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fei0817
2008/6/15 11:44:25
短篇小说 作者:吕文新
县 长 的 爱
这家排挡小吃在初夏的夜晚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在这家排挡小吃较为隐蔽的一个角落里,有这么一对男女,面对面地坐在那里。男的看上去顶多也就是四十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很普通,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可他的那种气质不是一般人拥有的。女的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光景,身着打扮也没什么超前的地方,论气质,她也同样拥有一般人少有的气质,要论漂亮,那就要人命了,别说一般女孩子少有了,就连一般明星也是少有的。这时候,就看男的夹道菜情不自禁地向女的嘴里送,女的张口把菜含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女的刚想说话,冷不丁耳边响起了一个苍老混浊的声音:
“行行好。。。。。。”
女的闻声扭过头,见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妪,一手拄着棍,一手拿着碗正在向她乞讨。不等她开口,老妪又说开了:
“行行好,小。。。。。。姑娘。”
听了老妪称呼她小姑娘,她嫣然一笑说:
“我都二十二岁了,还小姑娘呢?”
“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妪急忙道歉说。
“没什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她说。
“我知道,大姑娘你是好人。。。。。。”老妪连忙应道。
一听老妪又改称她大姑娘,她又笑了:
“大姑娘,我老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说话。”老妪慌忙又是道歉。
“没关系的,和你开个玩笑。不过,你以后对人还是不要这么称呼。”她好意地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说心里话,我开始也没打算叫你小姑娘,我原本是想叫你小姐的,我突然想起来现在不兴叫小姐了,说这样叫不好,是骂人,我才把“姐”改说了“姑娘”。你不知道,过去,叫谁小姐就是对谁的尊敬,叫习惯了,我现在老是改不了。”老妪歉意地说。
“你怎么知道叫“小姐”不好,是骂人呢?”她饶有兴趣地说。
老妪如实地说:“叫谁小姐,谁不高兴。厉害的姑娘就会骂我老不死的,说我才是小姐呢,是老小姐。”
她一听,笑了。
男的也笑了。
老妪也陪着笑了笑。
她对老妪说:“我们也吃好了,剩下的这些菜,你看着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老妪说了声谢谢,就在身上掏出皱巴巴不知从那里捡来的食品袋,欲要去装,却被男的给制止了。老妪诧异地望着男的,就听男的喊了声:
“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打一下包。”
男的望着打好的包对老妪说:“拿走吧!”
老妪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激动地连忙点头致谢:
“谢谢!谢谢。。。。。”
男的说:“你的家人呢?”
“我老伴不在了。”老妪回答说。
男的说:“我是说你的子女。”
“我没有子女。”老妪平静地说。
“听你口音,离这也不是很远。”男的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递给老妪,“你就拿着这钱买车票回家吧!”
老妪接过钱,不免又是一番激动,说了不少感恩戴德的话。
老妪走开了,没走两步远,又情不自禁地回头向他们俩说:
“祝你们父女俩健康长寿。”
男的听了显得很窘,女的抿嘴直笑。
“爸爸,我们走吧!”女的甜甜地说着,伸手挎上男的胳膊。
一路上,男的闷闷不乐,女的却恰恰相反,在两人还没走出排挡的时候,女的就忍不住偷偷乐开了。当她笑够了,想收住笑的时候,一看到男的表情,就又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两人快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男的还在闷闷不乐,女的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新意了。于是,她佯装生气地娇嗔道:
“叫声爸爸,就生气了,小家子气。”
男的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向女的坦诚道:
“不是的,微微。是这样的,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感觉你我之间存在什么年龄的悬殊,可今天这乞丐老人的一句话,让我有一种负罪感。”
“连政,你爱我吗?”被称呼为微微的女的像在抒情地说。
“爱。。。。。。”被称呼为连政的男的由衷地回应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微微很温柔地说。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手也在紧紧地挽住连政的胳膊,头在连政的身上贴了又贴。
连政没说什么,只是用手在微微的头上爱抚了几下算是作了回应。
微微又温柔地说:“爱,是不受任何条件的左右,何况年龄!不然,那还是爱吗?”
“也许你说得是对的。”连政恢复了状态说。
“什么也许?!”微微对连政的回答不满意。
“没有也许,没有也许。。。。。。”连政急忙纠正道。
“这还差不多!”微微得意地说。
说话的工夫,两人到了他们的住处。这是个很普通的住宅区,地处确实隐蔽,虽然距离大街不是很远,但这中间有七拐八拐的巷子。就是这中间有七拐八拐的巷子,微微才选中这里,因为,它符合连政提出的条件要求——隐蔽。
房间里的设置也不算很简陋,有席梦思、大彩电,有梳妆台、大衣柜,有电脑、冰柜等这些大件,下面就是些七七八八的小物件。真正让连政陶醉的地方是弥漫在这房间里的香气,再就是房间的独特摆设加上柔和的光线,构成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连政来这里的日子不多,一个月能来上两次,就算老天开恩了。他回回是傍晚来,来了住上一夜,翌日一大早就匆匆走开了。连政也不想这样,他多么渴望天天能来,时时守着他的“心肝宝贝”。但他身不由己,县里的大小一切事务都纠缠着他不放,谁让他是一个县的县长呢?有时候,他真想不当这个县长了,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不是心疼这县长的乌纱帽来之不易,而是他清醒认识到,一旦他没了这顶乌纱帽,别说他包养微微了,恐怕连养家糊口都成了问题。
往往,为了珍惜和微微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就彻夜不眠。
与往常一样,连政先是用心地一件一件地脱去微微的衣服,然后入神地围着微微的裸体细细品味。微微像是经验丰富的人体模特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满足连政的需求。看着看着,连政就进入了状态,定力也没有了,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
微微的身子被连政亲吻了个遍,她知道连政很快要和她进一步的亲热,伴随亲热的摩擦走火,那将引发一场激烈的厮杀,不过,微微已充分地做好了迎接大战的准备工作。当连政要和她进一步亲热时,她却说了句要连政命的话,她说:
“说不准,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了,你今天可要。。。。。。”
尽管微微的声音很低,可连政听来犹如晴天霹雷,只见他应声僵在那里。老半天,他才说了声:
“你说什么?!”
连政不愿相信微微说得是真话,或许,她说得根本就不是真心话,很快,他就嬉笑起来,说:
“忽悠我。。。。。。”
“完了事,我再跟你说。”微微认真地说。
从微微的表情上能看的出,她不像是在忽悠,倏地,连政的心又沉重了起来,他说:
“还是你先说吧!”
微微看了看连政,伤感地说:“我们分手吧!”
连政听了也不说话,只是非常惊疑地看着微微。
“其实,这话我早就应该跟你说了,但一直迟迟没说,说好听的,是我太爱你了,舍不得失去你,再者也就是不忍心伤害你,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是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可我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说句不好听的话,是我的私心在作怪。”微微看了看连政,又接着说,“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想想,我们这样也快一年了。我清楚你的为官之道,你不是个什么贪官,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是你多年的积蓄。我不想再这样拖累你了。”
连政一听马上又兴奋起来,他倏地捧住微微的脸蛋,狠狠地在她的脸上大吻特吻,然后,他才说道:
“你这个大傻蛋,怎么能说这是拖累我呢?!”
“亲爱的,听我说!”微微郑重地说。“我们一旦分了手,你自然就少了我这个拖累,不管是在经济上,精力上,还是在时间上、感情上,这些都会因我的离去而相应地得到缓解。你呢,就可以轻轻松松、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好县长,好丈夫。廉政的县长,忠诚的丈夫。我呢,去南方闯荡闯荡,挣点钱。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最大的资本,就是上天赐给了我一个好摸样,既然上天赐给了我一个好摸样,我何不好好的去利用它呢?不是我犯贱,是现实如此。好在上天待我不薄,它不但赐给了我一个好摸样,还赐给了我的最爱,尽管我们的时间很短暂,但我也知足了。人来到世上,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拥有心爱的人,哪怕是短暂的。。。。。。”
连政忍不住地插话说:“我不要短暂的!我们为何放着长久的不享受,偏要短暂的?”
微微流露出无奈的样子,说:“我刚才说的是为你好的原因,下面我再说说为我家里的原因。我跟你说过,我父亲害了一场大病,花了不少钱。我妹妹上大学也花了些钱。但我没告诉你,那些钱是从信用社贷的,是向人家借的。我们分了手,我就可以去南方挣钱帮家里还债。我心里还有个梦想,就是希望能在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套房子。等我还完债,再挣了钱就在城市里买个差不多的房子。这就是我要分手的理由,于人于己都好。。。。。。你以为我想和你分手?我也不想,但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连政听了,丢下微微,默默地下了床,走到衣架前,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根抽起来。他抽了一口就开始咳嗽了,而且是一声接一声地咳嗽。尽管他抽的很吃力,很痛苦,可他还是一口紧接着一口地抽着。连政是不抽香烟的,他之所以随身携带着香烟,那是备着招待客人的。
微微也下了床,赤身裸体地来到连政跟前,不客气地夺下连政手里的香烟。连政是在往嘴里送香烟,快接近嘴唇的时候,香烟冷不防被微微夺了去。
微微用力把连政拉上了床,然后,不厌其烦地在连政的身上爱抚、亲吻,无论微微怎么爱抚、亲吻,连政都像是植物人似的没点反应。
“老公,人家想要。。。。。。”微微撒娇地说。
连政还是没反应。
微微依然在爱抚,在亲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连政终于发话了,他心事重重地说:
“分手的事,容我考虑考虑,不管结果如何,一个月给你答案。”
“好吧!我听你的。”微微温柔地说,“不过,现在我要你听我的,我要你把不愉快的心情放一放。”
连政温和地说:“微微,让我想一想。。。。。。”
“我不吗。。。。。。你再想,这一夜就过去了。”微微娇气地说,“我们就要分手了,本来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了,我们是不是更要珍惜时间,好好地把握现在?”
“我们不要分手,我一定要想个法子,帮你还清家里的债,帮你圆成房子的梦想。微微,你要相信我!”连政诚恳地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微微深情地把脸贴在连政的胸部上,“可我不想你因我。。。。。。”
“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也不想离开你,更不想我心爱的人有什么遗憾。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多个的巧妙办法,不过,我还没确定用哪一个办法更好。有一个倒是不错,就是委屈你了。”连政在安慰微微说,“看来,不给你说一个,你是不相信。好吧,我就先说一个委屈你的办法。”
连政就把委屈微微的办法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微微,微微听罢,高兴地朝着连政的大腿上就是一巴掌,嘴里还说了声:
“真有你的!”
连政说:“这个办法什么都好,就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点。”微微眉飞色舞地说,“这个办法太好了,好的就像上天事先特意为我们安排的。就这个办法。。。。。。”
“我还是怕委屈你。”连政不放心地说。
“要的就是这委屈,不不,不是委屈,这不是委屈。”微微连声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们就按这个办法执行了。”连政温柔地说。
“恩!”微微兴奋地点一下头。
突然,微微好像想起了什么,灿烂的脸上飘浮了一丝阴影,连政的心又是一沉,连忙关心地问:
“又怎么啦?”
微微歉意地说:“这么做,你是不会有事,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痛苦。。。。。。”
“哪有的,比起那些贪官,我做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何况我会在别的方面去卖力的工作,以弥补这点过错。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牺牲点还是很值得的,常言道,有得就有失。”连政坦然地说。
“可我心里。。。。。。”微微内疚地说。
“好啦!刚才你还说我,现在你又来了。”连政微笑着说,“你心里要是过意不去,那你现在就好好地伺候我,算作补偿吧!”
“是,相公。”微微拉着戏腔说。
微微说罢,就淫荡地在连政的身上胡乱地亲吻起来。微微亲吻了一阵子,二话不说,翻身跨上了连政的身上,她像骑在奔跑的马背上,身子在上面快速地上下颠动,两个可人的乳房在那里一上一下,蹦的甚欢。
。。。。。。
时间真快,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连政不尽兴地望着外边的曙色说:
“真操蛋,这夜也太吝啬了,就不能再长些!”
连政说着话,就开始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微微也随着起来,她一边搭手帮着连政穿着打扮,一边温柔地安慰说:
“我们不是很快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吗!想象这个,你就高兴了。”
“是,想象这个,我就高兴了!”连政用手捏了捏微微的鼻子,挑逗地说,然后,他又郑重地说:“不过,微微,你要早点去找乞丐老人,以免她走了。”
微微故作郑重地说:“放心吧!老公,她就是回家了,我也想办法把她找回来。”
连政不放心地说:“等她回家,麻烦就大了,别的不说,她是那里人,怎么去找?”
微微嫣然一笑说:“马上,我就去找她。这样,你满意了吧?”
“找到她就给我打电话。”连政嘱咐说,“记住,见了她,就按我说的那样跟她说。”
连政嘱咐完毕,和微微深情地亲吻了一下,就匆匆离去了。
送走连政,微微重新回到床上。她很想睡上一会,但又不敢,怕睡死了,误了大事。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当初她和连政相识的日子。。。。。。
在和连政交往之前,她早就耳闻连政是个好干部。后来,她偶尔在县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连政,连政的言谈举止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那时起,她心里不仅仅有一种仰慕之请,而且还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她知道她是爱上了连政,但她不知道她怎么就爱上了与她年龄悬殊较大的连政,尽管爱的不是很多么强烈,可她却想得到他,而且是非常强烈地想得到他。单单是爱的原因,她相信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她至少清楚这里面还有这么两个成分,首先,连政是县长,有权力,得到他,也就得到了财富;再者,她想验证验证她到底漂亮到什么程度,有多大的魅力和杀伤力,她自信,她能征服连政,能让连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总之,她强烈地想得到连政,不单纯是为了爱。
如何才能得到连政,让连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在这个问题上,她没少伤神。连政毕竟是县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了的。就算见了一面,又能怎样?总不能一见面,就说她如何如何爱上了他吧?那样,她还不让人当作疯子给赶了出来?本来,谈情说爱的事情就是两人的世界,何况,她又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容不得她大大方方地去示爱。再者,就算连政当场让她的美貌给折服,又能怎样,他有那个胆量接受吗?
微微想了,要想得到连政,让连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得单独和他见一面,让他看到她的美貌,让他知道她的爱。不然,一切免谈。可是,怎么才能单独与他相见呢?
要知道,她和连政一不亲,二不故,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和连政有瓜葛,这中间若没什么人引见,她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要想单独见上一个县长大人的面,难度,那是可想而知的。
常言说,皇天不负有心人。什么事就怕你上心,你上心了,再难的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微微的锦囊妙计,也就是在她锲而不舍的努力中横空出世的。
她先给连政县长写了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连县长大人
您好:
我有个非常重大的事情向您反映,因事关重大,不便写在上面。我要单独亲自向您反映。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而为之,还请连县长多多担待。
我的联系电话:xxx56702311
切切!切切!!
民女 微微
2005年9月12日
微微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担心她的信不能落到连县长的手里。微微想了,如若过些日子,还不见音讯,她就再写。她相信,只要她写下去,总有一封信会落到连县长的手里。于是,她的第一封信刚寄出去,第二封信就开始诞生了,内容大同小异,只是多了补充说明,意思是说,她已写了一封信,却迟迟不见回音,可能因种种原因,信件没有落到县长的手里,故此,她又写了这第二封信。
很可惜,她的第二封信没有派上用场。在她发出第一封信的第二天下午,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就听手机里传出了男音说:
“你好,你是微微女士吗?”
“是,我是。。。。。。”微微抑制激动地情绪说。
尽管,她有了思想准备,尽管,她模拟地反复演练过。但她还是激动不已,好在对方看不到她的表情。虽然她的声音有点失控,没有预想的那个效果,但对方没有在意,不会意识到她声音的情感。
“微微女士,你好!我是连政。。。。。。”
“连县长。。。。。。”微微已经调整了状态。
“什么事?你放心说吧!我身边没什么人。”
“连县长,事关重大,在电话里说话不方便,何况,民女还有资料要当面交给县长大人。你看,您能不能安排个时间,我们单独面谈?民女知道,县长大人公务繁忙。。。。。。”
“别客气,我这也是公务!这样吧,你明天上午9点钟之前,到县委招待所二楼101房间找我。”
“好!谢谢县长。”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连县长,您忙吧!民女就不打扰了。”
“嗯,明日见。”
“明日见!”
连县长那边的电话都挂断半天了,微微的手机还没有挂的意思。她在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回味过后,她倏然狂欢乱舞了起来。
第二天去见连政的时候,她从头到脚都做了细致地整体包装。包装的时候,看上去,她没怎么用心,可谁又知道,她的包装是她事先就精心打造好了。为了这个包装设计,她没少劳神。衣着和佩带是她特意提前定购的,虽然发型是临时做的,但也是根据事先设计好的样式标准做的。
她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把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她不喜欢那种妖艳的装扮。
微微在县委招待所的附近转悠了很长时间,见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向县委招待所里走去。她知道县长公务繁忙,去早去晚都不妥,去早了,县长不在,去晚了,县长要等。她觉得时间的恰到好处,还不仅仅于此。
微微来到连政所说的县委招待所二楼101房间的门前,门虚掩着,她先呼口长气,调节调节情绪,然后才轻轻地叩了叩门,就听里面有人说:
“请进!”
微微轻轻地推开门,不卑不亢,大方自然地进去了。
县长见到微微,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意识到什么,忙微笑着掩饰说:
“你是微微吧?”
“是,我是微微。”微微有一丝羞涩。
“坐!请坐!!随便坐!!!”县长很热情,热情地有点讨好的意思。
县长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微微。
微微身着白色的无袖上衣,白皙、细嫩的胳膊诱发着迷人的信息,下身是黑色的短裙,短裙的下边裸露着雪白、性感的美腿,那是赤裸裸没穿丝袜的美腿,它从膝盖上边的短裙边一直暴露到脚脖子,它在黑色短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洁白、鲜嫩。本来微微就长着魔鬼般的身材,再加上这种精心的打扮,以及她身上的诱人香味,这就构成了一种强大的杀伤力,难怪一向稳重的县长也会失态。
看上去,县长很快是恢复了正常,但那只是表面的包装。县长努力地想把他望着微微的那种目光包装成亲切的和关爱的,是那种长辈对晚辈亲切的目光,是那种领导对子民关爱的目光。
不管他怎么包装,微微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微微刚坐下又起来,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
“连县长,资料都在这里面。”
“。。。。。。”县长接过信封,刚想说什么话,就被微微下面的话给堵回去了。
“我要说的话,资料里面都有。您很忙,我就不打扰了。”
微微说罢,就快速走开了。
“我不忙,你还没。。。。。。”县长没想到微微会突然离开。
县长再想挽留也不可能了,他这话落音的时候,微微已经走到门口,门也同时被微微给随手关上了。县长就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开门追赶去挽留微微。
在微微回家的当天晚上,连政的电话就打过去了,他在电话里说:
“微微吗?我是连政,你走后,我就看你的资料了。看的我心好乱!自从上午看了你的资料一直到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你,也没心思工作,一些事务都让我借故推掉了。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微微急忙回答说“有,有时间。”
“那好,明天8点前,我在县城南2公里处的一个名叫东风的加油站等你。若有什么情况,你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微微第二天就准时赴约了。他们去了省城。
那天,他们玩的很开心,连政还为微微买了好多东西。
微微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她的回想给打断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是连政打来的,她知道连政为什么打电话,就是怕她睡着了,误了事。
“我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你睡着了。亲爱的,你现在可以去了,事情宜早不宜迟。”连政在手机里说。
微微温柔地回应道:“我没敢睡,就是怕睡过了头,误了大事。亲爱的,我这就去。”
通过电话,微微穿戴好,梳洗好,就找乞丐老人去了。
乞丐老人经常在昨晚她和连政吃饭的那一带出没。微微打听到,乞丐老人最近住在一栋准备拆迁的楼房里。
微微打的来到乞丐老人的住处。见乞丐老人不在,她开始心慌了。她看了看还没完全放亮的天色,心想,乞丐老人怎这么早就走了呢?说不准,乞丐老人在去车站的路上,抑或在车站里还没坐上车呢!
想到此,微微又慌忙打的去附近的车站。她一边督促司机快点,再快点,一边高度地注视着路两边的行人。她在不停祷告着乞丐老人快点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慢点!快。。。。。。”微微倏然急促地说。她看到前方左边的人行道上有个人很像她要找的乞丐老人。那人背对她,好像不是在赶路,加上距离远,看不清。
“到底是快,还是慢?”司机让微微搞糊涂了。
“停下,快停下。。。。。。”就在司机还没搞清快慢状况的时候,又收到了微微新的指令。
刚才,那人面向了微微,加上距离又近了好多,微微总算看清了,那人就是她所要找的乞丐老人,她将来的大贵人。
微微来到乞丐老人身边,不想马上惊动老人,她先是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老人只顾忙她的,没有注意到微微。当时,乞丐老人正忙着把从地上捡起的一个饮料瓶装进她的蛇皮袋里。完成这个动作后,她不慌不忙地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大娘。。。。。。”微微忙跟上去说。
乞丐老人闻声后,这才注意到微微。
“还认识我?”微微热情地说。
“认识!认识!!我怎能不认识您呢?”乞丐老人恭敬地说。
“你还没走啊?”微微佯装非常关心地样子。“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
“谢谢姑娘的关心!可我不能走。”乞丐老人说。
“那为什么啊?是给你的路费不够吗?”微微好奇地说。
“够!够!!”乞丐老人急忙说。
微微不解地说:“那大娘怎么不走呢?”
“我想趁我现在还能动,挣两个钱,好在我不能动的时候用。。。。。。”乞丐老人说。
这时候,微微感觉肚子好饿。她昨天一夜没合眼,再加上她和连政浴血奋战了几场。她那么的消耗体力,还能不饿?再说,早饭的时辰也快到了。
“走吧!我们先吃点饭。”微微热情地挽住老人说。
“不不不。。。。。。”老人受宠若惊地说,“我知道姑娘的心眼好,有同情心。我浑身上下这么脏兮兮的,会弄脏你的!和我脏老婆子在一块吃饭成何体统?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微微见乞丐老人执意不去,也不好再勉强。她说:“这样吧!你等着,我把饭给你带过来。”
“算了,我还是去吧!”乞丐老人说,“你要答应我,让我和你分开吃。我不能在饭桌上吃,不然的话,别人不说,就是卖饭的老板也不高兴。”
想想,如果乞丐老人往饭桌上一坐,她那脏兮兮的样子还不把吃饭的客人给吓跑。话又说回来,乞丐老人也没有坐在饭桌上的机会,别人也不给她这个机会。恐怕在她还没靠近饭桌的时候,就遭到斥责或警告了。他们宁愿不做她们俩的生意,也绝不让乞丐老人坐在他们的饭坐上。
微微心想,幸亏乞丐老人提醒,不然,她就难堪了。
吃罢饭,微微说:“你这个岁数,你这个身子,怎么还可以这么的折腾?你放心,我要想办法,尽快帮你过上好生活,过上一个幸福的晚年。”
“好姑娘,有你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乞丐老人激动地说。
微微说:“这样吧!现在,你就跟我走。”
乞丐老人依然是激动地说:“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微微郑重其事地说:“你就给我一个积德行善、助人为乐的机会吧!”
乞丐老人激动地哭了,她说:“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依你。。。。。。你看,我能明天跟你去吗?是这样的,我有两个要好的同行,他们对我很关心,如果不跟他们说一声,我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他们会担心的。”
微微痛快地说:“好,那就明天吧!”
第二天一大早,微微就去找乞丐老人了。她是遵照连政的吩咐去做的。昨天,和乞丐老人分手后,她就及时的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连政。连政听了先是激动一番,然后,他又交代了微微下一步的工作任务。怎么说又怎么做,他都向微微作了详细的部署。
微微带着连政的部署和自己的梦想,来到了乞丐老人的住处。乞丐老人所住的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就连门窗都给拆掉了。
微微见了乞丐老人的第一句话就是:
“走吧!”
乞丐老人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她的睡铺很简单,也就是在地上铺两层拆开的硬纸箱子。乞丐老人说:“等等,我先换个干净的衣服,再去找个地方洗洗头洗洗脸!”
微微心想,怕的就是你会这样,但她嘴上却说:
“走吧,有你洗的时候。”
乞丐老人固执地说:“我怕脏了你,也怕给你丢人。”
微微想想,有些事情不明说是不行的,不然,让乞丐老人怎么去配合呢?想到这里,微微就亲热地向乞丐老人说:
“大娘,不好意思,还得委屈你一下,你暂时还不能把你这脏的样子清除。。。。。。”
乞丐老人听了,甚感诧异。
微微忙解释地说:“你听我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我要想办法,尽快帮你过上好生活,过上一个幸福的晚年吗。。。。。。。这就是帮你的办法。我们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几个小时后,乞丐老人出现在100多公里以外的县城里。这是连政县长管辖的地方。
乞丐老人在微微指定的地点出现不久时,连政县长和他的秘书就路过那里。当时,乞丐老人佯装不认识似的上前乞讨。
这时候的乞丐老人显得比昨天还脏的多,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好像有病魔缠身似的。秘书还没想把乞丐老人支开,连政就与乞丐老人嘘寒问暖起来了。乞丐老人就像背台词似的一一作了应答。然后,连政就给秘书说:
“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有病,说不准哪一天。。。。。。这样吧,你安排一下,给她洗洗澡,换件干净的衣服。”
说着话,连政就掏出钱给秘书,说:“事后,就把她安排到我家里。”
就这样,乞丐老人结束了她的乞讨生涯,过上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两天后,市日报刊登了一则启事,启事如下:
招聘保姆
某处有一老人,需要一位不怕苦不怕脏,富有爱心的女性照顾。
本处提供吃住,日常用品,原则上不付薪水。
有意者请于筱先生联系。联系电话:xxx56703588
筱先生就是连政的秘书,微微是知道的,是连政向她多次谈工作上的事提到他的。
微微看着启事,总是忍俊不禁。她很欣赏“原则上不付薪水”这句话。按连政的话说,名义上它是考验应征人的思想素质,实际上是用它来破坏应征人的积极性,避免真的有人应征,坏了她们的事。微微想,这世界上除了她和连政知道这启事的真正意义之外,恐怕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了,也许乞丐老人能意识到,不过,乞丐老人是不会乱说的。
微微终于名正言顺地走进了连政的家,连政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天天看到微微。他虽然能天天和微微在一起了,但当着老婆孩子的面,他也不敢流露真情,可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温存的机会更是不多。
乞丐老人的生日快到了。县长大人要为乞丐老人过生日的消息不胫而走。
乞丐老人生日的那天,场面十分壮观。前来祝寿的人很多,几乎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既然是来祝寿的,当然不会两手空空。不用说,他们的寿礼也不会轻的。寿礼轻了,就算县长不怪罪,他们自己也拿不出手。何况,他们有些人恨不得想借机好好地表现一下,以博得县长大人的青睐。
投其所好,这是巴结领导的一大法宝。
乞丐老人的寿礼由微微代管、支配,除了乞丐老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可插手、代庖,包括县长本人在内。这是连政县长当着家人表的态。当时,筱秘书也在场。
连政县长关爱老人的先进事迹不仅在当地被传为佳话,市日报上也图文并茂地作了详细的报道。特别感人的一幕,就是连政县长专心致志地给乞丐老人洗脚的镜头。
没过多少时候,一个老板捐赠给乞丐老人一处豪华别墅。
微微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处豪华别墅会以乞丐老人遗嘱的方式转为她的名下。
很快,微微和乞丐老人就搬到了豪华的别墅里。当天,连政就享受了微微的特别犒劳。在犒劳连政的时候,微微激情地说:
“你这下可名利双收了。。。。。。亲爱的,你真棒。。。。。。”
连政诡异地笑道:“比起你来,我是难以望其项背。不然,我怎么会中了你圈套?”
微微疑惑地说:“圈套,什么圈套?”
连政提醒说:“把‘情书’说成‘资料’啊!”
微微听了很受用。每当她想起此事的时候,就不免要自豪一番。她认为,也只有她能想出这样的高招。于是,微微得意地说:
“彼此!彼此!!”
连政换了话题说:“看得出来,你对大娘的关爱是真心的。”
微微嬉笑地说:“说我,你还不是?”
连政深情地说:“为了你!也为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那幅"感人"的洗脚镜头被省城的一家刊物选为封面,标题是《县长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