就是想突入他们两人之间都没可能。
罩在两人身周的那腾腾绿焰看上去虽然柔和,却是无限圣气散出时结成的无形气罩啊,想要突入进去,除非实力能高过他们两人。
欧阳五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父亲的实力一直微弱于天枢将军夏侯泰,两人间的这一战胜负事小,只是一旦父亲输了,夏侯泰很有可能会直接冲入府中找寻七弟,寻他的晦气。
他见过世面不少,虽惊不乱,暗中嘱咐府中那些拥有普通战士、初级战士身份的下人们盯守住天枢府的人,自己则急匆匆返回的寻找七弟,让他暂且躲避一下。
转过屋角,迎面走来一人,停步凝目看时,却不是欧阳七是谁?
欧阳七本来守在母亲欧阳氏身边和她说话,后来想到夏侯泰来势汹汹,万一在府中大闹一场,损坏物事倒没什么,惊扰了欧阳氏的病情可不好,于是安慰了母亲几句,想办法甩开了牛四、牛五,疾步过来。
“七弟?是你?快回屋去,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出来!危险!”欧阳五迎上去说道。
“五哥,我听说夏侯泰带人到咱们府上找生事来了,我要过去看看。”欧阳七见欧阳五一副紧张模样,觉得不对,说道:“夏侯泰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缩在屋里不出去,那还是个男人吗?”
欧阳五急道:“现在府中大院内剑拔弩张,爹爹和欧阳七之间很快就有一场大战,你一去不当紧,万一让爹爹分神输了怎么办?听我的七弟,你暂避一时,待爹爹赶走了夏侯泰后再露面面不迟。”
欧阳七抬眼上望,见前方院中的夜空里大放绿芒,知道这是人族战士战斗时才出现的现象,兴奋之下,搓手说道:“五哥,爹爹和夏侯泰的这一战肯定激烈精彩,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了?这样吧,一会儿我躲在暗处偷看就是,决不让任何人发现。你不答应,我就大嚷大叫,把夏侯泰召来。”
说着嘴巴大张,作势欲叫。
欧阳五知道这个七弟一向顽劣,惯爱使些泼皮无赖的手段,也拿他没法,只得叹道:“好吧,你跟我来,一会儿我去到爹爹身边帮他助威掠阵,你只躲暗中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出来!”
欧阳七咧嘴一笑,示意明白。
欧阳五带着他迅速溜到大院左侧的一间闲房里,让他通过门缝观看院中动静,自己则无声无息的站到摇光府下人这一边,凝神聚意观战。
院中的欧阳七山与夏侯泰暗中提聚圣气,这时力量均已达到巅峰状态,现场的气氛也达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
“奔——牛——拳!”
欧阳山先是忍耐不住,闷喝一声,奔牛拳挟势击出。一头发疯似的奔牛从他拳端迅猛冲出,犄角低垂,撞向数丈外的夏侯泰。
“夺命——獠牙!”
几乎在欧阳山出手的同时,夏侯泰右手拇指屈起,四指成爪,掌心向外,瞬间一个绿球在他掌心间生出,他一声断喝,五指随即向欧阳山站立的方向隔虚划,那绿球闪着诧异绿芒如狂澜般涌出,脱离他手掌后便幻化成一只愤怒的巨大饿狼,挟着低低的令人颤栗的嚎声狠狠扑噬向欧阳山发出的奔牛绿芒。
绿球幻成的狼形犹如一只活生生的野狼,扑击时耳朵、背毛皆竖立而起,并且狠唇上卷,露出几枚长而锋利的犬牙,活像地狱厉鬼獠牙。
欧阳七远远看到了场中情景,仍是被圣气结成的幻象般的野狼外表吓了一跳,心想夏侯泰这招“夺命獠牙”招式名字起的倒贴切,一般人受到这招攻击时,看见迎面扑来一只巨狼,不管是真是假,恐怕就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但愿老爹的奔牛拳更胜一筹,能撞碎那虚幻的长着獠牙的巨狼。”
欧阳七这时还没什么实力,却已有非凡的眼光,欧阳山与夏侯泰以无限圣气所结出的一牛一狼相互奔袭突击,两股强大力道还未相撞,他就已看出夏侯泰比欧阳山稍强一筹。
作为摇光府的一员,他当然希望父亲欧阳七得胜,但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果然,奔牛拳幻化出的奔牛牛角与夺命獠牙幻化出的野狼獠牙相撞之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那团裹了绿焰的虚幻奔牛坚撑了片刻,终于身体被野狼从正中破开,啵的一声如布帛撕裂,奔牛形状顿时不复存在。分解开的两道绿色气波向左右扩散开去,两府的下人们虽然早已远远站开,仍是被气波余力扫倒一片。
破掉欧阳山奔牛拳的夏侯泰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他身上的天狼战衣绿芒大涨,那头扑向欧阳七山的由圣气幻出的野狼似乎受到感应,攻击之势更盛,大张狼口,露出尖利犬齿,凌空扑向欧阳山。
“爹爹小心!”欧阳五惊叫出声的同时,听到身边也有一人同声叫了出来,扭头看去,才发现是欧阳七,他竟不知何时跑了出来,站到自己身边,一脸焦急关切。
欧阳五关心父亲安危,瞟了他一眼后又迅速把目光转到场中。
欧阳山自问这些年苦练勤修,实力就算不能赶超夏侯泰,也应该与他拉近不少,哪知一击之下,似乎夏侯泰的实力比起自己增进更多,心中顿时一凉,眼见对方圣气幻出的狼形当空扑到,口中尖利獠牙猛噬而来,反击已经不及,只得凝聚圣气,在奔牛战衣之外又布下一层防御气壁,希望不要在他这一招夺命獠牙之下受创太大。
虽然他全力防御,但那虚幻野狼的强大攻势还是把他的防御气壁撕破了一道口子,利齿獠牙在他的奔牛战衣上噬出一道肉眼难辨的浅痕。同时,他绿焰幻成的狼形也被欧阳山的圣气防御力量震散,消失不见。
奔牛战衣乃是存于中丹田内的神晶所化,虽然被狼牙噬出的痕印浅淡,却等同于受了轻微的内伤,至少需要半月时间才能将神晶修炼弥合。
夏侯泰的一招夺命獠牙破解了欧阳七的奔牛拳、撕开他的防御气壁、噬伤他的奔牛战衣,这一次交手可谓大获全胜,不免心中得意洋洋。他府里带来的下人们见主人占了上风,也都是喜笑颜开。
“欧阳将军,还要再战吗?”夏侯泰得势不让,踏上一步,阴笑着道。
“交出欧阳七来,就不必再战了。其实呢,我又不会杀了你的儿子,只是想当面骂他几句、最多是在他身上轻轻打几下解解恨而已。我是个弱女人,打起人来也不会很痛的。”夏侯桃笑起来比他父亲夏侯泰好看多了,只是眼光中的毒意却比其父还要令人心悸。
“把儿子交给你们?妄想!嘿嘿,我欧阳山又不是吓大的,岂会怕了你们?战就战!我今天奉陪到底,来吧!”欧阳山冷笑着,再次把无限圣气提升到巅峰状态,体表结出的奔牛战衣发出更强的氤氲绿芒。
夏侯泰心中微惊,明白欧阳山已经存了和自己拼命之心,虽然自己并不惧他,可这样交手的结果是他被打倒,自己受伤,很不划算,况且自己与他同为将军,地位相等,如果君主知道此事怪罪下来,也很难交待,可自己大张旗鼓的带人过来问罪,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的退走,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夏侯桃见父亲犹豫,说道:“爹,你来为女儿讨还公道,理由合理正当,这事如果传了出去,别人只会说欧阳家的七少爷好色喜淫、欧阳将军藏私袒护,决不会说咱们半点不是。再说了,天枢将军身为七大将军之首,理应维护自己的权威与地位,哪个敢恣意挑衅,就让他尝尝厉害手段,否则以后还怎么服众?”
夏侯泰身为流金国七将军之首,在流金国的地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君主都要敬他三分,可眼前这个实力最弱的摇光将军却常常和他作对,让他大没面子,听了女儿的话后,觉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傲然对欧阳山道:“欧阳将军,你也都听到了,我夏侯泰如果连自己女儿的清白声誉也不能维护,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成无能之辈?嘿嘿,我最后再说一次,交出你的七儿子,否则……休怪我无情!”
“好说,想让我交人,先要打倒我欧阳山!”欧阳山钢虎紧咬,虎目圆睁,不怒自威。
他知道今天这一战关系到欧阳家族的荣辱,就算自己最后战死,也要让他夏侯泰受身重伤,以后再难到欧阳家来生事。
一时间,摇光府大院中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两个贵为流金国守国将军、拥有强大实力的超级战士各执一辞,互不相让,准备拼力搏出胜负。
大院内绿芒夺目,光耀夜空,人人都知这一战很可能是生死之战,屏息敛气,聚意凝神,静的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慢着慢着,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激战前可怕的宁静,随着话声,一名面容俊美、穿着猥琐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欧阳山身边。
“小七,你……”欧阳山见儿子突然出现,微微一惊,担心夏侯泰会伤他,横身护在了他身前,怒道:“你怎么出来了?滚,给我立即滚回去!”
“人都出来了,还要躲哪里去?欧阳七,你这无耻小色魔,快过来跪到本姑娘面前磕头陪罪,否则我爹今日大发神威,荡平你们摇光府!”欧阳七刚刚回到家中,身上穿的还是劫匪的兽皮衣,身上脸上脏兮兮的,夏侯桃仔细看了几眼,这才认出他来。
“夏侯桃,你这下流小贱人,该过来接受本少爷惩罚的是你,你快过来跪下给本少爷当马骑,否则我爹今日冲冠一怒,去踏平你们天枢府!”欧阳七还骂道,声音比夏侯桃高了几倍。
夏侯桃骂欧阳七“无耻小色魔”,让他给自己磕头陪罪,欧阳七针锋相对,骂她“下流小贱人”,让她给自己当马骑,身为女人,夏侯桃在言语交锋上已经吃了大亏。
她平素自负口才极佳,能言善辩,如今遇到欧阳七这个说话口没遮拦、泼皮无赖式的男人,只有空自气恼,暗中生恨。
夏侯泰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性情冷傲,心思机敏,许多男人比她都远远不及,如今见她被欧阳七气的满脸通红,眼睛盈盈欲滴,不由眼光转投向欧阳七,眼中的慑人绿芒逼视了他一阵,忽而仰天狂笑道:“哈哈哈,踏平天枢府……踏平天枢府?欧阳山,你这个儿子口气好大啊!难道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胜过你了?好好好,我今天就先来向这个小辈讨教讨教。”
欧阳山见他说话之际,体表结出的天野战衣散发出的绿色光焰暴涨几分,知道他已怒极,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心想自己虽死无憾,一定要保住这个七儿子的性命。
欧阳七此前在山道上乱拳乱脚打死几名劫匪,知道玄龙肯定用什么奇妙的方法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变得厉害了很多,虽然信心高涨,但见自己老爹都不是夏侯泰的对手,他要向自己“讨教”,恐怕会把自己的小命讨了去,当下笑道:“天输将军,你比我大了几十岁,赢了我的话,别人会说你以老欺小,你脸上也没什么光彩;万一要是输给了我,那一世英名更会付诸东流。嗯,想讨教也行,让你女儿夏侯小贱……夏侯桃过来向我讨教吧。我们小辈之间的事,还是由我们小辈自己来解决!”
他故意把“天枢将军”说成“天输将军”,意思是每天都输,音同字不同,别人当然听不出来。
欧阳七让夏侯桃过来和自己比试,在别人眼里看来,他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而夏侯桃只是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女,这场比试根本不用进行胜负就已能分出了,有些人看向欧阳七的眼光里甚至带着鄙夷嘲讽之色,就连欧阳七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厚颜无耻”。
欧阳山早就听说这个夏侯桃虽为女流,却因天赋奇高,体质特异,在圣武学院学习五年,她已经把无限圣气修炼至第二层,实力达到了初级战士的境界,而自己这个七儿子刚进圣武学院没几天,根本没机会学到什么东西,哪能是她对手?见夏侯桃已经莲步轻移向这边走来,心里暗暗叫苦,瞪了欧阳七一眼,断喝道:“小七,这里没你什么事情,回你屋去!”
欧阳七笑道:“爹,一个小姑娘而已,你还怕我打不过她?嘿嘿,她把我扔山里差点害死了我,我一定要她好看!”迎着夏侯桃射来的轻蔑目光,大踏步走了出去。
欧阳山见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这一去必定要吃大亏,气的咬牙切齿,只是儿子既然说了“小辈间的事由他们小辈自己解决”,自己这时如果再拉他回来,恐怕会让人耻笑了,只得叹了口气,在一旁留意小心着,一旦儿子出现不测,就立即出手施救。
“无耻小色魔,你既然提出来咱们比试,那么输的一方该怎么惩罚?”夏侯桃冷笑看着他道。
“下流小贱人,你是女人,还是由你来说吧。”欧阳七看不惯她那副冷若冰霜、目空一切的骄傲模样,有心要逗她,冲她挑眉弄眼,低声道:“夏侯桃,偷偷告诉你哟,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关于你的……”
“我的?什么问题?”夏侯桃眉头一皱,脸上现出厌恶之色。
欧阳七长的也算是男人中的男人了,可这夏侯桃自小就讨厌男人,尤其是看到男人对自己态度轻桃时,更会大起反感之心,这一点欧阳七倒不知道,心想这女人和府里那些女下人们洗澡时娇笑阵阵,开心不已,可看到男人时却表情淡漠,如视粪土,如此推断下来,她要么有女同的癖好,要么就是个性冷淡。
“我发现你啊……你啊……”欧阳七故意拖着长音,色迷迷的道:“你光着身子的时候最好看!记住哦,什么时候再去野外洗澡了,千万要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再去偷窥。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不幸又被你抓住,被整死也值得!”
“你……你……”夏侯桃银牙紧咬,挺秀的鼻子几乎都气歪了,手指欧阳七,目光如火的瞪着他,身子轻颤着说不出话来。
欧阳七“啧啧”两声,说道:“我见气氛紧张,开个玩笑而已嘛,你不用气成这样吧?咳咳,说正事了,咱们打架,输了怎么办?你倒是说啊。”
夏侯桃怒哼一声,大声道:“输了的那个,当众磕一百个响头向对方陪罪认错!”
“好!一言为定!”欧阳七双腿前后一分,摆开双掌,亮出了一个在众人眼里看来很古怪的架势,一本正经道:“来吧,你是女人,让你先上!”
欧阳七小的时候常到身为中医世家传人的舅舅那里去玩,后来大了点懂事了,见舅舅每日早晚都要打几套传统养生功法,觉得新鲜好奇,也就跟着学了几年,这个架势正是太极拳其中的一式。
夏侯桃心里恨他恨的要命,不等他话说完,扬手就是一拳,一团绿芒从她紧握的粉拳拳端冲出,闪电般击向欧阳七,欧阳七只觉眼光一花,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那绿芒直接命中胸口。
初级战士身具二层无限圣气,拳脚间击出的光团为深绿色,其威力足以将一块坚硬的石头打出几道裂痕,打在普通人的身上,筋骨断裂,不死也得重伤。
欧阳山知道其中厉害,“哎哟”失声叫了出来,他没想到夏侯桃出拳这么快,两人间的距离又太近,竟没来得及出手救护儿子。
欧阳七被那绿芒击中后,闷哼一声,身体倒飞出一丈多远,仰天摔在地上,就在人人都认为他不会再爬起来时,他却如背后装了弹簧一般弹跳起来,握拳冲向夏侯桃,大叫道:“妈的小贱人,你怎么说打就打?差点没让老子背过气去!好,你打老子一拳,老子还你一拳!”
夏侯桃见他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步履稳健,看上去居然没一点儿事,呆了呆,咬牙又是一拳,这一次欧阳七闪的及时,只被她击出的绿芒余威扫中左臂,身子顿了顿,以更快的速度冲到夏侯桃身前,拳头起处,打在她胸口之间。
夏侯桃散出圣气在胸前结成一层防御,这样的防御在一名实力强大的战士攻击前不算什么,但欧阳七一拳打上后,却如打在了一层厚木板上,竟无法突进。
“小色魔,你去死!”夏侯桃这时与欧阳七间的距离不足两尺,心一狠,右足全力飞出,不偏不歪正踢在他胯间,欧阳七拖着长长的惨叫声高高飞了起来。
他人在空中,脑袋却清醒,本来认为自己的命根子这回要被恶毒的夏侯桃给踢坏了,这才大声惨叫,但下落过程中觉出那里并没有一点疼感,稍稍放心,想用手伸到裆下去探摸一下时,身体却轰然触地,整个人平平整整的摔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七弟!七弟!你没事罢,你快站起来啊!”见欧阳七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欧阳五颤声叫道。
下体乃是人身极柔软极重要的一个部位,夏侯桃那一脚威力不小,就算一块硬石也给踢裂了,因此欧阳七落地后没有动静,人人都认为他已被踢死。
欧阳山激愤不已,握拳踏上两步,心想儿子如果出事,自己决意出手将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姑娘击毙,也不用再顾及身份。
夏侯泰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状也上前几步,心道:“你儿子说的小辈间的事由小辈解决,他死了该他倒霉。嘿嘿,你要动我女儿,我可不能不管。”
夏侯桃致人死命,心中不但毫不惊慌,反而充满了得意,仗着身后有父亲作为后盾,移步走到没了声息的欧阳七身前,像是看着一只蝼蚁般的看着欧阳七,淡漠无情的说道:“轻轻踢一脚就死了?这么不经打,还妄言和我比试,哼,真是不自量力!”
转身正要走开,忽觉双脚足裸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向后用力一拉,自己身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她大吃一惊,刚想翻身站起,却被一人骑到了自己身上,笑道:“小贱人,老子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守活寡了?哈哈,很好,骑着你这个又白又嫩的‘小白马’,比那些高头大马来的舒服多了。”
夏侯桃听这话声充满了嬉笑调侃之意,不是欧阳七又是谁?她惊怒羞恼,恨恨道:“欧阳七,你……你这无耻淫贼,快给我下来!”
欧阳七哪肯下来?左手抓住她后衣领,右手在她玉臀上狠狠拍了两下,得意洋洋的大声唱道:“马儿哟,你慢些走哟……慢些走……”
夏侯桃臀部被打的又麻又疼,疼的眼泪也流了出来,被欧阳七这般骑在身上羞辱,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人急生智,她趁欧阳七得意之际,背部猛然用力一弓,把欧阳七从背上掀了下来,见他仰天倒地,跟上两步,踩脚狠狠向他胸口踏了下去。
欧阳七就地打了个滚,躲过她这一脚踩踏,然后身子机括般弹起,闪到她身后,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十指箕张,叫道:“抓奶龙爪手!”
夏侯桃从没听过“抓奶龙爪手”这种招式名称,一怔之间,就觉双乳部一紧一疼,低头时看,竟是欧阳七的两只大手罩住了自己的乳房,他的身体紧贴住自己后背,嘻嘻带笑,笑声中满是猥琐淫荡之色。
她先被欧阳七骑在身下,接着又被欧阳七以手拍打臀部,现在双乳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抓摸,无异于奇耻大辱,想要回身跟他拼命,却被他双臂紧紧夹住身体,连挣扎也都不行,惊羞急怒交集,身子一软,两眼一翻,竟然晕死过去。
欧阳七在她倒下的身上轻罩了一脚,笑道:“小贱人,你也学我装死?哈,你要不滚起来,我可要拿你再当马骑了。”
夏侯泰见女儿突然倒地,还认为欧阳七在她身上施展了什么狠毒招式,吼道:“小子敢伤我女儿,拿命来!夺命——獠牙!”
吼叫声中,一只绿焰幻成的野狼张牙舞爪扑向欧阳七,其速如电,威势惊人。
“小七当心!奔——牛——拳!”欧阳七山也是一声大喝,右拳击出,拳端窜出一头绿焰所幻奔牛,从斜处撞向野狼。
两道圣气幻形在欧阳七身前一丈处的地方交汇撞击在一起,再次引发了一场爆炸似的强大冲击波,
余波过后,院中所有人都没事,而欧阳七几乎处在这两股圣气的中心地带,虽然他体内神晶蕴有强大无伦的九天圣气,可还远远没有激发出来,因此防御能力不足,因此被冲击震的胸口一窒,闭过气去。
“桃儿!”
“小七!”
随着两声关切的呼唤,夏侯泰与欧阳七各自冲到场中去查看自己孩子的伤势。
两人一个因受辱气愤而昏迷,一个因闭气不通而昏迷,都没有生命危险,夏侯泰与欧阳七也都放下了心。
这场小辈间的比试是夏侯桃先昏迷过去,因此算是欧阳七赢了,只是夏侯桃昏迷,他自己也没了知觉,所以这场比试所打的赌约也无法实施了。
“欧阳山,你儿子伤我女儿,我决不罢休!”
“夏侯泰,你伤我儿子,我与你周旋到底!”
夏侯泰与欧阳山各自命令下人们把孩子抬开,两人横眉怒目,在院中第三次对峙起来,眼见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又要展开。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锦毛兽皮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迅速展开手里的一张绿帛,朗声宣读道:“君主有令,夏侯泰与欧阳山立即息战罢斗,停止内讧。另,夏侯泰即刻退出摇光府,以后不得无故再来冒犯。”
夏侯泰与欧阳山谁都认得这男子,知道他是君主身边的下旨官,闻言各自退开,只是心里都在暗暗纳闷,奇道:“君主住在皇城里面,他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站突?真是怪了!”
欧阳七不是夏侯泰对手,打到最后必败无疑,因此君主之令的到来,对他无疑是种帮助,而夏侯泰却愤闷不已,只是君主之令不能违,他只得狠狠瞪了欧阳山一眼,带着女儿及下人悻悻退走。
“宣旨官先别忙走,我想问你一句,我这里与夏侯泰发生冲突,君主那边是怎么得知的?”夏侯泰退出摇光府后,那宣旨官收了绿帛,返身正要离去,却被欧阳山唤住。
那宣旨官微微一笑,低声道:“欧阳将军,实话不瞒你,这里发生的事情本来君主并不得知,后来七公主突然闯入皇城内找到君主,说是夏侯泰带人闯进欧阳将军家无理取闹,并央求着君主下了这个旨令。”
“七公主?”欧阳山怔了怔,心道:“七公主与我欧阳家并无来往,我和她也没说过几句话,她没理由要帮我啊。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送走了宣旨官,让下人们把昏迷不醒的欧阳七抬到房间里去,先喂他吃了颗可治疗内外伤势的愈伤丹,然后用自己的无限圣气为他治疗。
无限圣气既可用于攻击防御,也可用于自疗伤势或者为他人疗伤,只是这种方法费时费力,远不如丹药效果来得快捷明显,欧阳山为了使儿子尽快恢复,便双管齐下。
本来为人疗伤,只需将自知的圣气度到对方体内,在其体内经络间循环几个周天即可,但让欧阳山大呼奇怪的是,他向儿子体内接连度入了几道疗伤圣气,结果却都如石沉大海般一去不返,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担心自己强盛的无限圣气留在儿子体内会对他造成伤害,便再不敢用这种方法替他治疗了。
观察了一阵,见儿子虽然处在昏迷之中,但呼吸心跳脉搏都还正常,休息一夜应该就能恢复过来,于是让叶儿守候在他身边,自己回房去陪护生病的夫人去了。
第二天清早睁眼醒来时,欧阳七只觉身体不再像往常那样慵慵懒懒,而是充满了力量似的,有种想到演武场疯狂跑上几圈的冲动,同时下、中、上三处丹田暖暖洋洋,如同春日阳光照在身上的美妙舒适感觉。
昨晚的冲突中,欧阳七先被拥有二层无限圣气的夏侯桃拳脚踢打,又受到夏侯泰、欧阳山两人以五层圣气相互攻击所产生的余波冲击,引发丹田内神晶波动,神晶内蕴含的九天圣气又被激出一分,后来欧阳山为给欧阳七疗伤所度入他体内的几道圣气也对神晶的“苏醒”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圣族的九天圣气与人族的无限圣气本是同根同源,此后虽然有所改变,但部分还是相通的,欧阳七受承玄龙神晶后,先后受到了几次小规模攻击,神晶潜力因此又被激出几分,殊不知这样循序渐进的方式对他大有好处,最终七层九天圣气会在一个相对平静的环境下渐渐恢复力量,然后为欧阳七所用。
欧阳七是幸运的,如果那几次攻击者都是实力超强的战士,那么他休内神晶的圣气很可能会在很短时间内被激发出来,他的身体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能量爆发而爆涨肢解,死的很惨。
看到叶儿就在床边,想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欧阳七问道:“叶儿,我昨天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爹和夏侯泰又打了没?”
叶儿为他担心了一夜,见他醒来后安危无事,而且双目有光,神采奕奕,心里欢喜莫名,抿嘴笑了笑,说道:“本来老爷和夏侯将军是准备再打一场的,可后来君主却忽然从皇城派人过来,下令夏侯将军退出摇光府,再也不许过来侵犯……”
欧阳七搔了搔头,喃喃道:“君主在皇城里吃喝玩过,大享其福,怎么会留意咱们摇光府的事情呢?再说了,天枢将军是流金国七将军之首,君主又怎么会偏向咱们摇光府?”
“咱们有贵人相助啊!”叶儿又是一笑,欣然道:“我好像听说是住在皇城内的七主公找到君主,然后让君主下令这么做的。连老爷也觉得好奇怪呢,七公主和咱们府里任何人都没有往来,这次怎么会帮咱们呢?”
欧阳七嘴里念了几声“七公主”,蓦然间心中一动,思忖:“我的‘结拜兄弟’金小七是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她就姓金,而这流金国的君主也姓金,会不会金小七就是七公主?嗯,很有可能啊,我和她是‘结拜兄弟’,我家里出了事,她自然要帮我了。嘿嘿,难怪刚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她身上透出一种平常女人没有的高贵气质呢,原来竟是个公主。”
又想:“唉,好久没有见到小七兄弟……不对,是小七妹妹,这心里还真是有点想了。可惜啊,人家住在皇城里,贵为公主,我只是个碌碌无为的浪荡少爷,以后想找她聊个天、谈个情什么的恐怕都很少有机会。”
洗漱过后,吃了叶儿端来的早饭,听说母亲欧阳氏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病情更加严重,于是急步过去看看。
到了父母所住的屋中,正遇到父亲欧阳山开门出来,一脸凝重之色。
“小七,你醒了?你怎么……怎么不在自己屋里休息?”欧阳七皱眉问道,心想儿子昨晚被夏侯桃踢打,又受到自己和夏侯泰的攻击余波冲撞,多多少少会受些内外伤势,就算醒了过来,没有几天时间恐怕也难恢复,只是眼前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又不像哪里伤着了。
“我没事。”欧阳七探头向内看了看,随即又问:“爹,娘的病怎么样了?你准备出去?”
欧阳山叹了口气,道:“我去找金大药师,从他那里再买些药丸回来。唉,上次金大药师来给你娘看了,说你娘一是上了年纪,体弱力虚,气血亏损,二是操劳家务过度,最近又因为一些琐事担惊受怕,所以得了这难缠的病……好了,你进去陪你娘说说话,我去去就回。”
偶先睡觉了
欧阳七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到母亲床前,见她双目微闭,面容消瘦,也没敢惊醒她。
“小七,你怎么来啦?”感觉到有人站在床前,欧阳氏缓缓睁开眼睛,见是自己最疼爱的七儿子,无神的眼光泛出疼爱关切之色,身子动了动,似乎想坐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欧阳七慌忙坐到床前,劝慰着欧阳氏重新躺好,说道:“娘,有病不能乱动的。我是专意过来看看您的。”
“你自己不也受伤了吗,怎么还跑来看我?”欧阳氏抓着他的一只手,说道:“听你爹说,你和天枢府的夏侯桃打架,把她打昏了,你自己也受了点伤……告诉娘,都你伤着哪里了?流血了没有?还疼不疼了?已经找药师看了吧。”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比自己出事还要紧张。
欧阳七站起身来,在屋内挥拳踢脚一阵,然后微笑道:“娘,你看看我生龙活虎的样子,像是受了伤吗?”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娘总算放心了……”欧阳氏欣慰一笑,忽然舔了舔嘴唇,指着床边石几上的瓷杯道:“小七,把茶端过来给娘喝,娘口渴的要命。唉,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时时刻刻都离不开茶水了。”
“口渴?娘,你还有其他什么不适感觉?”欧阳七把茶水端来给母亲喝了,随口问道。
欧阳氏想了想,说道:“不适的感觉有很多,心烦意燥、起夜颇多、浑身乏力、能吃却又消瘦……唉,说起来也怪啊,为什么吃的东西很多,人却反而越来越瘦了?难道说我已经到了生死大限了?”
欧阳七心中释然,又问了她几句最近身体状况,暗想:“娘这病和糖尿病的症状很相似啊,可惜这个世界里没有仪器,否则检查一下血糖就可以确定了。嗯,糖尿病轻了还好,重了就麻烦了,他金大药师仅凭着配制的药丸岂能轻易治好?不过也难说,这里的草药都灵的很,或许有希望呢。”
身为华佗医学院的学生,欧阳七对糖尿病自然不会陌生,明白糖尿病的发病病理在于体内胰岛素的分泌不足或相对不足。而胰岛素分泌的多少除了受有关内分泌激素和血糖等因素的调节外,还直接受植物神经功能的影响。当一个人紧张、焦虑、恐惧或受到惊吓时,因交感神经的兴奋,直接抑制了胰岛素分泌,同时交感神经也会促使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又间接地抑制了胰岛素分泌。如果这种不良情绪长期存在,则可能引起胰岛细胞的功能障碍,使胰岛素分泌不足的倾向被最终固定,从而导致糖尿病的发生。
欧阳七心想自己初临异世时在深山里失踪数天,此后与夏侯剑约斗,又与夏侯桃发生纠纷被她丢进山里,加上昨晚天枢将军夏侯泰带人闯进摇光府大闹一场……作为自己的母亲,欧阳氏的情绪因此受到很大影响,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病不起。
“娘得这病,和我最近的所做所为不无关联啊,我要想办法治好她才行。”欧阳七心里愧疚,决定先让母亲吃着从金大药师那里买来的药丸,自己再结合所学的医术帮她治疗。
欧阳七所学的专业是针灸推拿,决定主要依靠这个来给母亲治疗。
中医认为糖尿病病人在气阴两虚的基础上,多有血脉的瘀阻,按摩针灸治疗可以疏通经络,使气血流通、阴阳调和,从而达到治疗糖尿病的目的。如果再辅以中药、食疗等方法,相信会取得更佳的效果。
心里有了决断,欧阳七便安慰了母亲几句,随即把守在门口的两名婢女叫出来,让她们好好守护着母亲,自己回屋拿了些金币、银币,叫上牛四、牛五两人一起走出摇光府。
他昨晚昏迷不醒,欧阳山已经代他向药师学院请了伤病假,正好趁这时间出去走一走。
“国都城里有个铸师街,你们知道在哪吗?”欧阳七站在府门口左右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然知道。铸师街很有名的,七少爷以前还去逛过,难道忘了?”
“靠,本少爷摔过脑袋丧失了记忆你们难道忘了?不然还用问你们!好了,现在就带我去铸师街,我要找个朋友去。”
牛四知道七少爷自从“丧失记忆”后性情变了很多,从没再打骂过下人,和他说话时胆子也大了很多,嘻皮笑脸的道:“七少爷,你那朋友一定是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女人吧。”
欧阳七飞脚朝他屁股踢了一脚,笑骂道:“你这家伙笑的真猥琐,一定又想歪了!没错,我是要去找女人,那女人也非常年轻非常美丽。可是……我找她是要办正经事,决非你们想象中的风流韵事。”
牛四哪想到七少爷说踢就踢,捂着屁股哎哟哎哟叫了几声,牛五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吃吃而笑。
铸师街位于国都城的北端,顾名思义,这条街上汇集了流金国一些最有名的铸师,从三等药师直至大铸师算来有百余人之多,所开的铸造铺也是一家挨着一家。
铸师的等级不同,所铸造出来的铜铁金银等器物所收工钱也不相同。如果把一柄刀剑交由大铸师来铸造的话,通常需要一枚水晶币方可,交由一等铸师则只需要十枚金币,二等铸师一金币便可,最低等级的三等铸师只要一银币。
欧阳七想用针灸推拿方法配合药疗、食疗为母亲欧阳七治疗糖尿病,眼下推拿、药疗、食疗都不成问题,独缺的却是针灸,于是思索着去打造一套针灸,以后也能备用,想起在药师学院时师芝妙曾说过她的老爹是铸师街一名一等铸师,于是就去找她。
师芝妙是自己的同窗好友,人又这么美丽可人,有了生意不交给他老爹交给谁?别说他老爹是个一等铸师,就是三等铸师也得给他啊,而且工钱也要多加。
讨女人欢心,先从其家人抓起,这样旁敲侧击,往往能收到非凡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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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七不知道师芝妙父亲开的铸造铺挂的是什么牌子,也不知道她父亲姓甚名谁,到了铸师街后,便随便找了家铸造铺,向铸师报上师芝妙的名字,询问她家在哪里,连问三家,终于打听到挂着“师家铸造”牌子的就是。
三人沿街缓行,边走边看,没多久在街南侧看到了师家铸造的牌子,欧阳七心中一喜,让牛四、牛五在铸造铺外等着,自己迈步走了进去。
“咦,欧阳七,你怎么来这里啦?”刚进铺子,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到耳中,声音娇脆清亮,充满了惊奇和欣喜。
欧阳七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同窗师芝妙,笑道:“小芝,今天怎么没去学院?你逃课了?”
师芝妙今天穿了套天蓝色短绒兽皮衣,配上她如冰雪似白云的细腻水嫩肌肤,给人一种清新淡雅、超凡脱俗的感觉,一头水泻似的绿色秀发披散在腰际,随着从铺门吹进的阵阵微风轻舞拂动,风姿迷人,真难想象在这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充满了喧嚣烟尘的铸师街上,居然会住着这样一个精灵般的美少女。
听他来问,师芝妙刚刚有些展开的眉头又紧蹙在了一起,轻咬着嘴唇,叹道:“我娘今天有点不舒服,爹爹生意忙又脱不开身,我就请了假……”
欧阳七道:“你不是学了医术吗?你娘不舒服,你给瞧瞧就是了。”
师芝妙脸一红,道:“才学了一个多月,都还没入门呢,我可看不好。”
“你娘怎么个不舒服法?说来听听,或许我有办法医治呢。”
“今天早晨娘刚一起床,就说头疼头晕的厉害,于是我到附近请了个二等药师过来给她看,那药师看后说娘本来身材虚弱,最近又经常熬夜,精神疲惫,所以才出现了这种症状。药师昨走前卖了几粒生血丹和滋阴丹给我们,还要娘多多休息。药丸我已经让娘吃下了。”
“那你娘现在怎么样了?”欧阳七问。
师芝妙轻轻摇头,一脸忧色的说道:“不太好,头还是晕疼。唉,我看着心里难受,就出来站站了,爹爹刚进屋去。”看了欧阳七一眼,又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为什么来这里?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啦。说实话,我是想你了,找你聊聊天。”欧阳七笑着道。他和师芝妙在药师学院里玩笑惯了,知道她不会生自己的气。
师芝妙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瞎说什么啊,小心让我爹听到了,把你赶出去!我爹性子可暴了。”
欧阳七笑道:“哈哈,开个玩笑。走,先到屋里看看你娘去。”不由分说,迈步向铸造铺后门走去,经过了一个不大的院落,径直走入师芝妙父母所住的东厢房。
师芝妙跟在他身后,盯着他伟岸的后背,眼中神色复杂,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师芝妙的父亲名叫师洪,正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发愁,见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突然进来,怔了怔,豁然起身,有些愠怒的道:“你是谁?怎么无故闯入我家……”
师芝妙慌忙抢上几步,站到欧阳七身边,介绍道:“爹,他是我在药师学院的同窗,叫欧阳七,是咱们流金国摇光将军家的七少爷。我前些日子在学院里溺水,就是他救的我。”
“啊!”师洪闻言又惊又喜,冲上前一把抓住欧阳七的双手,激动的道:“原来是小芝的救命恩人到了。快请座,快请坐!小芝,给恩人倒杯茶来!”
让着欧阳七坐下,又道:“听小芝说,她溺水之后是你奋不顾身的跳下湖把她救上来,后来学院里的温药师说她死了,你却用奇妙的方法把她救活。唉,要不是你,我们两口子恐怕已经见不到小芝了。这……这该让我们如何感谢你呢。”
师芝妙听父亲说到“用奇妙的方法把她救活”时,偷眼看了下欧阳七,见他也正微笑看着自己,又趁着父亲不注意时作了个撮口亲嘴的动作,脸上腾地一红,羞羞的想道:“这个欧阳七简直坏死了,我爹娘都在旁边,他居然……居然……要是被爹娘看到了会怎么想?”
师芝妙的母亲虽然很不舒服,听闻救女儿性命的恩人来了,也强撑着坐起身子,连声感谢。
“我和小芝在学院里很能谈得来,我救她那是理所当然之事,伯父伯母不要太客气。”欧阳七见他们一家人感激涕零,仿佛把自己当成了活菩萨似的,感觉有些飘飘然,心想万一他们老两口激动之下让小芝以身相许,以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那可该怎么办?
“决不能轻易的答应了,否则他们还以为我救人有企图的呢。当然了,如果他们再三央求我收下小芝,要不然就跟我翻脸,我迫于无奈,最后也只能勉强答应了。”欧阳七很龌龊的想道。
他心里有这么个想法,师芝妙的父亲师洪也正有这个念头。听女儿说欧阳七为了救活她,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着她亲吻了很久,虽说当时事急从权。可一对未婚男女作出如此亲昵动作,那可是非同寻常的事情啊,以后自己女儿不嫁他还能嫁谁?况且欧阳七长相俊美,父亲又是赫赫有名的摇光将军,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婿人选去?
师洪不知道欧阳七对女儿有没有这个意思,怕自己一厢情愿了,再说妻子现在身体不适,也不适合说这事情,因此只是把这念头放在了心里。
师芝妙也是个心机灵巧的人,父亲看欧阳七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意思,她一清二楚,既担心父亲口没遮拦,又盼着他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一时间心里小鹿乱撞,俏脸发热,本来活泼开朗的一个少女竟变的扭扭捏捏,羞羞答答。
屋内四人,一个有病在床,三个各怀心事,谁都没有了话说,气氛安静的让人有些尴尬。
“伯母,头还疼的很厉害吗?”欧阳七没话找话,见师芝妙的母亲面容痛苦,开口问道。
师芝妙母亲轻轻捶打了几下脑门,叹道:“疼,又疼又晕的,服了几粒药丸也没什么作用。”
欧阳七想了想,对师芝妙道:“我娘以前也头疼头晕过,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帮她治疗,效果很好的。小芝,你也试试看吧。先让伯母坐起来,你站到她身前,我教你怎么做。”
“好啊。”自从上次在药师学院让自己“起死回生”后,师芝妙对欧阳七就钦佩不已,听说他曾经遇到过一位医术奇高的老者,抢救溺水之人的方法就是那老者教他的,说不定那老者另外还教了他许多不为人知的高明医术呢。
欧阳七见她们母女站好了姿势,缓缓说道:“你把手掌放在伯母额头处上下按摩五十下,然后用手掌自额头经头顶‘百会穴’向后推至后脖子凹陷处后,同样也是来回推五十下,这样每天做两、三遍,对缓解头疼很有效果的。”
“等等,百会穴在哪里?”师芝妙眨着大眼睛问道。她在药师学院学了两月不到,还没有接触到人体的经络穴位这些东西。
欧阳七微微一笑,上前指点出了百会穴所在的位置。师芝妙依照他说的方法做了一遍后,轻声去问母亲:“娘,你感觉怎么样?”
“呵呵,这法子还真有用呢,比刚才好多了。”师芝妙母亲看了看欧阳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欧阳七道:“小芝,我再教你个方法,同样能消除头痛头晕,你一并记住了,然后两种方法交替着施用,相信伯母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师芝妙对他已是深信不疑,喜不自禁的道:“好啊好啊,快教我。”
欧阳七教她认准了“神庭穴”与“印堂穴”的位置所在,说道:“你用中指放在这两个穴位上,先用较强的力量点按十次,然后再按顺时针揉动……”
“什么是顺时针?”师芝妙插口问。
“咳咳……口误,纯属口误。”欧阳七咧嘴一笑,接着道:“应该是中指按在穴位上,从左向右以画圆的方式揉动二、三十圈,再逆向揉动二、三十圈即可。小芝,我教你的这两种方法虽然简单,却效果显著,而且不用花钱吃药,你该怎么……嘿嘿,你记住了没有?”
他本想说“你该怎么感谢我?”,话到嘴边,觉得这话有些调戏的意味,要是师芝妙一个人在这里就罢了,可现在她的父母也都在,于是慌忙改口。
师芝妙一面用中指为母亲按摩着神庭、印堂两穴,一面笑靥生花的道:“都记住啦。欧阳七,你是不是拜了的那个医术高明的老者为师?否则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奇异的医术啊。”
欧阳七知道她所说的“医术高明的老者”就是自己杜撰出来的那个教授自己“溺水急救法”的老头,高深莫测的笑道:“人家是世外高人,哪肯收我为徒?不过顺手传了些医术却是有的。嘿嘿,小芝,你想不想跟我学?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啊!另外偷偷告诉你哟,那高人教我的很多医术,连温药师甚至金大药师他们都不会。”
见师芝妙惊喜莫名,又一本正经的道:“本来呢,那位世外高人是不让我把他教的医术随便外传的,可咱们是好朋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所以我决定只传给你一人。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保证不和其他人说,能做到吗?”
“能是能啊。只不过……你这么做了,万一被那位世外高人知道了怎么办?他肯定会生你气的。”师芝妙虽然一万个想学,可是考虑到欧阳七可能会受责怪,不由犹豫起来。
欧阳七道:“没事,咱们都不说,就没人会知道。再说那位世外高人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现在他不知已经到了哪里呢。以后只要有了空闲时间,我就教你。”
师芝妙母亲经过女儿一阵按摩,头部的晕疼感觉竟然好了大半,她让女儿暂时歇息,悦然道:“小芝,你这位朋友教的法子真好啊,再睡一会儿我应该就能下床了。”
“伯母,家里人都叫我小七,您也就叫小七吧。”
“嗯,小七啊,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心人,将来一定会有好报的。我们家小芝不懂事,以后在药师学院里还请你照顾着点,让她多和你学些东西。”
师芝妙美目盯注着欧阳七,心道:“他这人心是好,可也花的很,在药师学院里只要发现有姿色的女学员,他就会盯着人家看上好长一阵子。”
虽然有如此想法,可师芝妙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欧阳七虽然喜欢看别的女学员,可那些时间加在一起,也远不如他看自己的时间多。
师洪是过来人,察颜观色之下,知道女儿对欧阳七有点意思,而欧阳七对待自己女儿也是诚恳热心,心中更是欢喜。
他返身出去了片刻,回来时手里拿了个小兽皮包,里面沉甸甸的也不知装了什么,说道:“小七,你救我家小芝性命在先,缓解我妻病痛在后,又答应教小芝高明的医术。我们无以回报,这些金币你收下,算是一点心意。”说着将那小兽皮包塞到欧阳七手里。
欧阳七掂了掂兽皮包,估算着这里面至少有五十枚金币,心想铸师不比别的行业,虽然挣钱不算少,可是需要付出极大的辛劳汗水,因此每一枚金币都得来不易、
“伯父,你这是干什么?”欧阳七把金币塞还给师洪,肃声道:“我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来报答的。我和小芝是朋友,朋友帮朋友,那都是应该的。金币请伯父收回放好,我是不会要的。”
他怕师洪会因此感到尴尬,忙又笑道:“对了伯父,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找您的,有件小事想请您帮个忙,不知……”
“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师洪见欧阳七不要金币,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
“伯父请看。”欧阳七随手掏出一张纸来,在桌上铺展开了,指着纸上画着的四排细如毛发的针状物说道:“这些针形异各异,长短不同,我想请问一下伯父,可不可以用铁、铜、银、金等物打造出来?”
师洪仔细看了一阵,皱眉道:“这么细的针……有些难度啊!你要这个有什么用?”
欧阳七扭头向屋外看了看,似乎怕有人进来,低声道:“不瞒伯父说,这针共有九种,分别为镵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照着形状打造出来后,依据经络穴位刺入人体,可治百病,效果极好。”
师芝妙惊奇无比,说道:“我长这么大,只知道生病了需要吃药师们配制的药丸才能好,还是第一次听说用针刺法也可以治病呢。欧阳七,这门子医术肯定也是那个世外高人教你的吧。”
欧阳七笑道:“没错,就是他传授的,这叫针灸术。”
“这个针……针灸术,学起来难吗?”师芝妙一双美目凝视着纸上的画着四排针形图,眼中放出兴奋的亮光。
欧阳七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既然是世外高人传授的神奇医术,学起来自然是有难度的,不过……小芝你心灵手巧、天资聪慧,我用心教,你用心学,一定能掌握这门医术的。”
师芝妙激动的粉脸潮红,忘了父母也在屋里,抓住欧阳七的一只手,娇声道:“这么说,你肯教我针灸术了?”
欧阳七大声咳了两声,连忙用眼色提醒,师芝妙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啊”一声轻呼,忙松开他的手,向后退开两步,偷眼见父母均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眼光极是暧昧,更是脸红过耳,猛地跺了下脚,捂着脸向外跑去。
欧阳七耸了耸肩,冲着师洪夫妇讪讪笑道:“小芝真有意思,我夸她心灵手巧、天资聪慧,她居然不好意思的跑走了。嘿嘿……女孩子脸皮果然薄嫩啊!对了伯父,这个纸上画的针,你看……”
“包在我身上了!”师洪胸脯拍的“啪啪”作响,爽快应承下来,说道:“虽然这么细的针打造起来很不容易,但既然是你的事情,我想尽办法也要造出来,你三天后来取……不,三天后我亲自给你送去!”
欧阳七把带来的金币拿出来,一古脑儿放到石桌上,道:“不敢劳烦伯父,三天后还是我自己来取针吧。这是预付的定金,余下的三天后付清。”
师洪为女儿的将来着想,哪肯收他的钱?只说打造这些细微小针用不了多少铜铁金银,就当是送给他了。欧阳七再三推搡,最后只得收回了金币。
离开之时,师洪亲自把欧阳七送到铸造铺门口,对欧阳七的称呼也从“小七”变成了“贤侄”,并欢迎他以后没事常来坐坐。
欧阳七点头应着,心不在焉的左盼右顾,心道:“这个师芝妙也真是,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好朋友要走了也不来送送,真是没礼貌!哼,回头到了药师学院,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懊恼”间,瞟眼看到铸造铺门内偷偷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冰肌玉肤,绿发红颜,一对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偷看着自己,不是师芝妙是谁?
哈哈,美女偷眼看男人,心里肯定在怀春!欧阳七大乐。
返回摇光府途中,欧阳七带着牛四、牛五在集市上买了些南瓜、苦瓜、山药、绿豆、鲫鱼等一并带了回去,牛四、牛五心中暗暗奇怪,不知七少爷买这些何用,但也没敢多问。
本来欧阳七还想到药铺里去买些对治疗糖尿病有效果的中草药带回去,但一想药铺卖的都是药师配制好的药丸,根本没有中草药,也就放弃了,心想要找草药也容易,哪天自己空闲了,带着牛四、牛五一起进山去找些回来,这里的山区基本上还处于原始状态,草药遍地都是。
回到府中,欧阳七吩咐牛四、牛五把买来的东西先送到厨房去,自己则又去看望母亲,发现老爹欧阳七已经从金药师处返回,石桌上放着几个药盒,不问可知,药盒里肯定又是金大药制配制的各种药丸。
因为妻子病情的缘故,欧阳山心情烦躁,见儿子进来,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我替你请了伤病假是让你在家休息,不是让你到处跑着玩的。”
“爹,我又没伤没病,你让我休息什么?我刚才跑出去了不错,可决不是去玩了。””欧阳七说着话,也不管欧阳山对自己横眉瞪眼,凑近到母亲床前看了看,轻声问道:“娘,吃了金大药师的药丸,感觉好些了吗?”
欧阳氏摇了摇头,哀声叹道:“唉,我年纪大了,身体弱了,生了点病恢复起来都慢。”
欧阳七在床前来回走了几圈,后来似乎下了决心似的,搓着手说道:“娘,有件事情你和爹还都不知道呢。几年前我在城外游玩时,遇到过一位医术通神的老者,那老者见了我就说和我有缘有什么,教了我很多当世绝无仅有的医术……嘿嘿,我一直瞒着你们没有说。”
欧阳山知道这个儿子一向喜欢吹嘘瞎扯,哪里肯信?道:“什么医术通神的老者?你又在胡说!你前不久脑袋摔坏、记忆丧失大半,怎么可能还记得起两年前学过的东西?哼,这里用不着你了,回屋休息去!”
欧阳七既然决定了要显露一些自己所学的医术,哪能再“临阵退缩”?搔着头道:“我也奇怪啊,怎么我摔了脑袋后其他东西都记不住了,偏偏学的这些医术一点没忘!娘,你信不信我?我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你这病。”
欧阳氏见儿子一脸认真,仿佛胸有成竹,于是轻轻点头。她昨天就开始吃金大药师配制的药丸,可感觉并没有什么效果,心里也有些急了。
其实欧阳山也听说儿子在药师学院用奇妙方法救活了一名溺水女学员,只不过他认为那只是儿子碰巧所为,什么“遇到世外高人传授”之言有些过于玄乎了,真要有医术高明的世外高人,为什么会传他医术而不传别人?难不成真如儿子说的那般两人有缘?
“小七,真能治好你娘这病,我以后就不管你了,随便你干什么都行!还有,给你娘治病的时候,我买来的这些药丸还让她吃吗?这可都是花大价钱从金大药师那买来的。”病急乱投医,欧阳山看儿子神色怎么也不像是在扯谎,心想姑且就让他试一试得了,万一治好了,既证明儿子果然学了高明医术,又排除了妻子疾病缠身之苦,岂不是欧阳家的幸事?
随便编个故事就骗过了这个世界里的至亲,欧阳七暗中松了口气,知道只要治好母亲欧阳氏的糖尿病,他们老两口肯定会大肆宣扬自己的医术,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用所学医术在这个世界里扬名立万了。
“爹,不是我不尊重金大药师,虽然他配制的这些药丸吃下后没什么害处,可实在是不对娘的病症啊。比如说一个人摔断了骨头,本来应该吃续骨丹的,你说吃生血丹会有用吗?”欧阳七拿起石桌上的药丸看了看,连连摇头。
“那依你说,这药丸就不吃了?万一你治不好,耽误了你娘的病怎么办?”欧阳山对金大药师还是相当信任的,毕竟他是堂堂流金国三大药师之一,浸染医术数十年,经富极其丰富,而自己儿子就算真有异遇奇缘,也不可能会比他强了吧。
“爹,你刚才也听娘说了吧,她吃了金大药师的药都整整一天了,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这证明我说的‘药不对症’是正确的,继续吃金大药师才是耽误娘的病呢。”欧阳七拍了拍胸膛,成竹在胸的道:“据我观察,娘这病很可能是糖尿病,好在只是初期,及早点治疗会好转的。”
“糖……糖尿病?”欧阳山与妻子面面相觑,头疼头晕、发热受寒他们倒是知道,但这么个奇怪的疾病名称,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错,糖尿病。糖尿病是由于胰岛功能减退而引起碳水化合物代谢紊乱的代谢障碍性疾病……咳咳,这些太深奥难懂了,还是以后再慢慢解释吧。”欧阳七本来想口若悬河的说上一通,不过转念一想有些医学术语太专业太现代了,说了他们也难以听懂,便道:“得了糖尿病后,主要的症状是多尿、多饮、多食、消瘦、疲乏……”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娘现在就有这些症状!”欧阳氏听儿子说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面露喜色,道:“小七,你既然知道娘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有了治病的法子?”
“那是当然,我已经心中有数了。”欧阳七说的轻巧,其实也并没有十足把握,他赌的就是这个世界里的草药异常灵验,另外配合着针灸推拿以及食疗,再加上欧阳氏自身注意调节,多管齐下,应该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欧阳山看着儿子的眼光也缓和了很多,问道:“小七,你打算怎么给娘治病?你和那位教你医术的老神医也学过配制药丸吗?”
欧阳七道:“学是学过,不过药丸就免了。我打算明天就去山里找些草药回来,然后煎成药水给娘喝,这样效果会更好些。总之呢,我会想尽各种办法把娘这病治好。相信我,没错的!”
“小七啊,娘相信你!”欧阳氏微笑着鼓励儿子。
欧阳山也点点头不再言语,心想儿子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不能再打击他的积极性,看样子妻子这病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碍,让儿子治上几天,几天后真要没有什么起色,就再去请金大药师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欧阳七一直掖掖藏藏,遮遮掩掩,不敢轻易显露自己的本事,担心会引起别人怀疑,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了,如果这次治好了母亲的病,那么自己做药师、开药铺的宏图大志就有可能得到家人支持,只不过为了拿到药师资格,药师学院那边还要慢慢混上几年,实在是浪费光阴了。
看了看病床上的母亲,欧阳七心想现在手上既无针灸也没草药,而且离吃饭时间还早,自己从集市上买来的那些可以用作食疗的食品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便道:“娘,治你这病需要多种方法并用,现在闲着没事,我就先帮你做做推拿按摩吧,以后每天一次,你会觉得很有好处的。嗯……”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转身向屋外走去,边走边道:“算了,我亲自动手可能不太方便,还是叫叶儿过来吧。我把她教会了,让她以后天天给你做。叶儿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肯定一学就会。”
没片刻功夫,他带着一脸茫然的叶儿走了进来,示意叶儿站到母亲床边,笑吟吟的道:“叶儿,我叫你来是给夫人推拿按摩的,一次半个时辰就行,等哪天夫人的病好了,就赏你几枚金币。怎么样,愿不愿意?”
叶儿只是摇光府里的一名婢女,本来主人让她干什么,她不能不做,根本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可欧阳七非但好言好语,还要以金币赏赐,这让欧阳山夫妇诧异不已,他们都知道儿子以前看哪个下人不好,非打即骂,怎么现在倒变的这么好脾气了?
叶儿垂手站在床前,或许身边是三位主人的原因,显的有些紧张,红着脸低声道:“叶儿听七少爷的,七少爷说怎么做,叶儿就怎么做。”
欧阳七见她羞羞答答的模样,要是在自己屋里,早就调笑她一番了,说道:“叶儿真乖。来来来,你站的离床近一点,我教你怎么给夫人推拿按摩。”
当下按照脊椎各节段与内脏的对应关系,教叶儿先推拿按摩第八胸椎,然后又以脊柱两侧夹脊及膀胱经穴位和四肢诸阴经循行部位为主进行,最后再取足部重点穴位推拿按摩,如此悉心指点了一番,纠正了叶儿手法以及认穴上的几个错误,半个时辰也就过去了。
“娘,感觉还好吧。”见欧阳氏闭目放松,一脸受用的表情,欧阳七示意叶儿停手退开,笑问道。
欧阳氏闭开眼来,悦然道:“小七,你这推拿按摩的法子真好,叶儿给我按了这片刻,我觉得周身都是舒服的,仿佛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三分。
欧阳山压抑住心中激动,说道:“夫人,这么推推按按了一阵就有效果了?不会是你故意哄着小七,让他开心的吧。”
“好就是好,我哄他干什么?真是的!”欧阳氏白了丈夫一眼,嗔道。
欧阳七哈哈一笑,说道:“娘,我这法子是好,可叶儿推拿按摩的也好啊!让我亲自来,我都不一定有她做的好。嘿嘿,等娘你的病好了,赏叶儿钱时可要大方着点啊。”
推拿按摩颇费功夫,看到叶儿胸膛微微起伏,鼻尖香汗微渗,欧阳七居然有点心疼,不忘替她“美言”几句。
中午饭前,欧阳七特意跑到厨房里让厨子把自己买来的苦瓜炒了一盘,把鲫鱼上锅蒸熟,又让熬了一碗南瓜粥送去母亲房里。
欧阳氏夹了片苦瓜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皱眉道:“小七,你为什么要让厨子炒苦瓜给娘吃?南瓜粥倒还罢了,苦瓜的味道娘实在是不喜欢。”
欧阳七自己也在吃着苦瓜,而且吃的津津有味,闻言解释道:“娘你还不知道吧,苦瓜性味甘、苦,既能清热解毒,除烦止渴,又能降低血糖,每天吃一次,对你的病有很大好处。”
欧阳山哈哈一笑,接口道:“哦?这么说南瓜粥也能治你娘的病了?”
欧阳七道:“当然,我从集市买来的东西,都是对娘的病有利的。南瓜富含维生素,是一种高纤维食品,能降低糖尿病人的血糖,还能增加饱腹感。娘得的病叫糖尿病,不但血糖高、而且容易饥饿,吃南瓜正好对症。”
用筷子指着那盘蒸熟的鲫鱼,又道:“娘再尝尝这个鱼的味道。”
“怎么是淡的?”欧阳氏从鱼腹处夹了点无刺鱼肉吃了,气乎乎的道:“这厨子今天是晕了头还是怎么的,做鱼连盐都忘了放。”
“的确,平淡无味,难吃的很。咦?这鱼腹里塞的什么东西?”欧阳山用筷子扒开了鱼腹,里面居然是一片片小叶子。
欧阳七嘿嘿笑道:“没放盐就对了,鱼腹里塞的是绿茶。”
欧阳氏瞟了他一眼,笑骂道:“好小子,不用说,这肯定又是你出的主意了。说说看,这蒸鲫鱼能治什么?怎么做的?”
欧阳七悠然道:“能治糖尿病所至的烦渴、多饮。做法很简单,活鲫鱼一尾,去肠杂洗净,再将绿茶十克塞入鱼腹内,放在盘中上锅蒸熟,不加盐食用,每天一次。娘,我让你吃的这些你要记住了,以后让厨子交替做来吃。吃药称为药疗,这叫食疗。对了,我另外还买了些绿豆,绿豆性寒,具有良好的延缓血糖升高的作用,并可延缓碳水化合物的吸收,降低餐后血糖的水平,所以平时煮些绿豆汤喝也很有益。”
欧阳山捻须道:“食疗……食疗,听起来很新鲜,想不到平时吃的东西居然也能治病。由此可见,那位传授你医术的老者果真是医术通神啊。小七,你说那位老神医会是什么人?”
“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哪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那你说说看,那老神医长的什么模样?”
“这个……样子嘛……”欧阳七摸了摸鼻子,眼珠转了几转,忽地拍手道:“想起来了,他一身白色兽皮衣,白发白须,虽然老了点,但看上去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心想既然是“老神医”了,这样说才显得他仙风道骨,与众不同。
不过话一出口,欧阳七就大叫后悔。根据画眉儿所说,这个世界里的七大族类分别以七种颜色的特征存在,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哪里有白色头发的种族?这一来自己辛辛苦苦杜撰出来的“老神医传授医术”的事情就等于穿帮了。
本认为父亲欧阳山反应过来后会怒斥大骂自己一顿,没想到不等自己把话说完,他就从坐中一惊而起,瞪大眼睛颤声道:““什么!那他……他的眼……眼瞳呢?是什么颜色的?是不是像太阳般的金****?”
欧阳七本来想说白色,转念一想白色眼瞳看上去跟个瞎子似的,一点都不好看,又见父亲激动不已的样子,似乎自己杜撰的这个“老神医”他认识似的,便顺着他的话道:“是了,好像是金****的。”
欧阳山握紧双拳,在屋里走来走去,激动的绿须乱颤,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欧阳七和母亲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欧阳七山这是怎么了。
欧阳山以前遇事一向沉稳镇定,从容应对,现在却神态异常,欧阳氏不由有些担心,大声道:“老爷,你得失心疯么?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你这么来来回回的走,看的我头又想晕了。”
欧阳山忽地顿住身子,仰天一阵大笑,回身大步走到欧阳七身前,一把抓住他双臂,兴奋的道:“小七,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激动吗?”
欧阳七双臂被他抓的有点疼了,咧了咧嘴,干笑道:“不用说,肯定和那位老神医有关了,对吧。”
“对!照你所说描述的形象,那位老神医就是传说中的神族啊!天啊,小七你知道吗,神族只是存在于咱们这个世界的远古时期,是和冥族同样强大的一个种族。据说现今七大种族里的圣族就是神族和人族交合的后裔,而魔族是冥族与血族后裔。后来神族冥族为争夺这个世界的统治权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血战,损失惨重,不分胜负。再以后不知什么原因,神、冥两族以无边实力各自开辟出一个新的世界,从这个世间彻底绝迹退出……”
长长喘了一口气,欧阳山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抹了抹嘴,接着又道:“自从神、冥两族从这个世界退出后,千万年来就再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但传你医术的老神医却分明和传说中的神族形象一模一样。神族的生命是永恒的,难道说那个老神医没有跟着其他神族一起退出,而是留在了这个世界里?没错,一定是这样了,否则还有什么人可以传授你这些奇妙至极的医术?小七,得到神族授技,你福缘不浅啊!唉,只可惜你没能留住他,咱们人族的无限圣气就是神族所创,如果他能点拔一二,你的圣气武技一定可以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唉……”
他长吁短叹,连连跺脚,一副惋惜不已的神色。
欧阳七没想到自己一通谎话居然引来他这么大的反应,想笑却又不敢,心道:“神族我是没有遇到,不过却遇到了一个圣族老者,也不知他暗里传了我些什么,打人虽然不行,却已经很能挨打了。另外医术也是我自学的,和什么神族无关。”
忽见欧阳山神色一正,肃声道:“既然有神族帮忙,一年之后你就去参加药师大试,取得药师资格肯定不难。如果你再努力修炼,拿到战士资格,就同时拥有了药师、战士的双重身份,这么一来前途无量啊!小七努力了,以前我不看好你,是你不思长进,不肯学习,而现在我却把振兴欧阳家族的希望更多的寄托在你身上了。”
这顿午饭,不但欧阳山夫妇吃的开心,欧阳七同样也开心。
欧阳山夫妇自然是因为儿子将来会有出息而欣慰,欧阳七却是为了自己今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番事业而兴奋。
神族啊,那可是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拥有无边实力的种族,如今还受到世间各大种族的顶礼膜拜,自己顶着“神族传授医术”这个牌子,就算以后显露出来的医术再举世无双、再惊世骇欲,也不会有人非议了。
欧阳七本来准备明天出城入山寻找草药给母亲治病,趁着心情大好,当天午饭后休息了片刻,便叫上牛四、牛五赶着马车去了一趟。这个世界生态环境极好,山里草药种类繁多,没用两个时辰便采摘了一大车载回。除了为母亲治病所需的一些草药外,其余的自己留着研究备用。
晚膳时待母亲吃了自己指点厨子做出的食疗饭后,欧阳七又亲自动手,用白茯苓、五倍子、三七、山茱萸等草药煎了碗药汤端给她喝下。这是他以前在某医学杂志上看到的一个偏方,据说有糖尿病人喝后收到了一定效果,而同样草药在这个世界里用要灵验上几倍,那么效果也就会强上几倍了,如此先喝上一段时间观察观察。
一连三日,叶儿的用心推拿按摩加上欧阳七悉心制定的药疗、食疗计划,又有欧阳氏适时适量的运动,眼看着她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病症竟然好了六、七分。复元的速度这么快,欧阳山夫妇固然惊喜激动,对儿子狂夸猛赞,就连欧阳七本人都意想不到。
这天傍晚饭前,欧阳七带了草药正准备到厨房为母亲煎药,途中看到牛四、牛五两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说着什么,便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也让七少爷我开心开心啊!”
牛四、牛五都知道这个七少爷喜闹爱玩,互视了一眼,嘻嘻而笑。
牛四低声道:“不瞒七少爷,今晚是国都城一年一届的灯会,估计全城百姓有一半要到街上去赏灯,热闹着呢。我们两个正在这里商量着找七少爷您……您能不能准个假,放我们出去玩一晚上……”
他们两个已经被指派给了欧阳七使用,所以大小事情都要经由欧阳七来决定。
“灯会?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七少爷这几天闷在府里专心给夫人治病,也没出去走动过,自然不知道了。”牛五比牛四多了个心眼儿,见七少爷对灯会似乎颇有兴趣,邪邪一笑,低声道:“七少爷,我听说灯会期间,到街上闲逛的多是少年男女,其中不乏一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
“靠,说这些干什么?想引诱七少爷去沾花惹草做坏事么?”欧阳七飞起右腿在牛四、牛五屁股分别踢了一下子,用的力气却不大,笑道:“你们这两个浑蛋,有好玩的事情居然不早告诉我,两个实在该打!一人一脚,以儆效尤!”
说着转身就向厨房方向走,没几步又回头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先等着,我去厨房里安排一下,再和老爷夫人,就与你们同去逛游灯会。”
牛四、牛五闻言,满面惊喜,那兴奋劲了简直像个得了宝的孩童。
这也难怪,他们身为下人,平素都要守在府里,不得主人的吩咐,根本不能出府,现在欧阳七主动要带他们逛灯会看热闹,这可是从所未有的事情。
欧阳七告诉了厨子煎药的方法后,便跑去和父母说了要去逛灯会之事。欧阳山夫妇如今对这个儿子早已经刮目相看,再不对他像以前那样严加约束,想也没想就应允了他,只是要他吃过晚饭再出去不迟。
欧阳七心想晚饭才刚刚开始做,真要吃了再出去,那还要等上很久,便笑道:“我中午吃的太饱,现在一点都不饱,晚饭吃也吃不下多少。爹、娘,我带着牛四、牛五去,要是觉得饿了,就在街上的酒馆里随便吃喝些。你们放心,我不会回来的很晚。”
欧阳山夫妇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想想他最近不是在圣武学院修炼,就是到药师学院学习,时间安排的满满的,适当放松一下也是应该,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吩咐他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
欧阳七出了父母房间,身上带了些金币以备吃喝之用,兴冲冲的找到牛四、牛五,三人一起到国都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游览赏灯。
这里的夜晚虽然没有路灯照明,但街道两旁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灯笼却也照得街道有如白昼,加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再有小商小贩的叫卖喧哗声,竟也显得异常热闹。
牛四、牛五多是在观赏四周的新奇玩物,而欧阳七的眼光却多半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索着,每发现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女,便扭过头和牛四、牛五讨论一番,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仿佛自己是“鉴美专家”似的。
三人有说有笑,缓缓移动着步子闲逛着,不知不觉间到了皇城前的一个大广场上,只见广场中心一排红灯高高悬挂,灯下的架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许多物品,每件物品上都还贴有一张字条。不少国都城百姓驻足那些物品之前,一会儿看看字条上的字,一会儿又低头苦苦思索着什么。
“干什么呢?走,咱们过去瞧瞧!”欧阳七心中好奇,疾步凑了过去。牛四、牛五紧随其后跟上。
三人费了好大力气,这才挤到广场人群的最前面。
“这是在猜谜呢。”牛四知道七少爷摔了脑袋后好多前事记不起了,便知趣的凑到他身旁解释道:“咱们国都城每年这个时候不但有灯会,还会在灯会上搞些猜谜活动,出这些谜语的,都是皇城里君主身边的文官……”
牛五不甘风头全被牛四抢去,插口道:“他们出了这些谜语让百姓们来猜,只要猜出谜底,就能得到字条下那件相应的物品。前年这时候我们和牛四偷闲出来了一趟来猜,结果半天都没能猜中一个,只得扫兴而归。”
牛四瞟了欧阳七一眼,道:“咱们猜不出来那是脑袋瓜子笨,七少爷可比咱们聪明了百倍千倍都不止,他要猜的话,肯定一猜就中。”他料想七少爷只是兴之所至的过来看看而已,不会当真去猜,所以趁机拍起了马屁。
没想到欧阳七却来了兴致,低头看着那一件件精致的玩物,心痒难挠,笑道:“好,你说本少爷一猜就中,那本少爷就来猜猜好了。”
他见左侧有两名七、八岁的孩童正围着一个木雕小老虎久久不肯离去,仿佛极是喜爱,孩童身站着他们的父母,微微一笑,移步过去摸了摸两个孩童的小脑袋,指着木虎和气道:“小弟弟,你们想要它吗?”
两名孩童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木虎,眼中流露出希翼之色,齐齐点头,都道:“想啊!叔叔帮我们猜谜好不好?”
欧阳七呵呵见两名孩童可爱,哈哈笑道:“好好,叔叔帮你们猜。不过先说好了,叔叔如果猜中了,小木虎就归你们,猜不中的话,你们也不许哭鼻子哟,好不好?”
两名孩童拍手欢叫:“知道了,知道了,叔叔快快猜!”
欧阳七又是一笑,凝目向贴在小木虎身上的字条瞧去,只见字条上写着“南北安全,左右倾斜。”八个字,让猜一个词语,他侧头想了片刻,突然间眼光一亮,拍掌道:“猜出来了!”
“哦?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请说谜底。”负责看管发放物品的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宽松兽皮衣,三十上下,看上去一副斯文模样,欧阳七刚刚听牛四说了,这是皇城里派出的一名文官。
欧阳七不紧不慢的道:“谜底应该是‘东倒西歪’一词,不知对不对?”
那文官微感诧异,随即笑道:“恭喜恭喜,这只小木虎归你了。”将木雕小虎拿过,揭了上面的字条,然后递给欧阳七。
欧阳七接过木虎,笑吟吟的给了那两名孩童,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拉着父母跑到一边把玩起来,不由大为开心。
侧眼向旁侧看去,只见牛四站在一个精美的玉佩前,正搔头抓脑,冥思苦想着什么,便道:“牛四,这玉佩是女人带的玩意儿,你也喜欢?”
牛四咧嘴笑道:“不瞒七少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思量着送她个什么东西才好呢。这玉佩……看着不错,我想要是送给她,她一定会非常高兴。七少爷,你刚才想也没想就猜出了一道谜题,真是太神了。”
欧阳七见他看看玉佩,又看看自己,都三、四十岁的人了,眼睛里的神采却像刚才那个孩童一般全是渴求之色,不由又好气又好气,说道:“想让七少爷帮你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少爷不喜欢。”
牛五也道:“牛四,你这厮真够狡猾的!”
牛四的心思被七少爷猜个正着,脸红了红,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欧阳七目光移向那玉佩上的字条,见字条上只写着“五句话”短短三字,也是猜一个词语。
“五句话……五句话……五句……”欧阳七低头喃喃自语着,想了片刻,蓦地眉头一扬,喜滋滋的道:“哈哈,谜底是‘三言两语’。”
旁边众人听他如此一说,登时恍然,又是后悔又是羡慕,心道:“是啊,‘三言两语’加起来可不就是‘五句话’么?唉,这么简单的谜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年轻人真够聪明的啊!”
牛四见七少爷猜中,喜的几乎当场跳起,不等那文官动手,自己已经把玉佩拿了过来,心花怒放的笑道:“哈哈,玉佩归我啦!七少爷,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欧阳七也注意到了周围人们对自己投来的钦羡目光,心中颇为得意,侧头问牛五道:“少爷今晚兴致好,你看中了哪样东西,我也来帮你猜猜。”
牛五兴奋的搓了搓手,眼睛在那些物品上溜来溜去,想挑件称心的东西,忽听身后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我看中了那件绣花香包,欧阳七,你能帮我猜么?”
欧阳七只觉这声音很是熟悉,回过头来,见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眉目如画的俊美少年,一双明澈如水的杏目盯在自己脸上,手中拿着的一把名贵折扇指前面一个精巧的绣花香包。少年的身后紧紧跟随着四名神情严肃的战士,个个目光如电,气势慑人。
欧阳七看到这少年,忘形之下,疾步抢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喜不自禁道:“小七,这些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这少年正是和他同在圣武学院的金小七,也是流金国的七公主,欧阳七已经知道她是女人,并且也猜出了她的七公主身份,只是七公主还认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欧阳七,你……你放手啊……”虽然和欧阳七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他“勾肩搭背”、大占便宜了,但此刻被他抓着双手,金小七还是觉得有些害羞,红着脸挣扎了一下,生着绿色眼瞳的妙目却蕴含春水,秋波盈盈。
欧阳七既已知道金小七是女儿身,又见她流露出这副神情,不由心中一荡,要不是身后站的都是百姓,他冲动之下差点没搂住金小七在她红润如菱的小香唇上狂吻一阵。
金小七是君主之女,也就是自己那个世界里古代的皇帝女儿,如果把皇帝的女给泡上了征服了,那多有成就感啊!欧阳七想想就觉得兴奋难当。
感觉到金小七的手扭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挣脱开去,可又似乎未尽全力,他嘻嘻一笑,抓的更紧,然后迈上小半步,旁若无人的和她并肩站在一起,身子紧紧贴靠着。
牛四、牛五见七少爷拉着个清秀少年的手不放,而且神态亲昵,眼中放射着暧昧的光芒,不由面面相觑,心中泛起一阵恶寒,都想:“我的老天爷,七少爷以前可是只爱美女的啊,怎么现在……现在对男人也感兴趣了?”
金小七自幼居住在皇城内,整天面对的不是婢女下人就是面容呆板严肃的护卫战士,没一个人和她说笑玩闹,逗她开心,后来在街上遇到欧阳七,这个性格跳脱、大胆放浪且又能说会道的俊朗少年在她脑海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少女情怀竟在不知不觉间敞开,以至于自己的公主尊严以及千金之躯被他屡屡“冒犯”也都毫不生气。
金小七在圣武学院时无奈以真面目现身,本认为欧阳七知道自己是女身后会和自己拉开距离,为此失望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今天见面,他居然毫不生份,上来就拉自己的手,而且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如此“惊世骇俗”,既有些心慌意乱,又觉得惊喜莫名。
她侧头望着欧阳七的俊脸,耳边回荡着“这些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这句话,整个人都似痴了,任由欧阳七拿着自己的小手,俏脸上带着一种如饮醇酒的红晕。
“他明明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为什么还要和我这样亲热?这是他性情所至,还是他……他心里很喜欢我?呀,周围这么多百姓,一定看到我和他拉着手了!”金小七想扭头向后看,却觉得脖子有些僵硬,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男人装扮,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这才稍稍放松。
欧阳七虽然已经猜知了金小七的公主身份,却故意不去点破,担心她万一因此尴尬而恼了自己,或者自恃身份不得不返回皇城,那就再没机会征服她了。既然这位公主美人儿喜欢穿男装出来玩,那自己就表面上把她当成个男人得了,正好可以不避嫌的趁机拉拉她小手、搂搂她肩膀,让她吃个“哑巴亏”。
这时一阵轻风将金小七身上一股清新淡雅的体香送到欧阳七鼻端,欧阳七用力猛嗅几下,“嘿嘿”一笑,低声道:“小七兄弟……嗯,应该叫你小七妹妹对吧?小七妹妹,你的身上可真香!你擦的是什么脂粉?回头我也卖点,送给我娘擦。”
金小七面红耳赤,轻咬着嘴唇低声答道:“没……我没擦粉。”白了欧阳七发眼,又道:“你这死人,都知道人家是女人了,还这么拉着人家的手,羞死人啦!”
“有什么好羞的!咱们是好朋友,朋友嘛,就该肝胆相照,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拉个手有什么要紧的,要是有时间了,我还想和你秉烛窗下,促膝而谈呢。”欧阳七吃吃坏笑着,故意把“促膝而谈”四个字放重了些。
他一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刚才见面时那句“我可想死你了”更为大胆露骨,金小七虽然才是十六岁的少女,但也懂得了不少东西,对于这种赤裸裸的调戏言语,她觉得有必要给欧阳七些“警告”,让他注意点分寸了。
她想摆出愤怒的样子,却根本怒不起来;想瞪眼相视,眼中却如春水秋波,尽是绵绵情意;想张口怒斥,话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明显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说道:“欧阳七,我想要那个绣花香包,你帮不帮我?”
“帮,怎么不帮?我不是刚说过吗,好朋友不分不分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欧阳七低声叫她“小七妹妹”,可表面上还是叫“小七兄弟”,以免暴露了她的身份,惹怒了这位公主美人。
金小七担心他再说出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话来,忙指着那香包上的字条大声念道:“心无二用。打一词语。心无二用……嗯,这本来不就是个词语么?还要打什么词语来着?欧阳七,快猜谜底。”
这个谜其实出的并不算难,欧阳七略一思索,便猜出了是什么,只是他脸上却故作难色,装模作样的沉思了好久,这才悠然道:“心无二用……心无二用……小七兄弟,我问你个问题……”
金小七让他猜谜,没想到他却反过来问自己问题,怔了怔,没好气的道:“问什么?”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时,你是只用一半的心思去待他,还是一心一意的对他?”欧阳七漫不经心的问。
“既然喜欢,当然要是一心一意对待了。”金小七脱口说出这话后,刚刚消褪的红晕立即涌上脸颊,好在头顶灯笼放出的红光映照在脸上,也看不出什么颜色来,心道:“他……他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哼,这个人行为放浪,大胆无礼,居然当众和我这个堂堂七公主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我可一点都不喜欢。”
欧阳七问这问题只是想变着法子提醒她谜底,哪会想知她的心里已经想歪了,道:“是啊是啊,一心不能二用,一心一意才好。”说完笑吟吟的看着金小七。
金小七心中一动,忽地雀跃道:“哈,我明白啦,心无二用就是一心一意。哈哈,欧阳七,你真的太聪明啦!”
刚才是欧阳七扯着她的手,现在她欣喜忘形,居然反过来抓住了欧阳七的手,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
欧阳七任由这位女扮男装的七公主高兴了个够,这才笑吟吟的伸手接过那文官递来的小香包,放在鼻端闻了闻,道:“好香!”然后往金小七白嫩的小手中一塞,笑道:“小七兄弟,香包是你的了,快拿着吧。”
金小七把香包放到腰间兽皮袋里,回头看了眼四名护卫战士,对欧阳七道:“欧阳七……”
欧阳七扳着脸孔道:“要叫七哥,以后见了面就要叫。否则……嘿嘿……”附在金小七耳边低声道:“否则我就叫你小七妹妹,现在就大声叫。”
金小七刚才和他双手互牵,许多百姓都看到了,还真怕被他当场揭露了身份让人取笑,嗫嚅道:“叫就叫了,七……七哥。”
欧阳七应了一声,暧昧笑道:“小七兄弟,你这一声‘七哥’叫的真好听啊,柔柔腻腻,娇娇滴滴,比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的呻吟声还令人销魂,七哥我听的浑身酥软,骨头都快化掉了……哎哟,站不稳了,兄弟快扶我……”
身子一斜,竟真向小七身上倒去。
金小七明明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玩笑,又想趁机占自己便宜,又羞又窘,眼见他身子靠来,还真担心他会摔倒在地,也忘了自己身材娇小,慌忙用一侧身子迎上去,顶住了欧阳七那伟岸的身躯。
欧阳七果然没安好心,右手搭住她肩膀,左手迅速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虽然金小七胸前已经裹紧,可他还能能感觉到那里的软绵和弹力。
“啊!你……”金小七没想到他会胆大到这种地步,敢当众轻薄自己的千金之躯,羞急交加之下,差点没哭出声来,又见欧阳七飞眼挑眉,一脸得色,一时间也着恼了,左足抬起,在欧阳七右脚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欧阳七占了便宜,正乐不可支间,到没防到她这一下,痛的龇牙咧嘴,蹲下身抱着脚“哎哟”“哎哟”大叫起来。
牛四、牛五不知发生了何事,挤到他身边,急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七少爷,您哪里不舒服?”
金小七跺了跺脚,本想甩手离开,可见欧阳七不住的嗷嗷怪叫,似乎痛的厉害至极,还认为他的脚被自己踩坏了,一颗心也悬了起来,凑到他身前蹲下身,颤声道:“欧阳……七哥,我也不是有心的,谁让你……你那么着对我。真的很疼吗?我去给你请药师来瞧瞧……”
欧阳七开始片刻的确是疼的要命,不过没多久疼感也就渐渐消失了,瞟眼见金小七玉齿轻咬,绿眉紧蹙,一副紧张神色,心想这位美人儿公主看来还挺关心自己的,呻吟了几声,装作痛苦万分的道:“小七兄弟,咱们虽然不是八拜之交,可也是同学好友啊,我只不过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要踩断我的腿骨,你……你太狠心了!万一我因此成了瘸子拐子,以后走不得路了,那可怎么办?我这么年轻,连媳妇儿还没娶呢,以后谁还肯嫁给我?呜呜……苍天啊,大地啊,我好可怜啊!”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惹得旁侧百姓纷纷向这里观看,不少人听到了他的话,开始向金小七指指点点,多数是在指摘她的不是。
这次跟随七公主出来的是皇城内的四名高级战士,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卫公主安全,眼见这些低贱百姓胆敢冒犯公主威仪,横身上前护在她左右,双拳紧握,似乎就要发作。
金小七今晚乔装从皇城出来,目的是想尽兴玩玩,可不敢惹出什么乱子来,知道四名高级战士出手间碎石裂铁,威力无匹,根本不是这些普通百姓能够抵挡的,忙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伤人性命。
“七……七哥。”金小七这么称呼欧阳七,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这时已经看出欧阳七是在装痛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四下周里看了一眼,低声道:“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再这样的话,以后你再有事我就不帮忙了。哼,上次天枢将军到你们家闹事……”
“啊,难道帮我们摇光府的那个贵人果然是你?”欧阳七脚也不疼了,翻身站起,收了嘻笑的神情,恭恭敬敬的低声对金小七道:“我听府里的人说那次多亏有七公主暗中帮忙,欧阳家才能化险为夷,七公主的大恩大德,莫齿难忘。唉,欧阳七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小七兄弟竟是公主之尊,以前多有冒犯,还请七公主治罪!”
虽然他早已猜知了七公主的真实身份,但为了满足七公主的“虚荣心”,他还是装出了一副“震惊不已”、“感激涕零”的样子。
金小七见他突然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不自在了,眼波流转,也低声道:“你以前又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有所冒……冒犯也是无心之过,治不得罪的。”
顿了顿,又道:“你……你以后会因为我是公主身份而不肯理我了吗?”不等欧阳七回答,紧接着又道:“你也说过咱们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了,况且……况且咱们还是圣武学院同一期的学员。你不要当我是公主好不好?把我当作你的好朋友和学院挚友行不行?”
“如果公主肯继续拿我当朋友,那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了。”欧阳七咧嘴笑了笑,看着七公主本来焦急紧张的一张俏脸瞬间转为欢悦欣喜,展颜一笑的刹那间容光焕发,娇美无方,不由一呆。
“放心吧七公主,我不但要和你做肝胆相照的朋友,还要做赤裸相见的朋友。嘿嘿,把你泡上了手,弄上了床,可就是赤裸相见了?”欧阳七刚刚严肃了没一分钟,就又堆上了一脸的坏笑。
他们两人低声细语的说了这么片刻话,一旁的牛四、牛五却有些急了。
“七少爷,咱们都出来这么久了,您也该饿了中?不如先去酒坊里弄点吃的喝的,酒足饭乌金后再接着逛街。”牛五自己饿了,却去旁敲侧击的提醒欧阳七。
欧阳七也不理他,扭头问金小七:“七公……咳咳,小七兄弟,你吃过了晚饭没?”
“没。我一会儿要回皇……”
“没有就好。”虽然七公主的身份已经挑明,但欧阳七摸透了她的性性,也看出她对自己颇有好感,否则连摸她胸脯这么淫荡的动作她怎么可能不大骂自己?涎笑着再次拉住她的手,说道:“走,你也别回家吃了,咱们在附近找家酒坊坐坐,要上一桌酒菜边吃喝边聊天。你帮了我们摇光府大忙,我要代表全府上下好好的感谢你。怎么样,好朋友请客,你忍心拒绝吗?”
“我……嗯,那好吧。”迎上欧阳七的眼光,金小七似乎看到了一种期盼之色,虽然觉得傍晚和一个年轻男子出入酒妨不妥,她却真的没有忍心拒绝。
由于金小七的身份原因,注定将来要嫁给本国的豪门大家或是他国的皇子,由此也注定了她一生可能要在一种庄严肃穆、循规蹈矩的生活中度过,虽然极度厌恶甚至恐惧这种生活,但她也知道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并非个人之力能够轻易改变。
然而不能轻易改变并不代表不能改变,金小七近来常常女扮男装的溜出皇城,名义上是游玩,实则是想在自己在国都城里“觅夫”。
皇家之女外嫁,必须要选择“门当户对”的大家才行,所以金小七的第一目标就盯上了流金国皇族之外权力最大、声名最显的七将军家的那些未婚少爷们。只可惜从排位第一的天枢将军到排位第六的开阳将军,她一个个暗中观察,其未婚少爷们要么是呆板严肃、要么是容貌不行,要么是品行太差,要么就是虚伪君子,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又听说摇光将军家的七少爷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败家子,她连去观察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就在她灰心绝望之际,欧阳七却横空出现在面前,两人一番交流下来,金小七觉得这位传说中一无是处的七少爷并非真的“一无是处”,反而他那种洒脱不羁、嘻哈玩世的真性情给人一种完全异样的感觉,坏就坏在这人口没遮拦,什么话都敢乱说,而且还爱毛手毛脚,知道了自己是七公主,竟还无礼来占便宜,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只是,为什么我对他既气不出来,也恨不起来呢?好多人见了我这个公主后无不低声下气,毕恭毕敬,可他却没有一点尊重畏惧的样子,反而是我在他面前有些拘束紧张,不敢抬头似的……唉,难道他是我命中的克星不成?”金小七正想着,手一紧,已经被欧阳七拉出了人群。
保护七公主的四名护卫战士已经看出七公主和欧阳七关系非同一般,也没敢造次,只是在后面跟着,防止发生意外。
“牛四、牛五,告诉七少爷,这附近哪家酒坊最出名?”欧阳七见牛四、牛五喜滋滋的也跟了过来,大声问道。
“回七少爷,‘酒香苑’那地方还不错,菜肴固然是我们国都城一绝,美酒更是香飘十里,名扬四方。几年前我和牛五曾陪老爷到那里去过一次,只是……只是……嘿嘿,那次老爷吃着,我和牛五在一旁看着……”牛四舔了舔嘴,一脸馋相。
欧阳七笑道:“好,快带七少爷去。这次让你们两个吃个饱、喝个够!”
牛四、牛五应了一声,跑到前面引路;欧阳七与金小七牵着手走在中间;后面跟着四名神态威武的高级战士。
一行人左转右拐,没一盏茶功夫便到了“酒香苑”。
酒香苑是个三层的石楼,面积甚大,装饰也极其豪华精美,牛四帮着定了个上等雅间,牛五去点了一大桌酒菜。
欧阳七本想让那四名战士也一起进来吃饭,可那四名战士哪敢和七公主坐在一桌?一起摇头。
牛四、牛五还算机灵,知道七少爷为人慷慨大放,反正也不用自己花钱,便主动要求另开一桌小席,两个人邀了那四名高级战士在相邻的一间房里坐了。
欧阳七与金小七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之间并不生份,可这样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屋,金小七一颗心还是急跳不止,担心他一双手再在自己身上触触碰碰,那自己可该怎么办?
欧阳七见她低头不语,哪会想到她正在想着怎么防范自己这个色魔?便拿话去逗,几个小笑话下来,金小七便忍不住咯咯娇笑,屋内的气氛顿时变的自然轻松,金小七也放开了很多。
金小七本来是不会饮酒的,开始只夹些心爱的菜吃,后来经不住欧阳七三言两语的劝说,便和他对饮了几杯。
这酒香苑的酒酿制独特,开始喝着还有些绵甜爽口,所以金小七破天荒的喝了有七、八杯之多,没想到只过了片刻时间,这酒的后劲涌将上来,只觉双颊似火,浑身发烫,头也有些晕沉,眼光转处,欧阳七还在给自己杯里斟着酒,然后双手端起递向自己,催促自己再喝。
“七……七哥,我喝不下了,你自己喝。我的头……头有点沉……”金小七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欧阳七递来的酒杯。
欧阳七见她粉靥泛晕,双目蕴波,清纯俏丽的面容中带着几许妩媚风情,心神大动,吃吃笑道:“没事,真要是喝醉了,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开间房住下,促膝而谈,一夜不睡。”
金小七还真是有点醉了,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意识,闻言轻轻捶打了他一下,娇嗔道:“呸!你想……想和我住一间房里?不……不行!万一你要是……要是动我……”
欧阳七知道她是公主身份,虽然敢大着胆子调戏,却不敢现在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说道:“开玩笑,我欧阳七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家伙吗?我要是动你,也得你同意了才动。”
“我才不会同意,你这人坏……坏的很。我要回去……回皇城……”金小七说着双手支着桌面站起身,不想脚下一软,身子差点歪倒,欧阳七双臂一张,把她接在怀里,顺势坐回凳子上。
金小七只是有几分醉意,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身子扭了扭,道:“你抱我……抱我干什么?放开我……让我起来……”
她两瓣挺翘浑圆的香臀正压在欧阳七大腿上,这么扭动了几下,那种摩擦带来的快感使得欧阳七浑身血液立即升腾起来,那根旗杆也要命的起了反应。
欧阳七还认为她是故意挑逗自己,扳过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喘着粗气道:“好你个七公主,你不让我动你,却为什么来勾引我?我……我让你扭!我让你挑逗!”头一低,向她香唇上吻了下去。
当四片火热的嘴唇紧紧相贴在一起时,金小七娇躯一震,天旋地转中陡然清醒了许多,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前是欧阳七与自己相距不过盈寸的脸孔。
欧阳七贪婪的吮吸着、忘情的品啜着,热喷喷的鼻息急促的扑打在金小七脸上,那种痒痒的感觉不断的撩拔着她的心房。
“唔……唔唔……”金小七含糊不清的支唔不停,身体轻颤着变的愈发火热起来。
她不甘心的奋力用手去推欧阳七的胸膛,哪知越推欧阳七抱的越紧,最后两人的身体也紧紧贴靠在了一起,正觉得不知所措时,一双大手又悄无声息的滑上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膛。
金小七羞急交加,正要张口惊呼,冷不防欧阳七的舌头趁机滑过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探寻到她的丁香小舌后立即搅缠起来。
“嘤咛”一声,不知是娇声呻吟还是无奈叹息,金小七浑身如被抽去了骨头般,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挣扎。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着欧阳七肆意亲吻抚摸自己,后来似乎被欧阳七的热情引燃了一般,修长玉臂反抱住欧阳七的腰,仰起臻首迎合着他的嘴唇与他热吻起来,长长的绿发直垂脑后,瀑布一般的直顺。
两个个香津互渡、神魂颠倒,浑然忘了此是何地,此刻何时,忽听得外面几声咳嗽,欧阳七微微一惊,这才推开了陶醉沉迷于初吻之中、还有些恋恋不舍的金小七。
见金小七脸颊潮红、眼媚如丝,红嘟嘟湿润润嘴唇的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般,欧阳七忍不住又在上面轻啄了一口,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笑道:“我的七公主,外面有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你的人在外面等急了吧。”
金小七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眼光盯看着欧阳七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眼波仿佛浓的化不开的蜜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猛然跳离开欧阳七的怀抱,整理好了有些凌乱的衣服头发,红着脸,语无伦次的道:“咱们……这……多久了?好像……不早了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也不知道。”欧阳七向窗外看了一眼,见天已黑透,回过头意有所指的笑道:“我发现有些时候专心的去做一件事情,时间会过的非常非常快!七公主,你说是不是?”
金小七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色更红,忽地跺了跺脚,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的逃了出去。
欧阳七没想到她说走就走,怔了怔,耳听她在外面娇声的说了句:“皇城的门快关了吧,咱们快回去。”然后脚步声渐响渐远,显然是匆匆离开了。
欧阳七回想着刚才的旖旎香艳情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闻了闻右手,指端似乎还残留着金小七身体的温度和余香。
“美人儿公主胸前的一对玉女峰海拔够高啊,至少也该是C罩杯吧。”欧阳七一只手在那里搓揉拢捏了半天,只觉柔软而不失弹性,手感真是妙不可言。
牛四、牛五探头向里看了看,见欧阳七正襟危坐,一脸正色,便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再看他面前桌上的山珍海味竟几乎没怎么动过,不由大感诧异。
“七少爷,你们这桌菜……”牛五有些诧异,也有些惶恐,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小的点的这菜不合您和那位少爷的胃口?”
“非也。”欧阳七摇头晃脑的道:“菜点的不错,只不过刚才我和那位少爷只顾着谈论些国家大事,没顾得上吃。嘿嘿,菜虽然没吃几口,我们酒却没少喝。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那位公子离开的时候脸色通红,脚步不稳……哈哈,他喝的可不少哟。”
牛四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没错,那位少爷脸色是够红的,连耳根脖子都红了。”又道:“那少爷肤色白皙如玉、身材瘦小娇弱,又生的细眉杏眼、唇红齿白,那副容貌,恐怕站到美人堆里去,连美人们都会被他给比下去。哈哈……”
欧阳七随着牛四、牛五笑了一阵,让牛四去结了酒饭钱,三人一起到街上又逛了一圈,这才打道回府。
次日想起让师芝妙父亲师洪打造针灸所用的针具一事,算来今天已是第四日了,想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自己一个人到了铸师街,找到师洪家的铺子,一问师洪,果然已经完成。
本来欧阳七想和师芝妙说几句话,不巧的是她已经去了药师学院。
“看看还满意吗?有哪根不合标准,我再重新打造。”师洪笑呵呵的拿出四个小木盒,打开看时,四个木盒里分别排列着用铜、铁、金、银打造好的四套针具,每套针具都是九种针形。
“哎呀,太好了,伯父的铸造术实在高明啊,绝对有晋级大铸师的实力。”欧阳七拿起几根针具看了看,见长短大小、形状质量都还不错,显然师洪很是用了一番功夫的,少不得捧他几句。
师洪笑道:“你满意我就放心了。呵呵,小芝这孩子啊,几天来不停催促我快帮你打造出来,说等针具出来后,她也好跟你学学这门新鲜神奇的医法……”
“放心伯父,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小芝,让她将来成为一位声名远播的大药师……”欧阳七大拍胸膛,信誓旦旦。
明知道师洪决不会收自己的工钱,但欧阳七临走时还是象征性的客气了一番,直到师洪有些生气,这才把钱又装回兽皮袋。
当天午后,欧阳七拿着取回的针具来到母亲房间,用毫针取主穴脾俞、膈俞、足三里以及配穴胰、地机、阴陵泉、复溜、太溪等进行糖尿病的针灸治疗,进针得气后,先紧按慢提十数下,接着又慢按紧提十数下,并结合捻转。留针半小时后,又行了一次手法,这才出针。
这样又过了三天,欧阳氏精神更好,气色也恢复了往常那样,欧阳七知道只要再慢慢调理,用不多久就能完全恢复了。
既然母亲病情无经无碍,自己也不能老呆在家里,算算药师学院那边还有一周左右的学习时间,于是欧阳七带了套针具赶去,准备在课余时间教师芝妙些针灸术,以便她将来可以辅助自己。
到了药师学院后,温药师已经抱着那本药经坐在了药堂前面,欧阳七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个师礼,走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发现整个药堂的学员都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什么呢?难道我脸上长花了?”欧阳七也不在意,头发向后甩了甩,摆出了个酷酷的造型。
“给你,这么多天没来了,先看看我的记录吧。”众目睽睽之下,师芝妙仍然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记录递给了欧阳七,那双如一汪秋水般的妙目中蕴含着的别样风情。这种风情,或许也只有欧阳七能看得懂了。
欧阳七轻咳两声,接过记录来扫了几眼,见也没什么新的东西,随手又还给了师芝妙,不忘顺便在她小手上摸一把。
师芝妙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少女羞怯心慌的样子,她嘴角抿出一丝迷人的笑容,嗔怪似的瞟了欧阳七一眼,似乎是怪他不该在药堂上如此。
“小妞儿还挺镇定,不过她那一笑一瞟间风情无限,实在撩人啊!听说这样的女人表面上一本正经,但只要她和你上了床,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很能折腾,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嘎嘎,有时间了一定要检验一下。”欧阳七虽然和师芝妙已经有了抚摸亲吻这样的亲昵行为,但还没有越过雷池再进一步,想到她衣下玲珑凸透的曼妙娇躯时,忍不住心痒难搔。
“小芝,课后不要乱跑,和七哥一起到小湖的垂柳树下去,七哥手把手教你针灸哟。”欧阳七“意味深长”的道,尤其是“手把手”三个字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真的?”师芝妙听到“针灸术”后,兴奋的失声叫了出来,见学员们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这才觉得有些失态了,伸了伸舌头低下头去,脸上的喜色却难以掩饰。
“肃静!肃静!”现在开始授课。”见学员已经到齐,温药师便用戒尺用力敲了敲桌面,翻开药经,开始缓缓读了起来。其间他偶尔抬眼去看欧阳七,见他抓耳挠腮,东张西望,根本没有用心听自己讲授,不由眉头微皱。
这两天也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是欧阳七曾经遇到过一位神族老神医,并得到了其医术真传,就算是流金国三大药师之首的金大药师也不如他医术高明了,这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已经传遍了整个药师学院,信者有之,羡者有之,忌者有之,更多的却是怀疑。
神族?那只是传说中的一个强大种族,莫说他们千万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他们要传功授艺的话,也只会传给品行端庄、作风正派的人,怎么会传给欧阳七这个浪荡无品的少爷?真是笑话!
欧阳七上次在小湖边“起死回生”救下师芝妙,当时说是一位世外高人传授他的“溺水急救法”,这一点温药师倒还没怎么怀疑,可现在有人把他和神族拉上了关系,这就有点荒唐可笑了。
真要是神族神医之徒,他还会把自己这个一等药师放在眼里?恐怕连自己的恩师金大药师都不屑一顾了。
“欧阳七,上课分心旁顾,不敬师长,该罚打戒尺十下!上前领罚!”上次欧阳七湖边救人,无异给温药师当众出了个丑,一直到现在他心里还不自在,于是想借这机会给他点惩罚,杀杀他的锐气。
欧阳七怔了怔,心道:“靠,我上课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无缘无故的打我干什么?”上次他亲眼看到一名学员挨戒尺,当时被打的嗷嗷惨叫,掌心被打的又红又肿,几天没有恢复,想想就觉得心里发毛。
缓缓站起身,抬眼看了看温药师,见他脸上很明显的挂着一丝阴笑,心下恍悟:“奶奶的,我明白了,因为上次小芝的事情,他在故意整我呢?靠,公报私仇,要遭天谴的啊!”
虽然气的牙根发痒,但对方是师长,他要打自己,自己也只能接受,拒绝的结果将会是学院的谴责和家庭的训斥。
“打吧,老子认栽了!”欧阳七向邻桌一脸忧色的师芝妙无奈耸了耸肩,昂首走到温药师桌前。
“药温师,在开打之前,学生想问个问题,不知道您有儿子没?”欧阳七笑眯眯的道。
“儿子?我只有两个女儿。”金药师被他问的一头雾水,随口答道。
“哦。那再问一句,您想不想要一个儿子呢?”
金药师听他尽问些没有边际的问题,不由有些愠怒,气乎乎的道:“废话,当然想了。欧阳七,你不要错开话题,伸出你的手来,掌心向上,准备受打吧!”
欧阳七叹了口气,把手掌平伸到他面前,眼着他高高举起了戒尺,心道:“你打我一下,我诅咒你一年生不了儿子,打十下十年生不了,就算第十一年生了,也准是个没屁眼的!哈哈……”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讥讽嘲笑之色,温药师见他笑的不怀好意,心生怒火,手中戒尺就要打下。
“咳咳……慢着,这是怎么回事?”金大药师不知何时出现在药堂门口,一脸诧异的看向温药师和欧阳七。
温药师毕竟有些心虚,老脸微红,指着欧阳七道:“院长,欧阳七上课分心旁顾,不敬师长,我罚他打戒尺十下,以正学习风气。”
欧阳七看着他那副虚伪阴险的样子,终于憋不住了,大声道:“报告院长,上次我在湖边救了小芝……师芝妙,温药师心里不舒服,我看他今天是故意找茬挑刺,公报私仇呢。哼,他要打我,我不服!我抗议!”
敢当着药师学院院长的面和授课师长如此顶嘴,欧阳七算是药师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药堂近百名学员张口结舌的看着金大药师,不知他会怎么处罚这个胆大包天的欧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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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当场严厉斥责欧阳七、更没有把他开除出药师学院的意思,这大大出乎了温药师以及其他学员的意料。
“院长……”温药师脸色发愠,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金大药师挥手打断。
“跟我走。”金大药师冲欧阳七使了个眼色,自己返身先行,欧阳七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跟随着他走出药堂,来到院长“办公室”。
原认为这位院长真会大发雷霆的教训自己一通,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发火,反而亲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和声道:“欧阳七,你坐下。”
欧阳七怔了怔,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在石椅上坐了,心道:“这么客气干什么吗?难道要先礼后兵,好话过后就直接我开除出药师学院?”
又想:“嘿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在流金国混不到药师资格,就跑到其他国家的药师学院再去学习,不是说药师证天下通用吗?老子拿到药师证后再杀回流金国,照样可以开药铺卖药丸,照样可以发大财!”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女人们的穿着极为开放外,各种热门的职业也没有局限性,就是说只要在一国取得药师、铸师、战士等等身份,五洲七族每个国家都会予以承认,真正是一证在手,走遍天下。
一想到这里,欧阳七就觉得底气十足,只是金大药师对自己客气,也不好和他强硬,嘿嘿笑道:“院长大人,我是个犯了错的学生,您不骂我也就行了,还对我这么客气,我承受不起啊!”
金大药师微微一笑,呷了口茶,缓缓道:“温药师是我带出来的弟子,我最了解他的脾气,他虽然天份不错,可惜心胸狭窄,气量太小,我还担心他以后做了大药师,怎么服众……唉,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欧阳贤侄,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院长大人又客气了,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何需用商量二字呢?”欧阳七觉得金大药师今天口风不对,看他那神情,还真像是要和自己认真商量事情似的。
金大药师捻了捻他颌下一绺绿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道:“你娘前些阵子得病,我曾去为她诊看过,当时摸不太清到底是什么病症,便依着经验给她开了些生血滋阴的药丸吃,可惜一直不见起色。今早我再去探望,却发现你娘居然可以下床干活了,看上去气色比得病以前还要好。我问了你爹欧阳将军,他说是你治好的,还说你诊断出你娘那病叫什么糖……糖尿病,用了几种奇异方法配合治疗才治好了……”
说到这里眼光怪怪的看着欧阳七,结结巴巴的道:“你真的……真的……真遇到神族神医了?他真的……真传授你医术了?”
“是啊,这还有假?要不然我这个上课分心旁顾、不敬师长的学员哪能学到什么医术?连院长大人您都治不好的病,我又哪能治好?”欧阳七见他眼睛越瞪越大,隐隐明白他找自己肯定和这事有关。
“唉,你真是太幸运了!”金大药师从椅中站起来,背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脸上激动之情难以掩饰,颤声道:“你和那位神族神医都学了些什么医术,能透露一点吗?哦,还有,你说的那糖尿病是怎么回事?你用什么方法治疗好了这种病症?这个……如果方便,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让我也见识一下神族神医的高明医术……”
“难啊,神医传授完我医术后,临走前特别交待我不要轻易外泄,所以嘛……希望院长大人理解。”顿了顿,看到金大药师一脸失望沮丧的表情,心中一动,大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金大药师正想坐下,屁股还没沾到椅面,听到这这两个字后,立即如坐针毡般的又站了起来。
欧阳七正色道:“不过神医也说了,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也不能太过于保守了,如果遇到心地善良、并且有一定医术底子的人,还是可以适当传他一些世间绝无仅有的医术。我看院长大人您心肠不错,而且医术在整个流金国首屈一指……”
金大药师已经听出了些味道来,心花怒放中连连摆手摇头,谦虚道:“不不不,我不行!我可不行!你既然得到了神族神医传授的医术,那你就是神药师,比我这个大药师要强多了。”
他悉心研究医术,已经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从欧阳山那里听说其七子成了神族神医传人,学到许多治病良方妙方,当时就急匆匆的离开摇光府来找欧阳七,此刻他脸上只有羡慕渴求,一心想跟着欧阳七学习神医医术。
“哈哈,神药师?这个称呼听着倒挺不错,只可惜我现在连三等药师都不是,哪能担当得起‘神药师’三个字?”欧阳七有些飘飘然了,只是他还没记了刚才的事情,皱着眉道:“院长大人啊,您看今天我和温药师这事……”
“哼,不要理他,我心里自有分寸。对了,欧阳贤侄,以你现在的医术,还用在药堂里学习吗?”
“不学我怎么取得到药师资格,拿到药师证?不是明文规定需要经过这个步骤吗?”
“我这里倒是有个好办法,可以让贤侄立即获得三等药师资格,这样以后就能提升到二等药师、一等药师直至大药师。就是不知道欧阳贤侄肯不肯答应……”
能迅速取得药师资格,欧阳七当然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开药铺赚钱了,喜道:“答应,什么我都能答应。”
“你拜我为师。”金大药师说这话时老脸微红,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借着一声咳嗽掩饰着尴尬,说道:“你成为我的弟子后,就可以获得我的提名推荐,不用再经过药师考核就能自动成为三等药师。当然了,论起医术,想必你现在已经不低于我了,所以你拜我为师只是个形式。如果你肯答应,以后咱们两人在公开场合是师徒关系,在私下里可以是朋友关系,共同切磋医术。药堂里你也不用去了,以后自己在家研究医术也行,跟在我身边也行,随便你。”
欧阳七看着金大药师脸上人禽无害的“憨厚”模样,真想伸出中指去鄙视他,心道:“这老家伙算盘打的真够精明啊!我拜了他为师,以后要是显露出高明的医术,别人就会说是名师出高徒,他脸上大大有光!共同切磋?嘿嘿,恐怕他是想和我学习所谓的‘神族医术’吧。他这叫一箭双雕、一石两鸟之计!这就叫老谋深算,老奸巨滑啊!”
想了想,还是决定答应金大药师了,反正拜他为师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而且有了这么个大靠山,以后在药师界也容易混开,将来要是比他强了,那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和金大药师说了这些话,欧阳七整个人已经完全放开了,笑道:“我成了你的弟子,岂不是和那位授课的温药师平辈了?恐怕他会更加气恼我吧。不过还好了,以后我不进药堂,和温药师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不会再发生冲突。”
忽然间想起师芝妙来,这个漂亮小妞儿灵秀聪颖,悟力也高,让她跟着温药师学习医术,简直就是摧残人才,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跟着自己学呢,反正自己拜了金大药师为师后,和他温药师也能平起平坐了,带个学生教教应该没有问题吧。
“院长大人,我答应拜你为师,也可以把一些神族神医传授的医术拿出来和你一同切磋,不过我也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尽管说!尽管说!”金大药师还没听他说要帮什么忙,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金大药师今早到摇光府去了一趟,原为探望欧阳氏的病情,没想到她已经完全康复,一问之下,竟是其子欧阳七用了神族神医传授的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给治好了。金大药师也听说过千百万年前这个世界存在着的神族实力强大、无所不能,心想他们的医术必定极为高明,心痒难挠之下,就想出了收欧阳七为徒这个法子来,一来这个徒弟以后名声大震了自己面上有光,二来或许能从他那里“请教”些神族医术,今后受用无穷。这时别说欧阳七让他帮忙,就算把大药师的位子让给他,只要能学到神族医术,恐怕他也愿意了。
“我要师芝妙以后做我的徒弟,我想单独教她医术。”欧阳七道。
金大药师一怔,想了半天才想起师芝妙是谁,搔了搔头,点头道:“好,以后也不让她进药堂学习了,让她直接找你,随便你怎么安排。等你拜了我为师,我立即帮你办理三等药师证。”
欧阳七大喜,装模作样的谢了他几句。两人商量好明天当着药师学院全体学员和授课药师的面,正式举行拜师仪式。
等到授课完毕,看着温药师一脸愠色的离开后,欧阳七这才大摇大摆走入药堂,在一帮男学员忌火大灼的目光中拉着师芝妙的小手,带她一起走出药堂。
师芝妙见他回来时得意洋洋,根本不像受过金院长斥责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被他众目睽睽下牵着手走,脸不红心也不跳,轻咬着嘴唇,一脸幸福骄傲的模样。
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乖随着欧阳七一直走到学院小湖边的一株垂柳下站住,这才关切问道:“看你的表情挺高兴的啊,难道金院长没责骂你?没说要开除你?”
欧阳七抚摸着她的粉嫩小手,吃吃笑道:“小芝,你希望我被开除吗?”
师芝妙道:“当然不希望,你要是被开除了,我还跟谁学针灸术去?”
“恐怕学针灸术是假,怕以后见不到我了才是真吧。”欧阳七拿起的师芝妙的小手,低头在那手背上吻了起来
“哼,自作多情!啊,你别……别亲了,痒啊!”师芝妙吃吃一笑,把手抽了回来,但双颊上却飞上了两抹淡淡红晕。
欧阳七一屁股到垂柳下的碧绿草地上,向师芝妙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这里是他们授课结束后常来的地方,师芝妙的初吻就是在这里被欧阳七夺去的,见他现在猴急模样,肯定又想占自己什么便宜,于是撇了撇小嘴,嘴角泛起一丝羞笑,只当没有看见。
“小芝,告诉你个好消息,过了明天,我就是金院长的徒弟了,虽然暂时只算个三等药师身份,可辈份却和温药师平了。”欧阳七说完这话后笑眯眯看着师芝妙,等着看她一脸震惊的模样。
师芝妙果然被震住了,看欧阳七的模样也不像说谎,喃喃道:“金院长的徒弟?三等药师?天啊,我还认为金院长刚才把你叫你出去是要狠狠惩罚你呢,没想到……”神色一正,续道:“你已经和温药师是平辈的人了,也算是我的师长,我以后见了你可不能再无礼嘻闹,否则会被骂死的。”
欧阳七知道在药师学院里不尊师长的后果非常严重,弄不好就会被开除出去,只是他根本不去在乎这个,又真担心师芝妙把自己当成了“师长”对待,那可没什么意思了,便道:“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没告诉你呢,你不是要跟我学针灸术吗?哈哈,我和金大药师说过了,明天你不用去药堂了,转来我门下学习医术。我这个药师可不像温药师那样呆板无聊,夸夸其谈,我教的可都是真材实料,而且管束的也不严,你想什么时候学就什么时候学,地点也任由你选择。”
终于发完了
师芝妙进入药师学院这么久,那个温药师根本没教授过什么实用医术,因此早就没了初来时的那股学习劲头,后来知道欧阳七曾遇过一位医术极高的“世外高人”,并得其传授医术,心中对他羡慕不已,此刻又听金大药师竟主动收他为徒,看来他学到的医术必定十分高明了。
“金大药师真的……真的同意我跟你学习医术了?”从欧阳七口中说出的这些事情在药师学院的历史上绝无仅有,师芝妙开始还有些疑惑,可是当看到欧阳七一脸正色的点头不迭时,她便完全信了。
“就算金大药师同意,你这位欧阳药师以后肯用心教我吗?这可关系到我的前程呢。五年后要是取不到药师资格,你怎么赔偿我?”师芝妙压抑住了心中的喜悦,妙目瞟向欧阳七。
师芝妙初见欧阳七时就对有些好感,那次溺水被他救了一命之后,当众被他又抱又亲,闹的整个药师学院沸沸扬扬,从此更把一缕情丝缠绊在欧阳七身上,心想真要是做了他的徒弟,既可以学到连温药师也不会的医术,又能经常单独与他相处在一起,那真是一举两得了。
欧阳七听她最后说的那句“你怎么赔偿我”时,简直像在和自己调情似的,心里一痒,说了声:“我就这么赔偿你!”趁着不留神,伸手把她拉坐到自己怀里,看看周围没人,一口深吻了下去,手掌也不老实的在她胸前两座玉峰上游移。
师芝妙被他在这垂柳下“非礼”也不是第一次了,开始时出于少女的矜持,还作出些挣扎抵抗,可欧阳七在另一个世界里时就已经是纵横医学院的“情场老手”了,对付她这个年方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女还不是轻车熟路,得心应手?一路深吻加上温柔的抚摸,接着再是一阵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把师芝妙的一颗芳心彻底拴牢,而尝到了甜头的师芝妙此后对他的侵犯也由挣扎抵抗变成了“任君采撷”,心里更把他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夫君来看待。
欧阳七抱着师芝妙吻了一阵,这才离开她的香唇,看着怀中美人儿星眸迷离,羞态毕露的诱人模样,心中一荡,双手又不老实起来,一只继续开垦着那双玉峰,另一只则顺着纤细腰肢滑到她浑圆挺翘美臀上,喃喃道:“小芝,你今年真的只有十五岁?”
“我……真是十五啊!怎么了?”师芝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来,忽然心想:“他问这个,难道是想……想向我爹娘讨亲吗?可是女人十六岁才能出嫁啊!”
欧阳七在她性感的臀瓣上轻拍了几下,笑道:“瞧瞧这小屁股,又挺又翘又有弹性,再瞧瞧这胸前一对大白馒头小玉兔……十五岁的少女能发育的这么成熟吗?嘿嘿,你应该有十八了吧。”
师芝妙这才知道他是在故意调笑自己,不但没有羞恼,反而引以为傲,欧阳七的说的话,不正是在夸她的身材娇好出众吗?
她的玉臀端端正正坐在欧阳七的大腿上,忽觉得下面一个硬物悄然抵在两股之间,怔了怔,心道:“他那里藏了什么?哼哼,他平时最喜欢弄些恶作剧吓唬人,这次肯定拿了根棍棍当成蛇来吓唬我,没门儿!”
想到这里狡黠一笑,玉臀轻抬,一只小手迅速向下,紧紧捉住了那根硬物,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一脸怪异表情的欧阳七,咯咯笑道:“让你吓唬我,这回让我抓住了吧!呵呵,你这根棍棍还真粗,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手一紧,握着棍棍轻轻向外用力拔了几下。
她本意是想把那“棍棍”拿出来,然后当面羞羞欧阳七,哪知拔了几下,却听欧阳七口中“嗷嗷”怪叫,那声音听着似是痛苦,更多又像是呻吟。
“小芝,不要费力气,我这根棍棍和我的身体已经紧紧连在一起了,你拔除了它,我的命也完蛋了。”欧阳七的那一杆坚挺被小手握住,而且还以“拔除”之法套动了几下,惹的情欲大动,真想把师芝妙推倒给办了,可这里是药师学院啊,现在没人并不代表着一直没人,万一哪个眼里不怕长针眼的家伙闯过来或者由此经过,看到自己两人颠鸾倒凤,恐怕用不了一天时间,流言蜚语就能传的漫天飞了,到时可大大不妙。
“啊!”师芝妙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本已放到那“棍棍”上的双手像遭毒蜿咬噬般迅速缩回,身体也站立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白了欧阳七一眼,恨恨道:“你……你……你这小无赖!”话说完时,一张俏脸已经涨的通红如霞。
“谢谢夸奖。”欧阳七不以“小无赖”为耻,反而以之为荣,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雄风犹在的宝贝,嘎嘎笑道:“如果你跟了我学医术,一年内获取不到药师资格,我就把这根宝贝赔偿你如何?”
他想的是床上的事情,可师芝妙却认为他要把那东西割了赔偿给自己,正要急着摆手说“那东西脏,我不要”时,听到他的邪笑声,知道又被他给骗了,跺了跺脚,顺着湖岸边小道向远处跑开。
欧阳七拢手大声道:“小芝,金院长已经把他左侧相邻的那间石屋让给了我,让我像学院其他药师一样授你课,传授你医术。你跑归跑,明天记得到我那里去报个到啊!否则……我就用‘棍子’打你。”
刚跑了没多远的师芝妙听了,掩面溜的更快,转眼就就从眼前消失。
“真是的,搂也搂过了,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欧阳七待“胯下雄风”消退下去后,心想:“不过小芝那娇羞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可爱的我都不忍心挑逗她了。咦?欧阳七,你这个昔日医学院里的风流家伙不是最喜欢猎色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善良了?你难道想学那些背里男盗女娼、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伪君子的不要,我还是做怪叔叔吧!”
站起身,咧嘴一笑,整理好衣服也向药堂方向走去。
次日一早,欧阳七特意穿了件崭新的兽皮新装,一路精神抖擞的来到药师学院,当天在药师学院千余名忌妒的红了眼的师生注目下拜过金大药师为师,接着从金大药师手里接过了药师学院颁发的“三等药师证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本来浪荡无行、声名不佳的少爷会在进入药师学院后数月间就拿到了药师证书,并且还被金大药师破格收录为弟子,这种待遇与殊荣可都是学院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时间欧阳七成了师生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欧阳七“遇神族神医,得其传授医术”一事虽然传的沸沸扬扬,但除了他的父母以及金大药师和师芝妙相信这是事实外,其他人师生都持了怀疑态度,他们猜不透金大药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金大药师想从欧阳七那里一窥神族医术,出于私心,他当然不会说透了,有人来问时,就以欧阳七曾经以奇术救过药师学院学员、并且有极高的天赋和潜质来应付。
在众多眼红心忌的师生中,温药师曾被欧阳七当众“羞辱”,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因此成了最激烈反对金大药师收欧阳七为徒的人,不但自己反对,更说服了其他一些心存不满的药师联名进言,说欧阳七年纪太轻,没有资历,也没有经过正式的药师考核,更没有行医治病的经验,根本不能成为一名正式药师,要求金大药师收回药师证书并取消欧阳七的药师身份。
金大药师身为流金国三大药师之首、又是国都城内最大的药师学院院长,本来就拥有“钦点”药师的权力,他认为授予欧阳七三等药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却没想竟招来了弟子们如此的激烈反对,眼见众弟子一个个咬牙切齿、态度坚决,他这个一向老成稳重、温文和善的人被气的几乎抓狂。
师生双方围绕着欧阳七争论不休,可谓轰轰烈烈、声势浩大,一方要求撤了欧阳七的药师身份,另一方却决不退让,就这样僵持了整整一天。而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此次事件的主角欧阳七却拉着自己的美女小徒弟师芝妙躲在金大药师分给自己的那间石屋里,充耳不闻窗外事,关上门认认真真的传授起了针灸术。
师芝妙一开始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句句不离欧阳七,心里有些害怕,后来欧阳七拿出她父亲师洪打造的针具来,一本正经的说起了针灸术的种种奇妙用处,师芝妙听的入了迷,也就忘了外面的嘈杂。
学习针灸术并不容易,首先要把经络行走的路线和分布情况弄清楚,然后把常用的经穴记住,再结合人体实际点穴,反复学习,才能彻底记熟;其次还要学习针灸的一般操作技术,除练指力以外,如提插、捻转等手法,切指与骈指进针法,以及如何掌握针刺深浅和进针的方向等也要掌握纯熟;除了认识穴位和熟练操作之外,最重要的是要学习一些中医基础理论、中医诊断学等等,依据各种不同的证候,采用适当的穴位进行治疗,这样才能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师芝妙进入药师学院不久,而且从温药师那里也没学到什么东西,所以对于医术基本上还是白纸一张,好在她人本聪明,又勤奋好学,欧阳七花了一天时间说的关于针灸的理论她都记的清清楚楚,到最后听欧阳七说要回家吃饭时,她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欧阳七手里的那套针灸用具,搓着一双小手跃跃欲试。
“怎么着,还想学?很好,孺子可教啊!今晚到我家里去吧,晚上咱们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我用心的教你,怎么样?”欧阳七收起了针具,很憨厚很老实的道。
“才不去呢!”师芝妙美目斜瞟了她一眼,风情无限,笑道:“看你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准没安什么好心,我要是去了啊,万一……”
“万一什么?我还会吃了你啊。”
“这可说不准哟,和我睡在一起的几个女学员经常聊起你,她们说你是只狼,见了漂亮女人就两眼放光的大色狼!她们还提醒我要留心你呢。”
“我靠,天地良心啊,我哪里像只大色狼了?我吃过谁了?不过要说吃的话,你这张红嘟嘟的小嘴儿和丁香小舌我倒是吃过几次,可惜不过瘾啊!”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咳咳……这个……意思就是我的天啊,很惊奇的意思!好了小芝,这两天我要在家里做一个人形木偶,就不到药师学院来了。你也不用来了,在家里呆着也行,跑出去玩也行,做好了我会去铸师街找你的。做好了人形木偶,我会在上面标注出人体经络穴位,对你学习针灸术很有用的。”
两人从石屋里走出来时,欧阳七发现金大药师所住的石屋门已经落锁紧闭,显然这位院长大人被学生们气的不行,干脆躲起来了,而那些要求撤销自己药师资格的学院药师们也开始陆续散去,有些嘴里还商量着明天怎么继续抗议。
“唉,也真难为金院长这老头子了,为了挺我,不惜和自己的一帮学生闹翻。说不得,过两天我要给他点甜头尝尝,算是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了。”他所谓的甜头,就是随便说出几个类似于“溺水急救法”这样简单实用的小秘方,这些小秘方是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医者们经过数千年积累验证得出的,有些秘方应用到这个世界,或许就能效用倍增,足够让倍受委屈的金老头儿欣喜万分、惊叹连连。
“看,欧阳七出来了!哎哟,他居然……居然还带着个小丫头呢,两个人躲在屋里一天都干什么了?这里可是堂堂药师学院啊,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几名药师看到欧阳七,一个个握拳擦掌,同仇敌忾的目光立即瞪了过来。
“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你们说还能干什么?哈哈,你们都心痒了是不是?那就一人找一个回来带在身边啊!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别说,我和小芝在屋里闷了一天,不但不累,反而飘飘欲仙,精神亢奋啊!”虽然知道这些药师都是金老头的弟子,其中多半是二等药师,也不乏像温药师那样的一等药师,可欧阳七不但凛然无惧,反而拿他们寻开心,看到他们越气愤,他心里就越高兴。
“欧阳七,快别说了,看看他们……好像恨透了你似的。咱们快点走吧。”师芝妙躲在他的背后,不敢去看那些面目狰狞的药师。
“那你叫声七哥,我这就走。不然我就和他们耗上了,说不定今天能气死他们几个。”
“七……七哥。”师芝妙没想到欧阳七这么无赖,又不想他继续惹事,只得蚊子哼哼似的叫了一声。
“走了。”欧阳七嚣张的一把揽住师芝妙的小蛮腰,甩给了那些药师们一个鄙夷的冷笑后,带着她趾高气扬的走出了药现学院。
那帮药师目瞪口呆了一阵,直到快要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时才回过神,面面相觑,有些人哭笑不得,有些人则不顾身份的骂骂咧咧起来。
把师芝妙送到铸师街口,欧阳七返身疾步回到摇光府,见过爹娘后,随口说起了今天药师学院发生的针对自己的事情。欧阳氏听后有些担心,建议让儿子主动辞了三等药师,等以后经过了正规考核再拿获得这个身份不迟;欧阳山却想自己儿子好歹也是“神族之徒”,难道做个三等药师都不行?他性格刚硬,遇强愈强,安慰了儿子几句后,又鼓励他不要害怕那些药师说三道四,有金大药师撑腰就行。
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里洗了个澡,接着趴在床上享受了叶儿的一番按摩。
几天没回来,叶儿的按摩技艺又有了不小进步,欧阳七欣喜之下,继续教了她一些通过推拿按摩去除常见小病急症的方法,并且双手还在叶儿身上“演示”了几遍,触到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时,当然不忘“流连”一番。叶儿虽然被他揉捏捺压的浑身燥热,小红通红,但他教的东西却没敢忘记,全都用心记下。
第二天清早,欧阳七像往常一样修炼了片刻人族无限圣气,只觉三处丹田恍恍惚惚的好像有什么在动,一股怪异的力量透过肌肉皮肤在向体外努力渗透着,只是这种力量只能够到达体表,却无法继续向外扩张散发,连续几次,都是这样。
欧阳七觉得索然无味,便在府中找来些木料,开始自己动手制作起学习针灸所用的人形木偶。
人形木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不但要和一个成年人的体形身高相当,而且每个部位也要做的有模有样,马虎不得,最后才能在上面标注经络穴位,以供初学针灸者学习。
欧阳七从没接触过木工活,虽然木材找了不少,却不知从何下手,后来干脆让牛四找了个当地有名的木匠,和他说了个大概后,便让那木匠参照牛四的体型做了起来。
那木匠加工加点,熬的两眼通红,终于按照要求在二天内做出人形木偶。欧阳七见木偶惟妙惟肖,甚至连手指脚趾都分的清清楚楚,大喜之下,多给那木匠加了一倍工钱,看着他欢天喜地离开后,便让牛四把木偶扛回到自己屋里,开始在上面认真标注起经络穴位来。
叶儿见少爷弄了个不穿衣服的木人进来,开始羞的满脸通红,后来见他认认真真的在那木人身上画出一条条细线,又点出一个个黑点,然后在黑点旁写了蝇头小字,不由大为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少爷要教人学什么针灸术。
欧阳七本也有心把针灸术教给叶儿,转念一想医术之道博大精深,贪多不如专精,叶儿已经掌握了推拿按摩术的基本技巧,不如就让她专心研究这个得了,只要能熟练掌握,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是受用无穷的。
第三天早上,欧阳七带着制好的木人,让牛四赶了马车送自己去药师学院,途中想到师芝妙看到木人后欣喜无限、眼中放光的情形,一颗心禁不住怦然大动。
转到皇城前的大街上,看到街道两旁众多百姓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欧阳七正惊奇间,马车已经到了皇城宽厚的大门旁,只见大门右侧的城墙上贴出一张皇榜,皇榜前人头攒动,人声喧杂,也不知上面写了些什么。
如此热闹,欧阳七怎能不看?他让牛四停下马车,自己跳下去向人群里猛挤,到了最前面才发觉身边站着的几乎都是药师学院的药师,其中居然也包括那个对自己心生嫌隙的温药师在内。
“怪事,这些家伙不在药师学院给学员们上课,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见众药师一个个仰面看着墙上皇榜,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便也顺着他们目光看去。
“七公主病了?哎呀,那漂亮小妞儿前些阵子还和我喝酒来着,怎么说病就病了?”
欧阳七迅速扫了一遍皇榜,上面的大概意思是说君主最宠爱的七公主凌晨时分突发急症,腹部疼痛难当,伴有恶心呕吐,经流金国三大药师联手诊治不见起色,现张榜急求贤医,只要能治好公主病症者,赏金币万枚、田地千亩,奴仆百人,并由君主亲授大药师资格。
“怎么办?七公主也算是我的好朋友了,她有病,我要不要去瞧瞧?嗯,腹部疼痛、恶心呕吐……好多突发性急症都会出现这种状况,不亲眼看看,还真难以判断出是什么病。”欧阳七呆呆看着那皇榜,眼前突然浮现出金小七雪肌娇颜、气质高贵的形象来,开始还是巧笑嫣然,后来却一脸痛苦,那双澈净如水的眼眸中透出的满是乞求之色。
“三大药师出头也治不好,说明小七的病很重啊,时间久了,她会不会挂掉?奶奶的,不管了,朋友有难,我好歹也要去试试,就算治不好,有金大药师和我老爹在后面说话,也不至于被砍了脑袋吧。”欧阳七想到这里,挺胸抬头上前两步,伸手把那皇榜给揭了下来。
“轰”,后面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尤其是那些药师们,有人心急,有人后悔,有人诧异,纷纷把眼光投向揭榜之人。
流金国以三大药师医术最高,其余大大小小药师几乎都出自他们门下,如今连师傅都治不好的病症,门下的徒弟们肯定更不行了,所以这些药师在皇榜前犹豫了好久,没一个敢去揭下为七公主治病,只是他们又实在眼馋于那皇榜上的奖赏,所以一直在这里徘徊不散,既是不舍离开,又想瞧瞧到底谁有胆量揭榜。
要知道治好了七公主的病,其他奖赏还在其次,那个“大药师资格”却太吸引人了。成为一名“大药师”,既是学医之人毕生追求的最高目标,也为今后的名利双收提供了可能,说不定就有哪个想急于上位发财的去揭皇榜呢。
一帮药师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天未亮就在皇榜旁守着,没想到守来守去,皇榜最后居然被欧阳七这个刚刚晋级为三等药师的家伙给揭下了。
奶奶的,这小子没学几天医术居然敢为公主治病?是吃错药了还是想名利想疯了?我都比他强啊!
一时间,众药师心里都涌出了这个想法。
“欧阳七,你知道这是什么皇榜?你……你居然敢揭!”看着欧阳七手里紧攥的皇榜,温药师也有些后悔,满脸涨红的站到欧阳七面前,眼睛瞪得滚圆,森然道:“你可比不得三大药师啊,他们治不好七公主的病,君主或许舍不得杀掉他们,但你不同,你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十有八九要掉脑袋!你就不怕死?”
欧阳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乌鸦嘴啊,上来就咒我治不好!嘿嘿,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君主开出的奖赏那么诱人,我心动了。等着瞧吧,这个大药师的位子我坐定了。”
他高举皇榜挤回马车旁,把针具带在身上,让牛四回去摇光府告知父母一声,自己在四名皇城武士的引领下从旁侧小门进入,为七公主治病去了。
摇光府内,欧阳氏正微闭双目,接受着叶儿的推拿按摩,她现在的身体虽然已经完全康复了,但养成了习惯似的,每天叶儿不给推按上一次,她就感觉缺少了什么,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忽然间“咣当”一声,半掩的房门被人推开,欧阳氏和叶儿都吓了一跳,看是牛四慌里慌张的撞了进来,欧阳氏不悦道:“牛四,怎么这么莽撞?太失礼了!”
牛四见夫人生气,抹了抹了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的道:“夫人……夫人恕罪,七少爷他……他出事了……”紧张加上害怕,半天才把欧阳七揭皇榜、入皇城的一事说个清楚。
欧阳氏听后惊的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去追究牛四的莽撞失礼,疾步到了演武场上,找到正在那里修炼的欧阳山,把牛四的话复述了一遍。
“哦?小七揭了皇榜为七公主治病?”欧阳山毕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闻言倒不怎么担心,安慰妻子道:“你别急,小七敢揭皇榜,说不定他心里已经有了底。真要借着这次机会治好了七公主的病,那他可就一举成名了。”
“那万一要是治不好呢?君主一发怒,会不会……”虽然对儿子也有很大信心,但欧阳氏却还是非常担心。
欧阳山略一思忖,说道:“我这就进皇城去,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在君主面前为小七说个情。”
……
能不能治好七公主的病,欧阳七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走在比紫禁城规模还要宏大的皇城宫殿间,看着守卫在明处暗处的众多战士,他心里突突直跳,竟有些后怕起来。
“皇榜已经揭了,人也进来了,再后怕也晚了,硬着头皮上吧!老天爷保佑,但愿七公主得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但愿我手到病除,皆大欢喜。”欧阳七自我鼓励着。
七公主所住的宫殿位于皇城西侧,面积虽然不大,但殿前花香飘溢,蜂舞蝶飞,殿后亭台轩榭,池塘假山,简直就是个浓缩了的小花园。
走到殿前站定,一名战士上前几步,神色恭敬,冲着殿门朗声道:“禀君主,摇光府欧阳七揭下皇城外所贴皇榜,来为公主治病。”
他话声刚落,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名清秀婢女闪了出来,看了看手拿皇榜的欧阳七,急急招手道:“快进来吧,七公主正疼的厉害呢。”
欧阳七耳中隐隐听到了殿内传出的金小七的痛苦呻吟声,关心之下,随手把那皇榜丢在地上,抢在婢女前面冲进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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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
宫殿内侧的凤床前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年近五旬,穿着身与发色一致的绿色宽松兽皮衣,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女的三十左右,容貌娇美,同样也是一袭绿色兽皮衣,从头到脚悬珠挂玉。两人紧张焦急的看着床中的少女,不停的出言安慰。
欧阳七目光随之转到床上,只见那少女双手紧捂腹部,不停的翻来覆去,脸色苍白,满脸是汗,不是金小七是谁?
“小七,小七,我是你七哥啊!快和七哥说说,你哪里疼了?”欧阳七虽然猜出床边的两人可能就是流金国君主和皇后,但见金小七痛苦难当,也没空去理睬他们了,冲到床前急声询问起来。
“你就是欧阳七?摇光将军家的七少爷?”金小七还没回答,一旁的流金国君主先开了腔:“你揭皇榜入皇城,真有把握治得好小七的病?哼,我可告诉你了,咱们流金国三大药师半夜过来诊治,到现在全无效果,他们已经被我下令关进大牢,你要是治不好……”
“是啊是啊,我就是欧阳七。对不起君主大人,我要先给小七瞧病,没空和你说话。”欧阳七随口应付着,紧紧握住金小七的小手,大声道:“小七,先忍着点,把疼痛的位置说给七哥听。你说出来,七哥才能帮你诊治!“
“嗯……七……七哥,你怎么……怎么来了……”金小七听到了他的声音,强忍疼痛向他瞟了一眼,眼中掠过诧异神色,随即捂着腹部道:“我……开始是腹部正中有点隐痛,后来就痛的越来越厉害,还恶心……呕吐……”
“那现在呢?腹痛转移了没有?是不是从脐周转移到右下腹了?是不是一阵比一阵的疼痛?”欧阳七看着金小七双手捂的位置,心中不由一动。
“嗯……是啊……七哥,我真的……真的好难受……”虽然自己的腹痛连流金国最有名望的三名大药师都无法缓解治愈,可不知为什么,金小七看到了欧阳七后,却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心里安定了一些。
流金国君主与皇后见他们两人双手握在一处,一个叫“小七”,一个称“七哥”,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更不知他们之间是何关系,面面相觑,均面露讶然之色。本来欧阳七这样紧握住公主的手是逾礼之事,可君主皇后也知道事急从权,他们只盼着自己最爱的小女儿病情转好,其他也无瑕多想了。
欧阳七迎上金小七满是哀怜求助的目光,心里一软,恨不能代她承受这份疼楚,只不过他学医出身,知道越是遇到紧急的病情,就越不能惊慌失措,否则一旦判断失误,结果只会延误治疗时机,对病人更加不利。
“小七,你以前有过这种腹疼吗?”欧阳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心念电转,一面搜索着以前学到过或者遇到过的相似症病,一面去问金小七。
“以前……疼过两次,可……可那两次只疼了……疼了一小会儿就好了,这次……哎……”金小七刚刚挺起来的腰身又弯了下去,挺秀的鼻尖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红润香唇几乎被一排玉齿咬破。
“看这情形,小七十有八九是急性阑尾炎。不管了,先按这个治了试试看。就算治不好,一时半儿也不会出人命,另外再想办法就是。”欧阳七心下有了计较,拿出随身带的针具盒放到一旁石桌上。
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办法和条件动手术切除阑尾的,况且自己学的是中医,也只能以中医疗法来治了,庆幸的是,自己刚刚打造了针灸专用的一套针具,并且还随身带进了皇城来,否则一时半会的还真没办法。
“君主、皇后,七主公的病我倒是有点把握治好,只不过……”欧阳七面带难色的道:“七公主是千金之体,清白之躯,我……这个……有些部位不太方便下手……”
君主怔了怔,随即道:“你是担心这个?好,本君主答应你,只要你能解除七公主的痛苦,本君主不但不予追究,还要按照皇榜上的加倍赏你。”
皇后也点头不迭,催促道:“是啊是啊,你就快动手吧!”
欧阳七一拍手堂,道:“好,成交了!皇后,请您帮个忙,先把七公主衣服脱了!”
“什么?”君主、皇后闻言又惊又怒,心想这个世界里人若生病,只有靠吃药来解决,哪有脱衣服治病之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活腻了不成?
欧阳七似乎看透了他们心思似的,嘿嘿一笑,起身走了几步,背对着凤床说道:“我给人看病与众不同,不用吃药照样也能治得好,信不信随你们便了。”
他也不回头,续道:“小七,你信不信七哥?信的话,就让皇后帮你脱衣服。哦,不是让你全脱光,只是把四肢和上腹部露出来而已。另外,你要身子平躺向上,咬牙忍耐片刻,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要动。”
“我……信……”金小七疼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说道:“娘……帮我脱……”
衣衫悉索声伴随着痛苦呻吟声,没片刻就听皇后道:“好了,你过来吧。”
欧阳七回过头,只见金小七咬牙闭目平躺在床上,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经用被巾等物紧紧掩盖住,饶是如此,那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以及上腹处的肌肤仍是莹莹如玉,白皙胜雪,看了令人为之心荡动摇。
但欧阳七已经没功夫去欣赏公主裸睡图了,看金小七的神情,恐怕保持这个静止姿势不会太久。
“呼……”欧阳七长长吁了一口气,疾步走回到床边,把针灸盒放到旁侧的石桌上,然后迅速打开,从里面取出几根细如毛发、长仅数寸的毫针来,说道:“小七,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话间手起针落,几枚毫针分别落在小腿处的足三里及阑尾穴上、手臂处的内关穴上、上腹部的上脘穴以及阿是穴上。
阿是穴,又名不定穴、天应穴,是指以压痛点或其他病理反应点作为针灸治疗的穴位,这类穴位一般都随病而定,没有固定的位置和名称。
见欧阳七用针去刺女儿身体,皇后不由吓了一跳,还认为他欲对女儿不利,张口就要呼叫守护在外面皇城战士,却被君主挥手制止。
欧阳七冲他们笑了笑,道:“不用紧张,这针又细又软,刺下去就像蚂蚁咬了一下没什么区别。”
口中说着,右手捏住针尾,大幅度的捻转提插了约有两分钟,见金小七眉头舒展,呻吟渐小,知道是针灸有了点效果,轻声问道:“小七,还疼的那么厉害吗?”
“好……好一些了……可是还很疼……”金小七睁开眼,正迎上欧阳七略带喜色的目光,心中稍稍安定。
“嗯,看来这针灸法还是很有效果的。”欧阳七心中暗喜,依照前法,继续留针于金小七体内,每隔五分钟左右运针一次。
如此过了约有半个时辰,金小七时不时的去问金小七,直到她腹部的疼感完全消失,这才起针。
七公主既已无恙,不但欧阳七松了口气,君主与皇后也相顾欣然。
君主满面带笑,执住欧阳七的手走到远离凤床的两张椅中坐下,自有殿内婢女奉上茶水。
“好个欧阳七,没用一粒药丸,仅凭借区区几根小根就治好了七公主的病症,这医术实在是高明哇!你父亲是我流金国七大将军之一,拥有非凡实力,而你这奇妙医术也是本君主平生仅见,实在叫人拍案惊叹!这就叫虎父无犬子啊!好!实在是好!”
“不敢当!不敢当!托君主洪福,七公主的病才能好的这好快!”欧阳七刚才全神贯注为七公主治病,几乎忽略了君主与皇后的存在,这时想起来,还真怕这个流金国最高统治者找自己麻烦,不过看了他兴奋热情的样子,也就放宽了心。
“欧阳七,告诉本君主,你现在是几等药师?你这医术和谁学的?”君主久居皇城之内,并没听到外面关于欧阳七“神族神医授技”的传言,此前金大药师来为七公主诊治病症,也忘了提及这个新收弟子,否则他推举欧阳七进入皇城,欧阳七针到病除,他也不会和其他两大药师一同被扔进大牢了。
“回君主的话,我是金大药师的弟子,刚刚才成为三等药师。”
“金大药师?哼,我连夜召他进宫为七公主治病,一连数个时辰,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七公主却根本不见好转。其余两大药师也是废物!对了,你既是金大药师的弟子,你能用那针刺之法治病,他怎么就没用?难道……他敢欺君?”
虽然君主对自己的的医术大赞不已,把金大药师等流金国三大药师贬的一文不值,但欧阳七却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嘿嘿一笑,索性把自己遇到神族神医的事情再次扯了出来,心想反正这消息已经在药师学院传的满天飞了,也不怕多一个人知道。
君主一听欧阳七曾经遇到过神医,这才把迁怒于三大药师的怒火能熄了,叹道:“难怪呢,你居然得到了神族传授的医术,这份殊荣,恐怕天下间只有你一人吧。嘿嘿,看来金大药师并没有欺君,你那针刺治病的方法是神族神医传授,他是肯定不会了。”
欧阳七道:“是啊,三大药师就算医术再高明,毕竟也是人族,不能和神族神医相提并论的,所以他们遇到了一些疑难杂症治不好也情有可原。七公主得的这病非常难治,如果我不是学了针灸术,也根本无能为力,所以还请君主不要再追究他们三人的责任了。”
“好,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一会儿我让人去放了他们。”君主想到女儿病好,心情大畅,同时对欧阳七能遇到神族神医也起了羡慕之心。
传说中的神族拥有永生之能力,身为人族一国之君,尽享荣华,君主当然也希望自己可以长生,如果能找到那位神族神医求取到不死秘方,那可受用无穷了,只是一听欧阳七说那神族神医早已不知去向时,君主不由大为失望,连叫可惜。
欧阳七察颜观色,知道君主心里在想些什么,心念微动,笑道:“君主这么热心打听神族神医的去向,是想讨长生之法?”
“对,对,你学过?你向那位神族老神医学过?”君主眼光大亮,听欧阳七的口气似乎知道一二,激动的起身紧紧抓住他的双手。
“没有。”欧阳七摇了摇头,道:“神族拥有永生能力,那是他们天生的特异功能,谁也没办法学来。”
君主一听,丧气不已,没想到欧阳七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虽然不懂永生秘法,却学到了延年益寿妙方。咱们人族的寿命一般是几十上百年,我这办法却可以把寿命延长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长时间。”
“好,你说,要怎么办才可以做到益寿延年?”君主问道。
人生在世,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何况一、二十年?谁还会嫌命长啊!
见君主一脸的“求知”欲望,欧阳七却卖起了关子来:“这个么……君主您不要着急,益寿延年并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更不是一、两天时间就能起到效果的。这样吧,等我回家后仔细的想想,把具体可行的方法整理出来,然后再交给君主照做,您看如何?”
“嗯……好。”君主点头不迭。
连三大药师都无法治好的急症,他却能轻而易举的解除,君主对眼前这个年龄不足二十的三等药师既惊且佩,已经深信不疑。
金小七那边,皇后亲自动手擦去了她额上的汗珠,又柔声轻语的安慰了她几句。金小七疼了半夜,浑身香汗淋漓,体力几乎耗尽,经欧阳七针灸解疼后,浑身解脱似的一阵轻松,片刻后深深睡去。
“君主,这位小药师救了咱们七公主,你可要好好的奖赏他呀。”皇后见女儿睡了,这才让殿中婢女守在一旁看着。自己款款走到君主身边,笑吟吟的看着欧阳七,忽地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欧阳七,刚才你进殿时直呼七公主的乳名,七公主却叫你七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七公主的乳名,只有皇城内少数几人可以叫得,这个叫欧阳七的年轻药师不知天高地厚,丝毫不避忌讳的就直呼出来,也太大胆放肆了吧。
欧阳七见皇后脸色渐渐拉下,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心道:“怎么,我叫你女儿乳名你不乐意了?嘿嘿,告诉你吧,我不但叫了你女儿的乳名,还摸了她那对茁壮成长中的小了呢。嘎嘎,怎么着?你还要砍了我的脑袋?这种事我不说,小七就更不会说了。除了我们两个,也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他心中得意,脸上可没敢显露出来,正色道:“回皇后,我和七公主是同一期圣武学院的学员,报名当天七公主女扮男妆,我见她模样俊秀,气质非凡,就上去和她攀谈了几句,彼此引为知己。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位公主。”
他说着眼光转到皇后脸上,忽然“惊叹”道:“哎呀,难怪……难怪……难怪……”
皇后愠声道:“难怪什么?”
欧阳七道:“难怪七公主生的那么美呢,原来她有一个天下第一美丽的母亲啊!嗯,这就叫……就叫美娘无丑女吧!”
皇后怔了怔,随即恍悟过来,和君主对视一眼,两人均忍不住放声大笑。
皇城内佳丽如云,身为皇后,自然更想吸引君主的注意,她见欧阳七夸赞了自己容貌美丽后,君主的眼光不住向自己脸上扫来,不由双颊晕红,满脸生光,指着欧阳七咯咯娇笑道:“好你个欧阳小药师,嘴巴倒真甜!”
欧阳七趁热打铁,目光更加大胆的盯注在皇后脸上,问道:“皇后,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了?”
皇后听她问起自己的年龄,刚刚喜笑颜开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
皇后已三十。三十岁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是心理上的一道坎,这个时期的女人对于年龄的重视甚至更多于容貌,因此她们不想也不愿别人在面前问及年龄。
欧阳七早已想好了拍马屁的措辞,忙笑接着道:“皇后不肯说,那就让我来猜猜吧。嗯,皇后的肌肤细腻白皙而有光泽,看不到一丁点儿皱纹;两只眼睛清澈透亮,极有神采;身段儿比少女还要优美……我猜呢,皇后最多不过……不过二十岁。”
皇后一开始听说他要猜自己年龄,生怕真的被他猜中了然后随口说出,不知怎地心中竟有些不安,于是端起桌上的茶水低眉垂眼的轻抿着,借以掩饰紧张之情,待听了欧阳七“最多不过二十岁”这句话后,入口的茶水忍不住“噗”的全都喷了出来。
她与君主一左一右坐在欧阳一两侧,又是面向着欧阳七说话,因此这口茶一出,有多半喷在了欧阳七的脸上。
“我靠,我夸你年轻漂亮,你也不至于兴奋到这种地步吧。唉,大清晨的喷我一口茶,晦气啊!”欧阳七心里虽然气急败坏,但面上却神色不改,咧嘴笑道:“多谢皇后。”
皇后被他“猜说”不过二十岁,虽然觉得荒唐,却仍是喜不自禁,刚想说句歉意的话,却听他出口向自己道谢,不由呆了。
欧阳七道:“皇后您年轻美丽,绝世无双,这口茶水喷到我脸上,我也沾到了您的福气,说不定就越活越年轻、越活越英俊了呢。我正式决定,此后三天不洗脸!”
正说着,自眉头滑下的一道茶水遮住了眼睛,他随手抹了一下,暗骂起自己来:“欧阳七啊欧阳七,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贱了?贱人啊贱人!”
公主殿内沉寂了片刻,陡然间再次爆出一阵大笑,君主与皇后看着眼前的这个“活宝”,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们一个管理国家,日理万机,一个统治后宫,领衔佳丽,平时都摆出一副严肃冷酷的面孔,何曾像今天这样欢快大笑过?笑过之后,竟都对欧阳七好感大增。
他们笑,欧阳七也笑,笑着说道:“既然皇后笑了,那就证明我猜的是对的。欧阳七在这里恭祝皇后您千秋万载,永远二十。哦还有,恭祝君主千秋万载,永远四十。”
君主被他随口说的年轻了十岁,怎能不喜?瞟了皇后一眼,直了直腰板,哈哈一阵朗笑。
欧阳七见哄的两人开心,又道:“过阵子我把延年益寿方法整理出来后,不但君主可以照做,皇后也一样,君主与皇后一起延年、一起长寿。另外,我再送皇后一份礼物,这份礼物虽然不贵重,但想必皇后您一定喜欢。”
皇后喜道:“什么礼物?”
欧阳七神神秘秘的道:“我和那神族神医学过一套美容法,可以让女人变的更年轻、更美丽、身段也更好……”
这话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像皇后这样的女人而言,无疑具有巨大的诱惑力,所以不等欧阳七话说完,皇后便迫不急待的道:“美容法?真的这么神奇?快,你快教我。”
欧阳七看了君主一眼,见他眼睛也瞪的滚圆,一副好奇之色,说道:“这套美容法涉及到针灸推拿、药疗食养等等等等,程序太繁杂了,一时半会的也难说清楚。不过我敢保证,只要按照我的这套美容法做了,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能收到良好效果。嘿嘿,说不定以后皇后和小七……和七公主走在一起,不认识的人看见了,还会认为是对姐妹花呢。”
皇后听的心花怒放、心痒难挠,要不是君主坐在一旁,她恐怕早已经从椅上站起,上前“逼迫”着欧阳七把那美容法说给自己听了。
“君主和皇后都把我当成了香饽饽,以后在这流金国,我欧阳七还有什么混不开的?哇哈哈哈……”欧阳七心里那个得意啊,真有种跳起来手舞足蹈一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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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皇后,为了你们两位的长寿与美貌着想,我这就先回家去准备了。等我把长寿美容的妙法秘方整理撰写出来,就亲自送进皇城。”担心自己兴奋过头的会失态的欧阳七站起身来正准备告辞,忽然想到金小七得了阑尾炎,她说只疼过两次,看来还处在初期,针灸术中有治疗阑尾炎的法子,只要治疗得当,完全有可能痊愈,便道:“其实七公主这病并没有完全治好,还有再次发作的可能,我以后会每天来给她做次针灸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恢复。”
君主呵呵笑道:“流金国出了你这个医术通神的药师,真是幸事啊!好吧,你先回去,三日后是皇后生日,本君主将会在皇城内摆下大宴,一为庆祝皇后生日,二为祝福七公主病体无恙,三为兑现皇榜上的赏赐。到时本君主会亲手把大药师证颁发给你。”
顿了顿,把腰间的一块玉牌解下递给欧阳七,含笑道:“这块玉牌赏赐给你,以后再进出皇城只要把它亮出来,就没人敢拦你。”
皇后接口道:“快收下吧,有了这玉牌,你在皇城就可以通行无阻,来给七公主治病时也方便了很多。唉,君主和我事情都多,你今后为七公主治病,我们也不守在旁边了,就由殿内的婢女们陪侍着吧。”
欧阳七连声道谢着接过了玉牌,干笑几声,心道:“婢女陪侍?是让她们监视我才对吧。嘿嘿,这也难怪啊,我做针灸时故意让七公主脱的光溜溜的,要是旁边没个人盯着,传出去对公主名声可不好。再说了没是人看着的话,说不定我真会心猿意马的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
又想:“监视着我有什么要紧的?我做针灸,触碰到七公主的身体那是难免的。哈哈,公主美人,虽不能亵玩,但可观之摸之,大饱手福眼福之,一样过瘾啊!”
他唯唯诺诺退出公主宫殿,心情蓦然轻松起来,腰杆一挺,阔步向皇城大门,一路上虽然遇到层层守卫战士,只要他们跳出来盘查质问,欧阳七便亮出君主所赐玉牌,果然没人敢再阻路。
出了皇城大门,发现从清早就聚集在皇城外面的那些药师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不只是药师,就连国都城内药师学院的学员们也赶过来不少。
这也难怪,七公主夜生急病、三大药师无能为力被关入大牢、新晋三等药师欧阳七揭皇榜入皇城……这些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全城,短短时间内已闹的满城风雨,由于国都城内的药师多半出自于三大药师门下,如今师傅入牢,生死不明,众药师们便相约来查探情况,有些药师为了壮大声势,更是带了自己授下的学员们一齐赶来。
“奶奶的,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想搞暴动吗?小心皇城里的战士冲将出来,秋风扫落叶一样一拳轰杀你们一大片!”欧阳七被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大跳。
众人眼光一直盯着皇城大门,欧阳七这一走出,立即成了万道目光关注的对象,那些与欧阳七同在一个药堂的学员们认出了他,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欧阳七昂首抬眼,万头攒动之间仿佛有神人指引一般,居然一眼就看到了师芝妙那张清纯俏丽的面孔。
师芝妙当然也看到了他,小小的嘴巴大张着,撮成了一个“O”型,剪水双瞳中透出来的全是担惊受怕之后的欣喜若狂。
“小妞子刚才肯定是在担心我呢,她怕我进了皇城治不好七公主的病,会被君主砍了脑袋。唉,小芝啊小芝,你这么关心我,别说针灸术,只要是我会的东西,以后我都教给你。”欧阳七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向着人群中的师芝妙摆了摆手,“啵”的一声作出了飞吻动作。
师芝妙脸红心跳,害羞低头,他身边众男却认为欧阳七此人有男风之癖,那飞吻乃是冲着自己来的,顿时惊倒大片。
温药师站在人群一侧,脸色阴沉,难看已极。自从欧阳七进入皇城,他心里就一直诅咒欧阳七治不好七公主的病症而被君主降罪,如今看他一脸得色,意气风发,那肯定是事与愿违了。
“欧阳七,七公主的病,你……你治好了?”温药师努力平抑着自己心里的忌恨,干笑着迎上前去问道。
欧阳七叹道:“没有……”
“没有?!”温药师闻言一喜,差点没笑出声来。
“没有完全治好而已,”欧阳七咧嘴一笑,拿起君主送的那块玉牌在他面前晃了晃,续道:“君主送了我这块可以自由出入皇城的牌子,让我没事就来给公主继续治病,相信公主很快就能痊愈的。”
见温药师的笑容陡地僵在了脸上,欧阳七心中大乐,接着又道:“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君说亲口说了,三天之后要在皇后的生日宴会上授予我大药师证,另外其他的奖赏也会加倍赏我。嘎嘎,我这皇榜揭的虽然冒险,但富贵却让我在险中求到了。”
他说完这话,不再去看温药师变幻多端的脸色,向着师芝妙眨了眨眼后,从人群自动让出的一条通道中走上了皇城外的大街。
本来欧阳七带着木人准备到药师学院教授师芝妙针灸术的,可看眼前这情形,药师和学员们都到了皇城前,所以药师学院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决定先返回家去,等过几天事情平息了再说。
大街北侧,随同自己一起来的那辆马车还在,但马车旁却不止牛四一个人了。
“爹、娘、五哥,你们怎么都来了?”欧阳七见一家人全在这里,瞬间明白了原因,瞟了眼牛四,笑道:“准是牛四见我揭皇榜、入皇城,赶回府里报的信吧。”
“小七啊,你真是太莽撞了!”欧阳氏见儿子出来,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拉住他的手,用责备的口气道:“那皇榜怎么能随便去揭呢?要是治不好公主的病,要杀头的啊!你说万一要是……唉,岂不是让爹和娘伤心?”
欧阳七笑道:“儿子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娘,偷偷告诉你哟,我这次入皇城治好了七公主的病,君主和皇后高兴之下,不但要授予我大药师资格,还要奖我金币万枚……不对,加倍了,是金币两万枚、田地两千亩,奴仆两百人。嘿嘿,三天后的皇后生日大宴上,这些奖赏就会兑现了。”
欧阳山本来还不动声色,闻言顿时抓紧了儿子的胳膊,犹似不信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君主要授你大药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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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用力点头,欧阳山难以抑制心中狂喜,仰天就是一阵豪笑,笑声末了,拉起欧阳七的手上了马车,说道:“小七,你果然没让爹失望,你真的有出息了!哈哈,你进药师学院才几天啊,居然获得了大药师资格,这……这简直太出乎爹爹的预料了!知道吗小七,以你这么小的年龄做到了大药师这种等级,放眼五洲七族,你不敢说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了!好儿子,好好干,争取以后在圣武学院也混出个大名堂,实力能赶上甚至超过我。”
“药师我已经做到了最高等级,圣气武技的也不能落后于人了。爹,你说咱们人族实力最高的那个人叫……叫‘人帝’是吧,嘿嘿,我以后赶超的目标就是他了。哇哈哈哈……”欧阳七一点也不知道谦虚,笑的比他老子还要狂放。
欧阳山虽然觉得儿子口气过于狂放,但却不恼怒,点头道:“说的好!虽然你赶超人帝没什么希望,可这份雄心壮志却值得赞扬!小七,爹一直不允许你喝酒,不过今天爹太高兴了,回去你和小五陪爹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爹现在明白了,想要儿子出息,就不能约束管制的太紧,以后你和小五两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爹再也不管了!”
“不管了?我要是去赌馆、酒坊、花楼这些地方寻欢作乐呢?”欧阳七心里一高兴,差点没问出这句话来,转而想道:“老爹都说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何必多嘴?嘿嘿,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有没开过荤,听牛四、牛五说七色楼里的小妞儿不错,有时间了一定要去逛逛。奶奶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大种族的姑娘我要每一族包上一个,做个一夜七次郎!”
七具羊脂白玉般的胴体并列躺在一张大床上,妙处肥嫩如蚌,芳草七色共存,粉红一线,雨润花凝,那景象是何等的美妙销魂啊!
一家人先后上了马车,牛四催马驱车,返回摇光府。
……
“牛风、牛雨、牛雷、牛电,随我逛街去喽!”
第二天傍晚,日沉月升,云淡风轻,已经不受父母“管束制约”的欧阳七在父亲专门为自己配备的四名“贴身保镖”的簇拥下,一齐出了摇光府大门。
与牛四、牛五这些下人不同的是,牛风、牛雨等人是护院战士的身份,相当于摇光府的家将,专门负责保卫府中人员财产的安全,所以他们虽然也入了“牛姓”,但名字起的却与那些下人们不同,以此证明他们在摇光府的地位要高上许多。
牛风等四人是拥有三级圣气的中级战士,实力非凡,本来他们一直跟随着欧阳山,但欧阳山考虑到七儿子自揭皇榜为七公主治病之后,俨然已成为国都城内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又知道这个儿子喜动贪玩,为了他外出时的人身安全着想,特意把牛风四人调派到他身边加以保护。
欧阳七为了达到自己“赶超人帝”的宏伟目标,最近对圣气武技兴趣大增,没事就扯着牛风等人到演武场上“切磋”技艺。
说是切磋,牛风四人哪敢真的去和这位娇生惯养的七少爷动手?任由欧阳七“啊啊”大叫着用刚刚从圣武学院学到的一套笨拙招式发起攻击,自己只是躲闪。后来欧阳七也看出他们是故意让着自己,不由恼了,非要让他们动点真格的不可。
四人中的牛雷是个急性子,见七少爷学武心切,便大胆和他过了几招,其间随手击出一股无限圣气,不知七少爷是故意不射还是躲闪不及,圣气化成的那道绿芒正击中他的胸膛,把他打的向后连翻几个跟头,牛雷当场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后来七少爷拍拍屁股爬了起来,浑然无事,牛雷却说什么也不敢再和他打了。
除了当事者牛雷之外,牛风三人同样对七少爷中了三层的无限圣气攻击而毫发无损感到万分惊诧,他们心想七少爷既然可以奇迹般的成为一名大药师,那么当然也有可能把圣气武技修炼到极高层次,或许他只是深藏不露而已,内心里不由敬畏起来。
只有欧阳七自己心里清楚,那个圣族老者玄龙不知道死前传给了自己什么本事,居然不惧一般的刀剑拳脚攻击,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从拳脚间击出去的却只有空气,而不能发出像牛风他们一样的绿芒。
“他奶奶的,只能挨打却不能打人,这算哪门子的事情啊!内行看了知道我是刀剑不入,外行的见了还认为我是个受虐狂,就喜欢被人揍呢!”欧阳七每当拳脚放空打不出绿芒后,就又是沮丧又是气馁。
……
“七少爷,准备去哪玩?”牛风见七少爷出了摇光府后一直闷头前行,忍不住追上问道。
“你们四个,谁会赌钱?”欧阳七回头一笑,拍了拍腰间鼓鼓的兽皮袋,说道:“本少爷这次出来带了不少金币,一起去赌馆里赌几把如何?输了是我的,赢了归你们!”
这生意稳赚不赔,牛风四人均是大喜,齐声道:“我会!”
欧阳七道:“好,到时候你们四个人都上,我在旁边给你们助阵。”
五人兴冲冲的来到国都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钻进其中一家赌馆开赌起来。
欧阳七自来到这个世界里后,还是第一次进入赌馆来玩,他本认为这个世界里的赌馆与众不同,会用些自己从所未见的新奇赌法来玩,所以才让牛风四人出手去赌,自己以便在旁学习观摩,没想进入其中后,才发觉所有赌馆玩的都是最简单的掷骰子押大小,他看了小片刻,自己手痒,就单独跑到一边下起注来。
不到一个时辰,可怜的欧阳七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次“处赌”居然大输特输,身上的金币全进了别人的腰包,而牛风四人却像是财神上身似的,一个个手风极顺,等他们被欧阳七叫出来时,四个人合在一起算了算,居然赢了数百枚金币。
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欧阳七当头一棒给打懵了。
“我说过赢了钱归你们,可没让你们装腰包啊,走,咱们找地方再去玩,不把这几百金币花光,决不回府。”欧阳七双手叉腰,很“霸道”的说道。
“七少爷,到哪里去玩啊?”牛雨捂着赢来的金币,哭丧着脸问道。
“去花楼,找女人,本少爷今晚要开荤!”欧阳七每天去药师学院、圣武学院学习,都是从七色楼经过,所以那里的址记他记的很清楚,也不用牛风等人领路,挥了挥手,自己当前而行。
七色楼之所以会成为国都城内生意最火的花楼,不仅仅是其花楼的精美豪华无出其右,更重要的是楼内的歌妓、舞妓来自五洲七族,并且个个色艺双绝;不但如此,就连那些专门靠卖身挣钱的“肉妓”也都颇具姿色,每人又“修炼”出一身上乘的床上功夫,保证能让客人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如此温柔之乡,销魂之地,自然能吸引来无数喜好此道的风流雅士纷至沓来,七色楼也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销金窟”。
欧阳七初到七色楼,眼前所见与自己那个世界里古时的青楼妓院大同小异,只是令他倍感惊奇的是,前来这里的客人中,人族固然占了多数,但不时也能看到有三三两两的其他发色的族人。
细细一想,欧阳七也就心中了然。这个世界存在的种族虽多,各个种族、各个国家间也经常会为各自的利益爆发战争,但一直没有限制民间的交往,时间久了,你族中有我,我族中有你,七大种族的百姓在同一个国家里就可以相互融合,和谐共处,因此每个国家都可以说是多种族国家,所以在这里看到其他族类也就不足为怪了。
而七色楼依靠年轻貌美的少女出卖色艺赚钱,只要你肯掏钱,不管你是个风度翩翩的人族少年,还是个相貌丑陋的兽人战士,都绝不会被拒之门外。
“娘的,就你那模样儿还来嫖?连我看了都想吐,那些姑娘见了你不吓晕过去才怪!”欧阳七随眼瞟处,看到花楼大厅西侧有位肥胖的兽人族男子,一身寓意着狂野、暴躁的兽人族特有橙色体毛,生着一对未退化完全的扇风耳、鼻孔朝天、腮部生着几撇粗鬃毛,猛一看还有几分人模人样,可凝目细看了,原来却是兽人族中的野猪一族。
七大族类中,虽然兽人族一类也有退化基本完全的俊男美女存在,但多数容貌丑陋,因此兽人族也就成了这个世界里丑陋的代名词。
五人在七色楼大厅中的一张桌上坐定,叫了些吃的喝的,一面聊天,一面听周围的嫖客交流“心得”。这个说曾经和一个叫香红的人族姑娘一夜春宵,那香红杏眼樱唇,削肩细腰,身材如何如何的好,床上功夫如何如何的了得;那个说只喜欢一个叫冷月的魔族少女,说冷月如何的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众嫖客各说各的,不过谈论最多的却是今晚七色楼新来的一个叫金香儿的人族少女,据说这位金香儿虽然年仅十六,却是色艺双全,艳冠全楼,今晚的十人中倒有七、八人是冲着她来的,都想一赌芳姿,看看传言是否属实。
今晚七色楼的生意出奇的红火,欧阳七五人坐下没多久,偌大的客厅内就没了位子,人头攒动,人声喧杂,气氛热闹已极。
不多时,七名不同族类、不同发色的舞妓如轻盈燕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们款步走入大厅正中央留出的空场中,随着乐曲翩翩起舞,果然个个容貌秀丽,舞姿曼妙。
根据画眉儿以前说的,欧阳七很轻易的就辨认出这七名舞妓各属的族类来。
生着灿若阳光的金****秀发的是圣族少女、生着神秘美丽紫色秀发的是魔族少女、秀发如赤血烈火一般的是血族少女、一头绿色秀发的是人族少女、一头橙色秀发及生有一对灵巧尖耳的是兽人族少女、一头青丝及生着一对轻薄如纱双翼的是翼人族少女、秀发如海水一般蔚蓝而肌肤却如水一般顺滑的是水族少女。
“嗯,这个兽人族的少女长的倒还好看,那对尖耳朵不但不丑,看上去反而有种别样的风味……哈哈,想不到七大族类的女人里也有都有美女的啊!有意思!我喜欢!”除了人族、翼人族女子之外,欧阳七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这么近距离的观赏其他族类美女,一时间竟看得痴了,脑中又开始浮现七族美女玉体横呈大床、七色毛发竞相争艳的暧昧情景。
不多时,七女曼舞暂告停歇,只听得二楼传出一个声音道:“诸位贵客请勿喧哗,下面有请金香儿献身弹唱一曲。金香儿姑娘数日前才进入七色楼,还望诸位贵客多多捧场、多多喝彩!”
随着厅内众人的热烈掌声,一名二八年华、绿发红颜的人族少女款步走出,在二楼楼梯口处的一张琴台前缓缓坐下。
“美!太美了!名不虚传啊!”看清了楼上金香儿的容貌后,欧阳七立即生出一种惊艳的感觉,心中不由拿她和画眉儿、叶儿、金小七、师芝妙作起了比较。
金香儿绝妙的娇体紧裹在一袭浅绿色的小款兽皮衣中,脚上登着双及膝兽皮膝,更显双腿修长如玉,她眉秀鼻挺,香唇如樱,肌肤莹白胜雪,人往那里一坐,便有一种诱人的楚楚之态,一双汪汪美目随意转动间,秋波盈盈,风情无限,登时将厅下客人的魂魄勾走大半。
金香儿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然后坐正了姿势,轻启檀口,略带羞涩地道:“金香儿学艺不精,唱的不好之处,望诸君见谅。”声音婉转,温柔如绵,听在耳中很是舒服。
就凭着她的绝世姿容和温柔语声,就算唱的再不好听,也一定能博得下面的叫好喝采,哪会有人会忍心取笑?
纤指缓动,琴声响起,金香儿微蹙秀眉,开始缓缓随琴轻唱起来。
琴声悠扬,曲调优美,再加上天籁般的嗓音,下面众客听的如痴如醉,人人都忘了品酒吃菜,支耳凝听,生恐错过了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声音。
“好啊!金香儿姑娘唱的真是太好了!”琴歇曲毕,不知是哪位客人抢先喝了一声采,跟着几乎所有客人都随声附和起来。
牛电笑嘻嘻地凑到欧阳七耳边,低声道:“七少爷,您瞅着这个金香儿姑娘怎么样?”
和其他客人一样,欧阳七的眼光自从金香儿出现之后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听了牛电的话,他收起了大张的嘴巴,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连声赞道:“嗯,不错!不错!咱们这趟没白来啊!这么白嫩娇柔、能捏出水来妞儿如果抱上床去春风一度……嘿嘿……”
牛风干笑几声,说道:“七少爷,金香儿这么受欢迎,我看没有千枚金币连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啊。不如咱们先回去,等明天带足了钱再来。”
心想七少爷向来是个大方的主儿,只要明天他自己带够了钱,那么自己四人赢来的金币就能保住了。
欧阳七翻了他一眼,摇头道:“恐怕带多少钱来都没有用,我猜这个金香儿十有八九是属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行了,咱们还是坐这里看着吧,解解眼馋得了。”
牛风道:“不会吧,进了花楼,还有几个能洁身自好、保持清白干净的?咱们只要多给钱,就不信她不动心!”
牛雷咧嘴一笑,接着道:“没错,七少爷您现在是什么身份?大药师啊!有史以来最年轻、最英俊的大药师!以您的名声地位和相貌,现在只要振臂一呼,别说这七色楼的小妞儿,放眼五洲七族,不知道会有多少美女主动向您投怀送抱。”
欧阳七含笑道:“谦虚,要谦虚!说什么名声地位相貌……唉,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浮云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恨不得能踹上牛雷一脚,暗骂道:“妈的,你这家伙平时说话像打雷似的,怎么现在却跟蚊子哼哼一样?你刚才那话要是大声去说,肯定能吸引到七色楼里很多目光向我看齐,说不定那个金香儿也会向我连抛媚眼、大放电波,那时七少爷我脸上多有光啊!唉,你这笨蛋!蠢材!”
他强烈盼望着牛雷能大声再把刚才的话重复说上一遍,可牛雷却和牛风三人喝起了酒来,屁也不放一个了。
正懊恼间,忽见大厅东侧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冲着楼上的金香儿拱了拱手,大声说道:“在下钟大通,在国都城内做珠宝玉石生意,刚才听了香儿姑娘弹琴唱曲,实是如聆仙乐,万分仰慕。这个……不知与姑娘一室共处需得多少钱?姑娘随便开个价!”
欧阳七瞟了他一眼,心道:“靠,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这种人最没品味,金香儿要是看上他,那就是瞎眼了!”
那钟大通认为自己财大气粗,当众炫耀,哪知话声未落,便有数十人站起来跟着哄嚷道:
“香儿姑娘,今晚陪我,多少钱都行!”
“我家里有的是钱,还是陪我吧!”
“不如陪我!我表弟在皇城内供职,是君主身边的护卫战士!”
“嘿嘿,我大哥在皇城为官,掌握流金国的钱币进出,金币要多少有多少!”
“我干爹是流金国高级战士之首,实力仅次于七大将军,威风着呢!”
“我亲爹是玉衡将军,流金国七大将军之一,吓死你们,哈哈哈……”
……
一时间七色楼内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都在拼命自我吹捧,想以此吸引楼上的金香儿的目光,有几个声嘶力竭,累的嗓门都快哑了。
“妈的,淫棍!一群淫棍啊!老子鄙视你们!”欧阳七冷眼旁观着,随手接过牛风递过的一杯酒,猛地仰脖干了。
大厅内和客人情绪高涨,神情振奋,坐在楼上的香儿姑娘却樱唇微抿,嘴角含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身子慵懒地靠在旁侧的一个靠背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罗扇,罗扇轻抬缓落间,那头绿色顺滑长发随风轻舞,更增飘逸脱尘之美。
金香儿盈盈秋波在七色楼的大厅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仿佛在搜索着什么,最后停留在欧阳七身上,眼光微微一亮,含笑轻眨了几下,似乎有所期待。
“咳咳……”欧阳七见她对自己放电,不由精神一振,也不管自己金币够不够用,豁然起身说道:“在下欧阳七,本国摇光将军之七子,现为金大药师弟子,授三等药师资格……”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在七色楼大厅内引起了一阵骚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就连慵懒斜倚的金香儿身子也直了直,伸长了修长雪白玉颈,勾人秀目向他这边瞧来。
欧阳七揭皇榜入皇城为七公主治病,即将被君主授予大药师资格,这消息早已传遍国都城的大街小巷,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欧阳七”三字,盛名之下,哪个不想一睹他的风采?
“欧阳七?你就是为七公主治病的欧阳七?”金香儿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欧阳七的眼中放射出异样光彩。
“如假包换!”欧阳七毫不回避她的目光。
金香儿嫣然一笑,露出两排好看的洁白贝齿,轻扭蛮腰向前走了两步,脆声道:“想不到摇光将军家的七少爷也会驾临七色楼,香儿真是失敬了!听说七少爷将要接受君主召见,授予大药师资格,香儿在这里先恭喜着七少爷。”
“多谢!多谢!”欧阳七看她神色、听她语气,知道对自己颇有好感,说不定今晚“开荤”有戏,笑道:“能见到香儿姑娘,在下也是三生有幸啊!不是在下吹捧奉承,香儿姑娘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别说是这七色楼,放眼整个流金国,比香儿姑娘美的女子也难找出几个来。”
金香儿涩然而笑,问道:“不知七少爷所说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是什么意思?香儿愚笨,还请明示一二。”
欧阳七一怔,心想这可是赞扬美女的经典句子啊,你居然不懂?转而又想也难怪了,这是自己那个世界中形容美女的句子,在这里或许还是第一次出现,看来还真得给她解释解释了。
清了清嗓子,环视一眼,朗声道:“这两句呢,是用来称赞香儿姑娘美貌的。先说沉鱼,意思是说香儿姑娘往河边一站,河里的鱼儿看到你的倩影后,便会忘记游水,渐渐沉入到河底;再说落雁,如果香儿姑娘走在大路上,天上飞过的大雁看到后,会被你的绝世容貌所惊,从而忘记摆动翅膀,跌落到地上;所谓闭月,就是如果拿香儿姑娘的容貌和天上的明月相比,月亮一定自愧不如,躲入云彩中不敢冒面;而羞花呢,香儿姑娘如果在盛开的娇艳花朵前站上一站,那些花儿肯定会觉得相形见拙,以至于羞愧萎缩。嘿嘿,用这些来形容香儿姑娘的美貌,欧阳七觉得再适当不过了。”
金香儿显然极是欢喜,脸上春花绽放,娇声笑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呵呵,七少爷这些形容女子容貌的句子,倒是前所未闻,新鲜的很啊!”
说着深深凝视了欧阳七一眼后,用摄魂夺魄的娇腻声音道:“香儿先回房去,还望七少爷片刻后能移尊屈驾,到香儿房中一叙。”
厅中的客人们看着她转身离开,都感到怅然失落,几乎连吃饭喝酒的兴趣都没了,一些人把羡慕妒忌的目光投向欧阳七,但被牛风等四人的虎目一扫,又立即收回。
“恭喜七少爷,贺喜七少爷,今晚有得乐子了!”牛风、牛雨、牛雷、牛电四人一脸暧昧的笑道。
他们笑的只是暧昧,欧阳七却笑的猥琐淫荡,一颗心也早随着金香儿飞到了她的香闺大床上,双手一摊,起身说道:“我上楼去陪金香儿姑娘了,你们四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大伙儿今晚都要玩的尽兴。”
牛风正色道:“七少爷不用管我们了,您自去快活吧。哈哈,我们兄弟就在这大厅里守着,以防有人对七少爷不利。”
欧阳七知道这四人对摇光府忠心耿耿,自己不走,他们决不会离开,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们既然要留在这里,那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多叫上些好酒好菜,在这里吃着喝着,我争取早点‘摆平’那个金香儿回来。”
……
金香儿的房间在七色楼第三楼最东侧,欧阳七走到门前,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
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醉人香味儿,不知是花香还是玉人体香,欧阳七贪婪地猛嗅两下,浑身顿时兴起一种莫名亢奋的感觉。
“七少爷,你来的好快哦!”欧阳七刚刚进屋,金香儿已微笑着迎了过来。
这片刻时间,金香儿居然已经换了身小巧轻薄的粉红色兽皮衣,在欧阳七的眼里,她这套兽皮衣堪堪遮掩住了三点妙处,与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女性内衣有异曲同工之妙,乳沟半露,玉脐如涡,大腿嫩白,幽幽体香透鼻而入。
“美女召唤,在下哪敢怠慢了?哎呀呀,金香儿姑娘,你这身小款兽皮衣是用什么动物身上的皮毛做的?嗯,生着粉红色的皮毛的小兽我还从来没见过呢,哪里有得捉?以后我要是讨了老婆,也给她做身这样的兽皮衣,太好看了!”欧阳七反手掩上房门,眼光在金香儿浑身上下转来转去,一瞬不眨。
金香儿穿的这么性感暴露,明摆着就是想勾引挑逗自己,所以欧阳七决定不再装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佳人都等着自己唐突了,还装什么正经?
“呵呵,我还认为唐公子是个老实人呢,想不到却也是个……是个小色狼。”金香儿吃吃娇笑着,在欧阳七火辣辣的目光注视毫不忸怩。
欧阳七搓着双手,猥琐笑道:“男人不风流,枉在世上走。你说我是色狼,那我就色狼好了。金香儿姑娘,请问你是喜欢憨厚老实、一本正经的男人呢?还是喜欢风流洒脱、浪荡不羁的男人?”
金香儿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我呀,我就喜欢你这种男人。”伸出右手食指去点欧阳七的额头。
她眉梢眼角尽带春意,一颦一笑风情无限,仿佛就是天生来媚惑男人的尤物,很难把她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欧阳七见她点向自己的手指有如春葱新剥,禁不住心中一荡,抬手抓住她的玉臂,顺势一拉,将她搂抱在怀中,说道:“你喜欢我这种男人,我也喜欢你这种小美人。唉,这次你要占个大便宜了,实施告诉你哟,其实我……现在还是个处男呢。”
金香儿小嘴一撇,道:“呵呵,你哄谁呢?像你这样家中有钱有势的俊美少爷,还会是处男?”
欧阳七双手从金香儿那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纤腰滑落到她浑圆挺翘的玉臀上,轻轻的挤搓揉捏着,嘴巴凑到她耳垂边轻呵了几口气,说道:“信不信由你,我到了这个世界里后,最多只看过光着身子的美女,却从没碰过。所以你今晚是我的第一个。”
欧阳七说的绝对是实话,虽然他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中早已不是个纯情处男,可在这里,他除了偷看过夏侯桃裸身洗澡之外,还真没沾过荤腥。
金香儿被他呵的耳根发痒,俏脸滚烫,“嘤咛”一声呻吟就要挣扎出来,哪知欧阳七双臂如钳,抱的她紧紧的,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别……不要这样,门……门还没关好呢……”
其实这金香儿以绝世之姿投身于风月花楼之中,并非是被生活所迫,而是另有目的,她得知欧阳七不日将进入皇城面见君主,为达目的便不惜以色相诱,只是她本人也是处子之身,被欧阳七这个同龄男子这么亲密的抱住,又是抚摸又是呵气,平时修炼的镇定功夫全都没了用处,心头一阵迷乱,几乎眩晕过去。
欧阳七低头看去,只见怀中玉人面泛潮红,媚态横生,忍不住伸嘴在她挺秀的鼻尖吻了一下,道:“好,咱们过去把门关了!”
双臂一揽,将金香儿横抱在胸前,三两步走到门边,脚尖轻轻一挑,将房门掩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金香儿姑娘,咱们可别浪费了大好时光啊!来来来,有话床上说。”软玉在怀,香床在畔,欧阳七已经控制不住体内越燃越旺的欲火了,抱着金香儿迅速走到床边,将她向床上一抛,身子便压了上去。
金香儿哪想到他会这么色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强壮结实的身体重重压在身上,呼吸不由一窒,同时又觉他那张滚烫热湿的嘴巴雨点般落在自己额上、鼻上、唇上、颈间……随着他一路向下轻吻,一道道难以名状的热流开始侵袭自己的四肢百骸,令她觉得紧张又兴奋,口鼻中急促娇喘,一身的力气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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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无良天师》
书号:1009577
简介:东方法术与西方魔法的对抗,究竟孰强孰弱?
各种法宝与丹药的对抗,究竟谁的威力能够更强大?
是散仙厉害一些,还是异界生物更加强大一些?
林乐,一个不愿意成仙的无良天师,给我们带来一段别样的经历,演绎一段传奇故事……
当欧阳七一只右手由下而上探入她的小小兽皮衣、欲待向她胸前双峰攀援时,她身子如被电击般陡然一震,仅存的一丝理智令她从浑噩迷醉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粉拳齐出,拳端挟着绿芒猛击向欧阳七双肩。
欧阳七正在兴奋之中,哪会想到身下妙人会突然出手?只觉如被锤击,双肩微微一痛,“哎哟”大叫着向后倒跌出去,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门侧墙壁上。
“啊,七少爷,你……你没事罢?”金香儿还真怕自己失手打死了他,坏了大事,下床急步冲到他身前察看。
金香儿表面上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已经拥有了四层圣气,实力与一名高级战士相当,只不过她自幼流落五洲大陆,圣气武技是由其两位恩师私下传授,因此战士资格并未得到任何国家的承认。金香儿只求能报得大仇,又并不缺少钱财,对于能否成为一个可以名利双的高级战士不以为意。
“没事没事。”欧阳七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揉着双肩被打之处,惊诧的看着金香儿一眼,说道:“我说金香儿姑娘,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没把我两只胳膊给打断了。嘿嘿,你不习惯我压在你身上?那换个位置得了,我在下,你在上。”
金香儿哪顾得去听他的调戏之言?见他果然毫发无伤,不由呆了,心道:“我的无限圣气已修炼至第四层,刚才那两拳虽是随手击出,可其中所蕴的力量也能把一块坚硬石头打成齑粉,怎么他……他却安然无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又哪里会想道,欧阳七此刻体内已经坐拥了圣族的七层九天圣气,除非有实力高过七层的人才可能取他性命,否则他每受一次重击,非但不会死亡,反而九天圣气所蕴的实力会被激发出一分来,因此金香儿算是间接的帮了他的忙,只不过这一点她和欧阳七都不知道罢了。
欧阳七自被那圣族老者玄龙传度神晶入体之后,先后受过几次攻击,却都无生命之虞,体内神晶中的九天圣气也被激发出了几分,虽然还不懂得运用九天圣气的强悍力量去攻击别人,但自身的防御能力已经越来越强,假以时日,只要遇到圣族中人传授九天圣气运用之法,那么他的实力立即就可达到一个超高的境界。
“你……真的没事么?”金香儿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盯着欧阳七,轻声问道。
“啊,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有事了!”欧阳七忽地捂住胸口大声呻吟起来……
金香儿刚才被欧阳七亲吻抚摸,撩拨戏闹,竟然有些魂不守舍,芳心可可之下,本来定好的计划竟不忍对他施用,一听他说“有事”,又不自禁的急了起来,心想自己那两拳看来还是伤到了他,只是心里却有些纳闷,急声问道:“七少爷,我打的是你两个肩头啊,你怎么捂着胸口?你的胸口很疼吗?”
“是啊是啊,胸口疼,疼的要命啊!”欧阳七瞥了金香儿一眼,见她满脸焦急之色,忽地吃吃一笑,走到屋内的一张石桌前坐下,叹道:“唉,我想一亲美人芳泽,却遭到美人拳打脚踢,你说我这心里能不疼吗?”
“你这个……死人!”金香儿这才省悟过来他又是在戏弄自己,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暗暗松了口气,至于他为何不惧自己强力一击这个问题,也没心思去想了。
“不是我拒绝你,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急……急着要我,心里有点害怕,所以失手就……就打了你一下。”金香儿轻轻咬着嘴唇,一脸娇羞的接着道。
“我是个处男嘛,而你又这么美,我不急才怪!”欧阳七“不知廉耻”的嘿嘿笑,又道:“不过既然你不想来急的,那咱们就先坐在床上聊聊,谈谈人生、说说理想什么的,培养培养感情。”
金香儿秋波流转,在他脸庞上滴溜溜的打了个转,暗暗叹了口气,忽地玉齿轻咬,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款步走到桌前斟满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递给欧阳七,柔声道:“七少爷,听说你后天就会进入皇城接受君主封赏了,请让金香儿在这里敬你三杯,祝你今后飞黄腾达,前程似锦。”
欧阳七哈哈一笑,接过酒杯道:“好,这三杯我喝了。不过咱们今天在这里相见也是有缘,我建议碰上三杯以示庆祝,怎么样?”
“好,我陪一少爷喝。”金香儿毫不逊色,陪他连饮了三杯。
两人喝酒用的杯子甚大,欧阳七三杯下肚,再加上此前在花楼大厅所喝的,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本人的酒量,头脑已有些晕沉。
女人多不善酒,金香儿也不例外,她三杯下腹片刻,粉颊上开始微现沱红,恰似白玉涂脂,愈加诱人。
酒是色媒人。欧阳七的一颗色心在酒精的作用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放下酒杯,绕过酒桌走到金香儿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一握纤腰,道:“乖乖小美人,上床去聊天吧。”
金香儿身子一扭,一股无限圣气涌向后背,将欧阳七震得浑身一颤,松手向后退开几步,惊道:“金香儿,你身上……怎么有电啊?!”
金香儿豁然起身,皱眉道:“七少爷,你已经喝下了我的‘十日销魂散’,现在该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了,还有心思再动这种风月之事?”
欧阳七一怔,随即吃吃笑道:“销魂散?是么?嘿嘿,你别看我是处男啊,可我经验多着呢,我看过无数黄小说,阅过无数AV片,凭我的手段,根本不用十日,十分钟就能让你销魂了。”
他一脸的邪笑,但金香儿的脸上却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冷道:“喝下‘十日销魂散’,十日之内如不服解药,就会肠断魂销,性命不保。七少爷,你是真醉还是假醉?我可不是在骗你,如果你还想活命,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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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间,金香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双勾人魂魄的美目斗然射出森寒杀气,将欧阳七高燃的欲火浇熄下去。
“我靠,你是在开玩笑吧!”欧阳七干笑两声,忍不住把口头禅也给带了出来。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金香儿面冷如冰,声寒似雪。
“不像……不像……”欧阳七收起了笑脸,吃吃道:“金……金香儿,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给我喝那什么销魂散的药干什么?想劫财?想劫色?杀人总也要给个理由吧,不说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死了变成厉害也要缠着你问个清楚!”
金香儿目中闪过一丝愧疚,看了良久,忽然长叹一声,幽幽道:“对不起了七少爷,金香儿在你身上下毒,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只是想……想借你之力去杀一个人!”
“杀人?你想杀谁啊,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欧阳七曾经杀过几名劫匪,所以听到金香儿提起杀人,他并没有大惊失色。
“你不可能帮我,因为我要杀的这个人对你来说很有用。”金香儿摇头。
“不是吧,男的女的?男的只要不是我的亲戚朋友,你只管去杀!女的嘛……肯定没有你漂亮对吧?你只管去杀!说说那人是谁,或许我真的可以帮到你哟!”
“流金国君主金——闻——天!”金香儿一字一句的道。
她说到“金闻天”三个字时,眼中寒芒乍现,银牙紧咬,仿佛对此人恨之入骨。
欧阳七没有听过金闻天这名字,却晓得流金国君主是谁,心中“咯噔”一跳,失声道:“你要杀君主?你疯啦!”见金香儿面色不善,嘿嘿一笑,又道:“你和他有仇?”
金香儿恨恨道:“他害死我全家,夺走我父亲君位,此仇不共戴天!你说,这仇该不该报?我该不该杀他?”
欧阳七倒抽了口凉气,老半天脑袋才转过弯来,道:“这么说,流金国的君主本来是你老爸……哦不,是你父亲的?后来被现在的君主给夺了去,他还杀死了你们一家人?是不是这样?”
金香儿点点头,神色一黯,眼中泪珠泫然欲滴,幽幽道:“当年发生那场皇城内变时我还很小,如果不是几名忠心耿耿的战士拼了命保护我冲出皇城,避难他国,只怕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奶奶的,这个仇是够深够大的,应该报!金香儿,我会站在你这边坚定的声援你!不过……”欧阳七挥舞着拳头,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状,紧接着又苦着脸道:“我这人什么也不会,就算你用毒药来胁迫我,我也没办法帮你杀人啊!要知道君主身边可都是实力超高的战士在保护着呢!这样吧,你先把我的毒给解了,我脑子还算好使,咱们在一起想想办法,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给你报仇,也不用伤害我的小命,对不对?”
虽然这个金香儿娇美妩媚,风姿迷人,惹得无数男人竞折腰,可欧阳七并不打算帮她报仇,天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金小七好歹也是自己的朋友,总不能真的要帮这金香儿去杀金小七全家吧。
金香儿仿佛没听到欧阳七的话似的,说道:“过了明天,你会进入皇城参加皇后生日大宴,会被君主亲自授予大药师证。按照我们的计划,那天大宴时我和两位师傅会冒充你的亲戚随你一起进入皇城,等到君主授你大药师证时,就趁机把他击杀了。”
欧阳七苦着脸道:“我晕了,本来还认为获得大药师资格是件好事,想不到却惹来一场祸啊!老天爷,我欧阳七从小善良老实,乐于助人,做了无数好事,本认为好人会有好报,想不到这次却要被人当成利用的工具了。他娘的,这回我是活不成啦!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像个撒波的女人一般。
如果换成别人,看到欧阳七这样子肯定忍不住想笑,可金香儿这次是要利用他达到自己目的,心中有愧,看到他这样子只有惊慌失措,叹道:“若不是为了报仇,金香儿绝不会这样对待七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欧阳七没好气地道:“对不起?嘿嘿,我要先把你弄到床上强奸了,然后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愿不愿意?”
“我……”金香儿并没有任何羞恼的表情,反而眼圈一红,默然低头。
欧阳七跺脚道:“我说你刚才在大厅里怎么老是冲我抛媚眼呢,原来不是为了和我共度春宵,而是引诱我来这里给我下毒啊!娘的,难怪有人说红颜是祸水呢,看来以后漂亮女人碰不得了,尤其像你这样漂亮的!”
说完又仰天哀叹道:“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我欧阳七还没来及得风流快活呢,就先撞上阎王爷的枪口了。悲哀!实在是男人的悲哀啊!”
欧阳七明明知道牛风、牛雨、牛雷、牛电四人就在外面大厅中,可就是不敢大声呼救,更不敢向外跑,担心惹怒了这位小美妞儿,她不给自己解药的话,那自己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金香儿咬了咬嘴唇,忽地抬头道:“七少爷,我在这里向你发誓,如果这次刺杀金闻天成功而你我都侥幸不死,那我就给你磕头陪罪,一生一世为奴为婢,随便你怎么处置。”
欧阳七听了这话,差点没跳起来大骂她一通,冷笑道:“侥幸不死?你说的倒真轻巧啊!拜托你用脑子想想,我带着你进皇城去刺杀君主,不论你成功与否,皇宫里的那些护卫战士们都会认为咱们是同伙,不当场把我剁个稀巴烂才怪!”一屁股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中,一脸沮丧。
金香儿樱口半张,怔怔道:“是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这……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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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七见她心有所动,趁热打铁道:“我知道金香儿姑娘你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压根儿就不想伤害我的性命。解药呢?你把解药给我吃了,我立即给你出谋划策,想办法报你的仇!”
嘴上如此说,心中却道:“你把解药给我吃了,我立即就溜走!嘿嘿,你穿的这么暴露,难道还敢追出去杀我不成?”
话犹未了,忽听得一个声音悠悠传入屋中:“哼,婆婆妈妈的,怎能报得了血海深仇?金香儿,你太让为我们失望了!你家人若泉下有知,怎能安心?”声音严厉,充满了斥责语气。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叹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唉……”后说话的这人口气较前一人温柔了许多。
“啊!”金香儿娇躯一震,四下周看了看,蓦然间泪水如泉,颤声道:“两位师傅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
第一个声音又是一声怒哼,说道:“成大事者不能拘于小节,伤害几个人的性命又算什?这个叫欧阳七的再敢多嘴啰嗦,你就一刀割了他的舌头!”
金香儿诺诺应了一声,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欧阳七。
欧阳七吓了一跳,虽然看不到说话之人,不过听声音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心中大骂:“我靠,割我舌头?他妈的,好狠毒的心肠啊!他妈的老娘们,我诅咒你一生不能结婚,结婚立即离婚,就算不能离婚,也会没有子孙,就算有了子孙,也是光棍一根!算了算了,为了舌头着想,老子还是不说话为妙了!”
屋内屋外沉默片刻,那较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明天傍晚记得到约定地点去会面,到时候咱们师徒三人再商议商议,待后天晚上跟随这年轻人进入皇城,必可将金闻天一举击杀!好了金香儿,我和你大师傅先行一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善自珍重!”
金香儿目光转向窗外,恭声道:“徒儿恭送两位师傅!两位师傅也请多保重!”
窗外许久没有动静,显然外面说话的两人已经离开了。
欧阳七心里还在不停诅咒着,金香儿的一张俏脸却又恢复了冰冷之色,说道:“你走吧,我这两天会再与你联络的。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十日销魂散’之毒会准时在第十日间发作,除了我身上的独门解药外别无他法可解,你不要存着任何侥幸之心。另外,这件事你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说出去,你一样别想得到解药!”
欧阳七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她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知道再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只得暗叫着倒霉,从她的房间中缓缓退了出来。
七色楼的大厅内依然哄哄嚷嚷,一片喧哗,客人们一面左拥右抱,依红偎翠,吃喝之余不忘寻着乐子,几乎没人注意到欧阳七从楼上走下来。
欧阳七本是来寻个开心,没想到却遭到金香儿下毒胁迫,心中气急懊恼,耷拉着脑袋走到正在狂喝痛恨的牛风四人桌前,猛拍了下桌面,大声道:“别喝了,回府去!”说着返身先走。
牛风四人正喝的起兴,见七少爷脸色阴沉,神情不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了一眼,眼见七少爷已经出了七色楼的大门,慌忙飞步跟上。
“七少爷,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七少爷,您好像不太开心啊,怎么了?”
“七少爷难道对金香儿姑娘不满意?”
“难道那金香儿又反悔了,不愿意陪七少爷上床?”
牛风四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道。
欧阳七大步前行,头也不回的怒吼道:“我他妈正烦着呢,你们都别问了好不好?”
牛风四人登时怔住,他们跟了欧阳七几天,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沿着街道疾走一阵,欧阳七忽然停下步子,向天长长吁了口气,回过头苦笑着对牛风四人歉然道:“对不起,我刚才是喝多了,情绪有点激动!哇,你们看,今晚的月亮真他妈的圆啊!不如咱们赏会儿月再走吧。”斜步走到街边,在一家店铺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欧阳七忽怒忽喜,牛风四人对他的怪异举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这个七少爷是哪根筋错乱了,心想莫非是七少爷与那金香儿姑娘春风一度后,情绪还在激动兴奋之中?
“七少爷,既然酒喝多了,不如回府上睡觉。”牛雨走过去劝道。其余三人纷纷称是。
欧阳七豁然起身,大声道:“好,回去睡觉了!回去后我要洗个洗水澡,然后让叶儿给我推拿按摩!娘的,七色楼有什么好啊,远不如家里呆着舒服!”
五人回到摇光府,牛风四人自去休息,欧阳七也一头扎进自己房里,本来还想洗个澡什么的,可是心里想到那个“十日销魂散”就在自己体内,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就完全没了兴趣,连叶儿过来要为他按摩,他也给拒绝了,甩脱了兽皮鞋,蒙头呼呼大睡起来。
叶儿坐在床边见他熟的睡了,手托着双腮出神看着他的脸庞许久,这才幽幽叹了口气,自己到了旁房去睡。
次日欧阳七很晚才起床,只觉精神恍惚,浑身无力,还认为是十日销魂散毒性发作所致,不由心惊肉跳。
欧阳七本想去和老爹欧阳山说说此事,让他想个办法,可金香儿警告过他不能把消息外泄,否则不给他解药;另外欧阳七虽然自己也懂得用草药解毒,但不知道十日销魂散是什么毒,也不敢私自去解,万一用错了解药,说不定会死的更快。
整个上午,欧阳七饭也没怎么吃,呆在房里思索着下次见到金香儿时怎么从她口里套出解药,后来叶儿见七少爷状若痴呆,担心他出事,就跑去告诉了欧阳山夫妇。欧阳山夫妇赶来询问时,欧阳七强作欢笑,只说自己昨天喝多了酒,酒劲还没过来。
中午饭后,皇城突然有人来请,说是让七公主又犯了腹疼,请欧阳七过去医治。欧阳七自己性命不保,本来没心情去管别人,可一想到金小七疼的时候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心道:“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的了,临死前就做做好事,帮小七去缓解痛苦。唉,可惜的小七妹妹啊,本来你这病时间久了可以用针灸法治好,可惜我是活不长了,你要怪,就怪老天……不,怪那两个狠心老娘们!”
牛风、牛雨、牛雷、牛电四名“家将”护送着欧阳七来到皇城前,欧阳七让他们在皇城门口等候,自己进入皇城为金小七治疗。
进入金小七居住的宫殿时,金小七正躺在凤床上轻声呻吟着,陪在床前的只有皇后一人,另外四名侍女远远垂手站立。
金小七这次的痛苦比上次明显轻了许多,看到欧阳七来,她面露喜色,要不是皇后在一旁坐着,已经坐了起来。
皇后看到欧阳七急匆匆的进来,一脸的愁容总算消失,说道:“欧阳药师,你来了就好,小七这病还要麻烦你了。经过你昨天的医治,这次小七疼起来不那么厉害了,她说还能忍受得了。”
欧阳七点了点头,依照昨天的方法,先让皇后为金小七脱去衣物,然后用东西遮住她的隐私妙处,开始消毒、施针,为她行起了治疗急性阑尾炎的针灸法。
随着金小七病情趋于好转,皇后的脸上也渐渐露出欣慰之色,想想女儿这病已无大碍,此刻已无需自己守护,便低声安慰了金小七几句,又嘱咐四名侍女好生招呼着,缓步离开公主宫殿。
“欧阳七,前次要不是你帮我治腹疼病,我肯定疼死了,这次又麻烦你过来,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觉得腹疼越来越轻,金小七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见欧阳七全神贯注的捻动着针尾,心里对他感激不已。
欧阳七施针的手一停,上下打量着金小七半掩半露的如玉娇体,只觉她肌肤表层玉光流动,十分耐看,想到刚才手掌在上面抚过时顺滑有如绸缎,实是自己见过的保养最好的肌肤,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调笑道:“怎么谢我?嘿嘿,本人不爱金钱爱美人,你以身相许得了。”
金小七虽然知道他性格如此,什么玩笑都开得出来,但现在可不是两人单独相处时,殿内还有四名侍女旁观着呢,要是让她们听了去,那像什么话?
“你……你不许胡说!”金小七瞟眼间发现四名侍女神色有异,似乎想笑又不敢,又羞又急,大声道:“你们都出去!出去!我不叫,谁都许进来!”
四名侍女见公主发怒,不由花容惨变,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鱼贯退到殿外守候着。
“讨厌!这几个侍女真是好讨厌!哼,等我病好了,我要把她们赶出皇城去!”四名侍女已经出了宫殿,金小七却还在扭头向外大声嚷叫着。
她猜想欧阳七这时一定在笑嘻嘻的看自己羞急不知所措的样子,索性闭上双目仰面躺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嘴唇上忽然一痒一热,闭开眼看时,欧阳七那张带着涎笑的脸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孔上方,两张脸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鼻息。
金小七身上几位穴位插了毫针,不敢乱动,慌忙把眼睛又紧紧闭上,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欧阳七,你……你竟敢……敢亲我!你疯了!我要……我不理你了……”
“小七妹妹,要叫我七哥哟。”欧阳七低头看着她那张薄而红润的小嘴儿微微噘起,大有“任君品尝”的意思,忍不住在她唇上又吻了一口,笑道:“我是你的小情哥,为什么不敢亲你?嘿嘿,反正一次也是亲,两次也是亲,趁着现在没人的机会,让小情哥好好的亲你一亲。喂,你最好不要乱动啊,身上的针要是掉了,你这病也就别想好了!”
“你……敢……唔……唔唔……”金小七“敢”字还未薄音,小嘴巴就被欧阳七的双唇贴上,贪婪的索取起来。
身处皇城公主宫殿,外面来来往往的尽是护卫战士,殿门口还有四名侍女守着,金小七怎么也不会想到欧阳七会这么大胆的亲吻自己。
她想挣扎,欧阳七的吻却让她浑身如被抽去了骨头般酥软无力,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胸腔的感觉,开始时身子还绷的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后来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整个人沉醉了、迷失了,就连女人本能的抗拒也被她违心的放弃了。
她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般,欧阳七反倒没了劲头,直起身子抹了抹嘴巴,悻悻道:“七公主、小七妹子,我来亲你,你要么反抗,要么配合,怎么一动都不动了?唉,没有****的吻,是没什么意思的。算了算了,不亲了,我这就拔针走人。”
金小七被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被他说落一通,羞急交加,居然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香肩耸动,嘴唇轻颤,泪水滑着眼角不断溢出,看上去可怜楚楚。
“喂喂喂,开个玩笑嘛,怎么哭了?你还堂堂公主呢,不怕丢人啊!”欧阳七随手摸过床边桌上的一块布巾给她擦了起来,边擦边道:“小七乖啊,不哭了,哥哥再也不说你了。其实你这小嘴巴又香又甜,啃起来比猪耳朵有滋味多了。嘎嘎,以后我每天来给你治病,每天就亲你一次怎么样?”忽然间想到自己不知能否活得过明天,心情瞬间坠至冰点。
金香儿利用自己刺杀君主这件事情,欧阳七在经历了昨天的心慌神乱之后,今天早上已经平心静气的认真思考过。如果自己拒绝金香儿的要求或是把这事偷偷泄露出去,她们师徒三人肯定会先置自己于死地;而如果自己带着她们进入皇城刺杀君主成功,且不管她们是生是死,结果对自己、对自己的家人都会大大不利。
就算自己最终拿到了解药,也保住了性命,可君主被杀是由自己带进皇城的人所为,皇城战士们又岂会放得过自己?他们去抓自己,父亲欧阳山肯定会加以袒护,到时候恐怕整个摇光府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总之这件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对于表面上看去千娇百媚的金香儿,欧阳七现在只有痛恨。
什么狗屁的血海深仇,一点也不值得同情怜悯!你恨再大、仇再深,有本事自己去报啊,为什么非要拉上老子和老子的家人当垫背的?老子这次要是侥幸不死,就算和你金香儿有血海深仇了,抓住你后一定会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
欧阳七下了决心,如果今天金香儿来找自己“商量”入皇城刺杀君主的事情,那么自己就与她撕破脸皮去谈,她要是没有一个万全的法子保障自己的性命或者因为此事而危及到摇光府的安全,那么自己宁可死了,也决不向她妥协。
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他个鸟啊!
“啊,欧阳七,你……你用什么给我擦的眼泪?”欧阳七正出神间,冷不防金小七像踏到了毒蛇一样尖叫起来。
欧阳七吓了一跳,拿开为她擦抹眼泪的布巾,没好气的道:“叫这什么大声干什么?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还认为我怎么着你了呢。我用布巾给你擦的啊,怎么了?我这可是第一次给女人擦脸,你不喜欢?”
金小七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居然再次呜呜的哭了出来,边哭边道:“你这坏蛋,那布巾是擦桌子的,你拿来给我擦眼泪……很脏的啊……呜呜……”
欧阳七呆了呆,见她哭的委屈,忍不住嘎嘎一阵坏笑。
金小七虽然身子不敢动弹,但手臂却能活动,听他笑的得意,暗地玉齿一咬,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挣拧了一下,气道:“死小七,我让你欺负我!”
欧阳七疼的龇牙咧嘴,嗷嗷直叫,气急败坏的道:“小娘们,你掐我,我……我他娘的也掐你!”
金小七看他脸色不善,心里还真有些害怕,忙哀求道:“不要啊,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了!”
“靠,赔个不是就行了?那好,我先把你浑身上下掐个遍,再给你赔不是。”
“人家就轻轻的拧了你一下,你就像被砍了一刀似的大喊大叫,还要来……来报复。呜呜……你不是个男人!”
“老子是正宗的男人,不信脱了裤子证明给你看!”
“你……你流氓!你无耻!你下流!卑鄙……”
“你就骂吧!惹火了老子,你身上的针我不帮你拔了!信不信我这就闪人回家?”
一番唇枪舌剑下来,金小七本想着自己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后,欧阳七会“知耻而退”,老老实实的坐着和自己聊天,哪知道此人越骂越精神,越骂越来劲,自己再不服软告饶的话,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情来,无奈只得道:“不要啊,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求你帮我拔针!我已经不疼了!”
“好,拔针!”欧阳七随手拔出了插在她三足里穴上的针,眼珠转了转,说道:“想继续让我拔针的话,你要答应我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吧。”金小七闭开眼,难得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不由好奇。
欧阳七吃吃笑道:“你再让我亲一下。行不行?”
金小七的脸颊再次泛出红晕来,慌忙闭上眼睛,也不说行还是不行,只是在心里道:“你这小坏蛋,刚才都亲过人家好几次了,还要再亲……唉,反正是拦不住你的,你亲就亲啦。”
小姑娘自懂事以来,从未被男人吻过嘴唇,刚才在欧阳七的亲吻之下虽然吓的心惊肉跳,却也领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正是这种感觉让她不再拒绝欧阳七的索吻的要求,反而有种期盼和渴求。
原认为欧阳七会趁这机会来个更加疯狂、更加长久的亲吻,没想到他只是在自己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就立即离开,金小七固然在紧张之余长松了口气,却觉得失望更多。
偷偷睁开眼,看到欧阳七又为自己拔出了一根毫针,却又再次停了下来。
“我还有个要求。”欧阳七笑看着金小七道:“你答应了,我再继续拔下一根。”
“啊,他还有要求啊。嗯,刚才他在逗我呢,这次一定会吻我久一些了。”金小七惊喜交加,立即眼睛一闭。
欧阳七笑道:“我现在明白了,你只要闭上眼睛,就代表着同意了我的要求。说真的啊,你身上的肌肤又白又滑又嫩,很少有女人能比得上你,这绝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不想亲你了,只想摸一摸你的肌肤。咦?你不睁眼,那就是同意喽?我不客气啦!”
金小七不是不睁眼,而是欧阳七在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落在了她在小腿上游走起来,那种痒痒麻麻的异样感觉与他亲吻自己时异曲同工,都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心态,她害羞之下,哪还敢再睁眼?
当欧阳七的双手从她小腿游过脆膝,抚上她那浑圆结实的大腿时,她身子一震,隐隐觉得欧阳七想干什么,双手自不禁的抓住床单,居然紧张的颤栗起来。
欧阳七的一只手停留在金小七大腿部位摩挲着,另一只手腾了出来,迅速又拔去了她身上的几根毫针,只留了手臂上一根,干笑几声,说道:“小七……妹妹,我还有个要求……”
金小七被他一双温柔大手轻贴肌肤抚摸来去,像是被灌了一般,身子几乎动也不会动了,哪还能说得出话来?只觉身体像发了高温那样灼热,心跳的扑通扑通响,自己都能听得见声音。
“小七妹妹,你的身材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里面最好的,我想……想仔细的看看……欣赏,应该叫欣赏才对。”金小七身上本来就是一丝不挂,只是用些被巾等物遮住了紧要处,欧阳七三两下的一撩拨,一具美妙无伦的少女胴体便彻底出现在眼前。
如白玉雕成、似冬雪堆砌,驯服胜羔羊,温柔赛白兔,颤颤双峰,坦坦玉腹、婴婴碧草,幽幽沟壑……人族青春美少女的胴体无一处不妙,无一处不美。
欧阳七的眼光直了,人也傻了,竟忘了自己想干些什么,该干些什么。
忽然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金小七似有似无的发出了几声呻吟,这呻吟声仿佛是提醒、又似乎在挑逗,成了引发欧阳七欲念的导火线。
欧阳七纵然色胆包天,也只是想借机看看这位身娇体贵的七公主裸身的美妙模样,占个大大便宜而已,却没想过在公主宫殿里做下什么风流韵事,可金小七的呻吟声却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俯下身,嘴巴叼住了右侧乳峰上的红豆,左手也抚住了左侧的坚挺,右手沿着大腿缓缓上移,探向那少女最最神圣隐秘之地。那里,竟已是一抹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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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当欧阳七甩掉了脚上的兽皮靴,爬上凤床侧卧到金小七身边时,金小七忽然梦呓似的叫了一声,颤声道:“帮我……帮我拔了手臂上的针好不好?我好想……好想抱你……”
欧阳七“嗯”了一声,手起,针出。
金小七像是被解除了枷锁,不着寸缕的胴体忽然向右翻起,四肢紧紧缠绕在欧阳七的脖颈和腰腿上,似乎害怕他会忽然走掉似的。
她的眼睛也还是紧紧闭着,长而向上微卷的睫毛有节奏的打着颤,两片薄嫩红唇主动寻上了欧阳七那若即若离的嘴唇吮吸亲吻起来,粉嫩脸腮上早已浮现出了只有在春情泛滥时才会有的迷人潮红。
那双粉白如雪、浑圆如柱的玉腿被一只大手缓缓分向两旁,玉腿交接处的微隆肉丘上春草新发,碧绿娇嫩,色泽诱人。
仿佛是春雨刚过,丛生在肉丘下面那一道粉红细缝旁侧的碧草之间挂着几粒盈盈水滴,犹如玉蚌含珠,散发出让人疯狂的诱惑力,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粉红细缝边缘耐心的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圈后,这才顺着濡腻湿滑小心翼翼钻入细缝,探向其间的神秘桃源。
“哎……”随着金小七的一声若有若无的疼吟,欧阳七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触到了一层薄薄的障碍。
很明显,这是一条从未被开发过的通道,而只要穿过了它,身侧这个娇艳如花的七公主就会由少女过度到少妇阶段。
欧阳七邪邪的笑了笑,手指没有继续前进,在障碍前停留了片刻后,在温热紧窄的窒璧包裹挤压下,开始缓缓的来回动了起来。
金小七急促娇喘着,一张脸涨的通红,身体像被接通了电流不停的颤抖,一双小手用力抓住欧阳七的肩膀,指甲几乎陷入到了他的肉里。
随着手指动作节奏的加快,金小七紧紧咬着的嘴唇终于放开,喉咙中开始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而欧阳七像是存心要戏弄撩拨她似的,手指忽快忽慢,忽深忽浅,金小七的呻吟声也忽高忽低,忽抑忽扬。
终于,在欧阳七手指的一轮快速冲击后,金小七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一波紧接一波的快乐浪潮由体内疾涌而出,她双腿紧并,牢牢夹住了还想试图再动的欧阳七的手臂,已经遍体泛出粉红之色的身子猫一样弓起。
没有破身,金小七却在欧阳七灵活娴熟的手指下尝到了女人第一次的巅峰快感。
欧阳七不动了,手臂停留在金小七双腿之间,手掌温柔的覆盖在那一朵被幽径溪水浸湿了的娇艳桃花上;金小七也不动了,闭目回味着欧阳七带给自己的所前所未有的绝妙快感,嘴角抿出的笑意分明就是余韵后的那种惬意和满足。
欧阳七迅速御去了身上的衣物,翻身压在金小七温软如玉的娇体上,双膝用力,霸道的将她美丽修长的玉腿分向两旁,腰际微沉,早已准备就绪的炮口缓缓向前推进。
虽然前戏已经做足,而桃源溪径处已是泥泞不堪,一片泽国,但欧阳七并没有长驱而入,直探幽穴,他俯首轻啜着金小七玉润如珠的耳垂,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小宝贝七公主,哥哥想要你的身体了,愿不愿意给我?”
“嗯……”
“那你想不想要我?”
“嗯……”
“那你说一声‘哥哥我要’。”
“嗯……”
“还嗯?嗯你个头啊!快说‘哥哥我要’,说了哥哥就临幸了你。”
“哥哥……我……我……我要……”金小七羞不可抑,在他身下不停的扭动着羔羊般的赤裸妙体,忽然间睁开眼来,双臂一环,搂住了欧阳七的脖颈,吐气如兰的接着道:“我要你在明天的宴会上向我的君主爹爹提婚,爹爹一定会答应把我嫁给你的。七哥,我好喜欢你的,真的,我好喜欢……”
本来如果没有金小七的这最后一句话,两个青春热血、情欲高涨的少年男女将会在这堂堂公主宫殿内的凤床上演出一幕无边的春色,一切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可是欧阳七听到“明天的宴会”这几个字时,身体却忽然间僵住了。
金小七这时正把她浑圆挺翘的玉臀微微上抬,准备迎合欧阳七的进入,蓦然发现他脸色不对,心中陡地掠过一丝隐影,幽幽道:“怎么了?你……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向爹爹提婚?”
“你这么个漂亮粉嫩的小美人,我不喜欢才怪!”欧阳七强自压制住心中欲望,一脸不舍的从金小七身上下来,懊恼烦躁的道:“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老爹了,还求个屁的婚?唉,总之是老天爷对我不公平,让我撞上了桃花运,却不给我享受的机会!”
“谁说的?你想……想要我的话,我不会拒绝……”金小七的眼睛里仿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右手悄无声息的探向欧阳七的下体。
手触处,那里本来一握难全的火热和坚挺竟然已缩软下去,像一只被击垮的完全丧失了斗志的毛毛虫,无论怎样撩拔再也抬不起头来。
金小七心中一凉,目光注意到了欧阳七脸上无奈的苦笑,嘴角一撇,鼻尖一酸,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声来。
金小七已经不算小了,也已懂得了不少男女之事,她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在一个赤身裸体、甘愿献身的美女面前坚挺不起,雄风不振,那么最有可能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这个男人压根儿就不喜欢甚至是极度讨厌自己,二是这个男人生理有问题。
“他刚才明明说了是喜欢我的,第一个原因可以排除了;第二个原因……我刚才感觉到了他那里硬涨的很可怕,身体上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呀。怎么会……怎么突然就就小了的?”金小七想到这里觉得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