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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14 7:26:58

我出生在贫穷的岸家,是岸家的长男,但是父亲却希望我是一个女孩儿。所以,他给我取名为“小红”。在十三岁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自己真是个女孩儿。因为我长了一张妖艳的桃花美女脸,每个人见到我都会说:“这妹妹可真漂亮!长大了可真不得了!”直到那谎言被扎破后,父母亲就不再疼爱我了。他们变得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生另一个小孩儿。
  五年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生了一个水当当的小女孩。家里也因此多了一丝欢笑声。然而,我真正的性别被揭晓后,名字并未被换掉,我仍叫岸小红,只不过长了一个男孩儿的身体。自从生了第二个孩子后,母亲就突然被恶病缠身,终日只能瘫在床上,父亲弃下了工作,在家照顾母亲和我的妹妹岸小雪。生活变得更艰苦了,为了治母亲的病,家里几乎一贫如洗,原本长得相貌堂堂的父亲一下子憔悴得不似人形。我心疼他,只得办了退学手续,在外面打起工来。起初,父亲并不同意,结果还是被我说服了。
  那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夜生活尤其充沛。那儿的人粉妆盖脸,衣着光鲜,不像我,永远只有那几套旧旧的衣裤。幸好,那儿有工作服,我才不会羞愧到想躲到桌子下。母亲的病又严重起来了。这是我刚才打电话回家从父亲口中套出来的。忧愁爬满了我的脸颊。钱,永远都储存不够,而母亲现在又急需用钱。我只感到无尽的苦恼,为此我连同周末都加班了,代班都顶上了。还是老样子,不够……不够……
  我的工作是在一间叫“深夜魅情”的酒吧里做侍应。每晚我都会看到男男女女放荡地沉溺在酒色里。斑阑的灯光下,烟气,酒气袭人。但我从不沾烟酒,连在柜台调酒的李特也禁不住调侃我:“小子,还在喝奶吧!”
  夜深深地沉绽着糜烂,月儿越是浑圆明亮,人们越是痴恋这酒吧。我端着托盘往每一张桌子送上一碟花生米和他们所要的酒。这儿的人都是很规矩的,从不胡乱地动手动脚。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进来这酒吧时,每个人都吆喝:“美女啊!”,但却没有人真的从座位里冲出来。洒吧的老板韩湘只看了我一眼就能区别出我是男孩子,我跟她说明了一切,她说佩服我的勇气就雇用了我。
  突然一行人进入了酒吧,气氛一下子冷冽起来了。我没有多管闲事地四处张望,只是一味认真地做好本分。半刻后,气氛也就缓和下来了,我仍然四处游走着工作,只是蓦然发觉好像有一道锐利的视线紧随着我,我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却仍假装若无其事地工作着。直到当我把一杯烈酒端到另一张桌子上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捉住了我的手肘,我疑惑地抬起头来,就被一双黑得发亮的鹰眼摄住了,好美的黑色,像无边夜空一样宽广,深遂。
那男子长得很英气迫人,五官像刀削般深刻俊美。他轻掀薄唇,浓浓的笑意泻在嘴角:“嗨!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倏地清醒过来,甩开他的手,故作平静地回答:“不好意思,先生,我是男的。”哼,竟是一个饿中色鬼!想不到,他仪表非凡竟也是这种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韩湘能看出我的真正性别吗?我突然对这个男人和其他男人无异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的气愤。那男人惊诧地挑了挑眉,嘴角又重新染上笑意:“你叫什么名字?”我撇了撇嘴对他说:“先生,我说了我不是女人。”“我叫戚安道。”那个叫戚安道的男人仍是一派自若,他满是笑意的黑瞳正瞅着我看。“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女人。色鬼!”我气冲冲地吼他,眼睛死瞪着那只又重新拉住我的大手,甩也甩不掉,真气人!四处的人突然都静下来了,戚安道往四周冷冷一瞥,那些人又立刻转回头享他们的乐去了。“你不怕掉饭碗吗?”戚安道把目光调回我的身上,十分感兴趣地猛盯着我看。他的话的确让我的脸一下子刷白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乡下还有三个人等着我养呀!“你一晚要多少钱?”他突然把俊脸凑近我,说出来的话竟恶劣得让我想把托盘往他脸上狠狠一摔。“你把我当成是什么?”我气得牙根发痒,真想咬他的肉,喝他的血,磨他的骨。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的,在喧闹、颓废的的洒吧中突的迷人。,“八万够不够?”八万?我的心一下子吊高了,我要工作多少个月才能有八万。这对于在乡下的父母亲来说可是一个庞大的数目,这笔钱能让母亲付上好几个月的医药费,可以把他们的生活环境改善一点,还可以还钱给债主。我看着眼前这个对我邪邪一笑的男人,心里竟有股冲动想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出卖自己身体的事,我又怎么能干呢。“再加二万,怎么样?”戚安道的黑瞳满是致命的吸引力,完美的唇形弯着姣好的弧度,“十万一个晚上,不是很划算吗?而且……”他的唇突然贴近了我的耳边,用一种极其亲密且只有我才听得见的声音神秘地说,“我保证,你也会有一种蚀骨的快乐。”热气一骨碌冒出来了,我的脸一下子炸红了,心儿火速地跳动着。这个男人难道疯了不成?动摇!我的心不停地摇动着,我左右为难,没有什么好康的事可以一下子挣这么多钱,如果我错过这次机会,也许再也遇不上了。但是要以身体交换……“你不肯吗?那我找别人咯!”戚安道说着便欲离座。“不要!”当我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不但拉住了戚安道的衣袖还出声留住了他。天呀!我也疯了吗?“那就是你答应陪我一晚咯!”戚安道笑意盎然地瞅着我直看,我总他刚才的举动好像是故意做出来给我看的。我嗫嚅地说:“可是我真的是男人!”“没关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喜欢,只要你愿意就行了。”戚安道咧嘴一笑,害得我心慌慌的,这个变态!把我的理智几乎都打击得一丝不存了。“十万现金,我可以现在给你。”他说着从那烫得发直的高贵西装里掏出了钱来,我的眼睛突然除了这捆钱什么也看不到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唇瓣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好!”我的手微微地发着抖,把眼前的钱都检查了一遍,是真的!戚安道笑了,散发着惑人的气息,他一把勾过我的胳膊,朝刚好出来巡场的韩湘飞了个吻,:“HI,湘湘,你的小侍应,借我一用,明天还你哦!”韩湘神情高深莫测:“别玩得太过火,他只是一个孩子。” 戚安道嘴角轻轻一勾置惘闻。我瞥见韩湘顿时慌了:“韩湘姐,我……”“小红,今晚的钱我还是会计给你的,你放心。”韩湘淡淡地说。戚安道再也没有逗留了,他搂着我的腰往楼上大步走去。他身上那迷人的麝香渗进了我的神经,让我更也没有反抗之力。
  痛!穿心般的锥痛。我翻过身子,下体的疼痛让我痛得咧牙呲嘴。被子溜下了一角,我布满红色吻痕的背裸露在柔和的月光下,微微抖动着,我勉强支撑着身子,发现痛得无法把脚伸落地。可恶的戚安道,说什么我也会乐得很,明明只有他自己一个享受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我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痛字。我气得眼眶红了,想马上逃得离这家伙远远的。蓦然,一只结实的胳膊的把挽住了我的腰,把我整个人重重往后一摔,痛得我流出了眼泪,呼痛的声音却被那人温热的嘴堵住了。不明不白的怒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压下了。我从戚安道热情的嘴下逃出来,拼命地喘着气。戚安道却神采气扬地瞅着我说:“岸小红!我们再来一遍!”“我不要!”就是这个家伙刚才趁我欲火焚身时硬色诱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实在太恶劣了,这个败类!“为什么?我技术不好吗?”戚安道不解地瞅着我,样子十分无辜,好像我才是个大坏蛋似的。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来嘛!”他突然讨好地蹭蹭我的的脖子,“我觉得刚才的感觉很好啊!”“我、快、痛、死、了!”我气得张嘴咬住他的手臂,浑然不觉自己就像在撒娇一样,“我不干了!”“那倒不行,夜还长得很。”戚安道没有推开我,看起来就像那一咬对他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的,他还顺势把我压到身下,嘴角勾起了一道让人怦然心动的笑,“乖乖哦,这一次一定不会再那么疼了!”那嗓音隐隐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让我不由自主地软下了身子。
  本来以为我和戚安道在那一夜之后就是再无相关了。怎料,我仍然每晚都在“深夜魅情”见到他。他常常会诱惑我与他做爱,每晚两万块。渐渐的,我们之间似乎有了默契,一见面后就约在酒店打烊后做爱。每次做完爱,早晨醒来时,我总会见不到他,他起得很早,离开的动作也很轻微,留下的只有那张残存他与我体温的床单和叠得十分整齐的二万块。我知道,我们之间只有金钱与身体的交易,除此以外就什么也不是了。可能永远只能这样吧!
  那天,还是在“深夜魅情”里,我亲眼看见他搂着一个艳丽的女人。他们有说有笑的,戚安道还亲吻那女人俏丽的唇。看着他用那张甜腻地亲吻了我无数遍的唇去亲别人,我的心突的又痛又嫉。那时,我就知道不只女人善妒、敏感,原来男人也一样。我还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不想去面对,但是我确实是爱上戚安道了。我一直紧瞅着他,好几次都把酒端错了桌。李特走了过来说,老板要见我。
  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韩湘姐一脸凝重地注视着我。她使劲地抽着瘀,沉默地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任何人吸烟我都觉得十分呕心,只有她永远那么帅气。她示意我坐下来,但我坐下来后,她仍是沉默着,许久都没有冒出一句话来。烟在她指间不断地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升上半空又莫名地挥发得一干二净,多像我的存在啊!韩湘突然问了我一个很怪问题:“戚安道在你面前吸烟么?”我怔住了,半晌才摇摇头。“岸小红。”她念着我的名字,声音轻得仿佛如羽毛般轻柔,“戚安道他不是你能够承受得了的人。他是戚家的独子又是戚集团总裁的儿子,他家需要有他的子孙。他可以逢场作戏,但是在幕后他的父母一定已经给他选了真正能光明正大成为他妻的人。岸小红,别陷进去。”韩湘的话把我唬住了,虽然我一直觉得戚安道气质非凡,却想不到他竟然来头这么大,我的心难免伤感起来了。
  “我没有喜欢他。”我硬住嗓子,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说。
  “岸小红,别自己欺骗自己。我比你看得更清楚。”韩湘盯着我,细细地说。她的眼睛在烟雾中飘忽着,诡异得很,“我也曾经是戚安道的女人,我明白戚安道不会只爱一个人,你也应该清楚的。”痛在心底蔓延,我的心一下子紧凑起来了,“岸小红,你不要再爱他了。”韩湘笃定的口吻让我仿如置身在火海之中,心皱成了一块,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韩湘不断地说话,我听了又忘了,步出办公室后也忘了关上门,心神都处于一遍空白中。然后,我看见了戚安道搂着那女人上楼去了。楼上只有一间大房,一张大床。那门轻轻一合却像在我的脸颊上狠狠地刮了一巴,我的心都凉透了。
  很久,很久,我就这么一个人依在冰凉的墙边静静地看着那个门口。有人走过来递给了我一根香烟,我推迟了。我不懂,我就是不懂,为什么每个人只有一颗心,却可以爱上一个以上的人。那扇门沉寂得孤单,在阴暗的灯光下忽忽然,又像是在呐喊着谁的名字。我的眼睛开始发疼了,酸溜溜的,那门终于撅出了一条缝儿,那艳丽的女人从门的另一头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般扭着柔软的腰肢风骚地与我擦肩而过,我蓦然一醒,蹑手蹑脚地钻进了那间房里。那儿的光线仍然很暗。我突然想起戚安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男人和女人关了灯都是一样的。我悄悄向前摸索,爬到了戚安道的床前,那男人睡得很沉,像一个婴儿一般乖巧,但是他一睁开眼睛就是一个混蛋。该死的混蛋,欺骗所有人感情的大坏蛋,可是我竟然还是那么爱他。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贴在那俊美的脸颊上,那双眼睛突然像触电般,闪出了锐利的光芒,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身子出奇不意欺上我的。我丝毫没有挣扎,仿佛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我只是直直地凝视着他,他的黑瞳依然那么雪亮,他完美的嘴唇弯了弯,对身下无言的我软声询问:“这次要多少钱?”“扑赤”我轻笑出声,笑得眼泪不可遏住地滑了出来,心里难以自抑地流淌着悲凉凄切的感觉。我不停地笑,发狂地大笑,咽着了嗓子,岔了半口气,我喘了一会,突然很开心,“十万!”我觉得自己笑得很美,一切都变得蒙蒙胧胧的,我把他的头拉近了我的,煽情且温柔地亲吻着他……
“岸小红……岸小红……你爱不爱我?”我把头伏在他汗漓漓的胸膛上就听见他逸出这句话来。
  “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顾一切,不断地呢喃着,泪眼动情地瞅着他。
  “岸小红……岸小红……你爱不爱我?”他不停地吐出这句话,却只是他睡梦中的呓语。
  我没有再在那间房里久待了,只是从戚安道的皮夹里拿了十万就向韩湘辞职了。然后,我独自一人跑去车站搭上了最早的班车,发着呆,让车子带我往我的家驶去。
  我把那些从戚安道身上得来的钱都用在了母亲身上。渐渐地,母亲的病好多了,我仍然为了让家人活得更好而四处打工,但是这些日子却让我的心平静了很多。有时,韩湘也会给我打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东西,但是从来不会跟我谈“深夜魅情”里发生的事。有时,我偶尔会想到那个混蛋,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后来,却听说到戚安道服用过量药物几乎丢掉了性命。我知道,他又在迫我了,他想逼我急匆匆地出现在他眼前,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赌我爱不爱他。我是爱他。可是,越是爱他,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娘儿们似的,脆弱得不堪想象。我的鼻端又传来了一阵阵的酸楚,我不认为我离开他是错的。戚安道他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我绝不会是他的第一,更不会是他的唯一。我知道有太多的男男女女与他纠缠不清了,而他却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他已有了未婚妻,是藤氏集团总裁的女儿藤雪香。我偷偷打听过,那女人很美,与他很相衫。没有我,他仍然能去爱第二个人。他不像我,我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如云如烟,总有一天会散去;而他对于我却是心头上的一个刺骨的疤,我将永世难忘。但是,我不会这辈子就这样放弃了爱情,我会不断努力地去寻找属于我的爱,把他放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他,永远也是我人生中第一和唯一最深爱的男人。
  有一天,我在教岸小雪写字。竟然有一个邮递员给我送来了一份包裹。上面注明了是谁的名字。是他,是戚安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住在哪。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啊,戚家财大气粗,要找一个岸小红何其容易。我难过的是他没有来找我。就算我突然消失不见了,他也没有给我来电。那包裹很精致,我看了心却是紧皱皱的。岸小雪望着那包裹,胡闹地自动拆开了,我来不及阻住,一张红得刺眼的帖子就呈现在我眼前。岸小雪咧起了无齿的嘴,发出怪怪的笑声,像是催促我去掀开它。我犹豫了一下,手颤颤魏魏地伸向帖子,动作缓慢得像一个苍老的人。帖子被打开了,我呆呆地盯着它。那个新娘竟长了一张与我相似的桃花脸。我拼命地说服自己别掉眼泪,可是我还是很窝囊地哭了。当初不是说好吗,我们只是金钱交易,我们之间不会还有别的情愫或幻想。我真该听韩湘姐的话,那现在眼泪就不会像不要钱似地涌个不停,哈,真他妈……痛到心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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