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爱情,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当我们展开第n次争吵的时候,我们站在“哈根达斯”的店门口,柜窗上贴着一张很大的广告图,图上写着“爱她,就请她吃根哈根达斯。”
看到广告词的时候,我低头冷笑,眼光从你身上飘过。
“我讨厌你。”你的声音像丝绸滑过水面那样温柔,却那么刺耳和尖利。你以怨恨的眼光看着我,我的脸上还残余你手掌滑落的温度。
“随便你。”
我留给你一句无情的话,一个冷漠的眼神转身离开。你说对,我是一个无情的人。我不可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爱情毁在别人的手里。
我感觉我的背后是你无奈和失望的眼光,我知道我迈出一步就代表我离你越来越远。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守护者,玻璃摔成碎片时决裂地很美,可是我不想做一个被玻璃碎片刺伤的人。
一 堕落的开端
她双臂和额头上都插上了针管,心电图上的图标发出淡蓝色光,轻轻浅浅地起伏着~~越来越弱。她虚弱地闭上眼睛,瘦小的身体在垂危线上挣扎着。我坐在她的床边,很用力地看着她,她的头发,她的眉毛,她的五官……我想把她的样子深烙在心里。
我知道她快要离开我,强烈的预感让我惧怕。
心电图的图标几乎没有了波动,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大夫和护士都叹息了一声然后同情地看了我一样,我知道那代表着,她已经走到尽头。
我跪了下去,全世界只有她值得我下跪。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上出现欣慰的安详。
“妈,你痛吗?”我的声音带着呜咽的失声。她想回答我,可是张了又闭的嘴唇显示了她的无奈。她吃力地伸出手,我知道她想让我起来。即使眼睛已经模糊了全部的视线我还是能在模糊中读懂她的意思。
“寒,不……要恨……你……爸爸。”
我握紧拳头沉重地点头。白色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一片的死寂,我看见她最后含泪地闭上眼睛。那个曾经拥抱我的怀抱,在逐渐冰冷。
对不起,妈。
从此我的世界只有深沉的怨恨和诅咒的仇恨,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人。
1999年10月5日,我失去第一个深爱的女人。